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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初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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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飞云四人向客栈走去,珠儿道:“我看这姓段的一定不是好人。”

荆月姑道:“那还用说?”

冯小珍道:“那我们方才应该帮青衣女子的。”

谷飞云道:“那个穿土布大褂的老人武功极高,他只是缠住使铁尺和铁炼的两个汉子,并没有使出杀着来,好让青衣女子亲身动手,对付段天发而已。”

荆月姑偏头问道:“大哥如何看出来的?”

谷飞云笑道:“他除了封架对方尺炼的攻势,应攻不攻,不是志在缠斗,还是什么?”

四人回到客栈,冯小珍笑嘻嘻地问道:“谁跟大哥一屋?”荆月姑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

珠儿笑嘻嘻地接口道:“两位姐姐脸皮太薄,那就我和大哥一屋。”

冯小珍笑骂道:“不害臊,厚脸皮。”

珠儿笑嘻嘻地道:“那姐姐就是假正经,明明心里想,却不说出来……”

荆月姑和冯小珍都是满脸通红,荆月姑笑骂道:“你们越说越不象话了,那就小妹子和大哥一屋吧。现在,咱们先去洗浴一番,赶了几天路,身上怪难受的。”

谷飞云也自去洗浴,回到屋中,发现三女都还没有回来,当然女人的动作肯定会慢一些。谷飞云怔怔地坐在窗边,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如梦如幻。不知什么时候,珠儿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她双手捂着他的双眼,俏皮的说道:“大哥,想不想我?”

“想,想死了。”谷飞云拉开珠儿的手后,转头看着珠儿清纯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快过来陪大哥吧。”

珠儿对着谷飞云露出个甜蜜的微笑后,就让谷飞云的手牵着绕过桌子,当她走到谷飞云身旁时,谷飞云猴急的用手抱着她,让珠儿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的抱着她:“大哥爱死你了。”

“大哥,我也好想你喔。”珠儿将上半身转过去双手环着谷飞云的脖子,她抬起头送上自己的唇。谷飞云也用着自己的嘴唇,在珠儿的唇上轻啄几下后,就将嘴贴在珠儿的唇上,他狂热又饥渴般的吻着珠儿,双手也不停的在珠儿的身躯上抚摸,最后他的手来到珠儿的衣服下,抚摸着珠儿一双白嫩的玉腿。珠儿双手紧紧的抱着谷飞云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她用力的吻着他的唇,轻的咬着他伸进来的舌头。

两人尽情的深吻,嘴里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相互吸吮着,说不出的快感让他们两人抱的更紧了,直到双方都有点气喘才松开双唇,离开珠儿的唇后,谷飞云开始用心的爱抚着珠儿的乳房,他的手伸进珠儿的衣里,隔着肚兜捏着珠儿的乳房。

“嗯……大哥……喔……”珠儿坐在谷飞云的腿上,上衣半解,雪白的的乳房隐约的露出来。他脱掉珠儿的裤子,原本抚摸大腿的手也来到珠儿的蜜穴上,隔着亵裤轻轻的在珠儿的蜜穴上抚摸着。接着他将珠儿的亵裤略为拨开后,就将手指头就伸了进去,他用中指在珠儿的蜜穴裂缝上不断的抚着。谷飞云将手指伸上珠儿那突起的小丘上戳按着,然后他的手指按着珠儿裂缝上下的搓揉着。

“啊……喔……大哥……轻一点……好痛……啊……”珠儿的身子也开始不安份的扭着,蜜穴里的蜜汁也慢慢的流出来,蜜汁沾湿了珠儿的亵裤,谷飞云握着珠儿的双脚往上轻轻拉起来,他把头埋进珠儿的双腿之间,隔着薄纱小亵裤,轻轻的舔着珠儿蜜穴上的裂缝。

“啊……大哥……好痒喔……喔……珠儿好痒……嗯……”珠儿整个人倒躺在床上,她的双脚被谷飞云高高的拉起,蜜穴也跟抬起来,蜜穴里骚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不断将蜜穴抬向谷飞云的脸。

“嗯……啊……怎么这么痒……喔……珠儿受不得了……嗯……”谷飞云将珠儿的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将珠儿的亵裤给脱掉后,他又扒开珠儿的双腿,看着珠儿已有蜜汁的蜜穴,马上凑上嘴亲吻着珠儿的蜜穴。

“珠儿,捉着自己的脚。”

“喔……嗯嗯……痒死我了……大哥……为什么我会这么痒呢……啊……不要停……”珠儿双手捉着自己的脚整个人瘫在床上,但她的蜜穴却高高的撑起,她不断的上下摆弄着腰,希望可以让骚痒的蜜穴得到舒解。

“大哥……啊……我好痒喔……为什么……啊……受不了了……啊……”谷飞云用舌头顶开珠儿蜜穴上那条裂缝后,不断的舔着珠儿的蜜穴,同时他的手也在脱掉自己的衣服后,也伸到珠儿的蜜穴上,他用手指轻轻捏着珠儿的阴蒂揉着。

“啊……啊……好啊……大哥……喔喔……好痒喔……嗯……我受不了了……喔……”

“好珠儿,来吧,大哥也受不了了。”谷飞云站了起来,将还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后,拉起躺在床上的珠儿。

“珠儿,来,坐在大哥的大腿上。”看谷飞云双脚打开顶着自己坚硬的宝贝坐在床边后,珠儿抬脚跨过谷飞云的双脚,乖乖的坐谷飞云的大腿上。

“然后呢?”谷飞云一手抱着珠儿的腰,然后缓缓褪去珠儿的衣服,解开肚兜后,看着珠儿那青稚但已经显出曲线的身体,少女微微隆起,酥滑的乳房、窈窕的细腰,全身光滑柔嫩的肌肤映着光泽,看得谷飞云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珠儿,握着大哥的宝贝,慢慢的插进你的蜜穴里。”

珠儿听话的用手握着谷飞云的宝贝时,惊讶的说:“大哥,你的宝贝好粗、好长喔。”

“喜不喜欢?”

