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弱女投怀送温情
李志强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停留在茅厕外面，等吴艳梅系好裤带以后才问道：“嫂子，有什么事啊，你就说吧，只要是你说的事，我能办的肯定答应。”
“你肯定能办，我干妹妹的儿子想到你们部队去当兵，昨天上午她来我这里，让我跟你说说，可你回来的时候看到我洗澡，弄的我慌慌张张的，紧接着又安排你们哥俩喝酒，所以就忘了这码事。”吴艳梅从茅厕里出来以后对李志强说。
原来是这件事，李志强如释重负，同时也感到疑惑，他觉得吴艳梅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吴艳梅等于有三次在李志强面前裸露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明显反应，既不责怪也不诱惑，只是显得满不在乎，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李志强感到十分费解。
现在他来不及细想什么，更不能让吴艳梅看出自己的心思，急忙回答说：“这件事好办，等到今年征兵的时候，我跟县武装部长说一下，直接办到我们部队就行了。你说的这个干妹妹，是不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女人？”
“是啊，就是她，那天我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她叫李翠花，比我小一岁，今年才37岁，就在村东头住。那天你还开玩笑说我们俩长的有点像亲姐妹，她说她长的不如我漂亮，你说她更显得年轻，和我长的差不多，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说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是实话，她虽然没有你这么漂亮，可她也算得上是个美女。她那么年轻，儿子够当兵的年龄吗？”
“怎么不够，翠花结婚早，16岁就圆房了，大女儿都21岁了，儿子19岁，还有两个小闺女，最小的刚14岁。要不是做了结扎，她现在说不定得有十来个孩子了！今天早上你就在家里吃饭吧，咱们回屋说去。”
李志强说：“也好，我喝一碗粥就可以。”然后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们这儿的早婚习惯确实应该改一改，我听说还有十三、四岁就圆房的，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却过早的当妈妈，恐怕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和孩子的成长教育都没有好处，还有年龄那么小，能知道多少夫妻感情的事，自然对家庭生活也有影响。”
“可不是咋的，十三、四岁就开苞了，有的女孩子当天就跑回娘家，说男人把她的下面给插坏了，出了血痛的厉害，让爹妈去找自己的男人算账，弄的爹妈哭笑不得。最主要的是年龄小不懂感情，除了让自己的男人干，还想让别的男人干，只要舒服就行了。我们这的女人有不少找帮手的，还有不少卖身子的，恐怕就是娃娃亲的后遗症。”
“这种习俗实在不好，可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不仅违犯婚姻法和计划生育政策，而且对社会对家庭都没有好处，确实应该改一改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这里太穷了，有男孩子的家庭担心年龄大了找不上媳妇，所以就从小时候定娃娃亲，刚几岁就把亲事定了，还有指腹为婚的，有的还和过去养童养媳差不多，等过了十三、四岁就圆房。我小时候也被定过娃娃亲，可我长大以后看不上家里给定的那个，拼死拼活的让家里退了亲，直到19岁才嫁给了亚光。我特别赞成你的说法，这种娃娃亲的早婚习惯确实应该改变一下。不然的话就纯粹是父母包办，哪还有什么婚姻自由啊！”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李志强的屋里，面对面的坐在炕沿上以后，李志强说：“下一步，我准备建议部队在军民共建精神文明的活动中，突出开展一下移风易俗活动，争取对这些封建陋习有所改善。你在这方面可算是个典型了，说不定还得请你现身说法谈谈体会呢！”
吴艳梅笑了笑说：“你快别拿我开涮了！我那是为了挑选自己认可的男人，可不是想搞什么移风易俗！那些大道理只能你们当官的去讲，我一个家庭妇女会说什么。嗨！咱们翠花儿子的事，怎么扯到你们军民共建上去了！还是说她儿子当兵的事吧！她还等着我给她回话呢！”
