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半年後
生活仍在继续。街市依旧太平。期间一个开茶庄的、一个做外贸的男人加过我,聊几句就露出本性,还是垂涎我老婆。我老婆很恐慌,我却好奇大於惊惶:他们是怎麽知道我的小号的?不过也没去追究,後来慢慢就没有人加了。也问过老婆,要不要再找一个?
老婆总有些不高兴地撅嘴: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那个东西就活不了了?
後来也就没问了。难道她的本性真的是贤良淑德?
秋天了,江南的十一月,虽然还不用穿秋裤,但是颇有些凉意了。
一个早晨,我到了教学楼准备上课。上课前,我去教室放下书包,去卫生间“放放水”。
放水总是让人很放松。虽然在这里大谈放水感受并不雅,但接下来一年多的故事,却都跟这次放水有关。
放水完毕,在“抖鸟”的阶段,忽然风一般闯进来一个男生,还没看清人脸,“嘭”的一声响,一个篮球被他扔在地上滚到角落。我很是不快,但是也没发作,有的人就是这麽大大咧咧,不太考虑别人感受,但未必就是坏人。几乎跟着篮球扔在地上一起的动作,是他一步跨上小便池前面台子上(老旧教学楼,卫生间小便池是一条“大沟”,没有安装独立小便池),运动短裤一扒,开始放水。
我素来没有偷窥同性生殖器的癖好。可这次这个学生让我有些反感,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多看的一眼令我大吃一惊:不是很旺盛的阴毛下是一大坨累赘之物,长长的肉条垂下来,他一手随意拿着,清亮的尿液激射而出,如牛在排小便,哗哗的声音中气十足,特别响亮。
“怎麽会这麽大?我勃起的时候也就这长度罢了,问题是居然那麽粗……睾丸虽然没看到,但那麽大一坨,应该也是很大……”我怅惘若失,脑袋里闪过了一道久违了的绿光。一秒钟我就回过神来,於是有了下面一段对话:
“同学你也起这麽早啊?看样子没课?”
“篮球社训练。”
“要去比赛?”
“恩。”
“穿这麽点不会感冒吗?”
“热死了。”
“哪个专业的?有空来我们班帮忙训练一下?我们班篮球很差劲。”
“yx专业的。没问题。”说话间已经拉好裤子,又是一条精瘦但是生龙活虎的“汉子”。
我笑着点点头,他附身捡球就走了,动作一气呵成,虽然很随意,但又像一阵风。忽然之间我彻底明白了“偷汉子”的意思,虽然我的理解和传统解释有一定的出入,但无疑我的这种理解丰富了该词的传统意蕴。
接下来的上课,我的思想一直都有点游离。看着下面浮动的黑黑的头,我没什麽耐心了,很想早点下课。
下课了,我迫不及待去找了社团干事,假装若无其事想找一个篮球陪练员,yx专业的。干事不是我们自己专业的,我去找他,他见到陌生老师,有点诚惶诚恐。我通过他了解到这个同学的姓名,要了他的扣扣(之所以不想要微信,是因为扣扣可以发闪照。你们懂的)。
回家,准备晚饭,孩子自己去找11楼的小朋友玩耍。有人敲门,应该是老婆回来了。
我打开门,然後破天荒地抢上一步献上她要换的鞋。她弯下腰,换着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今天是怎麽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因为弯腰而显得很圆很鼓的屁股:“想他了麽?”
“谁?”
“良啊?”
“他来了?”
“没有。”
“那你说个屁。”她已经换好鞋了,没好气说了一句,就走开了。
“我又找了一个。”我谄媚的笑了,跟着她。
她楞了一下,随即说道:“你神经病啊,关我什麽事。”
我紧跟上去:“差不多长,但是比他粗一点。”
“你一天到晚都干什麽去了?变态!”
不管了,我从身後搂住她,嘴巴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再找一个吧?就这一个,以後不玩了。”
“走开啊……”
“好不好?”
“不要,你把我当什麽了?”
“好老婆,交个朋友嘛!”
“再也不信你了。”
她不高兴了,径直推开我,坐下来拿起遥控器。
身後留下一个无比失落的我。
可是,对於食髓知味的她来说,嘴硬是毕竟矜持的表现,而只有矜持,才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人都一样,没人喜欢赤裸裸的荤腥,不管是她,还是我。
於是,仿照第一个单男的成功经验,我对妻开展了攻势,一场一开始就清晰看到结局的“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