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抵达洲城
等官七画终于从混沌醒来,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已经被挪到了马车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萧齐钰并不在马车,但是却不知道从哪寻来个小丫鬟在马车照顾她。
据她所说,官七画这一昏迷已然足足睡了将近三天。而三天的时间,萧齐钰一直都在赶路,她也早已经不在京城的地界了。
不过看这些人行事匆匆,官七画大概也猜得出来,应是萧辰云在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才如此紧张的吧!
“夫人,先吃点东西吧!之前公子离开的时候特意交待了奴婢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喝下去的!”
那小丫鬟长得很是面善,见官七画已经醒来一阵子了,便从旁边放置着的食盒端出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递到了官七画的跟前。
官七画听见她说话,这才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
望着她手的那碗清粥,她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为了让自己能多积蓄些力气,她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好!”
等将那一碗粥艰难地咽下,官七画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那丫鬟。
“萧齐钰呢?他现在去哪了?”
那丫鬟是萧齐钰在后面的镇子随便买回来的,听见官七画报出来的名字,她还稍微怔愣了片刻之后才意识她指的的那个将她买回来的公子。
见官七画脸色好像不太好,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
“奴婢不知道公子去哪了!他走之前只说要夫人好好养病!”
“嗯!”
见小丫鬟怯生生的好像还很是怕她,官七画也没了要同她多说的心思,点点头让她自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一觉睡了这么久,她现在也睡不着了,可是若是不睡着她的脑却永远充斥着之前那个梦。
她从来没有将一个梦记得这样清楚过。
那梦的一幕幕,那个孩子稚嫩的脸庞,都仿若一袭画卷镌刻在了她的心底,搅得她一刻也不得安宁。
那丫鬟只见得官七画安安静静地趴在窗户发呆,不哭也不闹。却不晓得在那衣料之下,官七画早已将自己的手心抠的鲜血直流。
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今是如何忍受着那剜心的痛坐在这孤独地悼念着那个失去的孩子的。
再然后,又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赶路。
官七画身子虚弱,抵不住这样强度的劳累,那随行的医者便给她开了安神的药,令她一整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着。
如此这般,才勉勉强强地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带着官七画赶到了与萧齐钰接头的地方。
这一天夜里,马车来到一处繁华的洲城,名唤许洲城。
而她也终于在这个地方又见到了萧齐钰。
一身蓝衣的萧齐钰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来。
见官七画的马车出现,他立刻便迎了去。
“七画!”
然才刚从车内探出头来的官七画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提了提裙角,自己从那马车跨了下来。
萧齐钰的脸色随之黑了一些,但是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然许是今天早喝下的安神汤药性还未过,官七画才刚出马车被那微凉的夜风一吹,脑子又有些晕乎。一个不小心居然脚踩空,直直着要往下坠。
萧齐钰见此,赶忙前,眼疾手快地将官七画接住。
望着怀那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官七画,他眉头一皱凌厉的目光转到了旁边伺候的丫鬟身。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被他这样一吓,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断断续续地道。
“公子,不是奴婢,是,是那位周先生!他说夫人醒着对身子不好,所以便让那位王大夫日日喂夫人喝安神汤。许是那汤喝多了,药性还未完全除去,所以才会如此的。”
听她这样一说萧齐钰才明白原来是他那几个属下干的好事,顿时也不去管那吓得战战兢兢的丫鬟了,他抱着官七画直接朝着身后的小院子里走了进去。
官七画虽然头晕,但是还是睁开眼睛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萧齐钰竟是将她带进了一个独门独栋的院子里。
不过惊诧了一小会儿,她还是很快便想明白了过来。萧齐钰现在可是在逃亡的路,像客栈那种地方自然是住不得的。会弄出个小院子来藏身,也是正常。
这般想着,官七画又闭了眼睛。
然他们才一进院子没有多久,官七画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好像有人来到了她的萧齐钰的跟前。
“殿下,您回来了。”
“殿下!”
脚步声停了,随之响起来的是两道女声,且其有一人的声音在官七画听来还觉得甚是熟悉。
于是,算头疼的厉害,官七画还是再次睁眼将目光落在了萧齐钰的跟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才发现眼前站着两名女子,一个是之前她在太子府见到过的太子宠姬银夫人,而另外一个……居然是前些时日被她亲自放走的袖月!
当然,官七画看到袖月觉得惊诧,那袖月见着太子殿下的怀抱着的女人居然是官七画,心也甚是震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之前在宫她给官七画挖的坑,见官七画在看她,她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看来,是心虚了!
官七画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却什么都没说。
因为心头还压着事,对她们萧齐钰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对她们二人点了点头便径直越过她们进去了。
直到进到房间里,他将官七画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样?还难受吗?”
他说着,还伸手想要来探官七画的额头。
官七画自然是不愿多碰他一下的,一偏头直接避了过去。
“少在这假惺惺的,给我用安神汤,难道不是你授意的?”
瞧见官七画那满是戒备的双眼,萧齐钰顿在空的手微微一僵,最后紧握成拳被他收了回去。
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萧齐钰直接坐倒了床沿旁边,偏头望着官七画。
“官七画,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突然这样问,倒是有些令人摸不清楚他的用意。
官七画靠在床,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依旧那还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