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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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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股郑姐其实是把逻辑顺序说错了。

这套碟片上面的录像,不是妓女的体检录像,而是一帮女中学生的体检录像;既成事实的妓女去体检是为了“保修”,而这些女学生们的体检,是为了“进货”。

这套碟片裡,其中一张是某高中的、全身上下发育齐全了的女学生们,在镜头下害羞地进行著“体检”;而另外的两张裡刻录的,全都是刚发育和没怎麽发育的初中女孩,那些女孩大部分并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著什麽,因此,脸上都是不明所以,甚至有不少还以为自己在跟医疗中心的医师和护士们在玩著某种好玩的游戏。

整部录像的手法十分的专业,一共约有14个视角,完全是按照拍摄商业大片级的机位来进行摄製的,拍摄手法高出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日本偷拍类型av好几个层级——每一个房间的上四角与下四角各有一个隐藏摄像头;在每个隔间最中央部位或者四面牆处,也有被挂著白大褂或者其他衣物的衣架遮挡好的四台小型摄像机;储物柜裡也有隐藏的镜头视角;以及,负责体检人员也会在自己的护目镜旁,别著一隻小巧的微型摄像机;每一部录像,还有四个场景的巧妙转换:更衣室、普通指标测量室、特殊指标测量室,以及一个标注了“特别矫正治疗室”的诊疗室。

医疗中心的女护士们,会在男生体检结束之后,迅速地进入更衣间内进行清场,并开启所有的摄像机、检查摄像机的放置是否安全保密;之后,她们便会站在门口,组织全体女学生更衣。在“和蔼”的女护士的叮嘱和关照下,女孩子们便会领一套符合自己体形的背心和短裤——一套白色棉质,比宣纸还要单薄的背心短裤,看起来根本就是近乎完全透明的,用不著淋水、也用不著特意掀开,就可以完全看到布料下盖住的,那充满青春荷尔蒙的女孩子的幼嫩身躯。

走进了更衣间之后,当女孩子的储物柜被打开的时候,镜头就会切换到女孩子换衣服的正对视角,每一个女孩子的裸体,便都会被无差别拍下;当然,有的长相出众的女孩会被给予一个面部特写,而对于长相一般、有些没长开、或者有些其貌不扬的女孩,只会留下她们的肉体近景。

等女孩换好了衣服以后,便会被裡面的刚刚跟医师进行过接吻、揉胸、互相挑逗双腿间敏感部位等等前戏的女护士们组织排队,然后依次带到每个区域。这时候视角,会由每个角落的广角镜头转换到医师的主观视角去,然后对给每一个主观特写的女孩标明一个资料。我不知道这些资料究竟是谁进行调查的,但是我敢保证,这些资料的细緻程度,可能跟全市各个派出所户籍处做的档案不相上下。

第一个女孩的资料字幕是这样写的:“程澜,14岁,班长。父亲为f市工人初级中学数学老师,母亲为f市工人初级中学物理老师。”在字幕闪过之后,第一个指标测量便是测量所谓的“普通指标”,也就是身高、体重、视力身高、立位体前屈柔韧度和握力——在这裡的测量行为,基本还属于正规的体检的项目范围内:由一个男医师进行测量,再由一个女护士进行记录和协助;男医师偶然会在女孩子和其身后的那些女同学没注意的时候,进行一些不易被人察觉的进挪动作,比如把手刻意地放在女孩的髋骨部位、肩膀上面、膝盖或小腿处,并且进行一定时间的停留,来测试女生对这些咸猪手的反应,字幕上也会对这些进挪动作和停留时间进行标注和读秒,并且用一个主观视角,来对每一个女孩的身体部位进行特写拍摄;然后,经过短暂筛选过后,等进到第二个特殊指标测量室之后,体检医师便开始露出恶魔的本相了:首先是测量三围的时候,体检医师拿著软皮尺的手,会开始绕过女孩子的腋下,进行副乳和未发育完全的乳核部位的寻找,并且会要求旁边的女护士进行记录:“写,副乳:无;乳核:有;评定,未发育完全。”——这样的记录过程,让这个叫程澜的女孩子由脸色微红、表情紧张,逐渐放下心来,让她在内心安慰自己,这个项目,是一个必要的科学的体检过程;但接下来,当皮尺在女孩的乳房中部缠绕一圈的时候,就是明目张胆的耍色狼了:男医师会故意把手指按在女孩的两隻乳头上,假装用皮尺对准刻度,来对女孩的乳头进行揉搓,揉搓差不多20到30下,等女孩的乳头完全勃起之后,才会慢条斯理地让护士记录下女孩的胸围和乳头间距;然后,在测量臀围的时候,医师居然会以“对不准刻度”为由,用一隻手在女孩双腿间,隔著薄如蛛丝的内裤托著阴阜进行测量,屏幕上这个叫程澜的小女孩在这个时候,开始稍稍害怕起来,并扭动著身体拒绝著这样的体检。

在一旁的女护士看到了,立刻对程澜说道:“程同学是吧?请你不要担心:我们这个项目是正常的体检过程,请你不要有任何抗拒心理。”

“真的麽……体检怎麽会这个样子?……你们这样,我会有点……不舒服!这样子,可以说是耍流氓了吧?”程澜半惊恐半愤怒地说道。

结果这个时候,医师果断地放开了自己的手,突然严厉地对程澜说道:“同学,我知道你年龄小,说话口无遮拦,这个我可以原谅!可是,作为体检医师,我也有差不多十年的资历了。你还是个小女孩,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请你尊重我的职业!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不懂得尊重他人,还上什麽学!——你要是不想体检了,现在就可以出去!但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绝对会跟你们的校领导沟通的。你看著办吧!”

