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贪欲
(一)仇踪
“哈哈,说出来钟兄勿怪!本是前日在花海与钟兄见过後,只觉得就此一别如黄鹤,着实可惜的紧。我在东京,王孙贵族、酒肉朋友交得也海去了,却从未见过如贤伉俪这般风采的人物,满心想交为挚友,只怕你们脑着那些乡巴佬下人,他日到了东京也不会相见。这才连夜寻了你们必经之路侯着,只望再见着你们加深友情。哪料想……”
高文瑞说着撇了撇嘴:“这杜呆子出来办个差,总惦记着捞点功劳,硬说你们骑的马、带的兽都不是江湖之人用得起之物,形迹可疑,必是外邦豪杰来探军情,死强着一定要先捉拿下甄别。我也拿他没辙,只有陪着钟兄一起等他甄别吧!反正我对贤伉俪一见倾慕,绝对相信你们说的句句是实。”
“谢高公子信任!如此说来真是大误会了。只为家师十多年前救过遇险的蛮王,钟某才有幸与公主结为连理,这三匹马都是她的嫁妆,虎豹是她自小养大的宠物。没想到竟成祸端!”
也是啊!我们这样的行头太招摇显眼,那南宫玫想找我们不也容易的很吗?看来武尊门素行简朴至少也有可匿行踪的道理啊!可如今也不能把这些宝马、灵兽扔了呀!
我陷入沈思,高文瑞就去吹捧月儿的神功,从说起在京师见过什麽飞升的仙道起,话题转了东京的繁华世界,口若悬河、吐沫横飞,直把个京城说得和天堂一般,侃得公主一副恨不得即刻就要飞去的架势。月儿恬静可人,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偶尔对些名流权贵的轶事似乎很有兴趣。
“有个小吏想和太师挂上点边,变着法儿终於娶到了太师府後厨包子竈上的一个厨娘为妾,心想这下一箭双雕啊,不仅沾了边还能吃到太师品的包子了。哪知道他的新夫人告诉他,她在包子房只管切葱丝,连姜丝都不许沾手,遑论调馅、和面、包包子几十个专人的活计了!哈哈……”
看着这位高衙内两眼放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虚浮劲心中有气,他真是来找我煮酒论友?还是来美女面前臭显摆来了?
月儿和他聊那些京中人物有何用?还是看看眼前这个狗官怎麽对付才是正事儿呀!
我不禁插话道:“这观察使是很大的官吗?高公子和杜大人肯定也是至交,才一同远赴西南办差?”
“观察使大概三品?还是从二品……嗨,我对这些官场之事不感兴趣!和这杜公才更不熟,好像他原不过是个胥吏,因为替杨公公出了一个什麽索民田契法的主意,得了公公欢心,才破格提拔上来。我跟他出来是为躲个事儿,由乾爹安排的。”
他开始说杨公公我还当是国公,後来才听出应该是个太监,这大宋的太监一高兴就能把小吏提到三品?大国气派?前朝史书好像说宦官一干政就出事……
“高公子有个太尉亲爹还不够,要认乾爹呀?”
月儿好像熟的可以揶揄这位衙内了。
“想在京城混得自在,家父的身份可不够罩的呢,你们猜,谁有资格当我义父?哦对,你们江湖侠士一般只关注谁武功高而不是谁官大权大?嘿嘿,高某义父乃宣和殿大学士蔡攸也……”
他再说什麽我已经听不见了……菜油……菜油——如雷贯耳,又似极其飘渺……悚然全身寒毛皆立,恍如一根冰锥自头顶直插入心——父母在悬崖边绝别时苍白的面容、如火的眼睛……凄厉的最後遗言:“为儿,记住大仇人的名字——菜油~菜筋~菜油~菜筋~”……这个七年前浇在我心底,烫出最痛苦的血泡的菜油,难道就是他说的这个大学士?
“夫君身体不舒服?说过忌讳喝酒的嘛~一沾酒就……你脸色好白,手好凉啊!”
月儿的柔指捏住我的手,一边帮忙遮掩,一边关切地望着我。
镇静!镇静!不能露出破绽!不能打草惊蛇!名字发音相近的人多,未必就是这个大学士。假如他这个乾爹真的就是害死我全家的大仇人……我该高兴!终於知道仇人的行踪了!既然是比太尉还大的官,只有冷静、镇定、周密、耐心才能报仇!
饶是我拼命地镇静着自己,还是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能装出若无其事地开口。
“不好意思!沾酒就全身发冷僵硬,这下你该相信我们忌讳饮酒也不是假话了!”
“哦~哦,那我让他们上些好茶来!”
“好,把茶代酒亦言欢。我们江湖人虽不问政事,但喜欢听故事,曾听说咱大宋有个办案非常厉害的清官叫包拯,曾任龙图阁大学士呢,有高公子义父官大吗?”
“呵,有这麽个人,早死了,故事倒是传得神乎其神。至於官职嘛~你们说,是阁子大还是宫殿大?”
“当然是宫殿大”“着了,龙图阁是办理京畿政务的地儿,包拯是开封府尹参与京畿政务,顶天才拔到龙图阁大学士。宣和殿是皇上决定国事的地儿,宣和殿大学士就是成天和皇上一起处理国事的主,你们说谁大?不过,入宣和殿前,乾爹好像也当过龙图阁大学士。”
“哦,那真是失敬了!恭喜公子得如此靠山啊!”
“嗨~高某为何至今不去图功名啊?自幼看着这些官们长大的,高处不胜寒啊!唉,我既有心交贤伉俪为友,今儿就推心置腹了!家严能保一品之职多不容易啊,就因为他老师是那位苏轼,而苏轼当年呢,和司马光关系不错,司马光和王安石是对头,我那乾爹的爹蔡京蔡太师是王安石的学生,当年司马光把王安石整灭火後,我这干爷爷曾想改投司马光派,结果贴冷屁股上了,能不留下恨吗?如今一手遮天了,自然要变着法地整司马光的元佑党人,家严虽不是元佑党派中人,只因沾了苏东坡的衣角,不透过我想着法儿地和蔡家近乎,早不知被贬到哪儿去了!行了,这事儿你们听完可务必烂肚子里啊!”
这小子被月儿一句“失敬、恭喜”还真就掏了心窝子!本来这些弯弯绕的官场纠葛我没兴趣,但他说他乾爹的爹叫什麽……蔡京……菜筋!
我又不能说话了!极悲与狂喜交织在一起,就如冰与火在周身搅动……
“奇怪,太师、大学士好像很大学问,爷俩起名字怎麽能叫菜筋、菜油的!”
公主悲天悯人地晃着脑袋嘀咕。
“哈哈……祝融公主真是天真得可爱,不是筋骨的筋,是京城的京,不是菜油的油,是……三国大谋士荀攸的攸。以後千万别乱说这二老的名讳啊!要掉脑袋的!”
肯定没错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牢坐的太值了!
(二)唐突
“月儿,我找到我的仇家了!让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就是……”
我周身冰凉地躺下好久,好不容易等到那个高衙内走了,我抓住月儿的手颤抖得厉害。月儿赶紧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我才勉力压低了话音:“就是蔡攸、蔡京父子!”
“以前,听夫君说爹娘是死於山贼盗匪……难道是他们勾结指使?”
“我不知道,我对当时发生的事脑子还是很乱,我只清晰地想起爹娘死前让我记住的仇人是菜油、菜筋,现在看来,肯定就是蔡攸和蔡京父子了……月儿,这个迷我一定要揭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钟郎,你的大仇就是我们的大仇,我一定帮你报此血仇!但蔡京父子现在朝廷权焰喧天,他们恶事做尽,害人无数,想杀他报仇的人必不在少数,之所以能嚣张至今肯定极难下手,所以我们万不可冲动一时,夫君明白吗?”
月儿捧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唇边,柔嫩中的力量、呼吸与共的温暖和坚定的话语逐渐让我镇静下来。
“嗯,我对当时的记忆还没恢复,我要搞清楚一切来龙去脉,我爹娘死得太惨,我不能简单地暗杀了仇人,我要让仇人死得更痛苦!”……
“这个高衙内倒是可以利用来接近蔡京父子……”
不再歇止的气血翻涌中,忽然感觉天见怜我,给我一个完成生命目标的好机会。
“唉,天下想巴结、接近蔡家的人如过江之鲫,这高公子与蔡攸不过是权贵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怕借不上什麽力。总之,汴梁,我们是肯定要去的!他官再大,防备再严也终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月儿秀眉深锁,星眸有丝忧虑,但更多坚定。
这晚,我好像一直魇在那个噩梦中,是梦吗?我甚至能提醒自己去搜寻官服人物的痕迹!可惜,还是碎片,醒来後,混沌一片,回忆了半天,怎麽也想不起有一丝官员印记在其中……难道是爹娘将我们迁任途中遭劫之恨算到发出调令的上司账上?
不会,爹娘都是那麽慈祥、仁爱、宽宏之人,即便是受到冤屈而遭贬放,也不会将山贼之罪嫁接到别人身上。况且,一路上……我偎在娘温柔的臂弯中,听爹兴致勃勃给我们讲解沿途山水古迹,还说我们要去的襄阳是个有很多传奇故事的地方,是诸葛亮的故乡,是关羽的战场……没什麽含怨遭贬的迹象啊?
能让爹娘自尽前叮嘱年幼儿子牢记的仇人不可能是间接、牵强的!难道是蔡氏父子化妆成土匪?那他还得具备能逃出师父剑下狂杀的武功呢!
高文瑞又来献殷勤的时候,我从赞扬其乾爹、干爷爷父子双杰开始,旁敲侧击地了解嫌凶们的身世。
他倒以为我对这些权贵很景仰,不吝口水,滔滔不绝。可惜这小子对一切非时下铜臭之事都一知半解,纯属夸夸其谈之辈。
说了半天也只知道蔡京为官三朝,如今快奔七十了。仪表出众,书法冠绝数百年,苏轼、米沛都低头,文采卓越,诗词文章皆锦绣。但几年前徽宗皇帝登基後,曾把他贬到杭州当寓公。倒是其子蔡攸倒深得徽宗欢喜,迅速从一个管钱帐的小官一路飞升到皇帝身边的亲信重臣。
蔡京重新做官是不是父凭子贵不好说,但重新入京却是因左右二丞相互斗,韩左相拉他入京帮忙整右相曾布,没想到皇上忽对神宗皇帝推王安石变法很感兴趣,满朝只有蔡京一人对当年故典尽皆熟悉,皇上一高兴,倒把左右两相都罢免了,由他蔡某一人全兼。高衙内记得这段,是因左相韩忠彦为此被传为笑柄。
如果这些是线索的话,我又陷入绝地了——那群如狼似虎的恶贼中,肯定没有文人形象的。即便易容……蔡京当时也六十多了,又是高官,又是名才子、大文豪的,装成土匪跑到那麽偏远的深山里去奸淫掳掠?再说,这父子按高衙内所说是不会武功的呀……难道爹娘说的菜油、菜筋另有同名之人?同时两个名字都同音?不会那麽巧合吧?……
“杜大人传话,唐门公子已到府衙,着钟大为前去相见!”
天色已近黄昏,阳光却如初升!
“哎~大人传令只说见钟大为,我只能带他一人出牢会见。”
牢丁拦住雀跃同行的双妻。
我朝娇妻们笑了一下,管它是层层传令有误还是姓杜的没说清楚,反正一时三刻的事儿,冰释误会了就来接她们。
“真是~还要在这臭地方多待一会!算了,高公子,你接着讲”丰亨豫大“还有什麽稀奇事儿?”
月儿撅了一下小嘴,又拦着要跟我一起出去的高衙内聊那皇宫什麽“丰亨豫大”的铺张计画。女人就是喜欢奢华的物事!
迈进都府大堂,除两排军士外,果有几个武人装束的大汉,杜公才坐在台案後,笑容满面地看着我进来。
“钟少侠,这几位就是唐门派来接你们的,你们认识吗?”
我走到为首一位面容精悍的侠士跟前一抱拳:“武尊门下三……”
手腕被铁钳一般的大手抓住,没必要这麽亲热吧!
我的愣神与闪念间,人影晃动,两手已被反拧,双腿亦被压着反关节,在剧痛中被抱离地面。
(三)就缚
“干什麽!”
手脚全被反关节擒拿的我刚怒吼了一声,就发现手脚已被精钢箍牢牢固定在木架上。接着,嘴被布团牢牢塞住。
“别着急,你很快会知道原因的。”
杜公才笑眯眯地迎着我唯一能发送出去的烈焰目光,又对那牢卒吩咐道:“去把那两位钟夫人带来吧!”
