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梦破西都-2
写在前面===
本章陆玄音的戏份紧接上章,是不曾发出的部分,不过只占篇幅的一小部分。
之所以断章,是因为10-1末尾的那句话实在太适合作结尾了……才怪,其实是因为那时候还没写完就仓促发了……
10-3大概……应该……在国庆出吧……
天空中,皎月高悬,繁星无数,闪亮非常,但即便是这群星拱月的夜空,也不比地上的金钱山庄闪亮。夜中,金钱山庄却是灯火辉煌,无数廊灯、地灯、悬灯交替摆放,配合着地砖那金闪闪的光芒,将山庄的各个角落都照耀的有如白昼一般,更有无数护院高手持枪负剑,打着造型奢华的各式提灯,在各处走廊上巡查检视,森严程度,堪比皇宫。
然而今夜,一处新修建的偏殿中,灯火虽是明亮如常,殿外却是无人走动,只有殿前的花圃中,来自天南地北的奇花珍草在随着微凉的夜风,发出沙沙的轻响。
前不久刚进行过激烈盘肠大战的陆玄音此刻在已经干涸的淫水池中悠悠转醒,只觉自己肌肤又干又黏,很不舒服,撑着起身,玉手触到凉荫荫的床单,这才想起自己曾浸泡在精水与爱液混合而成的淫糜水塘中,不禁羞红了脸,心虚的四下张望,却见海香黒木打造的龙纹雕花宝座上,金成峰正赤身裸体,耷拉着肉屌,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一觉醒来的陆玄音此刻欲望消退大半,此刻与老淫棍“坦诚相见”,顿时惊叫出声,玉臂掩住几处性感部位嗔道:“你在做什么!”
金成峰微微笑道:“做什么?当然是等夫人醒来,再战三百回合了!”
陆玄音嗔怒道:“谁要与你再战!你快走开!”
金成峰佯怒道:“夫人还真是忘恩负义,之前被老夫肏的欲仙欲死,还求着老夫射进你屄里,现在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玄音一愣,低头看去,只见自己阴唇花瓣之上精斑点点,蜜屄仍一张一合的翕动着,时不时从阴道中挤出一点点浓稠的白浆,顿时回想起了二人白天时的疯狂交媾与自己淫声求肏的骚浪媚态,难以置信的抱住臻首,惊恐道:“不……这不是真的……我……我怎会如此淫荡?”
金成峰看到人妻美妇在恢复理智后的惊恐反应,不禁发出一声奸诈的哂笑,满是嘲弄的道:“怎么,夫人不信?我可是有证据的。”
“证据?”陆玄音不解的抬头看向金成峰,却见老淫棍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两块不起眼的黑色小石,得意的对她道:“夫人久居中原,可能不知此物妙处,待老夫与你演示一番。”说罢,只见他一手握住一枚小石,开始默默运转内功。不一会,其中一块小石开始散发出油绿的光芒,随着老淫棍内力不断外吐,小石发出的绿光越来越强,最终,无数光芒汇至一点,向不远处的殿墙洒去,白灰粉刷的殿墙上顿时出现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淫糜画面——一名浑身赤裸的精壮男子,压在一名同是浑身赤裸的美貌妇人身上,胯下粗壮的大屌正无情的在气质清淡的女子蜜屄中来回抽插!而那女子虽是气质高洁,此刻却媚眼如丝,淫态满面,口中不知在喊叫些什么。
“这……这些……”看见眼前奇景,陆玄音顿时愣住,那影像中的男女,不正是先前在此苟合的金成峰与自己?“怎有可能?难道是……!”震惊间,却听金成峰另一手的小石中,传来更让她震惊的淫浪声音——“陆夫人,怎样?舒服吧?老夫的鸡巴可比你那相公更大、肏的你更爽?”
“方才肏后面就已爽到高潮,我那相公如何能比?快,快点再来肏我前面的……前面的屄啊!”
奸夫淫妇间的淫浪对话与白色殿墙上的苟合男女组合成让震惊中的南水仙子再熟悉不过的景象,正是不久前她与老淫棍忘情欢爱时的留影!
“不……不……怎会……”虽知这声画中显现的是再真实不过的事情,希音仙子仍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正欣赏二人交媾画面的粗鄙富豪,惊恐叫道:“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金成峰慢悠悠的撤回内力,淫糜的画面与声音顿时消失不见。随后他捏着两枚小石在震惊至极的美貌人妇眼前炫耀的晃了两晃,这才开口道:“极影石、留声石,葬雪天关外北海妖族的特产,据说是种特殊的磁石,可以记录一定时间内的声音或影像,这可是对个好宝贝,从未去过的奇山壮景,从未听过的美妙歌喉,只要有这两样东西,你都可以足不出户的看到、听到,只可惜这般好物只有在磁场特殊的北海妖神眼中才有产出,每年从葬雪天关流入中原的数目不过百颗,由于极受中原富户欢迎,价格亦是不菲。”说到这,金成峰顿了顿话头,无不自豪的炫耀道:“不过对老夫来说,这些石子还担不上”不菲“二字,即便每年都将流入中原的石头全部买下,对老夫的财富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陆玄音从小生长在南水陆家,乃是望族中的望族,自然见识过这两种奇石,见老淫棍目中无人的炫耀模样,不禁让她面露鄙夷。
金成峰丝毫不在意美妇那嫌恶的眼神,接着道:“怎样,夫人,若是老夫将它放到武林上叫卖,就冲”南水玄音“的名头,其价值绝对会比极影石本身要高出百倍。”
“你……”陆玄音不料老淫棍竟有如此无耻淫荡的邪恶打算,想到若是自己与人苟合,还像个荡妇般求人肏穴内射的画面会在武林中传播,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陆玄音已被吓的发白的俏脸,金成峰的表情突然从淫猥的奸笑变成放纵的狂笑,嘲弄道:“哈哈哈哈……夫人担惊受怕的样子可真是美丽!你放心,老夫的极影石向来只是自己收藏使用,才不会给外人瞧去,不过……”话头突然一顿,老淫棍故作姿态道:“接下来的日子,你若不好好放开身心侍奉我、取悦我,惹得老夫不满意的话,说不定哪天,陆老太爷就能看见他女儿赤身裸体的样子了,怎样,自己养育多年的女儿,若是看到你那性感的身子,他想必也会很兴奋吧?”
听到老淫棍辱及家人,陆玄音杏眼圆瞪,愤恨骂道:“你闭嘴!”话音刚落,金成峰突然收起笑容,故作惊讶道:“想不到夫人你很乐意让天下人欣赏自己被肏的浪态啊!”随后板起脸厉声道:“你敢用这种语气与老夫说话?很好,很好……”
悲惨的人妻美妇被他这一叫,方从怒火中想起自己的处境,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挣扎与反抗只会更加激起老淫棍的兽欲与征服欲,让他使出更多手段调教、淫辱、甚至是胁迫自己,而自己身陷贼窝,手无寸铁,又技不如人,全无一丝逃出的希望,继续被这老淫棍强暴奸淫已是无可改变,眼下唯有顺从这粗鄙的富豪,让他减少调教淫辱自己的次数,才不会再让自己如之前一般堕入淫欲,忘乎所以。
想到这里,身陷囹圄的赤裸美妇不禁发出一声如同认命般的哀婉叹息,轻启娇唇哀求道:“是我错了……还请……还请庄主莫要责罚……”
金成峰佯怒道:“庄主?夫人,我们也是有了肌肤之亲,共度鱼水之欢的认了,你竟叫的这么生分?看来你心底还是不愿顺从老夫哇。”
“我当然不愿屈从你这恶徒!”陆玄音心中恼怒非常,却不敢显于言表,只得道:“那还请庄主告知……玄音该如何称呼您呢?”
金成峰笑道:“这就看夫人的心思了,若夫人真是真心顺从,叫相公我也是很乐意的。”
“老淫棍!我怎可能叫你相公!”腹诽着金成峰的调戏言语,无奈又无助的墨家主母冥思苦想着即不似顺从又不显反抗的称谓,许久不曾言语。
金成峰怎会蓉她多想,在一旁催促道:“想个称呼,有这么难吗?夫人,你若真无心顺从,那极影石我也无心保留了。”
粗鄙富豪的威胁惹的陆仙子意乱神烦,权宜一瞬,心一横,无计可施的墨家主母只得满带羞愤之情,假意娇声唤道:“是玄音愚钝,还请老爷原谅。”
金成峰看着美妇哀羞而顺从的模样,满意点头道:“这声老爷叫的不错,那老夫就给你个机会。”说着,指着正耷拉着的肉屌道:“来,好好服侍它,把它吹大,我不但不责罚你,还会奖励你。”
又要去做羞耻之事,陆玄音无奈之下,只得顺从的走到老淫棍面前缓缓蹲下,抓住老淫棍软趴趴的肉屌,伸出香舌在龟头上试探性的舔了两下,便把整颗龟首含入樱红檀口之中吸吮舔弄起来,不一会功夫,老淫棍的肉屌便在哀羞人妻的口舌侍奉下重振雄风。
“做的不错,这责罚就免了。去,趴到桌子上去,老夫要从后面肏你!”再度性奋的金成峰对哀羞美妇发号施令起来,陆玄音一听他又要奸淫自己,忙吐出口中的肉屌,急道:“不是说责罚免了,为何还要……还要肏我?”
金成峰怒道:“老夫说的奖励就是肏你!怎么,你敢质疑老夫?”
听他口气不善,陆玄音只得无奈而顺从的走到紫金龙檀木打造而成的桌边,双手扶住桌沿,高高翘起丰满的雪股,将满是精斑的蜜屄暴露在老淫棍的眼前!
美人已摆好姿势等待临幸,金成峰自然是不客气的抱住美妇丰臀,准备继续享用她丰满熟媚的肉体,而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的墨家主母却只能用轻轻摇晃着雪股,表示着自己不敢显露的反抗之心。
金成峰得意的将数度射精后又坚挺如初的粗大的肉屌一肏到底,尽情抽插着绝色仙子的娇嫩蜜屄,数十下后,又将仙子一条玉腿抬起抗在肩上,把她摆成站立一字马的屈辱姿势,握住她在胸前摇晃不已的高耸酥乳继续奸淫起来。
夜已深,万籁俱寂,而在金钱山庄这座偏殿的卧房中,性器交合时搅拌淫水的“啪哧”声响个不停,赤裸羔羊般的墨家主母被金枪不倒的粗鄙土豪剧烈抽插着,房间中,金成峰不断变换着各种场地、使用着各种姿势反复奸淫着这高雅清圣的哀婉人妻,沙发、屏风、木榻、墙角、花架、地毯、桌案、梳妆台以及古董架,到处都留下了二人激情欢爱后的淫糜痕迹!
一个兽欲横流,一个无奈挨肏,心思迥异的二人就这样变换着姿势与场地战的天昏地暗,直到天将拂晓之际才重新战回床上,老淫棍鼓足余勇火力全开,把身下仙子肏的死去活来,高潮迭至,淫叫连连,几度昏死过去,这才将一晚喷发过四次的肉屌深深顶入美妇早已被他灌满浓精的花宫仙蕊,龟头一跳一跳的把肮脏腥臭的精泉第五次喷灌进仙子的花房之中!射完的老淫棍仍是不满足,又用仙子胸前丰挺高耸的玉乳夹住满是淫水阳精的肉棒狠狠肏弄一番,直至日头初升,天渐明亮,才将卵蛋中的最后一波精液射满墨家主母昏睡中峨眉微蹙的娴静俏颜,随后也在仙子身边睡去,结束了这荒淫的半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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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之战已过七日有余,那场大战当中,火光冲霄,楼宇崩塌,两派门主身死,官兵被摧花药王残杀,惨烈景象,引得鸿鸾城中人人自危,百姓们担心恶人去而复还,都尽量的减少了出门频率,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如今也清净了许多。
昔日醉花楼所在的长街,本是鸿鸾最为喧闹的一处所在,除却醉花楼,仍有无数饭店客栈货铺林立于此,但受那日影响,如今也现出凋敝之状,每日只能迎来寥寥数名宾客。
鸿熙客栈就坐落在长街末尾,街上最差的地段,受此事冲击,已有七八日未曾有宾客上门了,客栈掌柜的每日都望眼欲穿,却只能百无聊赖的靠拨弄算盘打发时间,眼见着这么多日不曾营收,他正盘算是否要把客栈里的小二杂役遣走,等有主顾上门了,再去招他们回来。
正当他盘算之时,忽然见三名头戴垂帘斗笠的高大男子迈进店门,掌柜的一喜,忙亲自迎上前接待道:“三位爷,住店吗?”那三人并不答话,只安静的四下大量起客栈布置。掌柜的只道三人是在考察环境,忙自吹自擂道:“三位爷要是想住在小店,那可是选对了地方,小店这位置虽然偏僻,离街头又有些远,但是房间质量可是上乘的,不输前街任何一家!”
却听其中一名高大男子粗声道:“掌柜的,听说你这里的房间是这条街上最安静的?”
掌柜的惯于迎逢,一听便知他所谓何意,忙不迭点头道:“是是,三位爷,我这小店虽然偏僻了些,可就是安静!前面的店铺再吵再闹,到我这声都没了,绝不会打扰三位爷的清净!三位爷要是不信,我可以……”
“好了。”走在最前的男子沉声打乱了掌柜喋喋不休的话语,随手将两枚银锭扔到他怀里,道:“就这里了,我们要两间僻静的上房,吩咐你店里的所有人,若未得我们允许,谁都不许靠近,如若不然……”那人话头一顿,双指成剑,轻轻一挥,不远处一张长凳顿时断成两截!
