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刁老板出事了
阳台上洗衣机旁边装脏衣服的篮子里有一团脏衣服。
如果杨隽真的是小秋,那她就刚刚在我回家之前半个多小时回来的,衣服还没洗。
我惴惴不安的走到篮子旁,翻出了她今天穿的衣服。
口袋里的东西都清乾净了,这是她的习惯,她的线衣线裤在里面,但是我什麽也看不出,或者可以说根本没什麽好奇怪的。
内裤!她的内裤呢?对了,她不用洗衣机洗内裤的。
我快步来到卫生间,卫生间的挂钩上挂着几条已经洗过的晾乾的内裤,都是她的。
没有新洗的,都是乾的。
她今天的内裤哪里去了?她每天都换的,今天的内裤哪里去了?
她还穿在身上?不可能!
她每天都换内裤,每天换下来的都会随手洗乾净挂在卫生间里的挂钩上。
这是她的习惯!怎麽可能不见了?
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脏的衣服她看到我放到衣柜里,会大发脾气的,她不会放到衣柜里?
家就这麽大一点,她今天换下来的内裤怎麽可能就不见了呢?
她没穿内裤回来!我只能找到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我又返回阳台上,凑过灯光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线裤。
很乾净,就像新洗的一样。
怎麽回事,如果不穿内裤,穿着线裤,女人不是应该多多少少沾上面一些东西吗?那就是说她还是穿了内裤回来?
还是卫生间,我对卫生间进行了一番查找。
这回有了发现,卫生间的废纸篓里,我找到了一个紫色的丝绸小花,我认识,那天我扒了一半的小内裤上面,就是这朵小花。
这个小花在这里,那条内裤呢?
衣柜在卧室里,她在里面躺着,如果她心里有鬼,那她现在恐怕也睡不着,我贸然去翻衣柜,一定会惊动她,别说我现在心里极力的想否认她有问题,就算她真的有问题,惊动了她,再想发现她的事,恐怕就没那麽简单了。
我毫无收获的只好躺倒在床上,我没打扰杨隽,但我知道她也没睡,因为我太熟悉她熟睡後的气息声。
我又失眠了,胡思乱想了太多太多。
杨隽对我太重要了,可以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生活的全部,如果真的如我怀疑的那样,我会无法承受这种打击,我的生活一定会垮掉,我甚至可能会去寻死。
不行,如果她和刁金龙真的有问题,我一定要和刁金龙拚命,哪怕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要拼了,为了杨隽,我什麽事都做得出。
可是,就这麽没来由怀疑我的老婆?我还是人吗?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拿屎盆子往我最亲的人头上扣吗?难道我是一个疑神疑鬼的人吗?为什麽我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怀疑她呢?我根本没有理由怀疑她呀,我甚至连一点可以称得上证据的证据都没有,为什麽我就是那麽强烈的感觉到杨隽和小秋非常非常像呢?
杨隽是秘书,小秋是翻译,工作不一样,两个人名字也不一样,声音我现在也感觉不一样,至少当时我没听出来,只是在我的回忆里,觉得有点像,但这完全不能肯定呀,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两三年的人,声音我会不认得吗?我这不是庸人自扰吗?
我心里面已经打了个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我曾经被女人欺骗和伤害过有关,我内心里极度不想去怀疑杨隽,但是,现在我心中有两个疑问必须要给自己解释清楚,一个是这个小秋到底是谁,她难道真的只是碰巧和杨隽的声音很像而已吗?还一个疑问就是,下午刚吵过架的杨隽,晚上居然就不再提唐明明的事了,这太不正常,她今天穿的内裤到底哪里去了?
我几乎整夜睡不着,在床上颠三倒四的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
我猛然惊醒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我看了看表,快早上7点了,长时间有规律的上班早已养成了我按时起床的习惯,根本不用闹钟我就自己会醒。
但是杨隽是9点上班,她每天只要8点40左右到小区路口去坐公司的通勤大巴就可以了,她又是个懒鬼,每天基本上不到八点是不会起床的。
出去买早点了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可能今天是想表现一下她温柔贤惠的一面。
可是我发现她的包包和平时上班带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还打扫了客厅,阳台也收拾乾净了,洗衣机还在转,昨天我只是把脏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忘记了开机,看来早上杨隽起床後才按的开机。
难道……她心里真的有鬼?心中觉得对我有亏欠,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补偿?