……听到了公主略带奶气的娇笑、几个人脚步声接近堂外,虽然他们又将一个棉垫紧紧捂在我脸上,我还是拼命晃动着,期望鼻子发出的吭声能避过棉垫传出去——老婆,我们上当了,别进来!快跑啊!感到几把尖锐的锋刃透过衣衫,割刺到我竭尽全力挣紮挺动的脖颈和前胸。
“钟兄我们来了!”
高文瑞在快到门前时高喊了一声,又低声说了句:“钟夫人请先进,我去如厕,马上回来!”
“呀~我们也~在牢里憋半天了,公子请勿见笑~”月儿羞媚的话音中,脚步声又远去。
我呼出一口气,停下挣动。月儿声音虽低,却能让厅内最里端的我都听清了,简直是用到内劲发出这这有失端庄的言语!她在向我传递……看来,只带我一人离去就已经引起月儿警觉……而一见美女就兴奋的高衙内忽然那麽避忌男女地放弃单独与她俩说话机会可以称之反常,聪明的月儿早将他当人质了!
各有一个人质,看我与太尉之子谁命更值!奇怪——那狗官一副轻松神态,看来是他没判断出高衙内的处境?……晚霞映照月儿的娇颜粉红如醉,在带着高衙内入门,闪亮星眸看到我的瞬间,一条衣带飞点他胸前,另一条卷住了他的长脖子。
“杜大人,心计下得很深呀,可惜,外子的命好像不如高公子娇贵呦~杜大人还是放开我家外子,有话好商量嘛~”月儿话音娇美,目光看到我胸前时,倏地一变,看来我胸颈划伤处出血了,急怒中,我自己竟未察觉。
“钟夫人还是放开高公子束手就缚,避免罪加一等吧。”
没想到这狗官竟然不顾高衙内安危,仿佛胸有成竹地不紧不慢说道:“本官知道你武艺高强,你还有可能同时制住我等,所以我已下令,只要你不受缚,这些武林高手就对尊夫刀剑齐下,本官拼个两败俱伤,誓死不会放纵贼人!”
世上真有这样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到了大义凛然程度的人!
“但是~本官以为,我们还用不着走此下策之步。本官之所以要给你们上绑,是因为唐门回话说不认识叫钟大为的,武尊门也不在大宋地界。而你们也承认她是蛮王公主,所以,你们必是敌国奸细,但你们的身份不比江洋大盗,只要受缚伏法,不仅不是死罪,待我朝与贵国交涉後,相信会圆满解决。所以,我相信你们不会自寻死路的。”
多嘴惹祸的芙儿此刻双手抚胸,双眸紧张地乱转。外面隆隆的人声,无数甲兵围住了大堂。
“大人差矣!首先,我们是大宋良民,蛮王女儿嫁入我们钟家,也就成为汉人的媳妇。其次,您说的唐门回话,我敢保证不是唐宇亲口所说。我们如何就必是敌国奸细了?这两天我们随时都可以打出牢房,而且还有这位高公子做人质,我们都乖乖守信地在牢里等着,如今也可以继续这样等到唐宇公子亲自来接我们,何必非枷刑具?”
爱妻的伶牙俐齿终於用到正地方了!
“哦~你去唐门求证,不是叫唐宇的回的话吗?”
杜公才瞟着一名小校模样的军官问道。
“这……大人催促快去快回,我们只问了一个唐门主事的,至於这个唐公子是否就是她说的唐宇倒没注意。”
“可只有唐宇与我门师兄熟识,也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只要他来说明,我们百分百不是奸细。”
“老杜,你还是在派人去等他们说的那个人吧!这不是开玩笑的!”
高衙内脸色憋得像猪肝,喘着大气叫嚷。
“好吧,我可以再派人去求证。但你们必须同意暂作重犯就缚,否则,若唐宇也说不认识你们,凭你们的武功,我们再想擒获就代价太大了。”
“我要求见韩将军,由他作保并亲自派人找唐宇,我们才同意受缚。”
月儿果然也没被他冠冕堂皇的说辞所迷惑!
“韩世忠擒贼有功,调任别处了!”……
“还用韩将军作什麽保?这里是军府衙门,这几位又是播州府的总捕头,这麽多军政官员在此,本官还能骗你不成!”
寂静……各色目光都瞅向背着如血霞光的高佻美女。月儿看了几眼公主,似在犹豫!卷在高文瑞咽喉的丝带有些松。
不能松开人质!快跑啊老婆!狗官下那麽大心机非绑了我们,却说的这麽冠冕堂皇,肯定是为掩人耳目啊!我万分焦急地晃着头部,感到了颈间、胸前被划伤的刀口流出鲜血。
月儿看到了我摇头,又让套住高文瑞脖子的丝带活蛇一般缠紧了,可我身上的血迹却仿佛瞬间染红了她的秀目!
“你们马上给我丈夫上药!我就……束手受缚!”
月儿咬着牙,一字一顿。
“听到我姐姐话没有?赶快给我们夫郎上药止血!不然……你们会後悔活着的!”
“哈哈,好~给钟犯上金疮药!二位夫人不愧是武林高手、蛮王公主,够爽快!有勇气!本官佩服!”
“唔~~~”我疯狂摆头。眼睁睁看着月儿解开高文瑞穴道後,被几个捕头用极其熟练的擒拿手法,固定在和我一样的x型木架上!对公主,却只牢牢反剪了手臂,仿佛知道她只会隔空挠痒痒。
杜公才翻着眼皮,捻着稀疏的短须,仿佛想起了什麽:“对了,万一那位唐宇不在唐门,几天都过不来?嗯~你们几个带上一队人马,准备两个大笼子,与公主去趟城外,还有两个畜牲也该收监,那也有可能是传递情报的证物。蛮公主殿下,你也不希望在你们出来之前,你散放的宠物被猎人射杀了吧?”
他为什麽连二兽都不放过?愤怒的心忽然一沈,仿佛陷入一个黑暗的绝境,他费尽心机非要困缚我们,感觉全无道理,越让人想不明白就越可能是个大阴谋!汗出如浆,咽喉发咸。
(四)旧案
“哈哈哈……”
杜公才见公主顺从地去召收二兽了,才发出极度得意的奸笑:“诸位,给了我们回话的也是唐门公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唐宇,而此三人这两天没跑,是想从高公子口中套取更多情报罢了,这都在本官预料之内,将计就计,高公子为稳住他们,孤胆近敌,虚与委蛇,忠勇可嘉!你们说,本官设计绑了他们,处置的可妥当?”
“杜大人为国尽忠,计擒敌奸,措施得力,真大功一件!”
这奸贼狗官真是为了贪功?
“嗯……”
杜公才在一片马屁声中清了清嗓子,慨然正色道:“吾将即刻写奏章将此案上报朝廷。这几个敌国奸细武功高强,党羽众多。来啊,押入匪首秘牢,由京师来的随员亲自看管!周边要设多道防线严加警戒,严禁外人包括本路官兵靠近密牢,以防内奸协助逃脱。违令擅入者格杀勿论。只待朝廷批示下来後,押赴京城。有走漏消息者严惩不贷!”
“属下遵命!”……
“唉~钟兄,你们贤伉俪可千万不要怪高某啊!”
这厮与那杜狗官设下这套连环毒计,把我夫妻上到专对付江洋大盗的刑具上,关押到这假山下秘设的地牢里,还不知将受怎样生死两难的折磨,他还说不要怪他?亏他能说得出口!
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我们眼神的愤怒、鄙夷、和杀气吧?高文瑞有些紧张地搓着手,踱了几圈终於拉出审问台後的椅子坐了上去。
“事到如今,我就说实话吧,这事真的不怪我!花海偶遇,二位钟夫人真个令我神魂颠倒,高某承认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不是错吧?圣人有言”食色性也“嘛,何况钟夫人的美丽姿容、天仙气质,用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些词都难表万一,我当时还能起身搭话,实是全当拜见仙子临凡的劲头了!”
月儿面如寒冰,望着别处,对他这番疯狂赞美恍未听觉。
“可我除了心驰神往,又能如何,莫说你们一看就是仙侠风采,可望不可及,就算高某有能力抢夺霸占,时下也是不敢啊!”……
“不瞒你们说,去年晚秋时候,我看上了一位美人,虽已是人妇模样但也着实美貌动人……唉,我要早见过钟夫人,当时就不会那麽情难自控了!现在想来,美则美矣,若论起身材……”
这厮说着,眼光开始放肆地落在月儿被固定成大字的挺拔修长美体上滑动。仿佛要看透衣衫,喉结不时窜动,气得我终於暴喝出来:“看什麽!你有屁快放!”
爆雷之声太大、太突然,不仅这该死的高衙内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甚至连月儿都一惊。
“哎呀钟兄,你这就发怒!高某不过是在後悔呢,好家夥,这一嗓子,赶上那贼和尚了!”
高文瑞嘟囔着坐稳了身子,歪着头又叹道:“嗨!我後悔啥,没那事,我又如何能来此地,又如何有缘见到这样绝世的天仙美人!”
“钟兄怎麽还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好好~我接着说,我就忍不住上去搭搭腔,想留个芳名住址什麽的,以後也有个念想,哪知那美人冷着脸一言不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的弟兄们恼了,就说不留名不让走。正僵持着,人家丈夫领个胖大和尚来,将我的弟兄一顿暴打,要不是那丈夫还算懂礼拦着,那贼和尚一拳……这麽大个的铁拳头啊,我脑袋非瘪了不可!”
那厮说到惊魂处,不觉比划了个盘钵大的手势。真可惜,要是那丈夫没拦着,让那铁拳打下去,我们或者就没这场大难了!
“原来,她丈夫就是家父军中的枪棒总教头,名叫林冲。据说一把钢枪万人敌,别号豹子头,为八十万禁军所敬服,我也早有耳闻。所以,虽然对那林夫人难免朝思夜想,原也无奈。谁知这事被林冲的副教头陆谦知道後,主动找上门来帮我献上一计,催着开封府拿了林冲买凶伤人的罪责,将他发配边远。然後找一具女屍做个上吊自尽的现场,将美人偷绑了送来,我终於得到她了!”
隐隐觉得嗓子眼里直冒苦水!勇冠三军的将官妻子这厮都霸占,何况我……
“谁知陆谦这家夥搭上我的线,如愿挤掉林冲,当上正教头後,心里就是不踏实,对我说,那林冲声名在外,再打仗时哪个大帅想起他来再启用了,极可能立下赫赫战功,那时还朝为妻报仇……我说,那我没招时只能实话实说都是你的主意了!这厮吓得第二天就偷偷跑去要害死林冲。结果,把整个草料场都烧了也没烧死林冲,反被林冲杀了!”
解气!这厮也是怕林冲报仇,跑这麽远避难来了?
“陆谦死了,草料场烧了,军方的查究我当然不在乎,偏那林冲一怒投了梁山水寇,攻城拔寨、惊州掠县,到底被皇上知道了军中出了这麽厉害的反叛,下旨调查林冲反叛因由。这下家父怎也罩不住了,只告诉我,可能救我一命的唯有我义父了。我只有跑到义父那里去坦白,连带……战利品上交喽,好在义父对那美人儿甚感满意,这才答应帮忙,又安排我随杜大人办差避避风头。你们说,刚惹了龙颜大怒的捅天大祸,高某色心再大,哪还有因色犯案的胆儿啊!这些细情,老杜也不知道,可我跟你们道得这麽明了,只为证明对抓捕你们这事确实与我无关,你们千万别记恨高某!”
轰然之间,我心狂跳——那蔡攸果然是个奸佞无比的好色之徒!得到一个被淫辱的美丽人妻就敢瞒天过海、摆平圣旨调查的惊天大案……那他当年也肯定敢犯下对我家的滔天罪恶呀!
“你能把这麽大把柄的隐秘告诉我们,看来我们夫妇是不可能出得牢笼了,怎还如此在意我们是否记恨呢?”
月儿的星眸冷冷地盯着高文瑞的脸,只怕他任何虚晃的眼神都逃不掉了。
(五)贪佞
“第一次遇到你们,我眼里、心里不过见到了绝色美人的意外惊喜。可杜大人不愧是官场中打滚的人才,他眼里看到的可就多了!”
高文瑞说到这里,眼珠在我和月儿身上打转:“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把我卖出去啊!”
“你可以什麽都不说!”
