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0)
还好,我依然躺在那家快捷酒店的房间裡。不知道刚刚那场梦,到底该算是春梦还是噩梦。
我只知道,除了我那不安分的阴茎上面还留有生理刺激以外,我整个人,惊魂未定。
可阴茎上的温热而瘙痒的生理反应居然越来越大,我低头一看,我的上半身已经被床上的丝绒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衬衫已经被棉被裹出了褶子——我的呼吸如此的不顺畅,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而我轻轻夹动了一下双腿,再用力撑起上半边身子一看,此时我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扒掉了,一个年纪似乎跟美茵差不多高的小姑娘,居然穿著一件露乳情趣丝袜,半跪在我身上,闭著眼睛给我口交著……
本来我刚做过噩梦,就有点心神不宁,一醒来床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这让我更加无法淡定;再看看这小妹妹身上的这件情趣丝袜:整件都是黑色尼龙丝,透明度很高,从脖子到脚套到全身,除了脖子和胳膊是流出孔以外,胸前还有两隻大圆洞,把这个小妹妹的两隻圆乳露了出来——可是这小妹妹的奶子并不大,就像是两隻小肉包子一样,不过直挺挺的也甚是好看;丝袜的双腿间的部位是开裆的,把她的耻丘和屁股完全留在了外面。她发觉到我睡醒了以后,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睁著一双大眼睛看著我,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下。
我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去,竟发现,这小姑娘是个天然稚嫩的小白虎。
我承认,我一下子被这的幼齿的肉体诱惑到了,再加上刚做过带有情色内容的噩梦,我一下没忍住,我感受到了自己阴茎上的肌肉蜷缩了一下后,瞬间胀大,接著,一股股浓精从马眼裡喷射了出来……
“喔……啊……”我闷哼了一声,接著望向了天花板。
“哎呀!——嘻嘻!”小姑娘甩了甩肩上的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惊叹之后又轻笑了一声,依旧握著我的阴茎,低下了头,另一隻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此时在她的身上,从她的髮梢留海、脸上眼睑处、两条麻花辫上面、她挺立的微乳、被黑丝覆盖住的肚子上,以及裆部耻丘上面,全都是我的精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会射出来这么多,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又让人心烦,所以连著几天都没有做爱加手淫的缘故。
她看见自己被射了满身以后,彷彿终于鬆了口气一般,说了一句:“……这条大鸡巴总算是射出来了。”接著,她眨了眨眼睛看著我,很得意的,就像是打败了我一样。她说话的神态、她看著我的眼神、以及她感受到身上被我射瞭如此多的精子之后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十分纯真的童趣的状态,没有一丝的风骚和魅惑的态度,就彷佛她正和我在一起做的,不是一件邪恶污秽的事情,而是一个特别好玩的双人互动游戏一般。然后,她用自己的手指把身上所有的精液,仔仔细细地刮乾淨,接著把手指上的精液匀到自己的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著,接著很享受地含了含自己的手指,睁大了眼睛,接著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笑著说道:“咸咸的,有点腥,但是真好吃……”
——她一切的动作神态、以及这顽皮且清纯的气质,都太像美茵了。
越是没有一丝诱惑的本真的事物,越接近诱惑本身。
好多风月场上的老手总愿意标榜自己,曾经“调教”过几个未经人事的女孩;但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正在毁掉他们身上最新鲜、最诱惑的东西,所以他们嚐过了几口这些新鲜的小草莓之后,就会觉得腻味。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用力缠在身上的扯开被子,开口对她问道。
她本来想弯下腰低头继续把我肉棒上的精液舔光的,听我这样一问,她的脸上突然一愣。
好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确实显得突兀了一些。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我一直都在啊?……本来我都要回去了的,结果你把我的内衣枕在头下面了……你身子好重,我拽都拽不出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件留下了我精斑的情趣黑丝,眯著眼睛耸了耸肩一笑,接著说道,“我不穿内衣,总不能穿著这个出去吧?虽然套在校服裡面,但是校服衬衫是白的,能看出轮廓,怪羞耻的呢!只好,一直等著你睡醒。谁知道你半天都不醒,那我只好就跟你再做一次咯。”
“哦……”我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在我进屋的时候,洗手间裡是有冲水声音的,床头旁边的书桌上还有饼乾和果汁,椅子上放著一个背包、运动服和裤子和衬衫,以及,我后脑勺下面确实枕著一套女生的棉质内衣。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套运动服,应该是f市城北工人区那一带高级中学的校服。
“你多大了?”我对她问道。
“15岁,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她真诚地看著我。