掌柜的早已混成人精,哪还听不懂他的意思,忙连声应承着。为首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吩咐身后大汉道:“决戾,再给掌柜的一锭银子,当做是那条凳子的赔偿。”
一条凳子,充其量赔个十几文也就够了,对方竟然拿出一锭银作为赔偿,掌柜的这才知晓自己今天是真的遇上财神爷了,一路点头哈腰连连称谢的将三人引到店中最为上等的房间之前,又是一顿拍胸脯保证没一个下人会擅自靠近这里,才暗暗把玩着兜里来之不易的三锭银子喜滋滋的去了。
待掌柜离去,为首男子悠悠坐下,另两名大汉则屋里屋外检视一番,又开窗扫视了遍周遭环境,这才向为首男子躬身禀报道:“少主,安全。”
为首男子这才将把头上的带纱斗笠摘下,露出一副优雅精致,阴柔俊逸的邪异面庞——正是墨家灭门惨案的主使,蒙面人少主呼延逆心!
“好了,决戾、黯魃,你们跋涉千里打探消息,想必也累了,坐下说话吧。”
二人应声称谢坐下,呼延逆心这才缓缓道:“三教剑峰、真武双璧、天佛五座尽皆出动,那就说明不光琉璃塔,恐怕连三教教主都惊动了,我那日所使功体只怕还无法让三教如临大敌,你们可有查探出什么消息?”
决戾道:“少主,我们查探时听闻,中原西南似是有妖邪作乱,据我们在西南一带的探子来报,那些妖物在西、西南、南边皆有出现,其形似人类,但浑身烟瘴缭绕,尽是戾气,不似北海妖族,也……不大似我们。”
“嗯。”呼延逆心点头道:“那些妖物是如何被解决的?”
“据探子回报,那段时日出现过的高手先后有儒门七君的御逍遥、寒花四友的羁风雨、忆芜年,道门圣境四玄的玉晨子、希音观的籁天声、九曜的乌天君、后盈柔、黄赤虚,佛门三天的圣菩提、五座的须弥陀、段尘缘,嗯……煌天破亦有出现。”
呼延逆心听完汇报,凝眉沉思良久,竟是忽然笑出声来:“天助我也,原来常融不在清微观,又接连遇上煌天破与段尘缘,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邪异薄唇微微的勾起,显是心情极好。
决戾、黯魃不解问道:“少主……何故发笑?”
呼延逆心笑道:“你想,道门去的是四玄之一,九曜天尊之三,还有那修为卓绝堪称三教年轻一辈第二人的籁天声,佛门去的是苦海天尊和五座之二,其中段尘缘又名列三教剑峰,乃是三教中一等一的好手,儒门虽是只去了七君之一和寒花二友,但身为教主嫡传弟子,又是年轻一辈修为第一人的煌天破亲至,可见那方动乱,绝非等闲,所以,三教出动如此数量的高手大张旗鼓的寻访搜查也绝非针对我们。”
听完呼延逆心分析,黯魃面色一松。道:“自少主那日着蜻魅等人传信回山,让我等密切注意琉璃塔动向,山庄上下便如临大敌一般,如今听少主这么说,也好宽心一段时日了。”
呼延逆心提点道:“心宽身不宽,该做的事情,莫要懈怠了。”转头看向仍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决戾,问道:“大庄主,还有事吗?”
决戾诚惶诚恐道:“决戾只是下属,还请少主不要折煞属下。”
呼延逆心轻松笑道:“无妨,连爹都叫过,还有什么好折煞的?说吧,你在担心何事?”
决戾心头纠结一会才道:“蜻魅传回消息时,亦告诉属下少主接连被高手重伤,功体不足三成,敢问是否属实?”
“属实,到现在回复还只有四成。”
决戾一听,忙跪地叩首道:“属下斗胆,请少主回山养伤,莫要再身犯险境!墨心石一事,事关重大,还请少主为大局着想!”
呼延逆心眼一凝,冷声道:“你想拿大局压我?”
决戾忙五体投地道:“属下不敢!只是少主若有意外,我等便失去主心骨,主公那里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属下等……不敢让少主冒险!”
却听呼延逆心噗嗤一笑,上前扶起伏地的决戾道:“决戾啊,你与我讲大局,可我又如何不知,你心里最担心的其实非是父尊的计划,而是我的安危?”
决戾听了,鼻一酸,几乎留下泪来,哽咽道:“少主真知我也!”
呼延逆心拍拍决戾肩头道:“放心,大事未成,计划、安全,我一样也不会放下,你们且回庄好好休养,关键之时还需你们鼎力相助。”
决戾知他说一不二,也不再谏言,接着问道:“少主,属下此番前来,还带来蜻魅的口信,询问少主一些事情。”
呼延逆心苦笑道:“他这家伙,回去了还要烦我,说吧说吧。”
决戾道:“蜻魅想问,少主那日本已起了杀心,为何又要放过陆玄音?”
“希音功法,修琴修心,心防坚韧同时,亦会日渐恢复清明,极难调教,我当时本想杀之,但转念一想,留下她来,日后行动时对墨天痕也多一份威胁与牵制,反正她已经注定是条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母狗了,不妨物尽其用。”
黯魃恭维道:“少主向来算无遗策,墨天痕那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他已被灭满门,不可能次次都有高人助他化险为夷的。”
呼延逆心眼中邪光利芒闪动,话语间尽是对墨天痕的露骨嫉恨:“不错,我策思缜密,谋勇皆备,百算不殆,怎可能次次被天所扰?天,不过是弱者的遮羞布罢了!此番我献计让花千榭焚楼诛敌,一战尽掌鸿鸾,做的何其精妙?若非我事先有所吩咐让他不要伤及墨天痕极其伙伴,现今他焉有他活路?”
黯魃不解道:“少主为何要放过那小子?”
呼延逆心笑道:“放过?墨天痕那小子既呆又蠢,若遇危险,必然自己留下断后,所以我吩咐花千榭烧楼后,趁那小子落单时擒住他,好神不知鬼不觉,不想半路竟然有人杀回搅局,这一延误,楼已快塌,以花千榭本事也没法带他全身而退,这才功亏一篑,如若不然,墨天痕早落在我手里了。不过这样一来,我倒可以好好玩弄那小子,之前吾已故布疑阵,让他以为陆玄音是被快活林掳走,现今那小子应该在吾布置下被花千榭的人追杀的灰头土脸,即便抓他不住,待他安全以后,必然也会自己寻上快活林找麻烦。那快活林高手如云,岂是他能挑衅的?”
“可少主,这次那小子命大没死,若是真的葬身火海,我们岂不失去线索?”
“这便是我留下陆玄音的另一个原因了。”呼延逆心淡淡道:“他若葬身火海,我还有一条线索握在手中。况且,他不是逃出来了。”
黯魃仍是不解道:“少主智谋超群,连这等微乎其微的事情都留了后招黯魃是钦佩的,但是黯魃愚钝,还是不懂少主为何要放过他这么多时日。”
呼延逆心笑道:“黯魃,你跟我这么多年,智计方面仍是不见长进呐,决戾,你为他讲解一番吧。”
决戾躬身称“是”,解释道:“少主此举,在借刀杀人同时,可以置身事外,安全的恢复功体。”
“完了?”呼延逆心问道。
“回少主,完了……”
“你们智计,确实不如蜻魅,也罢,我便解释一下,你们回去也好告诉他。”
呼延逆心道:“前番时日我留陆玄音一命,便是利用她布好了新一番计划,但如我所说,她所持功体注定难以调教,所以需要更多时日来完成,算来她现在应该已落到金成峰手中,只要再过一段时日即可让计划顺利施行,现在嘛,就好好玩玩墨天痕这小子。”
决戾道:“少主计划,自有深意,我等难以揣摩,只是……请容属下多嘴问一句,若这般在那毛头小子身上浪费时日,是否会耽误主公计划?”
呼延逆心摆摆手,轻松笑道:“墨纵天临死前并未有所交代,我需好好算计他们一番,才有可能得到墨心石下落,我们身份不便暴露,动作不宜太过频繁,这事反而急不得。父尊那里还有数年才能准备完全,到那时才是我们该大显身手之时,所以时间才充裕的很。现今我们经营多年,所有暗线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只要在父尊亲临之前保全自身,不被察觉即可。”
决戾、黯魃齐道:“少主行事向来游刃有余,属下佩服。”
呼延逆心笑道:“好了,这段日子你们好好休息便是,墨心石之事交我一人即可,短时间内我就不回山庄了,若有要事,我会通过情报网传回指令,如无大事,你们应能清闲到父尊传回消息之时,一旦遇险,我也有千里符护持,你们就不要再担心了。”
决戾道:“少主既有万全准备,属下等也不再多嘴,明日便返回山庄。”
待到两名手下退出房间,呼延逆心悠然起身走到床边,看着街头处醉花楼的残垣断壁,轻笑道:“墨天痕,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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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府中,经历一夜欢愉的鸿鸾仙子柳芳依裸着不着寸缕的白嫩玉体,在满是腥臭味的床上悠悠转醒,正欲起身,却见一只粗壮的手臂正搭在自己那对柔软娇挺的酥胸上,胳膊的主人正把头埋在被中,发出阵阵鼾声。柳芳依顿时俏脸通红,想到自己昨日将贞操献给了最爱的男子,心中羞涩之余更是十分欢喜,挣扎坐起,只觉浑身酸软,下体更是疼痛不已,回想起昨晚二人的疯狂一夜,自己什么淫浪的姿势都试过了,哪里像个刚开苞的处子?但能把宝贵的处子红丸献给心爱的男子,即便自己疼些累些,只要他开心舒服,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这时,佳人只觉自己下体花径内正有物体流出,低头一看,玉颊顿时臊的更红,只见在她一片狼藉的蜜屄花唇间,一股混合着她处子鲜血的浓稠白浆正从她红肿不堪尚未完全闭合的蛤口中缓缓流出!
“呀……竟然还有……他昨晚究竟射进去了多少……”柳芳依娇羞无限又略带一丝嗔怪的看向蒙头大睡的男子,心中略有一丝小小的期待:“被射进来那么多,应该会怀孕吧?”想到自己有可能怀上“墨天痕”的孩子,如仙佳人心头又是一喜,紧接着,便担忧起来:“我与杨宪源尚未圆房,如今处子已献给天痕,若再怀上孩子,那禽兽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我们!”想到二人一时贪欢,可能让自己身陷险境,柳芳依心头一紧,忙推着被中的男子急道:“天痕,快起来吧,天都亮了,若要被杨宪源抓住就不妙了!”
被中人被她搅了清梦,满怀不满的嘟囔道:“怕什么,发现就发现呗……我抓自己干什么……”
话音刚起,柳芳依便当场怔住,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怎会!”鸿鸾仙子顿时乱了方寸,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却看见那副难以置信的面容!
“啊——!”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尖叫瞬间传遍房间四周,惹的府中下人们纷纷驻足,面带疑惑的看向声音源头。
“吵什么啊……”被罩遭掀,尖叫随后,杨宪源再也躺不下去,睡眼惺忪的坐起,看向面露惊疑、恐惧的柳芳依道:“一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柳芳依下意识的一手遮住双峰,一手捂住因哭泣而颤抖的娇唇,眼泪已止不住的在凤目中涌出:“怎么是你……”
杨宪源好没气道:“我是你相公,怎么不会是我?”
“你胡说!”又是一声歇斯里底的尖叫,柳芳依激动的道:“昨晚明明是……是……”然而“墨天痕”三字已到嘴边的,却如封喉哑药,让她瞬间难以发声。
“是墨天痕那小子?”杨宪源咧着嘴着看向泪眼婆娑的赤裸美人,突然愠怒道:“昨晚干你的就是老子!你拒与自己相公圆房,却时时刻刻在想着与墨天痕那小子通奸?芳儿啊芳儿,我的好妻子,你不知道你昨晚把我当成墨天痕时,那眼神有多深情!”
“不……不可能的……我不信……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看着杨宪源那如恶魔一般的面孔,鸿鸾仙子慌乱而惊恐,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玉体,畏缩着挪床角向他吼道:“你出去……出去!”此刻的她心中彷徨不已,糟如乱麻,只想着这一切都是虚无梦境,从未发生,若不然,她又有何脸面去面对惨死的母亲和她深爱的少年侠士?
然而杨宪源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不信?好,那我给你多说些细节,你看对不对的上!你我在门前亲热,你指怕被人瞧去,污了墨天痕的名声,却不想是否污了我的名声!是也不是?你说你与墨天痕能在一起,是上天垂怜,就算他已有妻室,你也甘愿做小,是也不是?在床上,是我让你自己开口求我拿下你的贞操,是也不是!”
一连三句“是也不是”,杨宪源满怀恨意与报复的快慰说起昨晚发生的淫乱细节,一句一句打击着惊慌脆弱的仙子,赤裸裸的真相,血淋淋的现实,每个字眼,都似扎心利刃一般,狠狠穿刺着柳芳依柔嫩的心房!
“不要再说了!”恶少所说,句句与自己记忆重叠,虽是难以置信,却更不容置疑!昨晚尚还历历在目的欢爱场景,现在却随着杨宪源阴狠的字句狠狠凿在她心头,让她几乎窒息!即便捂上耳朵,杨宪源亦能用如穿耳魔音一般的言辞,让她听见每一个曾经美好、真实却如地狱般的欢爱细节!自己竟然真的把这卑鄙无耻的恶少当做了他,还心甘情愿的向他奉献出自己最宝贵的处子红丸!刹那间,无助、恐惧、后悔、绝望、羞愤的情绪疯狂传遍她娇躯的每个角落,逼的她几乎崩溃!
“不,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最后的挣扎,是将自己变成沙漠中自欺欺人的鸵鸟,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用最为无助的方式选择性遗忘掉过去的痛楚,然而报复的快感如此美妙,又如何会让这本性阴鹜、残忍狠辣的纨绔子收手?
