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是不是这里最疼
接下来的几天,如果不算上连续死人的话,还算得上安稳。
或许是地下室的阴暗潮湿,容易多生疾病,也或许是前几天的狮子进食,人们受到了惊吓,陆陆续续的有人死去。
先前被拉出去鞭打的人早在第二天就已经死了,等着尸体逐渐发臭变质,甚至有蛆开始在尸体上翻滚的时候,门外的人才把他们拉了出去。
这一切都好像是在给其他的幸存者一个警告,告诫他们要管好自己的嘴和行为。
其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恐惧一直在心头萦绕。
加上这段时间,他们也不再送饭,人们四肢无力,却还要在这阴冷的地方饱受折磨,再强壮的身体也支撑不住。
疾病和恐惧不断环绕,人们开始逐渐死去,面对死亡,不管是之前再怎么相依为命的人,现在都会嗤之以鼻,对他们来说,自己的命更重要。
慕晚栀现在倒是不怎么害怕有人死了,先前发生的鞭打和兽笼,对她来说,冲击力不小,虽然她的内心十分震撼,却也将自己的承受力给提升了上来。
祁泽见她没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了。而司慕却一直在慕晚栀身边照顾有加。
对慕晚栀来说,司慕并不是什么熟悉的人,但司慕一直对自己十分照顾,而且好像也特别亲切,每次受到司慕的关照,慕晚栀都会沉醉于其中,过后又对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十分羞愧。
慕晚栀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是越来越大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在这里有多长时间自己浑浑噩噩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少说也要有十几天了吧,虽说胎相已经稳定,但慕晚栀还是受累。
相对于慕晚栀的身体来说,过大的肚子增加了慕晚栀身体的劳累,原本修长的双腿此时却浮肿厉害,虽说这里的空间狭小,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坐着或是躺着,几个人占着一片地方。
但慕晚栀还是要时常走动的,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胎儿好,毕竟一直坐在地面上也确实不好,虽说上面有祁泽和司慕找来的布料给铺上的厚厚一层,但做的时间或者是躺的时间长了,寒气会慢慢从地下渗透上来,直逼慕晚栀柔弱的身体。
挺着个大肚子,慕晚栀经常容易腰酸,再加上睡觉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在多的衣服也比不上家里柔软的床,慕晚栀这几天十分辛苦。
修长而纤细的眉毛时常拧在一起,小脸微微发白,睡觉时也会时不时地醒过来,艰难地转身寻找舒服的姿势。
司慕慢慢发现了慕晚栀的异常,便关切的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晚栀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表情十分纠结,最后好像实在忍不住了,便说道:“这几天我的腰一直很酸,有时候睡不好觉。”
司慕听后,眼中溢出浓浓的心疼之情,随后便关切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按摩,这样的话你可以舒服一点。”
慕晚栀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有些疑惑他竟然会这么多?
司慕好像是感觉到了慕晚栀的眼光,温和的笑了笑,便说道:“我之前是医生,学过类似于按摩之类的手法,是可以缓解痛苦的,你可以先试一试。”
慕晚栀有些拿不定主意,救助地看向祁泽。虽说司慕很照顾自己,但祁泽曾经私底下悄悄告诉自己要小心防着这个人,说不定会对自己不利。
祁泽听见司慕这么说,也有些怀疑,但想到,反正是找个人按摩,自己在旁边看着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如果能让慕晚栀好受一点,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随后,祁泽便像是很随意地对慕晚栀说道:“那你就试一试吧,说不定管用呢。”
说完还对慕晚栀使了一个眼色。
慕晚栀成功接到这个信息后,也就点了点头,同意司慕来帮自己按摩。
宽厚的手掌在慕晚栀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按压着,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慕晚栀的酸痛点,慕晚栀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想到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自己腰痛腿酸,霍司爵总是会在晚上帮自己按摩,手法和司慕的如出一辙,难不成霍司爵以前也去专门学过这些?
“啊!”
慕晚栀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后腰的感觉疼得轻声惊呼了一声。
祁泽一下子靠过来,警惕的看着司慕,好像如果司慕敢做出什么事情,就能一下子把他给打死的凶恶表情。
司慕见他这样倒是不以为意,认真地一边继续按压,一边对慕晚栀说着话:“是不是这里最疼?”
慕晚栀有些慌乱的点点头,因为司慕的手还在那里不停地按压。
“你稍微忍一下,我在帮你按一按就不会那么酸疼了。”
慕晚栀便也放下心来,慢慢体会后腰带来的感受。
时缓时急的按摩,让慕晚栀有时不得不随着他的节奏微微皱眉,又是却是能让自己舒服的就快要睡过去了。
一边的祁泽一直注意这司慕手上的动作,发现他紧紧是在慕晚栀的后腰不停地按压,也就渐渐放心了。
如果司慕敢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祁泽一定会第一时间保护慕晚栀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慕晚栀是个有孕之人,而且这几天的了解下来,他发现慕晚栀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而且有着十分真挚的情感,对自己的关心也十分周到,拿自己当真心朋友。
所以,祁泽更是要好好保护着慕晚栀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司慕的手法很是娴熟,没过多长时间,慕晚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慕晚栀没有动静了,司爵按摩的手并没有随之停下来,反而更加轻柔,好想是真的不想让慕晚栀再感到不舒服。
等到慕晚栀渐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司慕才缓缓停手。
随后,眼中的温柔好像马上就要溢出来似的,深深的看着慕晚栀,好像是想把慕晚栀的样子刻在脑海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