然而我立刻又开始为我的胡思乱想开始自责起来。客厅不是一直都是她负责的嘛,也许人家确实是公司有事要早去一会,起来顺手就收拾了一下,干什麽总是疑神疑鬼的呢?她不再追问唐明明的事,那说明人家信任我,我还怀疑人家,我不是有病吗?
唉,算了,毕竟是没有任何根据的猜疑,如果我真的自己给自己的想像蒙蔽住双眼,还怎麽和杨隽相处?
我疲惫不堪的上班,中午在办公室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下午半睡不醒的接到了唐明明的电话,她告诉我她爸爸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她这几天就要回青岛去处理那边的事。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想在回青岛前再见我一面。
我拒绝了,和唐明明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话了。
下午我打定了主意不再胡思乱想的给杨隽扣这种不清不白的帽子了,夫妻之间,相互信任,相互理解才是最重要。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麽,我不应该去找寻这些答案了,这个想法我绝不能再有了,以我这两年多和她的朝夕相处,我选择相信她。
想开了,心里也豁达起来,还剩三个房间,一鼓作气,赶快弄完它。
以後刁金龙这个人就再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不过这几天尤佳没了消息,说实话,真的有些担心这丫头。
快放寒假了,这几天都在准备过元旦,学校上上下下的很多事,本来下午没课,不过被学校的事纠缠,没能脱身,到了下班我简单的在学校食堂吃了点东西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刁金龙的凯乐吧酒吧。
到了这里我却傻眼了。
酒吧门口停着两台警车,很多穿着治安员服装和各种公检法制服的人在酒吧里,酒吧的小服务员都满脸紧张的站在门外,门外也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出事了?
我没见到刁金龙和他的两个跟班。
不过我看到了齐晓宇在人群中焦急的打着手机,我挤开人群,凑到她身边。
「怎麽了?什麽事?」
「嘘……」齐晓宇看到我急忙竖起手指示意我别出声。
她急急地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才表情极为紧张的对我说:「三哥出事了!」
我把她拉到一旁人少一些的地方问:「你别着急,慢慢说,怎麽了?」
「公安局的要抓三哥,二宝哥已经被抓走了。」
「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三哥昨晚和小秋走的,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小辉也不见了。」
也许昨晚刁金龙都在和小秋在一起,那麽,我怀疑杨隽就是小秋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刁老板犯了什麽事?」
「我也不清楚,刚才来了一大帮警察还有法院的,说要搜查酒吧。」
我知道刁金龙就算是犯了什麽法,也不可能和她说的。
可是我的工钱怎麽办?
刁金龙这时候肯定已经得到了风声,没准已经跑路了,我的工钱找谁要啊?
一两万啊!
二宝已经受牵连被抓了,还要封店,我估计这事可能不小。
我又找到几个店里的服务员,没一个说得清事情原委的。
「李老师,怎麽办?我现在联系不上三哥,怎麽办?」齐晓宇显得手足无措的,看样子她还真的十分惦记刁金龙的安危。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的工钱!
我连着给刁金龙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刁金龙失联,小辉也不见了,二宝又被抓了,我赶快把这几个我找到的服务员的手机都记了下来。
酒吧的正门用黄色的警戒线阻拦着,任何人都不给进去,我在这里傻等肯定不是办法。
回家吧。
这段时间一直忙东忙西的,每天都是半夜才能回家,今天回来的这麽早,还有些不适应。
总感到无所事事的,看了会电视,7点多了,新闻联播刚结束,在播天气预报,杨隽回来了,不过一身的酒气。
「又喝酒?」我皱起眉头问。
「嗯,公司来客户,只喝了一点」她小声说。
我感觉她的表情还是很不自然,不过我觉得如果细问下去,就有质疑她的嫌疑了。
我今天已经考虑好了,只要我没有亲眼见到她出轨,我就不再对她疑神疑鬼了。
「快洗澡吧,好久没和你一起看电视了」我微笑着说。
「哦,不行,我回来取点东西,要去给人家送过去,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
「嗯?给谁送?这麽晚了,明天吧。」
「不行,人家急着要的」说着她扔下我,快步走去卧室,在卧室里拎出一个纸袋,低着头没有和我说什麽急匆匆的跑下楼去了。
天啊,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怀疑她,可是为什麽我心里好难受?为什麽我就是觉得她好怪?天啊!我怎麽啦?杨隽到底有什麽值得我怀疑的?我难道得了精神病吗?
