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北京-巴黎汽车拉力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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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4月经四川总督赵尔巽奏请，编练四川暂编陆军第十八镇，委任原四川暂编陆军第35混成协协统马元亮为暂编十八镇统制官，所缺兵员由东西两路巡防营整补。而为了换到这个官职，马元亮也是孝敬够了银子，赵尔巽一到任就是五万两的程仪，之后就经马适中上书，商办成都重庆，有轨电车公司。而赵尔巽又无常分得10%的股份。这才有了马元亮的镇统制官的任命文书，可以说为了这一个镇统制，马元亮前后送给庆王30%的铁路股票，和赵尔巽10%电车公司股票，光是现银就化了不下30万两。要说这镇统制根本就不值得这么多钱就是捞上十年也捞不会来，但是对于马元亮却意义非常。

毕竟这巡防营督办，要说换人也就换了，引不起多大风波，各地督抚对巡防营的掌握还是比较强的，而且每年留洋回国的和国内的军事人才也多是充任新军中，很少有进入巡防营服务的，这也为马元亮搜集人才提供了方便，但是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这暂编陆军十八镇其中新编练36协，武器没有着落，赵尔巽是只管封官，不管编练，这什么时候能编练成他也不在意，毕竟第十八镇的军饷是按照标准发的，而且由于新军兵员定制不清晰，尤其是南方新军，这马元亮一次编练了差不多一万三千六七百人，赵尔巽军饷也是全部发放，至于军服等物资却是只补给了十五万两。

就是这十五万两银子却是叫四川实业联合会的织布，纱厂又赚了一笔。而这个缺枪少械的暂编第十八镇叫马元亮非常头痛，马元亮确实是缺银子，英德两国的铁路借款根本不能动，都存在两国的银行当中，要想提款必须有铁路工程款监理人的首肯，德国人要好一些，马元亮抵押的那些产业购买设备等也多可以挪用一些，毕竟德国人贷款比较充裕，而且企业也做了抵押。而英国人的钱就一分银子一分货了全都用在铁路上，如果不是前世马元亮知道一战后德国经济萎靡马克贬值，他都不敢借这笔款子，只能当个四川小军阀自己乐呵一下，根本没有争霸的野心。

毕竟贷款加利息扣除给庆王和袁世凯还有渝帮的钱，到1923年能不能全还上还另说，所以贷款也没规定第十年开始还本等条款，同意德国人监理款项的非分要求，就是第十九年或者第二十年分批归还本金。而借英国人修的川滇路也同样办理，毕竟只要自己不倒，哪一百多万英镑本金最后还是能还上的。马元亮也叫利合洋行找美国的经济公司算过，等川滇，川汉成宜段修好每年扣除给朝廷的利润在扣除分给庆王和袁世凯的钱，还上利息，每年他还能获得160万两的利润。

可以说没有川滇路利润，和十几年后德国马克贬值，到时是无论如何也还不上德国人的贷款。由于军械的缺乏，他到弄到了一份总督府的批文，总督府允许马元亮与列强洋行及国内的兵工厂交涉购进一批军械，枪5000支子弹若干，炮36尊炮弹若干，机关炮24尊，购买所需银钱向督练公所申领。

钱都练公所肯定是没有，但是这是马元亮第一次可以合法购买武器的凭证，而且其中还有机关枪，这在锡良时就够买过，那个时候也是因为日俄战争，马元亮把这个东西的作用也夸大了不少，叫锡良购置了50尊。

而这次办理的有轨电车公司，首先是兴业公司出资十万两又募集到了五万两，马元亮出资二十万元的四川实业银行券与通过雷诺家族联系与几个法国富人商合办的，法国人提供电车及电动机等技术，修建一个有轨电车生产厂占有40%股份，而兴业公司等华股通过资金占有40%，而马元亮通过赵尔巽得到廉价土地和资金占有20%，10%分给了赵尔巽还有10%用于科学留学生及派遣学徒工的奖学金和奖金。