“不记得?没关系,我有证据!”杨宪源狞笑着逼上前,狠狠扯去裹住仙子娇躯的被单!柳芳依惊叫一声,一手遮掩住颤抖的赤裸酥峰,一手毫无章法的挥动,慌乱拨打着恶少不断逼近的罪恶之手,想要护住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然而,当命运想要折辱你时,一切的反抗都将徒劳。杨宪源毫不费力的捉住仙子脚踝,野蛮的将她两腿分开,让她残留着污秽精斑的阴唇花瓣暴露在空气之中,狰狞狂笑道:“好好看看!这就是证据!你的红丸是我拿走的!我的肉棒上沾着你的处子血!你的屄里流的是我的精液!你的肚子也只会怀上我的种!就凭你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你觉得墨天痕还会要你这残花败柳?你不过就是个老子玩过的烂货!一个一心想倒贴野男人的贱货!不过……趁还没玩腻,老子得好好肏肏你!”看着鸿鸾仙子几近崩溃的绝望神态与她初为人妇褪去青涩所流出的些许媚态,一股变态而淫虐的征服欲在杨宪源心中翛然生根萌发,胯下肉棒瞬间涨的巨大,狞笑着扑倒浑身赤裸的惊惶仙子,不顾她惊慌失措的尖声叫喊,野蛮的按住她胡乱挥舞的雪白四肢,腰股一耸,已将自己那肮脏肉屌再度捅进柳芳依略有干涩的蜜屄之中,仗着残留精液的润滑,一肏到底!
二度失身,却是在清醒之下被这害死母亲的衣冠禽兽暴力强奸,感觉与之前柔情蜜意的水乳交融全然不同,柳芳依心中万般不愿,只感恶心与惧怕,挣扎惊叫着用粉拳奋力捶打着压在身上的如狼恶少,却无力推开那恶魔般的身躯!想到昨晚与墨天痕万般恩爱,抵死缠绵,竟都是自己的幻觉,难怪“墨天痕”的行为举止让她感觉如此粗暴急色!柳芳依心中害怕而又自责,自己竟这般轻易的把最宝贵的处子红丸奉献给了她最为讨厌的虚伪败类,还是害死她母亲的罪魁元凶,而现在自己还被那禽兽压在身下毫不怜惜的狠命奸淫!
屈辱、愤恨、不甘、后悔、无助、惊惧,悲伤,数种可怕的负面情绪仿佛化成一条条凶煞般的恶龙,在无情的啃噬着被人下药破身,又被再度奸淫的鸿鸾仙子那已再不堪打击的羸弱心灵,将她心中仅存的那点美好与卑微渴望撕扯的纷纷碎碎!
“天痕……快来告诉我,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柳芳依无助的躺在杨宪源身下,连遭打击的脆弱芳心正随着身上恶徒的快意耸动而寸寸崩碎,往日明亮有神的美丽凤目也渐渐失却焦距!
杨宪源看着被强奸的仙子在自己的言语攻势和肉体凌辱下慢慢面临崩溃的表情,得偿所愿的快慰与复仇成功的得意让他正体会着此生性交中从未有过强烈舒爽,进而戏弄般的嘲笑道:“天痕?哈!你的墨天痕在哪呢?你再叫大声点,看他会不会来救你!唔……或许你叫的再浪一点,他会循着你的叫床声过来参观你被我猛干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身上的卑鄙恶少得意的狂笑着,胯下肉棒每一下都重重打在佳人娇嫩的花芯上,如同千斤巨锤般一下一下轰砸着她的内心深处!
柳芳依的花径在生理的本能反应下渐渐湿润,心却麻木的体会不到任何感觉,她的心防已被恶少那嘲弄言语打击的崩塌殆尽,如燃烬死灰!
“老子干死你这不守妇道,一心只想倒贴野男人的贱货、烂货!”极度的快感下,杨宪源如魔疯般狠命顶送胯下雄物,落井下石般极尽嘲弄讽刺着身下的受难美人。柳芳依被她最讨厌丈夫粗暴的肏弄着,娇躯娇躯如浪里扁舟,风中瘦柳一般无力的摇摆着,胸前的娇挺玉峰摇动出狂乱的乳浪,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随着慢慢失去神采的凤目消逝而去,脑中渐渐变的空白一片……
“爽!老子这辈子没这么爽过!射了!射死你!贱货!乖乖的怀上老子的种吧!”原形毕露的杨宪源在仙子毫无反抗的娇躯上驰骋冲刺着,进行着人生中最爽快的一次兽欲射精,肮脏而浓稠的精液带着他满满的复仇快感与嘲弄之心,又一次的灌进了仙子的美穴深处,宣示主权般的再度玷污了她整个花房!
舒爽的哆嗦着射完最后一滴阳精,杨宪源兽欲仍未退减,世上有什么是比抢到仇人的女人并把她开苞破处按在身下狠狠蹂躏肏弄并生奸内射还要爽快的事情呢?尽管这女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她错就错在不守妇道,不肯与自己圆房不说,竟还想着红杏出墙绿他满头,那奸夫自然就是他的仇人,不管那人对自己的妻子有无爱意,既然他夺走了自己妻子的心,自己就夺走妻子的身子,让他们无颜再面对彼此!
“没人能抢走我杨宪源的东西!没人!我的东西,也休想背叛我!想抢我的东西,就是我不共戴天人的仇人!”变态而偏激的思想在脑海中无止境的回荡,无耻恶少魔疯般的嘶吼着,挺着射过一次仍旧坚挺的肉棒再度用力抽插起柳芳依娇软无力的身子,将一腔的恨意兽欲全数倾泻在身下的如仙女子身上!
心防崩毁,难堪挞伐的柳芳依娇弱的承受着变态恶少那野蛮粗暴的蹂躏,花唇蜜屄早已红肿不堪,心中哀伤的道:“我只是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却为何连这卑微的愿望也要被残忍的撕个粉碎?”
悲伤与绝望中,如仙的鸿鸾美人意识越发模糊,在脑中神识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最后一个念头仍想抓住那近乎缥缈虚无的希望—“天痕……你在哪……救救我!”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这几日中,墨天痕过的并不比她好。
话说那日墨天痕与贺紫薰一路狂奔出城,终是有惊无险的到达驿站,抢了两匹快马便沿着官道径直往西都奔逃,然而跑出没多远,前方便有一道艳红身影驻足拦路!贺墨二人此时已是惊弓之鸟,看见此景,哪敢强闯?墨天痕灵机一动,拉着贺紫薰遁入道路旁的密林之中,借着复杂地形,东躲西藏,徒步绕路向镐京而去。然而“花千榭”
一如不散阴魂般紧跟二人身后,每过两三日,二人稍有喘息,便会如幽灵般现身追击,撵的二人慌不择路,在丛林中四下乱窜,豕突狼奔,逃了足足十多日,追的二人早已是苦累不堪,身心俱疲,方才惊觉已有四五日不曾见到那鬼魅似的红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林中一棵高大的楠木下,贺紫薰拄剑而坐,背靠树干,往日飒爽的神情今日显得说不出的疲累,娇喘吁吁的道:“终于甩掉那个死人妖了,本捕头这辈子都在追人,不想现在竟然会被人追。”她身上公服已在这几日奔逃时被密林中的树枝硬草刮的凌乱不堪,更有一次遭遇一头落单的野狼,此刻衣服上撕了大大小小数十道口子,内中娇嫩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加之她身材高挑火辣,腰细背挺,胸肥臀翘,任谁见了这幅光景,恐怕都会赞叹流连。
墨天痕自然也不例外,眼角带着一丝温柔,偷偷的欣赏着美丽女捕的惹火模样。他这几日与这俏丽女捕生死与共,亡命天涯,日夜相处间,对她早已不似初识时那般生分,贺紫薰对他也是渐有好感和牵挂,二人之间,一股相互依赖,相互挂怀,想要保护彼此的情愫也在慢慢升温发酵。但现在回西都才是要紧,墨天痕只看了两眼,便脱下自己亦是遍体破漏的长衫,递给贺紫薰道:“你先穿着吧,我内中还有一件,你这样子被人看见不好,我衣服虽破,好歹也能遮挡一二。”
“除了你还有谁会看到!”贺紫薰心中娇嗔,美目不着痕迹的瞪了墨天痕一眼,接过那件破烂长衫披在身上,问道:“我们现在在什么方位?”
二人这几日为躲避追踪胡乱瞎跑,哪来得及辨识方向?墨天痕环视一圈,四周尽是参天林木,乔草丛生,远处有碧绿丘陵起伏,不见人烟,显然正身处人迹罕至之地,不晓得已偏出多远了。
“这大山之中,只能辨别方向,依我看,不如找条小河,顺流而下,说不定能找到沿河的人家为我们指一条出路。”墨天痕擦了把脸上泥灰,伸手对贺紫薰道:“走吧,我们得快些。”同样是灰头土脸的女捕无奈的叹了口气,柔荑握住墨天痕手掌,让他拉起自己,漫无方向的去寻找河流。
走出不远,二人便听见潺潺水流之声,贺紫薰娇艳一展,高兴道:“找到了。”
二人循声前往,不过数百步,豁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夹在青山绿林之间款款东流。
女儿家天生爱洁,贺紫薰遭遇连日追击,又与墨天痕独处,自然无暇洗澡,此刻确认安全,又有河流,爱洁之心遂起,对墨天痕道:“哎,小墨,我要去洗个澡,你可别偷看我!”
墨天痕见河中鱼儿密集肥美,想到这几日二人害怕生火会让花千榭寻着,不敢打猎野味,仅靠野果充饥,身形都有清减,不禁喊住她道:“紫薰,等等,待我打两条鱼上来烤了你再去洗。”
这一声“紫薰”,喊的女捕头俏颜一红,透过满脸灰尘仍是遮不住娇羞之意,为掩饰羞涩,忙提高嗓门道:“那你快些,本捕头现在难受的紧。”
墨天痕并未察觉女儿羞意,提了墨剑走到河边,看着手中满沾风尘的重剑,心道:“真是委屈你了墨武春秋,想传承千年,在我墨家先烈手中百战成名,何等的威风,如今却要被我当鱼叉用……”惋惜之余,仍需先填饱肚子,墨天痕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挽起裤脚下河捉鱼。然而他并无捉鱼经验,墨剑叉了半晌,累的满头大汗,却连一条鱼也不曾捉到。
一旁贺紫薰急着洗澡,焦急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呀!你再这么捉下去,鱼儿全都被你吓跑了!”
墨天痕尴尬道:“我每出剑,鱼儿都跟未卜先知一样,偏开些许,怎么也扎不到。”
贺紫薰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你呀,看看你的腿,是不是折了?再看看你水中的剑,是不是也折了?”
墨天痕低头望去,果见自己站在水中的双腿折出了个奇怪的形状,墨武春秋也似被重锤砸过似的弯折,登时吓了一跳,赶忙跳出水来,只见自己小腿仍是完好无损,并未有变,不禁奇道:“怪了,这河是有神通的吗?”
贺紫薰嘲笑道:“你呀,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少爷,懂得什么?天下河流皆有这般神通,能让进水之物看起来被弯折过,所以渔民捕鱼,下叉定是偏出些许,才能扎的中的。”
墨天痕闻言,尴尬一笑,再度入河,依照贺紫薰所述将墨剑偏离少许,剑锋果然离鱼近了几分,虽未立竿见影,但也是个好兆头。不出一刻钟,墨天痕已掌握要领,一连插上三条鱼来,兴奋的对贺紫薰道:“你去洗吧,我这就去烤鱼!”
