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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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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突现妖人,宝玉第一刹那就想到幕后元凶,一声咒骂还在风中亲荡,他已经飞到百丈开外。

宝玉直接进入紫菱洲,惜春却挡住他闯入的脚步。

“师父,可卿姐姐已经开始闭关疗伤,警幻仙姑说了,暂时不宜打扰。”

“四妹,你也见到警幻了”

宝玉好奇地睁大眼睛,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女子都在改变,原来有好多秘密他不知道。

“我只是听见仙姑的声音,我进不去虚无幻境。”

惜春没有解释太多,随即将昨夜的事情叙说一遍,末了,再次沉声道,“师父,可卿姐姐的伤势没有大碍,我也要修炼道术,你请回吧。”

堂堂师父却被拒之门外,宝玉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但还是只得无功而返。宝玉下意识走向稻香村,随即又发出长长的叹息,脚步一转,回到怡红院。

金陵行宫,西门城楼下,朝阳正向中天移动。

北静王带着一大群宫人排队而立,他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儒雅,但眼底却带着难以磨灭的苦笑。

昨夜皇帝临时传来口谕,要他即刻回到宫中,一早迎接太皇太后回宫。

身为太皇太后的后代子孙,北静王知书达理,自然不会苦恼,他心情忐忑的原因只有一个天意公主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出游一段时间的魔女回来啦。

皇家銮驾终于出现,一番礼仪后,太皇太后直接进入宫门,而天意公主则跃下马车,骑上她专属的骏马。

月牙美眸微微一挑,天意公主笑眯眯地看向北静王。

北静王神色一紧,心弦立刻紧绷,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妹,皇兄已经等候你多时,你是去见驾,还是回寝宫歇息”

“嘻嘻皇兄随时都可以见到,有什么稀奇”

普天之下,也只有太皇太后宠溺的天意公主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一身男装的她虚挥皮鞭,突然纵马而去。

“王兄,我去玩了,你跟皇祖母说一声,我明儿再向她请安,咯咯”

“王妹,快回来,皇兄真的要见你”

北静王的呼喊甚是焦急,但眼底的神色却无限欢欣,脚下更是一动也不动,他挥舞的手掌更像是送行,并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人要倒霉了,呵呵”

“贾宝玉,你给我滚出来”

北静王果然未卜先知,天意公主直接骑马冲入贾家大门,闹得荣国府上下鸡飞狗跳。

天长、地久紧跟在天意公主身后,但她们可没有天意公主的胆色,不得不翻身下马,就是这片刻的耽搁,天意公主已经不见踪影,只能听到一阵混乱声。

荣国府里,天意公主手中长鞭迎空一卷,灵活的鞭花将一个下人卷到马前。她美眸大瞪、双眉倒竖,一脸凶相地厉声逼问道:“说,贾宝玉在哪儿”

“我我”

下人可不知道天意公主是何方神圣,只以为落入疯子的手中,吓得魂飞魄散,口不能言。

“饭桶”

天意公主手中鞭子一抖,贾家下人打着转飞出去,好在天意公主本性不坏,用力巧妙,只是让下人摔个灰头土脸。

“抓住刺客,刺客在那儿”

片刻后,吵嚷声汇集成流,一起向天意公主逼近。

悠闲惯的贾府家兵终于反应过来,仗着人多势众,他们倒也无畏无惧,心中反而升起几许兴奋,说不定拿下刺客还可以立一大功。

“咯咯”

贾府家兵的积极反而让天意公主玩兴大增,连停马解释的心思也忘个一干二净,直接纵马冲向内院。

贾府家兵虽然全速追赶,奈何贾家宅院实在太大,天意公主在重重门户间飞骑穿行,而他们徒步追捕,只能吃到马蹄掀起的烟尘。

“啪”的一声,又一个下人成为天意公主鞭下的俘虏。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意公主已不知抓了多少个下人逼问,可是得到的回答不是胡言乱语,就是摇头不知,这倒不是下人们忠心到不怕死的地步,一是因为天意公主没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二是因为宝玉可是贾家小祖宗,要是因此掉了一根汗毛,恐怕出卖主子的人会死得无比难看。

