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节 崭新x的x起点(3)
王洛:“法律工作,不是为了让从事法律工作的人制定条文舒服而准备的。适合的律法,对内,可以调和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对外,则可以让这个群体展现强大的竞争力和吸引力。”
“这样,可以让整个群体表现出更强的竞争力,吸引更多有才能的人认可和加入这个群体。”
汉弗拉默默的听着,等到王洛说完之后一会儿,他才开口。
“对于您提出的理论,我一向是认同的。但是您这么做,会不会大大的冒犯这些人?”
王洛:“没事。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强大的、完全无力抗衡的敌人时,最好是尽量让局面复杂化。局势越复杂,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多,机会就越多。”
汉弗拉:“如果您的敌人还在互相敌视和对抗,那您就是正确的....但愿您的这些敌人不要联合起来。”
王洛:“联合?”
“呵呵呵!放心好了。有些敌人,可能会选择联合。但是,我们的某一个敌人特别的强大----可以说,别的其他所有,在这个敌人眼里都不过是蝼蚁罢了。”
“完全联合起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汉弗拉想了一下。
“是吗?有...有这样的敌人吗?”
12月6日晴
汉弗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一份文稿上写着什么。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汉弗拉抬起头,随即露出了看到许久未见的熟人时的表情。
是林菲睿,他笑了笑,“你回来了?”
林菲睿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了下去。之后,她才开口。
“是啊,我回来了。”
汉弗拉打量着她。她穿了一身有些紧绷的军装,恰到好处的展现出身上的线条,脸上略施淡妆,英气中带着三分妩媚。
再细看,在这番时间的活动之后,她眼神中某些腐烂的东西,基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坚毅’的东西。而在举手投足间的某些动作,更是显得自信十足。
这样端详了一阵后,汉弗拉随即开口了。“这些日子辛苦了。”
听到他这么说,林菲睿像是想起了什么,严重闪过了几分回忆的模样。而在之后,她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几分骄傲。
“当然了。你知道吗?我这段时间都走遭遇了什么?”
她随即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与从前在任务世界的杀戮不同,在这里,同行的契约者会先去调查当地罪犯所犯下的具体罪行;然后,在所有人聚集的会议上讲述对方的罪行;最后,他们才一起动手。
这种做法,一开始让她觉得繁琐和没有必要。但是在之后,杀死那些罪犯,救出一些受害人,并且从受害人那里得到感谢之后,她发现感觉还是不错的。
之后,他们辗转各地。追踪、击败和杀死了很多罪犯,救出了很多人。但是在最近,要面对不同的敌人了。
汉弗拉:“哦?什么样的敌人?”
听到这个问题后,林菲睿皱了皱眉。
原来,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停留在某个地方,而是在那片相当于汉国数个省大小的土地上到处行动。在那里深入、持续、广泛的打击更多的犯罪团伙。
但是,在他们一开始摧毁了犯罪团伙的土地上。一些人----有些还是曾经的受害者,又结成了新的犯罪团伙。
这些团伙更狡猾,更善于伪装。他们利用自己是本地人的优势,收买和拉拢当地的警察、驻军、政府官员,乃至于民众,然后从事因为连番遭到打击,利润变得更为可观的犯罪活动。
在他们的努力下,当地的警察、驻军、政府官员、部分民众,都产生了对林菲睿等人的的排斥、反对。当他们返回这些曾感谢他们,把他们当作英雄的区域之后,得到的不是欢迎,而是排斥;而在他们试图制止那些新生的犯罪集团时,甚至遭到了来自于警察和驻军的攻击。
一开始,林菲睿等人还尽力忍耐,但在之后,那些人越来越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在得到了命令之后,他们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和动员,然后鼓起勇气,与新的犯罪集团进行对抗。
就战斗难度而言,并不比之前的大。但是,过程却比之前和罪犯战斗时麻烦的多。这次,那些支持罪犯的人不像之前的时候一样穷凶极恶,在遭到打击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往往会出现变化,重新开始冒充民众。
他们在胜利的时候,得意洋洋的在那里嘲笑林菲睿的队伍;而在失败之后,立马就在那里宣称:自己是民众。他们的行动,得到了大部分本地人的支持,是正当的。而林菲睿这样的外人,没有资格过问他们的行为。要是林菲睿等人敢做什么,那非但不是正义,反而是侵犯了他们正当的权力。
汉弗拉(若有所思的):“曾经的受害人,变成了新的罪犯吗?”
林菲睿:“要不是得到数据,他们新进行的犯罪活动害了多少人,我..我们中的许多人,说不定真的相信他们了。”
“难以想象,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菲睿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之后,她继续说了下去。
在得到这些新的罪犯,其行为造成了多少危害后,他们还是坚持住了。之后,林菲睿带着部下们,对那些和罪犯勾结的政府、警察、军队、当地居民进行了强有力的打击。
“从这以后,他们再也不说我是英雄了。”林菲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有一瞬间浮现出了忧伤。
在这样的打击结束之后,周围的情况都好转了许多。其他地区,尽管还出现了零星的罪犯,但并没有出现这种大规模勾结的事情。
那里的几个小国政府,在他们进行战斗的不同阶段,态度发生很大的变化。一开始,那些人觉得他们麻烦,对他们各种敷衍;后来,变为又敬又怕;最后,则基本处于恐惧状态,对他们提出的各种要求,那些政府一直在尽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