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喜酒
高才拦下张义田,问:“可否给我算算?”
放下银子,老头再次睁开眼,打量高才,起来拱拱手,说:“道友想要砸老朽的摊子?”
高才忍不住笑道:“不是,只是好奇以为我这命如何。”
“道友我们都是逆天而行,哪个还在乎这个?”
“也是。”
高才要离开,小老头叫住,“钱拿回去,老头子无功不受禄。”
“那我问问我这大哥有什么血光之灾。”
“桃花西开,言尽于此。”
张义田拉着高才离开,“这是江湖骗子,我们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这么说大哥真要娶新媳妇?”
“说来惭愧,到现在还没有个男娃娃出来,这不是可尽的娶,希望能生一个出来。”
高才苦笑,这不就是那个被吓死的老爹那样的做派吗?他也无话可说。
“兄弟多留几天,喝酒吃肉,哥哥有啥都给你玩,除了新媳妇。”
“那算命的我看还不错,哥哥小心没错的。”
“唉!也有算命的说了,我那新媳妇一定生儿子。”
这样,高才也不多说什么了。
在文昌庙停了半天,热闹倒是都凑了,张义田带着高才他们三人去了青华县。
张义田在青华第一富商,他的宅子是高才所见过最大的了。
他叫了自己家的夫人,以及他的七个女儿,最小的还在襁褓。
左丹阳见这么多女人,一个头俩个大,对张义田老爷老爷喊的,不厌其烦。
“这是我新认的兄弟,你们快过来。”
领头的大夫人抬起头,看高才年纪轻轻,过来问:“叔叔老家是哪里人?”
“高老庄人。”
“也是不远的。”
“夫人高才兄也家大业大,但更有本事,降妖除魔不在话下。”
大夫人显然是不相信的,但碍于人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邀他们三人进屋子坐,并吩咐厨房要大摆筵席。
“老爷,新娘子那里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去接亲了。”
张义田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高才兄弟你后天和我结新娘子如何?”
“可。”
谁说我老张没有家里人了?改天让那些读书人见识见识。
“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高才不明白,怎么还与那些读书人有了干系。
“老张至做了生意,家产是一天比一天多,可爹娘,兄弟都死了,一年死了一个,他们也是福薄,没有这命享受。”
“有一些奇怪。”怎么可能一年死一个,差不多死了全家。
“兄弟你说有一些奇怪?我也找了道士看过了,他们骗了我银子就没有跑了,有几个被抓,也没法。”
张义田招待高才他们三人住下,左丹阳这一顿吃的油腻,问侍女要了一壶普洱茶要刮刮油腻。
朱萝讥讽道:“你这个吃货。”
“在山上清汤寡水的,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多肉,可算是吃饱了。”
侍女端来普洱茶,左丹阳端起一口喝了个干净,“可算是不这么油腻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太守还不是请你过去降妖除魔的吗?”
“等喝了喜酒,顺便看看怎么回事,顺手给他解决了这麻烦。”
“高才兄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义气了?”
高才不满的问:“我什么时候不义气了?”
“我瞎说的。”
第二天,张义田一大早叫起高才要出去玩,不知道他哪里那么多的精力。
青华县是个书香鼎盛的县城,家家户户都挂对联,也是一番好风景。
“高才兄,我们去红楼去见识见识。”
一听这个名字,让他想入非非,到地方,猜的没错,的确是那个地方。
“本来这个地方是晚上热闹,白天不开门的,可哥哥是谁?”
一脚踏开门,屋子里的人吓的一个激灵,老鸨子起来就要骂,但看到来人是自己财神爷后,刚才的脸瞬间喜笑颜开。
“张老爷今天这么一大早怎么就来了?我们还没有开门做生意。”
“叫你们这里头牌出来。”
“头牌?不是要嫁给老爷了吗?怎么这么猴急?”
“我兄弟来了。”
老鸨子打量高才一眼,再看张义田,脑子里补脑了一个画面,打了个寒战。
“兄弟我和你说,我要娶的那个就是这个红楼里现在最红的那个姑娘,唱的一嗓子好歌。”
老鸨子上楼把人叫了下来,这人一露面,好一个红楼头牌,身材婀娜,姿态优雅一颦一笑说倾国倾城不为过。
“雅儿,快下来,这是三夫人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的兄弟,高才。”
“嫂子好。”
“小叔叔好,我刚起,失礼了。”
“我兄弟还没有听过你这个当嫂子弹奏的琵琶音,我们办完喜事他就要走了,今天有空。”
“那就请叔叔上楼来吧!”
张义田带着高才上了楼,在一间雅间坐下,自己这小嫂子坐于屏风后,问:“要听什么?”
“张大哥我不懂,你说我们听什么?”
“就弹关关雎鸠那个,那个好,好的很。”
空灵的嗓音在屋子里源远流长,当一曲结束后,隐隐约约有抽泣声。
“嫂子这是怎么了?”
“她命苦,已经嫁了五次了,男人全家都死了,大家都说她是天煞孤星,与我这个命也差不多了。”
“哎!嫂子嫁给我大哥,也要享福了,哪里掉得了眼泪。”
“我是怕连累了张老爷。”
“雅儿你可别有这样的心思,也不用再弹了,我们出去游船。”
张义田很会享受,他们三人坐了小船游戏于湖畔。
足着高才玩乐了一整个,之后回到张家,准备第二天去县外迎娶。
高才有一些诧异:“怎么是在县外?”
“雅儿的家是城外的山间的猎户,自然不能从红楼把她娶回家。”
这住在城外,嫁几家死几家,这,这实在是有一些奇怪。
回到屋子中与朱萝交流后,百分之七十确定这是一只妖魔,而且还是一大群。
“我们还是走吧!少管闲事,不然像上次那么危险,差一点小命都丢了。”左丹阳在床上说。
高才好奇:“你往日不是自许名门正派吗?怎么害怕起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