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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神枪之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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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节论坛更新日期6.30日

乐1:一剑光寒照九州

乐2:三教同心天地行

乐3:涅盘-缥缈剑法气势曲

乐4:鬼神鏖战

乐5:命定之刻

乐6:飞腾-佐藤直纪《龙马传》

初阳破晓,云飞雾散,金芒洒向大地之刻,昊阳坛天地庭中已是人流涌动,旌旗蔽空。

经历三日激战的三教精英弟子们陆续汇聚庭中,静待着三教武演终决如期而临,圣枪众神默依旧挺拔矗立在庭院首上,宛如绝世之强者,俯瞰着庭中一切。

巳时未至,三十二名初演优胜者与各自的师长亲友已在庭中两侧落座,而为前来观摩之人所设的座位之上早已座无虚席,那些高官之子,贵胄小姐们接在翘首以盼,期待着这三教数十年一遇的盛典早些开始。

陆姓女子与小舒如往常一样面遮纱巾,冠垂纱帘,端庄娴静的隐于吵闹的人群中,“浩海”剑沧溟渊渟岳峙,身凝如剑,默然立于二人身后。

突然,小舒“咦?”了一声,道:“怎不见煌天破与籁天声?”

陆姓女子道:“不止是他二人,问世君子七不见六,佛道前辈全然不见,按理说终演之决,不该只有这等人手。”

剑沧溟忽道:“小小姐,自那日天地庭三教大会之后,三教掌教便不知所踪,佛道二教的前辈高手亦有大半离京,不久之后,三教剑峰也陆续离开,今天早些时候,七君有六人皆已匆忙出城。”

陆姓女子顿生疑窦:“武演终决,如此大事,竟只留一名前辈高手在此坐镇?三教此举,其背后谋划令人捉摸不透。”

剑沧溟道:“据那日参加三教大会的子弟回报,应是为了‘千佛鬼狱’之事。”

陆姓女子音调突然一冷,道:“剑老,这等情报,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与我?”

剑沧溟听出她话有责备,忙躬身道:“回小小姐,老奴以为,您此行只是为了一观三教武演,为日后‘妍诗茶会’与旷世云决探听情况,故而不曾禀报。”

陆姓女子依旧冷清道:“我记得曾有言:凡异相之事,无论大小,俱悉禀报,难道剑老你忘了?”

剑沧溟忙道:“老奴不敢忘,小小姐,老奴这就将这些情报如实禀报。”说着便将千佛鬼狱的情报以及三教连日来的动向尽数告知陆姓女子。

陆姓女子听罢,皱眉沉思半晌,缓缓道:“十多年前,中原三面皆敌,危如累卵,三教却按兵不动,只在正法观设下三教武演,召集精英弟子一同参演。此一役,孟九擎横空出世,勇夺魁首,今日的三教剑峰与真武双璧在彼时亦是出类拔萃,惊艳四方。在此之后,孔圣人与将神北落师门合兵大破西域,道魁携枪剑双流与白虎神将霍炳彪横扫妖族,席卷北海,圣佛率三千僧兵南下,与药花、烈狼神将一同连败南疆战神与霄霆王族三大传奇,震慑南林,而孟九擎坐镇镐京,连挫神权烈、凤凰院久弥等一众好手,击退想要趁火打劫的东岛谍众,自此之后,中原战事弭平,始得十数年安宁。”

小舒见她没头没尾的说出这段话语,不禁问道:“陆姐姐,这是人尽皆知的历史,你为何会在此刻提起?”

陆姓女子道:“照常理来说,危难当前,聚集兵马,调动粮草才是紧要,然而三教遇事,却是召集弟子,先开武演,如此一来,必然会贻误战机,其后果不可预料也。三教掌教并非庸人,如何不知其中道理?但贤哲大儒都愿如此操办,这就说明,其中必有隐情。”

小舒恍然道:“陆姐姐的意思是说,三教武演之中,定然藏有不为人知之事?”

“然也。但具体是何事,我尚还不能推断,只是在无相应武力留守之时,三教掌教从不轻易离开中原,我想此举定是为了守护某种事物。”陆姓女子正推断间,只见一道挺拔身姿驾风而来,风中之人面如冠玉,潇洒自信,正是儒门七君之一,“傲笑风间”晏世缘。

在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晏世缘落入天地庭擂台正中,环视四周,运气开口,声如洪钟:“诸位,今日开启三教武演终决!规则一如之前,但对手不可同日而语,望诸君尽力一搏,不愧多年所学!下面,开始抽签!”

