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按:这篇到此爲止,接下来没那麽多空,如果有看官觉得未看明白的,请自己在《一起奸熬》中查看。其实写了那麽多说的其实就是发生在同一天的故事,是不是有点24小时的感觉……对了终章没有料,但是很重要,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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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啊!来再喝一杯……这可是好酒啊!」
在一间民宅里,空荡荡的,除了墙角里的几个木桩假人,还有一些铁皮做的刀枪剑戟外,墙上就是一些字画了,最惹人眼的应该是在中堂上的那一副大字了,上书「浑元形意大极拳」七个大字,俨然就是一个民间武馆的模样。今天可能是大年三十,也没什麽弟子在练功,里屋就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老头和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正在推杯换盏,正喝地不亦热乎。席间看那个老者正自涂抹横飞,对着那个显得似乎无比苦闷的肥汉子正说地起劲。
「赖老弟,我冯保国不是吹,那个叫徐叫东的想和我玩,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还真他妈的以爲自己是三头六臂的三太子啊?哼哼……老夫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臂他走过的路还多,活了这麽大年纪了,别说这种愣头青就是那些洋鬼子老夫我也能让他们个个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次瞧见没,我可是给你好好出了这口鸟气了吧!哈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唉……冯老拳师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就是……就是……唉……我没想到我竟然栽在这阴沟里了,还让那麽多人模狗样的鼠辈看了笑话,我……我不甘啊……」
「这个我能理解,不过话说回来,老弟啊!你那个功夫实在……实在……哈哈哈……」
「冯老,我是打不过那个姓徐的,可是……可是……你要是真干起来就能打败那个姓徐的吗???」
冯保国端着酒杯,睨着斜眼看着赖雷,仿佛在说你也配问我这个问题,不过冯保国只是嘿嘿一笑道。
「赖老弟,不满你说,要是真打起来,输赢还真不好说,不过就是输他,他也落不到个全身而退,嘿嘿嘿……」
「哦……」
赖雷若有所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酒杯里倒映着的自己的那一张大肥脸,油光锃亮的脑门上的伤还没好,显得尤其突兀。
「赖老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冯老拳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冯保国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老弟,不是老哥哥倚老卖老,你那些传统功夫只能叫操,和拳差得十万八千里了,用这些去和那个姓徐的打,不输才怪,还不如一个街上的泼妇地痞啊……」
「唉……以前不知道,现在要是再不知道那我可真是个蠢货了,所以我今天来拜访冯老拳师,一来是谢谢冯老拳师爲我向那个姓徐的出了口气,虽然是使计不是在拳台上,但是还是多谢冯老拳师仗义援手;这二来嘛,便是要向冯老拳师求教这功夫上的事,还望冯老拳师不吝赐教才好!」
赖雷说完一抱拳,向冯保国深深一揖。冯保国暗道「这个赖雷倒也不是个善茬子啊?我刚刚讥讽了他是在做操,他便回过头直言我使了计玩了那姓徐的小子,这个我可是从没有承认过,这小子倒好上来就给我坐实了,嘿嘿……反正我不接这个茬就是了随他说去……」
「老弟啊!赐教不敢当不过你既然远道而来又开口问了我,那我也把我自己知道跟老弟唠一唠……来来……我们一边吃一边唠……说起现在的功夫,不是老夫说句丧气话,当今早就没几个会的了,以前的那些老拳师,自改朝换代之後,有几个有好果子吃的,真正有本事的不是避祸远走就是被当作拳霸给折腾死的,那些被朝堂奉爲座上宾的拳师那个又都不是不学无术溜须拍马之辈或者就是把自家的家传宝贝上缴了才换来个一官半职的,这些人本身就没啥功夫,家传的谱子又缴了,还能留下些啥东西,当然这都是朝堂里的大官愿意看到的了,所以就让这些货跟着什麽外国专家去学,美名其曰整理推广,嘿嘿嘿……推广啥不就推广你练的这种操嘛!你说你这个不输不是见鬼了吗?」
「惭愧,可是……」
「可是骑虎难下是不是?嘿嘿嘿……其实上面要你们教人的也希望就是这些无用的花拳绣腿,老弟你想,要是个个都练得彪悍孔武,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虽说现在有枪有炮,其实练拳练得不是你怎麽去打人斗恨而是练得是胆气,遇事不慌,敢於应对的心性,老一辈子人不是都说习拳能变化一个人的气质嘛?说地就是这个道理,啥是拳啊?老弟,嘿嘿嘿……拳者权也……所以这怎麽会让那些达官们安生呢?所以历朝历代都不外是一个字,那就是个禁字,只不过方法各不相同,但道理却是一贯地啊……」
「唉……冯老拳师听你这一说我是大开眼界,这麽说来您老就是真行家咯?」
