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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很好笑,也为他们纯朴的感情所打动。就说:“你太杞人忧天了。在大湾,他翻不起浪。”
“我也这样想,还是拒绝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后说,这几个人不是冲着你们神仙寨来的,而是冲着大仙您来的。”
我更奇怪了。就问:“你设追问是什么原因?”
“问了。他说最近沁州乱得不得了,这批女孩是那边人送来的,现在送不回去了,又进不了大湾镇,成了他很大负担,所以他们想尽快出手,后来从这几个女孩口中得知,她们认识董事长你,还是好友,我想这事一定要请示大仙。”
我想了想,这件事与沁州黑帮火并,及吴兴发他们的《月光》行动有关,好多人贩团伙被打掉,贩人线路被截断,贩卖这些女孩的人贩设有退路,故集中送到这里来。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们知道我,我不-定认识她们。可是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与水仙和我当初一样。
我们工厂不出面,她们也进不了大湾镇,无论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但直接到厂里不合适,我怕范仁杰死党甚至殷莫者同伙派来的奸细混在里面,刺探我们情报,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市面上销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思前想后,还是先去试探一下人贩子。
我对村长说:“你去找中间人说,人可以要,先不付钱,由你俩先带到洞口河边。要讲清楚,人我们看中了再成交。我们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将姑娘先控制在我们手中。谈妥了,你再来。”
村长走后,我又反复考虑,怎样做到万无一失,这些姑娘来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会不会是失踪好久的月季她们,唉呀,这一层我为什么没考虑到,万一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要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焦虑不安起来。
村长很快回来了,告诉我,对方很慎重,人在大湾村外的后山林子里,共九个,不肯交给我俩,邱麻子认为神仙寨买不起,他又很想做成这单大生意。
他说只要你大仙出面,他愿从中做工作,否则他们会把这批姑娘交给其他中间人做。看来这帮人很狡猾,事情来得突然,我们应当摸清他们的底细,先将时间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后山林子里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以商量口吻对他俩说:“你们再去与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缓一天,借口是我们要筹钱,这样你们可以去后山看看他们是否撒谎,也给我一点时间研究他们传来信息真伪。必要时通过政府将人救出来。”
村长直摇头,连说:“不行。大仙,不行。大湾镇这样事司空见惯,政府己见怪不怪,他们不会管的。”
胡老大插话说:“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诉我们,对方只给了二个小时,如果谈不好,他们另行成交,立马离开这里。邱麻子特别急,他几乎是求我们,只要大仙到后山现场验货,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点忘了,邱麻子还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黄……月,黄……月。”
“黄月季。”村长接过话头说:“还有一个叫白什么花。”
我脱口而出说:“白荷花。”
“对。白荷花。”我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追问道:“其他几个姑娘名字呢?”
村长哭丧着脸说:“大仙。我实在记不得了。邱麻子说;若大仙到后山确认是自己好友不假,钱不够没关系,人当时大仙可以带走,只要大仙现场写下欠钱字据,日后再付,他不怕大仙还不上帐。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让到手的钞票飞了,自己没这个财运。”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时,最合适的人选自己送上门。同时荷花她们有难,我应义不容辞去救助她们跳出苦诲。本想再叫吴玉中和水仙来商量,我又怕时间来不及了。反正在大湾镇,又有村长、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当地人,应当是安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绑着与没绑无甚区别。
在村长催促下,我决定去后山解救荷花她们。厂里人都在车间忙,走到厂门口都没看见人。二叔在厂大门口恭恭敬敬将我们三人送到厂外。
村长他俩不敢与我同行,他们走在前面,与我保持百米左右距离。我己不止一次绳捆索绑走在这条路上,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浓妆艳抹,穿花戴朵,锦衣华服用一根鲜黄的新麻绳横七竖八紧紧捆绑着,特别醒目。幸亏这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区,若在山外,我这模样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几里路,绕过了大湾村,到了后山,人有点热,微微出汗。这才体会到这新苎麻绳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钢丝网匝着一样,到处勒得痛。走起路来,身上血流加快,血压增高,感到绳索勒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人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走不动。
这时心里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们,不是他们的迷信,我怎么会是现在这狼狈不堪模样。我那里是他们心目中长生仙女,而是他们囚徒。又走了几里弯弯曲曲上山小路,我心里很急,这样的速度,到达半山约定地点,时间肯定要超出二小时。
这时,我发现村长离开小路,到一个看山木屋里去了。胡老大在路边等着,见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边,告诉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们。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镇里民兵站岗,阻止外地陌生人进入大湾镇。
看我来了,邱麻子从上面飞快跑下来。看到浓妆艳,抹盛装打扮,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惊奇。他告诉我,见面地点己到了,就在前面树林里。他请村长他俩在这儿稍等,他带我先去看人,再回来到木屋办理手续。
我实在累极了,想休息会,邱麻子不同意。他认为,约定时间己过,他就求对方再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对方再派人来木屋路口,若还不见我们来,他们就走人。我实在捱不过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缠满黄麻绳的左胳膊,明为掺扶,实为推搡着我,继续拖着我往山上走。村长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
可果然拐了几个弯,从树木遮蔽的山路上下来俩个西装革履年青人,有一个手中提着一束麻绳。他们看见我,立刻窜上来。邱麻子马上放开我,他俩一边一个抓住我胳膊和背后绑绳,挟着我就走,看来者不善,我厉声高叫道:“你们干什么,抓得痛死我了,快松手,你们快松手!”