“嗯……最喜欢大哥的大宝贝了……又硬又烫的……”珠儿手握着谷飞云的宝贝,让肉棒上的龟头顶在自己的蜜穴口上后,慢慢的挺腰,谷飞云一手搂着珠儿,一手握着自己坚硬直挺的大宝贝,在珠儿的引导下,慢慢的将宝贝插进珠儿的嫩穴里。

“啊……大哥……慢……慢一点……你的宝贝……好大……啊……人家受不了……”蜜穴上一阵痛楚,让珠儿不得不紧闭双眼皱起了眉头,她感觉到谷飞云坚硬又粗大的宝贝正缓慢的进入她的蜜穴里,虽然有点疼痛,但那种充实的满足感也从蜜穴里传来,就像那晚一般的令她着迷,她缓慢的挺腰,感受自己蜜穴里的嫩肉将谷飞云坚硬、粗长的宝贝包裹住的感觉。

“嗯……大哥……喔……轻一点……嗯……好涨喔……”谷飞云慢慢的将宝贝插进珠儿那紧凑的蜜穴里,他可以感觉到珠儿蜜穴里的湿热,虽然那天就帮珠儿开了苞,但珠儿的蜜穴还是很紧,尤其是蜜穴里的嫩肉完全把他的宝贝包裹住,那种温暖、紧缩的感觉,是他所梦想的。

“啊……大哥……喔……你的宝贝好粗喔……嗯……把我撑死了……”

“还会痛吗?”“不会了。”

“那大哥要干你了喔。”“嗯。”

谷飞云双手捉着珠儿的腰,开始慢慢的摆腰,让插在珠儿的蜜穴里的宝贝活动起来。珠儿则双手环抱着谷飞云的脖子,细细的体会谷飞云的宝贝,在自己蜜穴里抽插的挤压感,她注视着谷飞云,感受谷飞云宝贝上的龟头,刮过嫩宝贝的美感。

“啊……大哥……好舒服……嗯……我好舒服喔……啊……”

“珠儿……嗯……扭一下你的屁股……哦……这样会更舒服的……”

珠儿依照着谷飞云的话,开始配合着谷飞云的抽动,扭着她那肥嫩的屁股动了起来。不一会,她就发现蜜穴里的快感果然增加了,她忍不住叫起来:“啊……大哥……这样真的好舒服……啊……珠儿的小穴好痛快……嗯……大哥……快……啊……再用点力……”

听到珠儿的要求,谷飞云哪有不答应的,他双手紧捉着珠儿的腰,更加用力抽插着珠儿的小蜜穴,一时之间,房间里“噗滋”、“噗滋”的插穴声不断,形成一股有节奏的乐章。

“哦……我的好珠儿……大哥这样干你爽不爽……嗯……屁股再抬高点……对……啊……啊……”

“啊……好爽喔……大哥……你干得人家好舒服……用力……啊……珠儿的小穴好喜欢被……喔……大哥的……啊……大宝贝干喔……啊……”珠儿努力的扭动着小屁股,配合着谷飞云宝贝的抽插,蜜穴里的蜜汁也不断的流出,让谷飞云的宝贝更顺畅的抽插着。

“啊……大哥……你插得我……好舒服喔……啊……小穴舒服死了……啊……怎么会这样……大哥……啊……再用力……我好舒服……啊……”

看着珠儿表现得比上次还热情,脸上更露出欢愉的满足表情,谷飞云知道珠儿不但了解男女交欢的乐趣,更沉醉在男欢女爱的欢愉里了。他让屁股离开床上半站着,兴奋的用宝贝,狠狠地干着珠儿的蜜穴。

“喔……啊……好啊……大哥……再用力……啊……大哥……珠儿好美……好舒服……喔……珠儿好爽啊……啊……大哥好棒……”强烈的快感的让珠儿整个人往后仰,但她的双手捉着谷飞云的手,她的腰更不断的挺着,将蜜穴送往谷飞云的坚硬大宝贝上迎合着。

“珠儿啊……嗯……大哥这么用力干你……喔……爽不爽啊……”

“啊……爽啊……大哥……啊……怎么这么爽……啊……再用力……啊……舒服死我了……啊……大哥……快……我忍不住了……啊……珠儿要尿了……啊……尿出来了……啊……出来了……”在谷飞云的一阵疯狂抽送之后,珠儿喷出了她的第一道蜜汁,她将整个蜜穴贴在谷飞云的阴毛上,让谷飞云的宝贝深深的插入她的蜜穴里,蜜穴里的嫩肉也不停的一缩一缩的吸吮着谷飞云的宝贝。

“啊……好舒服喔……尿得好舒服喔……啊……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乖珠儿,那不叫尿,叫泄精。”

“对……泄精……泄得我好舒服啊……泄得我好爽……”看着珠儿的蜜穴因为插着自己的宝贝而涨满的模样,谷飞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尤其是珠儿被插得通红的蜜穴,更是让他兴奋莫名,他抱着珠儿在床上躺下来。

“珠儿,来,这次换你自己动。”

“嗯……大哥怎么弄……”

“大哥会帮你的……来……先上下动……”珠儿听话的跨蹲在谷飞云的身上,她双手撑着谷飞云的胸膛,随着谷飞云撑在她的大腿内侧的双手上下动作,而慢慢的抬起屁股让宝贝抽出蜜穴后,再慢慢的将屁股放下,让宝贝再次的插入蜜穴里。

“啊……大哥……嗯……你插得我……啊……好深……喔……好舒服喔……啊……慢……点……啊……珠儿的心……啊……都被你插透了啦……啊……”谷飞云的宝贝随着自己的上下抬动而插进又抽出的,让珠儿忍不住的呻吟着,这种由自己撑握的插穴速度和方向的主动快感,更让珠儿不停的抬臀扭腰,让宝贝想插那里就插那里。

“啊……好啊……大哥……这样好爽喔……啊……好棒喔……啊……太舒服了……大哥……珠儿好舒服……喔……珠儿爱死你了……啊……怎会这么美呢……”谷飞云双手托着珠儿的屁股上下抬着,同时抬着头看着珠儿,将自己坚硬直立的大宝贝给插进去蜜穴后,再直直的将大宝贝给抽出来,他更兴奋的抬着手,让珠儿的蜜穴更快的插着他的宝贝。

