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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时空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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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语,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卓映雪撑起疲软的娇躯,体贴地对同样已经坐起的天开语道。此时芳魂月和诗梦虽然已经醒来,但却仍眯着惺忪的睡眼,显然还处于懵懂中,神志不是特别地清醒。

天开语笑笑,一条健臂环过来将这浑身上下皆流露出惊人妩媚娇艳的美妇搂住,另一只手则抚上她胸前,贪婪地揉捏挤压那两只丰腴胀耸的玉乳,涎笑道:“难道雪儿还有气力再爬起来吗?”

卓映雪早浑身软麻作了一团,本来稍稍提起的一点力量,也因为身边这坏蛋的轻薄而再度流失殆尽。一时间娇喘吁吁、乳胀股湿,早已春情大盛,露出了一副饥渴难耐的怨妇样儿了,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呢?

天开语心中实在爱煞了这熟透滴汁的美妇,当下在咬着卓映雪腻白娇嫩的耳垂,呼着热气低声道:“乖雪儿浪雪儿,干脆我抱你去书房可好?”

卓映雪此时只有点头的份,星眸半闭鼻息咻咻地只知死命往爱郎怀里挤,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融人心爱的男人身体里才好过一样。

天开语痛吻她一口,然后腾出一手,在兀自迷迷糊糊的芳魂月和诗梦头上轻轻一抚,两道酥麻的电流便分别渗人两女的中枢神经,今她二人适时便再次坠人了甜美的梦乡。

“来,这样子抱……”天开语低声说道,同时将卓映雪抱转过来,使她以坐着的姿势捅人,然后不理怀中娇躯下停地剧烈战栗,迳自托起一对雪白肥腻的臀股,俏无声息地从床上飘然而起,往门口滑去……

在这个时候搅醒天开语等人美梦的,正是卓楚瞑。

乍一见到天开语和族妹卓映雪的样子,卓楚瞑便是一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正气骄傲冷若冰霜的族妹居然会展现出如此淫荡放浪的一面!

虽然已经用薄毯遮盖,但是他卓楚瞑也非是什么童蒙之辈,完全可以通过二人耸动的样子猜出他们在仿什么。

“说吧楚瞑,有什么急事?”天开语语气沉稳地问道,似乎并未受到伏在其身上的卓映雪急切的动作而混乱思维。

“这个……”卓楚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回避。可是现在他是与天开语这个师尊说话,怎么可以走开呢?于是他就做了此时唯一可做的事情——侧转过身子,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以标准的军姿回话:“楚瞑发现刀夺烽他们开始行动了!而且有一处的航天器也处在随时待命状态!”

天开语点点头。

这个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梵衣色他们会来得这样快而已。

不过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梵衣色等人的确是越来越忌惮自己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将左蓝珂等参与军变的人员视作眼中钉肉中黥,欲迅速除之而后快!

“哼!”天开语冷哼一声,身下也随之猛力向上一顶——

“呜——”紧伏身上的卓映雪登时发出一下闷声荡呼,那原本就不停地抽搐蠕动的膣腔嫩肉也控制不住地急剧收缩几下,大量的蜜液登时如雨淋般喷沥出来!

“噢……开语你……你坏死了……人家要死过去了……”卓映雪再无法抑制住荡漾的心潮,失声叫了出来。

一想到族兄就在全息影像里看着自己与爱郎欢爱——尽管是背对着族兄,但那种既羞且怯的“偷”的感觉,便愈发地强烈!这种不正常的感受非但没有令卓映雪退却,相反她的身心竟不断涌出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冲动!而爱郎天开语那突然的一下重击,却正好将她积累到几近颠峰的欲潮在顷刻问推至顶峰!