闹剧越闹越乱,天意公主却丝毫没有收手之意,贾府家兵也是追追停停,人没抓到,反而弄得满头大汗。

聪明点的家兵终于感觉到奇怪的地方,虽然天意公主气势汹汹,但却杀气不足,不怎么像是寻仇,而且

更聪明的家兵从身形与声音上看出天意公主是女扮男装,而且对方还点名要找宝玉的麻烦,那可是风流多情的宝玉。

出于雄性生物的直觉,家兵们纷纷有了合理的猜想,追捕的脚步慢了下来。

没有大喊大叫的追兵,天意公主的乐趣也是直线下降,她终于想起公主应有的礼仪。

眼看闹剧就要结束,也是合该有事,一道倩影走入天意公主的视野中。

袭人代替宝玉向王夫人请安后,走至中途,无意间被吵闹声吸引过来,就此与天意公主迎面碰个正着。

咦,终于出现一个不怕死的,还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是臭小子的情人呢女人的直觉果然厉害,足以让天下男人害怕,天意公主心中无端生出浓浓醋意,一提马缰,下意识就[wΓshu。]向袭人冲过去。

“啊”

袭人可没学过拳脚功夫,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意公主的长鞭向自己飞卷而来,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不好”

远处,几个家兵原本靠在墙壁上偷懒,一见天意公主对袭人出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袭人可是宝玉身边最得宠爱的大丫鬟,要是在这儿出意外那还得了家兵们的钢刀上终于出现亮光,但无论他们有多么急切,也只能鞭长莫及。天意公主当然不会有杀人之心,但她甩手一鞭下,同样是气势凌厉,再加上莫名醋火的影响,鞭梢又多了三分力量。

天意公主心想:哼,一定是这些女人整天缠着小宝子,他这才没有时间理睬本公主,可恶,该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出现了。

鞭梢刚套住袭人的腰肢,一道凡尘肉眼看不到的五彩霞光凭空突现,强大的力量瞬间密集成网,先震开长鞭,紧接着“呼”的一声,迎面飞扑向天意公主。天意公主的眼睛看见五彩光华,她一声惊叫,转眼就淹没在美丽光华中。若不是五彩玉带感应到天意公主体内的特别气息,她至少也要重伤,绝不会是如今简单的泥塑木雕、花容失色。

“嘿嘿效果还真不错。”

宝玉匆匆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对自己制造的法器大为满意。“所有人听着,她是我的客人,不许在府里胡说八道,下去吧”

宝玉大手一挥,人群立刻四散而去,他随即围着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天意公主转了一圈,还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待虚惊一场的袭人发问,宝玉突然张开双臂,同时抱起袭人两女,瞬间消失不见。

第六章 金陵行宫

幻影一闪,宝玉三人回到怡红院,美妙的巴掌声随即响起。

恶人自有恶人磨,适才还嚣张刁蛮的天意公主此刻却被迫躺在宝玉的大腿上,在众女强忍笑意的注视下,宝玉的巴掌又响又亮,打得天意公主香臀火辣的疼。

可天公主意就是怪,宝玉如此一巴掌,反倒将她的驴傲彻底打碎,不仅不恼,反而还像小猫般偎入他的怀抱。

“小宝子,你讨厌,嘻嘻”

“你还闹不闹”

宝玉跨步走入卧房大门,掌击天意公主俏臀的大手没有丝毫停顿,更故作凶狠斥责质问,不过语调却逐渐沙哑低沉,将他的威严驱散一空,无尽的暖昧取而代之。

“袭人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怎么与男人那么亲密”

麝月好奇地望着虚掩的房门,下意识伸长脖子,还挪动脚步。

“麝月,你想自投罗网不成那是个女人”

秋纹可不像麝月老实,一把拉住麝月的胳膊,附耳调侃道:“是不是二爷昨夜没让你满意呀”

“嘻嘻”

玉钏儿与鸳鸯同时掩唇而笑,而玉钏儿仍改不了让宝玉兴奋的称呼:“麝月,姐夫昨夜缠得最久的就是你吧,想不到你还敢进去,真厉害。”

“嘘,小声一点。”

鸳鸯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不再冷漠,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低声道:“要是让他听到,咱们又要遭难了,我可不想一天都下不了床。”

同室姐妹自是谈笑无忌,听闻鸳鸯的话语,众女无不玉脸飞红,又爱又怕。“好了,别再取笑麝月了。”

袭人出声制止姐妹们的笑闹,随即将适才危险一幕说了出来,末了,脸带疑惑地道:“真是怪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一道光华,难道有神仙相助不成”

“咯咯”

清脆的娇笑声从门口响起,王熙凤、平儿带着巧姐稳步而至。平儿与袭人的感情本就甚好,如今更是亲如姐妹,知晓内情的她笑靥如花,为一干姐妹解开疑窦。

“啊原来宝玉说的都是真的”

众女皆低头望向自己腰间,而巧姐更是夸张,欢呼着冲进房间,扬声道:“二叔,我要向你挑战,看我宝贝的厉害”

“巧”