李志强说：“我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征兵的时候就给她办，你让她放心就是了，我绝对说话算话！”
吴艳梅说：“翠花让我回话不是让你马上办当兵的事，她是想请你和我们一家到她们家去吃饭！她让我务必把你请去，吃过早饭就让我去告诉她。”
李志强不加思索地说：“她不就是想让儿子去当兵么，我保证给她办，至于吃饭就算了，除了你们家以外谁家请我吃饭都不可能去，这个关你必须给我把住，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去！”
吴艳梅说：“你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权衡该不该去。翠花的男人在外地经商，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翠花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她男人在外面养着小老婆，最近又写信来提出和翠花离婚。昨天，翠花到邮局给她男人打了长途电话，请求不要离婚，同时说了想让儿子当兵的事，她男人对儿子当兵的事很关心，并向翠花问了你的情况，才同意回来和你见面，还让翠花好好准备一下。”
李志强听到这里，气愤的拍了一下炕沿说：“这样的男人，算什么玩意儿！猪狗不如！媳妇在家吃苦受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想把媳妇给踹了！我倒真想会会这样的男人，他如果听劝和翠花重归于好则罢，不然的话我就敢揍他，还可以帮着翠花把他告上法院，非判他个重婚罪不可！”
吴艳梅说：“翠花的意思，也是想请你劝劝他男人，因为翠花想办儿子当兵的事，他男人才勉强同意暂时不离婚，但是他让翠花同意他娶小老婆，而且告诉翠花那个小老婆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说最近准备用假身份证和假户口本去登记结婚，以便孩子出生以后可以落户。翠花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了。”
李志强更加气愤了：“真他妈的不是人！他这是明目张胆的重婚犯罪！最少也得判一两年的徒刑。你告诉翠花，我今天就是事情再多，下午也早点回来，顺便给她买些酒菜，晚上我要好好会会这个畜生！”
吴艳梅说：“那就说定了，一会儿吃过早饭我就去告诉翠花，时候不早了，我去给你熬小米粥。”说完就出去做饭了。
下午，李志强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先到市场买了些酒菜，然后就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张亚光就从对面屋迎了出来。
“大兄弟，翠花的男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艳梅和小丽都去给翠花帮忙了，加上翠花的两个闺女，她们娘五个忙活，人手足够了！咱哥俩下会儿棋吧！”
李志强说：“我买了些酒菜，你先给翠花送去，我得琢磨一下怎么对付那个畜生！等他到家了，你就来叫我。”
张亚光提着东西还没出门，吴艳梅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封加急电报，一边递给李志强一边说：“大兄弟，你看看，这是邮局刚刚送来的，那个挨千刀的因为小老婆生病，发来电报说过几天才回来。”
李志强看了看电报内容，然后说：“这可是他重婚犯罪的证据，要好好保存起来，如果他不回心转意，仅凭这封电报就能起诉他重婚。他也有些太张狂了，居然明目张胆的写着那个女人病重，担心影响怀着的孩子，才不得不推迟回家。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用这封电报对付他。干脆，这封电报就放在我这儿吧！”
吴艳梅说：「饭菜都弄的差不多了，那个没良心的不回来，咱们也不能让翠花白忙活呀！走吧，只当是咱们在翠花那里聚一聚，你能说会道的也好安慰一下翠花，她的心眼小，可不像我这么开朗，你得好好劝劝她。」
李志强说：「反正已经准备了，咱们就去吧，大家一起热闹一下，或许对翠花也是一种安慰。对那样无情无义的男人，翠花过于伤心也不值得！一会儿咱们少提她男人的事，尽可能多说些让翠花高兴的事。」
大家来到翠花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屋里点着煤油灯，大家入座以后就开始了喝酒。李志强和张亚光喝白酒，吴艳梅和翠花喝果酒，几个孩子则喝饮料。这些都是李志强带来的。
酒席间，大家主要说了说翠花儿子当兵的事，因为有孩子们在场，担心翠花伤心失控，便没有触及她男人的事。
吃过饭以后，收拾完桌子，吴艳梅让张亚光和小丽先回家去了，翠花的三个孩子也都各自回她们的房间睡觉了。
