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19部分阅读
有如此自信,好好结交以后在朝堂之上多个朋友总是好事儿。
说完他转身出去,墨随风摸了摸鼻子看向琉璃轻声道:“姑娘,你说我要答几天合适?”
珍珠偏听到了眉头皱起来:“墨公子,你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岂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此于你自己的名声有损,而且还对我们夫人的名声有损——我们夫人可是丁家堂堂的一品诰命,岂能留在你这个医馆过夜而失了……”
“住口”紫萱实在是听不下去喝了珍珠一声:“第一,不要提什么丁家的诰命,这诰命是用我母亲的性命换来,和他丁家没有半点关系;第二,丁家这些年来欺辱我们主仆还少吗?少吃缺喝也就罢了,名声就是毁在他们手中,你居然如此申斥救了我和文昭的恩人,岂不是恩怨不分?珍珠,你要记住,我们是我们,丁家是丁家,现在是,将来也是。”
珍珠被紫萱喝得眼圈发红:“姑娘,婢子也是为你好,要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琉璃瞪起眼睛来:“我只知道丁家害得姑娘差一点命丧黄泉,现如今姑娘有喜如果再回丁家,说不定不出三天,姑娘就会死在丁府的某人之手——原本她们就容不得夫人了,如今更是容不下。珍珠,你脑袋里长草了是不是,这个时候说什么名声,非要我们姑娘回去送死。”
珍珠不服气的瞪起眼睛来:“侯爷无子嗣一直很着紧的,太夫人也是如此,看现在侯爷对姑娘的忍气吞声的样子也知道他有多宝贝姑娘,怎么可能会让人害我们姑娘?再说了,你把人想得太坏了,其实丁家为什么不待见我们你也是知道的,不管她们如何看姑娘,但是孩子倒底是丁家的,有哪个会如此狠心的对丁家骨肉下手?她们不怕被卖出丁家嘛。”
紫萱看着珍珠:“原来,你认为我当初做错了。”她一直没有想到珍珠会如此想的,不过本尊的确是有不对的地方,她叹口气:“当初我的确是不应该进丁家的门,所以现在我才要离开,懂不懂?没有孩子要离开,有孩子也一样要离开——这和有没有孩子没有关系,懂不懂?而且琉璃说对了,那些人现在更容不得我们主仆。”
珍珠急得推琉璃:“你都对姑娘胡说些什么,看引得姑娘想歪了。姑娘,婢子不是那个意思,不管当初对不对的,如今你非要离开丁家就是错,带着丁家的骨肉离开更是错了;不要说侯爷和太夫人不会同意,就算是皇上也不会同意的,那可是丁家的……”
紫萱一阵烦燥:“够了,我不想听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丁家的孩子。”
珍珠跪倒在地上:“姑娘,那就是丁家的骨肉,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出不要的话来?你可是母亲,如此狠心……”
琉璃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就拖了出去,恨得一拳打在她背上:“你胡说些什么,你是不是嫌姑娘不够烦,还是想把姑娘逼死?丁家如何对姑娘的三年来你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孩子——”她合了合眼:“的确是无辜的,可是大夫人赔上性命是想姑娘和大少爷能活下去,活得好,而丁家忘恩负义,这个孩子不能留,丁家也不能再留下来,你现在听懂没有?”
“你是在害姑娘”珍珠气得推开琉璃:“我自和姑娘去说。”
丁侯爷走过来让两个丫头住了嘴:“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在你们夫人跟前伺候着?”他斥完两个丫头急急的进到屋里:“那个,有件事情我要问你,岳母大人是哪里人氏你可还记得?府上来得那些人,可能、八成真得是外祖一家;岳父大人也在,他是不会认错人的。”
紫萱听得一愣看向跟进来的琉璃,看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便道:“我不记得很多事,此事你问我也是白问。”那些人不是骗子?她疑惑的皱起眉头时,不经意看到丁侯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惊慌——他在怕什么?朱家都没有人知道的亲戚,而且听大总管的话丁家也没有失礼于人,他惊慌什么。
也许,她应该回去见见外祖一家。
正文 097章 你想怎么说?