煌天破与籁天声不在,其余三十名弟子陆续上前取得号签,书上自己的师门及姓名交与晏世缘,然后回位落座,而煌、籁二人自有师门之人代替其抽签。

墨天痕回到位上,心中皆忐忑不已,不知之后会有怎样的恶战在等待。此时晏饮霜也恰好归来,二人相互对视,却见晏饮霜投来自信与鼓励的眼神,墨天痕心中顿时安宁不少,心道:“师姐如此自信,我又何必在此患得患失,焦虑胜败?”

一会功夫,号签已全数上缴完毕,晏世缘依序将号签排列完毕,朗声道:“诸位各自对手已定,接下来,便是需要全力以赴之时。”随即话头一顿,高声道:“终演第一场,抱一丹堂,玄览,对阵行天府,方昭!”

话毕,一道一儒两名弟子上台,道者内敛沉静,风骨悠然,儒者器宇轩昂,盛气凌人,正是揭开终演序幕的二人!

“原来是贵南行天府与抱一丹堂的弟子。”东方晨妍小声的对墨晏二人道:“抱一丹堂乃是道门中一处以炼丹为主的分支,此一脉的男弟子不允嫁娶,须终生固守元阳,因此此脉弟子的纯阳内功堪比儒门九阳心经,实力不容小觑。行天府乃是贵南儒门分支,平日里与正气坛也有往来,这方昭想必霜儿也有印象。”

晏饮霜点头道:“四年前西南儒门斩狼会中,他连败靳卫宗、宇文魄等人,但最后不敌于宇文耽,彼时其‘天行要诀’便已精熟惯练,霸气凌人,年轻一辈难寻敌手,四年之后,不知又会有等何精进。”

东方晨妍接着道:“不错,这二人无论是谁胜了,你们皆需小心应对。”

墨天痕道:“坛主夫人请放心,莫说这二人,这里三十余弟子皆非庸手,无论遇谁,天痕都定当全力以赴。”

几人正说间,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稚嫩稚却笃定自信的话语:“道士叔叔要败了。”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身着粉色僧衣的小娃娃正襟危坐,双手合十,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比斗。

那娃娃的头发早已梯度干净,圆溜溜的小脑袋上皮肤细嫩光滑,容颜更是粉雕玉琢,水灵精致的宛如白瓷一般,任谁见了都会心中大起怜爱之意。

梦颖离他最近,看他模样,心中大觉可爱,便忍不住问道:“小师傅,怎么称呼?”

那娃娃转身对梦颖认真的施以佛礼,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泯棠,随原佛无量天座下修行。”

梦颖听她自称“贫尼”,方才醒悟过来,掩唇小声惊道:“啊,原来是个小姑娘!”

东方晨妍听了,却急忙问道:“小师傅,你也是来参与三教武演的吗?”

泯棠淡然答道:“非也,贫尼只是随家师前来观摩,并未参加武演。”

见母亲神色有异,晏饮霜好奇的小声问道:“娘,你为何会如此紧张?”

东方晨妍松了口气,谢过泯棠,转身对女儿道:“你可知她口中的原佛无量天是谁?”

晏饮霜一怔,摇头道:“不知。”

东方晨妍解释道:“天佛五座,乃是明阳圣佛帝梵天座下弟子,与我孟掌教、七君子乃是平辈,而她口中的无量天,当是指‘原佛三天’之一的钵兰迦叶,乃是与先掌教孔圣、醒世三圣一辈的人物,修为之高,难以测度。若那小尼姑真是无量天座下弟子,且又参加三教武演的话,当会是一大劲敌,大意不得。”

晏饮霜顿时想到当日她与寒凝渊求见三圣之时所承受之威压,那难以抵挡的无匹威势令她如今仍是心有余悸,但再看那小尼姑,水灵剔透,清丽无比,不禁心道:“看她这般年岁,应是不会又太强修为吧。”

墨天痕却问道:“小师傅,你说那位道长要落败,是何原因?”

泯棠看了他一眼,脆声道:“道士叔叔行招沉稳,巧拦妙御,功法以守见长,书生叔叔则是霸道紧逼,以势欺人,招无保留。按常理说,道士叔叔若能守中带攻,乱其招法,即便不胜,也不易败,但道士叔叔的根基本就没有书生叔叔深厚,在书生叔叔强势进逼之下,仅能固守而保不败,却无反击之余力,如此一来,久守必失,败局已定。”

她话音方落,便听人群一阵骚动,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果如泯棠所言,玄览被方昭抓住破绽,当胸连受两掌,又被一剑指住咽喉,喷血落败!

墨天痕不禁赞叹道:“小师傅眼光奇准,天痕叹服。”

泯棠亦礼貌的还礼道:“这位叔叔过誉了。”

“嗯……?叔……叔叔?”墨天痕还是首次被人称作“叔叔”,感觉颇为新奇,但看泯棠年岁,这么叫似乎也妥当,但心下不免好奇,问道:“小师傅,你多大年纪了?”

