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次狩猎
尽管伊琳娜是一个态度恶劣且有毒的人工智能，但如果吴凡这个万无一用的废柴高中生想在末世苟活的话恐怕还不得不靠伊琳娜。
作为一个殖民系统管理人工智能，伊琳娜有着「小规模」让折叠在低维空间的万象引擎进行任何程度加工的能力，虽然伊琳娜描述的这个「小规模」足以让任何地球现存国家的产能汗颜，但从其需求的能量来看，恐怕只是看得见吃不着的肉。
万象引擎也可以在支付能量的情况下，直接生产物质，而且在低维空间下生产不遵循爱因斯坦的质能转换公式，而是应用另一种原理，所需的能量至少减少了三个数量级，但依旧是个让人感天动地，泪如雨下的天文数字，对吴凡来说这功能几乎等於不存在。
然後，万象引擎还可以……
没了。
如果不包括存储及播放信息，比如小黄片的话就这两条。
虽然吴凡本能地觉得光是这两种能力已经十分逆天，但依旧忍不住要抱怨。
这种还要在一定程度上遵守物理规则的东西也配叫系统？别人那是开着跑车，根本不管质能转换，chua地一下就飞过路口了，你在那里大声嚷嚷了半天，然後用像二一三体综合征患者的声音说，「我的能力是闯红灯！」
然後慢慢走过路口，这像话吗？
当吴凡从无能狂怒中回到现实的时候，却发现伊琳娜正盘着腿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哢嚓哢嚓地吃着薯片看《延 x攻略》。感觉到了吴凡的目光，伊琳娜回头和吴凡对视了一眼，然後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网剧。
虽然薯片好像是假的，因为并没有碎屑，应该也是ar的产物，但说好的高贵冷艳呢？
「我在断网前下载好了全网的所有数据，顺便用让电器共振的方法拿到了没有与万维网物理连接的数据库的数据，现在检查一下音像产物是不是完好无损，很奇怪吗？」
这ai还真是无耻得没边。
此时吴凡只想一口老血喷在伊琳娜的身上，大声质问她为什麽要往高贵冷艳的肉体里注入一个二逼加脑缺的灵魂。
正当吴凡想唾骂这个无耻的ai的时候，伊琳娜却突然指着窗外大叫道：「看那里！他快变异了！他快变异了！」
透过保安室的小小窗户，吴凡果然看到有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靠在墙壁上，正在剧烈的呕吐。这个人吴凡有印象，但他不熟，只是听说前两年他家里的老人得了癌症死了。
只见他的身体下肉瘤如同活物般地游动着，过了不到十秒钟，他的身形就开始像个气球一样暴涨起来！
随後，他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带着一身的肿瘤。
「……」
怎麽会这样？变异不是应该根据奥运口号那样朝「更高更快更强」迈进的吗？难道丧屍们不再响应奥运会的号召了吗？
伊琳娜用看乡巴佬的眼神轻蔑地看了吴凡一眼，说道：「拜托，高速进化是随机的，怎麽可能每个个体都突然打了激素一样变得巨强啊，这是病毒，不是魔幻兴奋剂好吗？」
吴凡还没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伊琳娜却拉着吴凡再次指向另一个方向：「他变异了！他变异！他要变异了啊啊啊！」
吴凡只记得这家老人坐了个轮椅，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了。
丧屍在酝酿了一阵之後，身形也暴涨起来，至少长高了30公分！
然後，过度生长的骨刺刺破了皮肤，让这个丧屍像之前那个先行者一样摔在了地上，得了，这家应该是骨质增生。
只有一小部分丧屍是这样，大多数的丧屍还是晃晃悠悠地在那里漫步。
「这尼玛是病毒？你确定这不是遗传病测试剂？」
「当然不是啊，只有开始才这样的，等确定完优势进化方向之後，萨亚病毒就会用类神经元网络扩散『正确的进化方式』啊。」
「那这样的话，军队也会打不过他们吗？」
吴凡并不认为自己作为一个高中生能改变这些，他还对旧世界的秩序抱有希望「军队？」
伊琳娜睁着动人的湖蓝色眼睛看着吴凡，「难道我没告诉过你，作为对文明特化的灭世武器，成功突变的变异体会本能地聚集起来袭击成建制抵抗的团体吗？只有冷兵器能用，连载具都开不上的军队怎麽可能活下来？」