月儿竟将脸转向另一边,看也不看他了。
“好!只要你们不怪我,我就全说!这老杜也看到了美女,说钟夫人这样的绝色,若是带回京城,献给宣和殿里的大人们,别说我义父,就算杨公公看着了也会喜欢得不得了呢!而皇宫大建”丰亨豫大“正到处搜寻奇花怪石、珍禽异兽,这两只白虎黑豹要是送进去,肯定龙颜大悦,记大功一件了。至於你们的马,他也识得是罕见宝马,那童公公喜欢带兵打仗,正要和西夏开战,送给他当战马,绝是大礼一份。这样,连同皇上,宣和殿中八成的人物都要领他的盛情了!”
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人的世道吗?只因老婆漂亮、有点宝物,平白地就必然家破人亡,被抢掠殆尽?唯一用不上并应当消灭的就是我了!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在刚刚知道害死父母的大仇人时就这样枉死了!
上方铁门响起,两个军校押着公主回来了,杜公才一步三摇地跟在後面。
“喂,我的武功又不好,干嘛把我也绑架子上!小心我气起来……”
“对不住了!假如有一个能活动的,背手也可能打开别人的刑具,我们奉命行事而已!”
“算了妹妹,我们一家人有难同当,犯不着和他们使气。”……看来,你们会在唐门来人之前就把人马秘密押送东京了!军校走了,铁门山响,我虽昂然镇静姿态,其实,心已在血泪交流了,因为月儿“一家人有难同当”的话……我还能和爱妻们同当几天呢?
我盯着这个将我夫妻送上重刑架的大宋观察使——身材单薄、略显文弱,五官寻常,怒与不怒都自威不起来,所以,他很在乎官威,进得门来便端坐在案台正位上……这麽个鸟人怎就把历经危难而高度警惕的月儿和我都算计到死路上去了?
因为坐骑稀罕、老婆漂亮就通通成了他媚上行贿的礼品了!
明白了——一路上,风姬够毒够狠,也算为主尽责;高升泰老谋深算,但在一逞己欲中,尚兼顾着些黎民社稷,多少讲点信义。我们自幼灌输的意识就是大宋继承先秦、汉唐圣贤衣钵,每个汉人引以自豪的就是泱泱中华,诗书文明、忠孝仁信、礼义之邦。
可这位大宋差官山路上擦肩而过的一瞥就敢将人妻、人财视为晋献宝物,於光天化日之下,巍巍公堂之上颠倒是非、阴谋陷害、巧取豪夺手段卑鄙、毒辣、狡猾至此……简直前所未闻、匪夷所思!难怪方入故土,陶醉乡情中的我们防不胜防啊!
嗯,嵌在他平易近人脸上的小眼睛总是诡谲而微现卑怯地不停转动,只看他的眼睛会联想到……最不近人的老鼠——对,慈眉鼠目是他的特徵,是不是如此矛盾特徵的硕鼠就会一反鼠目寸光而鼠目远大起来?
此刻,鼠目与那高衙内的色眼一起以癞蛤蟆的眼神,流连着锁在木架上的猎物,黛眉紧蹙与红唇嘟起各具千秋的两只粉妆玉琢的天鹅。
感受到宛如蛤蟆口水一般黏糊糊目光,月儿深邃的星眸转向那两只狗贼时难掩鄙视。
“杜大人是要一直这样锁着我们解往汴梁了?”
月儿隐藏愤怒、秉持机智冷静、言行优雅的能力着实值得我学习!不露声色地把假惺惺装好人的狈卖了出去,杜贪狼闻言很不满地瞟了一眼衙内……用离间计挑起他俩狗咬狗,创造逃脱的机遇未尝不是妙招!
“哦~多有失礼!无奈贵侠侣武艺超群,不得不防啊!不过,饮食、排解自有人伺候着,就是让下官亲自侍奉也再所不辞!再所不辞!嘎嘎……”
月儿的脸倏地绯红,我的头忽地涨大……难道这些个狗贼还要看着我的绝色娇妻大小便!
“杜大人要将民妇送礼,可谓贪者千虑,必有一失,这点高公子都想到了,大人不会没想到吧?”
对啊!那浪荡公子对如置砧板上,惟任人宰割的我们反而不惜出卖同夥以示讨好……应该是有极其顾忌的所在!
“呵呵,本官当然想到这一层了——将二夫人引见给上上贵人,以二夫人的天仙姿色,必然受宠万分,若你们对我心存芥蒂,在上面吹枕边风,日後倒反成杜某自掘坟墓了不是?所以,杜某也是万分踌躇,想过两天两夜才敢出手哇!”
“其实,杜大人过滤了,您敬奉当朝权贵的孝心也无可厚非,我们夫妻也非小肚鸡肠,马和兽你尽拿去邀功请赏,而将我夫妻开释,我们保证不找後账,一切疑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行!谁敢抢我的黑白红宝宝,我就……”
公主哪里体会得月儿的缓兵之计!杏眼圆瞪,大发了一半雌威,被我的眼神顶噎回去了。自打被假唐门的人擒拿後,我的眼神肯定瞪谁都够吓人的?
“你看,小夫人也不同意这个方案吧!其实,怎麽能说抢呢?知道你们是始出师门刚下山来,哪里知道东京的繁华!尝闻东京的繁华,又怎知那豪门中的富贵?而以二位夫人的天香国色~又岂陷於富贵豪门笼中鸟?终当成那皇桐枝头彩凤凰!当今皇上要享受的丰亨豫大,才建个开头,便已是人间仙境,史无前例。杜某其实是要荐贤佳丽前往人间天堂之路,只有坐享於丰亨豫大之中,才对得起二位夫人的绝代风华呀!只要你们见识到那里,保管不会怪罪杜某今日的失礼了!”
“你当天下人尽如你这狗官一般为荣华富贵而丧心病狂得不知廉耻吗?”
我怒极而笑、忍无可忍的出口後,慨然无惧了。也不会为上当而自责了。丧心病狂!对,就这词才能概括这个阴谋的一切根本,作为正常人,我们能料判到疯子的想法吗?
“哈哈……钟少侠,百官之中高某只是个小人物,揣摩迎合上意不过为生存糊口尔。爱极了美人、奇物,绝会赞赏杜某此举的是宣和殿上走动之人,你刚才骂的话完全构成了辱朝廷、污蔑圣上的大不敬之罪!哦……”
这厮给我盖棺定论了一个不赦死罪後,忽地转头对高衙内说道:“高公子,下官认为钟犯这番大不敬之言实因年少气盛、口无遮拦,若报上去难逃个死罪,某~於心不忍啊!高公子的意思……”
“这~我与钟兄一见如故,哪能落井下石!杜大人放心,今儿这话你老兄不究,高某自当没听见。”
天!在这看不到青天的地方,人命人性就可以如此泯灭,是非黑白就可以如此颠倒吗?
“杜大人无须讨这些口舌上的便宜,卖这样虚妄的人情!你要押解我姐妹上京,到底将如何对待我们相公?让我们背着如此刑架又如何押解?”
月儿冷冷地揭了他们无耻老底。
“贤伉俪少年夫妻正是情热之时,我怎忍心让你们夫妻就此别离?自然是一同上京了。至於入京後你们能否再见面,就要看二位夫人的表现了!至於途中,也请放心,转运军资的大箱车很大,我会尽量让他们把车内铺设得舒服一些,哪能让贵夫人遭罪呢!”
“那,民妇多谢杜大人善待了!”
“好说!只要二位夫人勿怪下官为朝廷和皇上竭心尽忠之意便好!”
说话间,铁门再响,几个随从模样的人送来了飘香的饭菜。
“这一番折腾就过了饭时,二位夫人相比饿了,为表杜某心意,下官亲自喂食伺候!”
“免了,杜大人,你若想送进京的不是两具饿死的屍体,只有两个法子,一,放松我们的手臂,二,派丫鬟婢女来伺候。”
月儿斩钉截铁。
“钟夫人真是烈性啊!看来,要想使你们不记恨杜某,真要按高公子说的法子,先去去烈性了!”
“哎~杜大人,我不过酒後说起过有个三贞九烈的美人,在我身边两个月了还寻死觅活的,还是我乾爹有妙法,没过一天就服服帖帖了。这怎能说是我给你出了法子对付钟少侠夫妇呢?”
他能为霸占别人美妻能陷害军中猛将,此刻再辩解,也注定是狼狈为奸後的掩耳盗铃!还真的是狼狈为“奸”!
“嗯,正如高公子所言,杜某失口,只是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现在情势所迫,美人们闹绝食,真要饿坏了,如何向上边交代?惟有借鉴公子的这个故事让人家消消火气了,兹事体大,还请见多识广的高公子亲自演示秘诀为佳呀。”
“这个……”
高文瑞眼睛放了几下光,又故作沉吟道:“钟兄,识时务者为俊杰……”
“住口!谁和你称兄道弟?你们还配当人?”
虽已预感到爱妻们又将面对卑鄙下流的淫辱,可让这两个下作小人得逞……这可不是当初我们计擒内奸的短暂屈辱!前所未有的羞愤和将失去爱妻,永陷牢笼的绝望撞击着我的所有的心神感知。
“哎~我只是想劝你们自己保重身体,该吃饭吃饭,你怎骂人?好,我还不管了,狗咬吕洞宾,看谁不是人啦!”
说着,这厮还作势气愤地抬腿往外走。
“哼哼,在甲秀楼信誓旦旦要陪我们拘押,当晚却不见踪影,就是勾搭同盟密商阴谋去了吧?没有你高衙内欺男霸女的经验,这位杜大人只怕还真有顾忌,我们夫君有骂错你吗?饭我们当然要吃,只是看到你们在这里就没胃口,不敢松开我们的手,便让牢子把饭端来便罢!”
月儿一针见血道。
“钟夫人果然对我们成见极深啊!我们不好好伺候好你们,还真成惹火烧身了!”
杜公才说着,端起碗筷就凑过去,挑了一筷饭往月儿红唇送去,爱妻鄙弃地扭转头。
“唉,怎麽能这样!”
狗官装模作样叹息着,无比耐心地摸捏起双峰隆起的酥胸上洒落的饭粒。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嗯~好香……”
无耻的侵犯让爱妻的面色倏变,笔墨难描的精美脸颊在咬牙,忽然转过头,星光四射的秀目幽若夜空。
“杜大人,你知道为什麽自古各朝都奈何不得江湖武林吗?”
“哦~~下官心中眼中都只有朝廷!”
“如果杜大人不明白江湖之事,民妇可以告诉你,自古邪不胜正,江湖的主流文掌道义,武冠众生,门派传承,精诚团结。所以自古侠道与朝廷既相安又互助,想剿灭武林者也无一成功。今亦如此,我们的功力你见识过了,非比寻常女人好对付吧?所以,你们那些欺男霸女的路数对我们没用,你把我们交给权贵是引火自焚,而这样关押着甚至阴谋杀害的话,我们亲如一家的师傅、师伯、师叔、师兄们会饶了你吗?他们的武功可比我们厉害太多了!我能视你的百千军兵为无物,他们想杀你,你便躲进皇宫也难逃嘢~何必呢?江湖立足最讲言而有信,只要大人悬崖勒马放了我们,我们既往不咎今日之事,只当误会,杜大人意下如何?”
妙哉!回到大宋後,虽然月儿处处表现夫唱妇随,但心智口才毕竟是我永远也企及不了的,关键时刻,还看娇妻啊!想着她大张旗鼓、凭空编出一大群师伯师叔,听得二贼脸都变了的情景,不禁莞尔……
(六)铃铛
“嗯~”……黛眉深蹙的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凝涨绯红,被钢环固定的娇躯也因为汗湿裙衫的贴裹而曲线尽显。
“咿~姐姐我痒得受不了了!该死的坏蛋塞的什麽东西?坏死了!”
公主修长大腿的肌肉在湿裹的红裙下面颤动。
“妹妹深呼吸,尽量放松……这东西不会象魔蜂王浆那样有遗症,咬牙忍住,或许……可以忍到有人来救我们。不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得逞!”
月儿鼓励着公主,我心疼她自己恐怕比公主更难过,不仅美腿、纤腰扭颤、起伏曼妙、性感的小腹都在抽动——她的体质可比常人敏感多了啊!
“嗯!”
公主努力点点头,大口喘息几下,忽然又一激灵:“可、可是一放松……嘘嘘就马上要憋不住了!怎麽办啊?”
