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搂着萌萌纤细的身体，我居然无法入眠。
我知道她也没睡着。她老在我怀里钻啊钻的，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痒。
桥下不是很平静，上面不时有汽车路过的轰鸣，旁边还有流水声、蛙鸣声，而且最讨厌的是蚊子的嗡嗡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是最烦人的。
我把萌萌抱在怀里，尽量不让她被蚊虫叮咬。
「萌萌，」我开口叫她。萌萌从我的怀里探出脑袋。
问我：「干吗？」
我说：「你爸妈干吗非要让你去医院？」
萌萌哼了一声，道：「去吃药，打针！可疼了！」
我说：「你生病了吗？」
萌萌摇摇头说：「没有，他们才有病！」
我也承认，如果他们没病的话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被那帮白大褂拉走了。
「萌萌」我又叫她，萌萌嗯了一声。
我说：「他们给你打针的时候你哭了吗？」
萌萌这下来了精神，从我怀里窜出来。
小脸正对着我说：「哭了！可疼了！给你打你也哭！」
我撇撇嘴，我才不会哭呢，我是男人，哭鼻子多丢人啊！
萌萌看我不屑的样子，急了，说：「你不信明天叫他们给你打一针！看你哭不哭！可疼了，我现在屁股上还有一个包呢！」
看我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她干脆背过身去，把裤子往下一拉，一个雪白光滑的皮肤就暴露在我的眼前。
「你看到上面的包了没有？」萌萌回过头问我。
我还不知道，女孩子的屁股居然也会这么好看，浑圆，挺翘，结实、丰满，我像抚摸瓷器一般慢慢地摩挲着萌萌的屁股。萌萌缩了一下脖子，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石头，你别光摸啊，你看有包吗？你别摸啊，你摸的我好难受啊！」
我抱住萌萌的屁股，在上面「啧」的亲了一口，萌萌哎呀一声穿上了裤子，朝我胸口打了一拳，骂道：「坏石头！打死你！你欺负人家！」
我呵呵地笑着，把她抱进怀里，笑道：「萌萌，你的屁股好漂亮啊！」
萌萌缩在我怀里说：「妈妈说，女孩子的屁股是不能随便给男人动的！你怎么还亲啊！」
我有点不以为然，说：「我还是随便的男人吗？」
萌萌想了想，说：「嗯，我们是好朋友了！你亲了也没有关系了！」
萌萌刚才打了我胸口一拳，当时正在性头上，没怎么顾及，现在却隐隐做痛起来，我摸了一下胸口，又把手伸进衣服里面去，触手粘滑，看来，伤口又溃烂了。我把身子往后撤了一下，如果让萌萌沾到那些脏东西就不好了。
萌萌感觉到我的移动，不依的追上来，又把身子缩进我的怀里。
我继续后退，她继续向前，后来我都退到砂石上了，她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石头，你怎么不抱住我了？我好冷啊！」
我无奈的说：「可我身上很脏的，我怕玷污了你啊！」
萌萌干脆一把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胸膛上说：「我才不怕呢！」
过了一会却又抽着鼻子问道：「什么味道？好臭啊！」
歪着头，四周闻了闻，又趴到我胸膛上嗅了一下，突然拉开我的衣服两边一分，「哇！」的一声尖叫起来。
萌萌小心翼翼地抚摸这我身上的遍处伤痕，声音有些发颤：「石头，你怎么了？跟别人打架了吗？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伤？」
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上身，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不记得了。」
萌萌不忍再看，把我的衣服扣好，小心的把脸蛋贴在我的胸口，道：「明天我带你去找我家，我家里有好多药！」我感激地抱着她，点了点头。
当清晨的阳光偷偷从桥下探头照到我们的时候，萌萌在我的怀里苏醒了。她在我怀里动了一下，抬头叫我：「石头，醒了吗？跟我回家吧！」
我唔了一声，却没有力气动弹。
「石头！」萌萌又叫了我一声，看我依然没反应，连忙爬起来，使劲拉着我的胳膊喊道：「石头，你怎么了？起来啊！起来啊！」
我被她使劲拉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踉踉跄跄向前走着。走了好久，我几乎把全身都压到了萌萌身上，她肯定很累，我想叫她歇一歇，可别说张嘴，连眼皮都难以张开了。
不知道萌萌把我领到了哪里，只听到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一个男人大声的喊叫着：「萌萌，一晚上你去了哪里！我都报案了你知道吗？」
一个女人带着哭腔说道：「闺女啊，你没事吧？他是谁啊，你怎么把陌生人带到家里来了！」
萌萌气鼓鼓地说：「他叫石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快拿药来呀，他生病了！」
那男人认出了我，叫道：「这不就是昨天抢走萌萌的那臭小子吗？活该他生病！」
女人骂道：「老蔡你说什么呢，看他的样子真的像是生病了，我们先把他送到医院看看吧！萌萌，答应妈妈，以后不跑了好吗？」
