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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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年1月王士珍、王英楷等人去大名，正定等地去募集新兵，袁世凯开始编练北洋常备军，趁着这股东风马元亮也混进其中。
这回北洋常备军一改以前旧制，这士兵是征来的按人抽丁，比以前募来的武卫右军有了很大进步。这也是日后辛亥革命南军打不过北军的原因，只要袁世凯他有钱就能快速征集到具有一定军事素质的士兵，扩军可比南军容易的多。
而南军除了少数新军外就剩下巡防队还有些战斗力，那些会党等都是乌合之众，指望这些黑社会打败政府军有点痴人说梦。趁着春节众人给袁世凯拜年的机会，马元亮给袁世凯送去了一个他意想不到新玩意。
“这就是汽车”？袁世凯看着院外的汽车好奇的问道。
“回大帅这就是法国产标志15型汽车，卑职想给大人拜年，送些俗物也没什么意思，想到这新鲜玩意，叫大人也高兴高兴”马元亮的献媚表情叫袁世凯很是舒心。
“哦！这到有意思，哪我就坐上去瞧瞧”说着袁世凯登上汽车坐在后座上，还晃悠两下适应一下这座椅的舒软程度。
马元亮在车头猛摇启动柄，之后点火，就听“突突”发动机欢快的叫了起来，他忙上车对袁世凯道：“大人请您扶住了，这车跑起来可能有些震动”看着袁世凯右手已经扶住车壁，他随后松开刹车带这袁世凯在院外跑了几百米之后又转了回来。等车停稳当，袁世凯下了车倒也没什么不适应，对着跟过过来的马元亮道：“傅波，这汽车确实有意思，有意思。你这车定了有些时日了吧”！
“哦！半年前在济南时看到大人整天不辞辛劳，即使下营巡视也要在马车中批阅文件，我就想到这汽车了，后来听礼合洋行的朋友说这汽车在国外，上至国家君主下至贵族大臣都已经开始乘坐，我就想到就平大帅的身份怎么也得有一辆，就从法国至礼洋行为大人您订购了一量”。
“傅波有心了！呵呵，来来咱们进去说！进去说！这天气也够冷的”。袁世凯从坐车兴奋中缓过来，虽说语气和善但是脸色也开始暗淡下来。马元亮心想：我这也没办错什么事呀，难道那句说错了得罪了袁世凯，还是问个明白才好。
当在正厅坐下后我便开口问道：“大帅，这大过年的，可有什么烦心事情？您也不要过于懆劳，您要注意您的身体才是”。
“哎！傅波本来这话不改跟你说但是，这事我也还没拿定注意，你也帮我参详参详”。
“大人请说”！
“这八国联军虽以退出北京，可这条约中却以规定我们得在这天津驻兵，而且这洋兵也赖在这天津也不散去，还成立个什么都统衙门，简直欺我太甚”！袁世凯显得面红而赤，而马元亮却心里想：那是欺你太甚呀，这是西边那个老娘们心里不踏实，怕又个风吹草动叫列强在给撵到西安去。
“大人可知这次八国联军中并非全是洋兵，而这其中还有咱们清国人，这英国就调来了威海卫英租界的华勇营帮助助战”。
马元亮微笑的看着作出忧国忧民装的袁世凯“此事果真，这些目无君父的乱民，则能帮洋人于朝廷作对哪”说到这袁世凯眼前一亮道：“傅波你说的可是五年前英国在威海卫招募的华警，这次也来参战了”
“回大帅，这些华勇名为警察实为正兵”！
“好！好！好！，傅波过些时日，这新练路军就要开始训练，你也到保定去也好帮着把我这新兵练好”袁世凯解开心病这心情也是大好，就赏了马元亮这个实缺。
“多谢大帅”马元亮马上跪下把投磕的帮帮作响。
一开始马元亮想到常备军十一营去，给义兄曹锟当副手但是袁世凯不让，最后叫他跟了王占元，做第七营的帮带。要说这王占元也是一个牛人，脾气大而且残暴有几次查点把士兵打死，要不是马元亮拦着估计就出人命了，但是也有一点好他贪钱，只要能挣到钱的方法什么他都敢做。
“子春兄，兄弟最近有一个挣钱买卖不知道你做不做呀”马元亮这天把王占元约出来在保定城里的管子里喝酒，这王占元看是马元亮请客，也就欣然赴宴了，只要不是他掏钱什么都好说。
“哎呀！傅波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说来叫老哥听听”王占元听到有法子赚钱马上来精神，把手里忙活的筷子和酒杯放下，很是有些兴趣。
“是这样的，咱们直隶，山东这拳匪也剿的差不多了，可是这拳匪也没不是省油的灯，这直隶地界大多都跑到西边和南边去了，我大哥在宜昌当知府这也怕闹出事情来，您也知道这南军比咱北军堪战，这不是南边几个同僚都问我能不能搞到些军械也好预防万一呀！这不我就想起老哥您来了，您以前在武卫左军干过人都熟悉，现在这武卫左军正在整补，您看能能从这些老淮军并过去的营中，弄些快抢出来。”马元亮笑着看这被他说的有些发愣的王占元，也不着急，就等王占元慢慢考虑，也不怕他不上钩。