我心裡被吓了一跳……才15岁而且还没过生日,这姑娘根本还没发育完全呢。
“所以你现在还是初中生?”我问道。
她看著我,点了点头。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前台那男人嘴裡说的“嫩芽”、“尖嘴子”这两个词,是从明清时代就从烟花街、胭脂巷流传出来的狎亵词语,按照明清时候对于女孩子“年轻”的定义,那么这两个词彙应该形容的,是14到17岁的青春期少女。还好这女孩已超过14周岁,跟她上床就不属于违法性交的年龄了;如果这个事情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当然,最好千万别被人知道——这快捷酒店的老板肯定不想声张,我还有办法找个别的理由编造一下,若是这姑娘还没满14周岁,那我真就会落下个“嫖宿幼女”的罪名,哪怕是我是被她睡了的那个。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唉……等会儿,你刚才说,又跟我做了一次?”
我满脑发懵。
我一直都在睡觉,怎么会跟女孩子做爱呢?而且,她还用了个“又”字。
“是啊……”女孩看著我,调皮地笑了起来,“实际上,我跟你做了三次。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插进去就射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鸡巴哥哥中看不中用呢;结果第二次的时候,我在上面骑了你半天你都没射,我把自己屁眼都套在大鸡巴上,给自己都插尿了,你还是不射,我累得都在你身边眯了一会儿;刚才这是第三次了,我高潮来了两次之后,你居然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气死我了!我就只好用嘴巴口了……”
我靠,原来我睡著了以后这么经折腾么?
但是与此同时,我心裡刚刚起来的担忧终于落了听:还好没在这女孩体内内射,毕竟,这个快捷酒店是个窑子,我还真挺害怕生病的。
这女孩看著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捂著嘴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面无表情地看著她。
“嘻嘻,大哥哥,其实刚刚你没有射出来的时候,我有点生气,所以,在你刚才醒来以前,我一直用屁股和自己的小妹妹坐著你的脸来著……你不会气我吧?”女孩看著我,脸上挂著调皮的笑容对我问道。
我听罢叹了口气。我算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刚刚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给十九岁时候的夏雪平舔屁眼了。
“大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还说梦话来著。”
“我说什么梦话了?”
“你一直喊'雪平'、'雪平'的,其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清了。大哥哥,这个'雪平'是谁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嘛?嘻嘻,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要是知道了大哥哥你的嘴巴和脸被我屁股坐了,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女孩顽皮地笑著。
我却沉默了。
女孩看我半天不说话,下半边脸绷住了,抬著眉毛睁大了眼睛,很是惊恐地看著我:“大哥哥……你别生气啊,我其实早上你进来之前,我在洗手间自己已经给自己灌过肠了,还洗了澡,身上一点都不葬,不信你看。”说著,女孩跪著移动著自己的膝盖转过了身,抓著自己的屁股,扒开了屁股沟,接著把身子一蹶,把自己的菊门展示给我。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我发现,这个姑娘其实很单纯。因为普遍的女生,无论怎样做过都做过了,好些人还觉得跟男人上了床,是男人佔了她的便宜,所以自己有没有清洁过之类的话,说说就过去;而她,不但极力地声明自己已经洗过澡、灌过肠,而且还扒开了自己屁股给我看,以求证明。儘管她在这个黑酒店裡做著卖淫的生意,但我觉得,她其实是很单纯的,这种纯真是演不出来的——这是一个风月场老司机的直觉,也是一个做警察的直觉。
我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来这裡进行卖淫的原因,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卖淫女下海的原因无非三种:缺钱;缺男人;被人胁迫。这女孩缺钱么?自己的两顿饭都是一盒饼乾加上果汁解决的,穿的也是校服,背包看起来也很朴素;更何况,如果是需要钱的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去找一些鸡头做援助交际——从东洋传来的这个恶习,现在对于有些有钱人和高级白领,早已司空见惯。那她缺男人么?这丫头把上床做爱这种事情,很明显只是当作一种过家家或者摆手影似的游戏一般;而且说起来,以这个小姑娘的姿色,在学校裡应该不缺男孩子追。
那么,这样一个天真的她,非要到这裡来做这种勾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这种单纯,让我由心裡感受到了一种躁动,或者说,我的心脏似乎变成了一个性器官,被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这种纯真的气质,撩拨得勃起了。
明明已经染指过她的肉体的我,虽然真的好想义正言辞地问她一些问题,再对她进行一番道貌岸然的批评教育,但我心裡那条正义神经,真的是累了。
看著一直翘著屁股,努力扒著股沟给我展示自己屁眼的这个女孩,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屁眼。她感觉到屁股上面痒痒的,因此吃吃地笑了:“哎呀……大哥哥讨厌!”