我在极度矛盾的心情中猛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今天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早回来,她为什麽好像知道我会在家一样,根本没问我早回来的问题?
我的心又开始翻腾起来,但愿是我又多心了,但愿。
她一整夜都没回来,没给我电话,我打她手机,她关机了。
这应该是她和我结婚以来头一次毫无通知的夜不归宿。
她也算通知了,但是即没说去了哪里,也没说不会回来。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发生过。
是我多心!是我多心!没事的,也许是之前帮人翻译东西那事还没结束,她都在帮人家翻译东西,太晚了,就住在那里了。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天啊,我怎麽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越觉得害怕,越来越觉得可疑呢?
我一整夜一眼没合,她的电话我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按捺不住要去拨一通,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连续两天没睡好了,我有点快要崩溃了。
天亮了,我开始有些坐不住的,我想去找她。
可是去哪里找?
她拿走的是什麽?我开始在卧室里翻找线索。
不对!不对!
什麽也不缺,看来是别人放在我家里的东西。
我一定是又多心了。
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上午,中午迷迷糊糊的醒了,才注意到杨隽已经回来了,正在卫生间里洗澡。
我昨晚已经想出了一万种她回来之後质问她的问题,可是我突然什麽都不想问了。
我悄悄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她的挎包。
我偷偷的打开她的挎包。
没什麽特别的东西,都是女人日常随身用的。
就是说我太疑心了吧!
妈的!李海涛,你是人吗?为什麽总是疑神疑鬼的?
她洗完澡,一边用浴巾擦拭乌黑的长头发,一边走出卫生间,看到我在客厅,朝我笑了笑,说:「醒了?我刚才没敢叫你,你自己醒了还,昨天想我没?」
「还笑?你昨晚干嘛去了?怎麽连个电话都不打?」我极力装作很平静的问。
「电话没电了,我昨天回来取金总的证件,他之前让我去办的,昨晚他急着出差,让我给他送过去。」
「啥?你昨晚不是和金总在一起吧?」
「你想啥呢?梅子的妹妹不是今天结婚嘛,今天刚参加她妹妹婚礼!昨晚我去梅子家帮她们忙活忙活呀。」
梅子是杨隽关系非常好的一个同事。
合理,我没什麽可怀疑了。
我暗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算是搬开了,我开始陷入一种极度的自责当中。
幸亏我没有直接去质问她,看来适当的冷静的确是做人的一个硬性标准啊。
「我好累,我得睡一下,晚上吃饭你再叫我啊」她打着哈欠说。
我连忙点头答应,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下午要去买点好吃的,已经好久没休息了,好不容易闲下来,我还真得补偿一下我的大美人。
可是,她怎麽从始至终都没问过我为什麽活没干完就停工的事?
可能是她本来也不怎麽关心我的工作问题吧。
反正我能在家才好,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对金钱特别关心的人。
她看起来真的好疲惫,嘟着小嘴倒在床上就美美的睡熟了。连我去摸她的脸她都没感觉。
她的头发还是那股熟悉的洗发水味。
她穿着那种上下两间的紧身保暖内衣,这家伙还真的是累了,连那件她最喜欢的蓝色绒面的宽松睡衣都没换。
我犹豫了半天想帮她换上,不过怕弄醒她,还是作罢了。
她的皮肤还是那麽的白。
她的脖子!