097章 你想怎么说?
紫萱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府去瞧瞧她的外祖父,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怕回去容易再出来就难了:丁家的人原本就不想她入宫,现如今更是不会同意她离开,如果回去之后想再出来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倒也不是出不来,她倒底是堂堂的一品诰命,丁家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再者她也不是个死人,法子还能想不出来?
可是今天的机会太过难得了,丁大侯爷当众把她和弟弟推出车厢,摔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她的孩子流掉,还是她向皇帝要求和离,都是有理有据的一方——孩子带给她的刺形扭转;而且她也担心,时间久了她对腹中的孩子生出感情来,到时候她不舍得可就真得和丁家有得纠缠了。
孩子不是她的,是本尊和丁大侯爷的,她现在对孩子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本尊的身体已经是她的了,孩子也长得她的肚子里,一天天过去她还真得不知道能不能再狠得下这个心来。所以,她咬咬牙决定暂时不回丁家。
亲戚如果是真得,他们也会寻她,而且错过了今天她一样还能见到这些亲人;可是她如果错过了今天,要进宫让皇帝下旨和离只怕就要有得熬了。在听到丁大渣说要把她绑在床上,也要她生下孩子后,她更是厌恶丁家及丁大渣到了极点,绝不想再委屈自己回到丁家那个地方。
“那你回去瞧瞧吧。”紫萱躺好:“墨公子刚刚不是说小小的力也可能会小产吗?我现在还是留在医馆比较好,有什么事情你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没有看墨随风一眼,但是听到他刚刚对琉璃所说得话,应该会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丁侯爷闻言看向墨随风:“那还要麻烦墨公子了,回头定有厚礼送上。”他这样说就是在逐客,意思他要回去之前有话要和他的妻室说。
墨随风当却抱拳:“那在下就先告辞,大夫人和朱小兄弟的伤你就放心,只要不移动他们将养几日,应该就会好起来的。”他说完看向琉璃:“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医馆的人,不用客气的;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他的话没有说完,帘子挑起烈儿行进来伸手扯起他的耳朵:“你是解元,你是大夫,记得吗?还不出去,外面有人等着你诊脉呢。”她把墨随风推出去之后才向丁侯爷一礼,很随便意的行过礼后坐到床边上:“刚刚被叫回家去忙了,夫人感觉如何?”
紫萱微笑:“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很喜欢烈儿的率直性子。
丁侯爷咳了两声:“烈儿姑娘是吧?多谢你对贱内的关心,在下日后定当备礼相谢你对贱内的救助,嗯,现在我要回府一趟,有些话要对贱内说,姑娘看是不是方便——?”他很不喜欢烈儿这个人,所以才说出备礼相谢的话来,就是想给完银子就和她再无来往。对这种待字闺中却抛头露面,而且和墨随风公然的动手动脚的轻浮女子,他是极讨厌的。
紫萱皱了皱眉头轻抚烈儿的手:“一会儿过来陪我说话吧。”有烈儿在,她想到了一个弄到孩子的方法,正好丁大侯爷要回府。
珍珠一脸的不痛快,看看丁侯爷又看看紫萱:“墨公子的医术虽然不错,不过夫人现在不比原来,侯爷您看是不是再叫我们府里常用的大夫来瞧瞧?两人计长嘛,能早些回府才能让夫人安心调养。”她不赞成紫萱想留下来的意思,可是也不好直接对丁侯爷说出口,所以绕了个圈子还是想让紫萱回丁家,如此才能保得住她家姑娘的清白名声。
现在不同往日了,母凭子贵到时候丁家上下都要看自家姑娘的脸色过日子,这个时候还非要离开:和离也罢、义绝也好,还是一封休书送姑娘回朱家,对她们主仆三人来说都是极大伤害,满城人的口水都能把她们淹死。
紫萱瞪她一眼,心知要好好的和珍珠说说才成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成;不过有烈儿和丁侯爷在,她并没有斥责珍珠。
烈儿起身告辞,走时伏在她耳边道:“钱公子来退亲了,不过认了我做妹妹,钱老国公受了我三个响头认下我这个孙女儿了;一切全是大夫人所赐,你就是烈儿的大恩人。”她并没有说什么感是这个,原本她以为丁大侯爷要和她谈孩子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话不用费心去猜也知道丁大侯爷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冷笑几声:“侯爷你想让我怎么说?”哈,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对的,不能对她的家人说嘛,她当真以为丁家的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呢。
丁侯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泛起了一些红色来,看看紫萱长叹一口气坐到紫萱的床边,想去握紫萱的手却被紫萱避开了:“你听我说,我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看,现在我们也有孩子了,其它的都可以不说,但是你总要为孩子着想一二对不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原本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改过的,为了孩子不必让外祖父和舅父他们再生恼,你说呢?”