听了这番话,程澜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抿著嘴巴,有些不情愿地分开了两腿。

“哎,这才对嘛!咱们学校组织体检,也是对你自己身体负责,知道吧!你们这些女孩,正处在青春发育期呢;如果不好好体检,不好好测量身体的每一个指标,自己身体如果出了问题怎麽办啊?”男医师继续道貌岸然地说道,接著又把左手放回了女孩的阴阜处,一边摆弄著女孩的身子,一边仔细地用头部旁边的摄像机仔细地把女孩的阴阜、屁股、大腿全都拍了个遍。

被男医师摆弄著转过一圈之后,女孩的内裤上已经是湿答答的了。

记录下女孩的臀围之后,大夫才勉强作罢。当女孩以为自己终于经受过一切地狱式的折磨之后,紧接著,却看到男医师从抽屉裡拿出了一隻游标卡尺。然后,男医师不由分说,直接掀开了女孩的背心,用游标卡尺在女孩的乳晕、乳头上测量著;再然后,是测量肺活量,男医师又会以“被测量者呼吸不无力”为由,站到女孩身后,一手帮忙托著呼吸罩、一手会放在女孩的乳房上轻压著女孩的胸部——除程澜以外,后面有好几个胸围偏大的女孩在进行测量肺活量的时候,男医师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用著很明显是在抓握的姿势,对待著那些女孩的乳房,甚至旁边的女护士也会上手,跟著一起抓著女孩的胸球,并且还会露出很讚赏的目光,说上几句:“哟,同学,真是发育得很好呢!老师在这个年龄的时候都没有这麽漂亮的胸部,吸引不到男生的目光,让老师很自卑呢?”

“乳头耸立、下面分泌液体……是健康的表现哦!只有优秀的女孩子才会做到这种程度的!不用担心!”

“这麽漂亮的胸部,在你们学校都是屈指可数的!能让护士老师和医生看到,是我们的荣幸呢!要加油哦!”

……

——这样的话语,再加上女护士虚伪的和善表情,很顺利地打消了男医师给这些女孩带来的心理上的反感。

除了肺活量之外,之后还要测量脊柱侧弯程度,在这个时候,男医师会要求女孩坐在长椅上,自己则是坐在女孩身后,全程是以一种近乎后入飞燕式的姿势折磨女孩的肉体:把女孩的双臂拉到背后,推后腰、抓双臀、从后面压腿、一边按著后脊、抓著女孩的胸肉、一边闭起眼睛,享受著由于肌肉和关节拉伸製造出的女孩子们的呻吟……最后护士还会对女孩鼓励一番:“这些高难度的流程,居然都能配合完成,做的真好!”

于是,在第二个体检室出来以后,会出现一个评定字幕:“评价指标——防备程度:中等偏低;资质等级:优+;性爱姿势潜力:优;调教难易度:中等。”

——我不知道他们的评判标准是什麽,但是看起来,似乎还不是每个女孩,都有进入最后的“特别矫正治疗室”的资格。

而在最后的“特别矫正治疗室”裡,除了装模作样地摆了一张书桌、一套血压测量仪,两张转椅以外,还摆放著一个妇科专用的开胯座椅,再就什麽都没有了——那副座椅,跟我之前在段亦菲家地下密室裡,看到的蔡梦君口中所谓的那张“沙发椅”,近乎一模一样:座椅背后仰45度、椅板抬起、在椅子两边各有两个一高一低的支架平板;无论男女,坐上去以后,再把双腿放在支架平板上,自己的下身便会被展露出来。

这间治疗室裡,一共有两名女护士——这两位更是巧舌如簧,态度要比刚才那些体检室裡的女护士们,更加温婉亲和。

在坐上去之前,在这个科室的医师还会要求女孩子先把短裤和背心脱掉;当然,好多女孩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情愿。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呀?听话,同学,刚刚对胸部的测量都已经完成了,脱个裤子又如何不行的呢?”女护士笑著说道。

“是啊,同学,你要知道,首先呢,对我们女生阴部的测量,其实都是为了咱们女孩子自己的身体好:女孩子的阴部健康,对于我们女人的一生而言,都有重大的影响,影响将来跟喜欢的男孩子进行亲密接触、影响将来的生育、影响结婚后的幸福生活;其次,同学,你要知道啊——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有资格进入这间'特别矫正治疗室'的,只有在咱们全学校裡,最漂亮、最优秀的女同学,才有资格参与这种矫正治疗的哦!”另一个女护士也煞有介事地说道。

听了这中话,女孩们才会半信半疑地把内裤脱掉,然后在护士的要求下,女孩会把自己的四肢,全都放在了两侧的支架平板上——在那两侧的平板下,还各有一条皮带,两名护士会在女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地把女孩的四肢绑好、扎紧,让其动弹不得。

在这个时候,这最后一间体检室的医师才会慢慢悠悠地从侧面的休息室裡登场——男医师们其实会轮班交替,有一些医师甚至直接从上一个特殊指标测量室裡跟著女孩走进的这间治疗室,原先那间的护士,则会再去找别的男医师换岗。

男医师们依旧会拿著一个游标卡尺,对女孩子的阴部进行一系列的指标测量:阴穴口长度、阴蒂口径与高度、内阴唇长宽厚、尿道直径与形状、阴道直径、尿道与阴道的距离差、阴道与肛门的距离差、肛门半径、以及阴毛平均长度、密度和覆盖形状、尺寸等等,然后,男医师会像模像样地拿出一张所谓的“标准比色卡”,对女孩阴部的颜色和肛周颜色进行对比和评价,并且要求护士记录。

再之后,医师又会拿出一个扩阴器,检验女孩的处女膜是否完整。

“记录:处女膜完全破损。”医师在这个时候的语气虽然冷淡,但是,他已经在趁著女孩不注意,正在解开自己裤子上的腰带。

“哇!程澜同学,14岁就已经不是处女啦!好羞耻哦!”

