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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遭人算计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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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大漠,滚滚黄沙,在秋未之际,倍添肃杀之气。

贾霸与孟诗诗跨乘黑鹰在神龙院上空绕了一圈之后,贾霸吩咐她令黑鹰停在二十里外的山顶。

他掠下鹰背之后,一整衣衫,道:“诗姐,你在此地等到黄昏之际,我若仍然未返回此地,就别等我啦!”

“好弟弟,我陪你去,多少有个照应,好吗?”

“谢啦!我不愿意分心!”

说完,身子一弹,已射出三十余丈外。

孟诗诗冷冷的忖道:“贾霸,姑奶奶先让你凶!等你身败名裂,走头无路之时,我再好好的折磨你吧!”

她立即与黑鹰隐在一侧休息。

贾霸疾驰半盏茶时间之后,已经遥遥见到神龙院,而且发现原来紧闭的大门已经敞开哩!

他心知必是金家的人,已经发现自己两人方才驾鹰在空中盘旋之事。于是,他立即放缓步子,同时暗暗调匀真气。

当他抵达门外十余丈外,立即发现程依依、程婉仪、金晓琪及金晓白和十余名下人打扮之人凝立在门后。

他昂然走到大门口六尺处停下之后,沉声道:“我来了!”

程依依冷冰冰的道:“贾霸,你太令人失望了……”

“少噜嗦!金老邪呢?”

“他不在!”

“他不在?爱说笑!他不是限我三日之内在此地领罪吗?怎么我一来他就不见了,是不是去搬救兵呀!”

“住口!你别自视太高,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哩!”

贾霸立即纵身长笑不已!那笑声充满愤怒,而且中气十足,听得他们暗暗皱眉。

好半晌之后,贾霸沉声道:“你那位宝贝孙女金晓心呢?”

金晓白突然叫道:“姐姐在死亡谷替你守活寡啦!”

贾霸怔了一下,突然又放声大笑!

金晓白怒叫道:“笑!你就知道笑呀!你知道目前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吗?”

“住口!你算老几?吼什么吼?”

“哼!我再怎么不行,也不似你这个杀人恶魔!色魔!姐姐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爷爷又……”

程依依倏然叱道:“白儿,住口!别插嘴!”

贾霸沉声道:“让他把话说清楚!”

“毋需多言,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道出今日的来意吧!”

“哼!我原本早就想来报答你们上回在落鹰峡的‘照顾’了,今早又接到金老邪的命令,就并案办理吧!”

“等一下,老爷一直在寻找你,偏偏又找不到你,你方才两度提及外子与你联络,可否进一步说清楚?”

“少假惺惺啦!金老邪及金晓心到底在不在?”

“不在,爷爷在岳阳城找你,心儿在死亡谷等你!”

“我不信!”

金晓白立即叫道:“你当然不信啦!那有作贼的人承认自己是小偷呢!”

“住口!我的耐性有限,最好少惹我。”

“我就要惹你,你敢怎么样?”

说完,身子一扑,“天罗地网”及“毒龙出洞”应手而出。

贾霸冷哼一声,一式“满城风雨”带着六成掌力疾涌而出。“轰!”一声,金晓白立即被震飞出去。

倏见一名老者疾掠而出,接住金晓白之后,转身朝程依依道:“夫人,可否让老奴问他一件事?”

程依依接过金晓白,嗯了一声,立即察看他有否受伤。

老者踏前三步,拱手道:“老朽姓金,名叫世忠,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贾霸见到那名老者,没来由的生出亲切之感,立即点点头。

“你的背后‘命门穴’附近是否有块掌心大小的胎记?”

贾霸立即全身一颤。

他的背部确有那么一块胎记,在幼时还因为这块胎记时常被其他的孩童耻笑为鬼哩!

他紧盯着金世忠沉声道:“不错!你怎么知道此事呢?”

金世忠突然厉嚎一节:“天呀!金家怎么会有此种后人呢?老爷,老奴来领罪了!”

右掌一拍,就欲自碎天灵而亡。

贾霸弹出指风制住他的曲池穴,沉声道:“老人家,请你说清楚些!”

“住口!你不配!”

“呸!”一声,他居然自行咬断舌根,和血吐了过来。

贾霸刚闪开身子,“砰!”一声,金世忠已经倒地气绝!

金晓白悲呼一声:“忠爷爷!”

立即奔过去抚尸痛哭!

贾霸不由一怔!

程依依哽声道:“你可否入厅一叙!”

贾霸略一犹豫,立即跟了进去。程婉仪略一示意,下人立即抬着金世忠的尸体离去。金晓琪及金晓白则陪着她朝远处疾掠而去。

程依依带着贾霸穿过两进房子,进入一家光线晦暗,环香袅袅的祠堂,然后默然而立哩!

正面壁前摆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摆着一大排死者牌位,倏听程依依道:“这是金程两家祠堂,这些牌位是金程家的列祖列宗。”

“请你注意右侧第十行那四十个牌位。他们分别是金敏、何氏夫妇及他们的独子金达媳妇李氏之牌位,金世忠就是金敏之仆。”

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抽出一支香。

贾霸此时心乱如麻,以为她要自己烧香忏悔。

立即低头思忖,倏听“扑!”一声,他抬头一看,赫然看见那支香已插入程依依的“膻中穴”中。

他不由脱口问道:“哇操!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程依依慈详的一笑道:“霸儿,我懂不懂截穴断脉之理?”

