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枫小雨
上海高耸入云的红枫娱乐影视集团大厦气势磅礴的屹立于上海最繁荣的陆家嘴地区。红枫娱乐影视集团是全国最庞大的娱乐影视单位，在全国各地拥有上千家大大小小的电影、电视制片、报刊、杂志和网站，全国70％的电视台、广播台事实上已被其控制了大多数股份，更有数不胜数的居于各地的游乐场、公园、娱乐中心。无数的影视娱乐明星效力于红枫，还有更多的优秀人才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国民们说得出来的影视明星中十个就有九个打着红枫的旗号。国民的一切娱乐活动都要和红枫打交道，与之相比，当年美国的aol时代华纳公司只是婴儿。
人们戏称，他们每天碰到红枫那艳红的枫叶标志的机会比看到自己老婆的次数还要多。而这座高达200层的红枫大厦正是该集团的全国总部。领导公司创下一个又一个商业奇迹的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潘晓雨就在大厦的顶楼办公。
大厦中一片繁忙景象，各式各样的人或埋首办公或来回穿梭，其中的不少人如果跑到街上，恐怕立刻便会引来一大群记者及追星族的包围，然而在这里也不过一介平民，地位比门口大厅扫地的老大爷高不出多少。
第180层的会议中心，集团会议正在召开，会议桌两边数十名集团高级主管正神态恭谨的听着年轻美丽的女董事长潘小雨的发言。公司能有如此规模，与全公司数不尽的优秀人才的努力固然分不开，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公司一任又一任优秀的董事长的非凡才能，事实上公司已经变成了家长式的决策层，这似乎非常危险，然而当每位董事长一次又一次精确无比的决策之后，其他人早习惯了将董事长的每一句话当圣旨。
潘小雨发言结束后，其他主管在纷纷发言。这时站起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主管，她是公司影视部经理杨洁，个人业绩非常出色，深得董事长的器重。来公司仅一年就能升到如此高的职务真是不简单。杨洁在公司中的人缘极好，在公司中拥有无数的追求者。杨洁作完一番精彩的报告后，得到了潘小雨的夸奖，引来众人一番羡慕的目光。
“杨主管报告做得很好，希望各位主管能够像杨主管这样认真为公司筹谋划策。”潘小雨说道。
杨洁坐下后神色丝毫没有被夸奖后的得意，仍然保持着端庄谦虚的风仪。她继续仔细观察着潘小雨：董事长到现在做了有将近七年了吧？可是她到现在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年轻美丽，岁月时候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这可真令人惊奇。
没有人知道杨洁来公司其实是来做商业间谍的。当年杨洁的祖父创建了当时最大的媒体集团杨氏，谁知道到了父亲时红枫突然崛起且发展异常迅速，短短十年间市场份额就超过了杨氏并仍然继续扩张直至成为行业的垄断巨头，父亲于去年去世，留给自己和妹妹的是不堪激烈竞争而近乎破产的杨氏，这一切自然都要归咎于红枫，女承父业的杨洁毅然将产业留给妹妹管理，自己则混入红枫。她没心情靠调查红枫的一些简单商业秘密来使自己的杨氏得以与之竞争，而是希望找到红枫迅速扩张的秘密所在。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不被怀疑从而得到信任，并且凭借自己的才干的一路升迁。因为关心公司成功奥秘是每个公司员工都可以有的正常感情。
经过调查杨洁发现，公司从建立以来就一直是女性做董事长，她们中似乎每一个都是无比优秀，可是奇怪的是她们从未有连任超过10年的，总是在董事会时突然领来一个同样年轻美丽的女孩，当众宣布将自己的股份全部移交给那个女孩，使之成为新的董事长，而这个女孩总是同样优秀、才能出众，不久就成为公司新的主心骨。潘董事长现在仍然看起来这么年轻，她也会不久就跟前面那些董事长那样辞去自己的董事长职务吗？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她们甘愿放弃这么庞大的财富和权力？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能干的女性？她还想起身为媒体巨头的几任董事长本身却好像都不喜欢接受媒体的采访。擅长分析的杨洁隐约感觉其中必有蹊跷。
这时候董事长的女秘书小如突然敲门进来：“董事长，有位报名叫青青的小姐找你，现在正在会客厅等候。”
众人诧异地看着胆大的小如，董事长现在正在开重要会议，有人找让她等着就行了，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打扰董事长？一向做事聪明利落的小如这次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虽说董事长平时待小如有如姐妹般亲密，但看来小如这次也难免挨批了。众人不由同情的看着小如。