感觉着雪儿那深处急剧紧密的抽搐,天开语的头脑却是清明一片。

他知道,这个时候卓楚瞑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说明情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星桥锁的吗?”他沉吟一下,突然向卓楚瞑发问道。

“认识!”虽下明白师尊为何会问起这个人,但卓楚瞑仍立即响应了一声。

“那好,从现在起,你立刻将他收编,归由你直隶率领!”天开语并未说出为何他能够一口确认星桥锁可以由卓楚瞑立刻收编,是因为他知道,自从卓楚瞑接受了解救左蓝珂的任务,又经由自己特许,向裴将军申请军辖权那时起,这个未来的月亮城大老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相关的军力划到麾下,这其中第一要紧的,便是星桥锁所任职的“天卫”。这种最基本的手段如果卓楚瞑也不懂得做的话,那么只能说自己的记忆有错,看走眼了——当然,他的转世记忆绝不会有错。

“是!”卓楚瞑立即应道——他果然已经将这方面事情办妥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不到最后行动的时间,你不用再来找我了——什么时候上飞船,什么时候通知我!”天开语说完便关闭了通话,他越来越相信卓楚瞑的能力,不为其他,就为他近来一连串优秀的表现,就为他在自己的转世记忆里是未来的月城大老。

怀中的雪儿已经处于瘫痪失神状态。那极度的快感,早已经将她所有的知觉融化。

撩开薄毯。轻轻托起雪儿的隆臀,天开语看到,随着自己具势的抽离,大把汁水立刻沥沥而下,似漏下一般淋淌不停,那景象煞是靡艳。

“雪儿雪儿……”天开语爱怜地亲吻着心爱的女人,将她轻轻翻转躺下,然后紧紧将她拥住,随后一道蕴含着磁电力场的真元能量便透过两个大面积紧贴的肌肤,渗透进了卓映雪疲乏至极的体内,舒缓而无处下在地滋养着她因纵欲过度而呈现萎滞的血脉经络,补充她散失游离的本体真元……

“开语你……”身体那种似苏醒般清新焕然的感觉很快便今卓映雪恢复了神智的轻灵,女人的敏感伊她一下子明白了在自己身体上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不要动,就这么躺着……舒服吗?”天开语温柔地吻吻她,继续进行着滋养的行动。

“开语……”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卓映雪的眼角滚落,她感动地呻吟了一声。她没有想到,爱郎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帮助自己恢复体力,要知道,这种方法是极耗元气的啊!

“时间不多了——说不定楚瞑就会再来讯息,所以我们赶快把握时间,让你恢复,啊?乖乖地不要乱动,听话。”天开语似哄小孩子一样轻柔地对卓映雪吩咐道。

“不要啊……这样会伤你身体的……我不要……”卓映雪的眼泪下断地涌出,却偏又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强行中止的话,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倒是身上的爱郎会受到经循偏离的伤害、“没事的……唔,好啦!”天开语笑说着确认了雪儿身体每处气血真元都得到恢复后,才于不动声色中将聚拢在二人周围的大地磁能挥散开去——他发现自己对于这种能量的控制越来越随顺由心了。

“开语你没事吧?”甫一结束,卓映雪便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拚命地吻他,同时一双纤手不停地在爱郎身上四处抚摸,似要查看一下他是否遭到了伤害。

“真的没事的,雪儿。”天开语温柔地笑道,同时满意地看着卓映雪精神饱满的样子,道:“怎么样,现在是否觉得好些了?”

卓映雪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好得很——只是开语你真的没事吗?”说着一双美眸涟涟着波光望着天开语一瞬也不瞬。

天开语笑点点头,大手再次习惯性地握住了她一只乳峰,轻轻揉捏道:“我真的没事。只要雪儿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卓映雪感动得心中一阵难过,紧紧伏在爱郎怀里,哽咽道:“开语,你对我真好……人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爱你才奸了……你说吧,你想要人家怎么服侍你呢?呃……你真是要了雪儿的命呀!”