“喔……嗯……大哥……人家好舒服喔……对……啊……快一点……啊……再重一点……哦……喔……我的好大哥……啊……大哥……啊……你插得人家……喔……舒服死了……啊……”挡不住强烈快感,更让珠儿不停的加速抬起屁股,好让在蜜穴里的宝贝能更快速的抽动,偶而谷飞云将承托她的双手放掉让她跌坐下来,宝贝完全插入她的蜜穴时,更让她住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

“啊……对……大哥……嗯……快一点……啊……再快一点……用力插……啊……对……舒服死了……喔……好爽……好美喔……啊……啊……大哥……你的大宝贝……插死我了……啊……啊……大哥插死珠儿了……啊……”

看着珠儿随着宝贝的抽插而被撑大的蜜穴,蜜穴里的蜜汁更顺着宝贝而流淌下,沾湿了他的阴毛更沾湿了他的睾丸,谷飞云将手伸到珠儿的蜜穴上,用手指沾些珠儿的蜜汁,拿到鼻子闻。

“嗯……啊……大哥……喔喔……我最爱的大宝贝哥哥……啊……珠儿真很爽……啊……好棒喔……大哥……啊……珠儿快爽死了……啊……大哥……啊……我……我快要泄出来了……喔……快……快出来了……啊……”

珠儿爽得整个人趴在谷飞云的身上,她紧紧的搂着谷飞云,粉嫩的翘臀,更是使劲的往下压用力的抵住谷飞云的大宝贝搓呀、磨呀,品味着的强烈高潮。

“哦……好大哥……嗯……珠儿好爽喔……啊……好舒服……珠儿给你插死了……”听到珠儿这么说后,谷飞云笑着抬起珠儿的脸,用力的亲吻珠儿那鲜红欲滴的双唇,他将舌头伸入珠儿的口中,如蛇般的搅弄珠儿的丁香小舌,一口一口的汲取,自珠儿口中流出的香甜津液。

“怎么?爽不爽?大哥说会让你多泄几次的吧。”

“嗯……真的好爽……嗯……大哥……我都全身无力了……”谷飞云坐了起来后,他把珠儿的双脚架在手臂上,然后把珠儿抱起来,他并没有将插在珠儿蜜穴里的宝贝抽出来,反而是一边走、一边在珠儿的蜜穴抽送着肉棒。

“啊……大哥……你好厉害……嗯……喔……”珠儿双手紧紧的抱住谷飞云的脖子,主动的送上香吻,她将谷飞云的舌头吸嘴里后,不停的吸吮着。谷飞云双手抱着珠儿的脚,腰部前后摆动,让宝贝不停的插着珠儿的蜜穴。

“啊……大哥……好啊……嗯……用力……快……喔……再用力……啊……大哥……嗯……我爱死你的大宝贝了……啊……大哥的大宝贝……干得珠儿好爽喔……啊……”

“啪”、“啪”的声音不断的从他们两人的下体传出。“滋”、“滋”的声音更从珠儿的蜜穴里响起。谷飞云除了摆动抱着珠儿的脚之外,他的腰也跟着用力的向前挺着,不继的将宝贝插进珠儿的蜜穴里。

“啊……啊……大哥……我飞上天了……啊……大哥……我好舒服喔……啊……再用力点喔……啊……小穴好爽喔……喔……再来……啊……我的好大哥……啊……你的干我好爽喔……”

珠儿双手抱着谷飞云的脖子,屁股随着谷飞云的手不断的往前挺,蜜穴里的蜜汁,就像山洪爆发似的,从子宫深处流出来,她感觉到自己蜜穴里的嫩肉,就像怕谷飞云的宝贝抽走似的,紧紧的夹住不放,嘴里更不由自主的淫叫着。

“啊……大哥……你的宝贝好硬啊……喔……干得人家好舒服……啊……好爽啊……啊……大宝贝大哥……插死珠儿了……啊……好舒服喔……啊……好爽喔……喔……爽死珠儿了……啊……”珠儿娇小的身躯并不会让谷飞云感到沉重,相反的他抱着珠儿屁股的双手,却越来越快的前后摆动着,让自己的宝贝,也跟着快速的在珠儿的蜜穴里抽插着。

“啊……啊……好舒服……啊……大哥……你好会干……啊……干得珠儿好爽……不要停……啊……大宝贝哥哥……啊……太爽……啊……舒服死了……爽死我了……”

在谷飞云的抽插之下,珠儿已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虽然她还不很清楚什么是高潮,但她却喜欢这种因高潮而暂时失神的感觉,更喜欢自己的蜜穴,紧紧的包住谷飞云粗大的宝贝的美感。

“啊……大哥……用力……啊……对……就是那里……啊……用力插……喔……插死小穴了……啊……美死了……喔……大宝贝大哥……干得珠儿好舒服……啊……再来……用力……啊……我要……我要死了……啊……”

看着满脸红潮,媚眼如丝的珠儿,谷飞云知道珠儿又泄了,他把珠儿放倒在床上后,接着举起她的双腿,一面亲吻珠儿的脚指缝,一面用宝贝徐徐的抽送着珠儿的蜜穴。

“珠儿……嗯……怎么样……小穴爽吗……”谷飞云一边喘着气,一边问。

“嗯……爽死了……哦……好舒服……啊……大哥……舒服死了……啊……磨……磨得好舒服……啊……大哥你好厉害……啊……”

谷飞云看珠儿已连续三次高潮了,全身都快虚脱,因此他以较温和的方式,把插入穴中的宝贝顶着珠儿的子宫,藉着腰力旋转的磨着,让珠儿可以喘口气,又可以使她保持兴奋状态。

“大哥……我好舒服……好美……啊……你快一点……嗯……我好美……好舒服喔……啊……快……快插我啊……啊……大哥……用力的干我小嫩穴……用力的干我……啊……”

谷飞云先将珠儿的双腿挂在他肩上,并拿颗枕头垫在她的臀部上,然后他慢慢倒向珠儿的身上后,就前后的晃动着屁股,让宝贝在珠儿的穴里来回的抽插起来。

“啊……大哥……啊……你插得好深……喔……干得珠儿好爽啊……啊……珠儿的小嫩穴又酥……又麻……啊……爽死我了……喔……快……就这样……干吧……快……”