她的耳後靠近头发的脖子上!有个红色的印记!那形状颜色,完全就是一个吻痕的样子。
一记重锤捶在我心上一般!我猛地感觉到一股让我窒息的绝望正向我扑面而来。
不会的,不会是我想想的那种东西!
她刚洗完澡,应该是自己搓的。
李海涛你又开始猜疑了!
我不能总是纠结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猜疑中,我得去做正事。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号码,是唐明明打来的。
「海涛,我票订好了,後天晚上的飞机,你……今天有时间吗?」
我瞥了一眼床上睡得甜甜的杨大美人,心一横说:「今天……不行,我有事。」
「哦,那明天吧,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哦……那不打扰你了。」
唐明明的声音有显得很失望。
放下电话,我开始盘算该去买些什麽菜,很久没在家里做饭给杨大美女吃了,我心里很快就有了盘算。
搞个烛光晚餐也挺浪漫的吧。
不过看着时间还早,我决定还是先去刁金龙的酒吧转一转,如果能遇到酒吧的人,或许能打听到刁金龙的去向,毕竟这一万五对於我这种低收入的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骑着电动车来到酒吧,前门依然用警戒线拦着,我趴着窗户朝里面张望,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又绕到後门,後门没有被封住,不过已经上了锁。
我在周围转了转,没碰上酒吧里的人,有些失望,惦记着还要去超市买菜,只好骑上电动车准备往回走。
「李老师!」旁边的胡同里闪出一个人影叫我的名字。
我急忙停下车子,定睛望过去,远远的就认出那个人正是小辉。
他是刁金龙平常一直呆在身边的人,找到他,应该就能找到刁金龙了。
「小辉?太好了,昨天就找不到你们,刁哥呢?」
他紧张的朝我挥挥手,示意我不要大声说话。
他快步走到我近前,小声说:「我正犯愁呢,正要找你你就来了,快帮我个忙。」
我很惊讶的问:「啥?」
「你过来,不会牵涉你的,咱们都接触这麽久了,不会害你的。」小辉见我有些犹豫,拉着我走到旁边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
「啥事?刁哥呢?」我有些担心的问。
「三哥没事,我知道你来找三哥是要工钱的对吧?」
我点点头. 小辉紧张的环视着周围的情况小声说:「你帮我办件事,那笔工程款我帮你解决. 」
「办啥事?违法的我可不做,我宁可不要钱了。」我也被他弄得紧张起来。
「放心吧,就是帮我取点东西,在齐晓宇那里,我不敢过去,我怕有警察在这里蹲坑。」
「小辉,刁哥到底犯的啥事?能不能给我透漏点?」
「啥事?……跟着曹副市长吃锅烙呗. 」
「啊?严重不?」
「被抓到最轻是无期,你说严重不?」
「啊?怎麽会这样啊?」
「唉……上头要抓大鱼,大鱼找小鱼垫背,小鱼找虾米垫背,三哥就是虾米咯。」
「那三哥现在……」我突然觉得我问多了。
「三哥没事,早收到风声了,昨天就藏起来了,放心吧,他说了,差谁的钱也不能差你的,他走之前一定把你这边的钱给你。」
「那就行,那你让我去找齐晓宇,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呀。」
「我告诉呀,你到宏盛市场旁边的二煤建家属楼,四号楼三单元三楼东厅,你就说是二宝放她那里的东西,她就知道是什麽了,你拿着就走,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你啥也不知道,我硬逼你来取的,懂了吗?我就在这里等你,拿到东西,不光工程款给你结了,还多给你一万,明白吗?」
感觉还是有些危险性的,不过为了拿到那剩下的一万五工程款,我豁出去了。
按照小辉说的,我顺利的找到了齐晓宇的住处。
齐晓宇稍有些惊诧後,听我说明来意,她立刻把一个装得满满的黑色双肩背包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掂量,还真有些份量。少说也要有个二三十斤重。
我从齐晓宇那里下来,尽管有些胆颤心惊的,不过还真的没遇到什麽意外,很顺利的回到和小辉约好的地方,见我安全回来,小辉很兴奋的拉着我来到停在巷子里一台很旧的捷达车里。
外面很冷,车里的暖风还不怎麽好用,小辉可能是在车里也呆了有段时间,车窗上挂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霜。
