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夜累并欢悦着,不多久,敞亮的天光从纱窗外铺陈而来。
宁无忧感觉胸前有些异样,不由睁眼一瞧,原来昨夜生猛如狼的慕清朗,整个身躯以及四肢如同藤蔓,自她身后将她紧紧缠绕。
他又将她拢在怀中,他们的身子沿着各自的形状,紧密地镶嵌在一起,看着他在睡梦中,那样依恋着她,她的心中是满足和欢喜的。
可是再仔细看,他的两个手掌又在“兴风作浪”……她逐渐臣服于他的撩拨,她又不可自抑地软在他的怀中。
“嗯,阿朗,不要”
身后的人却并不放过她……
直到宁无忧的后颈传来某人深沉的喘息,她转头,对上他促狭的笑意,才知道原来某人一直装睡。
她白了他几眼,慕清朗却在她的回眸之中笑了起来,对着她的娇艳的红唇吸了下去,“舒服吗?小东西这样敏感……”
“……”
宁无忧实在汗颜,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人前冷淡疏离的慕清朗,在床、上的言行会是这样的色、情。
可是,不知为何,他虽然在她眼前色、情,她还是觉得这并无损于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相反,她其实也很喜欢他对她色、情。
比如方才,他轻轻碰触了她,她的心就为他怦然直跳,她的呼吸为他急促。
她此刻才明白,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他,只要能与他一起,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会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
随着宁无忧发出的一声娇吟,她很快追随着他一层层地飞升上天,她的全身肌肤逐渐泛红,她的眸光迷醉,为他生出别样的神采。
慕清朗看着宁无忧因他迅速起伏,而变得更加娇艳,不由也是心下感叹,原来,男人充满爱意的雨露润泽,就是女人上上好的胭脂水粉。
这不,去年与她初见,她还只是个青涩得难以下口的酸果子,可是这才经过他为她洗礼的昨晚,她就迅速为他蜕变,为他绽放,为他娇艳。
她如今是一朵初初绽放的百合,是他心间无人可替的合欢花。
晨起的蝉鸣透过纱窗,为慕宅增添几许夏意,可是,在新房内,扑籁抖动的水红色锦帐,以及,宁无忧与慕清朗两两相悦,彼此情动迷离欢畅的声音,却令时光仿如回到了春日。
若不是想起今日要去如凤宫给皇后敬茶,慕清朗实在不想步出房门。
他只想着趁这几日休假,趁着不用参加早朝,与宁无忧尽情地缠绵。
自从霞美关作为聘礼让给了北越之后,慕清朗就将他的兵马聚集在与北越交界处,只等着皇帝下一步的调遣。
慕清朗回心神,伏下身子将无忧搂在怀中……
他抱着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宁无忧感觉自己丢失的魂魄正在回归,不由睁眼,见到身上的慕清朗此时的眼眸与双颊竟然红得像是她昨日出嫁之前,秋月为她染上的胭脂一般,红艳夺目。
她承认,这一刻的慕清朗真是美得令人惊艳!
通常世人都以为婚新女子在接受男子滋润之后,神色姿态都会显示如同玫瑰般娇艳欲滴,其实,这个说法同样适用于男子,别的男子宁无忧不清楚,可是,身前的慕清朗却是具有别样的风采。
“忧儿,再看我,就再次把你吃掉”
慕清朗让宁无忧呆愣的凝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啦,慕清朗,你真是个貌美如花的狼”
宁无忧忍住腰上的酸软,趁着他松懈之时,赶紧“逃”离他的禁锢。
慕清朗让她那个“貌美如花”用词给愉悦了,身为堂堂男儿,若是旁人这样说自己,他可是不赞同的,那样未太……娘娘腔。
可是,方才他转头,匆匆在衣柜旁竖着的银镜,瞥了一眼,果真,今早的自己确实是容光焕发神采绯然的。
他不由靠近她,从她身后掀开锦被,吻住她绯红的耳垂,“为夫这样貌美如花,不知我家忧儿喜不喜欢?”
宁无忧的颈侧让他火热的呼吸喷洒,虽然身子绵、软,肌肤又不可自抑地被激起栗粒,不过,她掩唇忍住笑,“喜欢,不过你不能长得比我美,否则被人拐走怎么办?据说你成婚这夜,京城里万千少女少妇都无眠了呢!”
慕清朗听闻,不禁哑然失笑,有些心疼,这小家伙也太缺乏安全感了,这才新婚第二日,她就操心起这个了!
容易缺乏安全感是不是每个女子成婚之后的通病?慕清朗突然觉得这其实是男人爱得不够深的表现,才会让女人产生这种心理。
他也不急于承诺,而是执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宽大的掌心,用他温暖的热情感染着她,将她的扳回与自己对视,“忧儿,自从去年你我战场初遇,你的小小身影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心间,那时起,我就想照顾你一生一世了;自从昨晚你的身心交付与我,”,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并郑重地说,“自从昨夜品尝到了欢畅,它就已经认主了,今日起,它只认你,你叫它往东,它可不敢往西。”
宁无忧让他突然的又是郑重表情,又是表白心意,然后又是叫她抚上他的“小阿朗”的这些举动惊到,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随意的玩笑,竟让他产生这样郑重的急于表明心态的举动,一时间,她也是很心疼的。
不过想想,终于能见到他变得像乖乖仔很小心的模样,也算是今早的福利,要知道有时候,他摆在她眼前,可都是一幅酷得要死的傲娇样。
想到此,她背过身,大笑不止,而慕清朗也让她的笑意感染,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也太小题大作了,突然有一丝羞赧爬上他的面容,令他伏在她的身上跟着大笑起来。
锦帐内的画风突变,原来暧、昧的空气突然充满他们的笑声,两个身无寸缕的新娘新郎相拥大笑,想必,这个场景会是他们一生的美好记忆。
“该起身了,今日要向皇后敬茶,也不能去得太晚”
“咱们早早去,就能早早回来继续做你我的快乐之事”
宁无忧本来听到第一句已经立即起身,只是听到第二句后又抚额,她白了他几眼“慕清朗,还好你不是皇帝,不然,我该让人骂成耽误君王不早朝的祸水了。”
“让他们骂去,忧儿,你担得起这个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