珠儿双手紧紧的抱着谷飞云的背,不停的在谷飞云的耳边淫叫,她不断的催促着谷飞云,屁股更不断的扭动着,抬起来配合谷飞云宝贝的抽送。

“喔……大哥……不行了……啊……珠儿快被……你的大宝贝……干死了……啊……大宝贝大哥干死我了……啊……真的爽死了……啊……小嫩穴爽死了……喔……喔……用力……快……”

听珠儿淫荡的叫声,谷飞云心中的欲火更涨了。他紧压着珠儿的肉体,屁股拼命的左右狂插,宝贝狠狠的干着珠儿的小蜜穴,龟头次次都撞击到珠儿的子宫颈上。

“啊……大哥……嗯……我爱……爱死你了……啊……大哥……再用力的……干……啊……用力干珠儿……啊……死了……快爽死了……啊……插死我了……啊……珠儿的小嫩穴……爽死了啊……快……再快一点……啊……”

谷飞云从宝贝,感到珠儿的蜜穴就像活的一样,蜜穴里的嫩肉,包围着宝贝不停的收缩颤抖着,甜美的蜜汁,一波又一波的冲向他的龟头,更让他舒服的垫起脚来,猛力的插起来。

“啊……珠儿……喔……你的小穴……啊……好紧……好棒喔……大哥干得好爽……嗯……”

“啊……大哥你也好棒啊……啊……干得我好爽啊……对……就是这样……啊……大哥……用力干……珠儿的小穴……啊……珠儿的小穴快美死了……啊……不行了……喔……我好大哥……啊……珠儿真的爽死了……啊……快……不行……了……啊……”

珠儿不断的感受到谷飞云那粗长像烧红铁条的宝贝,在自己的蜜穴深处花心上插进抽出的,阵阵的酥爽感觉,让珠儿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蜜穴里的蜜汁,更像春潮初涨的从阴唇缝流出来,屁股一次又一次的挺动,使自己的蜜穴和谷飞云的肉棒更密合。

“啊……大哥……喔……你干得……啊……我好爽……啊……小穴美死了……喔……啊……用力……大哥再用力……珠儿的小穴要爽死了……哦……大宝贝大哥……用力的干……啊……快……珠儿快爽死了……喔……”

谷飞云从珠儿子宫里强烈的收缩,和一股股浓热的蜜汁,知道珠儿又快高潮了,于是他更疯狂的抽送宝贝,他像是要将自己的宝贝,全塞进珠儿的蜜穴似的狠狠的干着。

“啊……我快不行了……哦……大哥……珠儿好爽喔……啊……大哥快用力的干我……哦……快……用力一点……喔……对……爽死我了……快……喔……宝贝干得我好爽……喔……小穴快被大哥干死了……啊……小穴忍不住了……啊……小穴爽死了……啊……大哥……我……泄了……”

“珠儿……快……嗯……大哥也要射了……快顶……哦……屁股快顶上来……啊……”

珠儿强烈的收缩和浓热的蜜汁,让谷飞云也忍不住地像爆开的水闸,弓着背把浓稠的精液,激射入珠儿的蜜穴深处,他将积了几天的热精,全都喷浇在珠儿的子宫里后,便放下珠儿的脚整个人压在珠儿的身上,感受着珠儿蜜汁,和他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温暖的包含着他宝贝。

激烈的高潮更让珠儿全身热得发烫,她双手紧紧抱着谷飞云急促的娇喘着,美丽的娇脸蛋上,呈现出满足的表情,两片湿润的香唇微微开启,一条香舌不断自己舔着嘴唇。

而几乎就在同时,在夜色沉沉中,一座深广的大宅院的花厅里,依然灯烛辉煌,阶前站着八名石头人一样的佩刀武士,不但腰干挺得笔直,甚至连眼睛都没霎一下。这里虽然不是龙潭,却是虎穴,郑州虎段天发的府第。

主人当然是段天发,客人则有三位,坐在首席上的是一个中年文士,身穿一件青纱长衫,个子不高,看去约莫四十出头,生得谈眉细眼,肤色白净,手中摇着珠马竹骨纸扇,貌相斯文。

第二个是瘦小道人,年在六十以上,疏朗朗的黄眉,鼠目,颔下留有一把黄苍苍的山羊胡子,头上结了一个像羊角般的道髻,手持拂尘,身穿绣着太极图的蓝色道袍,他就是羊角道人。

第三个也是瘦小个子,已有四十五六岁,穿一件洗得快发白的蓝布长衫,生得獐头鼠目,身旁茶几上放着一个朱红小药箱,则是毒手郎中秦大山。

主人段天发好像刚坐下,因为一名青衣使女刚替他泡了茶送上。使女退下之后,中年文士已含笑问道:“段庄主进行得如何?”他一口苏州白话说得软软的,和他的人一样斯文。

段天发一脸歉疚之色,说道:“兄弟真是抱歉,今晚酒搂上出了点事,以致这时候才回来,但束先生交办的事,方才已蒙郑州府五位缙绅全力支持,建一座美轮美奂的通天宫,由他们出面,绝无问题。”原来他在同庆楼宴客,那五个客人都是郑州府的缙绅,目的是为了建一座美轮美奂的通天宫。

被称为束先生的中年文士含笑道:“有段庄主出面,大家自然要卖你金面不可,将来本教郑州分坛主也非段庄主莫属。”

段天发连忙起立拱手道:“一切都要仰仗束先生栽培。”

束先生哈哈一笑道:“段庄主太客气了,试问郑州府还有谁能比段庄主更适合,更能担当大任的?”

羊角道人尖声笑道:“这倒一点不错,在郑州府别说黑白两道,就连官方在内,段庄主一向说一不二,真正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这话听得段天发心里飘飘然的,有着说不出的得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羊真人别捧兄弟了,今晚在酒楼上,差点栽了跟头”

毒手郎中吃惊的道:“段庄主遇上了什么事儿?”段天发已把束先生当作了最大的靠山,今晚在酒楼上发生的事,自然要全盘说出来,听听三人的意见,这就把酒楼上的情形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束先生摺扇轻摇,两道淡淡的眉毛微攒了下,说道:“段庄主怎么会得罪乐师司徒旷的?”

羊角道人耸然动容道:“会是乐师司徒旷?”

