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如清霜
“冯大法!” 老张在下面叫道:“你行不行啊!” 冯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挑起发抖的拇指用力晃了晃,接着两眼翻白,就那么捆在绳索上晕了过去。 “冯大法!” 月霜气得大叫:“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老毛病了,晕高。” 老张道:“别人出海外都晕船,他倒好,平常活蹦乱跳,趴船边往下看一眼就能晕过去。今天能撑到这会儿已经不错了。” 月霜气道:“把他扔下来!” “慢点儿!慢点儿!” 老张招呼着,两名佣兵汉子拉着绳索把冯源放到崖下,顺着绳索溜下来。 月霜举起手弩把系在石上的绳索射断,收回背囊。老张掐住冯源的人中,一边用手为他握风,“醒醒!” 冯源打个哆嗦,睁开眼睛喃喃道:“这是哪儿啊……” “快了快了!前面一拐弯就是阎王殿!” “别闹了!” 月霜喝了一声,抬头看着天色。 阳光在断崖上镀出一道金黄边缘,佣兵团所在的峡谷被群峰遮蔽,四周一片幽暗。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水声,似乎有山涧流过。 老张道:“副队长,咱们的人都下来了,下面怎么办?” 月霜道:“到山顶去。和泉捕头、郑捕头他们会合。” 冯源爬起来,小声道:“副队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都两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月霜踢开地上的碎石,用剑鞘画出一个三角。”这是主峰,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峡谷长度大约十里,出口在这个方向。” “哦,哦……” 老张和冯源只有点头的分。雪隼佣兵团里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副队长不服气的大有人在,但老张和冯源服气得很。不说身手,就这手绘地形的功夫,整个佣兵团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当初她加入时佣兵团还不想收,直到见识她不逊色于职业军人的缝图技能,才拍板定案。他们不知月霜自幼跟随王哲,绘制地形图这种事十岁之前就学会了。 看着两个唯唯否否的手下,月霜没好气地说:“从我们的位置到主峰顶有四里的距离,隔着峡谷、森林和山涧,如果能听到声音才见鬼了。” 冯源一点都不生气,“我说嘛。” 老张揶揄道:“冯大法,你是被五雷诀吓住了吧?” “胡说!” 冯源虎着脸道:“我们平山宗的罡火真诀才是玄门正宗!什么雷法雷诀都是不入流的小术末技!” “咦?你上次不是说叫真罡火诀吗?” 冯源脸微微一红,支吾道:“一回事,一回事!” 老张嘿嘿笑道:“我说冯大法这么高明的法师,不会连自家的法术都记不清吧。” “别废话了!” 月霜道:“天黑前必须绕过断崖!不然大伙就在峡谷里过夜吧。” 连月霜在内,雪隼佣兵团还剩下七人。众人从崖上下来已累得筋疲力尽,但如果不与六扇门的人会合,入夜还暴露在峡谷中可能会被敌人伏击。 谷内满是乱石,众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原本走在最前面的月霜却渐渐落到后面。她咬紧牙关,一手按住小腹,脸色越来越苍白。 该死。已经数月没有发作的寒毒竟在这时发作了。月霜勉强挪动脚步,体内寒意不住涌来,血液仿佛一点一点凝结,体力迅速消失,步伐越来越吃力。 忽然峡谷中传来一声大叫:“停下!” 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从岩石上跃下来,背后的铁弓磕在岩石上,发出一声钝响。 泉玉姬姣好背影在眼前飞驰,她的捕快服比平常束得略高,那张被白色纱裤包裹的圆臀一扭一扭,曲线毕露。两团丰挺乳房在衣内高高耸翘,上下跳动,发出细碎银铃声,让程宗扬想起她捕快服里除了白滑肉体,只有一条什么都遮不住的丁字裤。 程宗扬心里一动,一直守在窍阴穴的真气游丝般探过去,在魂影两腿间极轻地一拨。 泉玉姬没有察觉真气的动作,那张圆臀却相应地微微一颤。 