泯棠稚声道:“贫尼今年虚八岁。”

“还只是个始龀(注1)之年孩子,却有如此见地,若放在下届武演,定然能绽珠蕊之姿。”东方晨妍心中暗道“侥幸”。梦颖却好奇问道:“小师傅,你是一人来此的吗?”

泯棠乖巧道:“师尊与众师兄有要事在办,我一人在客房住的无聊,便来此观摩。”

这时,晏饮霜拉了拉墨天痕的衣角,对他耳语道:“天痕,你可曾发现,今日的武演有些蹊跷?”

“蹊跷?”墨天痕一愣,摇头道:“这倒不曾。师姐,你发现何事蹊跷了?”

晏饮霜道:“今日乃是武演终决,群英汇聚,但为何稍长一辈的高手,除了我爹爹,竟再无一人。即便是谁临时有事,又怎会不约而同,全数缺席?”

墨天痕听出关窍,环视四周一圈,道:“我所认识的前辈高手并不多,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但场内武艺高强者虽多,顶尖如晏坛主者却是一个也无,就连煌天破与大师伯也不在此处,此点确实令人生疑。”

二人终是发现陆姓女子先前所发现之问题,却也如她一般,虽有头绪,难通关窍。看过三四场武演,二人满心的疑虑被场上扣人心弦的激烈打斗渐渐消磨,全身投入到各大精英弟子争锋斗奇的武道世界当中。

武演终决,不同以往,不再是四组同台,而是一对一直至分出胜负为止,加之现今所留之人武艺颇高,使的对局时间延长数倍不止,一个上午十六组也才决出五名胜者。

墨天痕与晏饮霜签号都颇为靠后,直至下午,第七组对决时,方才听闻晏世缘道:“正气坛,墨天痕,对阵伽蓝寺,苦弥陀!”

这苦弥陀正是之前东方晨妍所提,让墨天痕不可大意之劲敌,早在将神校场之时,他便见过其修为,确如东方晨妍提点一般,是个难缠的对手。

想到即将于佛门高僧对决,墨天痕下意识的往一旁望去,只见泯棠仍正襟危坐在席位之上,宛如端坐莲台上庄严菩萨,却更显稚气可爱,萌动水灵。

梦颖、晏饮霜、柳芳依皆起身对他叮嘱道:“注意安全,莫要受伤。”东方晨妍亦道:“尽力而为便好,若真敌不过,切不可逞强。”墨天痕应了一声,负剑登擂,苦弥陀亦同时登擂,双手合十,信步走来。

二人走至擂台正中,互相行以一礼,苦弥陀道:“墨施主剑法卓绝,小僧早在将神校场便想领教一番,如今终得机会,还望施主手下留情,莫要令小僧输的难看。”

墨天痕自然知道这番吹捧既是出自真心,也是骄兵之计,于是不动声色的回礼道:“大师佛法深湛,天痕在将神校场时亦是仰慕不已,今日胜负各凭本事,只要彼此不留遗憾便好。”

苦弥陀微微一笑,道:“墨施主心态豁达,仅此一点,小僧已落入下乘。”说罢解下背后布封,竟是取出一柄明晃雪亮的长柄戒刀。

墨天痕心道:“之前从未见他亮过兵刃,看来是留了一手。”于是也扯开身上布条,墨舞春秋破封而出,凌空悬旋,亮出森然寒气!墨天痕一把握住剑柄朗声道:“大师,请赐教!”随后手腕一番,挺剑刺去。

苦弥陀双手掣住戒刀,反手一拦,正抵墨舞春秋前进之路,刀剑交击,墨剑锋沉刃重,瞬间将他震退三步!

“好劲力!”苦弥陀轻喝一声,转腕变招,戒刀之上圣气辉闪,迎头竖劈而来!墨天痕左手剑指飞弧,意出“剑动神州月”,只见月芒一闪,指锋若剑,正架住戒刀当头一劈,随后墨剑飞递,势若惊雷,正是正气虎胆剑之“惊虎胆”!

“原来如此!”苦弥陀看清墨天痕招式,心中反而一定,随即变招!只见他左手一旋,手中竟又多出一柄泛寒利刃,反削而出,正对上那记“惊虎胆”!

只听“铿锵”一响,墨剑戒刀再度冲击,二人各退数步,眼中皆有震惊!

“原来是双戒刀!”场下观众这才相同方才冲击一瞬究竟发生何事。原来,苦弥陀的长柄戒刀设计精巧,实则是一柄子母戒刀,稍短的子刀平日便以母刀刀刃为鞘,需要用时,只需拧开刀柄,双刀便可分离,随时取用,极是方便。

却听苦弥陀道:“墨施主剑法果然厉害,小僧在一旁观摩之时,只觉施主剑路连绵多变,式中藏式,造诣不凡,直至与施主交手方才了解,原来施主使的是双剑,倒与小僧的双刀有异曲同工之处。”

墨天痕笑道:“招路相似,我与大师也算有缘。”随后便不再多话,双手运双式,墨狂八舞联袂而出,剑意环空凌舞!