贺紫薰挑眉道:“算你学的快。”走到河边一块大石之后,脱下墨天痕的长衫与自己破破烂烂的公服,露出内中一件小巧可爱的红绳银底绣鹤肚兜,只见那肚兜之上也有些许抓痕,其中最大的两道,一道正在胸部下方,从中望去,正好能窥见一片丰满硕大的诱人雪峰,正不满着肚兜遮掩,往外挤出一团滑腻绵软的圆润乳廓。另一道则横跨整条肚兜,在胸前的位置撕开一页天窗,露出性感女捕胸前那道迷人的深邃沟壑,让饱满傲人的左右玉峰呼之欲出。
“哎呀,怎的里面也成这幅光景!”少女悄然惊呼,心道:“待找到人家,定要先换身衣裳,这样太羞人了,即便穿三件我也觉得会被人瞧去。”转念一想,自己这“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样子定然已被墨天痕瞧过,火辣女捕瞬间玉颊生晕,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嗔模样,似怨似喜的低声道:“死淫贼!”随着残破肚兜被解下,俏丽女捕胸前那对耸翘傲人的圆硕玉峰终于颤颤巍巍的现出魅惑真容,似两团去了壳的椰肉般莹白剔透,香滑酥嫩。
除去身上所有衣物,贺紫薰此时已是一丝不挂,亭亭玉立的站在水中,妍姿俏丽,丰盈窈窕,虽说连日奔波惊吓,吃食简陋而有所清瘦,但身段依旧骨肉匀称,比例完美,其胸挺而臀肥,腰窄却腿细,宛如匠人大师精心雕琢的玉像一般完美无瑕。她蹲下身,掬起河水清洗满是尘土的娇丽容颜,一双细长玉腿弯折曲起,挤的胸前的肥美乳肉受压四溢,翘臀亦在紧绷之下呈出美妙浑圆的弧度。
待洗完玉颜,贺紫薰直起腰身,扯下束发的布条,一头灰蓬蓬的长发便如匹练般洒落下来。
“这么多日没法洗头,又是油又是灰的,难受死了。”看着自己这头惨不忍睹的头发,贺紫薰心中难受,连忙跪在浅滩之中,低头抬臀,将它们浸入水中涤洗,那双直挺美腿上,圆臀桃尻间,两片粉红花瓣娇嫩而紧合,将从未被人染指过的幽谷桃源遮掩其中,只留出一线缝隙,加之其上零星滑落的晶莹水珠,让其间风景更是桃清粉亮,光鲜诱人,而那对滑如凝脂的圆硕酥峰随着她娇躯折伏自然垂吊,半浸在河面之中凌波飘晃,荡漾出一圈圈迷人的旖旎景致。
终将“灰发”洗濯干净,贺紫薰挺胸昂首,修颈猛扬,将浸在水中的满头青丝甩至身后,一双硕大饱满的雪乳也随之欢快的雀跃弹动。乌亮的秀发伴着漫天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彩虹般的弧线,又随着臻首摇晃散乱的铺在香肩玉背和那对颤颤巍巍晃荡不止的巨乳之上,那平展玉背与丰隆臀丘连成跌宕蜿蜒的火辣曲线,许多水珠沿着玉脊顺流而下,在腰底山坳积成一汪小巧水潭,又随着顺滑的肌肤从细腰美胯的两侧旁溢滑落,如幕帘般交错滴落在清澈的河面之上,发出奏乐般“叮叮咚咚”的声声脆响。
头脸已净,贺紫薰只觉神清气爽,忍不住一头扎入水中游曳起来,曼妙身姿如同优雅水鸟,又如同海边渔民口口相传的鲛女美神一般,与身边好奇的鱼儿结伴同游,飘沉潜浮间胸乳随流而荡,尽展惹火身段与傲人曲线,好不惬意。
就在俏丽女捕惬意嬉水,与鱼同乐之时,墨天痕正默默的在烤鱼,他一边转动着被树枝串起的鱼儿,一边看向插在一旁,血迹斑斑的墨武春秋,心中叹道:“这柄宝剑配上墨狂八舞在墨家先烈手中,杀敌卫国,惩强扶弱,何等威风,如今传到我手上,却用它来叉鱼宰鱼,堂堂剑招却被我用来生火,真不知若哪天我归西之后,有何脸面去面对墨家先祖。”
不多时,美丽女捕游的尽兴,从河中破水而出,沿着河床向岸边走去,美妙而性感的火辣身段便随着河床渐高而慢慢显现,先是婉约如水却又颇具英气的清透俏颜、散乱湿漉的青丝绿鬓,再是白皙剔透的优雅颈项、圆润如削的玉白香肩、线条精致的迷人锁骨、柔和光滑的玉洁窄背、娇挺硕大的饱满肥乳,白嫩纤细的修长藕臂、约素盈握的细柳蛮腰,肌线分明的平坦小腹、嫩如削葱的皓腕素手、摇曳生姿的性感媚胯、丰隆浑圆的高耸翘臀、充满活力的直长玉腿、加之贴着妖娆曲线不断攀滑滴落的千百条涓细水流,让她刚出浴的完美裸躯水润透亮,即似清水芙蓉般娇婉妍丽,又如旷野玫瑰般飒爽妩媚。(注2)
美人浴毕,心情舒畅,哼着西都酒馆中常有的民间小调来到大石前,想将晾在上面的衣物也洗涤一番,不想还未转身,就见林中草木摇动,一道鬼魅似的艳红身影从中窜出,直勾勾的盯住她浑身赤裸的火辣娇躯!
“啊!”贺紫薰被吓的发出一声震耳尖叫,赶紧扯过衣物挡在身前,她此时不着寸缕,战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河中瑟瑟发抖。
这一声凄喊,惊动正在烤鱼的少年,墨天痕拔剑转身,却见那道艳红人影近在咫尺,正缓步逼近贺紫薰所在的那块大石!
“站住!”虽是心中惧怕,但佳人遇险,墨天痕豪气上涌,一咬牙,心道:“也逃了这么多天了,干脆做个了结,死便死,也好过做个缩头乌龟每日担惊受怕!”思定,八舞剑招赫然起势,出手便是最强招——剑罚百世罪!
花千榭正毫无防备的向已是双腿发软跌坐在河边的贺紫薰逼近,欣赏着她惊惶失措的表情与半遮半掩的湿润裸躯,突感身侧正气浩然,剑意锋锐,似有强招压逼过来,赶忙运使身法,足尖翛转,惊险避开墨剑锋芒!
显然未料到平日里如惊弓之鸟般的墨天痕今日竟会主动来攻,花千榭不备之中虽避开要害,脸皮仍被墨剑擦过,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难以置信的盯住已挡在贺紫薰身边的持剑男儿。
强敌在前,自己趁敌不备的强力一击未得全功,现在又得正面应对,饶是墨天痕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握剑之手仍是沁出细汗,双腿也在微微打颤。
突然,贺紫薰叫道:“那不是花千榭!”
“花千榭”与墨天痕同时一惊,墨天痕仔细看去,只见“花千榭”脸上被墨剑割伤之处,血将面皮渗的通红,更有一片血红软皮垂吊在外,样子极为可怖!
“人皮面具!”得知眼前此人并非花千榭,贺紫薰心中惊惧骤减,恨然问道:“你究竟是谁!”
“竟然被看破了,真是丢脸。”
“花千榭”轻松的撕下沾血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两人都不认识的陌生脸庞,倨傲道:“我叫花袭,花护法的亲传弟子,奉命……”他一顿,随后玩味般奸笑道:“玩弄你们!”
来人口出不逊狂言,激起墨天痕血性,大喝道:“你这样追赶我们,究竟有何目的!”
花袭视线还在贺紫薰身上游移,乜了墨天痕一眼,不屑道:“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奉护法之命追踪驱赶你们,阻你们前往镐京!”
墨天痕脚步横移,遮住花袭视线,追问道:“既然只是驱赶,如今为何又要现身!”
“哈,算我百密一疏,看离西都远了,这几天追的也松了,让你们找到碰水的机会。”花袭得意的抬手握拳,展示着涂抹的花白一片的手背道:“早在醉花楼中,花护法就在你们衣装上留下药王特制的离魂印,只要离你们不超过五里,就能凭抹在手上的对追魂膏感知你们的位置。”随即狠声道:“但若是任由那小美人把衣服洗了,离魂印便也失效了。既然不好再追踪,那就干脆杀了你们,让你们永远都到不了镐京!”
听到他说看见自己要洗衣服,贺紫薰突然惊觉道:“你在那里偷看多久了!”
面对佳人惊声质问,花袭惬意的露出猥亵的淫笑:“很久,我想想……嗯,从你脱衣服的时候就开始看了,娘的,身材真是辣,我在快活林这么些年,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身材如此完美诱人的,娘的,老子这些天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憋坏了,来,让我再近些欣赏欣赏!”说着便迈步朝衣不蔽体的湿身女捕走去。
“站住!”墨天痕一声怒吼,仗剑逼近花袭,二人相间只有十步之遥,对视相持起来。
“哼,英雄救美?劝你不要逞能,乖乖束手就擒,我或许会大发慈悲让你看一出热血贲张的春宫大戏,也让你死之前能饱饱眼福。”花袭阴冷的蔑视着持剑挡路的少年,玩味般道。
一想到刚才真的是被人饱览秀色,贺紫薰便懊恼满怀,而那人现在竟然想轻薄自己,女捕头气极之下,动了杀念,冷声怒道:“小墨,杀了他!他能被你所伤,说明他未必是你的对手!”
“真是被人小瞧了,你们被花护法打伤在先,又被我连日追撵,如今又饿又疲,就凭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和你这不穿衣服的小捕头,竟然也妄想杀我?”
贺紫薰闻言,冷哼一声,又将娇躯裹紧了几分。她虽怒火烧心,却是心中洞明,二人此刻伤疲交加,来人却是好整以暇,正面对上,未必有胜算,但既已证明来者并非花千榭,且依他话语,追踪者只他一人,那么二人便有望化险为夷,故而激励墨天痕道:“小墨,他既然逼命而来,你就莫要留手,打胜了,你我便有活路!”
墨天痕手抚墨剑,指尖感受着宽阔剑脊之上的金铁凉意,心道:“无论胜败与否,我身为男儿,定要保得紫薰周全,况且我身为墨家传人,即便败,也不能堕了墨家千年威名!”见花袭又上前一步,厉声喝到:“想要动她,先问我手中墨剑答不答应!”随即手腕翻转,剑意澎湃,欲断来者生机,正是墨家传承千年之招——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
墨剑无光,寒意森然,八舞首招,招法朴实自然,却攻的坚定不移,一往无前!花袭不料他竟敢率先来攻,诧异之余,更有气愤之意,双手一甩,两条宽袖便如两条赤练毒蛇般凌空狂舞,一条撕咬住墨武春秋,另一条则向他面门奔袭而去!
这种以内力御步的招式墨天痕当日醉花楼中便见识过,花千榭八袖齐舞的恐怖威力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见赤袖戳来,头一撇,堪堪躲过,只觉劲风刮面而过,若是被击实,难有幸理,暗叹一声“侥幸”!
随即双手去扯被缠住的墨剑。不料那红袖缠的异常结实,墨天痕左扯右拉亦难动之分毫。
片刻延误,另一条红袖已一般挟风抽来,墨天痕无奈之下,只得弃了墨剑,向一旁跃去,不料还是稍慢一步,右肩被袖稍一拂,如被软鞭击中一般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肩上衣物尽碎,肩头也霎时淤红一片。
花袭得意的抽回双袖,将被缠住的墨武春秋收到手中,不料墨剑沉重非常,他刚握住剑柄,便被带了一个趔趄,剑首“铿”的一声跌落地上,与河边碎石交击出点点火花。
“这破剑,竟然如此沉重!”花袭本想夺剑反攻,以此玩弄墨天痕,不料却自己出丑在先,恼怒之下,把墨剑仍在一旁,双袖齐展,化为两条艳红软鞭,不由分说的向墨天痕脸上招呼过去。
墨天痕失了兵刃,又被花袭长袖追袭难有对策,一时间被赶的到处乱窜,狼狈至极,一不小心,后背又中一袖,被打的脏腑俱震,喉头涌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见墨天痕倒下,花袭轻蔑一笑,转身朝水中的贺紫薰边走边道:“美人儿,你那小郎君没办法护着你了,你还是乖乖就范吧。”
贺紫薰刚趁二人打斗之际胡乱罩上件衣服,还未来及收束,墨天痕便被击倒,心中不由埋怨他不堪一击。见花袭步步逼近,也难有退敌良策,身后便是河流,自己已退无可退,可若要入水走脱,那便是弃墨天痕于不顾,她如何做的出来?
花袭见美人不动,料她已乱了方寸,不禁加快步伐,生怕美人刚烈跳河自尽,不料刚走两步,背后劲风又起!“难缠的小子!”
花袭不耐的嘀咕一声,如舞蹈般回面转身,双袖化成绕体双鞭旋转成圆,将周身守的密不透风!墨天痕攻势随之一滞,右肩再被红袖拂中,顿时痛彻心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臭小子,就你这半吊子,还想偷袭我?”花袭这次不再轻率,双袖舞空,穷追猛打,一袖攻完,一袖又至,誓要将墨天痕追杀至死,而墨天痕失剑负伤,再陷危境!
贺紫薰一旁心焦的看着墨天痕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紧张的都忘了穿好衣服,紧盯着面前战局,只见墨天痕腾挪狼狈,步履凌乱,花袭却是飞袖连环,抢攻凌厉,若再这般下去,墨天痕必是败多胜少。突然,贺紫薰明眸一亮,欣喜叫道:“我明白了!”她精通鞭法,不一会看出花袭飞袖奥妙,忙指点道:“小墨,他双袖使的是鞭法,以柔劲为引,至梢而刚,一阴一阳,交错而攻!寻其时机,避实就虚,追身踏步,可以近而破之!”
墨天痕听闻,再看花袭路数,果然双袖不曾同时攻至,一袖送来,另一袖必抽回蓄力,故而看似攻势如暴风无暇,实则有隙可循。通晓对手特点,墨天痕灌阴脉内力于双掌,迎着花袭攻来的一袖探去,掌袖甫一交接,袖梢刚劲遇上天启柔劲,竟是融为一体,不复先前杀伤!墨天痕大喜,翛然旋身,贴着红袖闪转腾挪,近了花袭几分,待到另一袖抽来,他又如法炮制,阴劲化去红袖鞭劲,旋身接近花袭!
花袭虽恼贺紫薰说出自己武学破绽,但开始并未将墨天痕放在眼里,故而并未改换招法,却不料墨天痕连破他两袖,正急速逼近他,心中不禁又惊又怒,也开始运起步法与墨天痕周旋起来。然而离的越近,鞭式威力就越小,墨天痕再破一袖,与花袭只有三步距离,红袖劲力已不足袖梢三成,被他轻易拽在手中,随即腾空一跃,右拳使出正气坛军魄拳“击阵势”,猛然轰向红衣男子!
正气坛军魄拳脱胎于战阵之中,以鲜血磨砺成招,“击阵势”取冲锋敌阵时的疆场锐气与豪勇气概,拳势简约锋锐,破坏极强,花袭亦感此拳来势凶猛,不敢正撄其锋,欲要后退,不料长袖却被墨天痕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难以抽回,这一延误,挟风重拳已扑面而来!
“给我中!”墨天痕怒喝一声,拳路有进无退,誓要一拳建功,不料就在下一刻,花袭人影如鬼魅一晃,眨眼不见!墨天痕一拳落空,不及收势,便听“嘭!”的一声,后背已遭重击!这一击势沉力猛,加之他自身冲势未消,整个人瞬间被击飞出两丈开外!