天开语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心中也着实暖哄哄的。

“没有什么要雪儿做的,只要雪儿在我离开以后,一直好好的,不要出一点事情,你的男人就很放心了。”天开语轻轻地爱抚着卓映雪娇滑细腻的后背,疼爱地说道。

“嗯!”卓映雪在天开语怀里重重地点了下头,道:“你放心!雪儿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只盼开语你早点回来啊!”

天开语下无伤感地道:“真是想不到,我天开语在今生居然会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心中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惶惑——如此美好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头一次,他生出了“逆转天道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想法……

“是啊,等以后雪儿的其他几个未曾谋面的姊妹聚在了一起,那我们这个大家族才真的很热闹呢!”卓映雪抬起脸来,一面亲吻着天开语一面说道。她说的“姊妹”,便是天开语曾经跟她提起的雪漫雅等诸女,“唔——雪儿你这个想法很诱人呢!”天开语的心也禁不住“霍霍”而动,一时间竞生出了“管它什么行弈,老子下干了”的念头!

不过理智很快便告诉他,这种想法是行不通的。

要知道现在他的身分就已经非比一般了——参加“震旦之约”的太热门!如果他中途退出,那么不但整个行弈小组会受到直接影响——有可能会遭到集体严惩,就连远在无名岛的各基地人员也会因此波及牵连。更要命的是当事人雅儿她们恐怕更要遭殃!如果他们妄图学习凌远尘等永远生活在地下的话,那么他天开语首先就不能同意这种永下见天日的生活方式,这太委屈这些可爱娇美的妻子们了!

——一切的打算,从目前看来,只能有待“震旦之约”结束之后了!

天开语轻轻吁出一口气,转个轻松的话题道:“雪儿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实在太美丽了,真是要让人爱个不够呢!”说着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卓映雪纤细柔软的腰肢。

卓映雪睑儿一片晕红,却感觉不到爱郎的抚弄中含有丝毫的狎亵,有的只是真心的爱触,不禁一颗心儿变得柔柔虚虚的,满含依恋地道:“是吗?那雪儿一定把这个身体爱惜得好好的,让夫君大人看个够、爱个够。”

天开语不再说话,只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悉心感受她那柔软无比细腻无伦的美丽困体、——不知雅儿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个缠绵的时刻,他的心突然“咚”地跳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思念立刻油然而生,并迅速涌遍了全部身心!

雪儿感性曼妙的胴体,在俏无声息中勾起了天开语对同样令自己痴迷的雅儿的浓浓情思!

——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呢?这可不像是自己啊!

天开语情不自禁地用力拥了卓映雪一下。

“开语……你怎么了?”怀中的雪儿立即觉察到爱郎的变化,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你……是不是想起厂雅儿她们?”心中一动,她立刻猜想到厂天开语的心思。

天开语轻叹一声,松开卓映雪,捧起她的脸。望着那秀丽雍容的娇靥,他以眼神肯定了她的猜想。

“你也会这样想雪儿的,对不对?”卓映雪忍着优柔的泪水,痴痴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幽幽问道。

天开语再次以目光肯定地回答了她。

“开语……”卓映雪终于哭了出来,一下扑进爱郎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泣不成声道:“你知不知道,雪儿真的很舍不得你离开啊!”

天开语还能说什么呢?

他既然无法给她留下的承诺,便只有紧紧地拥着他的雪儿,任由她渲泄内心难舍难分的浓烈情感……

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时,天开语已经跟随星桥锁等人的飞船进入了大气层。

考虑到卓楚瞑很快就要接受月亮城四分之一的权柄,不太适宜参与此次行动,天开语便命他留在了军部。所有的行动均有星桥锁配合自己执行。

“先生,这次我已经将emt-41外空编队安排好了。我们将在他们的辖区行动!”星桥锁笔挺地站在天开语身边汇报道。

天开语看着整个外空防线全息图,轻轻地点了点头。

正如地面有着区域划分一样,地球的外层空间也因地面各军武势力空间技术的发达而有规有炬地进行了划分。

星桥锁所说的emt-41外空编队,便是东熠大陆划分给月亮城的外层空间空间辖区,由月亮城自己安排的军队。

整个外层空间从大气层外起,共分为四个层级的区域,越往后,便越接近太阳系的边缘。至第四层级起,人类另外设置了侦测外层宇宙的巨型空间站。在那处,一个空间站的体积便等同于一个星球大小了。

星桥锁门中的emt-41,指的便是月亮城外空辖区第四层级的第一号空间站。

换言之,他们将在那里对刀夺烽秘密安排的宇宙飞船采取行动!

