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101部分阅读
命搭进去。
墨随风那里笑着连连道歉,对钱小国公从来没有如此正经的行过礼:“小弟家徒四壁,哪里有丫头要嫁人?国公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嘛。”
话音一落看一眼烈儿他心道:我敢有丫头吗、敢用丫头吗?看到席顺应气急败坏的样儿,忽然心中一动,他忍不住笑了:“不过,我倒是养有两个小厮,还有几个药房的伙计,现在都没有老婆呢,不知道司马府和席府还有没有丫头了?有,我们也可以结个下人亲家嘛。”
席顺庆怒道:“胡说八道,哪个要嫁丫头了。”真是虎落平阳,一个小小的会元,还没有入朝为官呢,就敢对他们世家撒野了。
墨随风闻言接话更快:“哟,郡主,人家不愿意把丫头嫁过来;你的好心,算是白费了。”说完坐下还顺便给烈儿布了一道菜:“吃吧,不要只是看着;还有什么想吃的,你说我吩咐人去弄。”
就好像这里不是姓钱的是姓墨的;不过墨随风向来就是把人家的府邸当成自己家,钱天佑和晋亲王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一点要怪还要怪水慕霞,那家伙比墨随风更胜一筹,来到你家不只是吃、拿,住下还不走。
钱老国公也不以为意,自然很清楚墨随风的本事,不只是学问极好将来入朝为官不在话下,就凭那一手医术此人早晚会结交满京城的权贵: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命越是金贵、越是怕死。
钱天佑和墨随风交往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且他看得出为墨随风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大毛病没有,为人是相信得着;今天,他能为水慕霞、晋亲王出头,他日也不会看着钱天佑遭难得。
紫萱听到墨随风的话长叹一声:“本郡主一番好心你们不领情也没有办法,当然也所谓既然人家不愿意结亲——老国公,管家去叫人牙子,八成也快回来了吧?丫头们看来只能卖掉换银子了。”
“一算这些丫头怎么也能卖个几万两的,虽然卖了有些可惜但人家不愿意把人嫁到钱府和我们府上,也没有法子不是?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可做不出强娶的事情来。”紫萱又拿起一个银丝卷来:“两位大人请吧。你们在这里,本郡主吃个饭都不香。”
司马明吓了一跳,这价码开得可太高了:“郡主,那几些个丫头哪值得了那些银子?千儿八百的就已经是高抬她们了。”
紫萱似笑非笑的盯着司马明:“如果卖普通的丫头,她们还真得也就是值个几千两而已;但是,她们可是司马家和席家的丫头,还有不少是伺候夫人、姑娘的丫头,相信有人愿意出大价钱的。”
她咬了一口银丝卷细嚼慢咽后又喝了口汤,才对满是耐心的司马明道:“再说,我们也没有打算全卖在京城里,慕霞那里有路子,可以把这些丫头分开卖到附近几个大城去……”
听到这里,席顺庆气得把牙险些咬下半个来:“辅国郡主,你莫要欺人太甚带人来抢亲搅了亲事也就罢了,连我的女儿……”他长吸一口气不再提席蓉:“抢亲之事你也不怕丑?到时候被人知道了昨天的事情,郡主的脸面也不好看吧。”
“谈抢亲的事情啊。”紫萱微笑:“好吧,那我就和你们谈谈,昨天晚上我就说过抢过亲自然可以谈得;说到我的脸面,想不出有什么要怕丑的。抢了慕霞和王爷的是钱小国公和墨兄,他们是朋友义气,席大人你不是想往王爷、钱国公、慕霞和墨兄身上抹黑吧?”