看他们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当了。就大声喊道:“救命呀!村长。快来救我!”他俩停下来,其中一个将我抱紧,另一个捏开我的嘴塞进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声也叫不出来了,他俩又抓住我背后麻绳,拎着我在山路上飞跑,我全身麻绳绷紧,勒得同刀割一样,动也动不了,终于昏死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剧烈敲击铁钉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的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头旁边钉一根粗大的铁钉,敲击的声音震得我耳呜目玄,头昏眼花,当敲打停止时,我才彻底清醒。环顾周围,一块大木板锁着我,只有头部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塞在一只木箱里。
身体曲折,麻绳仍绑在身上,双手反吊在背后,动也动不了,口中还塞着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个男子。我听到邱麻子低声下气地说:“大爷。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们。”
“急什么……老太爷马上就到,我们当不了家。喂!邱麻子。你还真有两下子啊,我们还淮备拿绳子去绑,过下艳瘾,没料到让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团,叫痛不迭。”
“那是我捆的。听美人洞里人说,是她妆扮好,叫人绑的。你们这下害死我了,不仅政府不会放过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给撕了、吃了。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我要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
我听了好难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绑拉去审判,押送刑场,是受别人控制的,身不由己。这次涂脂抹粉,穿得花团锦簇,将自己绑得像棕子一样,纯是自愿,还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入人贩怀抱,真是鬼迷心窍,不由得伤心哭泣起来。
“快点,快点!老爷子来了。”周围-阵骚动,我只顾闭着眼抽泣,突然-个曾经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把老邱小孩放了,给点钱赶他走。”
我听见心惊肉跳,这不是黑石村兴隆商行胖老头,他就是魔头范仁杰,警察不是到处在抓他,他怎么在这里。
正想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好多人将我围住。有人往我头上凑过来,我无法躲开,紧闭着眼等待可能发生的羞辱。一只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说:“洪小姐。别来无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与我见一面。”
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
他笑容可掬地说:“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层外三层,用那样坚韧钡丝麻绳捆绑,还上了春药,都叫你逃脱。在黑石村又让你给吴兴发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运气好。但你还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看你有没有那种好运再逃走。”
他直起身说:“兄弟们。这里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湾会闹翻天,我们赶快回大本营。”有人拿块大黑布,盖住我的头,抬起我就走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们把我抬往何方。走了很长的山路,又抬上汽车,开了好长时间,最后抬进一间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进,人在紧缚条件下,己处于半昏迷状态。
进房后,他们杷我放出来,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
有人摇着,呼唤我,喂我水。我悠悠醒来,发现我躺在月季怀里。我挣扎着起来,荷花,司菊,凤仙都在,我与她们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第一百八十二章 患难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思,月季马上明白了。
她笑着说:“我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走!我扶你上卫生间。”
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内裤时,发现我下身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耳边悄声说:“你真不亏是我们的明星。”
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
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圈套。
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
我听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止不住又痛哭起来。
看我这样,月季到我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眼泪。她抽泣着说:“玫瑰姐。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有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一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上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时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
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说:“荷花,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真不简单。”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
荷花也强忍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双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子难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得很,不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