墨天痕跌落在地,只觉背后被藤条抽过一般,疼痛火辣,不及叫喊,耳边劲风又至,连忙就地一滚,躲开追命一击,却听“嘭咚”一声,自己方才所在之地上,一条红袖深陷土中,掀飞无数碎石粉尘!不及惊骇,花袭另一袖又笔直横扫过来,墨天痕趴在地上无从施展,只得奋力跃起,躲过那条形状诡异的一袖,不料还未落地,花袭第三袖又至,从上而下似砍刀般劈来,墨天痕身在半空无法腾挪,只能硬挨,被这一击重重夯回地面,血箭顿时夺口而出!
贺紫薰正兴奋的以为墨天痕那拳必中,已止不住要欢呼出来,不料花袭突使鬼魅身法,须臾之间攻守变换,她还未及摸清他的变招明细,墨天痕已被打的倒地吐血!“小墨!”见花袭取胜,墨天痕命在旦夕,贺紫薰惊叫一声,不顾身上只有一件破陋不堪的轻衣,徒手抢上攻向花袭!
花袭本想就此结果墨天痕,不料背后贺紫薰攻来,只得弃了原本打算,先应付女捕的猛攻。然而贺紫薰心中焦急,又疲累不堪,不多时便娇喘起来。花袭见状,嘴角挂笑,随即红袖一飞,擦着贺紫薰的曼妙身段而过,贺紫薰见他打偏,踏步顺着袖筒向前攻去,不料刚迈出一步,只见花袭手腕一抖,小臂一拉,那条已至身后的袖管便被扯回,如蛇般卷住美丽女捕的性感蛮腰!
“是鞭法中的”缠鞭法“!”贺紫薰精擅鞭法,识得此法,惊觉不妙,却是晚了一步,花袭已将袖管扯回,连同被卷住的俏丽魅躯一道,送到他面前!
双手被裹,靓丽女捕挣扎不得,眼见花袭那张阴险面目越来越近,恨恨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花袭一把揽过贺紫薰纤腰,面庞蓦地贴进她的婉丽俏颜,二人鼻尖蹭鼻尖,嘴唇只有半寸之遥,花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女捕娇唇中的如兰芬芳,不由自我陶醉道:“杀了作甚,到我这快活林人的手中,岂能不先体验一番极乐?我看姑娘虽然身段丰美堪比久战熟妇,但窈窕之处亦如少女,加之你虽有媚态,眉眼间却尚显青涩,想必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吧?不若乖乖将红丸献上,我保证让你再离不开我!”
贺紫薰嫌恶的撇过头去,眉宇紧锁道:“放屁,谁会离不开你这死人妖!要杀便杀,我绝不从你!”
花袭自随花千榭习武起,姿态就逐渐变的阴柔妖娆,说话尖声细气,虽然男性本钱较之以前更为雄厚,长相气质却越来越像个宫人,是以他平日里最忌讳别人唤他“死太监”、“阴阳人”这类称呼,此刻听到“死人妖”三字,神情转瞬狰狞,恶狠狠的捏住贺紫薰玉颊,将她俏颜扳回面对着他道:“女人!这是你自找的!”说着便拨开她胸前本已破烂耷拉的衣襟,露出两抹雪白滑腻的丰满美胸与一道受红袖束缚挤压而深不见底的迷人乳沟,阴阴笑道:“让我先尝尝味儿,这么大的奶子,味道定然极好!”说着便把头凑过去埋在女捕的两座丰盈乳峰之间拱钻,只觉四周乳肉绵软嫩滑,脂香四溢,令人迷醉。
贺紫薰何时被人如此猥亵过,但双臂被缠,无从反击,只羞的俏颜上臊红一片,无奈闭上的美目中几乎流出泪来。花袭却是如堕天堂般流连在丽人翘乳之间,正欲更进一步,近距离饱览着硕大宝物的全状,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厉喝:“放开她!”
贺紫薰睁眼望去,只见墨天痕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虽然模样仍是狼狈不堪,但目光如焰,斗志未消!
花袭闻言停下猥亵动作,心中暗骂一声:“狗东西!”转头不屑道:“怎么?急着想死?”
墨天痕又上前一步,双目赤红,怒颜满面:“我让你放开她!”
“哈,有意思!”被自己追的如丧家之犬又被轻松完虐的小角色竟敢用命令的口气与自己说话,花袭怒极反笑,撤去卷裹贺紫薰的衣袖,一手扣住她修长细嫩的脖颈转到她身后,将她按进自己怀中,玉背靠在自己胸膛之上,淫笑着对墨天痕威胁道:“放开她?我享用她还来不及呢!你他娘的就给我站在那,若敢前进一步,我就捏碎她的喉咙!”
“你……”佳人性命系敌手,墨天痕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依言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却无力施为,眼睁睁看着一路陪伴自己同甘共苦的性感女捕被人尽情猥亵,发出哀婉凄楚的抗拒之声,怒火已爆燃于心,阴脉内元更是翻涌澎湃,沸如热浪!
贺紫薰不断挣扎,换来的却是扣在喉间的手爪不断加力,让她难以呼吸,只得暂时放弃抵抗。二人投鼠忌器,花袭更是肆无忌惮,伸出舌头吮吸挑逗着俏丽女捕那玉珠般的细嫩耳垂,将淫邪的气息不断呵向她敏感的耳畔,不一会又从下至上舔弄着她白皙如玉的后颈,舔的她背脊阵阵酸麻!
“来呀!来救她呀!你这小杂种只配被我玩弄!你的女人也只配给我玩弄!”
花袭疯狂的向墨天痕叫嚣着,裤中的肉棒耸顶着女捕头高耸挺翘的丰圆肉臀,隔着衣物也能感觉那处美肉的惊人弹性,另一只空闲的禄山之爪更是扯开贺紫薰半边破烂的衣襟,托起那只雀跃弹出丰挺酥乳恣意揉捏把玩,面容扭曲着向墨天痕似炫耀般的叫喊道:“绵滑饱满,弹性上佳!极品!怎么样!小杂种!没看过吧?没摸过吧!老子刚才不但把她全身上下看的一干二净,现在还在玩她的奶子!而你这杂种只能看!只能看!看着!老子一会就当你面奸了她!你要是敢妄动,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天痕!不要看……不要看!”在芳心暗许之人面前被人恣意猥亵,贺紫薰羞愧难当,黛眉皱锁,杏眸紧阖,凄楚无助的清泪从她温婉柔和的俏颜上徐徐垂落,配上她仍在滴水的脸畔发梢,画面凄婉哀楚,见者犹怜。
“看吧!哈哈,看吧!这么极品的身子,你只能看着老子享用!”花袭面容愈渐扭曲,将贺紫薰另一侧的豪乳掏出衣襟,罪恶之手在两座雄伟陡峭的雪峰上恣意游走,感受着美人双乳滑似凝脂嫩若酥酪般的美妙触感,极尽脏言恶语叫骂着墨天痕,恶心的长舌舔弄着女捕的柔婉侧颜,扣住他咽喉的手不自觉的上移,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想将她的臻首扳过,在她心仪之人眼前痛吻她的香柔樱唇!
“机会!”索命之手离开威胁之地,贺紫薰刹那做出反应,电光石火间,干练女捕右手已扣住花袭脉门,左手勾住花袭后颈,与此同时右腿连环出击,先是向后猛撩,一脚正中身后男子下身最脆弱的卵蛋,踢的他惨嚎一声,身形猛然一弓,其后再如鞭上扬,一脚挟劲风正中被花袭被勾住的面门!
正在自鸣得意的花袭丝毫不曾留意威胁敌人的手段已被自己抛弃,被贺紫熏上下两脚踢的七荤八素,不及应对,已被女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扔在地上,正欲破口大骂,墨天痕“绝后势”已紧接而来,直取其胯下要害!
墨天痕这一招比起先前招式压迫感强了数倍不止,花袭惊觉他来势还人,忙运起轻功意图闪避,但饶是他身法疾如鬼魅,躺在地上又能多快?眨眼间,墨天痕一脚已追身而至,花袭虽勉强爬起避开要害,小腿却不及挪开,被他一脚踹中,顿时龇牙惨哼,脸面已痛的缩成一团!同时,贺紫薰胸怀满腔怒火,不顾垂荡在外两颗豪乳,举掌攻向花袭后心!花袭腹背受敌,只得拖着伤腿,用单脚施展轻功,一颠一颠的跳出二人前后夹击,再转身怒视二人时,已是咬牙切齿,浑身发抖,眼神似是要把人撕裂一般。
贺紫薰这才忆起自己春光正泄,忙将两颗沉甸甸的绵乳塞回衣襟,用力拭去俏脸上的泪痕,与墨天痕成犄角之势,死死盯住花袭,咬牙切齿道:“你竟敢如此辱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花袭强忍小腿钻心痛楚,犹自强撑着伸出颤抖的手掌,狞目邪笑道:“手感真是妙!妙极!”
墨天痕此时已是怒火冲天,连日来他与贺紫薰相守相扶,相偎相依,情根早已深埋在心,如今因自己实力不济,竟让她受到如此屈辱,不甘之心,愤恨之意,早已超过正气坛当日觉醒剑意之时,天启内力在阴脉中狂啸不止,奔涌不停,冲击的阳脉关口疼痛欲裂,但他却毫不在意体内变化,一步一步,向犹自狂笑的花袭迈去!
花袭狞笑间,只觉眼前少年有所变化,身上气息已不同之前,竟有一股无形压力无端压逼而来,每迈前一步,那压力便加重几分,压的他呼吸渐促,笑容收敛,面色慢慢凝重起来!
同一时间,躺在一旁的墨武春秋似有所感,剑镡之上异光闪动,竟自行颤动起来!贺紫薰见状,趁二人对峙之间,捏住衣襟一路小跑拖回墨剑递与墨天痕,道:“天痕,我们一起上!”
墨天痕一摆手,轻轻摇首,神情坚毅而肃杀,盯住花袭的眼中怒火欲喷,沉声道:“仇,我替你报!”贺紫薰娇靥骤红,一颗芳心噗噗狂跳不止,英武少年为她挺身而出,那尚显稚嫩却又无比牢靠的肩膀,叫她如何不心动?如何不喜欢?
“小子,谁给你的胆子敢一个人来送死?你就不怕我再把你打趴下,然后去享用你的美人?”花袭虽被墨天痕身周压力压的满头冒汗,但他心气狂傲,仍不肯低头示弱。
(乐1)墨心所守,敦良纯善,墨武所攻,奸宄恶佞,春秋八舞,侠剑断邪!
墨天痕虽是为心仪姑娘讨还淫辱之仇,心中却满是惩奸罚恶的靖邪决意,满身正气四溢而出,招未发而意先通!
花袭心中纳罕为何墨天痕还有如此力量,见他战意剑意提升仍未停歇,再过片刻自己恐怕便抵敌不住,虽是不解与不甘,仍是甩起衣袖,笔直横抡向眼前的持剑少年!
贺紫薰这次看出端由,忙道:“小心,他使的是棍法!”
话音未落,花袭一条袖棍已横扫而至,另一条方向忽变,似抽了筋似的软软甩上天,倏然又成棍形劈下,与横扫一袖成连环之式!墨天痕见状,举剑横格,挡住横来一棍,仰头望去,下劈一棍已近在眉睫!
眼见连招就要命中,花袭嘴角已挂上残忍笑意,仿佛已经看见墨天痕头开脑绽,血浆迸裂的情景,然而下一刻,花袭只觉眼前银光辉耀,似有一轮弦月闪逝,随即,手上力道一轻,两条红袖已变成数截碎布,宛如漫天红云般软塌塌的从墨天痕胸前背后飘落!
墨狂八舞——剑动神州月!
花袭武功,全靠内力驭使长袖,此刻双袖被毁,他顿时失去倚仗,吓的不禁后退数步,难以置信道:“你做了什么!”
墨天痕并不答话,随着他后退而步步前逼,沉冷道:“当日我与花千榭交手,他能同时驭使八条红袖,我们三人合力亦斗他不过,你既是他传人,不妨将剩下的红袖都使出来。”
花袭已惊的是一身冷汗,他师从花千榭不假,但性好渔猎美色,所以轻功学了九成,武艺却只练到同御两袖,花千榭派他前来,本意也是看他轻功出众,让他行跟踪恫吓之举,不料他骄狂自大,兼之见色起意,竟将花千榭嘱托抛在脑后,自以为是的现身想取二人性命,如今轻功袖功悉数被破,还被自己曾玩弄于鼓掌间的目标逼杀,愤恨气极之下,热血上头,竟发疯似的迎上墨天痕,手口并用,指抠爪挠,用上地痞无赖似的死缠烂打,又像市井泼妇一般毫无章法的胡乱扭打而来。
对手已失理智,墨天痕轻松以对,几步腾挪后,八舞再度上手,墨武春秋撩剑直刺,断却奸邪生路!
墨铁锋寒,墨心引杀,“剑断妖邪路”取命一瞬,殷红血箭顿时飞射漫天!
花袭紧捂溢血心口,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仰天倒落林边草丛之中!嫩绿的青草地上,锈红的血从艳红的身躯中向四周延展铺开,两抹艳丽而迥异的红,依偎着滴翠的青,勾画出生命逝去的惨景,更是宣告着:为恶者,终将以命偿恶!
恶仇倒地,战斗终结,墨天痕长舒一气,墨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显是极度疲惫。贺紫薰见爱慕少年手刃辱己仇人,芳心早已如花怒放,情不自禁的跑至男儿身前,抱住他略显削瘦的腰背,臻首靠在他肩膀之上,听着他渐促的呼吸,自己一颗芳心也火热起来。
“天痕……”
“紫薰……”
二人同时开口瞬间便已明了,有些事,在心中,已无需多言。贺紫薰抬头望向面前少年,他身未长开,只比自己高出寸许,年轻的面庞上,稚涩正在慢慢褪去,容颜虽不及寒凝渊优雅绝逸,但也英俊不凡,更有令人向往的正气与安全感。
墨天痕反手抱住贺紫薰纤细蛮腰,四目相接,蜜意柔情铺满双瞳,情至深处,二人眼中只余彼此。贺紫薰呼吸渐促,呵气如兰,终是情不自禁闭上星眸,颤抖着吻上墨天痕双唇!