袭人诸女劝阻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巧姐冲入虎口,要她们进入虎穴救人,她们可不敢,即使有这英勇之心,但酸软的娇躯也没有这英勇之力。“呀”

几秒后,宝玉的惨叫声让众女为之愕然,只听宝玉惊惧无比地道:“不要啊,两个小祖宗,放过我吧”

凄厉的的哀号虽有九分床笫之间的火热,但却隐隐透出宝玉心底一分无奈头疼,巧姐还是与天意公主见到面,他最担心的灾难终于发生了。

有什么比一个小魔女更可怕当然是两个小魔女在一起

宝玉深明此中道理,小心肝那个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神秘人大闹荣国府的消息很快扩散出去。

荣国东府,贾蔷站在贾赦面前,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叙述一遍,末了,愤愤不平地道:“宝玉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老祖宗宠爱,竟然任凭外人在府中胡闹。”

话语一顿,贾蔷吞了一口唾沫,语调异样地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相公,唇红齿白、脸蛋漂亮,比以前忠顺王府的琪官还要好看。”

喜好男色是京城纨绔子弟的时髦举动,贾蔷素日早已嫉恨贾宝玉,此刻更是怨毒丛生,忍不住献计道:“大老爷,老祖宗最反感这种事,我们何不抓住那个小相公,在老祖宗面前告上一状,杀一杀贾宝玉的气焰。”

贾赦斜靠在软榻上,耳朵虽然在听,但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扇架上的古扇,沉醉之色无比明显。

贾蔷的提议终于吸引贾赦的目光,他坐了起来,随即又躺回软榻上,道:“算啦,就是抓住那个小相公也没用,宝玉最多挨上一顿骂。贾蔷,不要多事了,老爷我手中有这宝扇,家主之位已是探囊取物,哈哈”

扇子在贾蔷眼中一文不值,他不禁满脸迷惑。

贾赦伸出手,隔着一尺距离用意念抚摸着古扇,他近日特别开心,便仔细解释道:“皇上也是我道中人,他寻找这把古扇已经多年,老爷我只要找机会献上古扇,定能得到天大的好处,正巧皇上又来金陵,老天助我呀,哈哈”

贾蔷立刻眉飞色舞,陪着贾赦得意大笑起来。

宝玉胡闹的消息同样传入宁国府。

虽然贾珍没有亲眼目睹,但却猜出大半真相,难得夸奖宝玉道:“这小子竟然也懂得风流,还把风流债惹回家里,嘿嘿好呀,他越风流,老夫越开心。”

阴笑过后,贾珍问道:“芹儿,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吗”

这一对叔侄可比东府那一对要狡猾许多,贾芹沉声说道:“叔叔,来人敢在贾家放肆,身份肯定不低,根据前阵子监视宝玉的下人回报,此女很可能是天意公主。”

“哦,是她”

天意公主的名头绝对威震两京,贾珍瞬间眉心紧皱,宝玉攀上公主,那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贾芹的顾虑与贾珍一样,他近身献计道:“叔叔,既然公主与贾宝玉走得那么近,咱们何不悄悄对公主动手,嫁祸给他”

“笨蛋、蠢材,公主出事,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想害死我吗”

贾珍连声大骂,随即眼珠一转,阴冷残忍地道:“公主绝不能得罪,不过贾宝玉既然想攀高枝,那就不要怪我这叔叔心狠了”

贾芹对宝玉的嫉恨绝不在贾珍之下,急忙提醒道:“叔叔,现在弄死贾宝玉,我们会失去红楼香烟,除了贾宝玉外,石钰那家伙根本不买其他人的帐。”

“得不到也无所谓,灭了他就是,反正我贾家还有宝库,那可是祖上几代积累下来的金山,嘿嘿”

贾珍呼吸一热,眼中光芒四射,无意间道出天下人觊觎的东西。

同样炽热的光芒在贾芹眼中升起,他急忙低垂眼帘掩饰住贪心,随即沉声问道:“叔叔,几时动手侄儿这就下去安排。”

“不用你,咱们府中现在可住着一个好帮手。”

得意的微笑在贾珍脸上弥漫,他悠闲地问道:“今天的食物送去了吗”

“叔叔放心,每天一个活人,都是从城外悄悄抓来的流民,短期内绝不会引起府衙注意。”

“嗯,做得好,不仅外人不能知道,咱们自己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贾珍满意地拍了拍贾芹的肩膀,随即声调一沉,咬牙切齿地道:“下月初一是祭祖之日,到时两府所有家眷都会去祖陵祭拜,那可是一个好日子”