“懂!难道……”

“不错!为了表示诚意,我替自己留下一个时辰之生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若相信,届时就救我,否则,作罢!”

“哇操!何需如此呢,我……”

“别打岔,听我说吧!”

她长吸一口气之后,立即娓娓叙述着!

距今四十一年前,在神龙院东南方十余里远处有一块绿洲,那是近百里方圆内之唯一水源,所以倍显珍贵。

夏日时分,天尚未破晓,神龙太君程朝武之女程依依已经在绿洲旁练完“神龙十三剑”及“神龙十三掌”她以巾轻擦额上汗水,一见四周无人,她悄悄的褪去衣衫,半裸着身子蹲在水边以纱巾匆匆的擦拭身子。

她正感到阵阵清凉之际,倏听十余丈大石外传来急促的鼻音,她似遭雷劈般匆匆的穿上衣衫,然后沉声道:“谁?”

那知,大石后杳无回音。

仗剑边行向大石边沉声道:“石后何人,若不出来,休怪姑娘无情。”

一阵轻咳之后,甄耀寿窘迫的起身道:“师妹,我……我……”

她后退一大步,尖声道:“大师兄,你怎可如此呢?”

“师妹,对不起!我……”

程依依掉头一转,立即疾驰向神龙院。

甄耀寿边喊:“师妹,你听我说呀!”边随后追逐。

他的武功原本就逊她一筹,加上她在羞怒之下全力奔驰,因此,他追到后来,只能目送她人院,自己站在院外犹疑难决了。

不到片刻,金聪已经板着脸走了出来道:“师兄,师父在书房候你!”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甄耀寿硬着头皮进入书房之后,一见到程朝武沉着脸坐在椅上,他立即上前行礼随:“参见师父!”

“免礼,坐。”

他坐在几旁之后,突然看见几上有一个染血之布卷,他不由一怔!

“打开来看看吧!”

他打开一看,立即发现布卷中包着一件血迹已经转黑的肚兜,肚兜内又包一个小瓷瓶,他立即神色大变!

“这瓶化骨粉是你之物吧!”

“这……是的!可是,徒儿早在去年外出之时即将此瓶遗失,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呢?”

“你可知遗失在何处?”

“不详!徒儿是在返院整理行李之际,才发现它遗失了。”

“当真如此吗?”

“真的!”

“胡说!这瓶药明明是你恃武奸污江南大侠金敏之妹金华,在欲毁尸之际被金大侠返家撞见,慌乱之际,遗落在金家的!”

“卟嗵!”一声,甄耀寿跪伏在地上道:“师父,请你勿听信谣言!”

“住口!你还敢狡辩!”

“师父,徒儿冤枉呀!”

“哼!你看看肚兜右侧那片痕迹,那是你留在金姑娘体中之物,经过我以药物鉴定留下来之证据。”

“你还记得你返回此处之后,我吩咐依儿与你比剑,她不慎在你的右臂戮了一剑之事吧?她是要取你之血鉴定比对呀!”

甄耀寿神色若土的立即低头不语!

“唉,以你的才气,虽然入师门不久,却能举一反三,只要你肯下功夫,不出十年,必可尽得我这身所学。”

“可是,你太好色!这固然可助长功力,不过,却伤阴德。因此,我不知已经暗示过你多少次了?可是,你今日又……”

“师父,徒儿的确是无心的呀!”

“哼!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你的羽毛己丰,请吧!”

“什么?师父,你要逐我出门?”

“哼!你不是暗中在外面另有庄院及美妾娇婢呢,请吧!”

甄耀寿神色大变,倏然起身道:“承蒙师父苦心载培,徒儿能有今日之成就,徒儿没齿难忘!”

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程朝武深悟他的心性,唯恐夜长梦多,便在一周之后,替金聪及程依依主持婚礼。所幸,婚礼顺利的完成了。

一晃又过了年余,程依依顺利的分娩下爱子金明,程朝武在金明满月那天,特别宴邀各派掌门人。

那知,甄耀寿居然杀死丐帮帮主,并易容成他来赴宴,于是,程朝武夫妇先后遇害了哩!

而且,连一件武林奇宝也落入他的手中了。

“正是!”

“一名被汉人始乱终弃的苗女之子,先父赴苗疆采药见其根骨极佳,便将他们母子携回此处,那知,却会引狼入室。”

“那苗女呢?”

“来此处三年之后,便死于郁闷。”

“金聪是何来历?”

“金程两家原来互有来往,先父见他的人品及根骨都不错,才收他为徒。”

“金敏呢?”

“金聪的拜把兄弟,可惜,他们一家十八口被甄耀寿毒死十六人!”

“幸存那两人除了方才那位老伯之外,莫非是在下!”

“应该没错!当时金世忠下乡收田租,幸突于难,那位年仅三岁的幼儿却不见尸体,想不到却被甄耀寿命走了!”

“不对!在下另有父母,而且如今健在!”

“啊!真的吗!”

“那……你怎么会有那个胎记呢?”

