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生死一线
话落，两人俱是向对方冲去。
“锵……”
蝙蝠镖和绳索在空中相撞，随后擦着对方脸皮而过。
下一秒，两人近了。
布鲁斯避开林肯·马奇向自己脖颈挥来的钢爪，对着他一侧膝关节踢去，那里是林肯·马奇穿上盔甲后少许让身体露出的位置之一。
这一击对方没来得躲开，布鲁斯狠狠的一击让对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不过布鲁斯也没能乘胜追击，在他刚要欺身而下时，林肯·马奇已启动盔甲的飞行功能，让自己浮空而起。
“很好，哥哥，这才是我们之间应有的对决！”
说话间，林肯·马奇已极速地冲向布鲁斯，直接将其抱住，盔甲的动力系统调到最大功力。
一时间，布鲁斯没法挣脱林肯·马奇的纠缠。
“砰……”
下一瞬，两人撞碎天台的地板，向下一层冲去。
布鲁斯闷哼一声，在下坠的过程中抬拳砸向对方的头部，另一只手反抱住对方。
不过林肯·马奇也不弱，布鲁斯带着劲风的拳头被他一一闪开。
“咚……”
很快地，两人砸进大厦的顶层，一张玻璃桌子应声而碎。
布鲁斯人在身下，落地首当其冲的他受到的伤害自然更大，不过这一摔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一记猛拳砸中对方的下巴。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欺身在上的林肯·马奇不顾布鲁斯的重拳砸中自己，抬起右手，钢爪径直地刺向布鲁斯的喉咙。
布鲁斯眼眸一紧，当即抬起手肘，三张刀片瞬间弹出挡住直刺下来的钢爪，刀片和钢爪便僵持在布鲁斯的额头之上。
“林肯，你该小心身后的。”布鲁斯突然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布鲁斯……”林肯·马奇下意识地往后瞥了一眼，自己后背肩部下方一枚微型炸弹正在闪烁。
“不……”林肯·马奇一声惊呼，回想起之前两人下坠时布鲁斯有一只手曾抱住过自己，炸弹便是那是被安设的。
在林肯·马奇失声的同时，布鲁斯的膝盖猛地发力，撞在林肯·马奇的后背，将其撞离自己的身上。布鲁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即起身拉起披皮挡在身前。
“砰……”
林肯·马奇肩后的炸弹爆炸开来。
待布鲁斯放下披风，除了大团的火，林肯·马奇已不见踪影。
在身后！布鲁斯面不改色地向身后发射出一枚蝙蝠镖。爆炸解决不了利爪，所以在利用披风保护自己免受爆炸伤害的同时布鲁斯也不忘观察对方的动静。
“锵……”
听到这金属相撞的声音，布鲁斯便已知道自己的蝙蝠镖已被对方挡住。当然，这在布鲁斯的意料之中，所以下一刻整片空间便充斥浓烟，利用环境的变化，将自己隐于黑暗之中。
“布鲁斯，你就是这么让人讨厌，不愿意正面面对战斗。”林肯·马奇盔甲之下淡黄的双眼不断扫视这层满是玻璃的大厦顶层，寻找布鲁斯的身影。
“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喜欢隐藏自己……就像从前，你离开哥谭很多年，说是去环游世界……然后你消失了，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包括猫头鹰法庭……”
“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痊愈，猫头鹰法庭计划让我以我本来的身份托马斯·韦恩二世出现在哥谭市。但是……你回来了，同时蝙蝠侠也出现了……”
“……所以，猫头鹰法庭提出了‘林肯·马奇’计划，作为这个人，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夺回这座城市，然后我将成为猫头鹰法庭最伟大的执法官。可惜，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的是真正的拥有这座城市，一座只属于韦恩家族的城市。”
“如果，布鲁斯，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不总是藏在你的蝙蝠面具之后，也许我会改变计划，和你一起……哥哥与弟弟一起，让这座城市走向光明，让黑白颠倒的罪恶埋于尘土之下……”
“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我们之间只能存在其一，所以，哥哥啊，你就安心地死去吧！”
“布鲁斯，藏起来，是无济于事的！”
话落，林肯·马奇按下了盔甲的一个按钮，然后静站在大厦的边缘，透过破裂的玻璃望向外面仍在持续着的红光屏障。
暗中的布鲁斯还在寻找控制住林肯·马奇的机会，观察他按下盔甲按钮之后的下一步动作，身旁的玻璃突然凸起一个小圆球，抬眼一扫，周遭还有许多类似的玻璃圆球。
意识到不对，布鲁斯对准大厦的玻璃扣动蝙蝠钩枪。
“轰……”
钩枪的绳索刚拉扯着布鲁斯离开当前的位置，激烈的爆炸便冲击而来，不用回头，布鲁斯都能看到那袭卷而来的气焰火浪。
往往都是祸不单行，就在这时，布鲁斯感到自己紧握钩枪的手突然一松。钩枪的绳索断了，而他的身体刚离开大厦，现在他身处的是几百英尺的高空。
下坠的过程中，布鲁斯能看到整座皇冠大厦都被炸毁，上面的几层直接拦腰而断，沉重地追着他砸下来。
但这不会打倒哥谭之子，他面对过超人的钢铁之躯，面对过上天入地的毁灭日，现在面对几百英尺的高空，他仍旧无惧。
布鲁斯收复心情，在空中躲避下坠砸下的大厦碎块的同时努力调整自己的身形，双腿并拢，双手与身体保持一致，头部向下，作出俯冲的姿势。
这样能让他在下坠过程中减少风的阻力，加快身体下降的速度，以便让拦腰而断的那一截大楼砸中自己的时间多上那么几秒。
“转换至高级蝙蝠索，现在！”
话落，超长的蝙蝠索从万能腰带弹出，射向远处最多的一栋建筑。
“哗……”
高级蝙蝠索刚射出，带着他离开下降的轨道，便听到一大块尖锐物擦着自己的小腿而过。
紧接着——
“轰隆……”
他身后的皇冠大厦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时间，布鲁斯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爆炸的气浪也将吞噬在其中。
他能感觉到全身都在流血。
他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传来的炙烧感。
战衣……已经破损了。
高级蝙蝠索还在拉扯着他离开这里，但他能从沉重的双眼缝隙里暼见绳索在爆炸中一点点断裂。
要坚持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