屋子里只剩下李志强和两个女人。这时，吴艳梅才提起了翠花男人的事，她对翠花说：「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人了，对妹夫的事，你想怎么办就和大兄弟说说吧，别看他比咱们小几岁，可处事经验比咱们多，让他给你出出主意，有什么心里话就跟他说说。」
翠花有些羞答答的说：「还能说什么，电报你们已经看了，那个没良心的，我从16岁嫁给他，哪一点对不起他了，现在居然找了小老婆，还要和我离婚，我能有什么办法，只求他别离婚就行了，他养个小的就养吧，我只当是他已经死了，就守着三个孩子过吧！」
吴艳梅有些气呼呼的说：「你真没出息，难道就听他随便摆布啊，他无情无义，你还给他守着什么，要是你听我的，就和他一刀两断，自己再找个老实厚道的，或者找个帮手也可以。即便你不想离婚，也不能给他守着，他能找小老婆，你就不能找个相好的当帮手啊！咱们都是女人，红火的时候能有多长时间，该乐呵就乐呵，何必守活寡呢！」
翠花说：「可是，他说只要我同意他娶这个小老婆，如果我还给他守着，他就能保证我们娘四个的生活，还说要给我一大笔钱。我过怕了穷日子，如果能够生活富裕，就是守活寡我也认了！」
吴艳梅说：「你呀，就是这么软弱可欺，即便你想这么做，难道就非得守活寡呀！他又不在你身边，你就是找个男人天天睡在一起，他能管的着吗！你就别傻了，马上找个相好的，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大兄弟，你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李志强说：「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翠花到现在还想忍气吞声，说明翠花翠花对那个不仁不义之人还有感情，所以我想尽力挽回她们的感情，如果他男人真的想抛弃翠花，那就应该让法律制裁他，因为他明显的已经构成了重婚罪，就看翠花的态度了！」
李翠花听了李志强的话没有言语，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志强，似乎有话想说又不便于开口。吴艳梅可能看出了翠花的心思，便对李志强说：「我先和翠花说几句话，一会儿咱们再说这件事。」她说完就拉着翠花出去了。
时候不大，翠花回来了，她对李志强说：「艳梅姐说有事先回去了，她让我好好请教请教你，说你见识广经验多肯定能帮我想出办法来。」
「我有啥经验，只不过比你们学的法律知识多一些，要说处事圆滑恐怕还是艳梅大嫂，这可倒好，她倒先溜号了，不行的话，就等明天我再跟她过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主意。」
李志强猜测不出吴艳梅这是卖的哪葫芦药，他预感到两个女人刚才肯定有什么共谋，也想趁机溜走。
李翠花一看李志强想走，便急忙说到：「大兄弟，我现在就把你当个亲人一样，心里有许多话想和你说说，艳梅姐在不在都一样，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苦恼么！我也不会说个啥，只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说说我心里的苦恼。」
李志强听了翠花的这些话感到马上离开也确实有些不妥，可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又担心惹什么麻烦，于是他说：「大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只是你男人不在家，深更半夜的咱们在一起可能招惹闲话，传到你男人那里他就有理由和你离婚了！我这是替你着想，你可别误解我的心意。」
李翠花说：「我猜测你想走就是为了避免说闲话，可是你在艳梅姐家里，她不也是经常一个人在家吗！你怎么就不怕说闲话，我看你还是跟我有些隔心，不愿意跟我一起待着。要是你看不起我的话，我也就不挽留你了。」说着眼角就流下了泪水。
这下李志强就更感到为难了，他本来是想劝慰李翠花的，如果这样离开会让人家更伤心，自己怎么能让这个柔弱的女人再添烦恼呢！他终于狠了狠心，顾不得什么闲话不闲话了。他从衣兜里掏出手帕递给李翠花说：「你还是大姐呢，怎么动不动就流眼泪，快把眼泪擦去，如果有人进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他的这句话倒把李翠花逗的苦笑了一下，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那你愿意和我待一会儿了！我家里没有亲兄弟，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了，我和我男人的事就得让你给我做主了！」