新的一天悠然来临,贾家的天空突然一片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贾环三人终于痊愈,大观园内顿时一片笑语欢声,贾母亲自来到,看着活蹦乱跳的三个小家伙,少有地老泪纵横。

薛姨妈母女、三春姐妹还有邢氏与尤氏纷纷道贺,一直躲着宝玉的王夫人也来到宝玉面前。

众人看着宝玉的目光不再惊奇,而是充满自豪,宝玉不仅文采惊人,而且还精通营商之道,如今又变成神医,就连其他三大家族前来道贺的代表看着宝玉也像看神仙一样。

万众狂欢,唯有宝玉独自郁闷,因为李纨过河拆桥的手段太绝,不仅不再与他谈笑,也不让他当教书先生,无论贾兰怎么吵闹也难以改变她的决定。

别人不知个中奥妙,王熙凤则是一清二楚,赵姨娘与柳氏母女也隐约猜到几分,她们立刻展现最激情的一面,各自抚慰宝玉受伤的心灵。

怡红院更加热闹,红楼别府也从未有过寂寞的时刻,宝玉飞天遁地,穿梭来去,玩得不亦乐乎。

欢乐的时光如梭如箭,一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这一日,天意公主第二次纵马冲入荣国府,长鞭一卷,她抓住宝玉转身就走,好似抢亲的女土匪一样。

骏马刚要冲出大观园,宝玉眼角一颤,突然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倩影,虽然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但一缕幽思却跨越空间,钻入他的心房。

自丝萝有梦、乔木得托之后,迎春与宝玉为了避忌他人猜疑,反而不敢像原来那般亲密。

石钰这第三者”可是害苦两人,迎春见意中人整日在众姐妹面前欢笑,她却不能扑入他的怀抱,两情缠绵,此中苦处岂是局外人能够感受

飞驰的骏马一闪而过,暗自送行的迎春一声长叹,两滴泪花洒落在花瓣上。大观园院门外,骏马突然以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瞬间停下来。

“臭小子,你干什么吓了人家好大一跳。”

天意公主扯动缰绳,却指挥不了马儿,她立刻猜出搞怪的元凶。

“天意,你在行宫外等我,我去去就来。”

宝玉少有的没有调笑,心房隐隐发疼,令他更大为自责,心想:唉,全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自己却害得二姐难受,去他娘的大局,本少爷不管了。

“嗯,你去吧,我会安排好一切。”

天意公主虽满心不愿,但在宝玉突变的气息下却乖巧得像羊羔一样。虽然天意公主养成天之骄女的刁蛮之气,但却不是蛮横愚笨之人,深明什么时候该撒娇使性,什么时候需要乖巧听话,如连这本事也没有,她又怎能讨得太皇太后欢心

藕香榭附近,林荫小道上,迎春又一次停下脚步,看着一团灿烂的春花呆呆出神。

突然一双大手凭空突现,温柔地抱住迎春柔若无骨的细腰,温暖的气息透过掌心,瞬间抚平迎春凄凉的心灵。

女人的直觉真是奇妙,迎春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

一声啜泣,迎春软软地倒入宝玉怀抱,两颗心灵就似相握的双手缠在一起。阳光映照下,宝玉与迎春静静相拥在一起,千言万语不需透过唇舌的帮助,心与心的共鸣仿似缓缓流淌的美酒般,时光越长,越是醇香醉人。

宝玉与迎春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静谧的时刻,互相凝视的目光痴迷陶醉,荡漾着幸福的微波。

唯美的时光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已是天荒地老,也许只是眨眼而已,当迎春再无半丝幽怨时,宝玉大手一搂,就此划破虚空,带着迎春飘然而去。

宝玉没有说到哪儿,迎春也没有问要去哪儿,全心全灵的信任是那般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金陵虽然已是留都,但行宫的辕门依然气势凌人。

不过天意公主的专用鸾驾则更骄傲狂妄,直接飞驰而过,一干守门侍卫别说是检查,就连正眼也不敢多看一眼。

当马车完全驶入行宫的瞬间,一股莫明的振奋席卷而来,宝玉禁不住双臂一揽,将迎春与天意公主同时搂入怀中。

迎春两女同时玉脸飞红,有过一次车中经历的迎春更是娇羞无比,还以为宝玉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

宝玉的目光透过车帘,越来越炽热。

宝玉会如此失态,美色在怀只是一部分,主要是因为他走进皇家之地,又一次触及人间皇权的气息,那雄浑壮观的宫楼大大刺激男人的野性。

人生第一次,宝玉有了脚踏大地的冲动。

在这红楼世界的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住宝玉,神不行、鬼不通、妖不够、魔不足,至于这所谓的皇帝只是一个屁而已