「我嘛……嘿嘿嘿……不满你老弟说,我要比大多数现在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强地太多了,只是可惜我师傅那一门的先贤拳师的手抄着述都没了,听老一辈说那时上面派下来一个挺大的官好像是姓康什麽的,专门去各门各派收缴这些东西,乖乖给的给官给好处,不给的都是个个没好果子吃,不是给打成拳霸就是整人家的家里人,那时我一个太师叔就这麽给整死了,门里的那些传下来的东西也都没了,可惜啊……」
老头子说道此处一脸地不甘心。
「那收缴上去的那些东西後来都到哪里去了呢?」
「听说都当是四旧给烧了……」
「那冯老拳师的功夫……」
「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功夫又是怎麽学来的是吧?」
赖雷尴尬地笑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的功夫是我师傅口授的,而且我师傅还偷偷留下半本拳述……」
「真的……」
赖雷就像是寻到了宝贝似的,难言兴奋之情。
「嘿嘿……你别以爲这东西谁都能看得懂,看那东西就像是小学生看大学课本,所有的字都识得,但就是不明白它说得是啥意思!」
「啊……怎麽会这样?」
「这些拳述都是以前老拳师们的心得,就像是大学老师的笔记,如果你是大学生自然这些东西是无价之宝,可是现在打传统拳的有几个是小学生?更不要说是大学生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赖老弟……」
「那……您?」
「说实话吧!老哥我也不过是个初中生而已,所以你老弟也不要气闷,至少你现在已经是个明白人了,总好过那些练了一辈子的操,还蒙在鼓里真以爲自己是个武林高手的人强,是不?当然也更好过那些稀里糊涂下本钱又下心血的主到了最後还练废了自己身子骨的人强太多了,不是?所以这次数落你的无非两种人,一种就是靠这种操混饭骗人的主,你这下算是真正砸了他们的饭碗了,还有就是啥都不懂的主跟着瞎起哄,真正的高手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你的,不过到底还有没有真正的高手我也说不准,听我一个小师叔说过,那时那个姓康的自个一个人在那些搜刮来的拳书中挑了好大一箱子给运走了,好像这个姓康的也还是个会家子,功夫好像还蛮不错,要是真这样的话,那麽这个姓康的一脉倒是真可以说是高手了,可惜我也是道听途说,没见过……」
两个貌似武林中人的汉子,各自感慨中喝着酒,在即将过去的这一年的最後一天里各自幻想着在新的一年里可以雄霸武林的那一天。
「琴琴,笛笛,有人来了,快去开门……」
滕荟玉在房里一边挽着发髻一边招呼着两个女儿去应门铃。
「知道了,妈妈!」
一向善解人意的姐姐胡琴一边招呼着妈妈一边去开门。小姑娘还以爲是自己的小舅舅一家到了呢,高兴地去开门。
「琴琴,是谁啊?怎麽不说话啊?」
善良的母亲如何能想到自己视爲掌上明珠的女儿此时正在被一个长得像是个脑瘫患者的矮胖子揽在在怀里又亲又摸,可怜刚刚长成的女儿此时除了越来越急促地喘息外那还有一丝其他的力气来回答母亲的问话呢?
「啊!是陈先生啊?今天怎麽还过来啊!」
滕荟玉盘好了一头少女般的长发,顿时一身端庄雅丽的气质便光彩照人起来,挺拔的身材习惯成自然的戏台莲步更是让整个人都显得风情万种典雅无尘当是美绝不可方物,也顿时把这个被称作陈先生的矮胖子看得眼珠与口水都仿佛掉落在地上一般失态了。滕荟玉犹觉可笑,像这样的男人自己见得多了,也没觉得什麽,只是对这个号称演艺界大哥的陈志伟,居然也是这样的色相毕露不禁微微地有些讨厌,但是这个人是自己丈夫的介绍的,爲了让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可以练练英语口语,在一次文艺界的大聚会上这个演艺界的大哥向自己的丈夫胡天毛遂自荐,虽然滕荟玉後来知道後表示反对,但是丈夫胡天却认爲女儿们可以在练习英语的同时结交一下这些大哥级的人物对她们的今後会有好处,滕荟玉是个柔顺的女子,既然丈夫都邀请了人家即使自己有些不悦也就不再说什麽了,反正每周一次或是两次由这个陈志伟和自己的女儿们约好後就来家里辅导她们,到现在前前後後也有三个月了。
「啊!今天有空就过来看看,英语这个东西天天都要练练,是不是啊琴琴……嘿嘿嘿……」
滕荟玉转头看看女儿,女儿不知如何小脸红彤彤的低着头,正咬着嘴唇捻着自己的衣角,发现妈妈在看自己後慌忙道。
「是……是啊!陈老师说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他正好有空,所以……所以……妈妈我们进去啦,待会小舅舅还要来呢?我们……我们……很快就……就好了……」
说着一把拉着陈志伟的肥手便往自己与妹妹的寝室跑去。陈志伟路过滕荟玉的身旁时,冲着这位美少妇做了个暧昧而又得意的怪脸,便挺着个大腹便便地往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的闺房里去了。
胡天一大早便去给客户去送客户预订好的画作,当送完了今年最後一幅画後,胡天的心情非常地好,不仅在今年的最後一天里收入颇丰,而且还接到了来年的大单,晚上去丈母娘家吃年夜饭,更是还能看见老婆丈母娘家那四个冰清玉洁的俏姐妹和女强人一样的高冷嫂子与跳天鹅芭蕾舞如今大着肚子的娇弟媳,这怎麽能不让一个画惯了女模特裸体的大画家胡天浮想联翩呢?
来到丈母娘的楼下停好车,胡天哼哼着小曲来到丈母娘与妻子大姐的家门口,按下了那个通往地狱的门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