苦弥陀惊觉墨天痕气势大变,不同之前,心中不敢怠慢,亦提佛门圣元,灌注双刀之中,子母戒刀冷锋之上绽出佛光金华,威势慑人!

就在二人即将冲突的一瞬,忽闻晏世缘高声惊喝道:“什么人!”随后天光陡暗,狂风呼啸,接着,竟传来一声惨厉怒号!

场内众人急忙望去,却见晏世缘所在之处殷红一片,“傲笑风间”胸前竟有一柄利刃贯胸而出,血染衣襟!

东方晨妍与晏饮霜惊见此景,母女二人顿时俏脸煞白!在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相公!”东方晨妍当即跑出人群,想要前去查看丈夫状况,却见晏世缘大吼一声:“不要过来!”随后奋然向前一跃,竟是不顾伤情,强行将那柄透体利刃抽出!随着他这一番动作,在场众人也看清楚,这令儒门七君瞬间负伤见红之人,竟是一名头戴兜帽不见面容,黑衣覆体邪气满身的神秘恶徒!

东方晨妍惊见相公血涌如泉,弥天喷洒,顿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然而晏世缘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见他一跃之后毫不迟疑,足尖在地轻点一瞬,已是身形扭转,极招上手!但见其手上风刃盘转,猛烈狂风将他伤口处不断喷涌的血珠一并吹起,旋成漫天血色风暴,一举击向来犯的神秘之人!

七君全力狂暴一击,血元飓风席卷天幕,见者无不怵目!却见神秘黑衣人不慌不忙,向后连退,晏世缘的燃命血风竟是追之不及,始终差之毫厘,难以建功!

“‘傲笑风间’晏世缘,失了引以为豪的速度,你也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黑衣人一开口,无数黑气透体而出,但见他雄掌一翻,邪招迸发,刹那间,天愁地惨,鬼哭神惊,恶氛弥空!

两相冲击,本已身受重伤的晏世缘难敌来者强招,攻势尽毁,旋风飞散,洒开漫天腥红血雨!

“儒门七君,不过尔尔!”神秘来人正讥讽间,忽感面上一凉,原本的罩头兜帽竟被寸寸割碎,露出一副平庸无奇,却眼中带煞的奇诡面容!“哦?拼死一击,也要一睹本神真容吗?哈!”来人轻蔑一笑道:“不过蝼蚁撼树,毫无意义!”

晏世缘先被偷袭重创,又强行施招反攻,再受来人万钧一击,此刻已是强弩之末,精神几近涣散,但仍是咬牙硬撑下去,问道:“你!究竟是谁?”

神秘来人仰天狂笑道:“你们三教残杀我鬼族甚众,如今却不知本神名号?”说罢,神秘来人背负双手,迈出雄健步伐,向场中缓缓走去,口中更响起狂霸狠戾的骇人诗号!

“烽烟咒世,神州焦土,千里江山,鬼祸渎天!吾——千佛鬼狱之主,咒日邪神渎天祸!”

剑沧溟见势不对,神色凝重的对陆姓女子道:“小小姐,老奴看不透那人修为,在场之人也怕也无他之对手,这里已不大安全,还请速退!”

小舒早已被突发血灾惊的目瞪口呆,陆姓女子身躯却微微颤抖,但仍是镇定分析道:“剑老,此地虽乏顶尖高手,但所留之人皆非庸手,他绝不会独自一人前来,我们恐怕难以走脱。”

话音未落,天地庭门口杀喊大作,一群人各执兵刃冲杀而入!他们身穿寻常百姓服装,皆以黑布裹面,不见真容,甫一入内,见人便杀!入口附近的席位是为前来观战的贵胄子弟所设,本来处于安全考虑,离擂台最远,此时却成最危险之地!

由于是在京中,又是在三教地盘,许多贵胄子弟并未多带护卫,眨眼间,最后一排的人们便被杀的所剩无几,惨嚎连天!少量护卫拼死而战,却发觉那些蒙面人以伤换伤,毫不惜命,除非枭首无法再战,否则哪怕手脚俱断,都会蠕动上前狠命啃咬,情景宛如恶鬼出闸,骇人可怖,众护卫越战越是发怵,终是有人承受不住,崩溃惨呼!这一声,叫的众人头皮发麻,连带着更多护卫一起崩溃!瞬时,蒙面人的进击阻力大减,观众席中顿成一片赤色炼狱!