有点意思啊。程宗扬不断送出真气,在魂影股间来回撩拨。女捕快圆润屁股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挑弄,不停颤动,步伐渐渐慢了下来。接着一点湿湿的水痕浸透纱裤,从股间开始不断扩大。白色长裤被水痕浸湿,黑色内裤在裤间若隐若现。 泉玉姬在谷口停下,俯身察看敖润留下的脚印,抬起头:“老爷,血迹还是热的,从溅射的角度判断,他刚刚往这边去了。” “很好。” 程宗扬指向另一个方向,“追吧。” 他指的完全是一条岔路,但泉玉姬什么都没说,按着程宗扬指的方向追过去。 天色暗了下来,沿着弯弯曲曲的峡谷走出百余步,眼前便出现一道笔直的山崖,两旁都是两人高的巨石,已经没有去路。 程宗扬轻松地说道:“看来人好像追丢了。” 泉玉姬忽然解下长剑,连鞘扔到一边,跪下来,脸色雪白地说道:“求老爷饶命!” 程宗扬收起伪装,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泉玉姬面纱抖动,曾有的冷静和镇定早已荡然无存,牙关微微作响,眼中充满恐惧,“奴婢的魂丹已经献给老爷,无论老爷做什么,奴婢都不能反抗。只求……只求老爷饶奴婢性命……” “猜猜,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奴婢做错了事,引得老爷生气……” 程宗扬笑眯眯道:“猜错了!不过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说出来吧。” 泉玉姬脸色愈发苍白,“老爷不是飞鸟上忍……” “宾果!” 程宗扬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上当了呢?” “姓敖的解开穴道的时候。” 泉玉姬低声道:“他的穴道我察看过,要十二个时辰才能解开。他的修为不足以冲开穴道,只可能是有人帮他解穴。他在庙外,周围并没有同党出现。唯一出去过的只有老爷。而且……他的性命也是老爷救下的。” 程宗扬鼓掌道:“不愧是六扇门出来的,逻辑能力很强大啊!那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要冒充飞鸟上忍呢?” 泉玉姬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老爷要瞒过仙姬……” “如果我不是黑魔海的呢?” 泉玉姬怔了一下,“不会的!老爷身上的太一经冒充不来!” 程宗扬咬牙一笑。 泉玉姬扬起脸急切地道:“不管老爷是谁,奴婢献出魂丹就和老爷连为一体。无论老爷要做什么,奴婢都听老爷的。老爷要杀奴婢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奴婢不会也绝不可能背叛!” “是吗?” 泉玉姬拼命点头:“奴婢的性命已经交给老爷,老爷只要一动念,随时都可以把奴婢杀死。若是老爷死了,奴婢寄托的魂魄消失,也活不了。” 程宗扬一把扯下她的面纱,露出姣好面孔。她鼻上还戴着银环,那条细细的银链一端挂鼻侧的环,另一端挂在耳下,在光洁玉颊上微微摇晃,在暮色中平添几分异样妖艳。 “泉捕头,想不想死?” “啊泥哦!” 泉玉姬急切地说:“新罗的女捕快为了保命,什么都肯做!” “背叛黑魔海的事,你也做吗?” 泉玉姬身子颤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的!” 回答这么快不会有诈吧?程宗扬冷哼一声,把那股真气朝她魂影的腿间重重击了过去;泉玉姬玉容失色,两手掩住下体,身体触电般战栗着,白着脸道:“古吗朴思密达!谢谢老爷!” 程宗扬收回真气好奇地问:“什么感觉?” 泉玉姬颤声道:“奴婢下面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整个下身都酥麻了……” 程宗扬勾了勾手指,“过来,臭捕快!” 泉玉姬双膝并在一起,扶着旁边的岩石吃力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解开。” “凑啊哟!” 泉玉姬答应着,连忙拉开腰带。 程宗扬不等她脱掉长裤,一手伸到她裤内,贴着她光滑小腹插到她内裤里面,张开手抓住女捕快腿间那团美肉。 女捕快腿间淌满汁液,又湿又滑。