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四十九章:自以为是
这一眼,花惊羽认真的想着,是否有宁睿哥的影子呢,冷冷冰冰的酷样,还别说真有点像,如此一想,花惊羽激动了,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恨不得立刻跑过去问这位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你是我宁睿哥吗?可是如若此人根本不是宁睿哥,他会不会当她是傻子呢,所以她要想一个办法确认一下才行。
花惊羽的视线落到了大殿正中剑舞已接近尾声的永乐,忽地有了主意,如果她也表演一样拿手的才艺,就那首十面埋伏好了,这可是宁睿哥教她的,如果这位离洛皇子真的是她的宁睿哥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认自已的,如此一想,越发的觉得此法可行。
大殿上首永乐郡主的剑舞已经表演结束了,殿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花惊羽也高兴的替永乐鼓掌助兴。
只是她刚拍了两下,后面便有人拽了她一下,花惊羽飞快的掉首望去,便看到南宫凌天的手下亲信青竹一脸怪异的望着她,飞快的递了一个纸条给她,然后迅速的退了下去,此时殿内众人正热切的鼓掌,自然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花惊羽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
“小羽儿,你眼睛往哪乱瞄呢?”
花惊羽一看这纸迹便知道是谁写的,除了南宫凌天还有谁呢,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抬首望向上首的位置,总算注意到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幽暗,看到她抬首望他,正用忧怨无比的眼神望着她呢,就好像他是一个怨夫一般,花惊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收回了视线,这下南宫凌天心中的郁结更重了,手指也紧握了起来,周身寒潭幽冷之气,身侧紧挨着他的人个个都有些压抑,这位爷好好的又生什么气啊,谁招惹他了。
永光郡主从大殿正中笑意盈盈的退了下来,临离开的时候,瞄了一眼离洛皇子,正好看到这男人深邃幽暗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不由得心如小鹿乱跳,飞快的走了下来,坐到花惊羽的身边。
花惊羽调侃她:“原来盈盈的剑舞竟然舞得这么好啊,仿似高天上的流云,更似碧溪里的清水一般,令人觉得畅快之余,留连至极。”
永乐郡主邪魅一笑,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小声的嘀咕:“为什么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心动的样子啊?”
若不是为了他,她才不会表演什么剑舞呢,可是刚才她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心动的样子,那她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了。
花惊羽好笑的敲她的头:“人家和你又不熟悉,总不会凭借着一支舞蹈便爱上你吧。”
“那倒也是,”虽然她和他初次见面,却也知道这位离洛皇子很高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所以说她要想如此快的掳夺他的心,几乎不可能,不过她找了他三年之久,所以不会轻言放弃的,她一定要把这男人拿下。
永乐郡主的自信心又回来了,花惊羽却纠结了,她究竟要不要当殿试一试呢,还有如若离洛真的是宁睿哥的话,他会爱上永乐郡主吗?会娶她吗?这些还真是麻烦。
大殿内,气氛越发的热切起来,皇后扫视了殿内的皇子公主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西陵国的公主赫连云芙的身上,慈善的开口。
“赫连公主才惊天下,不知道我等是否能一饱眼福。”
赫连云芙徐徐而起,艳丽无双的精致面容上,唇齿温柔的笑,这神容使得她越发的明媚亮丽,她一起身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殿内不少的男子被她给吸引了,西陵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赫连云芙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高赞了,云芙受之有愧了。”
一言落,又为她赢来了不少的赞美,这位公主不但人美,还很谦虚,落落大方,实在是难得的妙人儿。
个个都盯着赫连云芙,赫连云芙璀璨的一笑,清淡的开口:“皇后娘娘开口,云芙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这样表演实在太没有意思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允许云芙挑选一个人来做做伴。”
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徐徐好似花开,光是声音便使得不少的男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花惊羽一听赫连云芙的话,心里忽地觉得不好,这女人不会是想挑上她吧,如此一想觉得有可能,本来正气恼,忽地想到自已正想表演一曲而找不到机会呢,这女人若是挑上她,岂不是主动给她送上这么一个机会。
大殿上首,皇后慈爱的望了赫连云芙一眼,心里却深知,赫连云芙要挑的人不出意外便是花惊羽,皇后笑着点头:“好,公主想挑何人做伴啊?”
赫连云芙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眸光温柔的望向了花惊羽。
那眸光果然是好温柔,只有花惊羽才看得到她瞳底的凌厉寒气,这个女人是想借此机会收拾她吗?只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花小姐,可以吗?”
赫连云芙声音温柔,望着花惊羽,花惊羽缓缓的起身,迎视向赫连云芙,优雅的开口:“公主都开口了,我若是推拒,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了,再说公主乃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乃是燕云国的臣女,若是不遵,岂不是授人以话柄。”
花惊羽此言一起,殿内燕云国的朝臣皆觉得花惊羽深明大义,这位花家的小姐虽然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有些失分寸,不过那也怪不得她一个人,因为太子并不想娶她,她都十八岁的大龄了,还没有嫁进太子府,可见太子是不想娶她的,她退婚也不全是她的错,今日这不卑不亢的势态,倒是让人高瞧。
上首的皇后和太子二人眸光幽暗,一言不吭。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眸底是一份骄傲与自豪,羽儿好样的,可是看到赫连云芙挑上花惊羽,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南宫凌天想着望向大殿一侧的欧阳离洛,又望了望上首的赫连轩。
赫连轩的眸光沉痛又带着别样的光芒,紧盯着花惊羽,一点也移不开视线。
南宫凌天看着他的眸光,慢慢的不满起来,可是这样的眸光他却是阻止不了的,所以他不能给别人机会,如若不给别人机会,他要如何牢牢的拢着羽儿的心呢,南宫凌天忽然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自已不能再招惹羽儿生气,不能让她不开心,要宠她,对,就是这样,宠她上天,疼她入地,她就会一直是自已的,如此一想,南宫凌天的心豁然开朗起来,唇角是潋滟的笑意,眸光深邃宠溺的望着不远处的花惊羽。
不远处的花惊羽自然立刻感受到了南宫凌天的视线,看到他眸光温柔而深情的注意着她,心顿时柔软下来,唇角勾出笑意望了他一眼,这一眼更让南宫凌天觉得自已的主意是对的,小羽儿生来该宠着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霸道而自以为是。
这一瞬间,南宫凌天的心从内到外的接受了一次洗礼,仿似脱胎换骨了一般,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