“凑巧而已!”

程依依长叹一声,倏然朝那支香按去。

贾霸突然扣住她的右腕,沉声道:“你不能如此做法,否则,你家的人会错当是我下的毒手。”

说完,右掌虚空轻按她的胸前重穴,然后,将掌力源源不绝的渡人她的体中替她延续经脉。

这一件甚为艰巨的工作,因为,“膻中穴”乃是人体重穴,方才被截断那么久,一身的生机已经渐灭。

所持贾霸的功力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耗了半小时辰之后,立即点燃她生命之光,他不由暗暗一喜!

突觉后颈及后背一阵刺疼,全身功力倏觉一冻,他心知已经着了道儿,右掌立即朝程程按去。

倏觉程依依的右掌连翻,飞快的封住他的六处大穴,然后闭眼调息。

只听金晓白冷哼一声道:“奶奶,把这个坏蛋宰了吧!”

“不行!等爷爷回来再作决定,先把他送入石室吧!”

金晓白应声是,立即挟起他朝后行去。

不久,他来到后院右侧之凉亭中,只见他朝右柱轻轻的一拍,亭中那张圆木桌立即缓缓的向右侧移去。

金晓白身子一闪,朝黝暗的石级掠去。

但他沿着石级曲折绕了三圈之后,刚一停下,贾霸立即觉得全身燥热,汗水涔涔的向外冒了。

金晓白在壁上一按,右侧壁面立即现出一个丈余方圆的小洞,他将贾霸朝小洞一塞,立即关上洞门。

贾霸只觉自己好似置身于高温火炉般,不但汗下如雨,而且感到阵阵晕眩,偏偏穴道受制,只好咬牙暗忍了。

哇操!这简直在烤“香酥鸡”嘛!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晕迷不醒了!

此时,程依依端坐在庭中,分别朝程婉仪、金晓琪及金晓白看过了之后,问道:“有没有抓住另外那人呢!”

金晓琪摇头道:“没有!我们一接近,就被她御鹰逃走了!不过,我却认出她是铁血帮的血罗刹!”

程依依低叹一声,道:“唉!英雄难过美人关,霸儿一定是被她所诱惑,才会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

金晓白问道:“奶奶,他真的是敏爷爷的孙子呀?”

“不错!你那忠爷爷昔年曾经照顾他两年,他既然认出霸儿。应该错不了,何况,他的面目与其父颇相似!”

“奶奶!咱们该怎么办呢?”

“先让他受地火淬练几天,等你爷爷回来再说吧!对了,你是否已经把霸儿在此处之事告诉你公公啦!”

“是的!不过,为了避免引来外人,我在飞鸽传书中书写‘心儿已返家’五字,相信他们两人会立即赶返的!”

“你处理得很好?”

倏听一向沉默寡言的金晓琪问道:“奶奶,咱们制住他的穴道,又把他放在地火眼中,他会不会承受不住呀?”

程依依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且见她的娇颜倏然一红。程依依突然绽出微笑道:“他一定承受得了的!”

金晓白却摇头道:“不见得哩!我进去之后,早已连运功力,可是仍然几乎受不了,他的穴道受制,恐怕不行哩?”

程依依含笑道:“白儿,奶奶和你打个赌,如何?”

“这……奶奶,你怎么突然如此高兴呢?”

“你别多问,要不要打赌?”

“好!难得奶奶有此兴趣,赌啦!”

“好!他若能安然出来,你端杯茶给他喝,而且必须面带微笑,他若承受不了,奶奶就把神龙拐法提前传授给你,如何?”

“太棒了!不过,奶奶,听你的口气,咱们似乎要与他建立帮交哩!”

“奶奶有这个意思,你呢?”

“我……我反对!他杀了太多的人啦!”

突然听金晓琪道:“奶奶,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他不似传闻中的那种人,因为,他肯损耗功力替你疗伤!”

说完,双颊又是一片酡红。

“呵呵!他岂止替奶奶疗伤而已,他还替奶奶打通了奋斗四十余年一直无法打通的生死玄关哩!”

说完,双掌朝茶杯一按,茶杯好似软泥般,立即整齐的嵌入那坚硬的木茶几中。

程婉仪三人不由惊喜交集。

金晓白顽皮的上前以指尖欲将茶杯夹起,弄了好半晌,却一直无法如愿,他不由咋舌道:“奶奶,你好厉害喔!”

“呵呵!牛刀小试而已!琪儿,你说得不错!霸儿的本性善良,应该不可能地做出那些事,这其中一定另有内幕。”

程婉仪点头道:“不错!他的眼光虽嫌仇怨太浓,不过,必然是因为尚在记恨落鹰峡那件事。”

“不过,他能够破你的‘截穴断脉’感动,进而出手救你,可见,他的本性善良,我相信他不是凶手!”

金晓白忙叫道:“娘,你不相信爹以飞鸽传书报回来之消息吗!”

“半信半疑,我虽然没有看过尸体,不过,以他的武功,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机会,更不会身中数伤才死去。”

程依依呵呵一笑道:“有理!我早就觉得怪怪的,如今听你这一说明,好似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呵呵!一定有人要陷害他。”

金晓琪欣喜的道:“奶奶,娘,你们真的如此判断吗?”