“嗯~芙儿妹妹,忍不住就尿吧!趁那些坏人都不在。”
“不~要~啊~~人家才不穿着尿湿的裙子挺在这儿呢!噝哈~”我真的要疯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这种死亡大概都是落陷阱里或心不甘情不愿的。我现在终于知道——有的人为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简直是视死如归、无所畏惧!
杜公才和高文瑞被月儿一番话吓得呆了半晌,扔下一句“唐家来证明之前你们还是朝廷钦犯”後,狼狈为“奸”改狼狈逃窜,当时我这个开心……快被气炸的肚子都恢复点食欲感觉了!
狱卒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进来,先是蛮横地把饭塞进我肚子,当时觉得先喂食我好歹算男尊女卑呢。谁知他们是想把所有精神用去“伺候”我老婆!
从他们习惯性谄媚的笑脸、动作,轻浮又油滑的语调、言词……能是狱卒的脾性?
对了,那狗官说过,除了京城随从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这边。
“真香!你闻到了吗?”
“嗯,真是花样的大美人儿啊!”
“我说二哥,美人咱也见过些个,可头一回见到这麽美的!你说皇上在全国选的那些妃子们有这麽漂亮吗?”
“应该~没有吧?要是宫里的都这麽漂亮,皇上就是吃仙药顶着~怕也无暇出来吃野食了吧?”
“我说也是!这样的美人男人看一眼就想抱着肏一辈子,嘿嘿……不知那个迷住当今圣上的李师师是不是也这般美法?”
两个狗一样嗅着鼻子的奴才越说越不像话,贼眼越贴越近爱妻的娇躯,裤裆明显突起一个尖蓬,气得月儿粉面涨红,乾脆扭头不张嘴了。芙儿没听懂他们的话,倒仍没心没肺地有食欲,还忽然冒出一句:“李师师是谁啊?”
好像对除非月儿之外有与她比美的很介意!
“嘿嘿,那可是连圣上都宠着的名窑姐儿,那排场,非惊天人物连她面都见不着,小夫人若也学她样……伺候过您就是我们莫大荣幸了!嘎嘎……”
“妹妹别理他们,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错~要是能伺候在夫人身边,小的们做狗也愿意!嘿嘿,您不吃饭了是不是噎着了?小的马上伺候您喝汤……”
月儿双唇与双目同时紧闭,汤汁哪里灌得进去!
“哎呦,不好意思!怎把汤撒到仙子身上了!”
狗贼说着,放了汤碗去拂拭……那是擦拭吗?根本就是揩油!什麽鸟人带什麽样狗!连这轻薄女人的招都……作为奴才,怎敢如此调戏主子都不敢随便招惹的人?不是那杜、高二贼被吓出去之後,又商量出什麽卑鄙毒计?
“好家伙!连这里都比寻常女人弹多了!天仙美人儿真是哪儿都妙绝啊!”
一只淫手抓摸得爱妻丰胸上蓓蕾凸显,另一个见状紧着忙也去喂公主喝汤,好在那丫头耳闻目睹还知随机应变,喝得一滴都没洒落。月儿恨恨地瞪着假狱卒,不得已也只得张口喝汤。现在知道,这还是最卑鄙的阴谋手段,快半夜时,这两个狗奴才拎进桶来问要不要解手。
由别人解开裤带小便很别扭,但什麽好汉也不能让尿憋死吧?我尿了一半猛然想起——爱妻们也要由他们解带露出胯间……还得和我一样叉腿站立着小便……毛骨悚然!
“您二位夫人真的没尿?”
“这地牢如此严密,我们手无寸铁还能跑了不成?放开她们的手脚,你们滚出去锁好门!”
他们瞅着被固定成大字形的爱妻没完没了地问是否小便的语气和表情……我无法不抓狂。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坐牢就有坐牢的规矩。你当你是皇上呢?想咋的就咋的!”
这狗说着甩过来的目光就像我是个白痴!
另一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阴阳怪气地说:“你们真不尿,可别怪我们伺候不周啦?牢里可不许随地撒尿,为防止重犯弄脏牢房,看守睡觉前得给你们塞上。”
塞什麽?
我怒发冲冠与惊恐的目光中,两个狗贼从怀里取出不知什麽物事,分别凑月儿和芙儿身前,将手从裙摆下向上伸,于女子的胯间羞处鼓捣起来……娇妻惊叫、怒斥、无谓地挣扎,两个家伙兴奋得色眼放光、帐篷高支,另一只手在爱妻挣动的美腿圆臀间放肆游走,哪有半分困倦!
“住手!滚!混蛋!……”
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咆哮些什麽!本来还算光滑的钢箍将我的手腕、脚脖子硌得断了一般的疼,当然那也是在他俩走了之後我才感觉到的。
还以为那两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是被我惊天动地的怒吼吓跑的,现在才知道他俩是在双妻的羞秘肉腔内塞进了很“可怕”的东西,我们还是没能逃脱下流无耻的阴谋!
“月儿,芙儿,你们怎麽了?他们做了什麽?”
“唔~是……是两个铃铛,啊呀~不好啦~它它它在穴穴里跳哎!嗯~”“铃铛?”
我忽然想起那些牛鬼蛇神的奇怪礼物中有两对椭圆的金银物事,但那是金灿灿、闪亮亮的,刚才二贼从怀中掏出的,大概也是这种东西,只是没那麽精致名贵?
“妹妹,痒也忍耐着别……别夹动,那坏东西肯定是有点微动就跳动的。”
月儿眉头微蹙、面色桃红地提醒道。
“可是,它动起来了,我……我不夹~穴穴也自己在动啊!嗯~好痒!呀~姐姐,怎麽办啊?”
“嗯,这铃铛中有滚珠,动了才滚动,妹妹,注意力离开下身啦,就……想想我们在地牢里的苦,或者,不断背背佛功口诀,只要身子静止,就应该不动也不痒了。”
“好,听姐姐的,我试试。”
看着秀睫低垂,面容渐现宁静之美的双妻,心中狂躁的怒气也略平减了些……那两个奸贼只有这点伎俩了吗?若唐宇真的来了,能救我们脱离虎口吗?
没过多久我就知道又估计得过于乐观了——他们故意让爱妻们喝了很多汤水,再使她们羞于小便,想憋尿就不可能不收缩下体肌肉,秘肉一动……那铃铛肯定动起来,越来越痒,阴穴自然反应越来越强,铃铛也就愈滚愈烈……
“呀~~芙儿实在受不了!啊~~要夫郎抱抱!插入芙儿吧~~哪怕一下就好~”看来,此物能让女子痒不可耐,但又达不到高潮,此刻的好处是不至于让娇妻与泄身一起泻出尿来。但这样的折磨又能让人忍受多久呢?
聪慧过人的月儿此刻也一筹莫展了,凭她那些眼花缭乱的玄功杂技或许能让裙子飘翻起来,贴身的亵衣也解脱不了啊。再说,她大概也不会只顾自己尿出来轻松,让芙儿一个人苦忍遭罪……长时间的愤怒和绝望的痛苦使我昏昏沉沉起来。
“啊——————”一声尖厉的长啸让我激灵清醒。
(七)铜盆
是公主苦闷至极中的爆发!
四十年佛门功力用尖叫表达出来很可怕,虽因不会狮子吼,没把人震昏过去,但足以造成耳鸣并穿透牢门响彻夜空了!
果然过不久,唏哩哗啦铁门打开,两个假牢头真泼皮衣衫不整地晃了进来。
“什麽事?什麽事?”
“杀人了?”
“死奴才,去找个女人来……伺候我们!”
“嗨,你当你是大宋公主呢?”
“啊~~”另一个打了一个吞天吐地的大哈欠:“奶奶的,这军中要是有女人,至于想着你们,却只能打手铳才睡着啊!”
“嘎嘎……老五还是年轻火力足啊!你好像打了两通吧?”
“当然!这个两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儿……那个不值得射一回啊?”
“嘿嘿……”
“嘎嘎……”
两个狗贼淫亵地笑得前仰後合。连公主都听明白他们说的什麽意思了,二女本来就绯红到玉颈的香汗娇容羞怒万分,酥胸气得波涛汹涌。
“呸呸呸,去把那姓杜的狗官叫来,姑奶奶要和他说话!”
爱妻的半月媚目瞪得几如满月了,星光中闪烁的羞愤……若得自由那日,肯定够这两个狗贼受的!
“对不起了美人儿!太阳还没出来呢,小的个不敢去扰了大人的好梦找挨駡!”
“你怕挨駡就不怕死吗?那狗官都怕我们将来收拾他,才让你们当替罪~狗,你俩当真不知死活?”
我咬牙切齿道。
“好好,我们去叫,至于大人来不来我们可不管了!”……滚落的香汗、婉转的闷吟使每刻时间在我心中都显得异常缓慢。好像过了一年,也可能是一个时辰?杜公才才姗姗在两个奴才跟随下踱了进来。
“不知二位夫人找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一副谦恭嘴脸下,望着面如芙蓉、汗湿鬓发、衣沾胴体,曲线毕呈,连腹下隆起成熟蜜桃都春光隐泄的绝色人妻,鼠目瞬息多变,贼光万丈。
“杜大人,女犯自应由女卒押管,你若继续让这些…狗男人来羞辱我们……”
爱妻竭力强自镇定地说了这些,禁不住咬住抖动的樱唇,眯成弯月,冰火齐射目光足以说明一切了。
“这个…下官确无良策,军无女卒,军机重地更不能强征妇女入内呀!哦,或许唐家马上就有人来,我一定立即开释诸位。”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尿尿~”公主尖叫,经过一夜双重折磨,再怎麽失言、失态也无从责怪了。
“快服侍蛮公主方便!”
杜公才跑着调地命令那两个奴才。
“遵命~”两个奴才撒腿往外……这回端来的是个铜盆,阿二上前高高地掀起公主火红色丝裙,露出异常修美、只罩着小衣的大腿,那火红色小绢衣下部很大的一片三角形湿迹,呈半透明深红色将娇妻阴部凸凹勾勒殆尽……老五端盆置于美腿之间,凑近了娇妻下体猛抽鼻子,听得杜公才咳嗽了一声,又赶紧半跪着来了个举盆齐眉。该死!他这是怕当了狗官的视线!
阿二将公主红裙的裙摆掐在窈窕的腰间,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将濡湿的红绢小衣歪扯到一边,火凤纤毛下,饱满润腻、娇美如玉、花蜜黏涎的秘处暴露在四个男人眼前。秘缝半开、花瓣涨红、晶莹的肉蕾涨吐,暴露出青春女体被淫欲折磨到兴奋已极的糜景。
“唔……”
我闷哼一声是忍住汹涌喷发的一口胸中血,那三人哼出来……不仅是贼眼看到丽人胯间美景发呆发直,还大口地狂嗅那扑面而来的媚肉体香。
“嗯~~”淫靡不堪的下体暴露在狗贼目光中的公主极度羞急下,娇美的小腹、涨红的唇瓣起伏蠕动,作出无谓的挣扎後“哗~啦啦……”
淡黄的水箭自花缝上端激射而出。
一片玉珠撒铜盆的声音可比大雨倾盆来得惊天动地!月儿超凡美丽的芳容被这“巨响”震得痛苦地扭曲……他们换成铜盆简直是无耻至极的阴谋,是最大限度地折磨同样“灾情”严重但誓不低头的月儿啊!
“唔~~”刚刚舒展了一下眉头的公主又发出娇哼,凤眉紧蹙、秀睫闪动、樱唇微张,柔指握拳,大腿内侧修美的肌肉紧张拉伸,珠落铜盘声音断断续续时急时缓……她能反应到她排泄的舒爽是建立在姐姐剧烈痛苦之上?张合的花唇嫩蕊处,时隐时现铜黄色金属圆头……啊——是她松弛了紧张了数个时辰的阴肌後,那一对该死的铃铛也要脱出!
笨丫头!正好一并挤出来就是了,怎麽还那麽努力地夹回去?
杜狗贼的喉结随着珠落铜盘的急缓而攒动……有朝一日我一定用尿把这诡计多端的老贼唚死!明白了——芙儿穴内塞的那两个铃铛一直刺激得女体激荡在高潮前夕……这种激昂状态下让蜜穴摆脱异物的空虚当然也是无法忍受的,所以芙儿……唉!总比被这些狗贼的阳物塞进去强!