“到时生出些事端来,最后难受的人还是你和孩子,原本好好的亲戚也不能走动了,对不对?”丁侯爷说到这里咳了几声:“今天你受伤的事情真得只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你有喜了,不然岂会如此不小心?你也不要怪我了,免得外祖父和舅父他们生出误会来,这事儿还是不要说得太多了。”
他避开紫萱的目光:“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次原谅我吧,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的对你。对了,你不是要想掌理府中之事,此事我就做主也不必回母亲,从今天开始,府中之事全听你的好不好?”
紫萱听得头都晕了,想踹人可是没有力气:“你给我滚出去,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不是不能原谅你原本的所为,因为当初三年前请旨非你不嫁的确是我做得不对,委屈了芳姨娘三年,可是我也受了三年的罪,还赔上一条性命给你们——还不成吗?你如果认认真真的说声对不起,我还真就不在意了。”
“现在,你给我滚。丁阳,丁大侯爷,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朱紫萱活着绝不做你丁家的人,死也不会做你丁家的鬼。”她拍拍床板:“来人,来人,琉璃呢?”她气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可是丁大侯爷看她脸色苍白,连唇也没有血色吓了一跳,过来抱住她道:“你这是做什么,小心身子、小心我们的孩子”
他终于成功的再次把紫萱气得晕倒过去,不是紫萱不争气,而是气血两虚之下她的身体抗不住这样的心情加重,这诊脉稍有疏忽就会下错药,大人的身子还好说,孩子只怕就很难能保得住。”
丁侯爷闻言连连拱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出去相候;”然后吩咐珍珠和琉璃:“你们好好的伺候着,不要扰了墨公子诊脉。”他再看一眼紫萱才踏出房门。
墨公子诊完脉给紫萱用了针,使得紫萱醒过来才放下她的手:“大夫人,气大而伤身,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有个好身子才能应付,你说是不是?事情是要解决而不是生气,伤到自己实在是得不偿失。”他说完对着紫萱欠了欠身子:“要强的性子可以有,但是却不要让肝火太旺。”
琉璃拉起紫萱的手来:“没有事儿就好,没有事儿就好。”
丁侯爷进来看紫萱没有事儿,孩子也是暂时的保住,张张嘴巴看到紫萱发白的脸色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叮嘱珍珠二人好好照顾紫萱,谢过墨随风后急急的赶回府去。
紫萱等他走了之的轻轻的问了一句:“我现在有要事要离开医馆进宫,墨公子可否让我……”
“万万不可。”墨随风搓搓手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很晚,就算夫人赶过去宫门也关了;不如好好的歇一歇,过两天再设法如何?”