李志强说：「我也想开了，就是我现在离开，也摆脱不了咱俩单独在一起的事实，所以走不走都一样，就陪你多待一会儿吧！你把我当成亲弟弟，我也就认下你这个姐姐了。既然成了姐弟俩也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以后我们常来常往，即便有人猜疑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像我和艳梅嫂子一样，时间长了就没人说什么了。」
李翠花本来站在门旁边，听了李志强的这些话以后，激动的走近李志强紧挨他的身边坐下了。看她走过来的那种激动情形，就好像要扑进李志强的怀里似的，但她还是控制住了。
李翠花坐下以后说：「我现在觉得太幸福太高兴了，你能认我这个姐姐真是我修来的福分，以后你在姐姐面前也就不用一本正经的了，我也跟你随随便便，咱们得像亲姐弟那样亲热。何况我现在等于没有男人，你就是我的主心骨了！」
李志强说：「我既然把你认成了姐姐，自然会对你多加关照，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一定尽力帮忙。这次处理姐夫的事，等他回来弄清原因以后，我再帮你拿主意，肯定能处理好的，你就不用再苦恼了。」
李翠花说：「那就好，一提起他我就伤心，他都一年多没回来了，这些日子我常常在夜里流眼泪，我们女人离不开男人啊！我刚三十多岁哪能给他守活寡呢！想那种事的时候，没有男人安慰，那种苦恼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李志强说：「实在不行，艳梅嫂子说的办法也可以试试，你就找个帮手，也能解除那种苦恼。」
李翠花眼巴巴的看着李志强说：「哪有那么称心如意的，我可不是那种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的破烂女人，除非像你这么心眼好的，我真想把身子也交给你，就怕你看不上姐姐。」
李志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对李翠花的大胆要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刚认了姐弟，如果强硬拒绝明显伤感情。可是如果接受了就等于把自己想做好事的行为变得更卑鄙了。况且他对李翠花并没有什么感情，假若提出这种要求的是吴艳梅的话，他可能不假思索就会接受。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做出了回答：
「大姐，不是我看不上你，如果我看不上你就不会认你当姐姐，我也很想和姐姐快活，只是我作为部队的领导不能干这种事啊！而且我家里有老婆孩子，我和你做了这种事还怎么面对她们娘俩。你当姐姐的也不会希望我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吧！」
「我当然反对你做不仁不义的事情，可是我想把身子交给你，完全是为了让你更加仁义，对我这个姐姐是一种安慰，对兄弟媳妇也可以说是一种安慰，因为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也不希望你把你们夫妻的感情用到我身上，而是让我在兄弟媳妇不在的时候代替她让你快活，这样才能让她放心，也算是我对她能够尽到的一份心意。这样还能说你是不仁不义吗！至于你是部队领导，我又不是公开给你当情妇，咱们偷偷快活，谁也不会知道，你还担心什么。除非你看不上姐姐。」
「我绝对不是看不上姐姐，你说的这些话也确实在理，可我还是觉得咱们姐俩干这种事不妥当。尤其是你和姐夫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咱们有了这种事，万一让他知道了，你就会变主动为被动，传扬出去还会影响我在部队的声誉，他要是再闹到部队，弄不好我还会挨处分。那样的话，我也就没法帮你了。可以说，对你、对我都可能造成损害。」
「你说的这些后果，都是被别人知道以后才可能发生的。咱们偷偷快活，不可能被别人知道，包括艳梅姐一家，也不让她们知道，虽然这个主意是艳梅姐出的，但是只能让她知道互相认了姐弟，她如果问你，你就说我提出了这种要求，可你没有接受，为了不伤我的心，和我解释了很长时间。我也跟她这样说，她们一家会更加敬重你。只要咱们注意好了，就不可能被别人知道。所以也就出现不了你说的这些后果。现在就看你喜欢不喜欢姐姐了。」
「这……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出现什么后果，咱们后悔可就晚了！说实话，我现在就想把姐姐搂进怀里，可是咱们开了头，如果不考虑周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就对不起你了。」
「我敢保证，咱们出不了任何事，你就别犹豫了！来吧，咱们抓紧时间，免得你回去太晚了，不好跟艳梅姐解释。」李翠花说着就依偎在了李志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