束先生笑了笑道:“缠得住尺炼双杀的人,一般江湖上人已是不多,但他只是有意缠住他们而已,并未出手还击,因为他从不杀人,看来他只是为了让他徒儿亲手向段庄主报仇罢了,如若乐师真要出手,只需一剑,就可取了尺炼双杀的性命。”

段天发听得头上不觉冒出汗来,怵然道:“那青衣女子……兄弟几时和她结了怨,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束先生微笑道:“段庄主不用急,从今晚的情形看来,乐师决不会向段庄主出手,那青衣女子已和段庄主交过手,论武功段庄主已足可自保。因此兄弟推断,在一年之内她不可能再来寻仇,至少她要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取段庄主性命,才会再来,哈哈,她就和段庄主有三江四海之仇,兄弟保证她永远报不成的。”

段天发听得眼睛发亮,兴奋的道:“束先生说过,兄弟担任了本教郑州分坛主,教主会颁发“通天宝笈”上的武功?”

束先生含笑道:“担任本教分坛主以前,教主就会颁发三招绝艺,否则如何能担当大任?练成本教三招绝艺,乐师司徒旷又何足惧哉?”段天发听得连声应“是”,心中已在眉飞色舞了。

毒手郎中道:“段庄主,你说那小女孩不过十二三岁,同桌还有三个年轻人……”

段天发还没开口,束先生已经面含微笑,说道:“秦老哥,不用问了,兄弟可以答覆你,他们正是谷飞云等四人。”

羊角道人嘿然道:“这姓谷的小子……”

束先生微笑着,摆了下手道:“那小女娃假冒南山老人之名,从兄弟手里骗去两个丫头,兄弟非把她一起擒回去不可。”一起擒回去,是说他志在谷飞云,珠儿只不过附带而已。

郑州出西门,一直到铁炉,足有十来里光景,除了一条官道,两边都是空畈,只长茅草的荒野。这时晨曦初升,野草上还缀满了珍珠般的露水,城门也刚开不久,进城和出城的车马行旅,络绎不绝。

谷飞去等四人四骑,出得城来,看看周围没有人,荆月姑低笑着对珠儿道:“小妹子,你真厉害……”

冯小珍也是羞红着脸低声道:“是啊,小妹子,我真服了你……”

珠儿羞得满脸通红,娇嗔不依道:“两个坏姐姐,你们都欺负我……”说着向谷飞云撒娇道:“大哥,你也不管一管……”

谷飞云俊脸微红,低声斥道:“这是在大路上,被人听了去,看你们好意思。”三女都是俏脸一红,低头含羞不语。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响起一阵急骤的蹄铃之声,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超过四人坐骑,忽然勒住马头,马上人是一个青衣汉子,翻身下马,朝谷飞云四人拱拱手道:“四位之中,不知哪一位是谷飞云谷大侠?”

谷飞云勒住马头,说道:“在下就是。”

青衣汉子慌忙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名帖,双手呈上,说道:“敝上听说谷大侠已出西门,特命小的赶来,敝上立时就到,替谷大侠四位饯行,这是敝上的名帖。”谷飞云伸手接过,只见大红名帖上印着“段天发”三个大字,下面一个“拜”字,则是临时写上去的。

刚看到段天发的名字,一阵急骤而杂沓的蹄声,由远而近,由城门中驰出八九匹马来,当前一骑马上坐的正是郑州虎段天发。他一出城门,老远就看到谷飞云等四人,不觉一抖缰绳,赶了上来。他在马上拱拱手,欣然含笑道:“谷少侠请了,昨晚夜色已深,不好惊扰,今天一早赶去客店,谷少侠四位已经出城而来,兄弟急忙赶来,总算赶上谷少侠了。”

谷飞云在马上还了一礼,说道:“段大爷赶来,不知有何见教?”

段天发呵呵一笑道:“兄弟一向对江湖同道,路过郑州,惟恐失之交臂,谷少侠大名,又是兄弟久仰之人,经过郑州,不让兄弟稍尽地主之谊,兄弟还能在江湖立足吗?”

谷飞云道:“段大爷言重,在下……”

段天发不待他说下去,接着抱抱拳道:“兄弟匆匆赶来,只是为了向谷少侠四位聊表敬意,务请谷少侠赏脸。”

这时他后面的马匹已陆续赶来,共有十四五骑之多,纷纷下马,就在城门外左首一片草地上,摆好一张桌子,五把椅子。接着,又有人摆起杯筷,有些人从提来的食盒中取出菜盘。不过顷刻之间,已经摆好了一席酒筵,牙筷银杯,二十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莱肴。

段天发翻身下马,仰首道:“水酒粗肴不成敬意,谷少侠四位请来喝杯水酒再走不迟。”

谷云飞颔首道:“二弟、三弟、小妹,段大爷如此客气,咱们却之不恭,下去吧。”说完,就跨下马去,荆月姑、冯小珍、珠儿三人同时一跃下马。

谷飞云才朝段天发拱拱手道:“段大爷折节下交,如此客气,在下兄弟真是担当不起。”

“哈哈。”段天发大笑着:“谷少侠当代少年英雄,再说这些客气话,岂不就见外了?”他目光忽然转向荆月姑等三人,又道:“谷少侠还没给在下引见呢?”

谷飞云淡淡一笑道:“他们是我义弟荆飞明、逢自珍、她是小妹珠儿。”荆月姑、冯小珍含笑点头为礼。

段天发心户暗暗哼道:“果然是两个小妞。”他右手一伸,立即有一名庄丁送上一杯酒来,他举起酒杯,说道:“兄弟敬以水酒,先敬谷少侠四位,请坐。”一口把酒喝干。

谷飞云道:“段大爷盛意,在下兄弟敬领了,在下兄弟急於赶路,谢了。”伸手从桌上取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段天发看着他道:“谷少侠四位还是请稍坐片刻,用些酒菜再走。”

谷飞云道:“段大爷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

段天发笑了笑道:“谷少侠果然是聪明人,因为谷少侠有三位朋友,也要赶来替谷少侠饯行,谷少侠如果不等他们,他们来了,岂不失望得很?”