果然是高等文明的灭世工具，武器直接从政府，军队下手，彻底把社会瓦解为互不相干的个体状态，一个文明最强的抵抗能力——组织力，就这麽被解决了只能靠自己了，吴凡好不容易地从具有冲击力的事实中回过神来，伊琳娜突然挺起了身，锤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哦，对了！」
「你要快点出去干掉点变异体，萨亚病毒是仿生病毒，它上面应该还预存了不少能量，不然我要没电了。」
智障的有毒ai总能时不时地带来惊喜。
在伊琳娜的催促下，吴凡决定第一次踏上猎杀丧屍的旅途。为了给吴凡增加胜算， ai第一次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为吴凡做了个身体检查，又制作了武器。
检查之後伊琳娜优化了吴凡的身体，小幅度地提高了吴凡的身体素质，经过优化的吴凡身体素质虽然没到非人的地步，但和博尔特比速度，和科比比弹跳大概是没什麽问题。进一步的素质增进需要能量，但一穷二白的吴凡显然掏不出来。
吴凡本想用一把帅气的长剑，结果在伊琳娜制造出来之後，却因为重心问题根本耍不利索这一米二的大玩具，伊琳娜强烈建议吴凡直接用开山刀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但在吴凡的坚持下，还是做了一把大约九十公分利剑。
万象引擎的变态之处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在没有专业的铸造系统支持的情况下，就可以按照伊琳娜自带的合金配方，用折中的材料制造几乎完美的利刃。
如果有足够的能量支持万象引擎的维护系统，这柄神兵就可以做到随时有人打磨一样，切开钢筋水泥就像切豆腐一样轻松，不过吴凡现在显然还做不到那麽奢侈。
有铸造子模块的话，还能变得更强。
伊琳娜在做完了这些之後就进入了休眠状态，按她的说法，她顺便还要对自己的系统做个检修，大约要二十个小时之後才能重启，在这期间不能给予任何支持。但握着这把被自己命名为「诛仙」的宝剑，吴凡信心暴增，觉得即使没有伊琳娜也没有任何问题，充满自信的走出了小房间。
仓库虽然被挪作了私用，但在这里的人一样很少，是最适合磨炼自己的场所。一开始吴凡还会对渴望活体血肉的丧屍感到本能的恐惧，但随着越发的熟练，吴凡已经能做到快速击杀了。
丧屍并没有那种只有砍了头才能击杀的生命力，无论如何改变，他们终究还是由人类变成的怪物，失血过多，窒息，脊椎断裂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这些恶心的东西。
实在不行，还可以快速砍掉丧屍伸过来的双手，先削个人棍再慢悠悠地击杀。
临睡前的伊琳娜给吴凡做了个可视化的面板来记录他从丧屍身上收集的萨亚病毒的预存能源的状况。看着面板上的数字飞涨，想到日後这些能源都可以作为自己生存下去了依靠，吴凡的猎杀之旅更为愉快了。
奋战了大约一个小时，吴凡感觉那些丧屍显然变得难杀了不少。
不光光是刀具的磨损，体力的下降等问题，而是那些丧屍变得更灵活了，用更让人不安的言语来形容就是，「开始习惯身体了。」
就像变得熟练的驾驶员那样，丧屍不光开始渐渐不再用那种木偶般的步伐移动，甚至有小部分丧屍还做出了僵硬得可笑的用手格挡和反击动作。虽然这些抵抗在吴凡的剑下还是徒劳，但想到之後这些丧屍会变成什麽样让人顿生恐惧。
伊琳娜有提到过需要 400个标准单位的能量才能提供身体强化，一个标准单位就是杀掉一个丧屍得到的能量的平均值，一开始吴凡觉得这个目标很简单，但在丧屍这麽快的进化速度下，吴凡不由得担忧起来。
不能在这小地方磨蹭了。
离仓库很近的地方就有一条商业街，今天下着雨，所以人应该不多，趁丧屍还没变得怎麽强的时候应该尽快凑够400个标准单位，然後有体力的话就继续攒，没体力的话就龟缩到伊琳娜起来。
简单地做出了计划之後，吴凡握紧了剑，在小房间内最後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阵，做好补给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