思绪一转,宝玉嗅到身边美人的幽香,争权夺利之心随即烟消云散,无聊一笑,他将皇帝的宝座当做一个屁放了。

而宝玉进入公主府邸,无意间脱离贾珍的阴谋杀机。

贾珍重重一拍案几,恨声咒骂道:“小子,算你走运,大爷就让你多活几天哼”

“咯咯珍老爷万金之躯,可要保重身体,奴家愿意为你消气。”

鲍二媳妇提前出关,一身衫裙若隐若现,乳头在颤抖的乳浪之巅不停晃荡,比她生前更风骚,也更妖娆艳丽,她闭关只为吸收鬼将的灵力,如今一头红发已经恢复黑色,灵力也飞跃好几个境界。

贾珍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鲍二媳妇是厉鬼,下身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看着如今的鲍二媳妇,贾珍的语调不由自主变得谨慎小心,道:“鲍二家的,此事”

“珍老爷,你还是叫我娘家乳名灯姑娘吧,咯咯鲍二这两字听着刺耳。”

鲍二媳妇身子一晃,直接倒入贾珍的怀中,贾珍略一犹豫,还是抓住鲍二媳妇的乳球。

“老爷别急,奴家今晚要试一试秦可卿的反应,看她究竟伤势如何”

鲍二媳妇从贾珍怀中滑出,手指一挑,屋内的灯火立刻窜升一尺有余,贾珍仍处于惊骇中,鲍二媳妇已经飞入灯火中消失不见。

下一刹那,荣国东府、新任外院管事鲍二的房内,灯火“轰”的一声窜了起来,好似元宵佳节的烟火般,吓得鲍二魂飞魄散。

“鲍二,想我了吗”

闪烁的焰火中,慢慢浮现出鲍二媳妇。

“鬼、鬼、鬼有鬼,救命啦”

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让夜空为之发抖,高挂的圆月也躲入厚厚云层中。

披头散发的鲍二跌跌撞撞冲出房门,发疯般向前方狂奔,仅着中衣的他无数次摔倒,浑身污浊不堪,哪有半点琏二爷身边大红人的得意风采

“救命啊救命”

鲍二恨不得扯破自己的喉咙,但一路大吼竟没有惊动贾家任何人,除了鸟雀鼠蚁四散躲避外,贾家上下人等依然酣睡悠然、无知无觉。

“饶命啦鬼爷爷、鬼祖宗饶命啦”

鲍三个跟斗栽倒在地,浑身发抖再也爬不起来,面色铁青的他双目紧闭大声求饶,只盼鲍二媳妇大发善心。

“鲍二,地狱好冷啊,跟我走吧”

幽长的声调阴森而诡异,鲍二媳妇化作绿脸红舌、血盆大口,缓缓扑向鲍二,道:“你、死、期、到、啦”

“不不不不要不是我要害你呀,是琏二爷怕丢面子,呜”

恐惧时刻,鲍二立刻出卖贾琏。

鲍二媳妇阴森地一笑,故意给鲍三线希望,道:“是吗那好,你跑呀,只要你能跑到贾琏房中,我就饶你一命”

魂惊神乱的鲍三时反应不及,微微一愣后,这才猛然翻身而起,求生的希望让他潜力大发,疯狂飞奔起来。

“嘎嘎”

鲍二媳妇双目闪动妖异绿光,一边戏弄着鲍二,一边观察着大观园的反应。

“二爷、二爷,救命啊”

“砰”的一声,鲍三肩撞开房门,直接扑入贾琏的卧房。

“什么人”

正搂着侍妾入睡的贾琏从美梦中惊醒,先是面色苍白,随即看清是鲍二后,他不由得恼羞成怒,甩手就是一记耳光,道:“狗奴才,大半夜你鬼叫什么”

“鬼、鬼”

鲍二嘴角急剧颤抖,结结巴巴,手指门外却说不出话。贾琏好梦被扰,自是大不舒畅,又见鲍二这般蠢样更是怒不可遏,立刻又给鲍三记耳光,道:“废物”

贾琏这记耳光反而打去鲍二人心中几许恐惧,他双膝一软,趴伏于地,急声求救道:“二爷救命、二爷救命,我媳妇回来啦,她回来报仇啦”

贾琏下意识心中一紧,凝神看向门外,只见夜风习习,偶有三两根树枝随风摇动,可哪来什么鬼怪

“蠢材,我看你是吃猪油蒙了心,竟敢戏弄主子”

