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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胡婆婆将我锁在再简单不过的新房里。她和胡老汉去张罗明天婚礼去了。这房间除了一张自制的新木床,一张新木桌,二条新橙子和一只新木箱,在木板墙上贴了一个红纸剪的双喜字,其它什么也设有。我坐在床上,两腿有些酸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觉,但反绑着双手,用什么姿式睡都难受。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实在困极了,也睡着了。
窗外鸟雀求偶的委婉叫声,把我换醒。我坐起来,动了动麻木双臂。这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胡婆婆拧了个马桶进来,帮我脱去所有裤子,让我坐在马桶上小便。然后给我穿上两边系带的内裤,再穿上连夜赶制软缎大红裙,又将我头发打散,重新梳妆,在后脑盘了个发髻,在头上和鬓角插了两朵红花,再喂我吃了半碗粥。
帮我洗了脸,抹了点香粉,就带我到客厅。铁匠已经来了,生了个木炭炉,里面烧着几根一寸长,筷子粗的小铁棍。胡婆婆让我脸朝内站在客厅中间,左腿靠着一只铁钻子。
她将我的裙子拽起来,系在腰上。用一张厚牛皮护着我的腿腕,然后围上铁环。一会儿,我感到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腿腕,接着铁锤在腿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铁匠说声好了,一碗凉水绕在腿上。听见咝的一声,一股热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脚,完成后,胡婆婆对我说:“孩子。没烫着你吧?”
我说:“没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个草垫子在下面。”
我跪下后,有人帮我解绳子。绳子解开后,我想活动活动已僵硬的双手,胡婆婆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挡住我的视线,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铁环,同样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手腕,铁锤敲打了五六下,用凉水绕,咝的一声,热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如法炮制。
最后听见收拾铁器的声音。铁匠说:“老胡。上好了。”
胡老汉说:“不要走,下午吃喜饭。”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来。”
胡老汉送铁匠去了。胡婆婆说:“好孩子。你起来吧,开始可能不习惯,走路小心点。新衣服上装在新房里,你去换吧,我得安排做喜饭。”
我缓缓站起来,转身往新房走,脚头有些重,并带动铁链哗啦响了一声。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身体由于移步受限制,还是摇晃了一下,差点摔跤。我被钉上死镣,成为这里永远的成员。我慢慢移动着步,走进新房,坐在橙子上,掀开裙子看看,他们给我上得什么样的镣。
我发现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细包裹的一寸宽铁环,接口有点像铰链,中间铁棍两头铆死,两铁环之间是一尺长铁链,也焊死在铁环上,铁环不紧也不松,从走路时感觉,这镣约一公斤重。
手腕的铁环也是一样,不过两环没用铁链相连,只是环上焊有一个半园形小环,若用锁将两手腕铁环上半园小环锁在一起,就变成手铐了。看来这种镣铐主要是阻止女人过障碍物的,对日常生活影响并不大。
我解开棉衣的布扣,将其脱下,仔细叠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红喜服。这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次婚礼了,感慨万分,人生如同儿戏,只有走那说到那。
由于男方不在家,由老吴家媳妇代替男方行过婚礼。老吴家媳妇是唯一没外嫁的当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欢把新娘绑起来说话,理由很简单。她结婚时,男人就是这样对付她的。
她与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每当只有她两人时,她男人就喜欢用各种方式捆绑她,她喜欢她男人这样做,这是她未外嫁的主要原因。
同时她认为,她的家乡这样美丽,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过工,都没用神仙寨好。她认为她的家乡肯定会富起来。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绑我,边捆绑边与我谈心。可能对于其它女子,认为她在折磨人,对于我一个sm演员出身的女子,这很正常。她说我身体特别柔软,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认为她男人常年在外,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一种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为了还债,我的公婆,即胡老汉夫妇,打点好行装进山采药。脱掉长裙换上短裙,在打绑腿穿山袜时,我才发现婆婆也带脚镣,不过她把铁链用细麻丝仔细缠起来,所以走路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我劝她别上山。她说:“孩子。
债务是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次进山,我不采药,仅在山脚做饭和整理老头采下山的药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来。“
我心想都几十年了,老头还不把她脚镣除掉。就对她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让你戴这个,外出干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听,赶快把我拉到一边,扫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汉一眼,悄悄地对我说:“你公公疑心重,到现在还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后不要再提这事。”
他们走后,我正在家闲而无事。芙蓉在门外院子里叫我,我赶快跑出去,看她腰里系把刀匣,里面插把柴刀。她来找我,要带我去温泉去玩。她听老人说,正是这温泉存在,神仙寨虽地处高寒地区,但温暖潮湿,冬无寒冬,夏无酷暑,四季如春。周围土层厚,土质好,植被茂盛,野生动物多。
她这样一说,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图书馆,查到长生果资料。
神仙寨这种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不正是长生果生长最合适的天然环境。这里离高工矿物所附近长生果产地,应当不远,是长生果分布区域。这样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
我这着急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没有她带路,我又不知在那里,这里我是人生地不熟,何况还带着脚镣,不敢乱跑。如是只好求她说:“好芙蓉姐。我初来,待在家里闷得慌,你就带我出去走走。”
“新媳妇来了就想到处跑,出了事谁负责。”
“我听你的,你叫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这样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样要求你就怎样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绑起来出去,你愿意吗?”