“那里的指挥权现在什么人手亡?”天开语沉吟道。这实在是整个计画很关键的部分,稍有差池,便难以成功。

“是由巴克利将军指挥。不过这次我去那里,就是要与他履行交接手续,接替他的职务。”星桥锁答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谁把持了外空资源,谁便拥有了说话权-看来楚瞑很器重你。”

星桥锁立即“啪!”地行了个军礼,大声道:“那全是因为先生的安排!”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怎么?小卓都告诉你了?他倒是不贪便宜。”

星桥锁睑上现出崇敬之色,道:“卓将军真是我们月亮城年轻一辈将领的楷模!我们都没有想到,卓将军平时看上去很随便散漫,但真正做起事情来,却是那样的果敢有力、判断准确,头脑思维极是严谨缜密,将各方面的细节都考虑无遗,我们都相当佩服他呢!”

天开语笑笑,道:“那刀夺烽将军呢?他好像比小卓的声望更隆啊!”

星桥锁立即恨声道:“先生是说那个所谓的‘月城一把刀’吗?那个人,为人手段奸诈阴险,且处事从来就不顾手下人的死活,好像每个人都应该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一样。我们底下的年青军官早就看不过去了,只是碍于军法,又确实没有他的修为厉害,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停了一下,他尊敬地看了看天开语,由衷道:“不过我们最佩服的还是先生您!”

天开语一笑,道:“是吗?”

星桥锁立即应道:“那当然。卓将军虽然有本事,但发掘他的人却是天先生,连卓将军在每次提到先生时,都恭敬得不得了呢!现在在我们军部都在传说……”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看看天开语,欲言又止。

天开语不介意地摆摆手道:“是关于我的吗?你说吧,我不在意的。”

星桥锁这才道:“我们大家都在传说,先生的武道修为实际上已经与离宇凄大老平分秋色了呢!”

天开语一怔,不禁讶道:“是吗?是什么人说的?这个小卓可没跟我说过。”

星桥锁忙道:“这点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曾经有好多人……就是那些高级的将军们,都看到过先生跟大老在一起的……”

天开语微皱了下眉,心道都说谣言民间起,其实很多怪谈谶论都是从上层阶级传播出来的,普通的民众哪里会有这种管道来了解这种隐秘的消息呢!

“不错,是这样,传言是真的。”天开语毫不犹豫地便一口承认了。他知道,若想完全赢得星桥锁这些充满热血的年轻人的尊敬和信任,并迅速避免那些传言越传越离奇,他索性确认这谣言的真实性,反而容易消止其继续传播变异。

“什么?那么说来先生果真……”

“不,应该说还是与你们的大老有一点差距的。我们两个互有长短,但我终究要差上一点。”不待星桥锁说完,天开语便打断了他,主动承认自己不如离宇凄。

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天开语心中对离宇凄那“‘空’的力量”还有许多摸不清的地方。试想,从日前与离宇凄接触以来,她每每都会以其“‘空’的力量”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而这些事情根本就与现实世界的固有定律相违背,这就令天开语困惑了。以他粗浅的理解,或许自己是掌握了“冻冰粉星”的究极力量,但却并不代表这有形有质的“冻冰粉星”,可以在离字凄那虚无的“‘空’的力量一中发挥出作用来——如果面对的是真空,这“冻冰粉星”还有用吗?