其中一个护士在跟著程澜说著话,而另一个护士则帮忙取下扩阴器,抚摸著女孩的阴部,帮助男医师分散著女孩的注意力;与此同时,男医师已经把自己的裤子完全脱下,并且拿过了一台血压仪。

“咱们的程澜是个班长,但居然不是处女了,看来平时品学兼优的程同学私下里居然是个小淫娃,真的好色呢!”男医师端过了血压仪,把腕带绑在了女孩的小臂上。

“我……我不是……”程澜的脸羞得通红,然后低下了头。

“跟老师诚实说说,被谁破处的?这麽小就有男朋友啦?”另一个护士问道。

“我还没有男朋友!唔……”

“没有男朋友,哟,那是谁啊?是谁把咱们大美钮的第一次夺走啦?该不会是被自己父亲弄的吧?嘿嘿!”

“我……我才不会背叛妈妈、跟爸爸做那样的事情!”程澜连忙解释道,“是……是教语文作文的家教老师……”

“哟!家教老师呀?大学生麽?长得帅嘛?他身下那根肉棒,跟咱们这位医生老师比起来,是大是小啊?”

适时地,护士抓著男医师的阴茎,站到了女孩的面前。

看著颜色粗黑、血管暴起的阴茎,女孩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觉衝击。

“……是……医生老师的……更大!”女孩羞涩地低著头,但仍有些意犹未尽地看著男医师的胯下老二,“接下来……要做什麽啊?”

“程澜同学,请你放鬆,你看看,老师不是帮你把血压仪链接好了麽?接下来,我们要对你的性承受能力进行一系列的测试。”男医师说道,“血压、脉搏,这些都要进行测量的。”

“……那……那就是做爱吧?……我不想做爱……不想在这裡!……我不想!”

“同学,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健康和科学。你要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是经受不住好多成人的行为的;有些女孩因为接受不了男生的过大尺寸而被喜欢的人嫌弃,有些女孩因为先天体质,跟男生做了几次之后,就会产生腰酸背痛、心脏供血不足、高血压头晕的亚健康症状,结果就这样,被自己心仪的男生给讨厌了——程澜同学,你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被你喜欢的男孩子嫌弃吧?”

“……我不想。”

“诶,那就对了。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那就请配合我,完成接下来的测试吧——来,首先是口腔的接受度:”

于是,男医师便把座椅调低了角度,衝著女孩的脸,把自己的阴茎塞进了女孩的嘴裡:“……记录,口腔容纳度:十二厘米。”

女孩被男医师的庞然大物呛得不停;接下来,男医师又把自己跨坐在了女孩的胸部上,抓起女孩的双乳,裹住了自己那条邪物:“记录,乳房容纳度:中等。”

这时候的女孩已经完全在哀嚎著抗拒了,但是男医师却对女孩的反抗完全无视,紧接著又把座椅调回了原来的角度,用自己的龟头在女孩的牝门来回摩擦著:“抓紧记录!湿润程度:高;湿润反应速度:中等……阴穴类型:蝴蝶泉;……哦哦!……阴穴紧窄程度:优+!——哇,程同学!都已经不是处女了,下面还这麽窄!看来,你跟你那个家教老师,还没做过几次呢吧……继续记录,呼!……阴穴容纳难易度:高!……阴道括约肌抓握程度!高!——啊好棒!”

“啊!——啊啊啊!下面要裂了啊!”程澜的阴道口被男医师插入后,嘴裡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可就在同时,其中一个护士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彻底脱光,走到了程澜面前,淫笑著张开自己的嘴巴,用舌头堵住了程澜的口,然后一边亲吻著程澜,一边用手指在程澜的一隻乳房上捏著;男医师笑了笑,把一隻手放在程澜未发育完全的乳房上,而另一隻手,抓著女护士低垂的奶子。

于是,接下来便是咨意大胆的奸淫了。

程澜一开始的反应很是抗拒,但后来食髓知味,并且,在旁边另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女人的“关怀”下,也渐渐地觉得畅快起来……

可是后面那些女孩,大部分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却也被这帮男医师和女护士,用同样的方式无情地诱姦。

在看后面的过程的时候,我迅速点了下快进,用1.6倍的播放速度放著影片,然后,我果然在第一张光碟正常播放进度的第十五分钟时,就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个上次我在火车站前的那间宾馆裡,我被动地嫖到的那个十五岁小女孩:她名叫齐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字幕上特别标注了“父母文化水平不高、家庭经济水平极差,整批货源里最好下手”的字样;在所谓的“评价指标”裡“调教难易”这一项,对于齐诺的评判结果是“极简单”;她那天在被男医师姦淫的时候,不仅仍然是处女,而且在那一天,她还来了例假,可那男医师依旧在她的阴道内射,并且似乎意犹未尽,蘸著带著处女血、经血、精液和爱液混合物的阴茎直接插入了齐诺的肛门,给她的菊洞开了苞……

“畜牲!真他妈是畜牲……”我一边看著,一边咬著牙骂道。

在后面我用快进1.6倍看的,后面的女孩裡甚至还有被两个男医师共同开发的,依旧是无论那女孩是否是处女、来没来例假,依旧是被诱姦、甚至二人同时前后内射……

而在一旁,总会有另一个护士,一直用一隻单反相机在拍著照;直至男医师射精在程澜的体内。

“……呼!畅快!……谢谢你的配合,程澜同学,谢谢你完成了所有的体检项目。”男医生恋恋不捨地,把自己的阴茎从程澜的阴道裡拔出。

在那个裸体护士帮忙擦拭著程澜体内流出的精液的时候,另一个护士拿著相机和一本文件走到了程澜面前,“看,程澜同学,这是我刚才拍的,好看麽?”

