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暗中观察
小姑娘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但是四肢却十分有力,即便躺在地上也一直在挣扎。
官七画本想为她治疗,却未曾想只分神去拿个针包,她自己的手臂就被这姑娘给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可即便好不容易取出了针包,这小姑娘的力气这么大,她一个人也摁不住她,该如何施针呢?
官七画将目标投向了一旁看热闹的其他少女们!
“你们都干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她的语气中满是焦急,忙碌中抬起头望一眼围在周边这些少女,她们却十分默契地纷纷往后退去。
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上来帮忙的!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很难理解,这些少女本就被之前的意外吓得像是一只只惊弓鸟,脑子估计都还是懵的,谁还愿意上来助人呢!
官七画轻叹一口气,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她自己来吧!
一把扯下那小姑娘衣裙上用来装饰的丝绦,官七画擒住她的双手,缠绕几圈将其绑住。
小姑娘满眼的惊恐,看到官七画还以为她是要伤害她的贼人,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之后居然一个打挺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口咬上她的肩膀。
两道秀美顿时狠狠地蹙起,官七画暗暗咬着牙槽也没推开她,瞬间便从针包中取出了自己的银针,对着那姑娘后颈的穴位一针下去。
一针尖锐的疼从后颈处传来,那小姑娘瞳孔收缩,不过一会儿便合上眼睛,身子软了下来。
嘴上的力道终于卸了些许,官七画忍着痛,扶着她的肩让她平躺在地面上,然后才迅速给这小姑娘号了号脉。
脉象虽有紊乱,但大体走向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方才她那反常的举动,官七画分析,大抵是因为之前的刺杀让她内心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才导致她突然一下便做出这等发疯般的行径。
这是心理问题的范畴,她的确也管不了!
终于将针收回了袖中,官七画感受着从肩膀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正准备瞧一瞧自己的伤势。熟料这时候居然有人在旁边惊叫一声,指着她道。
“杀人了!”
官七画无语地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看清楚好么!只是昏迷了而已!”
没道理她救个人还把自己给救成杀人犯呀!
说完,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骚动,她站起身掀起领子卷了点袖子去擦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去了。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下的口,明明隔着布料,居然都将她的肩膀给咬破皮了。
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官七画并不知道,离她不远的地方,那端坐于轮椅上的男子竟也随着众人一起正静静地瞧着她。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望着那立在人群中却与周身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子,他指尖摩擦着转动手上的碧玉扳指。
“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
“是!”
立在他身边的冷面侍卫微微点头,转身很快便消失在了大道上。
而在官七画这边,听到动静的管事也终于出现了,带了人来将那昏迷的小姑娘抬走。其后,众人跟前那座院子的大门也被徐徐打开,一群皆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鱼贯而出,领着官七画这些个新人一起走了进去。
官七画与众人一起,被她们带到了一处院落中站着,一名年纪稍大的嬷嬷正立在院落里的台子上等着她们。
望着这些新来的姑娘,那嬷嬷的一张脸依旧冷冰冰的,不知从哪找出来一本小册子,对着下面的人开始了说教。
“你们中间想必还有很多人不明白自己职责,今日老身便一次性都跟你们说清楚了!你们且都给我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了!”
老嬷嬷凶归凶,但是该说的东西那的确是说的明明白白。
一来,给所有人说了一下她们来到这里要干的事。然后,又花费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来讲诉这个药王府里的种种规矩和一些千万不能冒犯的禁忌。
官七画也是在她的将诉中慢慢明白,原来自己如今所处的地方,已是药王府的地盘。
药王府据说是个占地很大的地方,这处院落虽属于它的范围之内,但实则只是个建在边缘地区专门供人歇脚的驿馆。
等到今日歇一晚,明日便会有药王府中各个机构的负责人前来这里挑人。被挑中的人便得离开这个驿馆,跟着挑中自己的人走,去药王府中或当个供人使唤的婢女,或帮着药王府里的人配药种药,成为万千颗建设美好药王府的螺丝钉之一。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要签契约文书的,文书年限为三年到五年不等!一旦签了这个,便代表在这段时间内,药王府可以让她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在这段时间内药王府包吃包住,每月只给一钱银子的工钱,算作零花!
说白了,她们就是一堆来做苦工的,每个月只给一钱银子,那真的只能算是零花了!
不过即便药王府条件这么苛刻,她们这些人也根本就没有议价的可能。毕竟,是她们先欠了药王府的人情,然后才被家人们送来这个地方报恩的。
况且,五年的年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熬过去了到时候还是能回家的。
大部分女孩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对于老嬷嬷的话也没有什么异议,底下一片沉默。
眼看夜已经深了,老嬷嬷也泛起了些困意,将主要的事情说完之后便没再留她们,让底下的人给她们分了房间,各自都赶回去睡觉了。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里,官七画靠在床榻上依旧有些失眠。
不过说实话,自从萧辰云失踪之后,她又有哪一夜是真正安眠过的呢!
最初度过大海的激动过后,白天又遇上了刺客的事,此时的她躺在床上眼里心里居然慢慢地还有些迷茫。
她来之前想的简单,以为只要度过了大海,就能够找到萧辰云。
可等她真正来到了这里,她才发现,事情哪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