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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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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了紫萱的猜测。

现在紫萱很想知道,是谁能破解九黎的蛊:这可不是毒啊,在九黎也不是人人都会养蛊的。

此时的丁府之中,丁老太爷正和太夫人吃茶,他身边立着一位肤白赛雪的三十多岁的妇人,很是殷勤的伺候着丁老太爷和其妻。

“要见招拆招还是处于下风,且阳儿有太多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丁老太爷喝了一口茶:“要把一个妇人置于死在,在上唐这里没有比名声二字更利的刀子,一把杀猪的刀子。”他眯起眼睛来:“这也是根子,把丁家所有的不是都把化成有情可愿,都是我们有理。”

“错的那个就是朱紫萱,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信,所为所说都是假的、虚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谋算。”他把茶盏放下来看向妻子:“如此一来,我们丁家的名声不会有太大的损伤,而朱紫萱这次却是必死无疑,且不得好死。”

丁太夫人点点头:“老爷向来的计策都是好的。”

“如果不是你对阳儿太过娇惯,他岂会如此的不成器?”丁老太爷看一眼丁太夫人:“你以后不要再误导儿子,免得他再有性命之忧。”说完他看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推我去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料理。”

走时他对丁太夫人道:“你不必等我了,有彩羽伺候着就可以了。”

丁太夫人直等丁老太爷走得不见了人影,才松开她在袖中紧握的手,轻轻的骂了一声:“狐媚子”

“太夫人,不是那个彩羽我们将军身上的毒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如此也有了解毒的法子,只等将军和夫人回府,您就先忍一忍吧。”身边的丫头如此劝太夫人,换来的是太夫人长长的叹息。

大厅之上,芳菲被吓住之后不敢再随便开口,不得已皇帝只好问了一句:“丁夫人,你所言可有凭有据?要知道欺君之罪最轻也要杀头的。”

芳菲张嘴之前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看到那双冰冷的目光,她不自禁的把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勇气把那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说出来。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对于除去紫萱她是乐见其成的:只凭她能让钱天佑不听她话,为了朱紫萱能做任何事情来,她就早想杀掉这个女子以除后患。

“丁夫人,皇上的话你没有听到?”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紫萱也看向芳菲:“丁夫人你说了这么久,不会也像丁阳将军来一句无凭无据吧?”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芳菲。

芳菲咬咬牙:“臣妾、臣妾……”她结巴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刚刚晋亲王那一剑真得让她生出胆寒来。虽然那个狱卒也刺过她一剑,但是她总感觉晋亲王要杀她的话绝不会偏一分、也不会慢一点,更不容人救她。

丁阳终于耐不住大声道:“当然有凭证的,有一块玉佩为证,上面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却是朱紫萱常年带在身上的东西;还有她绣给那j夫的肚、肚兜为证。”

钱天佑听完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丁阳的嘴巴上:“你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还是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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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5章 人证

335章 人证

丁阳跌倒在地上,用袖子抹一把嘴巴,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出来:钱天佑一脚把他的嘴巴踢伤了。

“我的话绝对无假那玉佩如今还在朱紫萱的身上,只要皇上下旨让人搜一搜就能能知道臣绝无虚言;至于肚兜在丁府上,要呈上为证还要使个人去取才成。”他咬牙看向紫萱:“现在可知道后悔了?”

紫萱淡淡的道:“玉佩?我得玉佩有几块呢,不知道丁将军你指得是哪一块?”

丁阳看着紫萱:“你时刻不离身的有几块?以为可以骗得过众人去嘛,当初我让你在丁府本份度日,你偏不;现在走到这步田地,你后悔吗?”