“行了,转过身来吧。”我把手指从她的肛周括约肌上抬起,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大哥哥,接下来要玩什么呀?”女孩睁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轻笑著看著这个女孩子,笑她的天真,也笑她这副可爱的样子,我对她说道:“怎么,还没玩够呐?”
“……其实,早就够了。累的很呢!”女孩子红著脸低著头都著嘴说道。
“来,过来。”我轻轻拽著她身上的情趣黑丝边缘,接著对她问道:“你身上这东西,不会是要拿回家洗了的吧?”
“不,穿一次就不要了,我出去之前会丢掉的。”她对我说道。
听她说完,我直接把她拽倒在了我身边,接著双手在她双腿上方鼠蹊部位用力一扯,接著使劲一撕,这条带著我的污秽精液的黑丝就彻底被撕成了两半。接著,我把她身上两半的裤袜扯掉,丢在了地上,而这个女孩,像一个有温度的芭比娃娃,任由我这样把她剥个精光。
接下来,我侧著身子,把她的身体也侧了过来,我把自己的身子渐渐往下移动,让我的双眼,正好与她的那一对小巧的乳房齐平。我亲吻了一下她光滑的小腹,接著一手从她的身子下面绕过去摸著她的小屁股,一手侧著插入了她的双腿中间,大拇指正好抵在她的耻丘上面,而食指的侧面,就在她阴穴的缝隙裡抵著。
女孩起初见我这么做,便闭上了眼睛,彷彿在等著接下来我会对她採取一番密集而猛烈的蹂躏;可是她见我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再动弹以后,她突然一头雾水:“大哥哥……你……难道不跟我再做爱了么?”
“不了。就这样就很好。”我嗅著她身上的气味,感受著这具青春而温热的肉体。
“大哥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遇到那个男人,就让我吃他的肉棒棒……问题是他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那个味道,我现在回想起来还噁心……还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他一进门,搂住我以后就骂我……然后还要一边跟我做,一边掐我的脖子,还一边咬我的乳头——都快咬出血了!……呜呜……”小女孩说著说著,就哭了。
我躺在她的裸体边上,心裡却十分地平静,我对她问道:“你来这裡做过几次了?”