贾琏抬腿又是一脚,将鲍二踢翻在地。

念在鲍二往日甚是机灵,贾键怒火稍泄后,难得宽容地道:“来人啦,将鲍二拖回房中,明儿替他找个大夫看一看。”

“二爷,小的没疯”

鲍三脸惊惧,死活也不愿离开贾琏的卧房,手抱着门框,拼命呐喊:“二爷,救我,二爷”

在睡眼惶松的下人们七手八脚、强行拉扯下,如杀猪般哀号的鲍二还是被抬回房间。

伴随着鲍三再强调自己没疯的嘶吼声中,面带怒色的贾琏大手一挥,“砰”的一声,一把大锁将鲍二锁在屋内。

“秽气呸”

贾琏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念及新来的小丫鬟还在房中等着自己,他立刻转身走向卧房。

“啊,救命啊”

房内再次响起鲍二的惨嚎声,指甲在门板上的摩擦声很恐怖,响彻一整夜。鲍二媳妇在半空现出身形,她俯视整个贾家,眼中已经没有丝毫顾忌。

“鲍二、贾琏,老娘就让你们再多活几天嘎嘎”

阴森的yin笑声中,鲍二媳妇飞身回到宁国府,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因为她也需要时间炼化鬼将的灵力。

第七章 行宫之行

金陵行宫中,同样有天意公主专属的宫苑。

贾家闹鬼时,公主府里也响起某男的“惨叫”声,不过这儿的情景绝不会让人恐惧,只会让人欲火焚身。

几具赤裸身躯在床榻上翻滚,天意公主、地久与天长齐心协力大战宝玉。

一番风雨后,“雅兴”大发的宝玉又挥毫而动,在天意公主的三女香臀上留下他伟大的“真迹”。

刻字之时,天意公主乖巧得像白兔般,可是字一刻完,她立刻就摇身一变,有如小母狮般凶猛,一口叼住宝玉的手臂。

“死小子,竟敢在本公主身上刻字,我要斩了你”

“嘻嘻”

天长、地久肯定与天意公主早有预谋,天意公主话音未落,她们已经扑上去按住宝玉的四肢,道:“公主千岁,奴婢已经拿下钦犯,请你行刑。”

不会吧,又来那一套宝玉见天意公主双目灼热,望着昂然挺立的“小宝玉”,熟知她习蛮习性的宝玉不由得翻起白眼。

“臭小子,受死吧。”

果然,天意公主气势滔滔,不过她没有用上那把小银刀,而是用上正义之躯。只见天意公主纵身上跃,然后重重落下,开始为民除害的旅程。

“滋”

浪花四溅中,天意公主的刑罚果然厉害,一口就将犯人“吞”入腹中。

“小宝玉”只觉得四周突然一片黑暗,可怕的压力于八方传来,危急关头,它慌不择路,反而杀入敌人核心深处。

“噢”

紧窄、稚嫩,娇俏少女的妙处与成熟美妇截然不同,带着几分戏谑的快感同时充斥男人与女人的心窝。

“公主,你压着我们的手了,嘻嘻”

天长与地久缩手不及,被夹在天意公主与宝玉的私处间。

“不许缩手,就这样收拾他,咯咯”

天意公主呼出一口气,随即一边晃动着身子,一边为自己的聪明露出得意的笑容。

宝玉的阳根太长、太大,每一次总弄得天意公主大败特败,可堂堂公主怎能服输她好一番苦思,终于想出这个好办法。

“噗滋,噗滋”

天意公主在上面不停起伏,天长与地久则在下面持续撸动,在两只小手的帮助下,天意公主终于占据上风,她得意洋洋地道:“小宝子,怎么样怕了吧咯咯你如果求饶,本公主就饶了你。”

“我不求饶”

慷慨激昂的呐喊声中,陶醉的宝玉猛然小腹一震,“如意金箍棒”瞬间暴长,恍惚间,“飕”的一声,龟冠狠狠插入天意公主的子宫花房。

“啊”

天意公主的身子剧烈地往上仰,羞人的尖叫声穿云裂空,令在隔壁房间的迎春浑身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用力捂住耳朵,也用力夹住双腿。

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在皇后寝宫响起。

“唉妹妹,我接你进宫,是想你陪我散心,你为何闷闷不乐,是否遇到什么烦心事”

北静王王妃站在窗前,皇后走上前,动作轻柔地为北静王王妃披上一件外衫。

姐妹独处,皇后不再有白日的冰冷与威严。

“姐姐,没什么,我只是见今夜月正当空,有些感慨而已。”

北静王王妃展颜一笑,悄然掩饰芳心紊乱的思绪。

此刻北静王王妃内心的幽思怎能对人言即使是自小感情深厚的亲姐姐,她也羞于面对。

回到王府后,经过好几日的时光,北静王王妃的脑海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原来激情这般可怕。