不对——这狗贼能仅仅满足于过眼瘾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忍受持续兴奋刺激而始终咫尺之遥不能高潮的折磨……他在等待我的新婚娇妻们求他插入!女人在主动哀求了贼人们用淫棍插入自己,获得高潮的快乐後就会丧失恨意?背德的肉欲将取代坚贞信念、纲常伦理?像他们提到的那个林冲的夫人那样从节烈贞妇到顺服淫辱……不——内心强烈的愤怒与不安——不仅因为将要发生在我们夫妻身心上的凌辱,而且痛苦被扯向了遥远的黑暗……
(八)解铃
“姐姐,我…实在受不了了~钟郎,芙儿要…”
小娇妻越来越性感的翘臀美胯似摇似挺,眉眼、唇形、面色甚至吐气、娇声无不春情无限,整个一勾魂浪媚的魔女,哪还有那个天真无暇小天使的影子。可此时此刻,那无比强大的媚惑勾起的欲火只会助燃无能为力的我怒火迸发,无法言语,若不是藏气早如自然反应一般适时启动……那我早不知被气死多少回了!
“芙妹妹,尽量想些别的事情吧……实在不行,就想法把它挤出来,我原只怕那帮狗奴才发现了,再捡回来……那~可脏死了。”
“唔~可这样忍着,人家都快要~疯了呀!”
“实在不行,那还是把这鬼东西挤出来吧!他们,应该还不敢对咱们太用强。”
会如月儿分析的那样吗?刚才芙儿尿完还盯着赤裸美体愣神的狗贼们,被月儿咬牙切齿的一句“你们可以滚出去了”真就乖乖走了。大概,他们也知道练武之人身体和意志都比常人强,所以很有“耐心”继续等待淫机?芙儿能忍到他们走後才发出娇吟撒娇,却忘了月儿此刻比她还多受着一重折磨啊!
“嗯~~不行呀,越用力挤,越跳得厉害…我……芙儿全身都酸麻了。”
散发着浓郁芳香的汗水从爱妻娇美的鼻尖、下巴、鬓边滴落……月儿要不是体质特殊,腹下肌体异常发达,肯定早忍不住憋尿与淫具的双重折磨了。可这样忍着岂是长久之计!
“月儿,这样一直忍着肯定不行,你想个办法解决吧。即使……”
我深呼吸好几口,平抑着胸中熊熊愤懑才说出话来,本想说即使再次失身,也别把身体折磨坏了,但一想到天仙美妻要失身这两个卑猥小人……一口气就又堵在胸中。
“钟郎,我~绝不让这两个该死的狗贼得逞,过会也教妹妹一门功法。现在……你先把眼睛闭上嘛!”
什麽事还要我闭上眼睛?
“不许偷看哦!”
我更想知道她要干什麽了!朦胧的眼缝勉强可见月儿也闭目凝神起来,曼妙的腰腹在起伏……
“噗”的细微断裂声後,被固定了脚倮的双膝努力并拢,随着一声裂帛嘶响,双膝复原,一片带湿迹的白绢飘落于地。月儿挣裂了小衣干嘛?
爱妻幻魅的美目再次睁开,瞟过来探查的目光带着羞涩,汗湿的裙摆无风飘飞起来,直到她用俏美的下巴夹住,欺霜赛雪、莹润如玉的赤裸下体和美腿任心情坏到极点的我也恍然忘记假装闭眼了!何况那丰腴光嫩、性感诱人的阴部被内里之物刺激得娇花绽放、蜜汁晶莹的裙下风光更加迤逦。美妙的蛮腰拧向牢门方向……
“哗啦啦……”水箭从挺涨的肉蕾下、张翕的缝瓣间划了一道金虹射向牢门边的木桶。
难怪她连丈夫都不让偷看呢——一个超凡美丽、高傲脱俗的美女叉腿站立、远射放尿!着实是羞死人的异景呢!尤其那梦幻星眸发现这一切都被我瞪大的眼睛看个真切後羞涩到哀怨的动人色彩!
“夫君不听话!人家……”
月儿羞得咬住樱红的下唇,却仍未放下裙摆。
“夫郎不知羞!”
公主经鼻子撅小嘴替月儿不忿。
“我……我是你们相公,怕什麽嘛。”
我嘴硬心虚,不过心头总算放下半块石头。
“再不理他!妹妹,我数一二三,像用力小便一样让那东西出来,记住,要甩到前面去……我先来,你看着姐姐的样子。一~二~三!”
“叮当”月儿无比美妙的下体向前一拱,两个湿淋淋的怪铃伴着数滴水花,倏地从颤动的粉瓣中激射向审问台方向,滚动进案下不见了。我的天仙月儿好老婆就是厉害!
公主努力了两次,才挤出一个,又因裙子挡着,堪堪落于身前。
“出来一个另一个就不难,先全身放松、放松,让它滑落到穴口附近再用力……”
月儿对公主永远都有耐心。
“当啷”我的心头也骤然轻松了不少。
“可是,姐姐,掉在这里,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
“你手腕、手指可以动,用六脉剑气把它们推到桌子下面去。”
“对呀!我怎麽就没想到呢!”
“这个不能着急,你小心对准了推。一会姐姐再教你一个小法术。”……
“你转告姓杜的狗官,如果不放松铁链让我们能自己吃饭,我们宁愿饿死,也别以为我们死了他还能卖什麽好,那二兽是公主自小养大的,见不到主人他们就是猛兽中的猛兽,至于那三匹马~呵呵,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还能保住什麽?”
“哦……夏女侠您息怒,我们保证一字不落地立刻回禀给大人。”
那两个狗奴才忙不迭地跑去报信了。此刻,我们绝食有两天了,这两个奴才昨天仅仅有个巴掌红印的半边脸都青肿了起来,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
那天晚上他们气急败坏地来“探查”那些铃铛情况时还喜不自禁,流着口水再次一逞色爪……很快,神情就和见了鬼似的了。我知道月儿把锁扉闭户的功夫也教会了芙儿,他们的连手指也伸不到娇妻体内了。
不过愤怒还是压过了开心,这两个狗贼居然撩起爱妻的裙子仔细观察……研讨起来!虽不信两大美人自称石女的话,嘀咕着那天明明放进去了……大概开始没敢把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如实汇报,後来觉着躲不过,无奈说了,脸上那大巴掌印却不知是姓杜的还是姓高的赏的。
娇妻们又坚定绝食了一天,他们的左脸也就变得青肿无匹了……大宋的上层狗贼就是图安逸啊,扇着顺手就只可一边抡呐?
把行事不力的奴才打成这样,说明杜、高二贼急火攻心了,倒还能耐住性子,始终不与我们照面……难道,他们的卑鄙手段还没用尽,还没到最後的狗急跳墙时?……将穿过硬木架的锁链放到头,双手就能宽松到手指相碰,可以自主端碗吃饭了。
“好像不对劲”胜利来的容易了些,尽管是绝食两天才取得的。
“夫君觉得…这饭里有问题?”
月儿望向我的目光中大有欣慰之意。
惭愧!我应该从莫名的不安中早想到他们一计不成,再生淫计该是什麽!
“他们会在饭里下春药!那我们…还得再继续绝食了!”
“嘻嘻,钟郎想不想看那两个狗奴才右边脸也肿起来?”
“咯咯……好耶~姐姐,就让他俩彻底变猪头!”
有四十年功力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哦!公主饿了两天不仅没叫苦,兴致还蛮高!
“那我们就吃饭吧!”
“你们……”
嗨,我眼睛瞪那麽大干嘛!月儿说吃得就肯定吃得……哦对了,连那麽可怕的魔蜂之毒都解得,还怕寻常的这些烂药吗?
“只是,你们…解那魔蜂之毒都过了半个月了,还能有效吗?是不是有点冒险?”
“嗯~妹妹都学会把……炼化在体内了,应该不会这麽快就无效。我猜,饭里有药的话也是派他俩去买的,如果无效可够他俩好看了!”……
果然,两个狗奴才磨蹭到过了饭时很久才来收碗,四只狗眼不时在二女身上逡巡,走时惊慌失措,险些绊倒,下午则不时在牢门口晃悠张望、嘁嘁喳喳。
送晚饭的换了两个新人。
“他俩的狗腿已被打断了?”
我忍到那两人走後才嘀咕了一句。
“咭~”公主笑喷一口饭:“活该!让他们敢对我动手动脚!”
月儿的秀眉却深锁了起来:“唐家仍无音信,狗官坚不露面,看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解送东京了!”
月儿的语气岂止是没有喜悦!
“那又能怎样?我们再不怕他拿什麽…坏东西弄进去了,拿我们也没辙!”
芙儿还学会豪情大发了!
“他们狗急了,还能怎麽跳呢?”
(九)冲动
“禀告钟…大侠,二位夫人,因您们前番绝食,杜大人责备小的没有伺候周到,重重责罚了小的,这不,又谴各位兄弟一起来伺候三位,要求务必周到细致。”
阿二、老五两个狗奴才的脸果然对称了——右半脸不知被什麽抽的,色泽略有不同,不过,猪头得还算圆乎,看在我们夫妻眼中却无法开怀起来,因为他们还带来八九个同样青衣小帽、随从打扮的一群狗腿子,各色眼神贼光乱扫。
“不劳各位大驾!我们习武之人只要清净便好,无事打扰、乱动手脚才会让我们不快,诸位都不想像他俩那样受责吧?”
月儿沉声静气的语音中带着强大的威煞力量,那群人中不少闻听後脸色已然变白。
“这个…这个他们不想受罚,只有…只有尽心尽力…哦伺候好二位夫人。”
阿二肿脸上淌着冷汗,磕磕巴巴地还是硬撑着说了这话。
“哦~~是的…是的,小的们绝不敢怠慢二位夫人!”
宵小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都别~别傻站着了,烧水、搬桶,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呀!”
“混蛋!滚!用不着你们!别让我看到你们就行!”
狗急了,丧心病狂地遣出这麽一群狗腿子羞辱我的爱妻!我急了,铁链哗啦晃动……对——放松铁链後,我可以拖着刑架走动,他们若敢欺辱妻子,我就带动大木架砸他们!
月儿忧虑的目光望向我摇了摇头,眼神明显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哦——她的手足也能活动,心智武功又高我千百倍,她必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带着这麽大的刑架当然无法入桶洗澡,或者,月儿就是想麻痹他们戒心以换取解脱木架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混蛋,他们故意搬来一个大木桶示意进不了窄小的牢门,(我们被锁在厚重的刑架上是怎麽进来的?一味气得头晕脑涨,忘了当时的情形了)最终只搬了两个木盆进来。
“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浴盆倒进温水後,月儿冷冷地说道。
“嘿嘿,这个小的们可不敢,这锁链不够长,夫人没法自己洗,还是小的们伺候夫人沐浴吧。”
“哗啷”锁链分别缠在了两个家伙的脖子上。
“不够长吗?我怎麽觉着够几个狗命那麽长呢?”
尽管这个动作使冷傲仙子高挑肉感的美体与两个卑怯的男子紧密相贴,但绝没有香艳的味道。
“侠…侠女饶命!服侍不好您,我们也是死,那…那还不如死在您的手里……”
一个家伙狗脸吓得煞白还不忘拼命嗅着鼻子,当真是要带着我妻体香赴黄泉的架势,怎不气我闷涨欲绝!
“你…你们当真不怕死?”
锁链紧到了四只眼睛直反白的程度。
“女侠饶命!小的们的命不值钱,死不敢抗命呢。”
其他奴才跪倒一地,哆哆嗦嗦却无退避之意。
爱妻投过一个羞愧无奈的眼神,玉臂一闪,两个鸟人飞跌出去。我悚然间体会到那份无奈的含义——这些家伙并未提前将我们的锁链收紧不是疏忽,背後简直是个阴谋,应该是那个看着最不起眼的杜狗贼设下的阴险诡计——如果我们真的弄伤弄死了几个衙役,他抓我们就是绝对合法、顺理成章了!可是,我们如果放纵这些奴才继续妄为……呀——怒气冲得我头大如斗!
聪慧非凡的爱妻当然不会上他们的当,仰起秀美绝伦的花容,星眸闭合,犹如傲然迎接受难的圣女。公主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略显惊慌地看着这一切,恍然也反应出将会发生什麽似的学着月儿尽量合拢直立的修长美腿。
“为~为夫人宽衣~”猪头阿二口齿不清地指挥着。
我目眦尽裂地看着各有七八只手在胡乱地解落着娇妻的尊严……替代了锋利的软剑,在爱妻白皙的柔荑中足以致武林高手死命的长绸带被解开了,月白长裙的对襟立刻被扯向两边,丝滑的肚兜包衬出颈肩肌肤盈雪,丰满耸颤的胸乳因受难的姿态愈加挺拔,两点蓓蕾在丝光中微突更显娇俏。已无小衣庇护的嫩桃尽露,曼妙的腹部大幅起伏,透出爱妻在这些狗贼贪婪淫邪的目光下屈辱的内心是多麽激愤难平。
“丑男人!臭男人!你们敢对我无理,我…我有你们好看!到时你们求死都难!可别後悔!”