“第四次。”小妹妹抽啜著,接著抹了抹眼泪,然后对我说道,“大哥哥你是我的第五个男人。你算得上是对我最好的了,不折磨我,不为难我,不打我也不骂我……”
“没事,别哭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对她说道,“哥哥在,哥哥一直在。”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样做。或许,我真的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美茵的影子,而她一口一个“大哥哥、大哥哥”地叫著,真的戳中了我心中的伤痕;亦或许,刚才那个梦让我到现在都还心神不宁,也许,昨晚见到的我难以接受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刺激著我的神经。所以我才需要这样一个温热的肉暖炉,来烘一烘我渐凉的灵魂。说真的,世界上的确没有比女人的体温更温暖的东西了;如果有,也会是女人的口腔、女人的手掌心、女人的腋下、女人的阴道内室,以及女人刚脱下的衣服或者她们的被窝。
就在我正品味著,或者说,回味著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般少女气息的时候,地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震动。我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这阵震动,应该是放在我西装裤子的口袋裡发出的。我懒洋洋且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窜到了床下,拾起西裤掏出手机,点了一下手机锁屏,我彻底傻了。
首先,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4:48分——我从早上差不多7:30一直睡到了快下午五点钟,因为今天阴天的缘故,我脑子的生物钟已经彻底乱了;其次,手机上一共有25个未接来电,算上刚打过来我没接到的,应该是26个:其中5个是沉量才打来的,两个是徐远亲自打来的,剩下还有18个,全都是夏雪平打来的——她除了打电话以外,还连给我发了十个相同的没有标点符号的“你在哪给我回复”,我看得出来,她很焦急,不过究竟是不是因为我留在她桌上的那张记事贴,我就不知道了。
而刚刚给我打过来被我错过的这个电话,是小c给我打来的。我刚想给她回拨过去,没想到大白鹤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著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听话地点了点头,乖巧地笑了一下。接著,我接通了电话。
“喂?”
“喂?……诶诶!夏警官,通了通了!总算是通了……”大白鹤在电话那头说道,“您要跟秋岩说话么……不了是吧……欸,喂?秋岩啊,你在哪呢?怎么一天都不来上班?”
“我……”听到刚才大白鹤说的话,我知道夏雪平此时就在他身边,我微皱著眉头,然后对大白鹤回答道:“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啊?发烧了?感觉一天都是头重脚轻的,还连拉带吐?——夏警官,秋岩好像病很重的样子,他说他在医院呢……哦,你现在好点了么?夏警官让我问的。”大白鹤对著我问道。真不愧是兄弟,太懂事了,都知道给强行给我加戏;但他也很明显的给夏雪平“加了戏”,因为明明没听到话筒里夏雪平说话。
“……好点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说道。
“哦,刚刚稍微好些了是么?不用挂水输液吧?有没有好好休息?肚子都吐空了?”大白鹤继续演著。
“嗯,吃简单吃过药,打了一针了。”我配合著说道。
“好,那你赶紧回来吧。夏警官和局长好像有急事儿找你。”大白鹤对我说完,接著对身边的夏雪平说道:“夏警官,你放心吧,秋岩没事。他早上走得急,所以没来得及跟您和局裡请假。您去跟徐局长说一下吧,他这就赶回来。”
夏雪平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在电话这头似乎听到了她狠狠地叹了口气,接著就听见她踩著短靴的脚步声远去。紧接著,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c激动的声音:“厉害了我的哥,长本事了是吧!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是么?我说秋岩,你什么情况,玩了一天失踪!你到底在哪呢?”
“唉……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确实受了点风不太舒服。结果我寝室的钥匙还丢了,老佟大爷今早还不在,我就找了小旅馆暂时补觉来了。”我如实解释道,当然我把这旅馆其实是个暗窑子、我的床上还躺著个马上才15岁的雏妓的事情一併略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属于警务人员违纪的行为,即便我是信任老白小c他们俩的,但我还是说不出口。
“……那你怎么谁都不告诉呢?不请假、不跟夏雪平说,连我俩都不告诉一声?”小c气冲冲地问道,“还是我的二老公呢,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啊?你去哪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跟白铁心俩人多担心你?”
这似乎是我印象裡小c第一次跟谁发火,所以她的反应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别衝秋岩发火了,昨天晚上秋岩去干啥了你忘啦?……把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大白鹤强硬地对小c说了一句,之后,小c那边也没了声音。大白鹤抢过了手机,对我连忙说道:“……秋岩你别在意啊,小c刚才跟沉量才吵了一架,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我待会儿哄哄她就好了。”
“小c跟沉量才吵架了?”我连忙问道。
“可不是么。你也是,其实我俩打电话、夏雪平打电话你不接也就算了,徐远和沉量才毕竟是领导,你也是知道的,沉副局那人好面子,你不接他电话他能说你好话么?结果沉副局在走廊裡损夏雪平,夏雪平之前正好找我俩,估计是想从咱俩这问问看知不知道你在哪,正巧沉量才满嘴喷粪的时候被小c听见了,小c就跟沉量才俩人吵起来了。”
“唉……”我抓了一把自己的头髮,沉著嗓子对大白鹤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俩担心,还让小c跟著吃瓜落。替我跟她道个歉吧。”
“行,但是我替你道歉是道歉,之后我估计还得你去多哄哄她。”接著大白鹤又问道,“怎么了,昨晚看到啥了都?听你说话的动静,你有点萎靡不振啊,而且我猜可不只是因为觉没睡好的缘故,对不对?是不是昨晚看见什么不想见到的东西了?——夏雪平是不是跟那个姓段的上床被你窥见了?”