柔软的耻毛湿淋淋贴在阴阜和阴唇两侧。 两片肥厚软肉向外鼓起,中间滑腻肉缝张开一条手指宽的缝隙,里面早汪洋一片,不断渗出蜜汁。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密处,在那团柔软美肉间拨动。女捕快一点也不敢反抗,两手提着裤子张开双腿,带着讨好笑容竭力挺起下体,任他的手掌在自己密处肆意玩弄。 敖老大这会儿应该已经与月霜等人会合,说明真相,然后带着大伙儿逃命。 谭英、马雄都死了,剩下一个游婵,对他们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棘手的泉玉姬,误打误撞之下把魂丹交给自己,彻底失去反抗能力。黑魔海强大的控制秘术却便宜自己。托了黑魔海的福,让自己白捡一个女奴。 “哦泥……” 泉玉姬忽然并紧双腿夹住程宗扬的手掌,带着一丝痛楚道:“缅乔勒姆……老爷,痛……” 想起这贱人还是处女,程宗扬不禁欲火大动。 敖润要在峡谷里找人还要花点时间,自己动作快点,完全可以先采了这贱人的鲜花,再到谷口等敖润。反正今天吸收那么多死气,正需要发泄一番。 “全脱光!” “凑啊哟。” 泉玉姬脱掉内裤,裸露白生生的胴体赤条条站在程宗扬面前,她双手握在身前,并着双腿,像光着身子的司仪躬腰施了一礼。 “他森,块向阿达!尊敬的老爷,奴婢已经脱光了,请老爷观赏。” 泉玉姬皮肤白净,暮色下仍看得清清楚楚。她脱掉鞋子的身高在一米六四左右,身材前凸后翘,雪乳圆耸,被细针刺穿的乳头高高翘起,悬着两只精巧银铃。 她腰肢很细,小腹平坦,臀部有着完美曲线,像匹漂亮的小母马一样向后突起,又圆又翘。白美大腿浑圆而结实,耻毛像修剪过一样整齐,雪白腿间湿淋淋都是淫水。 程宗扬挑了挑她乳头银铃,银铃摇晃着发出清脆响声,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玉颊,“这么标致,不会整过容吧?” 泉玉姬茫然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是说,你有没有用什么方法改变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一点?” “内也!内也!” 泉玉姬连连点头,“是的!奴婢每天都有修饰身体,保养身材……随时可以给老爷最好的服侍!” 程宗扬牢牢锁定窍阴穴中的魂影,一边拉开裤子,挺起火热的阳具:“泉捕头,躺下吧。” “凑啊哟!” 泉玉姬答应着躺在一块半人高的圆石上,白美双腿张开,拉成一个大张的一字。她下体的秘境敞露出来,肥嫩阴唇朝两边翻开,锭露出里面红须的蜜肉。由于双腿大张,阴唇张成圆形,里面充溢清亮的淫水,随着蜜肉的螺动一漾一漾,两片娇嫩小阴唇完全被淫水浸没,像花瓣一样柔腻。 “尼博……老爷的身体好结实……” 泉玉姬娇声道:“请老爷来采花……” 粗硬龟头顶住穴口,泉玉姬双手按住湿淋淋的阴唇,淫水横溢出来在股间四处乱流。那张柔嫩的穴口被挤得凹陷进去,在龟头下一缩一缩地抽动,充满诱人弹性。 泉玉姬昂起头,秀美鼻尖挺起,银环上那条细细的银链在颊侧晃动,连声叫道:“啊杂!啊杂!啊杂!请老爷用力!” 看着眼前等自己开苞的美人儿剥开妙处,咬着舌头叫自己用力,程宗扬只觉自己勃起如铁,硬得连酒瓶都能敲碎,要干穿她的小嫩屄还不轻而易举。 龟头在湿滑的穴口一顶,挤进狭窄蜜穴,顶住那层韧韧的嫩膜。泉玉姬吃痛地绷紧身体,唇瓣一瞬间变得苍白。 阳具穿透未经人事的朝膜,重重捣入蜜穴。对这个心地毒辣的新罗女人,程宗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阳具一挺,直接尽根而入。处女嫩穴被肉棒猛地干穿,阴道壁上柔嫩蜜肉被彻底拉平;泉玉姬发出一声尖叫,充满弹性的小穴被撑得几乎裂开,紧紧箍着肉棒。 难得这个女捕快这么多水,虽是处女,穴里却没有半点干涩感,程宗扬挺腰,阳具插在里面,享受她处子的鲜嫩和紧窄。 泉玉姬痛叫道:“恭喜老爷,新罗女捕快的处女花被老爷采了……哦泥!处女膜被搞碎了……” “泉捕头,你的小嫩穴太紧了,放松一点。” “凑啊哟!老爷的肉棒好大……” 泉玉姬竭力放松下体,被他挺着阳具越插越深,片刻后忍不住道:“奴婢的阴道太小了,装不下老爷的大肉棒……” 她皱眉痛声叫道:“小穴要裂开了……” “闭嘴!再挺来一些!” “凑啊哟!老爷请用力!