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93部分阅读
话,上前给晋亲王、紫萱还有碧珠见礼并请罪:“末将等人来迟,让王爷和郡主受惊实在是罪该万死。”
紫萱微笑:“不,你做得很好,宋将军。如果你们早来一步,又怎么能看到平家人居然想要杀人呢?瞧瞧他们手中的所执,再看看我府门前的人,只有我们几个还立在这里——宋将军你再来迟一步,王爷和我们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了。”
平四丫听得大怒:“你血口喷人我们只是想……”
“我就是血口喷人了,平大人你待怎么样?”紫萱看一眼自己府中的护卫们:“人家可不容情啊,你们还呆着做什么?”
护国夫人府的护卫们恼恨极了平家的人,当下赶着平家人到护国夫人门前,然后双方的乱斗在一起,就听呯呯之声不绝于耳:有人在砸护国夫人府的大门。
平家的人原本不知道护卫们想做什么,待到听他们说破还来捉他们的手去砸护国夫人门,这等事情岂能听任人家诬赖到自己身上?于是人人反抗和护卫们扭打在一起,如此一来还是免不了要砸到门上。
远处的众人看到平家人和护国夫人府的人行到护国府人门前,然后两方的人就扭打在一起,再加上护国夫人府的护卫们大叫:“你们做什么?你们要造反不成?”他们想当然的认为是平家的人要攻入护国夫人府了。
紫萱再看向平四丫又重复一遍:“我就血口喷人了,你要怎样?我就是恶人,我就诬你,你能怎么的?”
平家的子侄们大急,那护国夫人府可是皇帝所赐岂能攻打?他们冲上去想把双方的人拉开,琉璃等马上带人迎了上去,霎时就打成一团;那大门,平家的子侄倒是一时半会儿攻不过去。
碧珠终于动了,她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到平知寿的跟前,抬头正正反反几个耳光打得平知寿晕头转向了,一手扯过平君来,抓着平君的头发就把她拖了回来。
平四丫过来相拦,碧珠一个耳光过去就让平四丫不敢再上前了。
平君又回到了紫萱和碧珠身边,而平家的人多了一项攻打护国夫人府的罪名。
紫萱指了指平君:“平大人还要不要抢了?你不抢那就是答应把平君送给我们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正文 377章 麻烦大了
377章 麻烦大了
平四丫脸也紫胀、眼也通红,气也喘得粗了,可是他也只能咬紧牙关不说一句话;他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想着如何才能平安的脱身。
当然,此时他最恼恨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这个长子妇人之仁,给平君一剑或是把那粒药抹在平君的鼻端,如今平君就当真是个死人了;此时,他大可以拂袖而去——就把死人留给辅国郡主,更能坐实她的可恶,后面的谋算也不是不能进行的。
他现在不要说是抢人了,就是想要把女儿杀掉也不可能了,急得心里就像是有九只猫的爪在挠一样。
紫萱笑吟吟的点点头:“看来平大人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
宋将军早不在跟前了,他忙着去捉人了:有人胆敢攻打护国夫人府,他这个兵马司的将军视而不见,官儿就真得当到头儿了。
他回头看一眼平四丫心里厌恶的很,因为他出身不高,爬到今天的位子用尽了心思;可是世家子们呢?什么也不必做,出来做事就有可能是他上司,这也就罢了,问题是做他的同僚的世家子,根本把他当成下属喝斥啊。
不要说他看好了辅国郡主、晋亲王、钱国公等人,单凭辅国郡主要和平家过不去,他就很高兴的助其一臂之力。
平四丫大叫:“全给我住手,平家的人全部住手;你们要证自己的清白就住手,清者自清。”
他的话音一落,平知寿手中的长鞭就高高的扬起,狠狠的落在“敕造护国夫人府”的横匾上。
那匾马上就掉在地上,跌在地上断成了两半。
平知寿呆呆的看着匾掉下来,忽然就如同是在恶梦中惊醒中一样大叫起来:“不,不是我,不是我”
众人看得纷纷摇头,他们都看得清楚,分明就是平知寿把匾打下来的,如今他却叫得比谁都大声。
晋亲王淡淡的看着他:“不是你是谁?这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啊,你的胆子不小。嗯,不愧是世家出身啊,胆子就是大。”
平知寿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本要打得是他,”他指向是府门站着的一个护卫,不过众人皆以为他要打得是府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胳膊就扬了上去……”
紫萱闻言笑问:“平公子吃下肚中的饭菜,怕也是不知道怎么就进了肚子吧?”她的话音一落,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晋亲王搓了搓拇指和食指,弄掉了两指上沾着的泥土,若无其事、一脸冰冷的瞪着平四丫;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而且你父亲的话你没有听到?哦,我懂了,那是你们平家的暗号,平大人大叫一声不要砸了,你就要把御赐的匾抽下来——这块匾可不同于那两只狮子,也不同于那扇大门,更不同于这坐御赐的府邸,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吧。”
紫萱看着平知寿:“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印着皇帝的号呢,你可是看清楚才动得鞭子吧?”