可以说马元亮是一点好处都没拿到，倒是又填进去二十万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成都火车站距离成都府城还有六公里的路途，对于人员出行也极为不方便，而重庆虽然火车站修到了府城但是除巴县外很多地方现在已经都颇为繁华，修建电车也是有利可图的事情。

“大人，亨利先生来电，克厂之事办理的非常顺利，98年式十生五轻型榴弹炮，克厂已经定下了更改方案，以98年式为基础加装了水压弹簧复退器，而炮身长度也改成了22倍径，克厂认为亨利先生的意见非常好，经过测算样炮最大射程为9700米，但是克厂也提出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打不准，所以其有效射程只为7000米，德国人把这个款火炮命名为fh98/07型”。

“哦！不要紧，叫亨利订购吧，火炮的炮镜还有望远镜的制造技术叫他多跑跑，争取看看能否有光学光学公司转让技术，主要是炮镜，炮队镜还有望远镜等制造技术，不用急这两年就让他呆在德国，对了！提醒他请几位德国技工和工程师回来指导制造，这个东西也能卖钱”。

马元亮却不在意，毕竟这个想法是他以前看过的一本介绍火炮的书中介绍过的，具体型号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是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人这么更改过，所以马元亮可以肯定现在无法达到有效射程最大化肯定是这之间一定出现了什么新的发明，可以把火炮的有效射程增加上去。

“大人你看，咱们在克厂定了这么多火炮，是不是也派些人过去学习一下，以后咱们也是要生产火炮的，这总是外购确实太贵了”。

张志翔也是马元亮的财务管家，这些年马元亮化的钱听起来都咋舌，而这个老官僚自从上了马元亮的贼船，就下不来了，现在很多事情确实比马元亮考虑的周到不少。

“好！非常好，另叫亨利与克厂协商，我们选派100-200名学徒过去实习造炮，就学以前咱们想买就没买到的几种炮的生产，还有20名高等学堂的毕业生，这些都是咱们复兴会的成员也都派过去，学习制造与设计技术。叫亨利和克厂草签署一个技术设备转让协议，德国政府不是武器禁运吗，可以叫亨利以美国利合洋行的名义，毕竟资本是追利的。到时候火炮造完用咱们的货轮运回来，而设备和技术的款项要等几年才行，以这个为理由叫咱们的学徒和技术人员在克厂呆上几年”

复兴会的书办们立刻整理了马元亮命令，又叫马元亮确认一遍，交给了张志翔。而当张志翔刚出去不久。马元起就引领一位客人来到了马元亮的宅邸。

“来来！伏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阳俊杰王维唱先生，这位就是四川暂编陆军十八镇统制官，巡防营督办，钦差督办团练事，马伏波，马大人”

马元起分别为两人做了介绍，这个王维唱是新加坡华人，开始在英国洋行做过买办，后来又到吉隆坡在荷兰银行做事，由于为人勤勉，思路灵活，逐渐的成为放贷部副经理，但是后来由于多次资助民党，被银行免职，他为人是比较同情革命的，但是没有直接参与过，在离职后又返回新加坡与几位好友办理一个进出口公司，公司规模不大马适中由于采购橡胶与其结实。

“大人的四川实业银行我看了，以中良兄提供的资料，我认为银行的放贷可以适当的减少利息，而储蓄利息可以增加，毕竟这川中人口繁密光在籍的就有5000于万，市场巨大，而且实业银行券的发行也要更改，现在大人只发行了740万元，我估计是远远不够的，而中良兄所托之事我会尽力而为，这发钞多少还要具体研究调查后才能在定，我发现咱们的纸钞防伪做得并不好，我建议可以购买美钞用纸，用英国染料，还有要去德雕刻模板。。至于银行的信贷改革我也拟就一个初步的报告。。。”

王维唱的侃侃而谈，叫马元亮有些吃不消，毕竟什么事情他都不能亲自打理，他也不是那种事必躬亲的人，而且也知道权利下放的好处和坏处。

所以在中午留下马元起与王维唱吃过饭后，就将二人打发走了，马元起自兴业与川业公司剥离后，就辞去了兴业公司董事长的职务，开始担当起四川实业银行董事长，而兴业公司完全的交给了荣氏兄弟打理，而董事长一职挂在马适中的名下。