“不错!”

“太好啦!太好啦!”

金晓白突然问道:“二姐,你为何如此高兴呢?”

金晓琪双颊酡红,不一会儿,立即白了他一眼,道:“我是为大姐高兴啦!”

“真的吗?我从未见过如此高兴哩!”

“少噜嗦,走!出去看看,免得被铁血帮那些鬼子鬼孙混进来。”

亥初时分,黝暗的天际突飞来一只大鹰,立见一名中年家丁匆匆的步至大庭口沉声道:“夫人,铁血帮的那只黑鹰又来了!”

“唰……”

轻响中,程依依四人已经闪出庭口。

突听空中传来一声脆喝:“血罗刹,请执事者出来一叙。”

程依依做个手势,倏然振吭发出一串忽高忽低,忽长忽短的啸声,立见黑儿悲叫一声,直线俯冲而下。

孟诗诗心中大骇,在鹰腹轻轻一按之后,黑鹰斜里冲去,重又向上飞去,不由令她及孟婷婷出一头冷汗。

原来孟诗诗一见程婉仪母子三人朝她掠来,心知不妙,跨鹰飞到半空之后,不甘心的在神龙院上空绕了数圈。

她在确见不到贾霸之后,立即催鹰赶回巫山神女峰。

她原来要请其父率众来摧毁神龙院,那知孟达富趁着各派高手赶往岳阳之际,兵分三路去攻打青城、华山及崆峒派了。

帮中只剩下七十余人由孟婷婷指挥,孟婷婷一听贾霸已经陷在神龙院,心急之下,立即和孟诗诗赶来此处。

两人脱出险境之后,实听程依依道:“二位趁夜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孟诗诗厉喝道:“把贾霸放出来吧。”

“贾霸已死了。”

“住口!你算老几,岂能奈何贾霸!”

程依依倏然振吭喝句:“下来!”

鹰悲唳一声,一股血丝自口冲出,身子疾坠而下。

孟诗诗神色大骇,倏然牵着孟婷婷朝外弹去。

只见两人双掌紧牵,身似车轮般向外疾翻而去,已经落在神龙院三十余丈外了!

两人甫落之际,突听“轰!”一声,眼前立即冒出一片叶林,两人心知已经隐入阵中,立即凝立观察着。

且说,那只黑鹰被程依依以“千里传音”音波震晕一直向下翻下来之后,突然金晓白纵身射去。

黑鹰在接近路面六、七丈高处,突然稳下身子,它正欲冲天飞起之际,突觉背上多了一人,颈后一阵酥酸。

它悲唳一声,乖乖的飘落在地上。

金晓白轻捏它的颈后,叫道:“奶奶,它比咱们那只白儿还壮哩!”

“呵呵!想不想留它下来!”

“好呀,我要骑着它去找白儿。”

程依依呵呵一笑,取出一粒绿色药丸道:“黑儿,张嘴!”

黑鹰低呱一声,立即张嘴:“呵呵!好畜牲,满口腥臭,野性挺足的哩!”

只见她将药丸弹入它口中之后,双掌隐含功力,迅速在黑鹰的身上到处按捺起来,立听它低唳不已!

突听一阵步声,程婉仪母女悻悻的空手而回。程依依心知已被孟诗诗两女逃去,立即含笑继续按捺黑鹰。

盏茶时间之后,黑鹰不再低唳了,只见它将头儿朝程依依的腿侧一贴,状甚驯服的轻轻厮磨起来。

“呵呵!白儿,你把它带回灰鹤之屋中休息吧!”

“奶奶,不追那两人呀?”

“没必要捉这些小鱼虾,等孟达富这条大鱼吧!”

“是!奶奶,你的气功好厉害喔!”

“呵呵!这全是你姐夫的功劳呀!”

“这……我还不承认他哩!”

“呵呵!奶奶等着看你如何向他奉茶哩!呵呵……”

欢笑之中,她已率先回房而去。

金晓白兴致勃勃的带着黑鹰朝后院行去。

程婉仪一见金晓琪低头思忖之情景,边走向庭中边忖道:“看来琪儿也对贾霸动情,但愿我没有看错他!”

她们在此处呵呵笑,贾霸却正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哩!

他原本被高温烫晕过去,可是,在太阳下山之后,小石洞之气温逐渐的降低,他终于在戍初时分醒了过来。

他只觉遍体生痛,一见自己似狗被丢人狗笼般,心中不由火冒万丈,火气一旺,他只觉得痛疼难耐。

“安娘喂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想不到我贾霸居然一再的被金家的人陷害,若让我出去,非好好的结清前帐不可!”

他的心中虽然发狠,可是,全身疼痛不已,他只好连连吸气忖道:“哇操!不能生气!我绝对不能自找苦吃!”

盏茶时间之后,他果然觉得全身不再滚痛了!

可是,当戍亥之交,突觉小洞中好似结成冰般,又冻又僵,立即将他被烫伤之处,冻得入骨奇疼!

他禁不住张口惨嚎!

可是,他旋被回应的惨嚎声音震得更加疼痛,他只好咬紧牙关默默的忍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

不到半个时辰,他终于晕眩了!

