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报复他
她的计划是，嫁给天下最丑的男人，跟他上炕。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掉。
老娘就是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掉，也不给你李大壮睡。
她摸准了大壮的脾气，她越是可怜，越是难受大壮的心里越不是滋味。我要让你难受一辈子，一辈子欠我的。
小芳开始在村里寻找目标了，磨盘村的年轻小伙她都要看不上，因为一个个身体健康英俊。她挨个把村里的人筛选了一遍，最后一眼看中了村东头的刘二赖。
自从杏花死了以后，刘二赖几乎没有出过门，整天闷在家里，看到杏花当初送给他的那双鞋就流泪。
杏花死了以后，刘二赖就像丢了半条命，直到现在也没有从失去杏花的痛苦中自拔出来。
刘二赖的丑陋不但是在磨盘村出名，在整个磨盘山所有的村庄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丑。
刘二赖虽然丑，可心眼实诚，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终于，小芳找到了大军娘张何氏，让张何氏做媒去跟刘二赖提亲。
张何氏听了以后先是楞了好一会儿，她有点不可思议，像小芳这样的城里人，要模样有模样，要知识有知识，她为什么不选别的年轻后生，反而看中了刘二赖这样的懒汉？
大军娘尴尬笑了笑：“丫头，俺觉得你俩……不配，你想想，你是啥人，他是啥人，你为啥要选他？”
小芳凄苦一笑：“婶子，我愿意，我就喜欢刘二赖这样的人，天下的小白脸都没良心，二赖子这样的人知道娶个媳妇不容易，所以一定心疼女人，粗柳簸箕细柳斗，世间谁嫌男人丑？”
张何氏虽然不解，可是人家小芳愿意，她也没有办法，小芳可是一朵鲜花啊，插在了牛粪上。
张何氏叹口气，只有走进了刘二赖的家。
刘二赖是懒汉，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阳光透过破屋的房顶，都照到屁股上了。
张何氏进门就拖他：“二赖子，起来，快起来，俺给你说个媳妇，你要不？”
二赖子睡得正香，发现张何氏拉他，以为张何氏开玩笑：“婶子，你骗俺，像俺这样的人，谁跟嫁俺，俺腰有多粗胆有多状，俺自己知道，俺已经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
张何氏说：“俺骗你做啥，是真的，谁跟你开玩笑。”
刘二赖摸着光光的脑门憨实一笑：“婶子，那你给俺说的是谁家的闺女？”
张何氏说：“小芳，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年前过来找大壮的那个丫头，长得可水灵了。”
刘二赖一听吓得一个劲的后退：“阿不，婶子，这可不行，小芳那丫头那么水灵，嫁给俺那就是糟蹋了，不行不行！！”
刘二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小芳的样子像天仙一样，那一天大壮拉着她大街上一走，多少年轻后生都透过了炙热的眼光。人家会看上我？
张何氏懒得跟她解释，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甩给了刘二赖：“这是大军的衣服，先借你穿上，洗洗脸，今天就跟小芳见面。具体的你们自己谈。”
刘二赖做梦一样，天哪，癞蛤蟆终于吃到天鹅肉了，难道俺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他一时慌了手脚，赶紧穿起了衣服，打扮干净。
小芳跟二赖子相亲的地方是张大军的张家大院。
那时候小芳就坐在大军家的土炕上，玉环在旁边陪着她。
二赖子走进大军的屋子，小芳的样子就像一只洁白的兔子，她身穿一件白色毛衣，下面是一条迪卡裤子，脚上还瞪着油亮的皮鞋。
女孩子没有感到拘束，二赖子反倒感到窘迫和不安。
玉环发现二赖子进屋，抿着嘴笑笑就离开了。二赖子搓着衣襟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慌乱得就像一只小鹿。
小芳问：“你就是二赖哥？”
刘二赖擦擦汗：“是……是，小芳妹妹。”
“多大了？”
“三……三十，属……属兔子的。”
“那你家里还有啥人？”
“就俺自己，俺的样子长得丑，没人待见，所以就打……打光棍到现在。”
小芳的面部毫无表情，不能嫁给李大壮对她来说嫁给谁都一样，女人嘛，跟谁睡觉不是睡啊？
“那俺嫁给你做媳妇，你愿意吗？”小芳淡淡地问刘二赖。
二赖子惊慌失措，头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愿……愿意，可是俺这人丑，你不后悔？”
小芳说：“我知道你丑，可你心眼好，最起码不会骗我。你要是愿意，一个月以后咱就办喜事。家里也不用翻修，住我哪儿就行了。”
刘二赖开始犯晕了，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眼前的小芳不苟言笑，看样子非常的认真。
“中，俺是中，不知道你中不中？”刘二赖低着头，一直不敢睁眼看小芳。