谷飞云心知郑州虎此来,必有目的,闻言不觉失笑道:“段大爷这么说了,在下兄弟看来只好稍侯了。”说着,果然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了,荆月姑等三人自然也只好跟着坐下。

段天发大笑一声道:“谷少侠果然爽快,来,兄弟再敬你一杯。”举杯一口喝干,谷飞云当然也干了一杯,一名壮丁立时给两人杯中斟了酒。

谷飞云举杯道:“在下敬段大爷。”两人又干了一杯。

荆月姑看得暗暗焦急,段天发说有三个人要来,这时还没赶来,他藉口敬大哥,分明不怀好意,大哥怎么又回他了?这样下去,大哥非被灌醉不可。

“哈哈。”段天发大笑道:“兄弟没想到谷少侠喝酒如此豪爽,来,兄弟再敬你。”

谷飞云又和他干了一杯,脸色已红,爽朗的道:“好酒,这种酒除了段大爷这里,外面很少喝得到,干杯。”荆月姑心里暗暗叫糟,听大哥说话口气,分明已经醉了,这是什么酒,竟有如此历害?

段天发大笑道:“了不起,谷少侠对酒居然也在行的很,兄弟这缸酒,乃是真正三蒸,而且已经窖藏十年,不是好朋友,是决不会拿出来的,谷少侠真乃酒中知己,佩服,佩服,来,咱们再干一杯。”两人真的又干了一杯。

荆月姑忍不住了,轻轻道:“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呢,你喝得已经差不多了。”

谷飞云大笑道:“不要紧,愚兄还没有醉。”他一面回头朝段天发道:“段大爷说得三位朋友,大概就是那三位了?”城门口,正有三个人飘然行来。

那正是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先生,黄发椎髻,黄眉稀疏的羊角道人,和左手紧捧着朱漆药箱的毒手郎中秦大山。段天发忙道:“正是这三位。”

谷飞云眯着醉眼,笑道:“只怕段大爷弄错了,这三位之中,只有羊角道人才是在下的好朋友,这位秦大郎中,在下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交谈也不会超过十句话,至於这位朋友,在下好像从未见过。”其实他不但见过他,而且还看过他和羊角道人、毒手郎中交手的情形,三人中,此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段天发刚哦了一声,还来不及开口。束先生已经抢上一步,作了个长揖,含笑道:“兄弟束无忌,对谷少侠英名,久仰得很。”

谷飞云冷冷的道:“谷某初走江湖,那有什么英名,束先生过奖了。”

束无忌碰了一个软钉子,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笑吟吟的朝珠儿招呼道:“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珠儿板着脸,皱皱鼻子,哼道:“又见面了,你待怎样?”

束无忌没去理她,转脸朝谷飞云含笑道:“谷少侠,段庄主赶出城来,在这里替四位饯行,兄弟有幸识荆,正好借花献佛,敬谷少侠一杯。”口中说着,一面朝那执壶的庄丁招了下手,那庄丁立即斟了一杯酒送上。

束无忌举杯道:“兄弟先干为敬。”一口把酒喝干。

荆月姑娘暗扯了一下谷飞云的衣袖,悄声道:“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没关系。”谷飞云也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羊角道人阴沉一笑,拿起酒杯,说道:“谷少侠,贫道也敬你一杯。”

冯小珍虎的站起身道:“我大哥已经喝得不少,你们这样成了车轮战,太不公平了,这一杯,我代大哥喝好了。”正待举杯。

“三弟,你坐下。”谷飞云伸手掩住了她的手,一面说道:“这点酒力,愚兄还不在乎。”一面伸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执壶庄丁晃了下,执壶庄丁慌忙过来替他斟满了酒。

谷飞云举杯朝毒手郎中秦大山道:“秦大郎中,咱们总要喝的,在下先敬你好了,同时也要当面谢谢你的“迷仙散”解药。”说完,又一饮而尽。

毒手郎中口中沉嘿一声,但还是和他对干了一杯。谷飞云才目光一凝,盯着段天发,抱抱拳道:“段大爷盛情,谷某兄弟谢了。诸位赶出城来,当然不是真的替谷某饯行来的,究竟有何见教,现在可以直说了。”

“谷少侠这是误会。”束无忌说着一口软绵绵的苏州话,手中轻摇摺扇,慢条斯理的续道:“段庄主对谷少侠完全是惺惺相惜,并无恶意,兄弟赶来,也只是想和谷少侠交个朋友而已。”

谷飞云道:“既然如此,在下兄弟就少陪了,告辞。”话声一落,四人正待离去。

束无忌“嗒”的一声,摺扇一拢,连摇了两摇。说道:“谷少侠且慢。”

谷飞云住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束无忌用摺扇一指珠儿,说道:“兄弟有话想问问这位姑娘。”

珠儿冷声道:“你要问什么?”

束无忌手摇招扇,含笑道:“束某生平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小姑娘,你是谷少侠的小妹子,要救你二位姐姐,也不妨直说,你却以奉酒仙之命,来欺压束某,这是束某最不高兴的事。”

珠儿道:“你不高兴又怎样?”

束无忌斯文的笑了笑道:“所以今天束某就要把你拿下,等酒仙来了,证明你确是奉他差遣,在下立时就可释放。”

珠儿皱皱鼻子,嗤的笑道:“你要把我拿下?”

柬无忌凝视着她,笑道:“怎么?束某可是拿你不下吗?”

谷飞云一拍手道:“束先生明明是冲着谷某来的,何用借题发挥,找小妹子的麻烦?”

