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部落起源
老人正在石台前磨制石器，手上泛着荧光。见到萧然进来，光芒一闪而灭。
老人随意的招招手，“来这边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其他孩子聪明太多了，很自豪却又很惊恐？”
“额，”拉石墩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萧然有点紧张的看着族老，“不是很明白族老的意思？“
顺手帮忙把石墩调整到合适的位置，示意萧然坐下。
“智慧啊，是部落存在的基石。也是部落族人与野兽的区分。这你明白吧？”
“是的。我们会使用武器，还会制作食物。很好吃的食物。”
“当然，我不知道最早的智慧是如何诞生的。但对于我们部落，一切的起源就是神石。”
刚进门，还没坐稳，族老就开始絮叨起来部落历史，被之前一句话吓了一跳的萧然，只好乖乖的听着。
“不知在多久之前，祖先们的某些人忽然拥有了不可思议的智慧。
从只能简单的捕猎，发展出了各式各样的工具，甚至是语言和文字。
渐渐的，也就发展成了现在的部落。“
“几位族老和族长，便是其中智慧最高者。
我们发现，智慧的来源是神石，但每个人的智慧启迪并不相同。
有的族人，终其一生也只能是学会些简单的语言、数字，和基本的捕猎生活技巧。
有的族人，甚至开始思考部落的未来、规划，甚至是生命的意义和生命的起源。”
“经过不断的神石滋养，现在的族人基本可以完成简单的知识传承，但是创新，仍然是只有我们几个人可以。
这是孤独的。某一瞬间，我们甚至觉得和部落普通族人不是一个种族。
但是我们热爱自己的部落，仍然在做着能做的事情。
为了部落更好的发展。”
叙述很长，面前是呆呆的不知所以的萧然。
族老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今年六岁了吧，或许会很奇怪，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么多。
还有一点要讲的，就是部落里面’神子‘的传说。
神子即使达不到生而能言，但几岁之后，无论是学识和智慧，都不会弱于我们这些老家伙。
甚至有些无中生有的知识和观点。我们不知道原因，或许是神石的作用。但这是部落进步的契机。”
说到这里，族老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甚至手上的神纹后不知不觉亮了起来。
整个小臂散发着荧光。
“你能明白么？”说出这句话时，炎已经发觉了自己的激动和冒失。
整个人平静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萧然。
短短一段话，加上结尾的问题，让萧然有点不值所措。
古代便有哪吒怀胎三年六月，生而能动的传说。但那毕竟是神话，现代人可以标榜自己的智慧，但那也是长年的知识积累和学习造就的。
如族老所言这般，那妥妥的只能是给穿越者安排的借口啊。
生而带来智慧和知识，穿越者标准节奏。
至于最后那句话，和激动的眼神，萧然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本来打算低调行事，后来感觉高调点也行。
但现在忽然有点领导部落未来的意思。
不知道自己仅剩的记忆能有多大用处，现代人的智慧又能如何，至少自己研究不了生命起源。
哪怕是前世，也没有盖棺定论的结果。这说明之前的先辈智慧并不低于自己，甚至更了解部落生活，更贴合这个时代。
自己唯一开阔的便是眼界。
知道星球，知道星空，也知道微生物能引起疾病。这是这些先贤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然而，真的要未来领导这个部落？萧然不确定能不能破解穿越的秘密，但脑海里面的光圈，代表着返回之前世界的机会。
至于这个世界，几个月的时间，了解了力量，部落的人，精神，以及各种神秘。
“族老，虽然我听不懂。不过我会努力学习的，为了部落。”虽然最后一句口号有点怪怪的，但这也算是给自己和部落的一个承诺。
以及，先把眼前的事情混过去再说。
有那么一瞬间，萧然感觉自己差点就被族老激昂的语气洗脑了。
萧然没有承认自己可能是神子，但回答还是破绽很足的，最好当场哭一个给族老看看，以此表示不灵灵的事，灵灵不知道。
“好孩子。”刚刚稳定的情绪又有点激动。不过马上稳定了下来。
“这样吧，灵，我也不确定你懂一些什么，学习的有多快。那还是从最基本的讲起吧。明白的你直接提出来。”
……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开始时是讲解，之后则全是提问。
除了最基础的数量之外，各种抽象的概念，颜色、空间、时间等等，一一讨论，萧然一一作答和忽悠。
因为问题实在太简单了，装不知道很困难，所以只好矜持着回答了大部分问题。
尽管在族老眼里这都是族人无法理解的高深概念，但在萧然眼里，仍然只是一个现代人的常识，连知识都算不上。
一上午的讲解完成，虽然没学到什么，但对部落的最高智慧也有了足够的了解。
抛开时代讲，这些智慧者的智慧绝对不下于一个现代人。
一般只有族老能达到如此地步。
但碍于科技和社会规模的问题，有些事情是他们永远无法想象的。
除此之外，就是族老眼睛里的一堆小星星。
以现在族老的态度，绝对是把萧然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呵护。
交谈并没有一直进行，对于正在长身体的萧然，下午的锻炼是必定参加的。也正好给族老和自己一段整理的时间。
既然决定了给部落做点什么，那么对部落和这个世界的了解是必要的，力量更是必要的。
解决了唯一怕被发现的隐忧，萧然觉得既轻松又有压力。
同时又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就有为部落献身的冲动，谨慎了几个月。一次祭神，一次谈话，就决定为了部落做点什么。
虽然最后没有被彻底忽悠住，但一瞬间的冲动，现在想起来有点直冒冷汗。
如果神子的传说是假的，反而是试探邪魔的一种方法，那现在恐怕已经变成烤肉了。
哪怕是现在，也很难确定族老到底是什么意思。
部落那么百十个人，现在又能吃饱穿暖，还想发展，还能发展到哪里去?
要保持穿越者的谦卑感，这是一再告诫自己的，没想到还是出现了纰漏。
还好吧，至少目前没出现什么问题。
“呼，“深呼了几口气。“自己果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
“努力奋斗！哈~”
自言自语一句，十足的中二少年。
为孤独的异界生活增添一点活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