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下)
叶潮是真怕周庄给错药,沉约这么说,当下也没搭理他,急匆匆下了床到他身上,摸了摸他的脸,“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沉约冷静地看着他,额头上沁出了点冷汗,嗓音有些低沉:“有。”
叶潮“啧”了一声,拉下脸暗骂:“周庄那个不靠谱的王八蛋子……”
话音未落,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叶潮赶紧接了,正是周庄。
“潮儿,怎么了?”
叶潮一下子火气涌上来,“你问我怎么了?你给的什么东西?一会出什么事我铁定削你。”
周庄在那头被骂得很懵,随后似笑非笑道:“我给你的药没错,但是这种药吧,跟烧水似的,烧得越久,效果就越好,烧沸之后,就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潮儿,你可得悠着。”
叶潮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沉约,顿时有些心虚,“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驾驭不了他吗?你瞧不起我?”
周庄笑得更大声了:“我怎么敢,我看时间不早了,那就祝叶大少爷鸡情勃发,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么么哒~”
叶潮:“……”
挂完电话之后,沉约那一双眼神戳在他身上像是要烧出两个洞来,叶潮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忽然有些不敢回头。
沉约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嚼出两字:“叶潮……”
而我们的叶少爷眼一闭,心一横,这人都在这了,不干白不干啊,沉约的屁股他不是肖想好长一段时间了吗?想到这里,叶主任忽然激动起来。
“哪里不舒服?”
沉约听到叶潮以一种近乎轻松张扬的语气问道,盯了他一会,忽然笑了,“现在没有不舒服了。”
“你肯定不舒服,我看你脸都变红了。”叶潮心花怒放,“来,哥哥看看。”
他刚在沉约身边坐下来,就被后者拦腰扛起来,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到床上。
虽然不疼,但叶潮被摔得一懵。
不是,周庄不是说吃了药就会手脚无力乖乖等操吗?!这怎么和说得不一样?!
沉约洗完澡之后,和叶潮一样身上只穿了件浴袍,此刻他立在床边,神色阴沉地望向叶潮浴袍下露出来的腿根,动手解了腰带。
叶潮惊恐无比地望着他身上浴衣滑落后,男人下半身挺立的巨大阴茎,以及上方膨胀到就像马上要炸裂开的血管。
沉约握着他的脚踝把人拖到身下的时候,叶潮在心里骂了周家祖坟叁十二遍。
就这?反攻?确定不是下药给自己整了个37c恒温打桩机?
叶潮咽了口唾沫,看了眼他胸口狰狞的罗刹纹身,讨好地笑了:“你冷静一下,这可能是个误会?”
沉约没接他的话,而是沙哑着嗓子说:“把我的眼镜摘下来。”
叶潮十分积极地照做了,摘下眼镜推到一边后,瞥了眼沉约下半身有着骇人听闻的尺寸的巨物,撑着手肘往后缩了缩,“您还有什么吩咐?其实我有点困,我……唔……”
男人的吻一向很热烈,通常他生气或者性欲高涨的时候,会扣住叶潮的后颈,并执着于咬他的下嘴唇,温热的鼻息之间,是他强烈的性暗示。
“七夕,确实应该好好过。”他舔吻着叶潮的嘴角,伸手把他挂在腰上的系带解开,再往两边一分,这一具性感魅惑的身体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铺陈在眼前。
叶潮挣扎了一下,匆忙捉住沉约顺着腰线往下滑的手,说:“我们可以换一种更浪漫的方式过七夕。”
沉约抬头看着他。
“比如去天台上看星星?”
“……”
“或者去楼下泳池边喝杯红酒?”
“……”沉约鹰隼一般的眸光盯着他,拨开他的手,“我接受你的提议,如果做完你还有力气的话。”
叶潮觉得今晚他一定是完蛋了,就凭沉约咬他腿根嫩肉的力度来看,像平时一样折腾到半夜,可能是结束不了。
沉约一手压在他的胸口,一手握住他左边脚踝,制止他并拢双腿的动作,用尖利的犬牙不断碾压着他腿根处嫩滑的皮肤。
“你下药,是想上我?”沉约握住他颤颤巍巍立起来的粉白色茎体,用拇指摸了摸顶端溢出来的液体,其冷静程度,根本不像是一个被下了药即将控制不住欲望的人,“说说看,我参考参考,嗯?”
叶潮咬牙不吭声。
“叶潮,看着我。”沉约将手上的淫液抹到他的嘴唇上,用力抬起他的下颌,“不该想的事,不要想。”
叶潮争辩说:“我没想。”
沉约轻笑,灯光下他俊逸的脸庞被欲望渲染得更加出色:“那为什么下药?”
叶潮气得牙痒,还不是周庄那个崽种干的好事!明天就把mec招牌给砸了!
为了不让自己今晚活得太过悲惨的叶大少爷决定装一下可怜,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无辜地望向沉约,嘴角一撇,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你这一个星期都不理我,不碰我,我紧张,我害怕,行不行?”
