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空找我了?
易礼诗没去过体院的体育馆,所以一路上花了一点时间。
她拿着手机沿着段凯峰给她发的定位在地形有些复杂的体育馆内终于找到了篮球训练场,里面有篮球咚咚拍击地板的声音和跑动时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进球的声音也很好听,篮球入筐擦过篮网时“刷”的那一声,在空旷的球场回荡。那是个空心球。
她在球员通道那里站了很久,有些不敢进去。
今天逛街她特地穿了一身连衣裙配小高跟,妆也化了个全套。好像有点太隆重了,见他的话显得有些刻意。
球员通道的消防柜光滑得像镜子一样,印出她有些紧张的面容,她凑近一看,大夏天的有些浮粉,幸好包里带了粉饼和口红,可以补下妆。
“幸好”这个词不小心泄漏了她的真实想法,她有些羞郝,却又庆幸这里除她以外没有别人。
补妆完毕,她将粉饼和口红好,然后放轻脚步,从球员通道走出,在球场边缘停下。
球场上只有段凯峰一个人,穿着学校的队服,一件很简单的黑色t恤,背后印着他的名字。她刚出现他就发现了,他将手上的球扔进篮筐,这次不是空心球了,是从篮板上弹进去的,因为进球的声音没有刚刚那么好听。
篮球滚出界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她面前,脸上、身上都是汗,可能因为他有点洁癖,所以不难闻,甚至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柚子味钻进她鼻腔里。他好像很喜欢柚子味的东西。
他的发根被汗水打湿,显得发色更加漆黑,面容也更加英俊。即使她今天穿了个小高跟,但还是跟他身高差了一大截,需要仰面看他。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喉头动了一下。
“你今天……”他突然移开了目光,嗓音干涩,“去约会了吗?”
“啊,”她的确是和温敏约会去了,所以点点头,“对啊。”
“很漂亮。”他真心地夸赞了一句,她从来没有为他这样打扮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很不高兴,一声礼貌性地“谢谢”卡在喉咙,没说出口。
“你训练完了吗?”她问。
“嗯,你等我一下。”
他说完便转身去拾地上的球,忙活完才重新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道:“走吧。”
她点点头,没问去哪里。
他走在前面,身高腿长的,步子跨得很大,但走得很慢。暑假的体育馆灯没全开,经过一个还有人训练的室内足球场之后,有道走廊没开灯,显得有些黑。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垂下的掌心慢慢摊开。
不明显,像是在等着她自己发现。
高跟鞋走动的声音急促起来,易礼诗上前几步,将手塞进他的掌心,脸有些热。
他的手刚刚打过球,其实不算干净,掌心的茧在握紧她的那瞬间磨得她的手有点疼,不过她疼或许不是因为那些练球练出来的厚茧,而是因为他握得很用力。
“凯峰。”黑暗的走廊里,她轻声叫了他一句。
“嗯。”
“我今天……是在和女孩子约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句,但刚刚他好像是因为“约会”这个词而不高兴。
半天,他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嗯?
好像有点冷淡。
是她又自作多情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段凯峰将她带到了更衣室,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享受迎面而来的冷气,门就“砰”地一声被他关上,紧接着她被他一把推到了门上,灼热的身体覆上来,紧紧地将她搂住。
更衣室灯没开,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凌乱。
“你终于有空找我了吗?”他闷闷地问。
易礼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他自己玩消失的吗?
她只能伸手回抱他,得到的却是一个更深的拥抱。在快要喘不过气来之前,他放开了她。
她不明所以,手从他的腰部慢慢往上攀,直到挂上他的脖子,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一个滚烫的吻喂到她嘴边。更衣室一丝亮光都没有,她只能感受到他喘息着含住她的嘴唇,舌头从她张开的齿间探入她的口腔,卷起她的舌头,唾液交缠。
有些来不及吞咽的,从她嘴角流下,她想伸手去擦,却被他先一步察觉,摁着手不让她动。她被钳住双手被动地被他品尝,他的双唇沿着唾液流下的痕迹一路往下亲,直到咬住她的下巴。
“我的口红都快被你吃光了。”她双腿打着摆子,小声控诉。
他的吻下移到她的锁骨:“那我亲别的地方好了。”
别的地方?
在这里?
易礼诗脑子清醒了一瞬,直觉这样有些太过孟浪,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她裙子背后的拉链就已经被他拉下,顺带着胸口一松,她的内衣也被他轻松地解了下来。
看来他解内衣的手法进步飞速。
他没将她的裙子全部脱下,拉链拉到臀部就急不可耐地躬身去寻她的乳尖,第一下没找准地方,只叼了一大口乳肉,第二下才将她的奶头含进嘴里,尽情吸吮。他的口腔温热,舌头又湿又有力,不一会儿她就被他舔得气喘吁吁,双手扣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抓。另一只奶头被他伸手捏住摩挲,直到悄悄地挺立。
更衣室的门是一道铁门,常年开着的空调吹得这道门有些冰冷,她裸露的背脊靠在门上,忽然被冰得打了个寒颤。
他停下来,问她:“你冷吗?”
“没关系。”她现在不想停。
“去浴室吧。”
他摸索着开了灯,将门反锁。
乍然亮起的灯让易礼诗顿时有些窘迫,她衣衫凌乱,裙子拉下来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一件内衣将脱未脱,堪堪遮住了胸前的樱红,白嫩的半球还挺立着,一身媚态无所遁形。
段凯峰看了一眼,又倾身过来和她纠缠,一条腿挤进她腿间,坚硬的肉棒隔着衣物在她身上摩擦,胡乱地冲撞,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全身泛红,脸烫得不行。
他将她抱到写着他名字的柜子前,剥光她的衣服,自己也迅速脱下了身上那身汗涔涔的训练服,然后红着脸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更衣室里面的淋浴间。
易礼诗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吸紊乱。
反正都要被淋湿,早知道开始就不补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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