他居然又问了一句紫萱后悔吗,使得芳菲恨恨的瞪了一眼丁阳;

紫萱不再看丁阳看向琉璃:“我有时刻不离身的玉佩?”她真得没有时刻不离身的玉佩,但是本尊是不是有她就不知道了,因而才会问琉璃。

琉璃摇了摇头,她更加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块玉佩了:“姑娘自幼不喜欢戴玉佩什么的,反倒是喜欢挂几个小小的银铃。”

丁阳大声道:“有,怎么会没有?正面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后面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祺’字。”

紫萱听到他一说也想了起来,盯着丁阳发现他这次当真是滴水不漏,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完美——这个玉佩她真得有,只是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让琉璃收在了护国夫人府内。

那块玉佩是护国夫人死前不久给本尊的,后来护国夫人仙去之后,本尊倒是一直戴在身上:因为那是母亲留给本尊的念想啊。

不过后来,紫萱在丁家醒过来后,不喜欢在身上挂那块玉,原因是它太重了,挂在腰上很有点负担;再说那玉质还不错,当时紫萱也有心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变卖,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发生那么多事情,紫萱渐渐不再为那么几两银子发愁,因而也就把那块玉佩遗忘到了脑后:倒底不是她的母亲留她的,因而她没有像本尊那样时刻不离身。

如果不是玉佩上的字与那个名字,紫萱当时yy过可能是护国夫人的初恋情人给护国夫人的定情之物,此时听丁阳说起还真得不会想起来。

丁阳盯着紫萱:“想起来了?那块有‘琪’字的玉佩——你把所有的嫁妆用来赎你的罪过,骗我相信你改过了;可是你就是不肯把那块玉也抵出来,不会你连那么重要的玉都不记得了吧?”

琉璃大怒:“那是我们护国夫人给我姑娘留下的念想”

丁阳却冷冷的一哼:“你是她的丫头当然会为她找理由开脱,把一切推给死人来个死无对证,自然谁也拿你们没有办法。但是,那玉佩上的字——会是一个母亲留给儿女的东西吗?”

皇帝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当真有这么一块玉佩?”显然他对芳菲的话也并非是全信,半晌没有开言是被芳菲的话弄得不快了。

他并不想让丁阳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朱紫萱刚刚立了大功回来,他也不能在此时就对其降罪的;而且芳菲如此歹毒想置人于死地的话,也让他很反感。

真真是没有想到文贤贵妃那么温柔、在皇后手下滚不起一点浪花、就算是有子也被压得死死的人,会有这么一位心计如此深的妹妹。

紫萱权衡过此事,那玉佩虽然不在她身上但就在府中,如果她否认再被人发现、或是被皇帝的人搜出来,那当真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必心虚到那种不承认的地步。

“是,的确是有那样一块玉佩;的确是母亲给臣妾。”紫萱长长一叹:“此时玉佩就在护国夫人府内,由臣妾的贴身侍婢前去马上就能取来。”

皇帝倒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痛快的承认,倒是相信了紫萱的话:“倒不忙去取玉佩;郡主你能不能给朕说说,护国夫人为何留给你那样一块玉佩。”

紫萱长长一叹:“那是臣妾之母在九黎遇到父亲后,父亲在两个人私订终身时送给母亲的信物,上面的名字就是父亲在九黎的化名。取来玉佩,皇上看看上面的雕法就能明白;虽然上面花式为上唐之风,可是雕法却和我们上唐截然不同,就是因为那玉佩是在九黎所雕。”

皇帝点点头打发太监和琉璃去取玉佩:“听郡主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丁阳闻言重重的叩头:“皇上,臣所言都是真得,请皇上不要被郡主的言语所骗。”

皇帝微皱起眉头:“丁阳,郡主所说得话都是有理有据的,而且玉佩取来让人验一验雕法就能知道,此事岂能做假?”他语气微一缓:“不会是你们误信了小人的谗言而生出的误会吧?”

他只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一个人也不用处置,各人归各家最好。

紫萱怎么能这样放过丁阳等人:“皇上,此事如果证实是丁家之人诬臣妾,还请为臣妾做主;且臣妾也有下情要禀,到时一并请皇上处置。”

丁阳当然知道是何下情,他眼中恨意一闪看了一眼紫萱,目光十二分的复杂,就好像在对紫萱说:你逼我,现在可不能怪我了。

“皇上,臣不只是有物证,臣还有人证。”他叩头说完,身子里的力气仿佛一空,伏在地上半晌没有抬头。

皇帝对于紫萱和丁阳谁也不相让很有些恼怒:“什么人证?”