“讨厌死了!……怎麽照我被那个时候的样子呀……好羞!”

“诺!这是这次体检活动的保密协议,程澜同学,你看好,请在这裡签字,——并且,在此之后,你要无条件遵从我们医疗中心的'医嘱',跟我们随时保持联繫并且进行'複查';如果你遵守规则遵守得好,我们会对你个人进行丰厚的奖励的;如果你不听话,那麽,你看到这个相机裡的内容了吗?你不会希望这些东西,被班级裡的男同学、以及自己的父母看到的吧?”

女孩听罢,傻傻地看著两名女护士和男医师,于是她面红耳赤,委屈地拿起了笔,在“保密协议”上,一笔一划地签下了名字。

——那不仅是一份保密协议,还是一份卖身契。

其他的在这张光盘上,给了全程跟拍特写的女孩,也都如是。

在她们换好自己的衣服,出门之前,看管更衣室的护士,还会给每个签了保密协议的女孩手裡,塞上两百块钞票……

光盘上的内容,我没忍心看完……

不是我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故作君子,只是虽然画面上的内容血脉喷张,但是一想到,如果韩琦琦不及时把这件事告诉我,那麽有可能出现在画面上的下一个女孩,将会是我自己的妹妹。

——当然,并不是所有漂亮女孩都被那些医生护士得手,至少在光碟裡不是。

在那张刻录了初中生体检的光碟裡,共有二十几个女孩,是按照正常的体检步骤进行的,而且轮到她们的时候,那些医师、护士们不但没有动手动脚,而且给那几个女孩体检时候,他们的言行和动作,还显得战战兢兢;在进入第二间体检室之后,男医师和女护士只是让那几个女孩草率地量了几个指标,然后在衣架后隐藏的摄像头前自转了一圈身子便作罢了,并且跟那几个女孩子宣布体检结束。

我特地又把那些女孩的个人资料重新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家庭背景雄厚、非富即贵,有一个女孩是本地一个房产大亨的女儿;还有一个,竟然是税务局洗局长的女儿——不过,在这二十几个女孩从第二间体检室离开的时候,虽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什麽“评价指标”,但是依旧会打出一行字幕:“无法控制,难以得手;如若相中,当请入网。”

“当请入网”?什麽意思?——该不会是“请君入瓮”这个成语用错了吧?但是如果真是“请君入瓮”四个字,出现在这裡又是什麽意思呢?

“当请入网”……这四个字单拿出来,听著倒像是办理什麽通讯或者金融业务一般;但是放在这裡,指代的又会是什麽?

难道是说,这是慈靖医疗在建议那些色情会所,邀请这些女孩的家里人加入他们的……“利益网”?

我著实看不懂。

我一时想不通,但也没有更多时间再去分析;我也无须再找什麽证据,有这三张光盘就足够了。

我拿著光盘回到了办公室,找到了艾立威。此时,艾立威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伏案写字。

“艾立威,我找你有事。”

“什麽事……哦,你等一下,”艾立威话出半句,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似在看热闹的同事们,然后站起了身,“走,跟我去走廊找个安静地方,咱俩出去慢慢说。”

看这他态度平和,我也就没多想,跟著他出去了。

艾立威把我拉到了走廊尽头,然后对我问道:“你要是有什麽事,快说吧。我还在忙计算咱们重案一组下一个季度的工作经费预算呢,下午就要交到财会处。”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拿著手裡的三张光碟,对艾立威说道:“这三张光盘,是之前从'喜无岸'会所裡收缴上来的。咱们f市有一家私立医院叫'慈靖医疗中心',他们跟喜无岸会所有密切关联;这三张光盘裡刻录的影像,全都是关于慈靖给全市各大国中、高中做体检的时候,进行性骚扰、并且性侵女学生的录像,并且据我的推测,喜无岸是根据这个录像来对那些女学生进行勒索,以便……”

还没等我说完话,艾立威便伸出一隻手挡在我的面前:“等!等等等!你就直说,你要干什麽吧?”

“你今天不是代理全组工作麽?我希望你能下命令,派人把这个医疗机构查封。今天下午,f市第一高中的全体学生就会到这个慈靖医疗去体检,如果再不抓紧,到时候全一中里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会陷入慈靖的魔爪。”

艾立威双手抱胸,闭著眼睛一声不吭。我看著艾立威半天哈欠也不打一个,有些著急地对他问道:“不是,我说艾立威,行不行你倒是给一句话啊?你要是著急做预算,那就让我……或者其他人也行,去现场直接抓捕就够了!”

“我说秋岩啊,”艾立威搔了搔头髮,眯著眼睛对我说道:“你在警院上的那三年学,是怎麽上的?白上了?你是怎麽毕业的啊?我听说,你还差点被国情部和安保局选拔走,他们到底看上你什麽了?”