哦妈泥……” 泉玉姬用新罗语痛叫,直到蜜穴被肉棒完全塞满,再没有丝毫缝隙。处子的元红从湿淋淋的蜜穴中溢出淌在石头上,鲜艳夺目。 “啊杂!啊杂!” 女捕快脸侧细链来回摇晃,一边连声叫着,一边两手扳开大腿,下体娇嫩的蜜穴像鲜花一样敞露绽开,被主人的大肉棒插在里面来回捣弄。 程宗扬用力挺动阳具,龟头在她元红新破的嫩穴里摩擦,将她处女的标志搅得粉碎。肉棒进出间,从她柔嫩美穴中带出丝丝缕缕殷红的血迹。 隐藏在六扇门的黑魔海御姬奴赤条条躺在石头上,美穴大张,随着阳具的起落,白嫩屁股被压得一扁一扁,两团雪乳随着下体冲撞,像白光光的雪团般在胸前前后抛动,乳头的银铃来回甩动,发出“叮叮铃铃”的悦耳响声。 程宗扬动作越来越快,原本柔嫩紧密的穴口被肉棒撑开,阴唇旁纤软耻毛被淫水打湿,整齐地贴在两边,露出耻毛根部白净的细肉。每次阳具拔出都将她穴口红嫩的蜜肉带得翻出,淫水夹着落红在股间丹红流溢。 在建康第一次见到这个六扇门的女捕头时,自己没想到世事会有这种变化,竟然让自己采了她的处女花。真应该和张少煌、桓歆他们打个赌,让他们把裤子都输得干干净净,还要挑起大拇指赞声程哥好手段! 说起来,谢无奕那两颗牙齿真够冤的…… 紧凑的嫩穴在阳具捣弄下充满弹性地伸缩着,滑腻蜜腔布满淫汁,带来诱人触感。泉玉姬是第一次交合,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处女特有的狭窄已经带来足够刺激。 “泉捕头,第一次被人干,是不是很开心?” “内也!凑撕么呢达!老爷的大肉棒好硬!” 女捕快处女的殷红在石上绽放,程宗扬毫不怜惜地挺动阳具,干着她柔嫩小穴。伴随着女捕快新罗语的叫声,程宗扬一口气干完,在她处女嫩穴里放肆地喷射起来。 “古吗朴思密达!” 泉玉姬咬着舌尖道:“谢谢主人!” 程宗扬阳具留在她穴内,享受着射精后的慵懒感觉。泉玉姬道:“老爷,对奴婢的身体满意吗?” 那贱人当捕头时气质凛然,让人不敢冒犯,捕快服一脱就成了下贱婊子。看她的模样,与其说她是卖力地刻意讨好自己,还不如说是在外面装捕快装得太辛苦,在主人面前才脱下伪装,露出她黑魔海御姬奴的本性。 程宗扬一边摸弄她乳头银铃,一边道:“天天装捕快,一副正经模样,我还以为你性冷淡呢,没想到干起来倒挺骚。” “因为奴婢那时在六扇门总担心露出破绽。其实奴婢在圣教学的都是怎么服侍主人,今天终于被老爷开了苞,好幸福……” 程宗扬笑道:“黑魔海挺会挑的,新罗女人干起来很过瘾啊。” “内也!” 泉玉姬用蜜穴磨弄他的阳具,殷勤地说:“奴婢就知道老爷不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们新罗女人是最好的!” 泉玉姬充满自信地说:“我们新罗女人既漂亮又讨人喜欢,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妈的,这自信满满的夸耀口气听起来真耳熟。程宗扬没好气地说:“又漂亮又听话--你说的不是女人,那叫婊子!” 泉玉姬辩解道:“但也是最好的。” 程宗扬给气笑了,最好的婊子很光彩吗? “还有,我们对主人忠诚而且顺从,也是最好的。” 程宗扬揶揄道:“是对每个主人吧。每换一个新主人,你们都是又忠诚又顺从。” 泉玉姬连忙道:“奴婢只有一个主人!” 真够贱的。如果不是还有事,老爷我非再干你一次!程宗扬拔出被处子鲜血染红的阳具,“过来,让我看看你有多乖。” “凑啊哟!” 泉玉姬跪下来张开小嘴,殷勤地舔舐起来。 “假的?” 敖润大叫道:“我身上的伤是假的?这些血是假的?” “你肯定是上当了!” 月霜面孔雪白,咬牙道:“那个混蛋最卑鄙狡诈!没有一句话可信!” 敖润气急败坏。”我大半个身子都掉到鬼门关里!要不是程兄弟,这会儿早喝了孟婆汤!” 月霜坚持道:“泉捕头不是坏人!姓程的不是好人!” 周围人看队长和副队长吵架都不敢做声。敖润叫道:“我眼睁睁看着郑老爷子被姓泉的杀死,难道我瞎了?老敖那会儿是砧板上的肉!他想杀我早就杀了,还费力把我救出来干嘛?我跟你说,姓泉的先杀了郑老爷子,接着又一剑一个把六扇门的三个兄弟都杀了……” 说着敖润打了个哆嗦,“妈的,我老敖从没见过那么狠的女人。杀人就杀人吧,她还……” 敖润咽了唾沫,“不瞒你们说,我老敖也算狠人,生吞炭团眉头都不带皱的,可当时我老敖心头那个冰凉,差点儿尿裤子……” 众人都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月霜道:“我不知道你见到是真是假。