丁阳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就是朱紫萱继母朱贾氏,她能证实朱紫萱在朱家时就已经不贞”

紫萱咬牙:“继母不慈,屡次害我及幼弟,此事京城之中有几人不知?你居然找此人来为证,根本就是存心谋害于我。”

丁阳抬起头来看向紫萱:“那朱家的朱厚田,朱紫萱你的生父呢?他能证实那玉佩是否是他送给护国夫人之物吧,相信郡主你无话可说。”

紫萱盯着他心知此时他提起朱大老爷,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但是虎毒不食子啊,朱大老爷是贪财,但是他对本尊并非没有一点父女亲情的:在这等大事上,他应该不会诬自己的女儿才对。

再说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能如何说呢?就算她开口说朱老爷不是好人,也只会让厅上大多数认定她不孝之名,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对朱老爷有什么不相信的。

古人嘛,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错的都是孩子。

再说有人也不等紫萱开口,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几乎同时开口:“来人,宣朱家的人进来。”

皇帝闻言看了看紫萱,又看了看丁阳心下也生出几分怀疑来:两个人都有太大的把握的样子,都是如此的自信——倒底哪个在说谎?虽然丁家能把朱家的人弄来为证,虽然他还没有听过,但是他直觉相信紫萱要多一点点。

贾氏进门来就跪倒在地上了,她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管是太皇太妃、或是太皇太后、还是皇帝,都是她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能见到的人;就算是晋亲王,也让她心惊胆颤啊。

朱老爷要好得多,只是有些神思不属,看到自己的妻子跪在门口处,他微微一愣居然屈了屈身子,差点也跟着跪下去;幸好及时想起来,拉了一下把贾氏,急行几步跪下向皇帝等人见礼。

紫萱看到朱老爷心中涌出来的滋味当真是辩不清的:丁阳这些人诬蔑她,她生气归生气却不会伤心,因为那是仇家;就算是贾氏前来为证,她也不会伤心,因为倒底贾氏在她心里算是外人。

可是朱大老爷呢,他可是本尊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是她如今的生身之父:因为紫萱的身子里的的确确流着朱大老爷的血。

她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倒底现在朱大老爷并没有开口说话,可能他来并不是给丁家做证。

“朱厚田,你去过九黎是不是?”太皇太后开口了。

朱大老爷叩头应道:“是。”他自打进来就没有抬过头,不曾看过任何一眼;低着头也不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至少可以看到各人的脚,但是他只是盯着的双手哪里也没有看半眼。

太皇太后的声音温柔了很多:“你在你九黎可曾用过化名?”

朱大老爷的额头上见了汗水,那些细密的汗珠很快凝聚成一颗颗的汗珠滚下来,有不少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背上青筋鼓起纠结着,显得有几分狰狞。

“哀家的话,朱厚田你没有听到吗?”太皇太后把茶盏的盖子轻轻的掷在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大老爷终于开口:“臣、臣听到了。”他现在还是官商。

说完这一句话他终于抬起头来,虽然他一眼都没有看厅里,却还是一抬头就看到了紫萱:血脉相连啊,不需要去找他凭感觉就知道女儿立在哪里。

紫萱的眼睛平平静静看着他,没有乞求没有伤心,那么平静的看着他;霎间让朱大老爷仿佛看到了他原配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同样是这样的平静——之后,她就以命易命救了丁阳,也换来了朱家的飞黄腾达。

不是他的原配以命相救,朱家就攀不上丁家,就不会有朱家现在的风光;这些,不用谁来提醒他,他不但懂且没有忘掉。

“臣在九黎……”他迎着女儿目光开口了,声音明显的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见到皇帝等人太过紧张或是吓到了。

紫萱的心提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上一世她那个亲生的父亲:这一次,生身之父会说什么样的话来——是伤痛她的心,还是让她能再相信这世间上的骨内亲情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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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6章 谢恩

336章 谢恩

太皇太妃皱起眉毛冷冷一喝:“太皇太后问得话问了两遍,你却到现在回答的吞吞吐吐,你们朱家是不是个个都把不把皇家放在眼中?”