“这事儿还真是可大可小,我一个小女子可做不了主。王爷,你们要说句话了。”紫萱又让人盛了碗米碗过来,显然她的胃口不错;只是看得席顺庆怒火更盛,他饿着肚子气得吃不下去,人家却是又吃又喝连座也不让一下。
“抢亲要遮丑的不是我们吧?”水慕霞看着席顺庆:“还是说你们席家如此厉害已经把屁股擦干净了?对了,你们要说墨兄来抢亲之事,千万不要忘了把司马玉给我送过来啊,那可是公子我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呢,一日不得手一日不能安寝啊。”
司马明的脸色变了:“水公子说笑了。”他心中早把水慕霞恨透了,可是有萧家在他能把水慕霞如何?不,就凭水慕霞在上唐的那些生意,他敢把水慕霞如何?他可是很清楚水慕霞是个什么样的人。
晋亲王什么也没有说只瞧了一眼,却让席顺应的怒火猛然间消失,霎间极度的危险在心头滑过。
墨随风苦着脸:“我一个小小的寒门书生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写几篇文章对天下士子们吐吐苦水了。”轻轻一句话就让席顺庆和司马明变了脸色,他们太清楚墨随风一篇文章的力量了,当真传扬开来天下人的唾沫能把他们淹死。
当然对付一个寒门士子他们有得是法子,可是这个墨随风却和晋亲王、水慕霞还有钱家交好,还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想暗杀?他们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要出点差错,事情就当真闹大无法向天下人、向皇上交待。
终于轮到钱天佑了,他吞下嘴里的东西:“怎么,说我和王爷断袖吗?”他开口就一语道破,看看晋亲王回过头来:“谁喜欢和块冰睡一起,席顺庆你的脑子有毛病——叔父,他居然辱我。”
钱老国公拿起面前的碟子就砸了过去:“那你还等什么?”于是钱家叔侄加上碧珠,霎间碗碟飞舞,司马明和席顺庆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砸得一身汤水。
席顺庆得到碧珠的有心关照,他的脸上到处被砸得是伤,青一块紫一块很热闹。
钱老国公拍拍手称赞碧珠:“做得不错,不过下一次要注意点,你要打得匀实些,怎么能让席大人左边额头鼓起,右边无事呢?实在是有碍观瞻的。”
碧珠受教:“叔父说得是。”
听得席顺庆心头之火拱得就要压不住了,可是碧珠头上忽然出现一条小蛇,盘旋而下爬到了钱天佑的身上,由着钱天佑把玩;钱天佑把玩着小蛇,抬头看着席顺庆一笑:“桌上是没有东西可扔了,我手上有啊。”
席顺庆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压下去:“郡主,我何曾有过那等意思?我只是说抢亲之事。郡主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两府一个公道?”
“是要我行大礼陪罪是不是?”紫萱看着帽子上还垂着一条粉丝的席顺庆,忍着笑大大方言、很上路的代席顺庆说出了心里话。
“难道不应该吗?郡主昨天晚上也说过了,抢亲之后你就要向我们两家行大礼、备厚礼赔罪的;如今却开口就是什么嫁人,岂不是可笑,还是郡主认为我们两家好欺?”席顺庆瞪圆了眼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辅国郡主你还能一生顺遂不成?”
他恨恨的甩一甩袖子:“你如今不赔罪,到将来的某一天想赔罪都不成得;我们两家都是历世几百年,有过多少风雨都走到了今天,郡主你还是莫要太过份。”
威胁,这是赤o裸的威胁。
晋亲王轻轻的道:“连根拔起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让郡主赔罪。”
“就是,世家又如何,可有历世不倒的世家?”水慕霞的眼睛也寒光四射:“灭了,费些手脚而已。”
席顺庆和司马明气恼却不敢接话,当真话赶话闹起来,也只是给晋亲王拔刀砍人的机会罢了。
紫萱看着席顺庆:“赔罪,行啊,行大礼是吧?厚礼我也会准备,卖了那些丫头有得是银子,那礼物定能让席大人满意。现在两位大人无事了吧,慢走,不送。”
席顺应的火气再次按捺不住,因为紫萱分明是在威胁他们哪里有半分赔罪的意思;可是司马明死死的拦住他不让他开口,自己对紫萱再三的赔礼:“郡主,我们一齐过来拜访不是那个意思,是来向郡主赔罪的。”
“是吗?”紫萱淡淡的道:“那我改天挑个好日子,你们到护国夫人府行大礼,不要忘备份厚礼啊。”
席顺庆跳了起来:“你——”赔礼的人马上变成他了,要知道他可是死了一个女儿的人。
司马明再次扯住他:“郡主,赔礼的事儿我们再谈,先说说那些丫头的事情吧;依臣看那些丫头怎么也不值几万银子,是郡主太过抬举她们了。不过臣等也不好让郡主白白管她们吃住一夜,每家愿出两千两银子赎回,请郡主恩准。”
人在屋檐下啊,他可不想丢那么大的人,连他夫人的名声也搭进去;更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连个家人也保不住。他的话说得很周全,连给银子的借口想好了,使他们双方都有台阶下。
紫萱连看也不看他了,而钱老国公哼道:“打发叫花子吗?去庙门前有得是。”
“三千两。”司马明也知道两千两银子不可能,但是不能把价码一开始就抬得太高,后面就没有办法谈了;两个三千两就是六千了,应该不少了,要知道这些银子可是白得的。
紫萱抬头:“还是先说说赔礼的事儿吧。”
司马明顿足:“五千两。”
“你给。”席顺庆气得坐到一旁:“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得。”
紫萱轻笑:“我也没有答应你们赎回去啊;你们说了嘛,我们是抢亲的。如今,要么我们卖人,要么你们把人嫁过来——反正丢人现眼的是你们,我无所谓的。”
晋亲王淡淡的加了一句:“人牙子到了。”老管家出现在门口。
司马明恨得后槽牙都疼了起来:“好,嫁人就嫁人。”他实在是无计可施,银子是小事丢脸是大事啊,眼下也只能忍一时之气了。
紫萱马上有了精神,放下手中的银丝卷:“嫁人,好啊好啊——丫头外嫁主家总要给点恩赏吧,嫁到我们这样的人家,恩赏少了你们两大世家的脸上也不好意思,司马大人你自己也不好意思给得太少让人笑话,是吧?”