那些贵胄子弟哪里见过这般可怖场景,有人吓的连裤子都湿了,连跪带爬的向后拼命逃窜!剑沧溟护住小舒与陆姓女子道:“我们向三教弟子处走,那里稍微安全些!”小舒早已被吓傻了,虽未惊叫,但也泪流不止,陆姓女子勉强镇定心神,边拉着她跟随剑沧溟往三教弟子处移动边勉力安慰道:“小舒莫怕,这里是儒门总坛,若是出了事,很快便会有高手来援。”

三教弟子们早被渎天祸与晏世缘的战局吸引,直至此间惨叫连天方才回过神来,部分弟子见此情形,忙亮掌持刃前往救援,但这一延误,观众席上已断肢满天,死伤惨重,更有人惊惶失措,混乱中相互踩踏,血肉成泥!另一部分则上前欲救援晏世缘,只见方昭率先横剑冲上,儒风显赫,霸气强撼鬼狱邪人!

“‘天行要诀’吗?你贵南行天府也杀我鬼族甚众,但最终还不是为我所用?”眼见方昭强招袭来,渎天祸不闪不避,抬掌相迎,只见邪氛一闪,儒风溃散!转瞬,渎天祸满手邪氛向方昭爆轰而去,眨眼之间,正衰邪长,方昭难承此般雄力,喷血倒飞!

就在渎天祸轻取方昭之刻,一道剑锋携漫天星斗斜刺而来,正是封南观的素霄仙子驾“天星十二赐”抢攻至此!

素霄的“天星十二赐”乃是道门真武双璧之一的“金剑清辉”倦潇尘亲传,招式精巧繁复,暗合天道至理,堪与墨剑的千年八舞媲美,墨天痕与之交战之时,也曾叹其招式精妙玄奥,冠绝当世,然而渎天祸见满天星斗飞袭而来,却丝毫不以为意,轻松笑道:“招式不错,但根基——差之千里!”仍是不闪不避,渎天祸手一扬,黑色邪氛再度暴乱窜出,强轰素霄剑招!素霄自以为得手,却不料对手用根基之差以力制巧,以拙对妙,瞬间瓦解星剑攻势!

只听一声惨哼,素霄虎口剧震,剑脱人飞,血染衣襟!

“你们不是对手!不要过来!”渎天祸瞬间连败两名好手,晏世缘虽是重伤,但仍鼓足气力大吼喝止住众弟子,随后颤颤巍巍挺直腰身,怒视鬼狱邪神!

渎天祸稳步来至晏世缘身前,蔑声道:“你们掌教自以为得计,却将最薄弱的防守留给最重要的事物,与吾算计的分毫不差,看来三教之人,也不过是少智之徒。”

晏世缘此刻身受重伤,血流遍地,眼神却仍是坚毅:“你的目的,在圣枪!”

渎天祸笑道:“果然少智,吾之目的,远不止圣枪。但你,只能知晓此点了!”话甫落,厉掌已抬!晏饮霜见父亲命危,惊呼一声,留下泪来,却见晏世缘身后黑影一闪,一柄漆黑重剑拦横亘二人之间!(乐1)渎天祸一掌按在剑脊之上,竟闻一阵宛如肉入油锅般的“滋啦”之声,随即竟散发出一股焦糊之味!

“这……这是!”必杀之掌遭遇意外阻拦,渎天祸抽身急退,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已经半焦的手掌,随后望向了那横剑稳立晏世缘身前的玄衣少年,又恢复了之前的自信,睥睨道:“你倒颇有胆识。”

但见玄衣少年纵剑而立,眼中怒火激燃,朗声道:“邪徒!墨家惨事,我绝不容它再现!”

“哦?”渎天祸饶有兴趣的看向那少年,轻笑道:“你,名字!”

玄衣少年飞剑起势,左右剑意同现,庞然罚罪正气两相叠加,汇成参天浩然金剑,威立大地之上,满天邪云为之而开,天光挥洒而入,映照少年坚毅面庞!

“墨家矩子墨天痕,为墨家上下二十三口枉死人命,讨回血仇!剑罚——百世罪!”

墨狂八舞,墨狂八舞,千年传承的墨狂八舞最上式剑意相迭,磅礴而出!罚罪金剑宛如天道一铡,怒斩渎天祸!

“此招……不可正面硬接!”面对墨武罚世强招,不可一世的鬼狱邪神竟莫名生出避战之念,首度闪躲!