平知寿闻言吓了一跳,他还真得不知道护国夫人府的匾是不是皇帝的御笔,因此转头看向平四丫;却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苍白,自幼到大他就没有见父亲有过这样的脸色,马上看向地上断裂的匾,想找到御笔二字。
已经找不到了,因为那不大的四个小字已经毁掉了:匾正正好自皇帝留号的地方断裂。
晋亲王看一眼平知寿:“这一鞭子好准啊。”
紫萱淡笑:“就是,如果不是认准了,哪里能一鞭子就能做到?”她看向平四丫:“平大人教出来的好儿子。”
平四丫身上已经全是冷汗了,看着地上的匾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御赐之物坏了他平家还能有个说法,顶多被罚事情也就过去了,因而那两只石狮子才会毁坏的。
可是御笔亲书的匾却不是御赐之物能相比的,那就好比是皇帝本身啊;他们平家敢对皇帝的御笔动鞭子,就是在对皇帝动用鞭子。
对于紫萱的话他是答不上一个字来,两只手都轻轻的颤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气而是因为怕,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不曾怕过什么了。
碧珠不理会身边发生的事情,在紫萱问过平四部不抢了之后便仔细的察看平君,现在她终于有了把握,取出针来一针就刺了下去。
针扎下去再收回来之后,平君全身都颤了起来,她没有胳膊很艰难的才能爬起来,但是她最先骂得人不是碧珠,也没有理会距她最近的碧珠,而是一头撞向紫萱:“该死的朱紫萱,你居然敢毁我的脸。”
她开声后第一个要计较的不是紫萱踩了、踹了她,而是紫萱伤到她脸的那一鞭子。
只这一声就让平家的人呆了呆,看热闹的众人也猛得闭上了嘴巴,看着那个很有力气的平君,人人都张大了嘴巴。
死人复生的事情,谁都听老人们说过那么两件,但是从来无人亲眼看到;如今,他们亲眼看到了,死得挺挺的、也不怕天寒地冻躺在地上的平君,忽然就爬起来,大叫不停还要伤人。
不过,安静也只安静了片刻,然后众人指着平君大叫:“果然是装死,果然是装死”因为平君把刚刚紫萱在她身上做过的事情都骂了出来,证实打开始她就是有知觉的,且脑子很清楚。
平知寿和平四丫同时看过去,脸上都闪过了灰败之色,他们父子知道此事已经再也掩不住了;但是平家的麻烦不只是平君装死一事,还有平知寿鞭裂皇帝亲笔御匾的大事。
紫萱闪身躲过平君,一脚踹在平君腿上就使平君跌倒在地上,再急行两步伸脚踏在平君的身上:“不要动。”
平君抬头满脸的恨意:“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
“这句话很熟悉啊,琉璃。”紫萱看向琉璃:“我记得听人说过。”
琉璃屈起手指就数了起来:“有,比如丁大夫人就说过,比如丁阳将军也说过,比如……”
紫萱看向平君:“他们的下场都不太好呢,大部分的人都死了;而我,活得很不错,再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谁死了叫做不是好死呢?”
平君拼命挣扎着想要咬紫萱,可是她无胳膊根本不能如愿。
紫萱看向平四丫:“平大人,我看平大姑娘身体不错啊,那你现在能不能进府和我好好说一说,你们弄了平家许多的人来我护国夫人府大闹,是为了什么?”