席顺庆真得无法再听下去,可是站起来后想了想只有收回脚步:他们有短处在人家手中啊,席家当真丢不起那个脸,更不能让女儿死人还被人诟病名声吧?
但是想到昨天那场亲事,他们席家什么也没有赚到不说,赔上了女儿的性命还要赔上几十个丫头,如今还要再赔上些银子——朱紫萱不止是抢亲,她还明目张胆的抢银子啊;抢得如此理直气壮,他们受气的这一方却还要陪着笑脸,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可是,他能不咽下吗,嫁妆能不给丫头们备吗?万八两银子对他们席家来说数目不小,但也不会动了他们的根本。他咬牙再咬牙:眼下,也只能是破财免灾了。
司马明的老脸有点红:“嫁妆好说,那个郡主你看能不能把几个丫头还给臣……”那几个是他收了房得。
紫萱痛痛快快的点头:“司马大人想要退亲是吧?你们女方要退亲,嫁妆当然不能还给你们,而且你们也要再赔一个丫头过来才是,当然记得要带上嫁妆。”她微笑:“所有的丫头大人都要退亲都可以,本郡主不介意的。”
这次连司马明的脸也成了猪肝色,愣在当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为粉红票290张加更,再有11张就又能加更了(还要开会,这一章可能有错别字,一会改过了,汗)
正文 408章 天!
408章 天!
司马明和席顺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只不过被紫萱的话弄的司马明根本唱不下去了:要丫头?可以啊,你拿丫头来换吧——这个倒不算不讲理,但是用丫头换了还要搭上两份嫁妆,实在就是太过份了些。
现在那嫁妆还不知道要花用多少银子呢,这么一进一出他就要多赔不少;怒吧,今天这事儿轮不到他们世家喘大气儿,不怒?他真要捏着鼻子认下来不成。
紫萱的话音一落,钱老国公已经让人取了算盘过来:“行了,该说得事情都说清楚了,现在老夫来算算这嫁妆的银子应该是多少,总不能空口白话的要银子是不是?床啊、家俱啊了、四季的衣服啊、头面……”
算盘珠子啪啦啪啦一响,钱老国公就算清楚了:“要花费八十五两银子;要嫁出来这么多人你们采买也没有那个时间,就折成现银大包了。你们是世家嘛,我们又同朝为臣怎么能有零头呢?就算是九十两银子好了。”
婚嫁倒真有大包这么一说,但向来是男家给女家聘礼时大包:就是只给银子,什么东西也不买了都包括在里面,由女家去看着买中意的就成;从来就没有女家大包嫁妆一事,可是钱老国公说得理直气壮,让司马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敢多说话。
八十两银子就是一般的财主家打发姑娘都足足有余了,而且真要去采买,就按钱国公什么都拣着好一些的买,这么多人店家也肯定会多让些银子,算下来能省下不少呢。可是这话,司马明很聪明的没有提。
被打一次就足够了,钱家叔侄打人向来是打了也白打,九十两银子就九十两银子吧;想到自己要收房的几个丫头,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只能忍痛割爱不要了:怎么也要把他夫人心爱的两个丫头要回来,不是他惧内而是那两个丫头不能留给紫萱等人的。
赎回一个丫头加一起就要二百多两银子啊,纳个妾也用不了这么许多的;司马明心疼的颤了颤。
席顺庆想瞪眼可是头上的大包提醒他,再开口对钱家的人不客气头上就不会只有一个包:“老国公,这份银子……”他不得不压下火气想来个就地还钱——反正钱国公已经漫天要价了。
钱老国公打断他的话:“嗯,我明白的,你们是世家嘛,九十两银子打发丫头嫁人实在是有些脸上不好看,岂不是让人笑话?不过我们也是正经的人家,又不是强匪,也不能为了你们的脸面就狮子大开口得;嗯,我想就凑一个整数,一百两银子吧。”
席顺庆闻言就要开口辩解,却被司马明拉住了:“一百就一百,我们明儿就送银子过来。”此言一出钱老国公喜得眉开眼笑,知道自己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王爷、水公子,我们还有一事要和两位商量;”司马明脸上堆上了笑容:“昨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做长辈的不对,怎么也应该问过你们之后再拿主意的;我们已经和萧兄、太皇太妃说好了,如今就等你们的话了。”
晋亲王看看席顺庆脸上抖动的肉:“何事?”
