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肉为靶

“西域人来了！”楼外传来一声惊呼。

楼梯里传来姑娘们的惨叫声，有人持刀追上来，一道猩红的血液喷洒在纸窗上。

“啊……”

祁媚儿神色大变，揪住韩初雪说：“既然不想接客，那现在就是你还我恩情的时候！”

门被打手们抵住，祁媚儿强迫与她换了外衫。在门被破开前，祁媚儿破窗逃了！

西域人冲进来时，错将她认成了祁媚儿，尖刀架在她脖颈上，将她和剩下的十几个姑娘一起押上了一辆被木板钉严实的马车。

她扫一眼周遭，车厢内四个角守着持刀的男人，姑娘们身上都多少沾染着血迹，一片哭哭啼啼。

“看什么，头低下！”看守人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时被厉喝，韩初雪并没有因为而低下头，眼神反倒凌厉起来。

尖刀橫过来，她的袖口被轻微的力道扯动一下。

“姐姐，快低头呀，他们杀人不眨眼的。”说话的是一个弱小的姑娘，满眼恐惧，肩头还在瑟瑟的颤抖。

韩初雪皱了下眉头，低了低脑袋，尖刀才收回去。

一路颠簸着前行，其间停下歇息过一次，西域人扔进来一个布袋子，吓得姑娘们立刻缩到四个角。

唯独她没躲，那布袋子还在她脚边。

她伸手打开，是一件件白色的纱衣！

“都给老子穿上！”一道凌厉的鞭子抽过来，狠狠打在一个哭泣的姑娘身上，抽的她皮开肉绽。

身旁的女人纷纷颤抖着手拿过纱衣换上。

那个小姑娘将最后一件纱衣塞给她，“姐姐别倔了，事关性命，快穿吧。”

韩初雪便换了。

她瞥一眼身旁的姑娘，问道：“你多大了？”

“十六岁了。”小姑娘嗫喏着回答，“姐姐，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韩初雪摇摇头。伸手拨开马车窗纱一角，似乎已经到了一处空旷的视野开阔地带，到处都是甸草，好像是一处跑马场。

“姐姐，我害怕。”带着哽咽的哭腔，小姑娘凑近了点。

“姐姐，你叫什么？”

韩初雪收回目光，轻声道：“初雪。”

“我叫小柒，我可以跟着你吗？你好像什么都不怕，我很害怕。”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流露出期盼和渴求。

韩初雪毕竟是圣女，也曾是梁国皇后，身上流露的气质自然是寻常人无可比拟的。

她眉心微皱，握着这个孱弱姑娘的手，“好，你跟着我，我保护你。”

自从她被北潋夜打入冷宫后，就再也没有人用这样毫无防备的眼神看过她，多的都是怨毒和仇恨，更甚是北潋夜的残忍和冷漠。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实在久违。

小染红了眼眶，破涕为笑，“太好了，我有姐姐了。”

话音刚落，马车停下了，西域人持刀赶她们一个个下车。

果然如她所料，她们被带到一处偌大空旷的跑马场！

一个个身穿白纱衣的女子排成长队朝前走，进入一个圈马匹的围栏里，入眼的一幕吓坏了所有人。

到处都是弓箭，西域人骑着马匹练弓箭，女人是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