公主很不甘心地拧眉瞪着这些狗抓,嘴里恨恨地嘟囔着,与月儿白璧无瑕所不同的不光是肤色,还有她颈间那古老图腾坠饰的金项圈。想踢踹靠近她的家伙,可惜不光受锁链牵制,她的拳脚功夫看来与寻常女孩无异,倒使火红亵衣半裹的丰满玉峰在挣动中挺晃夺目,令直眉呆眼的群贼们齐齐地低呼出声。
呆了片刻,七手八脚又去解肚兜、脱绸靴。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们凌辱自己的爱妻?
“住手!如果你们敢欺辱我的妻子,我不死你们将无眼无手,我死了将化厉鬼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的钟鸣一般的吼声在牢房里铿锵回响,群贼的目光从绝色少妇的美体上一起转向我,畏惧、惊恐、迟疑杂乱在一起。月儿的星眸洋溢着赞许,公主的杏眼散发出崇拜。
我自己也感到是在俯视着宵小群蚁,迸发出的不光是金铁之音,还有浓浓的煞气足以令周遭凝结。
冷汗流过肿猪头脸上的痛痒而不自觉的擦拭和咧嘴破坏了这个凝结。
“看来这趟差是个霉差啊!”
“二哥,您见识最多,您拿主意吧……”
嗡嗡声再起。
猪头阿二将肿成一道缝的眼睛转回去看了看罗裙半掩、酥胸挺露、春光已泄、性感无匹的女体,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喃道:“如果…横竖也是死!是平白地冤死还是与这两位看一眼就想射的天仙亲近亲近後再死?”
各色狗眼一片乱眨,恢复了先前的动作……柔滑的亵衣离开了激动的玉体,被人凑到鼻下狂嗅几口後塞入怀中。蹲身抱着修长美腿脱靴袜的一个家伙非把脸埋到多日未洗的秀足上半晌才放入水中……派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来作恶的天杀的杜狗官!高小贼!
一个闪念划过脑海——只要片身闪出这个牢门,在高速下以背後硬木架撞开地牢铁门,凭我的步法,即使有锁链受限也不是几个军丁能拦住的,只要见到他两个中的一个勒住脖子,足以迫使放我们逃生了!
双拳紧握,收缩双臂背起刑架运出步法……(一时的冲动、一念的後果竟让我忽略了斜背起大木架肯定就抻紧了脚下的锁链!“嘭”我直挺挺地背着上百斤的刑架面朝下摔在地上。臂肘痛彻心肺,臂骨“哢”的断裂声与爱妻的惊叫同时响起,然後是犬吠般的哄笑……
“夫郎,你没事吧?”公主的娇呼。
“钟郎,你受伤了?”
难道那骨折的声响连月儿也能听到?
“唔~救…命…啊”两个断了脖子似的男人的声音。
“去轻轻把木架扶起来!出去一个立刻找跌打郎中来,否则你们甭想活着出去!”
月儿叱令着,天生灵幻的嗓音第一次透着狂躁。
木架被扶起来,我疼得神思恍惚,半边身子仿佛被一条条撕裂——左臂骨折後仍被锁链吊扯起来足以让人活活疼死了!
黑暗与金星同在……“我让找郎中来,不是你们。”
恍惚中,一阵铁门响与脚步声,月儿冰冷的声音想起。
“哎呀~这个…深更半夜的,哪里找得到大夫!我们也是急切探望钟少侠伤情啊”这个乾巴巴令人难忘的奸诈的话音让我清醒了不少,是那杜狗贼!
“哎呦,怎会这样!真是伤的不轻啊!看这冷汗出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啧啧……”
高小贼假惺惺地咂着嘴,我仿佛能看到他幸灾乐祸的嘴角弯曲!
“大人在开玩笑!外面的大夫找不到,军中岂能无军医!如果你们再耽搁下去,拙夫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鱼死网破了!”
“哦~这个~本官原本文职,不知军中事物,我这就去探寻,这就去……”
“哗啦”“哎呀”“咕咚”“留下一个,如果你找不来的话……”
“哎~钟夫人,你可别弄伤了高公子!本官立即去军中找大夫。稍候片刻!”
杜公才被月儿咬牙切齿的话语吓得匆匆而去。
月儿怎麽就能手到擒来呢!我努力睁开眼,月儿手脚四条锁链拖着刑架已经平移到屋子当中,左臂锁链套着高文瑞的脖子,猪头阿二被掼坐在地上,被锁链勒的时间不短,原本肿胀的猪头变成猪肝色。
“钟郎,你怎麽样?伤到哪里了?”
月儿几乎在我睁眼的一霎那就发现了并焦急询问着。
“没…大碍…应该只是…左臂骨折了。”
我艰难地说完,汗水流进眼睛中不得不再闭上。
“你们快去把他左臂的锁链打开!”
“我们…没钥匙”“你们这些死猪还不快去找钥匙!钟…钟夫人,劳驾别勒这麽紧行吗?”……
“你找死!还敢乱摸!”
月儿娇叱,我怒挣双眼,随着开襟长裙的飘荡,洁白无暇的酥胸长腿时掩时露,艳光闪烁更显得无比诱人。被铁链兜颈的高文瑞歪斜着身子,右手正扶在爱妻白嫩的大腿内侧……
“哎~我只是想扶着点,总这麽斜靠着,怕夫人累着不是!没想到……”
“找死!说!没想到什麽?”……
(十)要胁
“求你!杜大人,赶快找大夫帮钟郎接骨。”
月儿软了语气肯求着最可恨的仇人——他晃回来後,竟说因为长期无战事,军医早都离职了。
“总不能扰民,把全城的人都吵醒找寻大夫吧?明日天亮再说吧。”
狗官继续阴阳怪气地推脱着。
“不行!断骨耽搁了接驳会接不上的。只要……只要你找人在半个时辰内接好外子的伤,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我不用治!我全身筋骨寸断也不能让这个狗贼得逞!”
倾尽全力了,挤出来的声音还是微弱的,虽然左臂已经被放下,依然剧痛得冷汗横流,周身虚脱。只有内心的悔恨强劲跳动着——冲动、妄为导致比死还痛苦的局面啊!
“看看,我说钟少侠铮铮铁骨,哪能在乎这点小伤呢!钟夫人,你的承诺…本官也不敢轻信呀。”
“拙夫此刻伤痛到不清醒,民妇可是清醒的,江湖中人最重信诺,你看,我现在就放了高公子以表诚意。”
恍惚看到月儿放脱了高文瑞脖子上的锁链,还……竟拉过他的头亲了长长一个香吻!长到那小贼要瘫软在她身上一般,双手都伸进丝裙之内……
“高公子还怪奴家刚才的失礼吗?”
星眸脉脉、粉面含春、莺声娇柔、玉体款摆……便知道爱妻是为救我而变招也无法忍受啊!
“不怪!不怪!”
高文瑞满口油滑此刻被烤乾净了一般张口结舌。
“奴家身子可香?”
“岂止是香!香滑水嫩!把人魂儿都迷晕了!”
“杜大人,高公子作证,您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吗?只要找来大夫治好外子之伤,您…想怎样都行。”
“你们干什麽?死人啊?你,你们几个把口水吞回去!务必半个时辰之内找来郎中,即使全城搜遍亦不得有误!”
“哦呵呵…钟夫人,这下放心了吧?只是夫人履诺…还是暂将锁链收紧才好。”
这狗贼着实奸猾无比!剩下几个奴才收到他眼色後,面露淫邪要上前收紧锁链。
“且慢!民妇说的清楚,一切待救治了外子伤势後……”
月儿说着,对上我喷火的双眼,星眸与语音一时黯然,如嗔如怨,又似是让我放心?又似无奈、愧歉?百转愁肠、千般幽怨,楚楚娇羞更显万种风情。
贼人垂涎欲滴,为夫肝肠寸断……
“好说!好说!”杜公才满脸谄笑着拉这高文瑞坐到椅子上。
“哦~你们刚才正伺候钟夫人沐浴呢吧?继续,继续,哎~水都凉了吧?快取热水!伺候二位钟夫人这样的贵人一点要尽心!本官一再嘱咐,你们这些蠢材怎麽就是……”
“这些个下人粗手粗脚,要不还是小可亲自侍奉夫人?”
高文瑞盯着两大美女艳光四射的娇躯心痒难熬到坐立不安,但见月儿粉面含霜,又不敢轻举妄动。
“哎呀,这个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可容易害夫人们生病的,剪了去!剪了去!待到得东京,夫人什麽绫罗绸缎,就是霓裳羽衣也穿不尽啊!”
两具受难仙子完美无瑕的胴体手足挂着精钢的锁链赤裸在幽暗的牢房,被一对对放着贼光的狗眼注视着……
“大人,郎中请到了!让不让他现在进来?”
“哦……”
两个狗贼刚才得意忘形,根本就忘了还有外人会来,交互了几个眼神,杜公才道:“地牢隐秘之所,外人不可进入。带伤者具具出去诊治,完事再押回来。”
原来那x形木架要二人抬着先斜过一根斜木,再反向斜过另一根。那四角锁链可调整,但怎样都是算好了架上之人极难自己出得牢门的。为我轻率的妄动刚才已痛悔不已了。
又见天光!夜空如墨,身在痛,心已碎,疗不疗伤又如何?命运如此多劫,前途无限黑暗,刚才那高小贼涎着脸说没想到月儿是白虎……相书有道“白虎克夫”,难道是应验在我和月儿身上?
呸!月儿对我情深义重!数次舍命相救,就今晚,要不是我自己轻率妄动而断臂,爱妻救我心切……最多被几个奴才手眼轻薄片刻,绝不会失陷杜、高二贼的诡计淫谋。
可如今……悔之无极!恨入骨髓!尤其看到那郎中的药箱——还印着“宋军药用”标记。
(十一)凛然
“钟郎,你的断骨接好了吗?”
“夫郎,你还疼吗?”
在费力地让我连人带刑架一起抬过牢门的第一时刻,传来两位爱妻焦急的问候。
肤如凝脂带露生香、人面桃花粉煞含羞、饱满酥胸娇蕾傲立、修长玉腿戴镣叉分。
一双娇妻是躺倒着抬起玉颈望着我——早就发现这密牢设置是关押四人,本有四副刑架,四角都有木制x形凹槽,木架卡入凹槽便如平躺在木榻上。一直不让我们躺下应该是为折磨我们夫妻的身心意志。可是这样放平後,木架被卡在凹槽里,再想起身,非外人合力抬起木架不可。
狗奴才们忙着收起两只浴盆,他们为绝色人妻洗浴时没趁机羞辱?
“你们放心我没事。只是…不用和他们讲什麽信诺!这军中根本就有郎…啊~”该死的阿二故意让我绑上夹板吊着的伤臂撞上门框。
“夫郎~”公主大叫:“你们再敢碰他的伤处!我要你们死……”
“钟郎,你不用说,我明白。”
月儿抢过话头,关切的目光变幻闪烁。转头望向公主:“芙妹,姐姐教过你的!”
语气温和,好像教育妹妹不要失礼?
“哎呀,少侠的伤需要安心静养啊!作为人犯,我们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杜公才阴阳怪气地翻着白眼。我岂听不出他的威胁之意!
“钟兄伤势无碍,二位夫人也沐浴清爽,大家该安歇了,你们把少侠也放好,可以退下了。”
高小贼话音发粘,几个奴才邪色上脸,放倒木架前,还不忘将我右手上的锁链收紧,我注意到爱妻的手脚锁链也都收紧了,好奸猾的恶贼!我的心收得比锁链更紧。
奴才们退出了牢房,杜公才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拍了一下额头:“哎呀,贵夫人沐浴之後,应该按摩松骨方显服侍周到嘛!”
“军令如山,既然大人发令下人们去休息了,唉,只有大人躬亲动手了!”
“这个…高公子见多识广,还请示范赐教一二”“岂敢!岂敢!为钟夫人效劳,小可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二个图奸人妻的狗贼一唱一和把无耻奸邪、狼狈为奸演绎得淋漓尽致。眼见着二贼淫笑着逼近玉户大开的赤裸娇妻……我该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
破口大駡?骂到他们恼火冲散欲火?他们恼火了拾掇我,爱妻为我免受伤害再哀求……什麽叫生死两难?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大人,先放个水盆在侧可以吗?”