墨天痕初尝亲吻滋味,手捧佳人弹性纤腰,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美丽女捕的动情轻吻,只觉那对樱唇柔软芳香,不禁伸出舌头,小心的舔吸那两片花瓣似的娇嫩,这一舔,更觉舌尖嫩滑香甜,触感之妙,前所未尝,当下更是难以自制的将她两片嫩唇轮流含入嘴中来回舔抿,好不舒适。
贺紫薰亦是初次与男子如此亲密,被墨天痕一番无师自通的舌尖挑逗吻的俏靥烧红,心中娇嗔道:“呀,亲就亲,他怎的还舔我……不过,湿湿滑滑的,舔的好舒服。”
二人皆是初吻,不懂关窍,只凭本能相互探索迎合。不一会,贺紫薰被墨天痕撩逗的颇觉有趣,也情不自禁的伸出丁香小舌,想学着墨天痕那样去舔男儿唇瓣,不料这一探,两条舌头便碰了面,二人同感一条滑腻灵活的物件从对面拱来,触感妙不可言,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两条舌儿如多年未见的爱侣般如胶似漆的缠绵起来。
墨天痕无师自通的将那条“越界”香滑小舌吸入口中细细品咂,舌头还不断撩拨着雀舌嫩尖,贺紫薰感受着男儿口腔中的阳刚之气,意乱情迷之下,也任由他轻薄挑逗。
墨天痕品味的美人香舌,忽又想到:“这舌儿真软真嫩,不知道她口中又是怎样的光景?”灵感驱动,舌头又越过美人柔嫩口唇,探索起那温润奇妙的新世界。
贺紫薰惊异于男儿的鲁莽入侵,但深入口鼻的雄性气息却又令她迷醉,难以抗拒的迎合着男儿深吻,情不自禁的凑上香舌与男儿唇舌游嬉痴缠,高耸的绵乳也熨帖在男儿胸膛之上,心中更是甜蜜欢喜。
劫后逢生、胜利喜悦与美人倾情,每样都能助长男儿胸中豪情,墨天痕品尝着甘美甜醇的香津,只觉此刻心情已许久未曾体会,脑中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她原来就很美,不知道跟我接吻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睁开眼,那张透着红晕的柔和秀颜近在咫尺,湿漉漉的秀发胡乱粘在脸上,清水芙蓉般雅致婉约,更显娇媚明艳,她长睫轻颤,星目虽已合上,却能看出她正认真而动情的和他吻着,也能感受到她也正经历着欢喜与舒畅。
就在这甜蜜温馨之刻,墨天痕蓦然瞥见贺紫薰身后一道红影正缓缓移动,竟是已死的花袭诈尸爬起,偷偷靠近女捕后背,一双厉掌已蓄势待发!如此距离,二人又紧抱一起,势必难躲,但即便躲开此击,花袭定然还有后招连环,二人仍将身处危境!
“真是大意,竟然在离敌人这么近的地方庆祝……”墨天痕知晓已逃开不及,心思电闪,抱住贺紫薰猛然转过一圈,用身体将二人横隔开来,却将自己后心完全暴露给花袭!
贺紫薰被他抱着突然一转,心中有些惊怕,睁眼正欲娇声责备墨天痕,却见花袭面目狰狞,如鬼魅般停在墨天痕身后,夺命厉掌已行至半路!二人口唇未分,贺紫薰不及发声,就听“嘭”的一声响,怀抱男儿身躯一震,一股腥甜之味从他口中涌来!
血灌满口,贺紫薰大惊失色,正要反击,却被男儿一把推开,随即,墨天痕凝气,转身,出拳,一气呵成,军魄拳:破阵势一举砸上偷袭者脑门!只听一声咚然闷响,花袭头颈猛扬,连退数步,身形摇晃未止,墨天痕追击又至,军魄拳:绝后势起脚猛撩!花袭此时无力再避,下体脆弱之处顿遭重创,蛋丸尽碎,痛的他腰弓如虾,面缩如妪,恨不得立刻往生极乐!而墨天痕攻势不停,军魄拳:辟易势再至!
军魄所指,千军辟易!墨天痕最终一击,提尽真气,右拳猛勾,如龙升天,虎出闸,正中花袭脸鼻,巨大拳劲一举将他锤至半空,如沙包般飞出一丈开外,落地时四肢抽搐两下,终究——毙命!
确认强敌确实已死,墨天痕真气一松,瞬间软倒在地,他先前强挨花袭一掌,已是内息纠结,紊乱翻腾,紧靠一口真气强撑,也是难受至极,此时终是支持不住,虚弱的难以站立。
贺紫薰突遭变数,惊见男儿舍身为己,受掌呕血,又见路转峰回,军魄拳三式毙敌,算上之前战局,可谓大起大落,实在太过惊险刺激,震的她呆呆站在原地,直到墨天痕不支倒地,这才发觉不对,忙上前扶他在怀,焦急关切道:“天痕,你还好吗?”
墨天痕已是气虚体弱,说不出话来,看见贺紫薰安然,这才放下心来,朝她微微一笑,头一歪,倏然晕了过去。
贺紫薰知晓他重伤体虚,忙穿好衣物,扯下一条布带系在墨剑剑柄与自己腰间,奋力背起男儿,拖着墨剑,顺着河流往下游跑去,想找到城镇或者人家暂时安顿下来。她虽是练过武,比一般女子要有气力,可毕竟是女流,背着一名男子不说,还的拿着沉重的墨剑,故而走的十分吃力,走出不足一里,已是汗透重衣,步虚腿软,有几次都想干脆将墨武春秋弃置,但想到这是墨天痕父亲遗物,还是紧咬银牙,背着男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就这样坚持走出四五里,就在贺紫薰已筋疲力尽,即将不支之际,不远处的河弯之后,一座简陋但经过修葺的茅屋映入她眼帘,屋前还晾晒着一条条干鱼、一串串玉米、一匾匾稻谷,显然是有人正居其中。
绝望之中陡见希望,贺紫薰大喜,原本似灌铅般的双腿也仿佛突然有了力量,背着人,拖着剑,一路小跑至那茅屋前敲门呼唤道:“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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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河是镐川的一条支流,在它汇入镐川的河口,坐落着一处以漕运为生的小镇,因为沿着镐川往北而去便是西都镐京,所以此地虽小,却也热闹非凡。刘老三是一名渔夫,家就住在离镇上有数十里地的当明河边,平日里以打鱼为生,每日在家门口打了鱼,便担到镇里去卖,今日也不知怎的,生意特别好,两筐鱼不出一个半时辰便销售一空,刘老三在懊悔没多打点来卖的同时,也不禁喜滋滋的揣着怀中的铜钱去酒庄打了几两米酒,又买了一刀红红白白的五花肉,然后早早的就回到家中,吩咐婆娘做几个好菜,晚上要开一开荤。
刘家婆娘也是个巧手人,平日里女工厨艺无一不精,还能帮着自家相公捞鱼捕鱼,渔网鱼兜有些破损,也是靠她缝补。天还未黑,刘家的烟囱中已飘起炊烟,那简陋的灶中已是饭香扑鼻,不出一会,一碟银白油亮的蒸咸鱼,一碗酱香四溢的红烧肉,两盘从自家地里摘来,新鲜碧绿的清炒菜蔬便端上了桌,刘老三看着食指大动,夹起一块肥嫩滴油的红烧肉正要往嘴里送,却听门前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伴着阵阵金铁磨石之声,直到门口方才停,接着,便听见有人敲门,一个显得虚弱而焦急的软糯女声隔门传来:“有人吗?”
刘家婆娘忙去开门,却见一名满脸血污高挑丽人,背负着一名同样满脸血污的少年,登时吓了一跳,“啊”的叫了出来。刘老三见婆娘喊叫,只道有歹人前来,忙丢下筷头抢上,见二人模样狼狈,衣不蔽体,又不似是作奸犯科之徒,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贺紫薰忙道:“我与……我相公遇了剪径的劫匪,一番死斗才侥幸逃脱,但他却为护我而受伤昏迷,我们无意打扰,只想求个僻静地方落脚,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一听是遇了歹人,刘家婆娘古道热肠,忙将门户大开,招呼贺紫薰道:“小娘子受累了,快些进来吧。”
贺紫薰感激不已,正欲谢过,却被刘老三拦住道:“慢着,那些劫匪可还在追杀你们?”贺紫薰一听,便知他怕引祸上身,不敢收留二人,忙道:“我相公学过几年武艺,已将那劫匪击毙了,我们现在很安全。大哥,我相公正在昏迷,这附近也无处可去,还请通融通融。”
刘家婆娘见贺紫薰仍背着墨天痕生死不弃,不禁很是欣赏,也在一旁劝道:“当家的,你看她俩刚遭逢大难,要不就留他俩休息休息吧,把公公婆婆原来住的房间收拾收拾,便好住下了。”
贺紫薰虽是血污满身,但天生丽质,容颜姣好,这是血污遮挡不住的,说话也是软语糯声,极是迷人,加上自己婆娘也在一旁劝着,刘老三禁不住两女哀求,便应允道:“好吧,你们进来便是,婆娘,你去帮帮忙,我喝酒去了。”
“诶。”刘家婆娘见丈夫同意,应了一声,便帮着接下腰间缠剑的布条,将二人引去屋内,刘老三独自坐在饭桌旁端着酒,眯着眼,打量着女捕头高挑火辣的身段,又看看自己婆娘略显粗壮的腰身,不禁心中暗道:“那小子真有福气,这小娘子,胸大屁股大,腰还细,真是要人老命了,我看那剪径的劫匪,多半也是想劫色吧?”他想的出神,丝毫未曾留意到三人已经进屋,待到回过神来,那曼妙苗条的身影早已转入门后,却又在他脑海中时隐时现,挥之不去。
贺紫薰背着墨天痕来到房间,刘家婆娘已从橱中取出被褥铺好,对她道:“先让你相公躺下吧。”贺紫薰想了想,问道:“大姐,这里可有能洗澡的地方?我二人浑身脏污,别脏了你家被褥才好。”
刘家婆娘见她很是礼貌体贴,对她好感更增加,答道:“这里四下无人,我们一般都直接在河里洗的,你先带你相公去洗洗便是,你们这一路来没少受苦吧?我去给你们留些菜饭,好让你们回来吃。”
贺紫薰感激的连声道谢,又像刘家娘子借了男女各一套干净衣裳,便背着墨天痕来到河边。男儿仍未有醒转迹象,俏丽女捕头凝望着他双目紧闭的面容,低低柔声道:“天痕,快些醒来吧,我们还得一起去西都呢。”脱去沾血外袍为他擦拭身体,只见男儿身上遍布几日来在林中的细小刮伤,虽无刀剑创伤,却淤肿青紫满身。贺紫薰知晓那是与花袭相斗时被他鞭抽棍打所留,心疼之余,更加温柔细心的为他擦拭身体。
擦洗完毕,贺紫薰替男儿穿戴好衣物,让他坐靠在刘家娘端来的竹椅之上,自己则解开腰带,自言自语道:“又要再洗一次了,真是麻烦。”打算下水再洗浴一番,然而前脚一伸,却猛然想到,墨天痕就坐在不远处面对着她,不禁面泛红晕,纠结片刻,终是心道:“有什么好怕的,他还昏迷着,又怎会看见?真是杯弓蛇影。”念罢,便大胆脱去衣物洗浴起来。
然而她却不知,不远处的黑暗中,一双贪婪而欲色的眼正躲在窗后,紧紧盯住她曼妙迷人的娇躯,将墨天痕都未曾完整见过的完美玉体再度饱览无遗漏!
待到自己也洗浴完毕穿好衣物,贺紫薰来到墨天痕身前,正欲背起他回放,却见少年换换睁开眼目,虚弱问道:“紫薰,这是哪?”
不料少年已醒,靓丽女捕顿时一惊,忐忑的支吾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墨天痕道:“你替我洗澡时,凉水触体,我便有些醒了,你把我放在这时,我是知道的。”
不料少年早已醒转,贺紫薰面皮瞬间涨的绯红,嗔怪道:“那……你不是……都看见了?”
墨天痕勉力勾起唇角,微微笑道:“君子非礼而勿视,我本想叫住你,但见你开始宽衣,我便闭上眼了,什么都不曾看见。”
听他回答,贺紫薰不禁揶揄道:“你还真是君子啊,不知道那天是谁在跟踪偷窥别人。”心中却是又羞又气:“你还是男人么,本姑娘洗澡你都忍得住不去看的?我就那么不入你的圣人眼吗?天下全是你这样的呆子,本捕头的工作量至少少三成!”虽如此想,女捕头亦对男儿的尊重与风骨很是欢喜,暗里仍是蜜意丛生。
女捕头虽指的是他跟踪杨宪源偷听他与花千榭谈话一事,墨天痕墨天痕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偷看柳澄依与杨宪源苟合的那一幕,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臊红,尴尬的转移话题道:“哪里……哪里……这是哪儿?”
贺紫薰将他昏迷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问道:“你既然醒了,能走吗?”
墨天痕试着站起,不料稍一动作,伤痛便飞速席卷全身,疼的他龇牙咧嘴,冷气连抽。
贺紫薰见状,忙关心问道:“你还好吧?若是伤太重,我们歇息两日再走就是。”
墨天痕道:“还好,都是外伤,待真气回复一些,就能好的快些,只是这些天怕是手脚无力,灵识也不及往常敏锐,若再有敌来犯,我担心……”
贺紫薰埋怨道:“怕什么怕,花袭已死,你还怕什么!”