被她一喝把朱老爷吓了一跳低下头来,不再看女儿的那双眼睛,但是他脸上的汗水更大、汗珠也更大了些;同时,脑中不时的浮现的两双眼睛,一双是女儿的、一又是他原配的,最后这两对眼睛叠在了一起。

他的眼中也终于有了泪水,两滴大大的泪水流了出来,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和那些汗水混合在一起,又从他的手背滚落。

“我们老爷在九黎没有用化名。”贾氏见丈夫还不开口,生怕惹得皇家一怒把他们朱家灭了门,所以急急的开口代为作答。

太皇太后闻言看了贾氏一眼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要得不是贾氏的回答而是朱老爷的;而且贾氏不是紫萱,在注重规矩的太皇太后面前不经问而自行开口当然惹得太皇太后极为不快。

都不必太皇太后开口,自有宫人过去给了贾氏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完还瞪她:“还不谢谢太皇太后的恩典?在太皇太后、皇上、太皇太妃面前,没有问你有你说话的份儿嘛。”

贾氏被打得双脸热辣辣的疼,却也只能依言对太皇太后叩头谢恩;她原以为今天如果能哄得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高兴,能被赐下一两件宫中的宝贝来:两个老太婆还不好哄吗?

却没有想到刚开口太皇太后就赏了她,只不过不是她想要的宫中宝贝;尤其是在朱紫萱面前,心中这份难堪与憋屈都不要提了;但她除了忍也只能忍:那可是太皇太后啊。

太皇太后也不理会贾氏在想些什么,看向朱老爷:“你想要让哀家和皇上等到什么时候?”

丁阳的头垂得非常低,就算是他身边的芳菲也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但是呼吸有些紊乱、粗重,显然他很紧张。

芳菲的双手也捏了一把汗水,但此时她不能随便开口,不然被太皇太后身边的宫人教训还是小事,如果因她的话而让皇帝对朱家人嘴里的事情生疑,那就真得后悔莫及了。

晋亲王看着朱老爷,不过向来脸上只有冰冷神色的他,看着朱老爷的目光也照样是冰冷了,看不出他是不是紧张。

倒是碧珠和钱天佑一脸的紧张,恨不得替朱大老爷说出“是”字来:因为那原本就是事实啊,有什么好为难的。

厅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老爷的头上,使得他汗水出得更多,双手的手指微微屈起,想能扣住白玉石的缝隙;但是晋亲王府的白玉石根本没缝隙,因而他用尽了力气也无法让自己的双手不颤抖。

朱老爷合上了眼睛,可是泪水却依然涌了出来,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臣、臣在九黎从来没有用过化名。”说完身子一晃几乎软在地上。

心上的疼痛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得到,因为他知道他所说出的话有什么样的结果;就算是紫萱再不让他喜欢,就算这个女儿再顶撞他,也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还记得迎接紫萱来到世上的那一天,在稳婆手上接过紫萱来时,他的双手有点轻微的颤抖:就算是个女儿,他心中依然有着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一个父亲亲口对保安说:“是她。”所指着的就是她紫萱。

当时的震惊、狂怒、心痛就烙印在她的心底。

紫萱原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早已经不再在意,早已经不再想拥有一个疼爱自己、宠爱自己,如同旁人都有的那样的父亲。

直到朱老爷吐出那句“从来没有用过化名”时,她才知道当年那道伤口从来没有愈合一直都在流血,一直在疼痛:她只是把那疼痛遗忘了,假装遗忘了,因为她处理不来。

血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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