故此他才会说出自己不如离字凄的话来。

不过这对星桥锁来说,已经足以令他震惊不已了。

“是吗?天哪,先生您知不知道,我们大老在隐退的百年前,可是历届‘震旦之约’的首席主判之一啊!他的武学所说……嗯,根据那个《天机录》里的衡量标准,恐怕已经达到了‘天外天’呢!可是先生竟然可以与他老人家不相上下,啧啧……”一边说着,他脸上的恭敬之色愈浓,同时心中竟隐隐生出下跪的冲动。

天开语不禁一乐:“是吗?他这么厉害?”他有意顺着星桥锁的口气,以男性词谓称呼宇凄——“不过他玩过《天机录》吗?你们就能北较出来丁?哦,你不用这么紧张的。”他已经看出星桥锁是越来越敬畏自己了。

星桥锁忙应声说“是”,可人却愈发站得笔直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曾经有过一个人——哦,这个人在《天机录》里已经达到‘大天穹’的级别了。当时有好多人都在恭维他,说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胜过他了。可是他却说,这个世界上比他厉害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后来好事者就追问了。问到最后,那个人才说,月亮城的离字凄大老恐怕就要比他高明很多!再问下去时,他只说了一句:曾经败在大老的手下,就消失了,而且从此以后都没有人再看到那个人的出现。大家都在猜测,有可能他重新换了一个名字呢?可是以后在那个地图一带就再没见到与那个人相似的新人出现了……”

天开语听得立时兴趣大生,忍不住问道:“那个人在《天机录》里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武道技呢?”

星桥锁道:“哦,听说是使用的‘力’系的呢。据说,那人的力量奇大无比,任何武学到了他的面前,都会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

——难道是“究极重力”?

天开语心中匆地一动,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那个人是出现在哪个区域的,你还记得吗?”天开语暗忖,如果能够查出那人在《天机录》地图中的区域,说不定就可以查出他的来历。

“这个就很难说了。”星桥锁摇头道:“那个人在《天机录》里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寻常的限制,可以随便地制造出时空门到处游荡,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呢!不过要是真的想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查到的……”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只要到运作《天机录》的主机里,便可查出那人的踪迹——只不过恐伯很多人要失望了。”

星桥锁点头应道:“正是。当时很多人动用了相当的关系去试图找出那个人来——毕竟能够达到‘大天穹’的人在《天机录》里是凤毛麟角的。只可惜查到《天机录》的王机公司时,却被告知,那个人乃是一个大人物,他的资料是属于《天机录》里绝密的部分,没有人可以去查询的!”

天开语心道这才正常。在新元世纪里,哪有什么人武学修为超级高,而身分却是普通人甚至隐士的呢?这讲究实力的年头都是“人以武进仕”,像自己这种人,恐伯真是异数了。不过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脱下了这个俗套——不是吗,如果自己没有这超卓的身手,恐怕现在也下可能坐在这豪华的指挥船里了……

想到这里,他对星桥锁挥挥手道:“好了,你也下要这样紧绷绷地站着了,我伯你会抽筋呢——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星桥锁忙应了一声,立即转身迈着正步走了,——如果所料不错,传说中的五大究极力量已经出现了“真空无上”、“冻冰粉星”、“究极重力”等三个,还剩下“梵天极火”、“巽界尘嚣”两大究极力量了。它们是否也会出现呢?又会在哪里出现呢?毫无疑问,掌握这两种力量的,极有可能是如同离字凄那样身高位重的权势人物。

天开语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心念动下,体内能量立刻急剧变化,随之一层薄薄的冰霜便覆满了他的两只手,并下住地透出寒气,心念再动下,那层冰霜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周围的空气似被抽光了热量一般,迅速地降了下来,连那飞-船周围的舱壁也爬上了白霜。

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炽系的能量开始转化、生出。不消片刻,这舱室中便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看来自己掌握的这些东西,不用来跟老天爷对着干,当真是浪费了!