珠儿也用手一拦,抢着道:“谷大哥,他明明冲着我来的,你不用管。”一面朝束无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来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

束无忌大笑道:“好。”身形疾进,右手摺扇已经交到左手,右手闪电朝珠儿左手抓去。

这一下奇快无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阵微风,令人目不暇接哩。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他身形闪近之时,立时侧身右闪,右手轻灵的拍出一掌,击向束无忌右肩。束无忌没想到珠儿身子竟有这般利落,自己一抓落空,她还能乘机反击,当下口中朗笑一声,倏地转身,右手翻起,横向珠儿右腕脉门抓来。

珠儿右手及时一缩,左手如刀,横切束无忌右肘关节。束无忌一个轻旋,落珠儿身后,左手五指连弹,几缕指风,一齐洒落。珠儿迅即身形一扑,避过指风,双手撑地,身子倒翻过来,双脚猛向束无忌胸口蹬去。这一着倒是出乎束无忌意外,大笑一声,向后疾退了三步,点头道:“好、好、江湖上还没有人接下束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儿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对面而立,一手掠掠鬓发,咭的笑道:“江湖上也没有人和我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错呀。”

束无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挥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诈,岂不浪费你的暗器呢?”原来珠儿掠鬓发这际,暗中打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已被束无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珠儿只说了三个字,左手挥处,突然打出一大蓬紫色飞针,目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烟,洒洒飘飞。

“会是紫云针。”束无忌悚然一惊,这下不敢举袖挥出,急忙吸了口气,身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

珠儿双足一点,身如箭射,凌空扑去,人还未到,双手疾发,十道指风,箭一般错落飞击而下。谷飞云本来一直担心珠儿不是束无忌的对手,看在这里,才发觉珠儿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惊异不止。荆月姑、冯小珍更是看得羡慕不已。

不止是他们,连自诩是一派宗师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射异光,心中暗自猜测:“这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历?”

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儿和束元忌两人身上之时,突听一声清叱:“姓段的恶贼,拿命来。”

凌空飞起一道青影,接着一张铁琵琶,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郑州虎段天发当头砸落。这人正是在会宾楼上向段天发寻仇的卖唱女子。她身法之快,几乎声到人到,铁琵琶强劲的风声,距段天发头顶已不过数尺。

这一下来得突兀,段天发猛吃一惊,急切之间,一个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让出,身形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精钢铸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声:“贼婆娘,昨天容你逃走,今天还敢前来送死。”

二十年前,他练的原是外门兵器点穴镢,后来“郑州虎”三个字树立了威名,才特地打造了这柄虎爪,以符合他郑州虎的身份,这柄虎爪具有点穴镢和虎尾鞭两者之长。近年来他有尺炼双杀当贴身保镖,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会宾楼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虎爪带去。

但有了会宾楼一次经验,使他以为在郑州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观念,亮起了红灯,所以今天出门就带了随身兵器。尺炼双杀原本和段天发寸步不离的,他们就站在段天发身后。就在青衣女子发动之际,两人突觉一道无形劲力从横里直撞过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出一步,他们还不知道这道劲风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后退一步之际,青衣女子已经随着清叱凌空扑向段天发,同时两人也发现刚才自己两人站立之际,这时已经多了一个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头,含笑看着自己两人,这人正是酒楼上动过手的卖唱老者。

呼延赞怒声道:“老小子,原来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别再让他跑了。”

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为什么要跑……”话声未落,尺炼双杀一柄铁尺?一条铁炼已经出手如电,到了他身前尺许光景。

土褂老者不慌不忙举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来他动作并不快,但正好一下砸上铁尺,再一下砸上铁炼。三件兵刃激撞之下,发出两声金铁交鸣,三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纵然作恶多端,但老朽一生从未杀过一人,自然不会杀二位的了,不过今天老朽也不会让你们去帮段天发的。”

呼延赞厉笑道:“你不杀人,咱们兄弟会杀人的。”随声疾欺而上,铁尺骤然一紧,挥起纵横交织的一片尺影,记记都是杀着。

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个疾欺而上,一个自然也跟着欺了上去,接口道:“没错,咱们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乐师,咱们一样会让你住进极乐世界。”他双手紧握铁炼,朝土褂老者头颈套去。

土褂老者嘿然道:“你们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让你们看些厉害不可了。”右手抬处,嘶的一声,从二胡中抽出一支细长软剑。

呼延赞大笑道:“你老哥一琴一剑,咱们兄弟早已领教过了,也不见得如何厉害?”

呼延弼接口道:“岂止不见得厉害,连想和咱们兄弟打个平手,也未必……”就在他说话声中,突然响起两声“嗒”、“嗒”轻响,土褂老者的细长软剑已和尺炼双杀的尺炼有了接触。

他们昨晚曾和土褂老者打了百招以外,尺炼和对方软剑也不知接触过几十次之多,是以谁也并不在意。哪知这回“嗒”声入耳,两人顿感手中兵刃忽然轻了好些,急忙低头看去,呼延赞的铁尺还好只被削断了三寸长一截。

呼延弼更糟,他那本来有六尺长的一条铁炼,因为这一招“金刚箍颈”、是双手各执一头,朝前套取敌人头颈,却被土褂老者细长软剑齐中削断,这下变成双手各执了一条三尺长的断炼。

要知尺炼双杀以尺炼成名,这一尺一炼,自是百炼精钢铸制而成,因为铸制特别,还是江湖上最著名的铸剑师百里冶亲手制成的杰作,就算是江湖上几把有名的刀剑,也未必砍得断它。

尺炼双杀不禁怔得一怔,呼延弼大喝一声:“老贼,你竟敢削断老子的铁炼,老子非把你脑袋切下来不可。”双手挥动两支断炼,顿足飞扑过去。

呼延赞已知凭自己兄弟只怕不是乐师司徒旷的对手,但自己多年成名兵器被他削断,心头同样怒气难消,眼看兄弟飞身扑去,也抡尺急扑而上。这两人急怒交迸,扑来之势,宛如两头黑豹,威力之盛,确实不可轻视。

土褂老者乐师司徒旷软剑早已收起,只是身形轻轻一偏,就让了开去,他好像没把尺炼双杀的攻势放在眼里,但手中二胡也没有施展杀看,随手挥来挥去,就足以把两人的攻势化解无遗。

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和郑州虎段天发一柄虎爪,却起了激战。段天发这柄虎爪虽是外门兵器,但夹杂着不少少林武功,使来极为霸道。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更是外门兵器,而且十分沉重,她以双手使出,招式怪异,也极为霸道。

一个女孩子使这样沉重的兵器,也是江湖上极为少见的,这正是乐师门下与众不同之处。现在双方交手只不过三招,青衣女子似乎巳察觉段天发臂力甚强,自己不宜和他硬挤,因此忽然舍了和他正面对敌,人像走马灯一般围着段天发游走抢攻。

但这样也不过抢攻了三招,突然从她铁琵琶中飞射出一支细如发丝,肉眼一时之间几乎看不清楚的钢丝,飞旋卷出,一下缠住段天发的项颈。青衣女子游走的身法突然加快,绕了一匝,撮口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啼之声,身形突然朝上拔起。

正在和尺练双杀缠斗的土褂老者听到鸟啼声,同时双足一顿,身如大鹏展翅,横飞而来,十分准确的探手抓住青衣女子的玉手,划空飞去。段天发怔立当场,直等土褂老者凌空飞来携着青衣女子的手划空飞逝,尺炼双杀双双赶来,闻声问道:“庄主你没事吧?”