小芳学着刘二赖的样子说：“你中俺就中，但是俺有个条件。”
刘二赖赶紧问：“啥条件，俺家的条件可不好，妹子，俺拿不出钱来。”
小芳说：“我不要你钱，我只要你答应我，过七的那天请李大壮过来帮我过七。”
“这个？”刘二赖惊讶了，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女人就是想借着过七，把李大壮给睡了。
二赖子说：“行，俺这就去办，俺找大壮回来。”
小芳说：“你去办吧，一个月后，俺就是你的女人了，到时候要办的风光一点，别心疼钱，我有。”
刘二赖点点头，神不守舍地离开了，一出门脑袋差点磕在门框上，他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第二天，小芳要嫁给刘二赖的消息就像一阵骤风，眨眼的时间传遍了磨盘村的角角落落。每一个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有的感叹小芳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有的感叹刘二赖的命好，走了狗屎运，更多的人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眼红的不行。
小芳的样子鹤立鸡群，往村里那些女孩的面前一站，生生高过她们一头，非常的出众，人也白净，怎么会嫁给刘二赖这样的懒汉呢？
大家众说纷纭不置一词，都觉得小芳跟刘二赖不会长久，男人太赖，女人太好，早晚是要红杏出墙的。
刘二赖都快乐疯了，屁颠屁颠的跑上了磨盘山，走进工地去找李大壮。
大老远二赖子就摇着手臂喊：“大壮……大壮，俺要成亲了，成亲了！”
刘二赖跌跌撞撞，上去抱住了李大壮的胳膊，大汗淋漓说：“大壮，哥要成亲了，要成亲了，你帮俺过七好不好？好不好？”
刘二赖的举动把李大壮弄得莫名其妙，他摘下了头上的草帽，扑打了一下上面的尘土，开玩笑的说：“成亲好啊，恭喜你二赖哥，谁家的闺女啊？”
二赖子说：“就是小芳，你年前领回来的小芳啊。”
李大壮的身子震了一下，他忽然被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谁？二赖哥，你说谁？”
二赖子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是小芳啊，她找大军娘到俺家提亲，她亲口承认的。”
李大壮一下推开了刘二赖，有点不可思议：“不可能，二赖哥你骗我，小芳怎么会嫁给你呢？”
“真的，是真的，让你过七，你去不去？”
李大壮怒喝一声：“不去！”
李大壮立刻暴怒起来，无经的干渴从喉头涌起，他的心在滴血，他知道这是小芳在报复他，让他心里难受。
小芳这是疯了，为什么要糟蹋自己呢？
李大壮根本没心思干活了，靠近了张大军：“大军，我回一次家，你先照看着点，我有事。”
大军问：“啥事？”
“小芳要出嫁了，嫁给刘二赖，我绝不同意，我要回家阻止这次婚姻。”
大军一愣，他当然知道其中的猫腻，点点头道：“那你回去吧，大壮哥，言语婉转一点，别跟小芳吵架。”
李大壮离开了磨盘山，当天上午就赶回了磨盘村。
他没有回到自己家，反而一头闯进了小芳的家，用力推开了房门，房门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小芳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女孩子在自家的院子里中了点菜，正在给菜园浇水。
大壮劈头就问：“说，为什么嫁给刘二赖？”
小芳早知道大壮要来，漫无表情说：“你是谁？你是我什么人？我嫁给谁管你什么事？”
“我是你……朋友。总之你不能嫁给刘二赖，他配不上你。”
小芳擦了擦手，把手巾搭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将袖管从手臂上卷了下来，还是漫无表情：“你管不着，配得上配不上我自己最清楚，二赖子找你过七，你来不来？”
大壮怒喝一声：“不来！！！”
小芳说：“好啊，你不来我就不出嫁，在你们磨盘村好像每个姑娘出嫁都要过七吧？不帮人过七那就是世仇，要结下一辈子仇恨的。”
“你……”大壮无语了，怎么也想不到小芳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对付他。
李大壮是坚决不会帮刘二赖过七的。他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到别的男人怀抱。
李大壮赶回家，一头栽倒在炕上哇哇地哭了，痛苦，无奈，悲愤一股脑的发泄。
可嫁给谁是小芳的自由，他根本管不着。女人是铁了心要嫁给刘二赖。
第二天早上，刘二赖来到了大壮的家找他过七，大壮在炕上还没有起，他哭了整整一夜，眼睛红红的。
刘二赖进门就拿出一根好烟递给了大壮，满脸笑眯眯的：“大壮，准备好了没，咱走吧。”
大壮一下揭开了被子：“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刘二赖吓了一跳：“大壮，小芳指名道姓要你去呀，你不去这七过不成，我可咋成亲啊？”
大壮说：“不去！让张大军去。他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