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愚蠢的人
苏三喜瞟了一眼地上的人,“的确如同小娘说的一般,父亲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厨房问问,绝对不会有假。”
丫鬟这件事情一问便知,就算是柳氏说谎,也不会一家人都跟着她说谎。
王氏却阴阳怪气的说:“想要陷害一个人,把身边的人支开,这才是最好的陷害,否则不是很轻易的就被怀疑到自己的头上?都不傻。”
柳氏仰起头,“夫人,此事我真的是一概不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所以才收买从我身边出去的丫鬟,夫人老爷可要明察。”
此时已经没有苏筱筱什么事,她淡淡的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死人。
这个井是枯井,就算是有水,那也是多年集赞的雨水,入秋这段时间又时不时的下雨往里蓄,淹死一个人不过分。
而人的脸也是铁青的,看上去的确是淹死的,但在苏筱筱眼里,却不是。
她问,“什么时候跳的井?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所有人的眼神都移向苏筱筱。
嬷嬷说:“什么时候跳井……大概就在刚才吧,我们看到她跳下去就禀报主子们,没敢耽误片刻。”
这也就证实了苏筱筱的想法。
“父亲,我的事情也已经调查清楚,说明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娘亲在这里待了许久,又是个孕妇,还是不少见这些生生死死的,父亲若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没有得到苏大强的回应,苏筱筱就带着宋氏离开。
王氏阴阳怪气的说:“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等你有了她的地位,或许要比她做的更过分。”
苏大强的话,让王氏没法反驳。
没过多久,衙门的人过来,盖上白布将尸体抬走。
苏大强一直在想苏筱筱说的话,算是已经明白三四分。
苏筱筱和宋氏回去的路上,宋氏一直抓着女儿的手不放开,回到院子,宋氏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生怕苏筱筱身上的伤不妥。
“娘,我没事。”
“你怎么就那么傻?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对不过他们那么多人,还偏偏要和他们对着干,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出事以后,我怎么办?”
“想过啊,所以我才不能让他们有借口把我赶出府内。”
这就是苏筱筱一直坚强坚定处理这些事的原因。
“以后不准不听话了。”
“嗯。”
苏大强因为突然死人,他忙碌起来,最终判断为溺水身亡。
王氏的院子内。
三人一起回去,回去的时候,她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苏莲春的脸上。
苏莲春惊讶的捂着脸,“娘,你干什么?!”
“你就是蠢才!好好的一步棋,被你毁的满盘皆输!你说该不该打!”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他用这么多天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如果没有苏莲春和苏三喜的出现,说不定她苏筱筱就算是有十张嘴,也没有办法辩解。
这下倒好,让人家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硬生生把自己洗了个一干二净。
柳氏那边顶多是一个没管束好丫鬟的罪名,苏大强看着多年的感情上,一定不会多加怪罪。
这下倒好,一切都白废了!
王氏不生气才怪。
可惜,苏莲春什么都不知道,脑子不够用,转不过弯来。
苏莲心叹了一口气,“娘,都怪我,没提前告诉春儿事情的真相。”
“不告诉都能弄成这样,告诉她,不得弄的满街的人都知道,是我……”王氏忌讳的闭上嘴。
幸亏苏莲心早就把人都赶了出去。
苏莲春听到这话,明白了七七八八,眼泪蓄满了眼眶,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娘,我知道你怪罪我会出现在门口,可我和苏三喜当时从院子里面出来,刚好撞见苏筱筱,苏筱筱还专门给我们看那张纸条。”
“我想着如果去抓到这样的把柄,母亲一定会高兴,就跟上去,没看到人,苏筱筱就用刀逼着我们一起前去,我们也没办法啊。”
“什么?”王氏吃惊的瞧着苏莲春,“你再说一遍。”
“是苏筱筱拿刀逼着我和三喜过去的。”
“真的?”
“娘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去问三喜,我要是说谎,天打雷劈。”
王氏冷静下坐在椅子上,想着。
苏莲心却说出来,“看来,苏筱筱在拿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而她并没有不去,反倒是过去,还逼迫春儿和三喜跟着,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好家伙,她就是在这里等着。”
苏莲心也是紧锁眉头,“这个苏筱筱狡猾的很,娘你可得想个好办法把她吃掉,否则宋氏再生下一个种,这院子不得她苏筱筱的天下了?!”
王氏冷冷的看着某一处,“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这样的话,让苏莲心非常满意,她笑了笑,“女儿就先告退了。”
苏莲春见姐姐离开,她也赶紧跟着离开了。
孔嬷嬷这时从外面进来,给王氏捏着肩膀,试探的说:“这次的事,可是夫人做的?”
王氏有时候不会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孔嬷嬷,而且这次事情,她也没有叫孔嬷嬷去做。
她横了一眼身后的人,“难不成还要向你这个奴才报备?”
刚才的话让王氏发现这人可能已经不和她一心了,所以更加小心翼翼。
孔嬷嬷尴尬的笑着,“当然不需要。”
“快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您要写信?”
“我儿已经多年没有回家了,我这个做母亲的非常想念。”
孔嬷嬷也不敢再多问,将笔墨纸也拿过来,王氏写好,便将信封上递给孔嬷嬷。
“把这封信托人带给我儿子,在给他拿几张新买的皮子,他回来的时候应该天气冷了,千万不能让他在路上着了风寒。”
“夫人放心。”
苏筱筱傍晚就得知了王氏写信给她儿子的事。
也就是苏家唯一的儿子。
她回来这么久,也只言片语的打听过这位长子的去向,好像是在一个书院念书,一去就是好几年,眼下等着入春赶考,回来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