天开语心中豪气陡生!

——连字凄都念念不忘破除上天加诸自己身上的生命烙印,那么自己一个已经拥有五个世代转世记忆、一个拥有神话传说中究极力量、一个获得大地母亲慷慨恩宠的超级人类,为什么不去和老天对着干,与命运搏一搏呢?

“呵……你终于真正下定决心了……可是前途渺茫……真饵难辨……你要小心……”

——又来了!

天开语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耳边竟然又响起了那个怪老头的声音!

——天哪!怪老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会时不时地说话在他的耳边呢?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第一次是自己在基地教导丌官时,险些被内火焚销的刹那,怪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及时救了自己一次,而就在那次,他无意之中以在“万法唯心”的心态下,悟到了“炽”心法的极致:第二次是在自己被那黑衣神秘人以诡秘的“黑洞力量”重创濒死之际——那个时候,虽然仅仅是一声微下可及的叹息,却仍然将他从死亡中拯救了回来,并进一步实现了与天雷地磁的完全结合;第三次,却是自己在面临内心两重疑问时,怪老头的声音及时出现,让他了解了辨别是非的无聊……

如果说前面几次,都是因为生命出现危机,抑或思想出现混乱时,怪老头的出现助他拨乱反正的话,那么这一次呢?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验证自己逆转天道的决心吗?

天开语隐隐地感觉,或许经此以后,怪老头很可能再也下会出现了。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

此前怪老头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他根本还不成熟,无论是力量还是思想,都不足以同天道抗争;但是现在他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也有着坚定的决心去与天命周旋,所以怪老头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天开语的眼前不期然浮现出那个引导自己走上抗天大道上的怪老头的脸容——老头子一直是这副样子:瘦小佝凄满睑皱纹……搭着一片布片,无精打采地坐在墙脚……总是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怪味的黑色汤汁……

天开语的脑海中下自觉想起怪老头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这些话,他至今无法全部理解——

“……知道吗,你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门是半开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所谓轮回,又是什么东西呢……”

“……开语,真有一个地方水是倒着流的呢……没见过?唉,那是因为人的心不平呀!”

“……一切唯心……”

天开语匆地心头一亮!

——对了!这个怪老头,一定掌握着自己转世的秘密,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他便会出现指点呢?说下定自己根本就是他安排好的一步棋子,一步与天道抗乎的棋子!

但天开语随即又迷惑起来。

——这么说来,这个怪老头岂不是已经超越了天道吗!

这个振聋发聩的念头一出,天开语登时自己都被惊呆了!

——为什么下可能呢?因为怪老头竞可以将一个生命保留五个世代轮回的烙印啊!

——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定要找到自己呢?难道他自己不会享受那超出天命铁手的逍遥快活吗?

朦胧中,天开语终于感悟出,这怪老头似乎是在启发、引领他走上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生命之路,一条超越了生命的道路……

“唉……”似乎是为了确认天开语的认知,那熟悉的叹息声再一次响起,随后便如同云雾轻烟般袅袅远去,仿佛又回到了那无远弗界的宇宙深处……

天开语不再多想,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多想了。

他已经坚定了继续迈向逆天悖命的无上大道的决心!

这个决心,将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撼动!