直到翌日辰未时分,他才又醒了过来:“哇操!我还活着吗?”

他一抬头,倏然觉得身子可以行动了,他惊喜若狂的立即爬了起来,他这一阵爬动,立即扯裂伤口,鲜血突然滴答连流。

他匆匆的点穴止血之后,忍住剧痛默察气海穴,突然发现真气疾涌而出,他不由“哇操!”一叫!

高吭的回声立即震得他双耳生鸣,他慌忙吸气凝神催动真气,艰困无比的穿行于全身百骸。

他好不容易运行一周天,正在觉得稍为舒服之际,突觉温度直冲“涨停板”他慌忙气沉丹田,抱元守一。

大漠的气温原来甚怪,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却又冷得要死,尤其贾霸置身之地,由于位于地眼,冷热分别更大。

此地原来是程朝武用来锻炼阴功及阳功之处,以他当年的功力,也不敢在子午时分到此地一试哩!

金老邪自从发现甄老毒的尸体之后,他已经决定若能找到贾霸,一定要把他进一步粹炼成为“铁人”因此,他们才会让功力已经冲破生死玄关的贾霸进入此地。

且说,贾霸提聚全身的真气对抗高温,他坚持一个多时辰,正在招架不住之际,突觉热度渐减。

他欣喜的立即继续催动着真气。

不知不觉之中,他入定了。

直到夜时分,冰寒之气迫体之际,真气自生感应护体,他立即再度催动真气与大自然一搏。

不知不觉之中,他渡过了寒冬再度悠悠的入定了。

当翌日午时来到之际,高温再度来临,这一回,他发现抵挡起来不再那么吃力了,他不由暗喜!

时间一晃过了六天,贾霸虽未进半粒米及未喝半口水,由于吸收地气及淬炼体中之每一个细胞,居然不渴不饿。

而且,他方才只以八成功力便通过冰寒气温之考验,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贾霸居然因祸得福哩!”

哇操!真是连雷电也打不死的天公仔。他将双臂朝顶上一伸,“扑扑!”

两声,那个原本被机关卡住的厚重盖子即被顶出两个洞。

他将身子一弹,立即推开石盖飞了出去。

蛟龙脱困,有够爽!他立即沿着石级掠去。

片刻之后,他已经抵达尽头,他蹲下身子摸索片刻之后,立即被他找到机簧所在,轻轻一按,立听一阵“喀”……轻响。

凉亭之门立即向侧移开。立见一人自远处喝一声:“贾霸出来了?”

同时疾扑而来,他迅即向四周一看!

倏听一声长唉,“轰!”一声,黑鹰已经冲破木屋顶飞射而出,贾霸立即欢呼一声:“黑儿!”

黑鹰长唳一声,疾扑而来。

贾霸身子一弹,居然超越过黑鹰之高度,只见他来个“燕子翻身”黑鹰来个“平掠沙丘”立即接住他。

倏听程依依喝道:“霸儿别走,听奶奶说!”

贾霸一见自己赤身裸体,对方又倾巢而出,冷哼一声之后,低声喝句:“走!”

黑鹰立即冲天飞起。

程依依遥望天际片刻,不由叹了一口气。

程婉仪急道:“娘,是不是要把贾霸脱困之事通知爹。”

“唉!想不到铁血帮血洗青城、华山、崆峒一事使他们爷俩无法赶返此地,导致无法向霸儿解释清楚,真是天意!”

“仪儿,速通知他们赶返此地,好好的商量对策,以免被霸儿在误会之中闯下终身的遗憾!”

“是。”

说贾霸离开神龙院之后,遥望四周,思忖片刻之后,问道:“黑儿,你认得飞往庐山之路吗?”

黑鹰立即低唳一声。

“哇操!很好!先飞往庐山吧!”

黑鹰唳三声,身子一偏,朝庐山方向疾飞而去。

劲风拂面,贾霸不但毫不觉得疼痛。而且觉得凉快极了,因为,此时他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高兴了。

原来,他方才纵身之际,发现自己不但身轻似燕,而且翻转自如,看来这几天的罪并没有白吃。

加上,他与一号四女分别了半个多月,再隔不久就可以和她们见面,心中的欣喜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

黑鹰疾飞两个时辰之后,东方已见微泛鱼白,贾霸心知即将天亮,低头一看,已经接近庐山了。他立即寻找方向。

鹰飞甚疾,不久,已经掠过庐山主峰,由于空中鸟瞰山峰四周之云海,那分诗情画意不由令贾霸一阵子陶醉!

突听黑鹰低唳一声,贾霸一见它已经在盘旋飞翔,心知它在等侯自己指引方向。

立即伸手指引,同时低声道:“黑儿,待会别出声喔!”

黑鹰点点头,迳自飞向死亡谷。

不久,它已经飞到死亡谷上空,贾霸一见一片迷朦心知必是阵势之威力,便低声道:“黑儿,飞低些,让我看看如何下去!”

他那知,黑鹰以前曾经与孟诗诗险些被困在此地,因此,立即摇摇头。

“哇操!你在干嘛?”

黑鹰摇摇头,迳自旋飞出去。

“哇操!语言不通,伤脑筋,算啦!让我下去吧!”

