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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慾念之身(晨哥情史)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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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好了一切,起身去客运站,走了没几百米就到了,花了40块买了去大庆的票,然後准备坐火车回长春,然後先去丽姐那里落个脚。咏莉是她姐妹,跟她借俩人,然後趁着徐仝刚的手下人群龙无首的时候,救出咏莉。

计划想的很好,等车的闲隙,有点累,客运站满是人,三教九流,远离人群,我只得靠墙根坐一会儿。

再冷静一想,平安好歹是徐仝刚的地盘,还不得全城通缉我,咏莉在他们手上,如果徐仝刚那天真被砍死了,还不把咏莉活剐了,王海、小慧、老赵、阿彪、秀芹、平哥、柱子……没一个活得了,这他妈都是我的错啊……

想到难过时,不免心头一冷,一股酸泪涌上眼眶。

“哎,整一根……”

擡头看时,一个陌生的大哥递过来一根烟,他脸上的沧桑又何尝与我现在的狼狈有差。

“不会,谢谢!!!”我摆了摆手。

“哎,咋的了,没啥过不去的。”

说着,大哥蹲到我旁边,把原本递给我的烟装回烟盒,继续抽着嘴上那根。

“打工的呀?”大哥抽着烟,眼看着前方问我。

“嗯……啊……”

“干啥活的?”

“油田……”

“卧槽,行啊,咋的不干了?”

“老板耍流氓不给钱!”

“油田咋还能不给钱呢?”

“私人的,老板……”

“净扯淡,油田哪有私人的。”

“……有……私人承包的……”

尽管露出不信的表情,大哥还是从包里掏出来两罐啤酒,递给我一罐。

胡乱编了点故事,还是给大哥说的一楞一楞的。

“妈的,这些老板,都他妈的是坑人的,哎,我这认识个老板,靠谱,当天算钱,不累,干不干?”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大哥是在车站拉活的,肯定是工资不高骗人的,他自己赚中介费。

正想找个理由拒绝,没想到酒劲上来了,感觉头一晕,没了知觉……

连续几天,晕了好几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劳,身体没恢复,几口啤酒就倒了。不过,身体已经习惯了,反而做起梦来。这梦做了好久,好长,好多。梦见了跟咏莉去看苗苗,梦见跟王海回长春,梦见和阿彪一起打那芳……

“哎呦!”头撞到了硬的东西,疼醒了。

这次醒来,没有头疼的感觉,反而有种睡饱的感觉。但是再看到身边的环境时,不禁打了个冷颤。

黑漆漆的房间只靠门缝透进来的光勉强能分辨距离,头靠的瓦楞状铁皮墙伴随着地板颠簸地当当响,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几个,不,十几个男人安静地坐着,黑暗下看不清脸。

想坐起来,才看到手腕上的铁链,再听到汽车滴滴的声音,终於明白我是被人贩子卖了……

那罐啤酒,没错,我太疏忽了,此时我反倒不紧张了。包、衣服和仅有的那几百块钱,不用想了,没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就算不错了。

瓦楞铁墙自然是大货箱,车上能装这麽多人一定是大货车,看到有些人还没醒,估计还有一段路要走……

一路沈默,没人反抗,没人说话,偶有哭啼声也被这汽车的颠簸声覆盖。後面醒来的人起初也会惊讶和吼叫,不久也都被这漆黑的环境吓得不敢出声。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车才停下,货箱门一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闪的人睁不开眼。

“下来下来下来……”开门的两个人一边扯着铁链,一边喊着。

十五个人,每个人的手被同一条铁链串成一串。

车下明显站着几个光膀子的彪形大汉,手里都提了棍子,没人敢反抗,一个个像重刑犯一样拖着铁链排成一排。

“王哥,十五个,点点?”开门的人对着一个抽烟的大汉说着。

这大汉一米六几的小个子,光着膀子,一身黑肉,面目狰狞,穿了一条破洞的工装裤,裤子脏的像王海修车时候穿的一样,光脚穿了双破拖鞋。

大汉没点人数,用下巴指了一下右边的土平房,後面的小弟就把我们带了下去。然後是听到开门人和大汉讨价还价。

被卖了多少钱没听清,十五个人就被关到了小黑屋里。

土平房是一个四合院式房子,院子很大,我们被带到最靠外的一间。屋里都是陈旧的上下铺板床,大概也就三十多平,竟然摆了十多个床铺,破烂的床铺和凸凹不平的黄泥地黢黑的,满地煤灰沫子的痕迹,不过屋里比较整洁,看得出是经常打扫。屋里已经有七八个人,躲在房间一角,没锁着,见到光膀子的大汉们有点怕,不过没站起来。

“给他们分分铺。”一个带我们进来的大汉说到,然後给大家解开铁链。

屋里最老的一个点头哈腰的过来领我们过去,一个个都靠窗户的墙边排好。这双层的板床是两两并在一起的,本来一米宽的床铺并在一起竟然要睡三个人,上下两层就要睡六个人,房间里除了床铺基本上就剩不下多少走道的空间了。

14张床铺,就是要睡42个人,简直是养鸡。

算上我们进来的一共二十三个人,占了一半的床铺,剩下都空着。

我被分在最靠窗的一个下铺边,还算幸运。分完了铺,这老头就从他床底下掏出一堆旧饭盒出来分给大家,生锈的饭盒一层煤灰,一人又分了一双旧筷子,这就是你在这屋的全部家当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几乎是黑色白围裙的老头端了一大铁盆菜进来,就放在没人睡的床板上,後面一个年轻的,也系了个围裙,提了一袋馒头,放下就出去了。

大汉也出去了,然後锁了门。

分床铺的老头,看我们不敢动,还是说了句:“吃吧,现在人少,管够。”

新来的十几个都还不敢动,只有老的那几个吃。我看看手上的脏饭盒和旧筷子,扔在地上,去拿了个馒头躲到窗边吃。

我有洁癖,没筷子,不想夹菜,一起来的人也都拿了馒头吃起来。

馒头是人手一个,菜倒是比较多,茄子炖豆角,黑乎乎的,也就那麽回事,好吃不了。

铁窗上了栏杆,跟监狱的铁笼差不多。窗外是荒地,再远都是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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