谁知董事长竟露出了了意外和欣喜的神色，抬脚就想跟小如一起出去。小如又道：“这位姑娘还说叫董事长不必着急，先开完会再去见她不迟。”
这个叫青青的神秘女子到底是谁？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董事长说话？众人惊疑不定，已近暗暗留心的杨洁注意到小如和董事长悄悄交换了一个分明是共享秘密的的眼神。杨洁隐隐感到小如必定知道很多自己想知道的秘密。而那个找来的女子说不定就是揭开谜底的钥匙。她突然注意到秘书小如同样是个非常可爱动人的女孩，董事长似乎特别喜欢重用美丽的女性，即使是自己岂不也是美女？董事长如此优秀，但是好像从未见过董事长身边有男人出现，公司那么多帅气的、有才华的、英俊的、有风度的各种男子在追求董事长，董事长却好像从未有过心动。
难道董事长是同性恋？杨洁心里一动，不过随即又否认了，以她的经验和观察力以及董事长对待自己的态度她知道董事长重用女性绝对不是性方面的问题，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自信的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失去目标的迷茫。
“啊，那让她在我的小办公室等候吧，我会快就去。”
董事长的又一次吩咐在一次显示了来访女子的身份不同一般，小办公室是董事长处理私事和休息的地方，一般是不会让人进入的。
小如走后一贯以沉着冷静著称的董事长突然坐不住了，没多长时间就匆匆宣布会议结束，然后就离开了会议室回自己的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潘晓雨来到小办公室内，随手关上门。正面窗前正伫立着一位身穿湖绿色常裙的窈窕女子，清晨的朝阳在女子曲线曼妙的身上描出一条金边，少女正在欣赏窗外淡雾中朦胧的黄浦江景色。听见门响，少女回转过身来，露出灿烂动人的笑容看着潘晓雨道：“小雨，有短时间不见了。”
“真的是你呀，青青姐，我好想你呀。”
小雨走上几步高兴地搂住青青，满脸喜色地问，“怎么突然有空？少爷呢？”
“刚说完想我就问少爷，到底是想我还是想少爷呀？”青青捉狭的问道。
“青青姐你又来逗人家了，明明知道还要问。”
小雨红着脸答道，一时间商界的女强人变成了温顺依人的小女孩。
青青拉着小雨坐下：“这次少爷派我来，所以不用急，可以待一整天呢。”
这时候小如端着茶水进来，动作麻利的为两人摆好。青青笑着看着小如对小雨说：“小如这小丫头乖巧又伶俐，还很会体贴人，跟着你帮你不少忙吧。”
小如得到夸奖不好意思的站着。
“是呀，现在秘书处就由小如担纲，大家都很服气小如的能力呢。”
小雨含笑点头。
青青微笑着对小如说：“从咱们林家出来的就一定要是最优秀的，小如，好好做，不要给少爷丢脸。”
“嗯！”
小如充满自信地答应着。
“好，你现在先去忙吧，我和小雨妹妹聊聊。”
青青说道小如出去后，小雨对青青说：“青青姐，你出来一整天，少爷不要紧吗？”
青青道：“没什么的，少爷已经到学校去了，本来我就是留在家里的，学校有静静跟着。”
小雨不放心道：“静静不是雪姐的妹妹吗？她好像是第一次单独伺候少爷呢，能行吗？”
青青笑道：“是第一次，不过小丫头很刻苦，学的很快，没出什么大的漏子，有一点雪妹的影子，而且少爷也挺喜欢她的乖巧和清纯，我们这些样样都比少爷自己还想的周到的伺候方式少爷也腻味了。”
小雨笑应：“青青姐你真是谦虚，你是少爷身边第一人，少爷房里和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你和雪姐两人雷打不动，连7个少奶奶对你都很客气，但是青青姐你却从不与人争难怪少爷这么喜欢你。”
小雨抿着嘴唇想了半天问道：“青青姐，这次少爷房里要两个打扫丫头，你看我能不能入选？”
青青含笑不语，小雨泄气道：“那一定是没有的了，青青姐，你我关系好，今天咱们说的话你可别给别人说，我是说我们这些四、五、六、七四个少奶奶下面的人，都是工作在外，和少爷见面少，少爷待我们总不如家里的那些姐妹亲近，少奶奶们说只要我们做出的成绩好，少爷就会多见我们，可是如果少爷是抱着奖励的目的来和我们好，我们又有什么意思？”
青青有点不开心的说：“小雨妹妹，你也算是跟了少爷很久的人了，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少爷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分阵营，现在很多人一说起来就是‘我是六少奶奶一系的，我是跟四少奶奶的等等，大家都是一家人，只不过几个少奶奶管理上有分工而已，像你现在归七少奶奶管，如果到了少爷房里，岂不是又要听三少奶奶的了？”
小雨委屈道：“可是青青姐你是跟在少爷身边没有体会，你可知道思念少爷的滋味有多难受吗？少爷和我的每一次我都是历历在目，每天夜晚我都难以入睡，我太想念少爷了呀青青姐。”