黑鹰点点头,立即俯冲而下,只见它将双翅一敛,立即落于一块亩余大的空地上,贾霸立即弹身飘落。

黑鹰低唳一声,冲天飞去。

“哇操!黑儿,你不进来玩玩呀?”

黑鹰旋飞半圈,摇摇头又长唳一声,立即疾飞而去。

“哇操!好精灵的畜生,它怎么不敢接近死亡谷呢?哇操!对了,它以前曾经在那儿吃过亏哩!哈哈!…”

笑声方扬,他已疾掠而出。

这一掠,疾射出三十余丈,而且足底似乎蕴积不少的弹簧,足尖在地面轻轻的一沾之后,立即又射出三十丈余。

他面对自己的突飞猛进功力,简直乐疯了,因此,他一直冲进死亡谷外的阵式中,突觉四周昏暗,才悚然刹身。

他摸索片刻之后,才顺着道路来到谷中。

他隐在一株古松后面一看,只见一号、二号、三号一身白色衫裙,发间各别一朵白花,落寞的在清扫院子。

那原来艳丽模样,不由令贾霸看得一阵心疼!

他脱口唤句:“想煞我了!”

疾射向一号。

一号乍闻声音,本能的运功护身,一见是疑为已经死亡的少君,她将扫帚一抛,大叫一声:“少君!”

身子已被他搂住。

二号及三号惊喜的唤声:“少君!”

立即也扑了过来。

贾霸将她们搂着,频频问道:“你们好吗?”

三女边点头应道:“小婢很好!”边拭泪不已!

她们实在喜出望外了。

倏听一声:“天呀!少君,真的是您呀?”

贾霸一见四号泪流满面的扑来,扬声道:“傻丫头,闪电都打不死我,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奈何我呢?”

四号扑入他的怀中,道:“对!少君不死!少君永远不会死!呜……呜……”

“傻丫头,别哭了!你再哭,我……我也要哭了!”

“好!小婢不哭了!小婢去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算啦!别忙了!好好聊聊吧!”

“不!你一回来多得是聊天的机会,小婢必须去做几道菜!”

三号立即含笑道:“我帮你!”

贾霸原来笑嘻嘻的看着她们,倏见一身素色衫裙,后脑盘髻做出妇人打扮的金晓心自厅中走出,他立即脸色一沉。

一号立即低声道:“少君,去洗洗尘吧!”

贾霸点点头,双手搂着一号及二号,“唰”一声,立即射出三十余丈外,不由令金晓心的神色一凛!

她方才在庭中一见到四女与贾霸的“喜相逢”情景,在感动之余,便打算出来与他当面致歉。

哪知,贾霸竟然摆出那付深沉脸色,她的一颗芳心倏地沉至“跌停板”当她见到他那“缩地身法”之际,立即暗骇!

她暗一咬牙,默默的凝立在厅口。

且说贾霸掠到池边,将二女放在池旁,立即掠入池中来回的划游起来。

一号及二号见他的脸色仍未放缓,立即默立不动。

贾霸划游半个时辰之后,稍泄心中之火,突听三号脆声道:“少君,请用膳吧!”

说完,已拿着毛巾衣衫走了过来。

贾霸身出水面之后,一号立即接过毛巾,轻柔的替他擦拭着。

贾霸沉声问道:“她怎么会在此地?”

“啊!”一声回道:“事情是这样的……”

一号立即低声将了在落鹰峡被灰鹤啄走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

此时,贾霸已经穿妥衣靴,立即沉声道:“假惺惺!”

二号张嘴欲替金晓心美言几句,一号立即以神色制止她,柔声道:“少君,你是否要先用膳呢!”

贾霸点点头,立即率先行去。

他们四人尚未走近大厅,贾霸一见金晓心默默的盯着自己的双眼,他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六尺处,默默的盯着她的双眼。

他那充满恨意的双跟令她内心一震,立即满眼的懊悔。

贾霸见状,冷哼一声,迳自入厅。

一号三人怜悯的望了她一眼,立即低头入内。

金晓心自认姿色及武功皆是顶尖,可是,却被贾霸视若粪土,她的那张娇颜立即一阵青一阵白。

只见她吸口气,缓缓跟了进去。

贾霸朝厅中一看,突见正面壁上多了一幅自己的画像,画中之人不但唯妙唯肖,而且仗剑傲立,意气昂扬!

画上右上角题有两行娟秀字迹道:“苍天保其冷酷夺斯人,碧海青天难觅心中悔。”

左下角题着未亡人金晓心六字。

??贾霸身子一震,却狠下心沉声道:“一号,是谁挂上此画的?”

一号望了金晓心一眼,呐呐无言。

金晓心右掌一抬,将那副画吸入手中之后,默默的走向厨房。

四号低声道:“少君,这幅画是她以自己鲜血画成的,你……”

贾霸沉声道:“你们不准干涉此事!”

四号立即屈膝跪地道:“小婢该死!”

“唉!起来吧!你去请她来用膳,顺便告诉她用完膳就走吧!”

“这……是!”