但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 敖润勉强打起精神,“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个跟头已经是栽了,这会儿赶紧走,接上山口的兄弟,咱们连夜离开广阳!” “我不走。” 月霜固执地说:“我要去见泉捕头,把事情弄明白!” 敖润又是着急又是上火,“别忘了咱们还带着要紧东西!” 月霜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那混蛋肯定是冲着我们的东西来的!” “胡说!他怎么会知道!” 冯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了看:“不就是一张纸吗?上面弯弯曲曲,鬼知道画的什么符……” 敖润和月霜异口同声喝道:“收起来!” 冯源连忙把纸揣回怀里陪笑道:“我小心着呢!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敖润呼了口气,对月霜道:“你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我走!我是队长!” 敖润瞪眼道:“老张!冯大法!叫上兄弟,咱们立刻回广阳!”月霜站在原地。敖润带人走出几步又跑回来,低声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哪儿都别去!我把兄弟们送回广阳就回来找你。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就是想找死也等我一会儿,哥哥陪你一起去死,行不行?” 月霜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睬他。等众人走远,她才耗尽力气,虚弱地跌坐在地。 脚步声渐渐远去,峡谷中安静下来。月霜竭力催动真气,一边抵抗寒毒的发作,一边咬紧牙关。那个该死的混账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欺骗敖润--绝不能这样放过他! 气血运行速度越来越慢,从背部开始,血液慢慢凝结,久违的刺痛感沿着血脉扩散,每延伸一点,身体的温度就下降一点。很快,一层寒霜在衣服表面凝结出来,连发梢也凝出霜晶。 自从离开大草原,身上寒毒已有近半年时间没有发作。月霜曾以为已经摆脱这纠缠自己多年的恶魔,谁知它还潜伏在自己体内。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体内寒毒就纠缠不去。师帅曾告诉自己,在她还是婴儿时,有人在她背上拍了一掌,从此这种诡异寒毒就埋藏在血脉中,不时发作。以师帅之能也无法驱除,只能在寒毒发作时,输入真气帮她缓解。 十余年来,月霜吃过不计其数的药物,却没有解除寒毒的威胁。每当寒毒发作都伴随着无法言喻的苦楚。鲜血在血脉中凝结,像无数冰针带来深入骨髓的刺痛感。 小时候月霜以为自己再长大一点、体质再强一点,寒毒就会消失。随着年龄的增长,寒毒发作却越来越强烈。 终于有一天,师帅停止输入真气。 “这是在饮鸩止渴。” 师帅那天的神情月霜还记得,她没有见过师帅那样充满挫败感。 “为什么?” “我每次助你打通血脉,所耗的真气都被寒毒吸走一部分,当下次寒毒发作时就更加强烈。” 师帅道:“如果一开始没有人帮你打通血脉,寒毒发作你只会昏厥,虽然危险,但不会像现在一样痛苦。” “我会死吗?” 王哲平凡面孔上露出笑容,“每个人都会死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那我还能活多久?” 王哲沉默一会儿:“寒毒发作的时间是有规律的。从它发作时间推断,大概会持续一百八十个月圆之夜。” “那就是十五年,”月霜算了一下,“当我十七岁的时候,是不是寒毒就会消失?” “不。” 王哲道:“它最后一次发作会强烈无比,足以令你身体的全部水分都凝结为冰,再也不会融化。” “像冰雕一样吗?” 月霜打个寒噤,“那个人为什么要打伤我?” 王哲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只知道他是你父亲的仇人,但不知道谁才有这样歹毒的手段。” “是他杀死我娘吗?” “是的。