墨天痕一招逼退渎天祸,毫不迟疑,提剑一跃,来至邪神身前,竟是开展无比凶险的近身搏战!三教弟子见状,忙上前扶起晏世缘,查看其伤情。只见眼见晏世缘胸口处遭利刃贯穿,血流如注,此刻已是生机流失,面如白纸,全靠一口硬气强撑,众弟子当机立断,佛元、道法、儒功源源不断输入晏世缘经脉之内,为他吊续一口生机。

这时,晏饮霜嘱咐好梦颖与柳芳依照看好昏迷的东方晨妍,抢到父亲身边,见如此情景,忍不住泪如雨下。

晏世缘此刻虽是虚弱,却目不转睛,紧盯前方战局,声若游丝道:“此间参赛者,儒门十一人,道门九人,佛门十人。”

众弟子皆是不解他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晏饮霜却是瞬间会意,强忍悲痛掣出身后锦绣,又转头深深看了正独自与渎天祸缠斗的墨天痕,随后银牙一咬,高声道(乐2):“危机关头,众人听吾一言,道门子弟与三教弟子汇聚一处,保护众人家眷老小,佛门弟子于战团之中搜寻受伤未死之人,尽力救治,儒门弟子,随我杀退来犯邪人!”

随着晏饮霜一番高喝,原本乱做一团的三教弟子瞬间找到主心骨,纷纷依言分工而行,一时间场上圣气灿烂,道芒飞射,儒风疾走,混乱局面竟渐得控制!

剑沧溟护着陆姓女子与小舒往三教弟子聚集处走去,行至半途,身后已有邪人杀透人群,执刀追上。小舒被惊的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三人身形随之一滞,已被当先邪人赶上,举刀便斫!

就在此时,只听剑沧溟大喝一声:“放肆!”腰间寒光一闪,“奔澜”现世!顿时,剑沧溟身前剑势宛如奔洪飞泄,惊涛怒卷,当先邪人宛如遭受巨浪拍击,瞬间化作血泥!

剑沧溟一招立威,众邪人被震慑当场,凝身不前,攻势为之一缓。剑沧溟急道一声:“得罪了。”一手抄起小舒臂膀将她拉起,带着二女往三教人群而去。

众邪人见他展现如此能为,却在慌忙逃窜,只道他是在唬人,于是又发足追来。正当这时,三教人群中,一道矮小纤弱的粉色身影飞跃而出,拦住众邪人去路,竟是那名粉雕玉琢的小尼姑——泯棠!

“阿弥陀佛!”泯棠站定于前,粉嫩小手一横,稚声道:“生者命贵,诸位施主莫要再造杀业。”众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为何会如此胆大包天,但他们皆是心狠手辣之辈,杀戮不分老弱妇孺,面对如此可爱漂亮的小娃娃,仍是大叫着举刀便砍!

泯棠却是一叹,双手有模有样的结出法印,霎时间,佛光圣气笼罩其稚嫩身躯,随即迸发而出!

“缘定妙法·空禅寂落!”

只见泯棠身周佛光大振,金芒冲霄,圣气灿然,众邪人沐浴圣华,顿时惨嚎连天,软倒在地!然而她毕竟年幼,一招发完,已是满头细珠,汗透背心,双手合十,在原地不住的粗喘起来。

后续邪人见状,知晓她气力已尽,便不再惧怕,复又杀上前来,而泯棠气空力尽,步履难移,眼看就要化作刀下亡魂!

(乐3)就在此时,一柄玉白的璀璨长剑架住逼命刀锋,正是率三教弟子赶来的晏饮霜!

只见晏饮霜一剑格开钢刀,身形婀娜而转,将泯棠报至身后,道:“回叔叔们那去!”泯棠乖巧的一点头,却指向晏饮霜身后,一双乌溜的大眼中满是焦急。晏饮霜自然知晓她所谓何意,螓首回转瞬间,白华闪耀,锦绣再出!儒门名招“飞文染翰”连破三道攻势,锦绣长剑顿染鲜红,竟是两名邪人的持刀之手被齐腕削断!

晏饮霜阻下邪人攻势,转头问道:“你怎么还不跑?”泯棠咬着嘴唇,道:“我……我没力气了。”她此刻就如一名普通女孩一般,眼中泪水涟涟,满是不甘与委屈。

晏饮霜又回身格开一名邪人,转头高声道:“梦颖!梦颖!带她离开!”梦颖闻言,急忙赶来抱起泯棠,道:“师姐,现在怎么办?”

晏饮霜道:“你与一些有武艺的弟子们护住不会武功之人,还有,照顾好我娘!”

梦颖忙点头,抱着泯棠返回东方晨妍身边。晏饮霜见道门弟子已与众家眷汇合一处,心中稍定,回身荡剑,与赶来的众儒门弟子一道,向众邪人攻去!

晏饮霜临危不乱,指挥众弟子救人反攻,天地庭中形式渐转。渎天祸看在眼中,不禁啐道:“麻烦的女人!”却见墨天痕挺剑直刺,喝道:“交战之刻,你也分心!?”