萌萌道：「谁让你们骗我！非要带我去那个鬼地方！里面的人可凶了，你们一走她们就打我！」
女人说：「好，不去了，不去了！以后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了！」
「我还要石头跟着我！」
「这可不行，他是个大男人，你一个小姑娘不能整天跟着他的！」
「那你还不是整天跟着爸爸！」
「我—我们不同啊，我们结婚了啊，不然怎么会有你呢？」
「那我也和他结婚！我要她跟着我！」
「你——」
男人发话了，「先别啰嗦了，你跟她说再多她也不懂，还是先把这小子带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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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看到很多人，感觉她们很熟悉，长头发那个是猫猫，她看到我欣喜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石头，你来找我了？」
一个小姑娘把她推开，扯着我的耳朵说道：「石头，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我连忙点头，「丫头，你轻点啊，好痛啊！」
旁边一个小男孩生气的抱住丫头的腿，一边捶打一边骂道：「坏阿姨，不许你欺负我爸爸！」
我高兴地抱起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儿子乖！阿姨跟爸爸闹着玩呢！你妈妈呢？」
吴言走过来，白了我一眼道：「石头，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我扭头一看，笑道：「这是我的朋友，她叫萌萌！」
「石头，石头——」有人叫我，我醒了。
萌萌爬在床边，装模做样的翻开我的眼皮看着我。
我把她的手拿开，说：「你又不是医生你看什么啊？」
萌萌撅着嘴说：「我怎么不会看，我们家狗狗生病了都是我看的，我还给它们开药了呢！」
我大为羡慕，对她说：「你好厉害啊，我都不会看病！你的狗狗呢？」
萌萌眼圈一红，小嘴一咧，道：「死了！还没等病好了就死了！」
我也觉得可惜，看她伤心，赶紧转移话题：「这是哪里啊？」
萌萌脸色转的也快，笑道：「医院啊！我爸爸送你来的！他们说以后再也不带我去那个地方了！」
我也拍着手说：「太好了！走吧，我们出去玩吧！」
萌萌答应了我一声，就把我搀起来，我想走却发现手上还吊着一个瓶子，中间有一根管子连在我的手上，萌萌想也不想的就一把帮我拔掉了，虽然很痛，而且手上还出血了，但是我还是很感激她。
「小心点，千万别让别人发现了，要不然就跑不了了！」萌萌很有经验的小声吩咐我。
我点点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咦，人呢？跑去哪了？」
萌萌一路小跑，转了很多圈，跑跑停停地终于到了一个有花有水的地方，我一看，乐了，这不是和萌萌一起过夜的那个桥洞下面吗！
我说：「萌萌，你干吗还带我来这啊？」
萌萌的小脸红红的，趴在我耳边小声说：「结婚。」
结婚？！我傻愣愣地看着她。
萌萌撅着嘴说：「我爸爸妈妈不愿意让我跟着你，他们说只有结婚了的人才能天天在一起，那我们就结婚吧！」
我想了想，我也不愿意和萌萌分开，我们认识了有十几天了，感情很深的，所以我就答应了她。
河堤上有很多盛开的黄色花朵，我摘了一朵，把它插在萌萌的发梢，拉着她的手说：「萌萌，你真好看！」
萌萌羞红了脸，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石头，结婚要磕头的，我们一起磕头吧。」
对着绿幽幽的河水，我和萌萌郑重的磕起头来，直到脖子都磕酸了，我们才站起来，抱在一起开心的跳了起来。
「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萌萌看着我珍重地说。我点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叫道：「老婆！」萌萌甜甜蜜蜜答应了。
一人捧着一个大肉包，躺在河堤上美美的吃着。想起刚才包子铺的老板那要瞪出来的眼珠子，血盆大口冲我一张一合的，「小兔崽子！天天白吃就算了，今还给我多带一个人来！」
我看他一点都不自觉，半天没有给我扔包子，干脆拉着萌萌坐在他门口，这厮就受不了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扔了两个出来，后来见我们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又狠狠心，多扔了两个才把我们打发走。
吃饱了肚子，我拍拍肚皮对萌萌说：「走吧，我送你回家吧！」
萌萌马上摇了摇头，说：「不回！我才不要回去呢！」
我看看天，已经快黑了，就点头对她说：「那好，我们就睡觉吧。」
还是那张破纸箱。这次搂着萌萌一起躺在上面，我没有了一点犹豫，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
「石头，」萌萌在我怀里小声叫道，「你还想亲我的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