“……你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啊?”

“呵呵,秋岩,你真以为,雪平姐跟你是母子关系,这市局就是你家开的了?你说让我调人我就调人?”艾立威直视著我的双眼。

“嘿!……不是,你什麽意思啊?”

“哼!什麽意思?”艾立威转了个身,把连朝向了走廊的落地窗,看著窗外对我说道:“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就你说的这个事情,是我咱们重案一组的职责麽?——抓黄、抓欺凌未成年少女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涉事街道派出所和风纪股管吧?咱们重案一组的职责,是侦破重大恶性案件!”

“你这个时候跟我说职责?”我一听艾立威居然跟我打官腔,我心裡立刻就火了:“那我问你,咱们重案一组的人是不是警察?警察是不是就有责任去维护社会治安?”

“哈哈,拿哄小孩那一套来对付我啊,秋岩?那重案二组、经侦组,也都是警察,那你怎麽不找他们呢?”艾立威转过头对我笑笑说道。

“……你这不是屁话麽?我本来就是一组的人,我干嘛要找二组、经侦组去?你不是之前说,为了夏雪平的女儿万死不辞麽?今天市一中的这个'体检',这家黑医院的那帮流氓医师们,很可能就要对何美茵下手!我敢说,他们肯定会对美茵进行诱姦、并且进行勒索!”看著艾立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实在是著急,便对他说道:“我求求你了,艾师兄!我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确实是我有点故意找茬,损了你在其他同事前头的面子,我在这跟你诚恳道歉!但是请你行行好,别拿美茵的事情跟我置气,行吗?”

“荷!我说何秋岩,你把我艾立威当成什麽人了?——我也是在跟你就事论事啊,秋岩!”艾立威拿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对我说道:“首先,我问你,你说这个医疗机构对你妹妹有威胁,那证据呢?你一直说'你肯定、你肯定',你有实锤麽?——你说你手裡拿著的三张光碟,是对女初中、高中生的性侵记录,这裡头有你妹妹麽?咱们警察虽然对任何邪恶的行为责无旁贷,但是做事办案,也得讲个证据吧?

艾立威第一问,就把我噎住了。

他看著我,接著说道:“——其次,咱们组裡出任务,你又不是没参与过,出一次任务,需要经过组长的递交书面申请、局长和副局长审核盖章、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把申请提交到省厅去进行複议;或者最不济,也得有检察院批捕课的批文——除非说遇到大型恐怖袭击、或者抢劫银行金库、人质劫持和非法结社斗殴交火这样紧急的突发事件,可以破例。是,我今天是受到夏组长委託,代理全组工作,我也有权力提交行动申请;局长和副局长的盖章呢?今天全局是总务处代理主持工作,但是总务处可没有局长、副局长的决定权啊!更别说递交省厅了,省厅今天召开大会,谁有功夫搭理你?”

实际上,我被艾立威忽悠了。

其实总务处在代理警局工作的时候,是有代理局长、副局长执行案件抓捕和行动的决定权的,换句话说,如果局长、副局长都外出了,警察局按照艾立威的说法,那就基本跟瘫痪没什麽两样了,但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艾立威确实有权直接下令行动,等办案过后跟总务处备案就好,而且带回来的嫌疑人,我们也有权进行48小时的拘留,批捕申请什麽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再跟省厅或者检察院批捕课进行申请的,这个逻辑被艾立威给颠倒了。

只是因为我一时急火攻心,所以完全没发现艾立威这套说辞的漏洞。

被艾立威这麽一说,我闷了一肚子的火:“可……可……可总不能就因为局长、副局长不在,咱们局裡就不办案了吧?”

“咱们不是办著案子呢嘛!诺,我早上不是说了麽,沉福才和高澜的死,不就是案子吗?”

“那美茵呢?她和她学校那些女孩怎麽办?”我焦急地看著艾立威。

“那你就让她们找学校附近派出所嘛!就算她是夏组长的女儿,她也用不著事事都麻烦咱们的人出面吧?”

“他们派出所可说了不管的!”

“谁告诉你的?派出所怎麽可能不管报案呢?”

“韩琦琦说的。她去了市一中路派出所报案,可惜没人受理。”

“韩琦琦?——就是那个张霁隆的女儿韩琦琦?我说秋岩,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女儿说的话吧?咱们f市的风气够好的了,全市有哪个衙门敢不受理报案的?我跟你说秋岩,那女孩,她父亲是黑道,她们家就都是黑的,她说的话也都是黑的!你还敢相信一个黑道份子的话?秋岩,你可小心别被骗啦!”艾立威说完,就往办公室走去了,“行啦!我要回去继续做预算了,你该忙什麽就去忙什麽,别因为这些烂事瞎操心!你要是还惦记著这个事情,愿意去找谁找谁,可别来烦我!”

我的确说不过艾立威,但我并不能因为我说不过他就不管这些事。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大头和牛牛所在的街道派出所,虽然他们的派出所跟一中不属于一个管辖片区,但是他们跟市一中路只隔了一条街,于是我立刻给大头打了个电话。

“哟,秋岩!好久没联繫了!最近咋样?我听说你前几天击毙歹徒立功了,啥时候你们市局也给兄弟们派点活啊?我和牛牛、还有一帮哥们现在每天都快閒出鸟了!”

“我还真有个大事,需要你们派出所的弟兄们帮忙。”

接著,我便将整个事情的原委讲给了大头听。

大头也不含糊,对我说道:“你先挂了秋岩,我这就问问我们所长,看看他能不能帮著接下来这个活!”