我把背包提给他,他拉开拉链往里面看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包里居然都是一捆捆紮好的百元大钞。
这麽大的一个背包,我大概估算至少有上百万。我这个穷人还真的没见过这麽多钱。
小辉看了看我,从里面抽出三沓问我:「还差你一万五吧?」
我点点头,脑海中还在回闪着那一捆捆的钞票。
他拆开一沓,数出五千来,和另外两沓一起递给我。
我有些犹豫,迟疑着说:「活没干完,不用给这麽多的。」
小辉笑呵呵的朝我挤了挤眼睛说:「拿着吧,刁哥说你人挺好的,该给你多少就给多少,以後有缘再见。」
「那也不用两万五呀,就差一万五,之前刁哥给了我五千。」
「拿着吧,刚才不是说好了,你帮我取东西,我给你一万嘛。」
我尽管还是心里有些打怵,不过钱对於我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我战战兢兢的把这一大把钞票塞进我的上衣的内口袋。
两万五,厚度蛮厚的,我把钱塞进去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口袋上的扣子扣好。
「李老师,恐怕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嗯,你说. 」有了钱的支持,我答应的痛快了很多。
「我一会领你去个洗浴中心,你到前台,告诉她们你要西十一号包房,记住,是西区十一号!」
「嗯,然後呢?」
「在包房的内间的床头,後面有个录音笔,你一定要找到,然後拿给我,我再给你一万. 」
今天的钱赚的好轻松,一来一去,取两趟东西,就赚到两万块. 我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样的话,我的房子装修就可以再上一个档次了,哈哈,我第一件事就要去把我心仪了好久但舍不得买的三星50寸led大彩电买咯!明天就去!
破捷达不但暖风不好用,开上路以後还到处都叮叮咣咣的乱响着。
小辉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这是他昨天临时找人花五千块钱买的报废车,刁金龙好几台车,都被扣了。
我没问,我知道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我,我猜刁金龙肯定是要带着小辉一起逃跑了。
我心里犯嘀咕的是,放在洗浴中心的录音笔是做什麽用的?为什麽小辉好像看起来比刚才那一袋钞票还紧张这只录音笔?
叮叮咣咣的破捷达七扭八拐的把我带到了一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型洗浴中心。
按照小辉的说法,我去前台专门嘱咐接待小姐说,我只要订西区十一号那间包房,那小姐倒也没说什麽,真的给我开了那间房。
跟着指引,我找到了位於这家洗浴中心二楼走廊最里面的这间包房。
这是一间非常高档的套间包房,洗浴休息都在一起,支开服务员,我走进里间,这是个像宾馆房间一样的卧室,一个巨大的双人床摆在中间,周围都是软包的墙面,装修的十分讲究。
我搬开双人床的床头,在後面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个金属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的确是个很高级的录音笔。
我想这钱还真好赚。
拿到了东西,我急忙向外走,刚走出西区的楼梯口,就看到门外远远的马路上闪着警灯,一群人在狂奔着。
我推门出去才看到,那群人追逐的目标远远的看上去很像小辉。
小辉的破捷达车丢在了路边,驾驶室的门大开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胆颤心惊的没敢过去看热闹,也不知道小辉有没有被抓,不过车里的双肩背包已经不见了。
我躲到一家小超市里,心跳的已经快虚脱了。
我等到天快黑了,小辉也没有回来找我。
不会是他被抓了吧?不会牵连到我吧,我只是帮他取东西,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把我也抓起来,我可怎麽办啊?
天啊!我还把杨大美人一个人扔在家里呢,我本来是要出来买菜的,这都几点了,杨隽估计该醒了吧!
不过钱还热乎乎的揣在怀里,我今天可以理直气壮的领着杨大美人去找个好馆子使劲的奢侈一把了。
我做贼般溜出超市,发现小辉的车已经被拖走了。
我不知道小辉的电话,我试着拨刁金龙的电话,还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