“没有……他俩就亲个嘴,”我直白地告诉了大白鹤,“但我心裡还是觉得不舒服。”
“那有啥了?呵呵,哥们从小看自己妈被别人肏著长大的,又怎么了?亲个嘴不算事儿。”
“去你妈逼的!咱们俩情况一样么?你看上你老妈了么?更何况你老妈就是个贩毒的鸡!”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没声了。
我也马上觉的我说的这话有点不妥,大白鹤其实没有别的坏想法,他不过是想劝我而已,只是他嘴太笨不会说话;我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眼前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也突然很委屈地看著我,她接著一把抓过了被子,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完,一句话一下伤了俩人。
我连忙对大白鹤道了歉:“……不好意思,兄弟,我说的有点过分了。”接著我拿著电话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手伸进了被窝裡,在女孩的小胸肉和肚子上轻轻地抚摸著。
“……算了没事,我也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都是兄弟,道歉就见外了。”大白鹤对我说道,“昨晚我给你发的数据表格和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内容你都看了么?”
“还没呢……我这不是刚睡醒么。”
“那行吧,你反正也是睡一天睡足了,今晚要是没事的话,咱俩找个地方,我好好跟你聊聊这个……现在先不跟你多说了。既然你现在醒了,收拾收拾赶紧回来吧。现在不仅是夏雪平和沉量才找你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徐远都得发飙。”
“知道他们找我到底啥事么?”我问道。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大白鹤对我讲述著,“只不过今天上午二组出任务,破获了一个本地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其中有一个被解救下来的女人质被沉量才下命令,直接带回局裡了,然后徐远沉量才和夏雪平三人就开了老半天小会,从中午11点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左右,开完小会他们仨就一直找你来著。我估计著,这么著急找你,怕是有秘密任务要交代。”
“那行,我这就回去。”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心裡也在犯滴咕:明明是人家二组破获的有组织犯罪的案子,为啥要找夏雪平开小会、找我交待秘密任务呢?
这个时候,我的那隻手被手下正摸著的这个小女孩拽了拽。
我回头看向了她,只见小女孩很委屈地盯著我,然后都著嘴,似乎是很伤心的样子。
我知道,应该是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就话无意间伤到了她,可我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大哥哥……是不是在你们男生们的眼裡,虽然会很想要我这样的女孩子,但实际上……还是会嫌弃我们的?”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那些地方党团裡面搞女权运动的社会活动家们说过一句话:普遍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勾良家上床,劝妓女从良——希望跟自己上床的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而同时又害怕自己的女人生性淫荡;端著屁股干穴的时候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身下的女人的,而拔了自己那根屌就会嫌弃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脏,这难道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么?不说别的,就说那个已经被周正续杀掉的江若晨,她学校那帮男老师男教工们为了跟她保持肉体关系的时候,怕是什么样的好话都说过了;而等她一死,全都是一副又嫌弃又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可不让人觉得又噁心又心寒么?
我只能敷衍地答道:“……怎么会呢?你别瞎想,我刚刚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个大哥哥我很讨厌很讨厌的人的事情。”
“那大哥哥,你讨厌我么?”