“花袭虽死,但花千榭老谋深算,未必会只派花袭一人,我们还是防着点好。”
贺紫薰见他认真模样,浅浅一笑,上前背起男儿边向屋中走去边道:“就你这熊样,走路都得本捕头背,怎么防人暗算?你……你放心,若是再有敌手前来,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话到最后,女捕头已是霞飞满面,声音细微如蚊。
墨天痕却听的明了,在她耳畔边柔情道:“好,若再有人来,无论生死,我们都不离不弃。”
贺紫薰被他吹气撩的耳根麻痒,话听的更是心中泛甜,心道:“这书呆子原来也会说情话!”转念又想:“是了,他若不会说些甜言蜜语,身边怎会绝色环绕?他方才与我说的那句话脱口而出,焉知他没对其他女人这样说过?”
想到这茬,贺紫薰不禁醋意上涌,恰值她已走回房间,便顺手把墨天痕往床上一丢,骄横道:“谁说本捕头定要陪你一起死?我说的是,若是逃不掉,大不了死一起,若是我能自己跑掉,才不会管你这累赘!”
墨天痕不料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忖没说什么惹她生气的言语,正暗自纳罕,刘家婆娘端着饭菜走进来道:“小娘子,饭菜我给你拿来了。”瞥见墨天痕正看着她,笑道:“小相公你醒啦,那我再去给你做碗粥,你受了伤,干饭可不能吃。”回头又见贺紫薰板着脸气鼓鼓的模样,只道是二人吵了架,不禁又劝道:“小相公啊,你与你娘子如此恩爱,又劫后余生,干嘛要冲她发脾气?”又指了指靠在床头的墨武春秋道:“你可知你昏迷时,她背着你,腰上还系着这把剑?这把剑是你心爱之物吧?可怪沉的,她却不肯丢掉,一路带着你找到我这。小相公,你家娘子对你如此用心,你可不能负了她呀!”
墨天痕被刘家婆娘一句句“娘子”、“相公”说的云里雾里,贺紫薰却是羞的俏脸绯红,偏偏住的是人家的地方,又不好赶她走,只得仓皇编了个理由道:“大姐,那剑是用来防身的家伙,当然要随身带了。”
刘家婆娘道:“小夫妻呀,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拌嘴做什么?好了我不啰嗦了,我去煮粥了,你们俩呀,消消气啊。”
待刘家婆娘出门,墨天痕直直盯着贺紫薰秀颜,贺紫薰害羞,左闪右避,他却不肯将目光挪开。贺紫薰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面对佳人突如其来的娇蛮,墨天痕也不生气,认真的道:“谢谢你。”
他目光诚挚,话语极是恳切,贺紫薰被他简单一谢说的心头小鹿乱撞,又不肯表现的过于羞涩,于是傲娇答道:“谢什么谢,你快点好起来,我们还得赶去西都汇报情况呢。”
“是啊……”想到此行目的,墨天痕长叹一气,也不再说话,只是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心道:“也不知梦颖、晏师姐,还有柳姑娘她们现在如何,有寒大哥照拂的话,应是无虞吧。”贺紫薰见他不再说话,也不去理会,自己到一边吃饭去了。
是夜,月影横天,星辉洒落,大地无声,只有小河川流,水声不绝。河边的小屋中灯火已熄,却有一人,心火未灭。
小屋中,一道黑影蹑手蹑脚的来到墨天痕与贺紫薰所住的房间之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借着窗外透来的月光,瞧见屋中二人,墨天痕在床上熟睡正酣,贺紫薰则蜷在一旁的竹椅上,拧着纤细如柳的腰肢趴在小桌边,发出细小而轻微的鼾声,月色星芒如银绸般披洒在她起伏有致的玲珑娇躯上,更映的她柔婉娇媚的侧颜如梦似幻。
“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来人竭力压下被眼前美景震慑的心绪,趁美人熟睡,更仔细的欣赏着她完美火辣的迷人身段,只见那贴在椅面上的臀丰隆挺翘,顺着臀丘向上看去,那条高耸的曲线在腰肢处陡然跌落,起伏蜿蜒,直至肋下,复又陡峭起来,沿着鼓胀饱满的胸廓划出一道如天上弯月一般的浑圆轨迹。
“白天离的远没看真切,离近了看竟然这么辣!”来人强忍激动心情,捏住贺紫薰肩头将她轻轻扳回身,只见女捕头胸前衣襟半敞,内里春光外泄,娇耸的乳峰如白玉雪脂般挤成一团从领口溢出,片片诱人的美肉与深不见底的乳沟在月芒照耀下更是魅惑自生,无比撩人。
看到这里,来人再也受不住眼前美景诱惑,也不顾是否会惊醒二人,埋头便往女捕头裸露在外的那片莹润乳脂上噘嘴凑去!
贺紫薰身为捕快,平日里自然机警万分,不然早被不法淫徒得手去了,然而她连日奔波,又背人拖剑,已是疲累到极点,今日终于有个安稳的地方睡觉,竟是睡的死死的,连有人进屋也未有所觉。迷糊间,贺紫薰只觉得有人将她扶起,她本以为是墨天痕,突的心思电转:“小墨不是手脚不能动弹么!这是谁!”想到此节,身为捕快的素养瞬间回归,一个激灵睁开眼,只见一副粗犷却猥琐的面容正向自己敞开的胸襟处凑去,当下施展擒拿功夫,一手如电反扣住来人下巴,一手横在胸前顶住来人身躯,玉膝盖支住来人小腹,只半招,便让来人寸进不得,随即喝问道:“谁!”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却是此间主人刘老三。
刘老三不懂武功,也未曾想到眼前美人是个身手凌厉的捕快,丝毫不知自己已被制住,只道是佳人抗拒,反而厚着脸皮道:“小娘子,不要害怕,是我。”
寄人篱下,贺紫薰虽惊疑刘老三为何半夜偷袭,也不好太过得罪,只得问道:“刘……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刘老三见贺紫薰不加以反抗,更是变本加厉,兴奋道:“小娘子,这里缺医少药,你又没钱,你的小相公我看是活不成了,你不如从了我,也好有个归宿不是。”
贺紫薰一听,哪还不知他是色欲熏心?想要当着自己爱郎的面强占自己,这口气她如何能忍?只见女捕头目光陡厉,公门擒拿手后半招顺势使出,指矬,肘顶,膝撞,三式连环,转瞬将这意图不轨的猥琐大汉击飞!
刘老三被打翻在地,痛的来回打滚,偏又不敢大叫,怕惊醒墨天痕与自己婆娘。贺紫薰平日最恨这种好色淫徒,何况他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想在墨天痕面前侵犯自己,下手更是不留情面,上前一脚踏住刘老三胸脯,使出七八分力气,踩的他胸骨嘎吱作响,咬牙道:“你娘子热肠好施,心地善良,怎就嫁了你这见色眼开的乌龟王八蛋?”
刘老三这才知晓眼前这看似娇弱温婉的美丽女子不是善茬,连连讨饶道:“姑奶奶饶命,小的给猪油蒙了眼,小的有眼不识太岳山,求女侠饶命!饶命啊!”
见男人癞皮狗般讨饶的模样,贺紫薰心中说不出的厌恶,但毕竟是在人家中,又被他娘子好生照料,着实下不去手,心中思量片刻,又暗中加劲踩了一脚,这才解恨的收腿道:“看在你娘子的份上,饶了你这回,你若再敢对本姑娘动歪心思,就准备蹲大牢去吧!”刘老三连连点头应承,想要跑,却被吓得脚底发软,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手脚并用的从二人房间头也不回逃窜而出。
这边刘老三狼狈逃走,墨天痕才悠悠转醒过来,见贺紫薰凝立在月光之下,不禁问道:“紫薰,我听见有响声,发生何事?”
贺紫薰瞥了墨天痕一眼,心道:“我这边这么大声响,你却才醒,果然疲累加受伤之下,灵识迟钝许多么。”心疼之下,也未将刚才之事说出,只是轻描淡写道:“椅子上睡的不习惯,跌了一跤而已。”
墨天痕心疼道:“那你扶我去椅子上,你去床上睡吧。”
贺紫薰笑道:“你不能动,就掉不下来了?你若掉下来,自己又爬不起来,还得劳烦本捕头去服侍你,乖乖睡你的床吧。”
墨天痕自知不良于行,也未再强求,只关切道:“那你明日找主人家要床褥子,铺在地上,也好过你缩在椅子上。”
贺紫薰好没气道:“我与主人家说我们是夫妻,打了地铺,不就暴露了?你就不要烦这些琐事了,安静的养伤吧。”
墨天痕闻言也无话可说,嘱咐了声好好休息,便睡去了。贺紫薰却突然想到,方才刘老三进来之际,她正睡在椅上,这不已经露陷?“哼,那般熊包的人,谅他也没胆揭穿我。”贺紫薰心中蔑道:“担心这,还不如去好好休息。”
话说刘老三一路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床上,吓的粗气连喘,哆嗦着直到天亮,打鱼时也无精打采的,平日里打上的鱼能装满两筐,今日却连一筐都放不满。刘家婆娘见他精神不大对头,问他是否抱恙,他也只推说是昨夜未睡好,并问她多要了半吊钱,说是给墨天痕买些药回来,刘家婆娘见丈夫有如此热肠,也不疑有他,取钱时还多取了小半吊,嘱咐他再多买些菜回来,刘老三心不在焉的应下,便把鱼均分在两个框中,挑往镇上卖去了。
因为量少,晌午刚过,鱼已卖完。刘老三揣着卖鱼与从婆娘拿得来的钱,来到药铺门口,犹豫片刻,又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眉一狞,咬牙走了进去。
进了药店,他却不知该买啥,只是揣着钱四下乱看。药店老板见他在店里来回兜了好几圈,于是上来招呼道:“这位客人,您要抓什么药?可有方子?”
刘老三只是一时起意,哪来的什么方子,支吾道:“没有,小病,吃两副药就好了,不曾看过大夫。”
药店老板道:“没方子,你要如何煎药?我们这儿就有坐堂的郎中,你去请他开副方子再来便好。”
刘老三唯唯诺诺的应下,来到坐堂郎中的桌前,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郎中也未在意,问道:“所患何疾?”那刘老三是个粗人,哪听得懂这文绉绉的话,愣了会才道:“啊?你说啥?”
郎中听得,又道:“啥病?”刘老三心虚回答道:“哦,家中有人受伤,想开副养伤的方子。”郎中又问道:“外伤还是内伤?”刘老三暗忖:“那小子虽然浑身是血,却没见着伤口。”于是道:“应是内伤吧。”
那郎中眉头一皱,犯难道:“若是外伤,开贴金疮药便好,内伤嘛,你不把人带来诊治,怕是用错了药。这样吧,我给你开副温养活血的方子,虽然药性缓,却也难出问题,若仍不见好,你得带他过来。”
说着提笔蘸墨,熟练的开了副药方。
刘老三木讷讷的接过方子,方才转身,又转回头,四下瞟了几眼,压低声音道:“大夫,可有吃了想让女人要男人的药?”
郎中一听,警觉道:“你要做甚?”
刘老三见他起疑,急忙编了个理由道:“不是,大夫,我那婆娘吧,最近很是……那个,你懂的,我想弄点药助助兴,助助兴。”
见他说的尴尬,郎中反而不疑有他,会意一笑,问道:“令夫人贵庚……嗯,你婆娘多大年纪了?”
刘老三赔笑道:“今年过了年刚满三十八。”
“嘶。”郎中奇道:“三十八,正是虎狼之年啊,怕是你不行,让你娘子提不起兴致吧?”
刘老三被说的老脸一红,也不敢将本意说出,只得掩饰道:“不是,不是,我家婆娘那个吧……反常!对,反常!”接着又信口开河编一大堆刘家婆娘的“反常行径”。那郎中对人家八卦显得极有兴趣,也没去琢磨他的话是否漏洞百出,听的津津有味,猥笑着连连点头道:“好,此事好办,咱们这就有艳根草配蓝水青花制成的催情药水,专供给那些房事不如意的夫妻使用,不过这药有些气味,回去混在味重的饭菜里便好,只要下了肚,保证你那婆娘晚上浪到你肾亏!”刘老三一听,难掩心中兴奋之情,连连称谢,喜滋滋的抓好药便往家里赶。
回到家中,方才申时出头,刘老三便忍不住问婆娘何时做饭。天尚早,刘家婆娘自然不曾开灶,刘老三心中似有万千蚁虫乱爬般焦躁难耐,偏又没理由催促婆娘,只得强忍心中煎熬慢慢等候。待到酉时,婆娘开锅做饭,他便坐立不安起来,时不时向灶旁张望,只觉今日婆娘做饭特别的慢,仿佛自己就是只在热锅上乱窜的蚂蚁。等到婆娘把饭菜都做好端出,他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道:“婆娘,哪些是给客人的?”
刘家婆娘被他这一拦,吓了一跳,手上饭菜差点洒出,不禁责怪道:“你突然窜出来,是想吓死我吗?你管这饭菜作甚?”
刘老三早就想好托词:“你做饭辛苦,我去给他们端去,也正好看看他们,你就歇歇吧。”
丈夫有此热肠,刘家婆娘也不好拒绝,就由他去了。刘老三喜滋滋的将饭菜端至一旁,见是一碟炒青菜,一碟干笋炖黑蘑,一碗鲜河鲫汤,便将从药堂买来的催情药水掏出怀中,分别倒入气味鲜香的干笋炖黑蘑与河鲫汤之中!