“夫人还要盥洗何处呀?”
月儿怯生生娇语似令狗官兴奋得皱脸散放红光。我也需要一盆——接住急怒吐血!
“堂堂大宋观察使、名门公子这般粗鄙下流言行!民妇不幸得见,恶心欲呕矣!”
哈哈哈,我的宝贝月儿锋睿口才终于用对地方了!二贼脸色瞬间红转绿,公主咯咯大笑,可惜我想开心地打个滚也不成!
“嘿嘿……”
杜公才只羞恼了片刻,便乾笑几声:“为官之道,为圣上、朝廷尽忠则难免挨众人之骂,夫人骂得文雅巧妙、别具一格,悦耳动听也!嘎嘎嘎嘎”世上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活物!
“想必杜大人坑害了多少百姓才爬此高位!”
“不敢当!杜某所献索民田契之法光冀、鲁、京畿三省农户就让朝廷多了数百万库银,杨公公主理此差,随便得个零头也至少百万。吾尚惧骂呼?”
说着令人发指的功绩,鼠眼又在月儿美丽绝伦的裸体上逡巡起来。
“哈,杜大人不惜遗臭万年也如此‘效忠’朝廷,怎又如此亟欲玷污应奉献朝廷的女人?你不怕黎民骂声,还不怕宣和殿中有人骂你吗?”
美腿岔开,玉体裸裎于二贼奸视下,月眼半眯、星眸炯炯的娇妻散发着浩然圣洁的光芒。
“哦,这个…嫂夫人差矣!我等此举…其实也是既为圣上也为二位夫人着想啊。”
高小贼虽在月儿的正气前有些结巴,但还是涎着脸继续放厥词:“你们不知道啊,那东京城里别说是皇上、蔡家,就连童、杨这样的公公府里都美女如云,要想成得伴龙之凤的荣华,仅仅凭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够呦!”
“就是嘛,高公子才要传授二位夫人风流勾魂手段、床上功夫秘技,下官只是…从旁协助,搭个下手。二位钟夫人这般国色天香,若不晓得在床上媚悦男人,实乃暴殄天物也!”
真是两个奸佞的蠢贼!刚有一个从横西南的帝王甘愿死在我老婆身上,竟说她不懂风情!那三天……爱妻为什麽不抵抗呢?
被高氏父子夹插中,春情万种的淫妻月儿与此刻面对杜高二贼手口并用、上下淫辱,闭目如塑,凛若冰霜的圣女月儿到底哪个才是娇妻本色?
难道仅仅因为……从面颊到脚趾,完美无瑕的女体被两个淫贼的口水、精污玷染。
他俩算得上淫贼吗?欺男霸女的高衙内,那话儿好像还没我粗呢!杜大人的杜小人皱巴巴的多说两寸,与他的人品一样卑劣。倒也算形神相符?
所以,任他俩从头淫弄到脚,我妻竟似不觉?
狗官在月儿身上很受挫,才想从年少天真的芙儿身上寻求“突破”,想不到那丫不仅学得月儿冷抵抗,无处突破,表情倒不似观音禅定——厌恶、鄙夷、撇嘴、乜眼丰富得紧,好在姓杜的脸皮比他小弟弟厚实,依然活着!
“美人儿,终于挺不下去了吧?”
埋头于月儿胯间的高小贼,松开攀在丰隆乳峰上的双手撑起身,吧嗒着舌头盯着人妻的至秘羞处,兴奋不已。
“何以见得?”
疲惫不堪、羞恼不已的杜小人伸长了细脖子问道。
“哎,杜大人早年娶的不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吗?怎麽,没尝过花露的滋味?”
该死!这家伙终于摸到了爱妻的“死穴”——月儿出类拔萃的大阴蒂实在是太敏感了!
“嘿,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原道是女人那里只是骚,任她河东狮吼亦不为。这两个美人倒是香的诱人,做回狂蜂采蜜忙,又何妨?嘎嘎……”
狗贼精神一振还来了诗兴,也俯首公主的纤绒火凤之下,咂咂有声。
两对美腿不时出现了抖动,娇妻沦陷在即,冰涛没过我心!
“噢~”
(十二)对比
嚎叫的是高衙内,原来分身挫到硬木上是这般疼的!
“高公子无恙否?”
杜公才这会儿犹在拽文!“我还道阿二蠢笨撒谎,看来非也,莫说公子伟岸,杜某也头回知道女子有这麽紧的!”
脸色铁青的高小贼忽然把脸转向我:“嫂子莫非处女?还是钟兄牙签也似?”
我不会告诉他爱妻的任何秘密,恍若未闻其问。月儿为何开始没对那铃铛关门以避之,徒受折磨逾日呢?
两种可能——芙儿当时未习闭户之法,月儿不知妹妹能否承受,遂有难同当,思谋破解之法。再者,曾寄希望唐门早来解救,为防贼子一计不成再施毒计,先吃过小亏以周旋拖延?
“这个…想必是二位夫人今日困倦了,加之钟少侠新伤,夫人心绪不佳,故未开怀。高公子,我看不如改日再……”
“大人言之有理,夫人敬请安歇!小可今日别过!少陪!少陪!”……
“月儿,芙儿……”
我是该说谢谢吗?“整这两个狗贼灰头土脸,开心!”
“钟郎,安心养好伤!你不要再招惹他们,我和妹妹会全力对付他们的。睡吧”黑暗中,月儿娇柔的话语像温润的手抚平我撕裂的胸膛。
“嘻嘻,姐姐教的法儿好妙!再来一定气死他们!”……第二天,没到二贼再来我已经要被气死了!
“啧啧,天仙的身子也只能这麽滑溜水嫩了吧?摸一下就酥了半边身子!”
“嘎,你要是摸到这水滑处,小弟弟大概就清洁溜溜了!嘎嘎……”
“日娘贼,我小弟也是你大哥个!粗长你差太远,一会比比谁持久,谁先清洁溜溜?”
“比就比!你那死鸟硬起来也是蔫茄子,要是进不了大美人的小肉穴,你就只能边上看着去了!嘿嘿……”
“哎,我这儿可让乳头立起来了,你那还没舔出水?”
“尻!咱这灵舌,浪水早让咱舔冒了,可就是…这小屄还是连舌尖都顶不进去!”
“怪事了!这肉瓣都胀开得花儿一般了,就是找不着蕊口!”
“奶奶的,笨!换人!”
“世上竟有这麽漂亮娇嫩、圆鼓鼓的美屄!别说肏,就瞧上一眼、香上一口死了也值!”
“别说!这迷死人的美屄真香…我头都晕了!”……美妻玉体上,十来只手在抓揉,私处、乳蕾、粉颈、脚趾、乃至肚脐都在下流男人的臭嘴里!十余根长短、粗细、黑红不同的肉具围绕着、颤抖着,挨擦着、挑弄着坚贞的美丽少妇……群魔乱舞!自早饭後就开始了。
昨夜的挫败让那二贼抓狂了!派奴才们群施淫辱,用极度挑逗刺激打击少妇的自尊——这大概是二贼能够想出迫我娇妻屈服的最後绝招?
每当娇妻锁链禁锢的双手握成颤抖的粉拳,纤腰也开始挺弯时,他们又像得了军令般一齐停下所有的动作……看来那两个狗贼最终贼心不死的还是想让我妻忍受不了高潮难至的折磨,主动求欢!
在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中屏气……果然听到牢房门外有不止一人的喘息,那二贼就站在那冷眼热肺地瞧着这边的荒淫情景,只要娇妻吐出哀求……他们当然不想被下人们拔了头筹!
秀美玉足上玲珑的脚趾在不停蜷翘,苦闷强忍的吭气噝声已不是飘起。全方位同时受激的敏感娇躯还能支持多久?
“忍不得了!”
(好在不是女声)“这白嫩嫩的美脚丫!就在这儿蹭蹭也爽啊!可惜不能两只夹着!”
一个矮小乾瘦的家伙捂着公主的脚趾半包在他的细肉棍上挺动起来。
“哈哈,你算用对地方了!美人儿上边爱的是又粗又长的家什。”
一根黑不溜秋肥硕的鸡巴在月儿俏脸上颤动敲打着。
“美女大侠,只要睁眼瞧一眼,俺保证你能喜欢它!肯定比你那小白脸相公大多了。啊?不敢看是怕爱上俺的大家伙吧?嘎嘎……”
“哎徐大个,你就真去和人家相公比比或许她就睁眼了。”
“哈~好!她相公的家伙要是没俺一半大呢…那还要之何用?切了喂狗得了!”
“对!”
“不要~~”公主美腿一挣,娇呼一声。担心我?还是因为正舔她私处的男人也转头看过来?
在我喷射怒火的目光下,大个子脚步犹豫了。眼见瞟向了门外,眨了几眨後,又迈步过来,粗壮的大手扯住我的腰带……焚天恨地的奇耻大辱!
好在月儿依然双目紧闭,芙儿的目光中也只有愤怒和担忧。门外人影微晃。
“足足比徐大个小了一倍!哈哈……”
“谁带刀了?”
“我去取刀!顺道问问那狗吃不吃这臭玩意儿?”
(十三)金石
“你们真是活腻歪了!谁再侮辱我驸马夫郎一句,我让他後悔十八辈子!不!是後悔生出来!”
公主的娇喝让这帮狗奴才面面相觑。我心一热,算没背过气去。
“乖乖,小美人生气了也挺唬人啊!不动他也行啊,只要你…再浪一点,别把小穴夹得那麽紧……”
“你们真是不知死的…你们主子自己不敢来得罪我们,你们就真当替死鬼?他两个怕什麽?到了东京如何且不说,若钟郎有何闪失,我们姐妹断不独活!公主的话信不信由你,若蛮王知道谁欺负了他女儿,用不着动用数万虎狼大军,你们听说过蛮疆巫蛊术吧?随便派个巫师来报仇,你们各个,连同全家老小,都会生不如死的!话我点到这儿,你们随便吧!”
一天不说话的月儿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相信连藏在门外的两个狗贼在内,都脸儿煞白,毛骨悚然。早说啊!可能是公主的话刚提醒了月儿急中生智,以神秘传说来有力阻吓。不只是传说——我就真着过瞌睡蛊的道……不知传说中异常恐怖的血幽蛊是不是真的?
“咳咳……怎麽?让你们全心全意服侍好二位夫人,你们竟敢惹夫人生气了?”
一阵咳嗽声中牢门被推开,杜公才拉着长长的官腔踱了进来。
靠!爱妻一句话破了他稳操胜算的最後王牌,群辱诱奸的爪牙们呆若木鸡麻了爪,他只好现身解围了。高衙内跟在後面,也没了神气活现的劲头。
“哦~~下官本是念二位夫人在牢中这般…身子不适,让他们来按摩按摩,钟夫人莫要误会嘛。”
“是呀是呀,我们正给夫人做全身按摩,就徐大个这家伙犯了浑,和钟少侠乱开玩笑。”
“是吗?那还不把少侠的衣服穿好!姓徐的先给人家好好道个歉,然後禁闭十天!”
“啪”这家伙打自个耳光还真不手软!“都是我…乱起哄,惹三位爷爷奶奶生气,今生今世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高抬贵手,绕了奴才吧!”
我们夫妻冷冷地看着这场拙劣的戏,懒得理睬半句。
“滚!”
杜公才朝着傻大个怒吼,大概是把失败的怒火全发他身上了。眼珠转了转,又换成职业性谄媚的笑脸:“其他人按摩的手法,有没有让夫人们舒爽一些呢?”……
“好像还不错!看夫人们周身粉热,花蜜淋漓,很舒服的体征。”
高小贼渐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淫贼相,躬身盯着我的花容美妻湿淋淋的胯间糜景。
“那~除了照顾好钟氏夫妇的饮食外,你们就多为夫人们按摩按摩,只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使钟夫人感到美爽快活,人家怎麽会真的归罪你们呢?”
“哦是……是!”
“还烦请高公子有空就多来指导指导这些个奴才,不要粗手粗脚,要全面、尽快提高按摩技巧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应该加一句,犬为色狂?
杜公才走後还真不轻易露面了,看来,为让两个绝色人妻最终浸没于淫乱欲海,他已经豁出去不在乎什麽头筹了!