而王维唱来到四川实业银行担负起副总经理职务，而原来的代经理美国人维特兰逐渐的开始移交权力，作为马元亮的私人商业与经济顾问。要说这个维特兰做的也是中规中矩，毕竟在马元亮买下川滇路的时候，要想短期内找到一名合适的华人总经理并不容易，毕竟这个时候中国回国留学生都是朝廷的宝贝，多为朝廷所用。而海外华人，不说品性光是背景就极为复杂，也不是短期内能调查清楚的。所以只好通过亨利的介绍弄来了一位美国西部小银行的业务经理充数，可以说很多时候就是马元亮在决策整个银行的运转。

“大人，在法国的杰弗逊先生发来电报，上回的德国借款，自克厂合同签订后还剩下80万马克，杰弗逊先生与雷诺公司的谈判并不顺利，雷诺想收回15%的股份，由于这几年汽车业兴起，雷诺公司接到几个大的订单，雷诺家族的生意开始以汽车为主了，所以在得知利合想发展汽车业务的时候就想以转让技术的名义把这15%的股份收回”。

“哦！他们同意转让什么技术？还有我们在雷诺的学徒和技术实习人员有多少人”？

马元亮没想到这个时候欧洲这些家族企业还是那么固执，宁可转让一些技术也要把公司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咱们在雷诺有学徒工人840名，其中已经可以达到法国技工标准的不到300人，另外还有派去实习汽车设计和机械工艺的学堂学生35人，但是没有人能达到雷诺工程师的标准，而且也没有能掌握相应的技术。而雷诺这次转让的是1903年t型小汽车，和1904型u型小汽车全部技术，但是雷诺公司以这技术换回15%股份不在另附现金，另外咱们的学徒和技术人员必须回国，雷诺不在承担培养工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好的公司大家都看好前途，雷诺公司已经开始逐渐发展起来，自己股份虽然留在那里肯定会回报更多的收益，但是对于落后中国很多东西都要学习引进而且这次雷诺提供的条件也不错，这样包括传动，小马力汽油发动机等技术一次性的全部引入也能为以后的发展打好基础。尤其是以后的105加农炮与150野战榴弹炮没有汽车是根本拉不动的。而且这个时候汽车技术的更新也是日新月异，可以说这个技术是落后的，但是相比自己后世，那些合资厂，外国人把的落后十几年的车型才弄到中国来生产已经好了不少，最起码现在各国对技术方面保护的并不严重。

“同意雷诺的条件，但是要就他们必须派遣工程师和技工过来，完成两个车型生产的规划并且要试生产过后最少赔产半年时间，还有提出要求他们不光要提供12匹马力汽油机技术还要提供20匹马力与40匹马力汽油机技术，要不我们还是享受分红好了，毕竟雷诺的股份能在法国卖个不错的价钱”。

马元亮下定了决心，在成都修建中国第一个汽车制造厂，以后的汽车人才就要靠自己来培养了。

“恩！我这就去办，对了，三爷，杰弗逊先生还提到一个新鲜事，法国《晨报》提出要举办一次“北京--巴黎汽车拉力赛”而且朝廷尽然同意了，这次参加拉力赛的还有意大利的伯格斯亲王，没想到这列强的大人物还有这种爱好的人，您说这不是找罪受哪吗”？

张志翔看正事已经谈完，这又和马元亮聊起了刚听到的新鲜事，汽车他也坐过，是去上海的时候坐的利合洋行的一辆雷诺u型车。出了租借地，上海的道路并不好，尤其是到码头仓库区要路过郊区，这虽然不长的五公里泥路差点没有把张志翔的骨头颠散了，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哦！竟有此事”。马元亮眼光一闪，拿起电话摇动手柄要了通往调查科胡重山的电话。张志翔看马元亮给胡重山打电话，也知道是自己该走的时候了。毕竟有些事情还自己不要知道的好，也容易犯上位者的忌讳，虽然很多时候三爷没有这种忌讳，但是自己毕竟做过多年的幕宾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