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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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影响心境,心境影响气质,气质决定味。
虽然味与钱无关,但是如果没钱的话,很难让人一眼看出你的位,也并不是说有钱就能有味。
在没有看到张长弓买回来的衣服之前,苏牧瑶一直觉着自己在穿戴的问题上有着那么点位。
可是当她看到laperla的花色透明蕾丝内衣、古驰的玫红色深v长袖连衣裙和同为古驰的黑色漆皮鱼嘴高跟还有那个爱马仕kellycut黑色鳄鱼皮手拎包时,她才知道,自己跟位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张长弓像是一个高档制衣店的裁缝,笑容可掬地将内衣、衣服、手包平静在了床上,那双鞋则是被他夹在了腑下:“衣服可以直接穿,新鞋不处理一下穿起来会不舒服。先换衣服吧,一会儿我把鞋给你送来。”
苏牧瑶不由自主地掖了掖浴袍的衣领,她不是害怕自己在张长弓面前走光,而是看到这些吊牌有些紧张,她弱声问道:“张伯,这些东西总共多少钱啊?”
张长弓不假思索地说道:“内衣八千七,裙子一万六,鞋子九千四,皮包二十三万。”
“什么!”苏牧瑶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短暂的迟疑过后,她便是一脸惊恐地说道:“张伯,您还是把这些东西退了吧,一会儿帮我从服装城随便买两件衣服就行,这些衣服太贵了。”
“你的脑子被酒精烧坏了吗?你现在是我的助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在别人面前你代表着我的脸面。难道你让我天天领着一个穿着verymoda的女人出去丢脸吗?”
傲慢的声音令苏牧瑶欲哭无泪,哪个女人不爱穿衣打扮?眼前的一切早已经让苏牧瑶全身每个细胞都活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的陈凤喜像韩剧里的男主那样说点动人的话语或者像国剧那样说点好听的,苏牧瑶肯定会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可这个家伙的嘴就像是他家厨房里锋利的刀具一样尖锐,令人根本没有办法去领他这个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着正在系着衬衣袖扣的陈凤喜,苏牧瑶只能是毕恭毕敬地低头致谢:“谢谢老板。”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不用谢,买东西的钱会从你工资里扣。”
“什么?”苏牧瑶的眼珠再次瞪圆,这次瞪得比听到价格的时候还圆。
陈凤喜蓦然转身,不急不慢地说道:“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穿,反正钱已经算在里面了。再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干,反正你妹妹现在还没有住进我家。张伯,去酒店厨房弄点吃的上来,我饿了!”
张长弓举起了手中的鞋:“老板,苏小姐的鞋子还没有处理。”
“那就处理完了再去做饭!”陈凤喜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声便是推门出了房间。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吗?经过我同意了吗就用我的工资买东西?不讲理、不讲理、不讲理……”
苏牧瑶歇斯底里地对着房门挥动着拳头,不过这嘴里发出的声音与她此时的表情却是有些不符,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张长弓哭笑不得地说道:“苏小姐,你先换衣服,我去帮你处理一下鞋子。”
“谢谢张伯!”苏牧瑶客气地道过谢后,视线便是落到了床上那总价值二十七万多的衣服。她想不通,准确说是很想不通,自己只不过给了陈凤喜二十万诊金而已,他给自己买这么贵的衣服,难道不怕自己跑了?话是这么说,别说是二十七万的衣服了,就算是二百七十万的衣服苏牧瑶也跑不了,她还得指望陈凤喜治好妹妹。
苏牧瑶坐到床上,竟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摸起了对她来说连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衣服和皮包,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纠结,既恨陈凤喜的自作主张,又为此而感到兴奋。
“反正是花得我的钱!”
傻愣了半天之后,苏牧瑶这才兴奋地穿起了衣服,为了能够更好地穿好衣服,她还特意到洗手间里吹干了头发。
毫无外感的内衣和如丝般顺滑的连衣裙穿到身上之后,她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买大牌了,这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简直和没穿一样,不仅身体舒适而精神愉悦!
“咚咚。”
“进!”
张长弓推门而入看到焕然一新的苏牧瑶时脸上那平易近人的笑容瞬间就换成了惊讶。
“怎么,很难看吗?我就知道,我不适合穿这种衣服。”苏牧瑶尴尬地笑道。
张长弓摇头说道:“不不不,很好看,如果把发型换一下的话,就更好看了。等咱们回青市之后,我帮你做一下造型。”
苏牧瑶羞涩地捋了捋头发,又喜又惊地问道:“您还会理发?”
“不会理发,不过我会帮人做造型,老板的造型都是我做得。你也知道,老板这个人对细节要求特别高,试过很多造型师他都没有办法满意,我只好去学了。鞋子给你放这儿了,我下去给老板弄点吃的,你一会儿也出来吧。”张长弓并没有对苏牧说太多,把鞋子放到地上之后就退出了房间。
张长弓表现得越是谦卑,苏牧瑶就越觉着惊奇,这陈凤喜到底是哪山跑下来的猴子,怎么事事这么多?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是怎么让一个老人学会这一切的?
“高远,把芝麻酱给我递一下。”
“蓝哥,帮我下一下生菜。”
“我说你丫能不能吃慢点?就特妈的这么点鱼丸,全特妈让你吃了!”
“老板。”
热火朝天的饭局因为苏牧瑶的出现而瞬间就安静下来。
除了陈凤喜之外,所有人都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连嘴里的食物都忘记了咀嚼。
“张伯在厨房,下去告诉他,再帮我调点醋。”陈凤喜头也不抬得说道。
“哦……”苏牧瑶有些失落地走出了房间。
“次奥……”
“妈的,烫死我了……”
苏牧瑶一走,屋子里再次恢复了乱糟糟的场面。
柳敬之将嘴中的鱼丸强咽下去之后,便是用一种匪夷所思地目光看向了陈凤喜:“陈少,您这也有点忒过分了吧?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让她干这个?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我这儿有多少服务员啊,想要啥让她们送就是了!”
“你爹妈没有教你食不言、寝不语吗?”陈凤喜不悦地瞥了柳敬之一眼。
柳敬之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膀,笑容真分勉强地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还真是没人教我这个,爹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陈凤喜歪头看了柳敬之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既有些同情,也有些吃惊,不过更多的是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真诚。
柳敬之咧了咧嘴,端起了饭碗,安安静静享受着美食。
最能咋呼的柳敬之都安静了下来,其他人更没有继续嚷嚷的理由,同一桌饭,同一桌人,却是吃出了前后迥然不同的风格。
前者有些过于吵闹,后者有些过于安静。
依照陈凤喜的性格,他应该更喜欢后者才对。
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觉着前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