“呵呵,怎么会呢?你这小妹妹多可爱,而且你也没有做什么让我讨厌的事情。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女孩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竟也能想起美茵的笑容。
“行了,大哥哥要收拾收拾忙工作了。”我说著,便把裤子穿好,又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走到另一边的床沿把藏在床下的手枪拾了起来,接著我就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果然有一股清洁剂加上粪便的味道,儘管地砖上、马桶里和浴缸裡都是乾淨的。洗手池旁边的确有一包写明了“灌肠液”字样的干瘪的灌装塑料包和一个长长的医用针筒。我强忍著难闻的味道,赶紧打开了排风扇,尿了一泡尿以后,收拾了一下自己,把枪别好后穿好了西装外套。
等我收拾好了自己,出来以后,小女孩也穿好了棉质内衣和校服裤子,正往身上套著白色衬衫。我看到后觉得有点诧异,便对她问道:“你今晚不在这过夜?”
“我本来就是昨天到这裡过夜的。我爸妈每週三都不在家,他们也不会往家裡打电话,因此我才会周三晚上的时候到这裡来。今天其实我是在学校逃课一天的,但是晚上就必须赶快回家了。”
“你父母週三晚上都不在家?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是装修工,给人装修毛坯别墅的,实际上一周有四天他都要熬夜加班赶工;我妈妈是给做皮衣的服饰厂洗毛的,週三和周日也都要加班。”
听了这话,我的内心突然很沉重。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正好裡面还剩下三百块整的现金还有一堆零碎的钞票,我把三百块全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小姑娘的裤子口袋裡。“大哥哥,你是要加钟么?你如果想加钟的话,我只能带你去家裡了。你别怕,要是遇到妈妈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学校的老师。但是你别嫌弃我家……我家又乱又小,上一次有大哥哥跟我回家以后,看见我家裡的样子,就把钱要回去然后直接走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什么叫“加钟”,我能做的唯有长叹一息。
“不是的。这是算是我额外给你的,是大哥哥的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想著,还好我没说这是“小费”,否则对她来说,是不是又交给她一个新名词,尔后她会不会把这个新名词用到邪门歪道的地方去:“你年龄这么小,又这么可爱,说实话,今天跟你做的事情,大哥哥很不忍心。那去吧,自己买点好吃的。”
我本来还想加上一句“这种生意以后别做了”,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小妹妹懵了,接著掏出了钞票举到了我的面前:“大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话说出来,小姑娘的嘴就撇成了倒月牙形。
她这副样子,让我的心裡更加沉重了。
过度的矫情的话我不想说,但我知道其实她很想要这三百块钱,然而,处于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她有不能要这个钱。
我想了想,只好心生一计。我摸著她的头哄著她:“没想到你这么乖、这么听话。那大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女孩笑著点了点头。进洗手间收拾起了针筒,把撕破的情趣黑丝和用过的灌肠液的塑料包丢进了垃圾桶。
我带著穿好衣服的女孩走出了房间,拿了房卡。在我退房的时候,前台那个女人一直在看著女孩笑著,笑容中不怀一丝好意。而女孩则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后,低著头,警觉地看著那个女人的脸。
“哟,兄弟,终于完事了!来我们这时间长的你是头一个啊!”带著金鍊子的那个男人端著个水桶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一见躲在我身后的女孩更是乐了:“荷!行啊小老弟,看来你功夫不错!这小丫头挺不好收拾的,没想到你跟她折腾这么一天她就趴你身上贴著了?”
我冷笑著看了看那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直接离开了。
火车站这一条街的路口,有个卖熏肉大饼的小摊。我一天都没吃饭,已经是飢肠辘辘,况且虽然说是睡觉,实际上做了噩梦,做梦的时候还被这小丫头玩弄了身子,必须得赶紧吃点东西。而且我猜我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应该是很饿的,早饭午饭、说不定外加昨晚的晚餐,都拿同一包饼乾顶著,肯定吃不饱。
我带著小姑娘走到了饼摊前,还没排上号呢,女孩看著推车裡热饼铛上逐渐烘熟的油麵饼被刷上了甜麵酱和蒜蓉辣酱,洒上了葱白、黄瓜丝、土豆丝、豆腐皮和大片的熏猪里脊,之后又浇了一层甜麵酱和蒜蓉酱的酱汁,她已经满嘴口水了。
想起之前每一次带著美茵出去玩,她见到路边有好吃的零食、棉花糖和这些熟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我会心一笑。
“老板,来两份大饼。其中一份加双份肉,多来点豆腐皮。”
老板应了,加快了速度做著卷饼。这时我便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假装繫著我的皮鞋鞋带。
不一会儿,老板的饼做好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对她说道:“你先帮哥哥拿著,哥哥的鞋带成了死疙瘩了,得解一会儿呢!”