叶潮内心安慰自己:老子他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急于今天承认。
沉约忽然沉默了,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着他的脸,半分钟之后,一言不发地拉开他的腿。
滚烫的茎体顶在下腹,叶潮被这股难以忽略的强烈雄性气息熏的有些眼花缭乱。
沉约倒了点润滑剂,在手上晕开之后,用两根手指轻轻地研磨他的后穴。
两个人正式在一起一年多了,叶潮的后头似乎一直很难适应沉约的尺寸,即便有些时候做得频繁,插进去的时候温温软软,但还是太过紧致,勒得他有点疼,所以就算再性急,再想要在床上征服这个高傲的男人,沉约都会事先耐心做好扩张。
插入的时候,叶潮皱了皱眉,很轻很轻地哼了一声。一个星期没做,住在一起后,这在两个人身上史无前例。
以往两个人纠缠得狠的时候,叶潮一晚上要洗叁次澡,毕竟沉约不喜欢戴套,叶潮也不喜欢他戴套。
沉约心里有气,加上身上热得厉害,动了几下之后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力道,深入浅出,每一次都撞到最深处。
叶潮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耸动,被顶得眼前有些发昏,下意识抬手抓住沉约撑在他两侧的小臂,企图稳一稳身形。
可谁知沉约先他一步捉住他伸过来的两只手腕,死死扣在手心,他下身往前顶一下,手里拉着叶潮的手就往回扯一下,一来一回之间,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愈来愈响,两人交缠在一处的身影越发难舍难分。
沉约压着他抽插了几十下,叶潮下方又疼又爽,身上过电似的颤抖得厉害,没过两分钟就开始求饶:“你……你轻点,嗯啊……我受不了……”
沉约特别喜欢叶潮在他身下被干得乱七八糟,话也说不完整的样子,尤其是高潮后失神的那几分钟,眼神空空地望着他,很乖,也很性感。
“这一个星期,你有没有想过要好好道歉?”沉约俯下身,扶着他的后脑勺,把人压进自己的颈窝,轻微地喘着气,问道。
叶潮双腿分开夹在他腰侧,下面湿答答的,被沉约撑得满满的,一点褶皱都没有,内里脆弱的肉壁甚至能感受到进出的肉茎上凸起的血管。
“我不是,道过谦了……呜……你停一下好不好……呃啊……让我缓缓……”
沉约非但不停,一手抱着叶潮的腿弯往他胸前一压,用力把肉茎往里顶了顶,硬是要把两颗囊袋也塞进去似的,“你的道歉,不认真。”
事实上,沉约并不是气他喝醉后把别人错认成他,叶潮的酒品如何,他心里明镜似的。他气的是叶潮第二天醒来后,看似玩笑一样的道歉,看上去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叶潮这个人总是这样,小时候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被照顾,骨子里高傲得很,从小到大,即便是自己错了,也从来没有低过头。
沉约气他,但大部分时间,无奈大过气愤。这是一个坏习惯,他们两个都还年轻,往后在社会中还会经历这样那样的人,叶潮作为叶家独子,总有那么一天会继承家族产业,该有的气度,他必须得有。在家里沉约宠着叶潮,无论怎么闹,他气在一时,过两天就消气了。
但是这一次,沉约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不就是下药吗?下药正好,反正他憋了一周的性欲与怒气无处发泄,现在倒是名正言顺了。
沉约俯在他耳侧,带着热气咬上他的耳廓,腰部以下动作不停,“今天就做到哥哥学会道歉为止。”
叶潮在破碎的低吟之中正想说两句什么,腰部一紧,沉约抱着他坐了起来,扶着他的窄腰,好整以暇地躺下了。
“自己动。”
叶潮现下正在欲望巅峰上,前面硬的不得了,怎么能容许沉约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沉约看他凭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挣扎着想要起来,猛得按住他的胯骨往下一坐。
叶潮打了个激灵,沉约上翘的性器正好磨过那点,快感如灭顶洪潮铺天盖地地从下头一路涌上来,直让人腿软。
沉约眯眼望着身上坐着的人,喉结上下动了动。
此刻的叶潮轻喘着气,闭眼扶着沉约的胸口,在引导下慢慢地动了起来。纯白色的浴衣挂在他的臂弯处,要掉不掉地搭在他的腰上,衣摆恰好盖在了他下头。每动一下,身上的衣物就会随着他小猫似的呜咽声往下滑一点。
沉约最终忍无可忍地把浴衣从他身下扒了下来,从床上丢了下去,抱着他的屁股开始了新一轮冲刺。
“哈啊……慢、慢点,我真的……不行了呜……”叶潮很快又被他压回身下,大开两腿,粗大的肉茎在下方进进出出,汗液与体液混合在一处,两人胯下皆是湿漉光景。
沉约粗喘着气,身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这才是个开始。”
叶潮在床上的呻吟声一向很隐忍,痛了或者爽了都是压着嗓子叫,就比如现在,沉约大力分开他挺翘圆润的臀肉,发了疯似的往里插,叶潮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喘息的声音还没床发出的“嘎吱”响来得大声。
而沉约没说的是,他在喝水的时候就发现了杯沿上还没化水的白色药粉,从水下肚的第叁分钟开始,他坐在饭桌上,下面就开始硬了。
他不过是想看看叶潮能有什么把戏,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控制力会输给夜店里的春药,但事实证明,叶潮赢了。
所以当沉约抱着他的肩膀射进他身体深处,埋在他后庭的硬物却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时候,叶潮在心里刨了周家的祖坟。
但周庄说了句特别实诚的话,七夕夜,竖立一整夜,这句话,在沉约身上彻底得到了验证。
做到第四次的时候,叶潮连抱着沉约肩膀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尾红扑扑的,被迫非常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沉约的动作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个时候叶潮已经没有意识了,前者细心拾完两个人身上的浊物,后又短信给叶潮请了一天的假,把人抱进怀里,嗅着他身上清浅的体香慢慢睡过去了。
次日下午两点,叶潮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温的,人不在,估计刚起床做饭去了。这第二件事就是拨通了周庄的电话。
对方接起来的时候,殊不知已经大难临头,“叶公子,昨儿的药好用不,快感谢我,帮你温习了猛1的功课。”
叶潮非常冷静地说:“好用,一直干到凌晨四点。”
“诶,不错嘛,叶少爷风采依旧哇。”
“我是说我被干到凌晨四点。”
“???”
“你他妈今晚在店里等死吧。”
“……”
……
(七夕番外—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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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伙伴七夕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