四号离去之后,贾霸立即默默的坐在桌旁。

不久,金晓心默默的重回厅中。她一坐在贾霸对面,三号及四号立即过去侍候她用膳,一号及二号则侍候他。

贾霸虽然心情欠佳,不过,他连饿了六七天,此时,一见到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情不自禁的越吃越起劲了。

金晓心却胃口缺缺的低头慢慢用着。

这一餐,足足用了将近半个时辰,贾霸方始尽兴起身。

金晓心立即也跟着站了起来。

贾霸入院中,一见她跟了出来,他立即默默的在院中散步。

盏茶时间之后,他突然心中一动,立即走入林中。倏见甄老毒埋骨之处,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坑,而且还立了青石墓碑。

他怔了一下,仔细一看,却见墓碑左下方刻有一排名字。

只见刻在上方的是不孝徒贾霸及不孝徒媳金晓心,底下是不孝侍婢一号、二号、三号及四号,他不由脸色一沉!

倏见金晓心走到他的左侧,右掌一扬,墓碑上面的“不孝徒媳金晓心”立即被抹消。

他的脸色仍然深沉的怕人。

只见她望着他平静的道句:“祝福你永远平安顺利!”

立即转身自林中行去,连闪三下之后,便已经消失于阵中。

贾霸默忖道:“师父,徒儿这样做,错了吗?”

他立即凝立默思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一号拿着一盘剥妥之柑桔走到他的身边道:“少君,后山的柑桔已经成熟,吃点吧。”

“谢谢!来!你也吃些吧?”

说完,牵着她靠坐在墓前那株古松旁。

他取一瓣入口之后,颔首道:“果然又甜又多汁,一号,你知道她走了吗?”

“知道!”

“一号,我放她走,有没有做错?”

“短期而言,错了!长期而言,明智之举!”

“咦?看你语含玄机,说清楚些吧?”

“此事该从你被那只灰鹤啄走说起。小婢句句真实,而且绝无他意,若是言语不当,请你恕罪!”

“唉!我最相信你了!你又关心我,又冷静,可以帮我分析事哩!”

“多谢少君的信任,小婢就直陈了。你被灰鹤啄走之后,我们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峡顶欲抓住金姑娘。

“哪知金姑娘之父上前欲加拦截,小婢逼不得已之下,以一粒‘七禽丹’毁掉一株古松震慑住他们。

“金老邪再三的陪罪及解释,小婢坚持要抓住金姑娘作人质,逼使金家将你送回此地。”

“金老邪诸人当然不同意啦!哪知金姑娘却以自尽逼使金家的人同意她做人质,并且保证在七日内将你送返此地。”

“哪知,七日一到,金老邪居然空手而来,而且带着九大门派掌门人作证。”

“他们已经总动员找你,却一时找不着,并且要求宽延日期。”

“二号三号未见你同来在悲痛之下,先后返房哭泣,倏见金姑娘削下一束秀发表明欲终身为你守活寡,立即震惊众人。”

“金老邪急忙以‘你可能被神君所救,故意隐藏不出’为由,劝她打消此意,小婢被逼只好带他们来此取棺。”

“金老邪乍见神君的尸骨,由一枚玉戒指确定神君已死之后,当场跪拜,并且自断左臂谢罪!”

贾霸听得神色连变,心情激动不已!

“少君,此墓乃是金姑娘征求小婢。四人同意之后才砌成的,小婢觉得她真的在表达忏悔之意哩!”

“唉!我由她的眼神看出她的心意,可是,神君之遗言,怎能不遵呢?”

“少君,请你看看此册!”

“哇操!一号,你干嘛下跪,快起来呀!”

“唰……”声中,二号三人亦疾掠而至,并肩跪在一号的身旁,齐声道:“少君饶命,请恕小婢之糊涂!”

贾霸心知有异,立即翻阅小册。

他匆匆的阅完之后,突然叫道:“天呀!”

立即痛苦的捂住脸。

一号四人立即满脸惶恐。

好半晌之后,贾霸沉声道:“你们为何要瞒我?”

一号低声道:“小婢担心你知道神君的阴谋之后,会愤而离去,所以,决定等你比完武之后,再向你禀报此事!”

贾霸神色大变,立即纵声大笑!

四女听得气血翻涌,全身连颤!

林中的松叶纷纷向下坠落着。

好半晌后,贾霸方止住笑声,冷冰冰的道:“你们对神君可真是忠心耿耿呀!起来吧!”

四女唤声:“少君!”

立即泪水直流!

贾霸心中倏软,不过,他一想起甄老毒的毒计及自己误解金家人,逼走金晓心的情形,他立即又火冒三丈。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四号哽声道:“婢子该死!”

立即抬起右掌欲自碎天灵。

贾霸喝声:“住手。”

只见四号捂心闷哼一声,嘴角立即溢血。

贾霸想不到自己会在无意中伤了她,立即上前贴住她的“命门穴”;然后飞快的在她的重穴轻拍着。

半晌之后,只见四号泪眼汪汪的道:“谢谢。”

贾霸沉声道:“别开口!快调息!”

四号点点头,立即开始调息。

贾霸沉声道:“不准你们再乱来,快替我想想对策!”

一号三人一见他的语气已放软,欣喜的应声是,起身之后,立即绞尽脑汁思忖了起来。

贾霸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朝院中行去。

当他走入厅中,立见一号跟入道:“少君,你该先去向金家解释此事。”

“这……已经搞得如此僵了,如何解释呢?”