“这！老弟呀，要叫上头知道可不得了呀，您看是不是。。。”王占元有些犹豫但是好像还在挣扎。
“一杆老毛瑟不管我出多少钱买，您都提一两银子”看着还在做内心挣扎的王占元马元亮鼓劲道。
“好！兄弟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去山海关”说着王占元与马元亮纷纷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四天后马元亮在北京全聚德，摆了一桌酒宴请王占元请来武卫左军中两位同僚和新近整补进五卫左军的淮军八个营的管带官，众也不急说事只是吃吃喝喝，互相吹捧。当马元亮看到众人也喝了六七分醉意的时候便说道：“众位哥哥，小弟的事情想必各位也清楚，不知众位能提出多少现货来”？
“马老弟，这事情不好办呀！上官检点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呀”！李管带醉薰薰的放下杯子用一双醉眼盯着众人好像也要听听他们的意见似地。
“李老哥，这还能难为住您吗？最近这杀拳匪各位也没少搜刮吧，拿些台枪和前装洋枪顶账不就行了，这么的我也给众位哥哥一个实价，只要枪况不太差单出毛瑟五两一杆，弹药另算”。
“哎哎！马老弟你这买废铁哪？要您这么说这事我们可不干”徐管带一听我报出的加马上就急了。
“要不这样我也提提价，众位哥哥也别要的太高，马上就检点整补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地了，以后就想卖也找不到我这么可靠的买家不是？这样一杆十两不二价但是这弹药要把合用的全送我”？就看众人开始盘算起来，马元亮也不着急，就等这帮人答复，既然来了就不信这帮人不卖。
“老弟！你可是真会做买卖呀，行老哥答应了这是单据你看看你能吃的下不”？李管带说着就递给了一张纸，就看上面写着老毛瑟两千一百四十杆11公厘子弹四十三万六千四百二十四粒。
“好！众位哥哥爽快，子春兄这躺买卖劳烦您给开给到天津的关凭吧？”马元亮看事情已经谈妥忙把这个关防手续的事情委给王占元，也不能叫他白拿钱不是！
“好说！好说！呵呵老弟的事就我的事”王占元连忙应承道。
看这散去的众人，马元亮心中想道：要是有钱多好也不用买这些破枪，这下我剿灭义和团时捞的钱也花的干净，现下又成了穷人，其实也是没办法谁叫四川机械局只能造黑火药子弹哪！并且我前世记得这毛瑟1871中国兵工厂量产过的工厂中就有这个四川机械局。
五月初北洋常备军已经出具规模，这天袁世凯开始检阅部队，这时马元亮送给袁世凯的汽车也派上了用场，袁世凯并不太愿意做汽车，因为这时汽车噪音也大而且太招摇，就把车放在了保定东关大营，也只有来视察的时候才坐一坐。
这次又马元亮建议检阅时用汽车而不骑马到是叫袁世凯赶到非常新鲜。但是以前没这么办过，怕有失体面。最后还是咨询了一下德国教官，得道目前在德国皇族检阅军队还是用马车，但是军队中贵族军官检阅时已经有用汽车的了。这下袁世凯也来了兴趣，就把事情交给马元亮办理。
马元亮把车通过京津铁路弄到北洋机械局，虽然北洋机械局已经残破不堪，多数机械正在整理修复，但是在汽车后座上按一个可折叠的扶手还能做到的，前世连买料带加工他自己都用不了半天功夫事情，这足足折腾了七八天才从天津弄回保定的东关军营。
“报告新练军已经集合完毕请督办大人检阅，教练处总办冯国璋”！冯国璋骑着一匹顿河马与站在车后座的袁世凯互相敬礼。
而马元亮也神情肃穆的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怕这汽车检阅时出毛病，也为了这次拍马屁不拍马腿上，已经是中等三级官（少校）的他就自甘堕落的给袁世凯开车。
“开始检阅”随着军乐的响起，袁世凯在冯国璋等人伴随下开始检阅第一批北洋常备军。就看一队队，身着新式青色德式军服，头带带罩草帽的常备军的士兵，整齐站在懆场上。每当汽车经过一营士兵时，军官就高声下令“敬礼”同时举刀，话音未落士兵们持枪敬礼，声同一人。
袁世凯满意的看着这些他建立的起来的近代军队，心中感叹道：“不枉我这近十年苦心，这就是我未来与朝廷叫板本钱，这就是列强必须扶持我的理由，这就是未来我可以超过李合肥的资本，李合肥你补这个破屋子补了一辈子留下一堆身后骂名，而我袁慰亭不会像你一样，我要边拆边建还要名留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