“奶奶的,让你昨晚对我下狠手!”倒着药水,刘老三表情越发狰狞狠戾,脑中一幻想出贺紫薰服药后的浪荡媚态,心中恨恨道:“待到你吃完发浪,我就在你相公面前把你奸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面对你相公!”臆想间,一股压制不住的邪念已涌上心头:“至于那小子,既然不能动,让他看完自己婆娘被奸之后,干脆杀了,绝了小娘子的念想,让她以后就乖乖跟着我!”
“美好”的蓝图在心中不断勾画,刘老三激动的双手颤抖,兴奋的推开贺墨二人所住小屋的木门道:“小相公,小娘子,吃饭了。”
贺紫薰正与墨天痕说着话,见刘老三进来,不禁狠狠看了他两眼。刘老三被她一看,猛然回想起昨晚自己被揍的画面,登时心里发毛,尴尬的撇过头,不敢与她目光相接,慌忙将饭菜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道:“你们吃吧,我出去了。”
出了门,刘老三心怀忐忑的回到饭桌,平日里婆娘做的让他胃口大开的饭菜,今日也索然无味起来,耳朵一直竖起,听着墨天痕房中的动静。
刘家婆娘见丈夫吃饭心不在焉,不禁问道:“当家的,是我今天做的不好吗?”
“没,没,挺好的。”刘老三敷衍了几句,装模作样的扒了几口饭,余光仍是盯住墨天痕的房门。
过了一刻钟左右,贺紫薰端着碗筷从房中走出,问道:“大姐,这空碗筷放在哪,我去洗了吧。”刘家婆娘接过碗筷道:“洗什么,一会我一并去河边洗,你就好好照顾你家相公吧。”转身便向放脏碗炒锅的木盆那走去。
贺紫薰道了声谢,见她背对自己,竟是向坐在桌边的刘老三瞟了一眼,眸中似有流光泛泛,面色更是浮起淡淡红晕,瑰艳自生。
刘老三见她气息微促,妩媚暗透,柔唇边还有些许未擦净的油渍,不由心中狂喜,知是美人已经着了道,刚想起身享用秀色,贺紫薰却已转身回房,只留给他一个高挑妖娆,婀娜纤丽的背影。
刘老三看的直咽口水,一直到佳人回到房门之前,这才醒悟丽人已远,急忙起身,却见贺紫薰半边俏脸掩在门缝中,向他投来一道媚色秋波,这才羞涩的将门关上。这赤裸裸的勾引,刘老三哪里能忍,胡乱抹了把嘴,便箭步走进二人房间。
刘家婆娘放碗回来,只见自家相公一脸兴奋的快步去往客人房间,心中纳罕,便跟了过去,刚到门口,就听贺紫薰一声尖叫,随后惊慌道:“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而自己相公却传来淫猥的声音:“小娘子,怕什么,你现在不是想男人么?你男人又不能动,你乖乖从了我吧!”
“这还得了!”刘家婆娘一听,便知是自家相公不知怎的色迷心窍,竟想要糟蹋人家良家女子,慌忙冲进屋,只见贺紫薰坐在竹椅上,刘老三正趴在贺紫薰身上,却被她死死抵住,不得前进,而墨天痕就躺在床边,一脸悲愤,却无计可施。
“当家的!你不能这样!”刘家婆娘赶忙上前用力把相公从贺紫薰身上拉开,挡在贺紫薰身前声泪俱下道:“当家的,人家小夫妻与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糟践了人家的清白,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好事被搅,刘老三怒火丛生,吼道:“你给我让开!”
“不让!当家的,你被猪油蒙了心了!这缺德的事咱不能做!不能做啊!”
刘家婆娘着急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却死命拦在贺紫薰身前,不让刘老三前进半步。
美肉在前,已是待宰羔羊,正要享用之际,却被自家婆娘横加阻拦,刘老三心中邪火升腾,恶念丛生,竟说出惊人之语:“奶奶的,拿下小娘子,我还要你这黄脸婆作甚!再不让,就先剁了你!”
绝情话语,震慑淳朴民妇,刘家婆娘顿时呆立当场,只疑自己是否听错,然而刘老三接下来举动,却让她心碎不已!
“臭婆娘你给老子闪开!”刘老三见婆娘抵死不让,竟反身抄起门后的扁担,劈头盖脸向自己发妻打去!
心碎之余,眼见扁担越来越近,刘家婆娘却不闪不避,任由劲风扑面!危机间,却听背后一声娇咤,一道窈窕身影抢在扁担落下之前,将刘老三一脚踢飞,顺手将扁担抄在手中!
刘老三被这一脚踢的七荤八素,叫骂道:“臭婆娘你敢打我!”定睛一看,却是“着了道”的贺紫薰正手持扁担,杏眸圆瞪怒视自己,哪还有半分堕入情欲的模样?
这还得从一刻钟之前说起。
前来送饭的刘老三刚刚出门,墨天痕便对贺紫薰笑道:“他好像很怕你呀。”
贺紫薰白了他一眼,端过饭菜,好没气道:“本姑娘身为捕快,怕我的人多了去了。”顺手给他盛了碗鱼汤,刚要递去,只见女捕快鼻翼微动,秀眉瞬皱,又将鱼汤收回置于鼻下仔细闻了闻,神情顿时肃然。
墨天痕见状,不禁道:“怎么了,你要是喜欢,先喝便是。”
贺紫薰秀眉一挑,冷笑道:“哼,我要是喝了,怕是便宜就被人占尽了!”
这下,墨天痕听出她话中有话,警觉道:“怎么了?”
“艳根草、蓝水青花。”贺紫薰又将另两碟菜放在鼻下仔细嗅了片刻,确定道:“没错了,就是这两味药。”
“这两味药有什么功效?”
“这两位药平日有滋阴养颜的功效,不过配在一起时,世人常称它为——春药!”
“春药!?”墨天痕目光一凝,低声道:“还是有人在暗中尾随我们吗?”
贺紫薰又是一声冷笑,道:“若真还有人尾随,凭我俩现在的状态,还需下药吗?只怕是别有用心的宵小吧。”说着,便将目光投向门外道:“怕是那人还未走远。”
墨天痕惊道:“你是说……?”
贺紫薰纤指搭上润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语道:“陪我演个戏。”
墨天痕会意,不再说话。贺紫薰往小屋里环望了一圈,将饭菜倒在一个床后的小角落里,心中默数了一刻钟时间,又将空碗里的油渍在嘴边稍稍抹了一点,这才走出门去,假装让刘老三看见自己“发情”的样子,果不其然,她前脚进屋,刘老三后脚就跟了进来,直接把她扑到竹椅上!
贺紫薰自然是用功夫抵住刘老三让他不得近身,本想大呼救命引刘家娘子来,好在她面前揭穿她家相公的无耻行径,不料刘家娘子却自己跟来,不但奋力拉开刘老三,更舍身护住自己,让她大为感动,也更坚定了要让这善良的女子摆脱禽兽相公的念头,见扁担飞速落下,也不再迟疑,当即出手!
“你!”刘老三这下吃惊不小,自己奸淫良家不成,被婆娘阻挠不说,还在她面前被人打翻在地,可谓颜面尽失,看着怒火满腔的贺紫薰,不禁想起昨晚被她践踏的场景,浑身顿时一颤,却又不甘自驳颜面,惊惶之下,对着刘家娘子大叫辩解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这句辩解毫无说服力可言,刘家婆娘恍无所觉,贺紫薰却是更添怒火,双手奋力提起靠在墙边的墨武春秋,箭步踏至刘老三身前,悬剑于他头顶,恨声道:“狗一样的人,我会勾引你?我乃镐京缉罪阁地字级捕快,我会特意来此找你麻烦?像你这种人,就该趁早杀之后快!”
一听“杀”字,原本愣在原地的刘家婆娘眼中顿时恢复神采,飞也似的跑来,把贺紫薰推开数步,用身躯挡住刘老三,哭喊道:“小娘子,我求求你,你别杀他!”
贺紫薰见她阻拦,甚是不解,激动道:“大姐!像他这种见色眼开的男人,刚才差点杀了你,你怎么还护着他!”
刘家娘子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跪在地上向贺紫薰连连磕头,悲声乞求道:“小娘子,不,捕头大人,我男人刚才是对不住你,他是禽兽,可……他毕竟是我男人,你要杀了他,我以后要怎么过呀!”
“可……大姐,他这样对你,我就算不杀他,他以后也不会让你好过!大姐,你人好心善,不能再给他这人渣作践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以后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活着,我就还有个依靠,您要是真杀了他,我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
见刘家娘子哭的心伤欲绝,贺紫薰心有触动,也难再下杀手,无奈之下,双手紧攥剑柄,憋闷着满腔怒火无所宣泄,终是恨然一叹,将墨剑狠狠掷在地上,墨武春秋剑锋瞬间没进半尺,插立于地。
刘老三被贺紫薰这一手掷剑入地吓的魂飞魄散,双腿一软,顿时跪坐在地,双唇嗫嚅颤抖,已说不出任何话语。
墨天痕看着于心不忍,也在一旁劝道:“紫薰,他也是一时起意,并非惯犯大恶,姑且饶他这一次吧。”
刘家娘子听了墨天痕的话,生怕贺紫薰反驳,急忙接过话头,连连叩首,额头次次触地,发出砰砰声响,抢着道:“多谢小相公,不,多谢捕头大人,多谢捕头大人。”
贺紫薰不忍刘家娘子这般折腰哀求,连忙上前将她扶起道:“大姐,我们都是明白人,你这几天热心照顾,我们都记在心里,你记住,我姓贺,在缉罪阁任职,倘若日后他敢对你不好,尽管上镐京找我,我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刘家娘子见她松口,这才千恩万谢的起身,扶着刘老三出了二人房间。
目送二人离去,贺紫薰抿着嘴坐下,一脸的不悦。墨天痕安抚道:“无论好坏,那是刘家大姐的归宿,是她一辈子的依靠,我们总不能强行拆散她们。”
贺紫薰臻首微扬,靠在椅背之上,杏眼微阖,道:“我又如何不知。对刘家大姐来说,嫁给这贱人,便是将一生托付与他,无论好坏,只能认命。所以,日后你若让我觉得本捕头所托非人,我定不饶你。”
墨天痕不料她话锋竟转到自己身上,尴尬笑道:“你我一路走来,生死相依,所谓日久见人心,难道你现在还信我不过?”
“是吗?”贺紫薰双眼睁开,目光澄亮,道:“你留在鸿鸾城的几个老相好要怎么办?”
墨天痕微微沉吟,正色道:“梦颖待我,同样是生死不弃,我也断不能负她,你若介意,我……我只能忍痛割爱。”他说出“割爱”二字时,心头仿佛真被刀锋划过一般,疼痛不已,又怕这番言语让贺紫薰伤心,说到最后,竟连与她对视的勇气也无,将头偏过一边。
贺紫薰却是莞尔一笑,道:“她本就在我先,若你说为了我只能负她,我反而会瞧不起你,觉得你是喜新厌旧之人。”
出乎意料的答案,墨天痕心头一松,仍是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贺紫薰盈盈笑道:“自然真心,我才没那么无聊,非要逼你做出选择。不过……哎,刚才刘老三扑在我身上时,你演的挺像哎,表情很到位嘛!”
墨天痕认真道:“可……我是真的很担心啊!”
贺紫薰:“……”
附录:
本章人物实力
金成峰80+8(神金八蕴)
墨天痕48-11(外伤)
贺紫薰40-2(疲累)
创作拾遗:柳澄依碧海进行到现在,柳澄依应该是第一个死的有些分量的角色(墨纵天:你们都等着看我老婆肉戏,根本不在意我,我有一句mmp……;颜若榴:老娘没死!是被何建双想死的!)。说起来,这个角色在编排时,命运就已十分凄惨,这还得从编排鸿鸾城剧情时开始说起。
鸿鸾剧情创始之初,是想用一个武力值中游的江湖纠纷事件作为主角北上寻母时的过渡故事,同时作为引出新的女主(柳芳依),早在设定之初(第一章动笔之前),“柳芳依”、“柳澄依”的名字就是先行拟定好的,而她们一开始的设定,也确实是母女关系。
然而在鸿鸾前的章节结束后,我对于后续情节发展有了新的想法,鸿鸾大战的细节也敲定为醉花楼第三方势力参加,成为了引出后续势力(快活林、朝廷、金钱山庄)的楔子。这个时段,原本并未想详写的陆玄音因主角之母的身份呼声颇高,加之剧情编排时利用她的身份让她日后仍有重要戏份,于是这原本打算在第一卷末尾死在墨天痕眼前的墨家主母成功的推翻设定,变成了推动剧情的主要角色之一;另一方面,同时身兼丈母娘、师娘、高手夫人多重属性的人母美妇东方晨妍在后卷中安排有大量戏份,这么一来,这个只有丈母娘属性的柳澄依就成了鸡肋的重复角色,若不有新的设定更新,势必嚼之无味。
于是乎,在柳芳依“喜欢主角但无奈嫁为人妻”的设定下,与之相关的柳澄依也随之做出改变:与杨宪源暗中苟合来加深对杨宪源丑恶嘴脸的描写,以此突出柳芳依的悲惨,加深鸿鸾众角色之间的戏剧冲突,同时在推敲她出卖“女儿”的原因时,看到二人相近的名字而产生把二人变为姐妹的灵感,“姐姐为妹妹吃尽苦头,终于因爱生恨黑化构陷妹妹”的剧情要比原来“母亲被色狼攻陷还想把女儿拖入火坑”的剧情要合理的多,同时也增加了剧情的深度与对人性的探讨,这才是符合碧海的创作思路——表现真实的江湖与复杂的人性,而二人剧情的最后,柳澄依下意识的舍命保护柳芳依,找回心中尘封的爱,让这以悲剧收尾的结局,找回那一丝美好,也是我想表达的——纵使世界黑暗,社会尔虞我诈,充满人性背叛,也总会有令人感动的美好隐藏在深处,值得你去付出一些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