青青冷笑道：“你是想男人了吧？不如就嫁出去，按照惯例，红枫集团就是你的个人资产了！”
小雨急得扑到青青怀中，泪水如雨流出：“青青姐，你这么说可是要小雨去死呀，自从跟了少爷，其他男人在小雨心中不说视若粪土，也再不会引起小雨的爱意，我刚才也是说的有点急了。青青姐你千万不要误会”青青抱歉的笑了笑，手轻拂着小雨长长的青丝：“对不起小雨，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你的心情我怎能不了解？其实你在少爷心目中还是有分量的，好好做，下次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小雨在青青怀中道：“可是我好羡慕静静，她条件一点也不比我好，就因为姐姐的关系，就能跟在少爷身边，而且就她一个人，青青姐，难道连我们家也有靠关系，走后门这样的事情吗？”
青青啐道：“又来胡说，对外可以耍心眼，来手段，我们内部可是一定公正无私，这是咱们家的传统，二少奶奶在你们上学的时候就教过你们了吧，咱家的那个企业或者是在政坛的要是敢内讧互相勾心斗角，少爷决不会轻饶，但是少爷要谁伺候完全是种个人感情上的事情，那段时间喜欢谁，就自然想让谁多伺候些。”
至于静静，这次要找雪妹，她们姐妹连心，带上她当然好些。小雨求道：“青青姐，你帮帮我好不好？”
青青皱眉道：“家里的人事安排都有三少奶奶做主，我怎么能帮你？”
小雨道：“刚才青姐你还说少爷由谁伺候都是少爷的个人感情呢，少爷要谁就是谁，三少奶奶的人事调动只是形式，青姐你在少爷耳边说的话有时候比少奶奶还管用，但是我也没说让你去游说少爷，你只要多在少爷耳边提提小雨的名字就行了，千万不要让小雨再连任红枫的董事长了，小雨好想家呀。”
青青点了小雨鼻子一下：“看不出你在外是个女强人的模样，骨子里却那么软弱。其实少爷还是老想着你的，这次一有事情就想到你了”
“哦？少爷找我什么事情呀。”小雨好奇的问道。
青青把门票的事情说了一下。
“就这个事情？”
小雨有点哭笑不得，但是也不敢做出怠慢的表情。也不叫秘书，立刻拿起电话布置，电话那边显然也对董事长亲自要票有点意外，但是最好的一排贵宾席已经留给几个省里的官员了。
“省里的官员安排他们下一场，”
小雨打断电话那边，严格说来，夏芸还是她的学妹，这次又是少爷的事情，她手下两个官员哪能抢了少爷的风头？
小雨又嘱咐了几句，放下电话笑道：“搞定了，演出前晚上我给少爷送去”说罢见到青青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一红：“好啦，人家就是想少爷了嘛，送票只是理由还不成吗？”
“唉！真是苦了你了，小雨妹妹，”
青青想了想，拿过包，取出一物递给小雨：“这个给你吧。”
小雨展开一看，竟是条男用内裤，一转念喜道：“这是少爷的！”
青青含笑点头，“昨天才换下来的，还没洗呢。”
小雨将鼻子埋到内裤中深吸一口，“真是少爷的味道，少爷跨下的气味，小雨是怎么都不会忘记，好想念呀，青青姐，谢谢你！”
突然小雨眼看着青青：“青青姐，你怎么会带着少爷的内裤？难道？……”
这次轮到青青脸红了：“你以为就你想少爷呀，少爷到学校去的时候，我也很想呀。”
“所以，青青姐你就假公济私，慌称是帮少爷洗衣服，其实是拿了衣服偷偷闻！”
小雨嘻嘻笑着。
“是呀，本来是要自己用的，现在送给你，你还不谢谢我！”青青故作严肃道。
“是了，谢谢青青姐。”
小雨吐吐舌头。
青青一笑，拿过内裤套到小雨一头乌亮青丝的头上，“你这么喜欢，要不要这么拍一张照片留念。”
小雨晃晃脑袋，颇有心动之意。
小雨又道：“少爷身边只有你们两人，我感觉还是太少了。”
青青道：“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本来我们是怕人多太引人注意，结果那所学校的个个都是有钱的主，我们反倒寒酸了，我已经打算告知三少奶奶，让她再派几个来。”
“新房子的钱就由小雨来出好了，买的大些吧，这是1亿美金的信用卡。”小雨说。
“算了，我们虽然没有你们这些大董事长有钱，但是买所房子的钱你青青姐那点零用钱里还是拿得出的，别没用你几个钱到了年终评议你成绩不好推到你姐姐我头上。”青青咕哝着。
小雨只好作罢，又说道：“买的大些，另外找个安静优雅的地方。”
“我知道，你怎么这么关心呀。”青青很奇怪。
小雨低声道：“其实青青姐，不用让三少奶奶派很多人嘛，杭州离上海这么近，我晚上过去睡不就好了嘛！”
青青拍了小雨一下脑袋，“搞了半天还是有私心呀。我可不许你天天半夜三更在上海半空飞来飞去的”青青数叨着，见到小雨可怜巴巴的眼神，叹口气，“好吧，等房子买好我告诉你，少爷会不会同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去给少爷做饭。我就从窗户出去，你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