我焦急地等了十二分钟三十一秒。

大头回了电话:“秋岩,我们头儿说可以……”

“太好了!真的谢谢你了,大头!还得是自家兄弟……”

“你先等我把话说完,我还没说'但是'呢!”大头强行打断我的话语,继续说道:“我们头儿说了,让咱们派出所出警,相当于配合你们市局的行动,这样的话,你得至少有你们局长或者副局长的公函才行。秋岩,公函能搞得来麽?”

我这下又犯了难。

“你这样吧,我知道你们局长、副局长今天去省厅开会;秋岩,你找你们局裡其他人想想办法。要是还是不行,我也只能跟牛牛,到时候自己去那个慈靖医院看一眼——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那好,我先谢谢你了大头……我尽量想想办法。”

我马上去找了邵剑英,心想就算他没有批淮行动的职权,发一道公函总可以吧。

结果谁曾想这老头居然不在局裡,我上总务处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说是有一批从首都运到f市来的统一配发手枪,在进入f市以前,在高速公路上被劫去了200把,而且同时还丢了五十箱子弹,这更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因此邵剑英只能临时出警追查。

我在对总务处抱有同情的同时,也是心急如焚,结果,正巧遇到了向总务处索要一批新胶皮手套的丘康健。

“育,秋岩。”

“丘叔,求你一件事行麽?”

我又把事件简明扼要地跟丘康健讲了一边,他微笑著提了下眼镜,冲我招了招手手,我便跟著丘康健去了趟他的办公室。

只见他在电脑上敲下一行字,回头又问了我一句:“哪个派出所?”

“新泾街派出所。”

丘康健点了点头,笑了笑,打下一段字之后,又把刚才这段字打印了出来。接著他悄咪咪地看了看前后左右,发现除了我以外,没别的人在注意他,于是他从自己的抽屉裡档案袋下面,翻出了一枚钥匙。

“跟我走!”丘康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道。

接著,他便带著我上了楼,来到了徐远办公室,丘康健蹑手蹑脚地把钥匙插到门锁裡,轻轻一拧,门居然开了……

“我靠,丘叔!你怎麽会有徐远办公室的钥……”我又惊又喜道。

“嘘!”丘康健让我襟声,接著叫我跟著他进了徐远办公室后,对我说道:“老早以前,雪平跟艾立威去查案子的时候,有一回徐远受到了省厅的压力,被迫对夏雪平和艾立威都下了禁令;但是为了蒐集证据,雪平那时候就让我帮她干过一回这事情。这把钥匙,就是那次我偷著配的——你小子,可千万别跟别人声张啊!”

“一定不会!”

丘康健接著从徐远的桌上找到了徐远的盖章,在刚才那张纸上盖了个戳——原来那张纸就是他伪造的公函。他接著帮我打开了徐远办公室裡那个传真机,对我说道:“你知道新泾派出所的传真号码吧?”

“我知道。”

“那还等什麽,弄!”丘康健用大拇指指了指传真机,又对我说道,“我再打个电话,你先别出声。”

“好。”

紧接著,丘康健突然拘偻起脖子、憋著口气、瘪著嘴巴,直接拿起了徐远办公桌上的电话。

我还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麽,但接著,我就看到了丘康健从自己的衬衣口袋裡,拿出了一个金属打火机……

“喂,新泾街派出所。”

“喂……咳咳……我是徐远啊!我找你们所长覃辉。”

丘康健一开嗓,我还真就以为徐远回来了,因此我被背对著自己的丘康健吓了一跳……

丘康健平时的嗓音深沉却清亮,而徐远的说话声音高亢但沙哑,丘康健这一缩脖子一瘪嘴,没想到声音跟徐远的近乎一模一样;并且他一边说著话,一边把手裡的金属打火机摆弄得“哒、哒”作响,简直把徐远所有的神韵都模仿得非常到位。

“哎,老覃呐?……啊是我!哈哈……可不是吗,我这是中间局裡有点急事回来一趟,我这跟你说完话,就得马上走……啊,对啊!……唉,日理万机谈不上,这个……行啦,老覃,叙旧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这边有一个要紧事情需要你帮我一下……唉,对,已经跟你传真过去了;我这边实在是没有多馀的功夫,一时半会没办法走我们自己的正当程序了,所以只能劳您老覃大驾帮忙了……哈哈哈,是是是!咱们可不是自家人麽?……行了,那就谢谢你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再聚啊!好,挂了吧!”

丘康健放下话筒以后,喘了口大气,对点头我说了句:“搞定!”

“丘叔,您真神了!太谢谢了!我得赶紧走了!”

说完话之后,我也顾不上丘康健,便一路衝出楼去,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新泾街派出所。

“谢天谢地!我真自豪结交了你这个朋友,大头!”我握住了大头的手,牛牛和身后两个小队的民警也整装待发。

“海,别客气了。兄弟我好歹也算个民警队长,别的忙不见得能帮上,在你秋岩面前也就能起这麽点作用了。”大头憨厚地笑了笑,对我一甩头:“走,坐坐我们派出所的麵包车。”

上了车以后,看著派出所民警们温暖的目光,我的心才逐渐踏实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12点钟,刚刚一个学校的学生在医疗中心体检结束,我们一行人,便直接开到了慈靖医疗的大门口。车子一停,我和大头二话不说,就带人奔向了体检室。外面的学生和老师们一见到有警察闯进医疗中心裡,瞬间都傻眼了;医疗中心裡的护士们,看著气势汹汹的民警也都不敢拦。我告诉大头和牛牛直接去体检室和更衣室,寻找看看哪裡有摄像头,而我,则直接带著一对民警直奔院长办公室。

一推开门竟发现,慈靖医疗的院长崔烈此时居然在办公室裡,被脱光了衣服、用眼罩蒙上了眼睛,背朝天趴在一张桌子上,正被自己的穿著性感的女祕书往身上抽著皮带。

“啊!宝贝!爽!主人!……用抽打我,我就是你的小羊羔!”