北静王王妃拼命用理智克制自己不去想,但每一次她从梦中醒来后,对北静王的愧疚之心就会强烈一分。

好几次,北静王王妃都忍不住想和盘托出,但每一次话到嘴边她总会想起宝玉:如果说出真相,王爷定然会迁怒宝兄弟,算啦,自己死不死无所谓,不能害了他,毕竟他也不是有意的。

北静王王妃内心烦闷挣扎时,幸亏皇后及时宣召,将她暂时救出困境。

思绪想到宝玉,北静王王妃的心房猛然加快跳动,玉脸一红,心虚的她急忙转移话题,道:“姐姐,你的身子怎样了御医还是找不出法子吗”

“还是老样子,经常晕厥。唉,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肯定时日无多。”

“姐姐,千万不要灰心,天地如此之大,肯定有真人神仙。”

说至这儿,背静王王妃不由自主想到宝玉,暗自思忖:不知道宝玉能不能为姐姐治病

“妹妹,不说我的病了。夜已深,咱们睡吧,明儿再聊。”

不待北静王王妃拿定主意,皇后牵着她的手,并肩回到凤榻上。

烛火轻轻摇曳,美眸缓缓闭合,但北静王王妃的思绪却久久没有平息,最后她暗自一声叹息,大佛寺之事还是难以出口。

一夜过去。

剧痛猛然侵入宝玉的梦乡,令他陡然从床上跳起来,睁眼一看,天意公主正站在床边,死命拉扯他的阳根。

“哎哟,小祖宗,别扯啦,要是断了,我就真成太监啦”

宝玉心中的苦笑可比脸上的无奈更甚,心想:这天之骄女还真够刁蛮,昨夜才把她弄得服服帖帖,可一到天明立刻故态复萌,看来男人这软饭还真不好吃,小白脸的工作难度太高了

“哼,一大清早人家就要为你探口风,你却想做美梦没门”

衣着整齐的天意公主不顾仪态,死命拉扯宝玉的下体,直到将宝玉弄下床,她才满意的收回手。

“老公,来,老婆帮你洗脸。”

眨眼之间,小魔女又变成天使,贤慧体贴地为宝玉穿衣、洗脸,服侍之周到让宝玉一时错觉大生,还以为自己回到怡红院。

“嘻嘻”

一番梳洗后,天意公主得意的笑语揭开谜底:“老公,我去找皇嫂了,你想睡就回去睡吧,还有呀,天长、地久与迎春姐姐都会同我一起去。”

“唔可恶的小丫头”

睡意全无的宝玉终于明白天意公主的险恶居心,费尽心力将他弄得精神十足,然后又让他大清早一个人留在这儿享受无聊郁闷的滋味。

果然,不到一炷香时间,宝玉已经浑身难受。

咦自己干嘛这么老实宝玉咧嘴一笑,大为兴奋的溜入太监房内,熟练地换上一身太监服。

片刻后,大摇大摆的小宝子走出宫门,在三天三夜也逛不完的行宫中蹓跶起来,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唉,不好玩呀”

“太子妃,这御花园您已经来过好多次,当然不好玩了。”

太子妃在行宫花园踢打着落叶,一大群宫女围在她四周,一个亲近宫女强忍笑意提议道:“不如到皇后哪儿去听说王妃也进宫了。”

“不去、不去”

太子妃李芷儿依然是少女心性,想也不想就摇头反对道:“皇后与王妃整日都闷闷不乐,闷死人了,我才不去呢”

“要不找天意公主玩,昨儿个我看见地久,公主肯定也回宫了。”

宫女见李芷儿郁闷,眼珠一转,想起活泼好动的天意公主。

“不去、不去”

虽然与天意公主在一起不闷,但李芷儿却脸色大变,双手连摇,面带惊慌道:“我才不去呢天意最爱作弄人,我每次都不是她的对手。”

宫女们见状,不约而同满脸苦笑,无论是金陵还是京城,没被天意公主戏弄过的宫女还真没几个。

“对了,天意上次跟我讲什么太监娶老婆”

怕归怕,但说起天意公主,李芷儿的心情愉悦几分,她双眸异彩一闪,好奇无比望着两个近身宫女,问道:“你们说,她说的是真的吗我明明听说太监不是男人,不能娶老婆,可她坚持说太监能娶老婆,你们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芷儿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宫女们的脸颊都红了几分。

年龄稍大一点的近身宫女略一犹豫,轻声回应道:“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好像太监总管的确在宫外讨了老婆。”