我来晚一步,只救出你一个。” 师帅慈爱地说道:“我传你的内功,不要再练了。” “为什么?” 月霜转念一想,“它也会让寒毒发作越来越强烈吗?” 王哲点了点头。 “不!我要练。” 月霜握住拳头,“我才不要变成冰雕!我要在十七岁之前找到那个凶手,杀掉他!” 纠缠在血脉中的寒毒让月霜倍受苦楚,为了修炼内功,她要比正常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别人一半收获。所以得到王哲亲传,自幼修习的月霜直到离开大草原时,也只有区区三级的修为。 没有人知道月霜因为寒毒到底吃了多少苦。只要能治愈寒毒、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是那个混账,自己只想从他心头采一点血,却被他…… 我要杀死他! 月霜在剧烈痛楚中咬紧嘴唇。 喝光他所有的血! 这是月霜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毒渐渐退去,手脚开始恢复知觉。月霜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衣服表面结了厚厚一层寒霜,发际的冷汗凝成冰晶,握在手中却暖暖的,似乎体表温度比冰还要低。看来有一天自己可能真会整个人化成一座冰雕。 一个细微铃声忽然响起,像跳跃一样,瞬间移近丈许,在远处岩石后停下。 月霜握住长剑,体内仍空荡荡的,真气无法凝聚。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岩石后冒出来,看到自己先是一愕,然后满脸堆起笑容,摇手招呼道:“嗨!” 竟然是那个混账! 程宗扬小心走近两步,“怎么就你自己?敖老大他们呢?” 月霜一言不发,握剑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做梦都想追到这个混账,把他碎尸万段;这会儿他就在眼前,自己却还要……担心被他侵犯! 程宗扬见她不回答,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喂,敖老大都跟你说了吧?你说这事……” 程宗扬摇头叹气,“谁能想到六扇门里会有黑魔海的奸细呢?” 月霜说话了,只有一个字:“滚!” “喂!月丫头,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这么凶?好吧好吧,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谁让你给我服用那么霸道的春药呢?” 月霜咬牙道:“那不是春药!” “你有没有一点人体知识啊?”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扩张血管,加快血液流动,造成人体某一部分充血--就算它本来是治心脏病的,照样能当春药卖!” 月霜气恨地抬起手弩,程宗扬连忙去躲,却发现她用了几次力,甚至连弦都挂不上。 程宗扬心里一软。再怎么说这丫头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和初恋差不多。草原的星空、帐篷、青草的气息,还有她身上处女的香气……自己想忘也忘不了。 这会儿小美人儿靠着一块大石头坐在地上,带着雪隼标记的黑色佣兵服扯开一处,隐约露出里面的皮衣,虽然没有皮甲坚硬厚实,但更轻便灵活。只不过她精神看起来不大好,脸色像是大病一场、苍白如纸,一缕发丝从脸侧垂下,半掩着长长眉梢,上面结着细细白霜。 程宗扬恍然大悟。”你寒毒又发作了?” 月霜放弃拉弦,捡起一块石头朝他掷来。程宗扬伸手接住,果然石头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喂,我跟你说个事!” 程宗扬连忙道:“我遇到一个姑娘,身体症状跟你很像,好像比你还重。我发现有办法治疗,真的!” 月霜停下来,手指微微发抖。 “你别误会啊,当然不是从心头刺血那么暴力,不过我给她治了一下,她感觉好多了,说身体里面暖融融的,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月霜沉默片刻,“怎么治的?” 