女孩听话地伸手接过了大饼。我就趁著这时候站起了身,拉开了她的书包,把先前他没有收下的三百块钱钞票扔进了她的书包裡,接著迅速拉上书包拉鍊,然后接过了饼付了钱。
女孩接过了卷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直接咬下一大口。
“好吃么?”我问道。
“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谢谢大哥哥,我真是太幸福了!你真是对我这么好的第一个人……”
而这份加了双份肉加了双份豆腐皮的卷饼,也不过是六块钱而已。
女孩一边吃著一边跟我道了别,然后上了车,2块钱可以坐一次往返的公交巴士。她令我出乎意料地,在上车以前并没有回头,只顾著坐在车裡低著头享受著乾燥熏肉的咀嚼感和充满了酱汁的豆腐皮。
我则连忙搭了一辆计程车回局裡,在车上囫抡地把卷饼吃完。
等到我回局裡的时候,整个市局都跟炸了锅似的,各个部门从保卫处到财务处到后勤总务再到重案二组,大半个警局的警员全都出窜了办公室围观。我起初还一头雾水,后来从佟大爷那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的一天旷工,最后让沉量才砸了自己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沉量才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这个人脾气一直不好,但是能让他发飙到掀桌子,我还是头一个。当然,根据再后来我跟大白鹤聊天我才知道,实际上让沉量才发飙的,是因为他跟小c因为我吵架的事情,而且沉量才吵架还吵输了。呵呵,一个堂堂副局长跟刚进鑑定课的小女警吵架吵输了,那是多折面子的事情,更何况沉量才还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
“你才来多长时间,就成了市局的轰动人物?你小子有出息!”佟大爷说完,笑著看著我。
我一路回到了一组办公室。果然,沉量才正坐在夏雪平的办公桌前,夏雪平反而并不在办公室,当然,夏雪平的办公桌上是乾淨的,我早上在她办公桌上留下的早餐和那张纸便笺早已不见。在沉量才咄咄逼人的淫威姿态之下,办公室裡的同事全都如坐针毡,明明全都一副忙完份内之事而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抬头看看沉量才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起身。
直到我走近了沉量才坐的位置,一直盯著我的沉量才开口说了话,一屋子的师兄师姐才敢抬起了头。
“你小子可以的,啊?别人都快下班了你才来上班?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真把市警察局当成你自己家了?还是警院的优秀学警呢,就这德性?——对,我忘了,你小子毕竟也就是个'警专帮'出身的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进门槛的时候比普通警员警衔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有夏雪平在这给你做后台了,你就是个少爷了?啊?不请假就旷工一天,这要是换成别的企业单位倒还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乾什么的?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无组织、无纪律的!要是全f市的警察都想你这样,不请假就直接离岗,f市的老百姓们还活不活了?而且你小子还真行哈?交了个那么好的过命的朋友,当著那么老多人的面敢顶撞越级上司,你们'警专帮'的这帮小年轻真是吃了豹子胆啊!厉害啊,几句话就能给我顶一大跟头!真行啊何秋岩,是不是以为为了局裡玩了把苦肉计、挨了防爆组的几棍子,你就是英雄了、就永垂不朽了,以为乾啥都可以、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乾脆找大理石在门口给你雕个塑像得了!”
