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逛街风波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天气逐渐回暖。在玉凤和秀梅的精心照料下,李义修养了十几天,每天都过着没羞没臊婴儿般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挠痒痒都由玉凤代劳。
李义心下感慨:再这样下去,我会发胖的!
所以这几天李义一直在坚持锻炼,所谓的锻炼,就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管有没有效,先走了再说,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好。
一连十几天,县衙那边都没什么动静,既没有衙役满城搜捕,也没有泼皮混混上门来找麻烦,这让李义十分不解。
难道县太爷忽然得了失忆症,把自己给忘了?李义很想出去亲自看看,但又怕被抓去再打一次板子,心里十分纠结。
又等了几天,李义实在等不住了,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既然神秘人能救自己一次,那就能救第二次。
这是以前哪个哲人说过的一句话,李义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有人说过就行了。李义已经不想深究这句话的出处,他只知道,再这么闷下去他会疯的!
整天像坐牢一样,呆在一个十米见方的小院子里,三天五天还可以,这都快一个月了,哪怕出去再被打一次板子,李义也认了。
在李义的强烈要求下,玉凤自然拗不过他,于是答应陪他出去转转,但必须带上李大柱。
秀梅留在家打理铺子,虽然不营业,但铺子还是需要一些简单的打理,其实大部分时间秀梅都在研究她的医学。李义也不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理想是好事,他也十分支持。
三人来到街上,李义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蓝天白云。深吸了一口气,李义忽然觉得生活还是那么美好,要是再有一个女朋友陪着自己一起逛就好了。
看了看身边的玉凤,李义摇摇头。玉凤是赵大叔托自己代为照顾的,监守自盗的事情李义是干不出来的。不过开开玩笑、调戏两句,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李义转头看了看左边的李大柱,只见他一脸严肃,目光里闪烁着警惕之色,时不时看向四周。
一边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边是一脸凶相的独眼大汉。
李义叹了口气,感觉人生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李大哥,你快看!你快看!”玉凤兴奋地叫喊着。
顺着玉凤手指的地方看去,见翠烟阁门口挤满了人,门口的正上方悬挂着一个条幅:“国民女神登台献艺,大唐仕子鼎力声援。”
李义张了张嘴,惊讶她居然做到了这种程度。不过一想自己受伤那么久,小敏都没来看自己一次,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玉凤似乎察觉到了李义的情绪,便岔开话题道:“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李义点点头,三人转到了另一条街上。
“哇!这个簪子好漂亮啊!”玉凤一脸星星眼地看着路边小摊上摆放着的小饰品说道。
李义笑了笑,说道:“喜欢就买了吧!”
玉凤摇摇头,小声道:“还是算了……”
李义想掏钱买下送给她,一摸身上,发现身上没带钱。
忽然想起来,饭馆经营了三天就被迫关门了。虽然前两天赚了几两银子,但最后一天不但没赚到钱,甚至还赔了钱。
一屋子人又没什么生活来源,这几两银子支撑着一家好几口人将近一个月的吃喝……
李义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见到秀梅了,这丫头一定是不声不响出去赚钱去了。
想到这里,李义不由得一阵脸红。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家好吃好喝的,让一个姑娘出去赚钱养活,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
李义有些生气,又有些沮丧。生气是因为家里没钱花了都没人提醒他一声,而沮丧则是因为自己即将进军京城500强的饭馆就这样被迫关门歇业了,自己还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
恍恍惚惚地走了一会儿,李义意兴阑珊,早已没了刚出门的那个兴致。
正打算回家再想想赚钱的主意,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李义抬眼望去,只见一家酒楼门口挤满了人。
李义着急回家,便想绕过去,身边的玉凤扯了扯他的袖子,一脸期待地央求道:“李大哥,我们去看看吧?”
李义知道这丫头是怕自己不开心,想借机让自己排遣一下心里的郁闷,摸摸她的头,笑道:“好,一起去看看吧!”
走近了,见这酒楼大门口上挂着一块比聚八方更气派的牌匾,上面写着正正规规的隶书字体——“醉仙楼”。
李义暗赞一声:好!
如果聚八方是土豪们吃饭的地方,那这醉仙楼就更像是书生们吃饭喝酒的场所了。
见门口聚满了人,李义本不想进去凑这个热闹,但一想刚才已经答应了玉凤,咬咬牙,还是进去了。
来到大厅,李义四下看了看,见很多人都围着一张大桌子在窃窃私语,有几个人正在提笔写着什么。李义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就去问站在门口的小厮。
小厮唱了个喏,笑着对李义说道:“好叫这位公子得知,今日我们东家在此举办诗会,那些人正在提笔作诗呢!”
李义一听顿时没了兴趣,写诗啊?老子从五岁开始背诗,然后从小学一直背到大学,从锄禾日当午一直到关关雎鸠,背过的诗少说也有一千首,不敢说全都记得,随便背个百八十首还是没问题的。
李义摇摇头,嘟囔道:“算了,太简单了,没意思!”拉起玉凤的小手就要走。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哂笑道:“哟?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说写诗太简单?”
一句话立马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个个神色不善,似乎一肚子怨恨。
李义一捂脸,心里感慨万千:“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种贱人?”
但李义屁股刚好利索,实在不想惹事,于是强忍着怒气,对那尖嘴猴腮的书生拱拱手,笑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听错了,在下刚才只是说,这写诗,真是太~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