程宗扬表情变得古怪,“我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但你听了别生气啊。” 程宗扬咳了两声,“其实,我就是和她睡了一觉……”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迎面飞来。 “混账!满口谎话的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为……为郑捕头报仇!” “喂!郑捕头是被姓泉的害死的!” “我才不信!泉姐是六扇门的捕头,怎么会害死同僚!肯定是你这该死的无耻小人!” 程宗扬被石头打得东躲西藏,忍不住大叫一声,“新罗婊子!滚出来!” 一具苗条的白美肉体从岩石后出来。她长发挽起,腰肢间束着一条鲜红衣带,腰带左侧挂着一柄长剑,右侧悬着一面六扇门铜牌,但她身上只有一条衣带,除此之外就是光溜溜的玉体。 她鼻间戴着银环,脸侧挂着细链,两团高耸雪乳沉甸甸地晃动,乳头银铃一坠一坠,雪白大腿间隐约能看到鲜血的痕迹。 月霜脸顿时胀得通红,朝程宗扬瞪眼道:“卑鄙!” 程宗扬两眼冒火,大叫道:“我干!你怎么光着出来了!快把衣物披上!” “凑啊哟!” 那女子清脆地答应一声,打开手中提的衣衫披在赤裸胴体上,却是一件红色滚边的捕快服。 那件捕快服比一般上衣略长,宽松下摆正好遮住圆翘雪臀。剪裁合体的黑衣贴在她凸凹玲珑的玉体上,虽然掩住赤裸肌肤,却将身体优美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泉玉姬一直戴着面纱。月霜怔了一会儿才认出这张略显陌生的面孔,失声道:“泉姐!” 程宗扬道:“看不出来吧?其实她是坏人!你不相信我,让她自己说!” “凑啊哟!” 泉玉姬毫不迟疑地说道:“奴婢是黑魔海的御姬奴,十年前加入六扇门。因为屡破大案,积累功劳升至捕头。这次奉命将六扇门在广阳的人手一网打尽,杀死郑九鹰等人。本来还要全歼雪隼佣兵团的人,但被英明神武的老爷识破,没有得逞。” 说着泉玉姬屈膝跪下,叹声道:“奴婢见过老爷!” 她朝着程宗扬伏下身子,蔽体的捕快服向上滑去,浑圆雪臀正对月霜裸露出来,白生生的臀肉并在一起,能看到臀肉间殷红的血迹。 月霜怔怔道:“你……受伤了?” 泉玉姬道:“奴婢刚被老爷采了花。就在前面的石头上,老爷用大肉棒给奴婢开了苞。老爷的大肉棒好厉害,奴婢流了好多血,连石头都染红了……” 程宗扬尴尬地嚷道:“你有病啊!连这都说!” “被老爷采花是奴婢的荣耀……” “闭嘴!” 泉玉姬乖乖闭嘴。程宗扬讪讪道:“她是新罗人,跟咱们不一样,被人骑了还觉得主人很强,然后想那么强的主人来骑自己,就觉得自己挺光荣。” 泉玉姬莫名其妙地说:“难道不可以吗?” 程宗扬无奈地说:“看到了吧?月丫头,要不是我,你和敖老大早就被她给骗了。” 月霜咬紧牙关,然后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这你都不信?” 程宗扬叫道:“我信用有那么差吗?” “她跟你是一伙的,当然会向着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不跟你废话了!看你身上的霜,不怕冻死啊!” 程宗扬说着走过去。 “别过来!” 月霜一把拔出长剑。 “哈!” 程宗扬叉腰叫道:“告诉你,我早就神功大成,无敌天下了!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月霜长剑一横勒在自己颈中,咬牙道:“你不滚,我就死给你看!” 小美人儿虽然连握剑都吃力,目光却无比坚毅;剑锋贴着雪白玉颈,让人无法怀疑她的坚决。 程宗扬往后退了一步,愣了一会儿指着她叫道:“要不是我答应师帅要照顾你,我才不管你死活呢!算你狠!冻死活该!” 程宗扬转身就走,一边放出真气在窍阴穴的魂影狠干一记,气道:“贱货!还不快滚!” “凑啊嗽!” 泉玉姬摇晃着屁股爬起来,掠过岩石。 程宗扬停下脚步,回头道:“喂,你小心点,黑魔海的人已经盯上你。师帅不在了,你去江州找星月湖的人吧。他们是你父亲的旧部,师帅遇难之后就一直在找你。” 月霜咬牙道:“你还有什么奸计,尽管施出来!” “操!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