渎天祸冷笑一声,一肘荡开春秋剑锋,反问道:“你配让本神全力已对吗?”

墨天痕并不回答,心中却是清楚,二人根基相差甚远,能缠斗至今,全靠自己不惜内元,全力抢攻,才勉强与渎天祸战成平手,而对方仍有心观察局势,显是留有余地。

(乐4)想到此处,墨天痕心念一动,竟是后撤数步,墨剑指天,剑意驾空,凝成巨大透明床琴!

渎天祸见状,略有惊异道:“嗯?”随后手掌一翻,天际顿时一暗,乌云涌动,邪氛暴涨!

墨天痕深知对手怠慢不得,墨剑缭舞更剧,玄道清音响彻半空,与邪云相互角力!

“儒门弟子,却身负道门玄功,更有不知名却令人心悸的剑法,看来本神留你不得!”战至此刻,渎天祸首现杀意,半空邪云瞬间翻涌躁动,气势倍增,墨天痕顿感压力袭身,无可匹敌,内元随之一滞,已是口呕朱红!但与此同时,道门至极音律已然成招,希音三绝,大音希声,响彻云霄!

一声震撼,两相震惊,墨天痕与渎天祸各退数步,却见渎天祸气态沉稳,而墨天痕却是面容紧绷,口角溢血!

“不差,再来!”渎天祸再举邪掌,压逼而来,心中却另有盘算:“门口处被那女人组织反攻,已难再有建树,吾又被这小子耽误太久,看来需尽快动作!”

墨天痕之前不惜内元,全力缠战,损耗极剧,纵然身负阴阳天启,此刻也觉丹田空虚,难以为继,眼见渎天祸邪掌再临,避无可避,只得勉提内元,奋力一搏,墨武春秋直刺而出,一往无前,正是“剑破苍穹扉”!

破剑之意,锋锐无比,无坚不摧,然而渎天祸邪气宛如棉絮,以柔克刚,将墨天痕剑意层层包裹,消化无形!强招无果,墨天痕猝不及防,被奔涌而来的邪气正面重击,顿时鲜血狂喷,倒飞数丈!

一击得手,渎天祸不再理会倒地的墨天痕,迈步向众神默而去!晏世缘看在眼中,却无力援手,心焦之下,鼓足余劲大吼道:“他的目的是圣枪!”

他这一呼喊,附近三教弟子皆明白所谓何意,急忙驰援而来,围攻鬼狱邪神!却见渎天祸神情自若,身周邪芒大作,连挥三掌,前来阻拦的三教弟子皆是不敌,顿遭重创!

一刻停顿,墨天痕稍得喘息,不顾重伤气尽,奋力起身,挥舞墨剑从后直刺渎天祸!邪神听闻身后剑锋,暗道一声:“烦人!”一回身,竟单手将墨剑一把擒住!

然而就在捉住墨剑的那一刹那,邪神顿觉手掌剧痛,灼烫之感再度传来,令他难以忍受,更生莫名畏惧!

“这是!”渎天祸大惊之下,一把甩开烫手墨剑,捏住已是焦黑的手掌,不可置信道:“此剑……竟与众神默有相似的力量!”

惊人之语,却并未震撼墨天痕心扉。少年此刻别无他想,只有诛邪之念,心底正气蹿腾而出,再化破邪之意,挥剑斩神!

渎天祸知晓墨武春秋威能,不敢硬接,双手邪气爆旋,黑雾弥漫,强招迸现!

“邪天雾海惊鬼神!”

鬼狱之主强招首现,邪力狂窜,气势惊人!墨天痕内力有亏,全凭剑意发招,如何能挡如此稠密邪氛?只见墨剑斩中邪雾,犹如斩上千年玄铁,分毫难破!墨天痕顿觉手臂剧震,把握不住,墨武春秋脱手而出,跌落尘埃,发出铿锵悲鸣!

渎天祸一击震飞墨剑,前路再无阻碍,转身大步往圣枪矗立处而去,手中寒芒飞闪,现出一口森冷带煞的诡异邪兵,凝全身之邪力,以万钧之威势,向众神寞纵劈而去,欲一举毁去圣枪!!

眼见圣枪遭危,墨天痕再不顾其他,奋然一跃,抱住渎天祸高举手臂!邪神正兀自凝气聚元,遭此袭扰,强招顿滞!

“烦人的蝼蚁!”连番被阻,纵使邪神威不可挡,也生出满腹邪火,手臂一震,已将墨天痕掷过肩头,重重摔于地上!

墨天痕被摔的七荤八素,头昏脑涨,正欲爬起再战,渎天祸却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他小腹之上!这一脚用力之巨,竟将墨天痕踢开两丈有余,直撞上圣枪枪杆,这才弹落回地!墨天痕连遭重击,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背脊剧痛,脏腑生疼,只凭矢志断邪之意,在地上挣扎许久,数度想要爬起,然而手脚却再也不听使唤。无力支撑!