“什么真有这事”

强烈的惊奇令李芷儿美眸大张,随即又浮现懊恼的神色,连声追问道:“太监又不是男人,怎么能讨老婆呢为什么天意知道这事我却不知道,这次又输给她啦哼,死太监”

“这”

这下连大宫女也是羞红玉脸,无言以对。

“你们倒是快说呀,太监怎么娶老婆”

李芷儿自小就是皇亲国戚,虽不若天意公主那般肆无忌惮,但也颇有刁蛮之气,不弄清始末绝不会罢休。

“太子妃,我我们也不知道。”

关系疏远的宫女们纷纷低下头,虽然有人知道太监怎样“对食”,但她们可不敢在李芷儿面前说出那等话语。

两个近身宫女虽然不怕处罚,但她们还是黄花少女,连洞房之事都不明白,怎能搞得懂太监的特别方式呢

花园里顿时一片沉寂。

李芷儿闷闷不乐的走入凉亭中,自言自语的恨声道:“唉,你们真是笨死了,一点也比不上天长与地久两个丫头。”

愤愤不平的声音还未散去,李芷儿一脚踢在凉亭石柱上,竟然踢出一个好主意,道:“嘻嘻我真笨呀,咱们找一个太监来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主子,这这不太好吧”

大宫女想不到李芷儿会想出这等法子,不禁与小宫女面面相觑。

“本太子妃说行就行”

李芷儿玩心大发,女人的好奇可是无敌的天性,急声催促道:“你们赶紧抓一个太监来,我要好好审一审。”

“回太子妃,这园子里只有宫女,没有太监,除非是总管太监,一般太监不能随便进入。”

大宫女首次对宫中繁琐的规矩大为满意,暗自思忖:只要拖上一时,待主子兴致一过,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可惜大宫女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老天的力量轻易破坏宫中规矩。

“胡说,那不就有一个太监吗”

李芷儿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手指前方侧门处,兴奋地扬声道:“走,咱们就抓这小太监问一问。”

一道倩影犹如一阵春风般吹拂而去,两名宫女双目大张,不敢置信地狠狠眨了眨眼睛,可是远处那东张西望的小太监却怎么也不消失。

怎么会这样唉此事若是传入太子耳中,自己岂不会被活活打死两个近身宫女不由得大叹命苦。

普通宫女们则暗自抹去冷汗,故意留在原地,然后悄悄溜出御花园,远离即将惹祸的李芷儿。

留都御花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修竹翠柏交相辉映。

宝玉走在这巧夺天工的花园中,不禁心神陶醉,此处一亭一椅、一花一木没有半点斧凿之痕,心想:不愧是皇家花园,确实比大观园景色犹胜半分。

“喂,你过来”

急不可耐的呼喊声突兀而至,打断宝玉悃意的心神。

“望什么望叫的就是你,还不过来。”

急步快奔的李芷儿娇喘吁吁,玉脸因为兴奋变得嫣红动人,却见宝玉木然呆立,她不由得又气又笑,再次催促道:“小太监,给我过来”

“小太监哦”

宝玉心神一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就是小太监吗咦这不是太子妃吗原来她也来金陵了,果然是李氏一族呀

疏密有致的绿荫虽然挡住宝玉的视线,但他超强的记忆却认出对方的身份,想起李芷儿的活泼,一缕戏谑的微笑立刻挂上他的唇角。

终于有事干,不用这般无聊了,嘿嘿意念转动只在眨眼之间,宝玉下意识身子一缩,不仅身形凭空缩减几分,就连面容也迅速变化,再配上惟妙惟肖的尖声语调,谁能相信这是豪迈不凡的宝玉

宝玉穿过花丛,走向李芷儿,道:“奴才小宝子见过太子妃。”

宝玉的神色自然平静,没有半分破绽。

“小宝子”

出于女子的直觉,李芷儿对这个小太监有着一丝熟悉感,但她与宝玉只有一面之缘,那种熟悉感眨眼就消失无踪。

眨了眨细长的双眸,李芷儿好奇地问道:“我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你你在哪儿当差”

冷汗悄然从宝玉的后背冒出来,他急忙低着头,小心回应道:“回太子妃,奴才只是新来的小太监,如果见过太子妃,那是奴才几生也修不来的福气,断不敢忘记。”

“嘻嘻你这小太监还挺会说话,真好玩。”

少女心性就是好,没有烦恼能停留在心中,李芷儿玉容如花绽放,转眼就抛去心底疑惑。

“小宝子,我问你,你可必须老实回答,否则斩了你的头,嘻嘻”

“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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