这些家伙似乎多少有些顾忌,或者是被重新部署了计谋,再没敢言辞放肆,但在爱妻美绝人寰的性感肉体前,忙活得更加投入了!
“不可思议!”
高文瑞从公主膨胀得娇花绽放的胯间抬起身,吧嗒着想必疲累已极的舌头嘟囔着,右手中指涎液欲滴。
“就算还没破瓜,练过武功比常人紧,也不会两位夫人都紧得如此邪乎,一个指尖都撬不进!”
“这小哥不会那麽幸运地一次娶俩只能看不能干的石女吧?”
埋首在月儿胯下的家伙也泄气道。
“再敢污蔑我的两位仙嫂仔细我打你们的扳子!石女能花露泉涌吗?”
“住口!谁和你这猪狗不如的贼子称兄道弟!”
实在忍无可忍的怒火破口而出。
“哎呀,钟兄怎麽还是想不开呀!要不这样帮你们夫妻改改脾性,待到进了东京城…可没人受你们这份憋啦!唉,兄弟一场,高某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帮嫂子们在牢里愉快一些。要是钟兄也想放松一下,兄弟设法从外带个女人来……”
“呸!”
小贼居然一副深受委屈的神情。我更懒得再和畜牲对话!
“你们的伺候法肯定还是哪里不对路、不周到了……”
见我愤而转头,高文瑞把沾了公主玉户花蜜的手指叼在嘴里,歪头做个很痴呆的沉思状,不知又打什麽小鬼主意?先前他把精力和精液主要放在更成熟完美的月儿身上,但今天却专攻芙儿。是不是发现芙儿幼稚,饱受刺激时吟喘的动静更大,被他当作了薄弱环节?
“嗨,让夫人们躺太久了肯定头晕不舒服!立起来,赶紧都抬立起来!”
月儿除了会不自觉咬咬下唇外,对连日的淫弄连眼皮都不抬,恍若超然物外。芙儿却在众人的手口离开她去抬刑架时,哼了一声睁开媚目。
“除了照刚才那样伺候外……你别歇了,还没尝过大公主菊花的味道吧?赶紧来尝鲜儿!”
又在公主秀足上射了污精歪到一边歇气儿的那个瘦猴听到高衙内的招呼後,小眼重焕兴奋的鼠光,跪行到芙儿身後木架下,两只黑抓分掰着芙儿日渐丰盈,更显圆翘的美臀……修长玉腿间,蹲跪着脱毛的猴,卑微丑具又渐硬。赤黄的舌头活跃于绽裂蜜桃之下咂咂有声。
“唔~”小娇妻张唇,胸腹一抖,我心再沉!
刚才两个“吃奶”的家伙这回弯点腰,就可以啃吸含咬粉樱桃、四手合围大馒头了……那可远比馒头大,更比馒头香,比馒头柔软,更比馒头娇弹。被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抓揉得变幻万千,犹如撕扯我心万遍!
高文瑞贴近公主身前,右手中指扣在账裂蜜桃水缝间靡动,左手撩开娇妻的瀑发,歪头齿咬着精巧的耳垂,声音细微而淫邪:“蛮王公主小嫂子,这样是不是更舒畅美爽?”
“不是!唔~”纤合曼妙的腰腹异样的抽动加重频繁,被男人三根手指搓摸的下体“唧唧”泥泞声渐渐清晰。
“坏人……不要……唔……咿~~呀~姐姐……夫郎……救我”芙儿闭着美目,长长的睫毛抖动,气噝低哑地发出呢喃。
“我们大伙都在救你,救你不再忍得那麽辛苦,你这麽漂亮无比的公主就应该时刻享受着快活,全身放松~放松感受全身的美爽吧。”
天杀的小贼到底摸着了前後夹击刺激——这个大个天使小娇妻的软肋!又忽然像个婆娘一般喋喋不休地低声扰乱越见失控的芙儿心神。
如果我现在大喝一声,应当能唤醒被肉体欲望淹没了的娇妻的意志,但是……她们强忍了那麽久没泄身,肯定极度痛苦。这种精神折磨下还要保持用心施诀闭户,再强大的精神意志力也终会被消磨殆尽。贼人阴谋不正是想用这种痛苦积累消耗爱妻的意志超过毅力极限,不强而屈人之妻!
“不要~不……不要松手……唔~~啊~~~~~”公主的娇躯猛然绷紧,发出尖锐的叫声,清晰地看到几股淡白的汁液从男人屈伸的指间挤射出来!
“噢~~~啊!”
也就在那瞬间娇妻吟声倏变,小贼的中指……
“啊~不要~人家不要输给你!混蛋~坏人~”仍在高潮泄身中的芙儿竭力的挣动怎也甩不开轻巧随动的入侵之手!
“哈~”高文瑞实在憋不住得逞的狂喜,高叫一声又随即收住。大概是醒到进入的不过是手指,手指离男根……还道远而任重呢!
“慢慢放倒……慢点!慢!”
走狗们艳慕又邪淫地看着小主子深入密境的手,有些呆呵呵地将公主的刑架再次放平。瘦猴唆了一口嘴边的口水,讪讪道:“还真不是石女!咋…咋样?公子,又紧又嫩吧?”
“真是人间尤物!岂止又紧又嫩!还温热无比、啃咬有力、吸劲大着呢!”
“啊……”
一片惊叹、咂舌、咽口水声。
“名器!罕世的名器!”
伏在芙儿身侧的高文瑞叹道。
“啥名器啊?”
“公子,能让俺们也…摸一下,名器是啥感觉?”
“这应该是十大名器中的羊肠熔道。”
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再不理奴才们似懂非懂的惊叹和七嘴八舌地“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之类的马屁,只盯着公主芙蓉春透的羞容变化,手肘晃动渐渐加快。
“公主殿下,这样才越来越快活了吧?要不要换更爽的?”
“不…不要啊~你偷袭…呀~~”“我做什麽都是为公主好哇,公主的宝贝小穴真敏感啊,又要丢了吧?这麽宝贝的小穴哪该空着!换个粗的会泄得更爽几万分。说‘要’,要个大鸡巴肏你的宝贝小屄……说,不说我们就都罢手了?”
“不~啊~~要~就揉那里!嗯~噝……啊~~~死了~”公主大叫一声下体猛然抬起,高文瑞挺屁股迅速迎了上去。
罢了!身心一黯……受辱何分体内身外别?既受此辱,徒悲切,无如思报仇雪恨计。
抛开一种执着,再睁开双眼时仿佛黑暗的牢房与世道都看洞明了些……芙儿年少,自然有些不更事,一个十几年前的义诺缔造的婚姻,在短短数十天内,情事几转,如今与我几遭磨难,生死与共,其情深义重早使我不知不觉中誓不离弃地珍惜、真爱她了。
坚拒至此的无奈失身怎还能动我丝毫怨念!
胡诌什麽名器!芙儿最好真是神女转世,都去领教那紧热无比的吸力吧!吸干你们这些狗贼方解我恨!芙儿,我爱你!
“哼!你上当了!扯平!”
意外地传出芙儿得意的俏语。小宝贝没被攻陷!反而收复了“失地”——狗贼狼狈如前。
“公主,求你了!就开一下!高某对天发誓,只要感受一下传说中的名器,我…满足你们任何要求!”
“解开我们的镣铐!立刻放我们走人!”
“这…我…肯定全力说服姓杜的照办!”
“白痴才信你的话!你那小鸡鸡比手指大吗?还要献丑!呕心死人了!”
嘿——以後谁再说公主白痴我可他拼命!
“你敢!打我一下,你死定了!”
芙儿杏眼圆睁也令高文瑞举起的手掌凝住了,只是他长这麽大应该也没受过此等羞辱,那分身果然缩到和手指差不多大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也让他一时放不下手。
“高公子不相信公主的话吧?你打过试试!”
月儿平声静气地怂恿起来。
“嘿嘿,小可岂敢打公主!公主言辞…哦有趣,高某只有挠头的份啦!”
高文瑞更不敢下手了,只好挠头解围。
此事验证了月儿先前的恐吓非虚,後果是众狗奴见高衙内也是怕极了二女恼,他们更不敢过于放肆了。甚至不敢“按摩”二女到了“紧要时刻”就收手了。
唉,要不是成为我骨伤换药的条件,她们本可抗拒受辱的!悔恨无期,怒火无尽……娇妻受辱而保全最後防线,贼似虐狂而淫计受挫,仿佛构成了一种平衡,漫长地煎熬着我……每天清醒地看着至爱娇妻被一群卑猥下流坯子淫辱到忍无可忍地娇吟、颤抖,至喷涌而出花蜜,臭嘴、烂舌、脏手、淫棍在美丽无瑕的胴体上留下片片污迹……我不入地狱谁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不,怒火炽焰缭绕周身煎灼透心,该是无间的炼狱!
度日如年已经四十多天了!为我一条无用、无力的手臂值得吗?我宁可用周身血肉的爆炸灭亡这个世界!
“结束了!”
杜老贼这天阴沉着脸,踱进充满淫欲体味的地牢,怔怔地凝视了片刻,冒出了这一句。
(十四)解押
“这车厢里还是很憋闷啊!再委屈美人两天,等到了江边上船就不委屈在这里了,嘿嘿……”
才见天光,又要进入更狭小的黑暗——提拔杜狗贼的那个杨公公收到他的密折後发来指令,立即押送我夫妻及缴获的宝马、灵兽入京,不得有误。于是,我们将被这军资大车改造的密封囚车送到黑暗的中心了!
狗贼小心之至地连刑架也不敢去掉,我和妻子分开了,被装进不同的车箱,车门关闭前一刻,我听到了猛兽的低吼——黑白二兽在为嗅到主人的气味而欢呼!抬眼还看到那三匹宝马噅噅地跃动着前蹄。
车厢中黑暗闷热,轮番入车厢内看守我的阿二和老五恨恨地怨声载道,又怕骑着马的主子就行在车厢外,不太敢咒駡派给他们这一“艰巨”任务的杜狗官,只有对我骂骂咧咧、横眉竖目、不时踹我两脚泄愤。
这种无理打骂已经不会放在我心上了,四十多天的羞怒折磨没吐出来的血凝结在胸腹间已如铁石,唯一的软处与心跳的证明是对另一辆车厢内,坚贞双妻的情况时刻牵系我心——这一路她们还将遭受怎样的境遇?到了东京後呢?更放肆下流的淫辱……还是今生夫妻的永诀?好在车轮单调刺耳的“吱呀”颠簸,两个倒楣看守折腾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打骂也就停歇了。
偏偏我就不困,孜孜不倦地为爱妻的境地辗转忧伤,此恨连绵无有时,爱愈深,痛更切……当夜宿营之地人声络绎,从对话中得知此处乃泸州,已属四川地面。两个奴才忙活起来,陆续搬回七八坛酒来,又开始为我这车厢里可以容他们存放特产好酒的空间优势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和央求着也要放酒进来捎回家里的几人大讲条件。
夜深人静,听不到爱妻的声音,如果二贼来到附近就该有守卫的敬礼声,我能听到半里地外谁家教训孩子责駡和抽泣,但一直没发现二贼的动静。
次日天明後,才听闻外面人声言本地官员宴请二贼,喝到酩酊大醉。所以,今天杜大人和公子只能坐轿子出发了。车轴拉长的吱呀和周围的马蹄声慢反映出这很大地影响了行军速度。
今夜驻地应该是个村镇,车厢外人声寂寥,隐隐犬吠与粪肥的气息阵阵。坏了——这里不仅没有官员请他们喝酒,连像样的客栈也没有,二贼在轿子里睡了一天,晚上就该来精神骚扰那边车厢中的倾国女囚了……我如鲠在喉,哪里咽得下半口饭!
“使座!”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几丈外传来守卫的敬礼声。
“此地无城防营寨,你们和大队一样,加强周边警戒!啊~~”狗贼冠冕堂皇地下着支走守卫的命令,随之就打个哈欠。
“呵呵,杜兄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去呢?”
是高小贼的声音。
“可能吧,坐轿子里想着回京复命的事儿,也没睡好。她们在……应该是这辆车”“钟夫人,一路辛苦啦!怕你们如今不习惯……哦,我和公子亲自来为夫人按摩解乏。”
车门关闭声,我凝神于双耳也只能隐约听到高小贼说什麽隔着衣服……直接按……然後回归了寂静,除了阿二的呼噜。
月儿!芙儿!看不到爱妻的情况除了郁怒又加上异常的烦躁!
“啊~”也不知是几更了,敏捷地感受到是公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