“少君,金姑娘很明理,她又对你用情至深,她定会谅解你目前的心情,只要你出现解释,她定会替你美言的!”

“唉!你可知道我已经去过她家了吗?”

“啊!竟有这种巧事?你是否和金家的人起冲突了?”

“这……教我该怎么讲呢?哇操!反正是我误会他们啦!”

“这……没关系!咱们直接赴金家,相信只要以诚心解释,一定可以得到她们的谅解,少君,你说是吗?”

“你们的身子承受得了长途跋涉吗?”

“可以啦!小婢四人先前只是替你担心及伤心,如今你一回来,小婢四人的心情也开朗多了,碍不了事的!”

“哇操!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你们今日好好的调息一番,明日如果情况良好的话,再行出发吧!”

“少君,谢谢你的关心!”

“哇操!别这么客气啦!大家都去休息吧!”

说完,他迳自回房而去。

不久,他脱去外衫躺在软榻上面,那阵阵处子幽香,立即使他想起美若天仙的金晓心,他不由痴了!

好半晌之后,他自枕上拾取一根长发,痴迷的轻摸着。

显然,他已经由歉疚产生爱意了。

他立即回忆起自己与金晓心在落鹰峡比武的情形,当他想起自己被逼动员“小兄弟”应付那两个圆石时,他的脸不由一红!

倏听一阵轻细的步声来到房外,他立即将长发抛至榻前。

只听见四号低声道:“少君:你睡了吗?”

“没有。有事吗?”

“小婢来向你致谢。”

“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呢?伤势痊愈了吧?”

“不但已经痊愈,而且内力陡增不少,精神好得很哩!”

“哈哈!既然如此,进来聊聊吧!”

四号立即笑嘻嘻的推门而入。

贾霸刚含笑坐起身子,四号已经含笑道:“少君,小婢侍候你一段吧!”

“好吧!不过,转移阵地,以免吵了一号她们三人。”

“少君,咱们就到凉亭中,如何?”

贾霸微微一笑,立即搂着她边行向凉亭边低声道:“四号,你方才突然来那招自尽,险些吓死我哩!”

“失礼啦!小婢当时急糊涂了嘛!你从来没有那么凶过,人家又急又怕,当场就想死给你看嘛!”

“哇操!此事怪我自己太大意了,我若小心些,就不会被那只灰鹤啄伤,也就没有这些风波了哩!”

“少君,可否谈谈你离开落鹰峡之后的情形呢!”

说至此,她已经站在亭柱旁宽衣解带。

贾霸欲焰一炽,“小兄弟”立即了搭起“帐篷”他微微一笑,道:“哇操!我明明被啄走,你却说成离开,真会替我掩饰哩!”

四号将内裤一抛,上前替他宽衣解带道:“少君,你本来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故意逗那只死鹤玩的啦!”

“哇操!真受不了!你可真会推销高帽子哩!”

“格格!人家句句实话嘛!你如果不是故意在逗那只死鹤,怎么会安然自动返回此地呢?是不是?”

“哇操!这其中颇为曲折哩!”

倏听四号“啊!”了声,道:“它……它怎么又长大了?”

贾霸一看自己的“小兄弟”果然变得较前恐怖了。他怔了一下,道:“哇操!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四号轻轻的朝“小兄弟”捏了一下之后,身子一蹲,以檀口在“小兄弟”的身上到处“啧……”的吻个不停!

贾霸轻抚她的秀发,含笑道:“四号,你听过铁血帮吧?”

四号朝亭中桌面一躺,双腿一分,门户大开的道:“听过,它是当今黑道上第一大帮,帮主孟达富的野心不小哩!”

“哇操!我再考考你,孟婷婷是谁?”

“孟达富之次女,外号‘血西施’?”

“孟诗诗呢!”

“孟婷婷之姐,外号‘血罗刹’,鬼计多端,心狠手辣!对了!她对男人甚感兴趣,武功越高的人,她越欣赏。”

贾霸以双臂抬起她的双腿,缓缓的送“小兄弟”进入“桃源胜地”同时将自己遇见孟婷婷御鹰杀死灰鹤之事,说了一遍。

四号边迎合边当听众。听至此,含笑道:“少君,你真是艳福不浅,不但获救,还有大美人相陪呢?有没有宰她呢!”

“哇操!是她宰了我哩!”

他立即把孟婷婷误擦望春丸惨整自己之事说了一遍。听得四号格格连笑,扭摇得更加剧烈了。

事实上,她也非浪不可了,因为,她已经被“小兄弟”弄得全身轻飘飘,迫不及待的要“交货”啦!

倏听一声:“好呀!四号敢偷吃腥呀!”

一号三人已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四号脆声叫道:“少嫉妒,统统有奖,少君,吓吓她们!”

“哈哈!她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吓不了啦!”

“格格!你别管嘛!露露相嘛!”

一号三人见贾霸一直紧顶着四号的下身不动,心知玄机必然在“小兄弟”上面,立即脆声道:“少君,‘小少君’怎么啦?”

“哇操!好词!看清楚啦!哈哈!”

“叭!”一声,他向后一退,“小兄弟”立即杀气腾腾的抖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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