崔烈随著皮鞭鞭笞到自己的后背上,他整个人也享受地叫著、笑著,还晃动著那满是肥肉的屁股。

——小羊羔,呵呵,披著羊皮的狼还差不多。

拿著鞭子的秘书看了我和我身后的三个民警一眼,顿时傻了,我迅速地拔出枪对准了她,然后把另一隻手的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对她示意著别叫出声,她领会了我的意思,颤抖著身体,一声都不敢出。

我走到了崔烈的身旁,抓起他的两隻胳膊往他背后后一拽,随即拿出了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诶呦,宝贝!你还有这东西呐!嘿嘿!你想玩点更刺激的?”

“嗯,是啊,想带您去警局玩点更刺激的,您觉得行麽?”

我对崔烈说道。

“——谁!谁啊!怎麽进来的?”

我接著扯下了崔烈的眼罩,把证件怼到了崔烈眼前:“看清楚了!市局重案一组的!”

“重案一组?……警……警官,我犯了什麽罪?难道就因为我上班的时候玩sm就抓我吗?”

我立刻从怀裡把那三张光碟拿了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交给'喜无岸'的吧?哼,还你犯了什麽罪——强姦罪、逼姦卖淫罪、敲诈罪、拐卖未成年罪!你还好意思问!自己心裡真的一点都没数麽?”接著,我回身对身后两个民警说道:“给他找条裤子穿上,然后带走!”

接著,把院长崔烈算在内,我们一行人一共又抓了十三个人,其中六个是那些对女学生实施性侵的男医师,剩下的都是配合他们对女孩进行诱奸的女护士——大头和牛牛闯进体检室的时候,那帮女护士还都跪在那些男医师的身前,用舌头帮著他们清理著肉棒;其他的一些女护士在擦著体检台和座椅,那上面还留有不少精液和月经的痕迹。

我们风风火火地上了车,给医院大门上了锁、贴了封条,留下一院子不明就裡的师生面面相觑——我估计,他们那裡面,肯定也有刚刚被人玷污的女孩子;但是抓捕崔烈和其他医师、护士的原因,我还暂时绝对不能跟这些学生老师们说破,否则,我就真的是在谋害那些被诱奸了的女孩子们。

等我们满载而归之后,在返程的路上,我心中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可是为什麽不安,我自己又说不清楚。

“把人带到哪啊,秋岩?”牛牛对我问道。

——这还是个大问题:搞了这麽大的阵仗抓人,抓完了之后放哪,我之前真没多考虑。

牛牛如此一问,我心裡突然有点慌:“大头,你们所裡拘留室还有地方麽?”

“什麽叫有地方麽?咱们新泾街的辖区,对于全市,我们不敢吹牛,对于咱们天顺区这一片地方,那可是出了名的治安好;要不是上回你收拾了那个进女厕所耍流氓的小子,咱们派出所可就立下了五个月没有拘留行动的记录啦!”

“那就先把这帮混蛋,带去你们派出所的拘留室,”我心一横,对大头和牛牛说道,“再求求你们覃所长帮忙,找两个有审讯经验的,再帮我借一个录音笔。我要对这帮臭流氓,进行突击审讯!”

于是,我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就跟著车去了新泾街派出所。因为有“徐远”盖了章的“公函”,所长老覃对我十分配合,帮我收拾出来一个审讯室,借给我了一个录音笔,还把所裡两个经验丰富的民警找了过来协助我进行审讯。

一经审讯,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在全市的教育卫生系统裡,居然还潜藏著这麽一套肮葬的利益圈:青年卫生团和教育局的官员们为了洗钱,出资资助一些在市级医院裡,那些想往白色巨塔顶端爬、却始终爬不上去的医生们,让他们去组织成立自己的私人医疗机构,这些医疗机构需要向卫生局报批的所有材料,则由青卫团摆平,并且,教育局和青卫团,还会对该医疗机构颁发一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体检专用医疗中心”的资质认证,前提是,该医疗机构要在青卫团和教育局官员的初始股份基础上面,再追加10%的利润;这些私人医疗机构得到了认证之后,为了捞钱,则会使用胁迫、敲诈和诱姦手段,为本地的一些色情会所、夜总会、提供性服务的宾馆、茶楼、大型按摩院提供“优质的”性工作者资源,也就是女学生,并且通过投递照片、录像的方式,或者给色情会所负责人提供“陪睡试用服务”的方式,来进行秘密竞价,出价者高则得;而卖掉一个未成年少女赚来的钱,除了青卫团、教育局和医疗机构之外,还要与涉事学校的高层进行利润分成;以至于在短短不到三年时间裡,这种罪恶的利益网,居然发展成了有些学校领导,为了以这种方式捞钱,竟然先要去贿赂教育局官员,让其帮忙跟青卫团说好话、为学校多安排几次这样的“体检”。

——就这样,利润越滚越大,需要被洗白的资金也越来越高,因此,他们对女学生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多。以前他们还只是敢把手伸向城郊的民办或者二三流公立学校,而现在,为了符合那些小官小吏的洗钱需求,他们又不得不把手伸向了重点国中高中。

“可真够噁心的!”我看著崔烈问道,“这个点子最开始谁想出来的?”