如果晋亲王没有打发人去叫兵马司的人,平家的人早把平君抢走了;护国夫人府的护卫真得不多,且没有人会拼命。可是,晋亲王偏就安排好了一切,就好像早知道平四丫在等人一样。
平四丫恨只恨自己不如晋亲王聪明了,看着紫萱小眼睛乱转,显然并不甘心就此束手,他还在想拼命想法子。
“平大人,你高高在上习惯了,怎么会肯老老实实的受辱?最不济你可以一走了之,难不成我们还会拦下你不成?”紫萱看着平四丫:“可是平大人你硬是咬牙受了辱,我们都很奇怪,忍不住就要思索平大人为什么如此做。”
她看向平府的管家:“现在,相信大家都明白了,平大姑妨娘根本没有死啊;平大人不过是在等帮手,抢走假死的平君,到时候到御前告上一状;可能平大人谋算的还要更精细些,只不过现在却用不着了。”
“对了,要谢谢平公子和平老爷,不是你们对平大姑娘千般的不舍,我们还断不会看破平大姑娘装死之事。”紫萱说着话对着平四丫行礼:“说起来这算是救命之恩,平大人当得起本郡主一礼。”
平四丫气得头一抽一抽的痛,咬着牙看兵马司人捉拿平家的人:他到现在依然没有想到法子。
而且,四大世家无一人出现相救,就连丁家也无人前来。眼下只靠他平四丫要脱身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难不成他们平家真要完了?
现在不必紫萱说什么,众人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恶人了;平家的毒计如果成功,还有哪一个当辅国郡主是好人?可是,他们早就听说过辅国郡主的恶妇之命,为什么平家还要如此做呢。
平四丫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上:“王爷,臣没有必要如此害郡主的,反正郡主恶名在外;臣等只是以为臣女当真死了才一时失态,还望王爷能饶臣这一次。”
晋亲王看着平四丫:“兵马大元帅今天回京向皇上述职,听说他身边带着的亲兵还有几位将军,有不少都和辅国郡主算是旧识呢;平大人说什么没有必要,你是深谋远虑啊。”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平家要让将士们认定辅国郡主是坏人、恶人,彻底让将士们对紫萱失望,不管她再有什么事情将士们也不会为其出头。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定会天天晚上来抓花你的脸,让你天天睡不安稳。”平君诅咒着,她悍不畏死。
紫萱给了平君一脚:“我看你脸上的花还少点呢,再用刀子写几个字会更漂亮,使平姑娘步出大门就能引得人驻足不前。”
平四丫没有想到自己的用心被识穿了,咬牙站了起来:“王爷,你何必为他人做嫁衣?”
晋亲王没有答话,而此时的平君正张嘴向紫萱的腿上咬过去,她恨极紫萱,因为前后两次用计,倒霉的人却都是她:第一次丢了两条胳膊,还被送入大牢问罪;眼下这次是她全家上下齐齐计议布置了良久,却又让朱紫萱逃过了。
但是这次赔上的,却不只是她的胳膊或是她的人,而是整个平家。
她不甘心啊,她就算是要死不能拖朱紫萱下地府,也要咬下她一块肉来才成她拼尽力气一翻身把紫萱掀倒在地上,然后张嘴就咬向紫萱的脸——最最恨的就是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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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8章 晋王之问
378章 晋王之问
琉璃看到紫萱倒在地上吓得惊叫就过去相扶,可是没有抓住紫萱的衣衫就看到平君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平君眼中没有其它人,只有紫萱的脸;她的目光还真让紫萱吓了一跳,因为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目光,就好像是毒蛇的眼睛,还是一条饿狠的毒蛇。
碧珠一脚就要踹过去,却被晋亲王轻轻的一脚给拦下了;同时他还把琉璃给一臂扫到碧珠的怀里,使得碧珠和琉璃抱作一团,根本无法再顾及紫萱。
两个人都被晋亲王的举止惊到了,不清楚晋亲王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什么;看平常王爷维护紫萱的紧,此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平君所伤,还要阻止她们这些要相救紫萱的人呢。
难不成,她们看错了晋亲王不成?