水慕霞轻轻的道:“应该不是好事儿。”他笑了笑:“你们不会是来说,你们两家的姑娘要由我们兄弟挑吧?”此话当然是玩笑,也是想气走司马明两人。
司马明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不过也要你们看得中意才成——王爷,水公子,如今你们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的诚意吧?”
钱天佑口无遮拦:“不会是你们两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吧,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给王爷和水兄不成?”
席顺庆脸上的肉又抖了抖:“钱国公不要如此污蔑我们两家的女儿,只不过两家的亲事已经议定,此事绝不可能更改罢了。”
晋亲王冷冷的道:“我不会要席家的任何一个姑娘,而且你们就算是再嫁一个姑娘也不可能挽回你们丢掉的脸面。”
“就算成了儿女亲家,我和王爷也不会对世家手下容情,尤其是你们两家。”水慕霞一语道破了席顺庆两人的心思:“不要再想嫁女了,不然你们只会丢更大的人。”
司马明欠了欠身子:“王爷和水公子还是想一想吧,想好后我们随时欢迎你们来府上坐坐。”他又对着紫萱行礼:“臣等,就告退了。”
他们不只是想把晋亲王和水慕霞绑到他们的战车上,也想给紫萱狠狠的一记耳光:他们最终只要娶了两家的女孩子为妻,就让朱紫萱昨天晚上的所为成为笑谈。
晋亲王没有说话,水慕霞也只是拿眼看着他们,对席家和司马家的心思他们极为清楚;他们两人的心中都闪过了一个念头:他们所图只是表面上这些吗?
司马明二人没有再耽搁,欠身之后就要走;紫萱唤住了他们:“不要着急走,还有事情没有商量完呢,酒席的银子还没有说是多少呢;明儿你们送银子来,不知道要送多少岂不是麻烦。”
席顺庆一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了:“你们是男方,酒席的银子关我们什么事儿?”
“第一,你们两家嫁女倒贴惯了得;第二,抢亲嘛,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只要是用银子的事儿,当然要由你们两家来。”紫萱看着席顺庆:“不满意可以不把丫头们嫁过来,我不介意的。”
席顺庆咬牙:“哪个倒贴?”
水慕霞笑着一指他:“不就是席大人你,死了一个女儿还非要再嫁一个席家女儿给王爷,不是倒贴是什么?”
司马明拉住席顺庆再次行礼后,急匆匆的走了。
“他倒是聪明。”晋亲王看着司马明的背影。
水慕霞叹气:“席顺庆再,他们要卖得是人吗?他们要卖得是我们司马和席家的名声”
席巡抚也被席顺庆一脚踹倒在地上:“我们有多少仇人知道不知道?到时候买了丫头再到我们府上讨身契、或是直接送回来,那就是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我们脸上。”他和司马明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回京城。”司马明的脸色泛青,没有让弟弟同乘马车的打算。
马夫顺便问是不是回府,还是先送席顺庆回去时,听到席顺庆道:“直接去丁家。”
到了第二天,司马明他们当真打发人送来了银子,很聪明的把丫头们的身契也送了来,这些丫头就和他们两家无干了。
紫萱和钱老国公老实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