紫萱合了合眼:“明天吧,有劳墨公子给想想法子,明天我一定要进宫一趟。”她岂能再让丁家的人用名份绑住她,而为所欲为?现如今没有其它的法子,也只有进宫面圣一途。
墨随风又开始搓手:“明天也不成,怎么也要三天后才可以。大夫人,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两三天不是?你有什么话要说,也可以托人送进宫,不必自己亲去吧?”他看得出凭紫萱的性子,硬拦不是办法所以想出折衷的法子来。
“托人?”紫萱微笑起来:“我能托谁,又有谁可以托?”
“如果大夫人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有个路子可以把大夫人的折子送到皇后面前。”门外传来水慕霞的声音:“要送到皇上的御案上……”
紫萱猛得睁开眼睛:“水公子此话当真?”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使得她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她的目光又黯淡下去,和水慕霞相识也不过几天,虽然得到过他的相助,可是往宫里送折子的事情他当真会相助自己?又为什么会帮自己呢?
“有劳水公子,只是此事我还要想一想。”上一次水慕霞的扇子只是暗助,但是这一次却是明着相助,如此恩情她要拿什么来还?而水大公子几次三番的帮自己,又有何图呢?她轻轻叹气不敢轻易相托。
水慕霞在门外笑了起来:“大夫人倒是七窍之心,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且送折子在下也只是有门路罢了,把折子要送到皇后或是皇上面前,却要让夫人使个人才成;在下只是把人送入宫中,保证可以平安的把她带出来罢了——当然要借夫人的诰书一用。”
紫萱闻言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水公子大义,我先谢过了。只是此事我还要和丫头们商量一下,到时候要麻烦公子的话……”
水慕霞摸摸自己的新扇子:“无妨。只要夫人记得欠在下两个人情就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下就要夫人相助在下一二,到时还希望夫人不要推脱。”说完转身离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珍珠跪下:“是婢子的错,不应该听侯爷的吩咐离开,但是您不能写折子进宫,如此和丁家撕破脸,万一皇帝不同意和离之事您要如何自处?自古到今就是劝合不劝离,您又是赐婚和离之事是不应该想得,趁着现在挽回侯爷的……”
“你出去。”紫萱这次没有喝斥她,只是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看也没有看珍珠一眼;主仆三人在丁家吃过什么苦、爱过什么罪珍珠是清清楚楚的,可是现在她却忘了自己是谁,不停的为丁家说话,眼中可还有她这个主子?
如果不是珍珠和本尊三年这样苦苦的熬过来,她真要以为珍珠是被人收买:珍珠把丁府当家,认丁家人为主子,实在是可笑至极;总要让她清醒一下,记起自己才是她的主子来。
珍珠听到后伤心的叩头:“婢子全是为姑娘……”
“我是姑娘,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中有数儿,不需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教我如何做。”紫萱斥道:“你是我的丫头,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对与错到时候都不会怪到你头上;如果你担心日后和我会失了清白名声,留在丁家也随便你。现在,你出去,我有话要同琉璃说。”
珍珠闻言如雷贯顶,痴痴的看了一眼紫萱叩头离开,没有再开口;她是极为伤心的,没有想到她的姑娘会如此待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
琉璃看一眼紫萱,紧走两步扯住珍珠低声道:“原本就是你想左了,而且姑娘现在心情不稳,被欺侮到如此地步,有个万一你知道那后果的你逆了姑娘的意思,姑娘说你两句你也受不住,就枉大夫人和姑娘原本待你的好了。”
珍珠回头看一眼紫萱,见她依然没有叫自己留下,挣开琉璃的手步出房门并把门带上了:从前,她是姑娘跟前第一个,事事姑娘都会和她商量,可是现如今她却被姑娘嫌恶,有事不但不同她说还要把她赶出房来。
紫萱轻轻叹口气:“让她好好去想一想,回头等眼下的事情处置完,我再找她好好说一说,珍珠实在是有此分不清楚里外远近。”她说完两句话看着琉璃:“要进宫的话,眼下也只有让你代我进宫,虽有诰书在身,还有水公子保证,我心里却始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