“我……我想出来的……之前我还在馨亭中心医院的时候,听'喜无岸'的一个去看病的老大跟自己朋友埋怨说,'最近来的小姐质量参差不齐,大学生都开始长得歪瓜裂枣了……要是有更嫩点女孩就好了,如果有人愿意帮著筛选成色就更完美了'。我当时其实没怎麽上心,本来我是想当在老徐头退休的时候,竞聘馨亭的院长的,谁知道他那时候跟他老婆温婉婷闹离婚,居然把医院作为个人财产判给那个姓温的婊子了……我一心灰意冷,就索性自己单乾了,然后……青卫团和教育局的让我帮忙洗钱,我才想出来这麽个主意……但,警官!虽然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但是可不是我一个人在做啊!全市有十几家私立医院都是这麽干的!”

“居然这麽多?”我身旁的老民警对他厉声问道。

“我记得视频裡有一句‘请其入网’。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我又对崔烈问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些视频不是从你们医疗机构裡流出来的麽?”

崔烈委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这个你们得问喜无岸的老板。他们之前跟我透露过,要是遇到家裡背景雄厚的富商啊、官员啊、教授啊、社会名流之类的人,如果他们家裡的'嫩苗子'盘靓的话,他们有办法对付他们、甚至扳倒他们。就算没办法把他们最终搞到家破人亡,至少唬住那帮小钮们,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看著崔烈,我对他们说的话将信将疑。

这该不会是“喜无岸”方面跟崔烈吹牛吧?

但是他们敢打张霁隆的女儿的主意,如若不是他们真的能动得了张霁隆,那看来也是吃了豹子胆。

“警官……那什麽……”崔烈又说道,“要是我把他们都说出来,能对我宽大处理吗?”

“你说。你得说出来,我们才能根据你交代内容的情节,进行适当考量。”我对崔烈说道。

“那个……”崔烈用食指挠了挠鼻子,对我说道:“那你能先让我打个电话麽?”

“不行!”我看著崔烈说道,“你要是不说,你就在这一直关著吧!你自己做了什麽,会判什麽样的刑罚,你自己心裡应该清楚。”

崔烈看著我,顿时怂了。

于是,崔烈一股脑地,把全市十二家同样做著这样肮葬勾当的私立医院,全部交代了出来。

等审完了崔烈,已然是晚上七点多了,看著身旁老民警帮忙记录下的一本口供,我心裡却没有一点著落。

“小何,接下来该怎麽办啊?”老覃对我问道。

“嗯……覃所长,把这些人,还有这些口供直接移交给检察院吧。他这个案子,涉及到青卫团贪污和教育局受贿、渎职,这个东西,得需要检察院立案,并且责成廉政反贪局调查。”我对老覃说道,“录音笔我就先带走了,改天我会託大头还给您。覃所长,衷心谢谢您了。”

“没事,配合市局的弟兄工作,我们应该的。”

我立刻又给韩琦琦打了个电话,问了她什麽状况。

她笑著告诉我,今天体检的事情成功被她闹翻了,而且在她与副校长原溯在教室裡对峙的时候,接到了慈靖医疗被查封的消息,对于所有女生来说真是大快人心。

我又问了她一句美茵在哪,她告诉我今天美茵又住到她家了,反正自己父母都不在,有美茵陪著,她倒是乐得开心。

“哥,你要跟美茵说两句麽?”

“不了不了,那什麽……你们俩赶紧做作业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俩早点睡。”

“嗯,知道了。秋岩哥晚安。”

韩琦琦那边刚挂电话,孙筱怜就发了一条端信给我:“事情已经办妥。你不想主动找我,就少来他妈来烦我!”之后,还跟了一个白人小男孩竖中指大吼著的图片。

我笑了笑,没有回复她。

等我再回到局裡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正巧赶上夏雪平刚从徐远的车裡下来,但除了徐远的女司机之外,车裡就再没别人。

“哟,我的夏警官大人,开完会啦?”我笑嘻嘻地看著穿著警服的夏雪平,在心裡默默迷醉在她的美丽的同时,一股疲惫感也侵袭著全身,“徐远呢?”

“那破会终于开完了,无聊死了!……徐远回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半路上就跟沉量才急匆匆地下车了,应该是去忙什麽要紧事情了吧。你怎麽从外面回来的呀小混蛋?你去干什麽了?”夏雪平摘下了警官帽,解开了髮髻,用手指梳笼了自己的长发,对我疑惑地问道。

“我……呵呵,我去拯救世界了。”

我对夏雪平打趣地说道,看见她以后,我一整天都悬著的心,才踏实了下来。

“荷,你这个小混蛋,还会拯救世界呢?长本事啦?”夏雪平故意取笑我道。

“那可不,你是‘冷血孤狼’,我怎麽也得等是一个……‘冰雪小狗’吧?”

“哈哈!听著怎麽跟雪纳瑞似的?……行啦,别贫了,我得赶紧上楼,把会议资料拷贝到电脑裡。”

“走吧,我跟你上去。”

一上二楼,发现整个楼层裡的灯都是亮著的,别的办公室的人还都在工作,唯独一组的办公室鸦雀无声,屋裡漆黑一片。

“他们都下班了?”

“不知道。”

可就在这时,黑暗的办公室裡,突然亮起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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