沉量才坐在椅子上,对著我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这是把刚才从吴小曦那儿吃来的瘪,全都报复在我身上了。
我叹了口气,低著头,对沉量才说道:“沉副局长,对不起了。今天这个事情,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一个人的过失,我没什么好说的。您想怎样处罚,你就罚吧,我没有半点怨言。吴小曦警员顶撞您的事情,确实是她不太会说话,于情于理,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道歉。”
说罢,我对著沉量才深鞠了一躬。
这不是我故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即便从一大早睡到刚才,我感觉我自己的心裡依旧是精疲力竭的,我实在是再没有精神头跟沉量才继续唇枪舌剑了,索性,爱怎样就怎样吧;更何况,人家沉量才说的话也都没错,本来没请假就旷工是我的不对,吴小曦顶撞上司也是不对。
坐在办公桌上的诸位似乎一下全傻了,而且一个个都很失望,他们似乎在等著我跟沉量才大吵一架一样,好扩充一下自己茶馀饭后跟别人的谈资;结果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能服软,这帮人心裡的“八卦阵”就这样被我破解了。
而我其实说完这些话,心裡也直突突,沉量才一直看不惯夏雪平一个女警察处处比他优秀,而自从沉量才当上副局长后一直给夏雪平在人事内政上面使绊的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早就知道了。夏雪平一直以来也没给沉量才留脸,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俩人工作上没少有摩擦。按道理,我这次犯了错误,正好落在沉量才手裡,沉量才还不得往死裡整我?这倒罢了,我就怕他拿我的事情跟夏雪平那儿借题发挥。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夏雪平。
只见沉量才叹了口气,皱著眉咬著牙,接著对我说道:“哼,那小丫头片子还不会说话?我看她是'特别会说话'吧!……你小子不是说上午有点发烧,还上吐下泻的吗?咋样了,好点没?”
我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病志呢?带回来了么?”沉量才继续问道。
“……我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刚才接到网监处白铁心的电话通知我回来,我一著急就给忘了。”
“你呀!说你什么好!……你瞧瞧你,衬衫上全是褶子,成个什么样子!”沉量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接著看著办公室裡的所有人,喝道:“你们不是该下班了么?愣著干嘛呢!等我给你们喂饲料呐!赶紧都滚蛋!”然后又看著我,“走吧,跟我走。”
这家伙居然出乎意料地没为难我。
我也来不及看办公室裡的人的反应,直接跟著沉量才就出去了。
我一路跟著他走到了三楼最裡面的一间审讯室。其实市局大楼裡除了办公室以外,最多的就是审讯室了。审讯室还根据楼层分为不同等级——一楼的所有审讯室,审问的都是一些非法交易、扰乱市场秩序之类的经济犯罪的嫌犯、或者是分配给警局处理的一些涉嫌贪污、犊职、贿赂之类的小官员或者行政议会代表,再或者是一些普通案件的证人;二楼的所有审讯室,基本是交给重案一组和二组的,处理的基本是涉及一些刑事案件嫌疑人、一些普通的黑道分子和危险分子,以及一些性质严重的谋杀、抢劫、强奸案件的嫌疑人;而三楼的审讯室就比较特殊了,在裡面待的全都是一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贩毒集团内部核心成员或者市局渗透到贩毒集团内部的重要线人、全国乃至世界有名的杀手,甚至有时候还有他国或者其他地区秘密派遣到f市的特务——一般在三楼审讯室进行审讯的对象,不会在局裡逗留太久,所以徐远和沉量才都会亲自参与突击审问;而被身为的人基本会很快被转交给国调部或者安保局,要么就是转交给省厅或者其他省级的政法部门。沉量才把我带到这,说实话,我还是很紧张的。
等我到了这间审讯室门口,我一看,此时这门口只有两个保卫处的同事在守著——而通常“副局长,就这两位师兄在这守著,是不是人少了点儿?”我对沉量才问道。
“少么?”沉量才看了看,对我说道,“人越少越好。”
我不解地看著沉量才。
沉量才没等我说话,接著对我问了一句:“话说你小子定力怎样?”
“定力?什么定力?”
“看女人时候的定力,”沉量才沉著脸对我问道,“尤其是看光著身子的女人的定力。”
听他问出这句话来,我头都要大了。沉量才这是在拿我开玩笑么?不过依照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会跟人开玩笑的人。
“……还……还好吧。怎么了?”
“那就行了。呵呵,也对,你小子今天刚生完病。”沉量才说道,“待会儿进去之后,你得有点心理淮备,可别被吓傻了。”
说完,沉量才就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然后站到了反光玻璃前面,接著侧过脸,严肃地看著我,示意让我进去。
我进到了审讯室,透过反光玻璃,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间的景象……
我真心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