我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为了长生果,我什么都可以做,何况被紧缚曾是我的职业。我答应她说:“可以。但要绑松点。昨天夜里,我身上被你绑的绳印还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计我不会答应,想不到我这样爽快同意了。万事开头难,今天开了这个头,第二次也就顺理成章。她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说:“还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气的说:“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后,嘴凑在我耳边轻轻说:“现在不是,绑起来就是。
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绳拿来,路较远,抓紧时间。“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祭山神
我听她这样说,也想尽快动身。把右手从她手中挣开,埋怨她说:“自己的事自己不准备,还要别人去办。下次我可不干了。”
我进屋,把昨晚用过的我藏在木箱麻绳拿出来。刚到堂屋,芙蓉己从门外进来,在堂屋等我。看我出来,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绳拽过去,抖开对折,做了个活圈。再走到我背后,将圈套住我颈脖,从后收缩绳圈,麻绳从前面勒住我脖子。我连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绳圈,用手往下拉。对她说:“不行。不能在前面勒颈子,这样难受,呼吸不畅。今天要走路,不能用这种方法绑。”
我不想她用这方法绑我,因为我外出主要是寻找长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头弯腰。这样捆绑限制了我在野外观察。她笑嘻嘻地说:“不要紧张。我绑松一点还不行吗?你刚才还讲听我的话,看才多长时间就反悔了。”
我哑口无言。只好说:“你讲话要算数,要松一点罗。”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不放心,手仍紧紧抓住颈部绳圈不放。她将绳头在我手臂上缠了几道后,往背后收劲,我双臂被勒得吃不消,只好放掉紧紧抓住手中颈子上的绳圈,将手放在背后。她顺势将我双手腕在背后交叉用绳缠绕。由于我手腕上套着铁环,蝇缠上铁环,铁环边切着皮肤好痛。我就叫起来说:“不行。
好痛。不行,快松开。“
“又怎么啦?大惊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铁环绑上,割得好痛。将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对不起,我重来。”
最后。她收紧绳索,还是绑得很紧。颈部还是勒得头只能昂着,再加下原来就有铁链在里面勒着,头一点也低不下来。我很气恼,但已被她绑结实了,挣也挣不开,只好这样了。
她走到我前面,亲了亲我说:“我的老婆,小美人。怎么样可以走了吧!”
“你讲话不算数。叫你松一点,你还是那样紧。”
“不紧。你这样子真好看,走吧。”
她先出了门,等我走出来,她将门关上。走到院子门口,我发现现在正是早饭后村里人外出干活的时间,路上有人走动。
我有些忧虑了,有个年青外来媳妇,前天我刚来时告诉我,婚后的女人无特殊情况,不再被捆绑。我这样出去,她们会有什么想法。这特殊情况是什么?还是不能出去,我转身往家走。但刚走二步,背后被拽住了。
我回头看,原来她绑好我后,留了很长一条绳头抓在她手中。她见我要回屋去,拉紧绳头对我说:“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