碧珠心一深,自幼就听说上唐的男人信不过,都是些两面三刀的东西;难不成她和紫萱都看走了眼,上唐最坏的人是晋亲王嘛。
她一手拉起琉璃推开,左脚尖点地再次扑向紫萱,指甲上的毒粉又备好了:当真晋亲王要和她们为敌,她也只有现在就带紫萱和文昭逃走。
能不能逃得出上唐再说,但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她把一身所学都用到了极至,就为了要救下紫萱,绝不能看着紫萱在她的面前被人所伤。
她推开琉璃之后,忽然又伸手抓住了琉璃,硬生生的收力不成反倒把琉璃拉过来,两个人撞在一起滚倒在地上。
碧珠不得不停下来,不然就会撞在晋亲王的后背:她不用去救紫萱了,因为晋亲王已经把紫萱救了下来。
晋亲王一只脚踩在平君的嘴巴上,低着头冷冷的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实在是极为厌恶平君这个人。
在边关看到平君的时候就在心中升出一份厌恶来:定亲之事是父母之命,可是她却不远千里赶到边关,就不能用父母之命来解释她的行为。
但在退亲之后他对平君的厌恶消失了,反而生出几分歉意来,因为怎么说对平君来说都是名声受损;可是这些歉意却在平君请出他母妃来后完全的消失。
如今他并不认为平君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如此死缠烂打、完全无视自己做错的事情,莫名其妙恨定了紫萱——难道她真得不明白,退亲和紫萱无关吗?
他欢喜紫萱也好,不欢喜紫萱也罢,他也不会接受一份由太皇太后做主的亲事,更加不会和四大世家的人结亲:此事同他是不是欢喜紫萱无关的。
再者,就算平君不是四大世家的姑娘,他也不会欢喜此人,断不会迎娶回府做妻子的:此事,当然也和紫萱无关。不是因为他欢喜了紫萱而不欢喜她平君的,而是他压根就不会喜欢平君这样的女子。
就算晋亲王没有开口,可是那冰冷的不屑、丝毫不带怜惜的目光,也让平君明白晋亲王心中对她只有厌恶:连恨都没有——这让平君更为难受。
平君害得晋亲王断了一臂,可是人家对她只有不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不欢喜却也不恨她,完完全全看不到她的那种轻视,让她的心痛得使得她疯狂起来。
如果晋亲王能恨她,此时也会让她好过很多的;因为恨一个人,那就是会记住她,会时时的想起她来。
发起狂来的平君明明知道无法伤到晋亲王,她还是用力的咬下去,对着晋亲王的靴子咬了下去。
因为她除此之外不知道如何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的恨来,要知道她是很欢喜晋亲王的:自订亲之后,她听说了很多晋亲王的事情,还拿到了晋亲王的画像,夜夜在梦中和晋亲王绵绵情话;所以,她不能接受晋亲王不欢喜她而欢喜一个弃妇的事实。
晋亲王看她用力的啃自己靴子底下的泥,微微一皱眉头把自己的脚抬起来放开了她:“紫萱,她现在八成是疯了。”当然,他把紫萱护在很安全的身后,不会让平君及平家人有机会伤到紫萱。
紫萱看一眼平君:“王爷错了,她早就疯了。”
平君嘶声咒骂:“朱紫萱,你就是个贱/人,一定会被卖入青楼人尽可夫,然后被男人抛弃毒打……”
晋亲王扫一眼不远处的平家父子,再次用脚赌住了平君的嘴:“平家完了。”不会被满门抄斩,可是京城也绝不会再有平家的立足之地。
“平君,你当真不肯放过辅国郡主?”他说这话时很认直看着平君的眼睛,同时把脚抬了起来。
平君恨怕大叫:“当然不会,我绝不会放过她,只要活着一日至不济也要咒她,绝对会想法子送她下地狱的;想她死的人,可不只有我们平家。”
她看着晋亲王:“你也怕了?哈哈,想她死得人多了去。”
晋亲王再次抬脚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下来,看向平家父子:“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绝不会放过辅国郡主,就算是在得到今天的教训之后?”
平知寿恨恨的看一眼紫萱,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想让他们平家就此罢手?那早就不应该对他们平家下这等毒手,如今已经结下不死不休的仇,妄想化解仇恨当真可笑至极。
“放过辅国郡主?”平四丫涩涩的开了口:“臣不敢,应该是郡主高抬贵手放这我们才对。”他看一眼女儿:“仇已经结下了,只要我们平家活一天就会牢牢记着郡主的赏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掉的。”
除非是他平四丫死了、平家人死绝了,否则他们平家就要誓报此仇。
平家是完了,可是平家也不会灭族;凭着他们平家的底蕴,休养生息几年后再报仇也不是不可能:为官有为官的法子,不是官了就有不是官的做法。
哼,朱紫萱想过日子?那是想也不要想。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