“既然你想保卫圣枪,那本神便让你死得其所!”只见渎天祸邪兵高举,一身元功提至极限,鬼狱强招毁天灭地而现!顿时黑云如海潮浪涛,邪风似万马奔腾,欲将众神默与墨天痕一道轧成齑粉!

“不好!”远处,晏世缘眼见墨天痕陷危,强撑想要驰援,但他血流甚剧,早已无力迈步,只得眼睁睁看着毁灭黑云向墨天痕与圣枪席卷而去!晏饮霜此刻已率众将来犯邪人击杀大半,正想回头支援墨天痕,却惊见此景,一颗芳心顿时仿若被揪住一般,连呼吸都已忘却!梦颖、柳芳依一直在关注此间战况,见墨天痕命在旦夕,亦是惊惧万分,梦颖怀中,泯棠已用小手将眼睛捂住,不忍再看!

在此危机时刻,墨天痕却是头脑一片昏沉,眼前愈发漆黑!一瞬之间,墨天痕视野之中,竟已不存半分色彩,举目一片漆黑迷茫,而脑识却奇迹般的清醒过来!

(乐5)“这……这是……?”眼前奇景,令墨天痕满心疑窦:“我……我是死了吗?”

突然,无边漆黑中,一道金芒乍现,一名仙风道骨的威严老者浑身沐浴金色光华,出现在墨天痕眼前!随即,墨天痕脑中响起宏亮话语:“这是你的脑识当中。”

“啊?你……你是谁?”如此奇景,惹的墨天痕难理头绪。

此时,在他脑海中,那道宏亮声音再度响起:“吾名——众神默!”

“众神默?你与圣枪同名?”

“吾——即是圣枪!”

奇幻际遇,令墨天痕震惊不已,更有满腹疑问想要探明,却听众神默道:“少年人,你可愿承接天命,成为圣枪之主,除邪断恶?”

墨天痕汗颜道:“晚辈……何德何能?”

众神默威严道:“自燕岿然后,你是唯一身负先天正气,能唤吾苏醒之存在!”

“先天正气?”墨天痕疑道。

“不错,身具剑意,心怀赤子,两者相辅相成,交融并现,既是——先天正气!”

“啊……晚辈……”墨天痕正欲推拒,心念却突然一转,正色道:“若前辈所需,是令晚辈惩恶扬善,除魔卫道,那晚辈——义不容辞!”

“很好。”众神默点头道:“那吾便传你前三式燕歌孤问,助你退邪惩恶!”

(乐6)人之脑海,万千思绪只需一瞬,一瞬过后,但见圣枪金芒大作,圣气冲霄破云,驱散邪氛,华光照耀天地庭!邪神毁灭之招,竟停在墨天痕面前半寸之处,不得进前!

冲霄圣气之中,玄衣少年沐浴圣华,缓缓起身,单手擎住立地神枪,顿时,众神默枪神金芒更胜,光华宛如天阳耀日,瑰丽刺眼!下一刻,沉重圣枪拔地而起,于墨天痕手中轻灵舞动,一扫渎天祸灭世邪招!

“圣枪……认主了……”至圣奇景,震撼天地庭众人,晏世缘惊诧之间,一道倩影如风,掠过他的身旁,来到墨天痕身边,竟是晏饮霜仗剑而来,与墨天痕并肩傲对邪神!

墨天痕刚复清醒,见晏饮霜飞来驰援,心底大为感动,却不愿伊人陪己犯险,忙道:“师姐,此人我来对付便好,你……”

晏饮霜却打断他的话头,坚定道:“我是师姐,你听我的!天痕,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此回,你我并肩抗敌!”

渎天祸不料自己无心之举,竟促成神枪认主,心下气恼之间,又见晏饮霜飞身来援,顿时邪元爆冲,震怒不已,正欲出手,却突然诡异笑道:“嗯?竟是与之前那脱逃的妖女相同的体质!好巧不巧,你竟自己送上门来!擒得你回去,那吾此行也不算太亏了!”说罢,邪兵一扬,直取晏饮霜!

附录

本章人物实力

墨天痕65+19(源经之气提升、剑意逐渐融入自身修为)

晏饮霜48-59(商清璇教导+源经之气,武力提升)

薛梦颖29-33(初阴真炁带来缓步提升)

泯棠44

晏世缘87

御逍遥86

曲怀天63

圆性50

素霄60

苦弥陀62

方昭64

剑沧溟88

渎天祸8?

众邪人25-40不等

注1:始龀(chen)之年,指孩童换牙时的年纪,男孩8岁,女孩7岁,亦代指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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