段天发突然身子摇了两摇,往后倒去,一颗头忽然脱离项颈,骨碌碌的滚出去一丈以外。这一段事情,正好发生在束无忌和珠儿两人交手的中间,而且也很快结束,段天发被杀,珠儿和束无忌还没结束。

珠儿徒手和他打了十几招,觉得自己渐渐缚手缚脚起来,她为人机伶,心知徒手已无法取胜,立即刷的一声从身边亮出一支银色短剑,剑法展开,一片银光,挥洒而出。

束无忌今天真是阴沟里翻船,二十年来,他一直目空四海,认为当今武林,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得出三招,没想到如今连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能和他找出十几招,自己只不过稍稍占了一点上风而已。

现在眼看珠儿亮出剑来,虽然只是一柄尺八短剑,但她使出来的剑法,宛如朵朵飞云,无可捉摸,更看不出她剑法路数,心头更是暗暗骇异不止,急忙取出摺扇,以守为攻,和她耗下去,俟机而动,但外人却丝毫看不出来,只见珠儿短剑指东划西,划到那里,就有一片银光。

束无忌摺扇开阖,身形飞动,带起他一袭青衫衣角飞动,姿态极为潇洒。这一轮剑扇交锋,差不多打了三十几招,束无忌突然大笑—声,身形一闪,欺入银光之中,一把扣住了珠儿的执剑手腕。珠儿骤觉脉门一麻,银色短剑“当”的一声跌落地上。

“哈哈。”束无忌大笑一声道:“小姑娘,你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吗?”

珠儿一张小脸胀得比苹果还红,右手用力挣扎,依然挣不脱束无忌的三个指头。谷飞云一直盯注着两人的战况,甚至连段天发被青衣女子用钢丝切断头颈,都没注意到。

因为他发现珠儿招式虽奇,但对敌经验不足,内力比人家差得多,时间稍久,决非束无忌的对手。自己也决不能大意,因为稍一疏忽,珠儿就可能会有危险。这回珠儿右脉腕被束无忌扣住,他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等到束无忌的笑声,才发现不对,心头一急,双足在地上连蹴,立即飞起一蓬数十颗石子,朝束无忌身上大穴激射过去。

师父孤峰上人的“蹴石打穴”,万无一失,但射到束无忌身上,竟然洒洒如雨,从他青衫上滑落,洒满一地,一处穴道也没有打中。谷飞云救人心切,就在石子激射出去的同时,人也随着飞扑而起。但你快,人家也不慢,束无忌没待谷飞云扑到,早已带着珠儿后飘疾退出去数尺来远,口中含笑道:“谷少侠怎么忘了投鼠忌器?你难道真的不理会小妹子在束某手中吗?”谷飞云扑去的人,只好硬行刹住,这时荆月姑和冯小珍也双双飞出,和谷飞云站在一起。

谷飞云嗔目喝道:“姓束的,你待怎的?”

“也没什么……”束无忌底下的话还没说出,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嘿然道:“好小子,这小女娃你莫招惹她,就是你老不死的师父来了,也会叫你立即放手。”

束无忌方目一怔,心想:“这人以千里传音说话,不知是谁?”心念方动,只听苍老声音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老人家是谁?你方才不是说要我老人家来了,你立可放手吗?其实我老人家早已在城头上坐了好一会了,你不信闻闻我老人家酒气,就可证明了。”话声入耳,陡觉一道浓重的酒气宛如一道飞虹,凌空直向身前撞来,力道之强,重逾千钧。

束无忌心头猛吃一惊,正待后退,差幸这道视之无形的酒气,撞到身前不过一尺光景,就停住了。从城头到自己立身之处,少说也有三五十丈距离,此人好像只是随便呵了口气,让自己闻闻他的酒气,这人功力之高,几乎还在师父之上。

“是酒仙。”束无忌心头暗暗一凛,但脸上丝毫不露,一面含笑说道:“其实兄弟只是为了试试小姑娘的身手而已。”三指一松,立即放开了珠儿的手腕。

珠儿被他扣住脉门,全身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心头正在焦急,束无忌这一放手,她还是用左手搓着手腕,恨恨的道:“姓束的,我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扣住你脉腕,要你磕头认输。”

束无忌面含微笑,说道:“小姑娘何用认真?你真的生气了?”

珠儿哼了一声,拾起短剑,回身朝谷飞云三人走来。谷飞云作梦也没想到束无忌居然会放了珠儿,一时之间测不透对方用心,急忙问道:“小妹子,你没事吧?”

珠儿摇摇头道:“没什么。”

谷飞云道:“那就好,咱们走吧。”四人骑上马匹,疾驰而去。

羊角道人眼睁睁的看着四匹马远去,不禁疑惑的道:“束先生怎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束无忌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咱们回去再说。”

荆月姑在马上回过头来,朝谷飞云问道:“谷大哥,姓束的怎么会轻易放了小妹呢?”

谷飞云道:“我也正感奇怪,他拿住小妹子,似乎志在逼我就范,忽然放了小妹子,实在令人猜测不透。”

冯小珍哼道:“他可能知道不是大哥的对手,才见好就收,自找台阶罢了。”

谷飞云笑道:“你怎么看不出来,愚兄真要和他动手,只怕连他三五招都接不下来?尤其他一身内功极高,差不多已练成护身真气一类功夫。愚兄踢出去的石子打穴,一向从未失过手,但打到他身上,就全部滑落,可见他一袭青衫上,都布满了真气,愚兄如何是他对手?”

荆月姑道:“这么说,他忽然放开小妹子,更是有原因的了。”

珠儿气鼓鼓的道:“他是练成了什么鬼功夫,有两次我手指明明点了他的穴道,就像触到气泡上,一下子滑了开去,哼,总有一天,我会破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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