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人礼
冬季在沉闷和昏睡中就这么度过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同样的祭神，预示着新的一年开始。
照例平整土地，修筑石台，然后被神石的光芒辣眼睛。这一次，神石的威压并没有让萧然心悸，反而有一种被包裹的舒适感。
或许是因为他的神纹已经完成，彻彻底底达到了成年的标准。
今年山洞没有新加入的小孩，所以族长也没有过多的介绍祭神。只是在结束的时候勉励了一番。
绿色再次席卷了大地，族人们已经从冬日的昏睡中觉醒。陆陆续续投入到新的一年中。
部落的孩子就这么多，今年也便没有成人礼了。按照萧然的估计，或许要等好几年之后自己这一批孩子才能进行一次成人礼。
经历过动乱的部落，本就不多的人口，也很难再扩大规模了。
捕鱼、狩猎，部落两件最大的事。
采集、缝制、修缮，也在稳步进行。这有点让萧然想起了古时候的山村，一辈子行不过数里，吃住繁衍在附近。
从小也不学些什么，识字不重要。有着力气，稍大些就可以干些农活。
然后一辈子循环着祖辈的生活。
当然，若是没有严苛的赋税和征兵的打扰，在那些村民眼中，这应该就是神仙的日子了。
处在吃饱的年代，才多了些梦想。
不然，梦想只能是吃饱。
萧然也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比如穿越人士标配的火药和造纸术。
没有人，没有完整的社会链条，一切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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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一年，一年又过一年。
萧然十岁了，这是成年的年纪。
不知是萧然自己深得族老的青睐，还是巧合了。
这一批孩子，大大小小十几个，几年没举行的成人礼，赶在了萧然成年的这一年。
成人礼也在春季举行，不过是接近初夏的时节。
初春需要祭神，祭炼火神兵。
之后，或许是神石还要充能什么的。
已经到达这个世界四年多了，萧然接触到了方方面面的知识。
除了无法实践的狩猎等，唯一没能接触到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神石。
无论是神石的样子，来历，用途，用法，一概不知。
神石部落的希望所在，只有族老和族长清楚。
这是规矩。
凭借着前世的智慧，这几年萧然掌握了所有能掌握的理论知识。
是的，但大部分仅仅是理论，除了实际的战斗机巧和身体素质是实实在在的，其他都没怎么实践过。
比如磨制石器。由于火神兵满足不了日常使用，只能使用其他的工具代替。
附件少有铁矿、铜矿，而且冶炼难度很大，成品不够理想，便只有石器一道。锋利的石器，制作成本低廉，使用也很方便。
萧然曾经专门磨制了两个月的石器。
从石头的选材，到石头的打磨，木柄的材质选取、晾晒，再到孔隙的配合。
在没有形成完整知识链条的世界里，只有口口相传的经验和不断地实践。
事实证明，萧然磨制的石器也只能还算可以，同样的条件下，并不能做的更好。
祭神结束，春季过了大半，成人礼要开始了。
一群叽叽喳喳的半大孩子，聚集在广场上，由族长主持成人仪式。
“灵，你好厉害啊。五子棋是你发明的么？”眼前站着一个壮壮的“孩子”，足足有一米八的身高和两百斤的体重。他随意扯了一下萧然的胳膊，满脸真诚的问道。
“那是当然，几年前就发明了。”萧然配合着回答，满是感慨。
萧然才十岁，身高已经一米六左右了，着实不算矮。
不过眼前这位孩子，姑且算孩子吧。
大概十四岁左右，比萧然大不少。也是今年参加成人礼的。
参加成人礼的标准是神纹完全或者大部分显现，只是能量不足，需要神石充能。
之前萧然还不理解这种要求，以及神纹和智慧之间的关系。
随着山洞内孩子们也都渐渐满足了成人礼的要求，这种关系清晰的展现在了萧然眼前。
不过短短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山洞的孩子们都“开窍了”。
说点不好听的话，之前山洞中完全是在养猪。
吃完睡，睡完吃。
数十个数需要教好几年。而随着成人礼的临近，孩子们会玩五子棋了。
这是智慧巨大的提升，而这都是神纹的功劳。
体会着这一切，萧然也满是感慨，离开了神纹，这些族人比猴子强不到哪里去。
只有最近一两年，特别是最近半年，萧然已经能和山洞的孩子们正常的聊聊天了。
随着人员都到达，族长示意大家安静，准备成人礼的开始。
“孩子们，今天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今天之后，你们就是成年人了。可以跟大人们一样去狩猎、捕鱼，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
族长讲话并不长，或许是太长了，准大人们也听不懂。
总之一句话，今天之后，你们就是大人了。
“今天上午的时间，会进行攀岩比赛。得胜者会在下午得到奖励，大家努力！下午，则是真正的成人礼-启灵仪式，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不长的讲话完成，族老们开始带队进行攀岩比赛。
攀岩比赛是成人礼之前的一个比赛，或者说是热身运动。
攀岩是攀登大概五公里之外的一处荒山的一个侧边。
这一面山峰足足有数百米高，不算陡峭，但部分位置也很难攀登。
周边有些草木和树叶，一旦跌落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摔伤。所以这些年来，还没有在成人礼受过严重伤的。
攀岩大赛在萧然看来，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在力量决定话语权的原始部落，足够强的力量很容易在一代人中树立威信。
特别是跟神纹挂钩的力量，还与智慧有关。
简单的说，神纹越完善，力量越强，同时智慧也越高。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领袖，成人礼之前的试炼就是划分的一个重要节点。
当然，这并不是普通族人能理解的，对于萧然来讲，理解也是没必要的。
一个百人部落的族长，比之村长，吸引力低了好多。
一路上，足足十几名人高马大的孩子们，嬉笑讨论着。
前面是开路的几名族人和族老。
距离不远，也不进深山。
但毕竟是在山林里，野兽横行，所以事先的哨探是不可少的。
行行走走，不多久，就到了山崖的下方。
山下留了两名族人，山顶事先爬上去一人。
山顶的后方有族老和另外两名族人，在远远的监视远处的野兽动向，并及时拦截。
安排妥当，接下来便是十几名孩子分开些许距离，一字排开，准备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