“先生,我们将爬上‘时空曲面’,请先生做好‘固定’。”舱内传来星桥锁清朗的声音——天开语喜欢这声音,因为这种声音代表着一个人的干净和清晰。

他轻轻飘滑到舱室边的一只容器中,依照顺序将自己“固定”起来,然后拉上钻晶舱盖,闭上了眼睛。

星桥锁所说的“时空曲面”,指的是新元世纪人类在旧元世纪遗留的时空科技上发展出来的一种外层空间远航方式。

这种“时空曲面”的外层空间航行方式,是利用了宇宙中无所不在的时空波纹——先以特殊的磁波激出隐藏在宇宙中的时空曲面,再精确地计算出太空中起始两点问的时空曲面角度位置,然后挑选最适合的一个点“爬”上——在这种“时空曲面”上任何现有的物质都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爬行”,否则的话,一个控制不好,便极有可能破坏这个曲面,并被扭曲的时空撕成碎片:水远消失在无穷无尽的不过在这种“时空曲面”上航行,虽然感觉上慢得有如蜗牛,但实际上其节约的时间却非寻常人概念中的那样。在“时空曲面”上,不但航行速度慢了,连带人的生命指数也一并会变慢——虽然一切都慢了,但却得到一样东西:物质三维空间距离的顷刻跨越。

尽管速度很慢,尽管看上去飞船像蜗牛般慢爬了一个钟头,连带飞船内人们的动作也像蜗牛,但是就在这蜗牛般缓慢航行的一个钟头里,以光年计的距离,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超越,这便是新元世纪最为伟大的理论之一-“时空蜗牛超越论”。

三维物质里行动最慢最卑贱的生物,却可以在时空航行中做到最快最伟大——如果有速度比他快的,那么在“时空曲面”上航行时,便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用这“时空曲面”进行星际航行时,另一个伟大之处就在于:由于一切的生命指数都趋于停滞,因此参与旅行的人也就下必担心生命现象发生变化——在离开、到达、返回的这一系列过程中,旅行的人都一直可以保持与地球上人类相同的生命表征,比如身高、衰老、健康等。而不会产生那种超光速的旅行所带来的寿-命大幅度比差的恶果。

换言之,以光速进行太空旅行的方式,在新元世纪已经遭到了淘汰。

天开语等人到达emt-41号外空间站时,这空间站已经由巴克利将军率队相迎了。

一下飞船,随便寒暄几句后,星桥锁便一面走问巴克利将军道:“将军,那艘飞船的情况如何?”

巴克利将军忙道:“他们是在北极登陆的,目前正处在补给修整状态,不过估计很快就要出发前往矿场了。”

此时天开语身着普通军官的服色,又以妆容术改变了相貌,正紧紧跟随着星桥锁。由于此行甚为秘密,因此对外他只是星桥锁的一名副手而已。

这巴克利将军显然并下知道星桥锁即将进行的是一件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为等待移交的军官,他只有将所有有关空间站的情况如实通报的义务,而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力。

星桥锁与天开语交换了一下眼色,道:“很好。将军想必已经做好了一切的移交准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进行移交。”

巴克利将军不禁一怔,脱口道:“怎么这样快?难道星将军下去休息两天,然后再从从容容地移交不好吗——当然,巴克利已经将所有的资料收拾整理完备,将军随时都可上任的。”

星桥锁又看看天开语,天开语下禁微微一皱眉——从这点就可看出,这个小星要比小卓差一大截,别人随便的一句话就令他犹豫下定了。

不过星桥锁倒也干练,一见天开语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不用了,我想现在就请将军移交。”停了一下,转身看看随行的心腹卫士,道:“小星的随从会陪您一道去处理有关移交的事务——只是您必须在两个钟头内办完这一切——对了忘记告诉您了,这是大老的命令!”

此时巴克利将军再迟钝也知道,月亮城必定是发生了变故!更何况他是个聪明人呢?

不过最聪明的军人,往往就是坚决服从命令的。

巴克利能够在这月亮城圣关重要的空间站执掌,自然是聪明人里的表率,因此他立刻应声道:“是!”此前他早已经知道,月亮城沉寂百年的离字凄大老已经重新复位,并掌控着月亮城的大局。

“巴克利也正好想去晋见一下大老,既然将军这么说,我这就将家眷接来,即刻返回!”不愧是为官多年老奸巨滑,他紧跟着说出的一番漂亮话,将星桥锁甫下飞船便造成的尴尬局面轻轻地一带而过,变成了自己主动要急着返回月亮城。

星桥锁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将军不如就乘小星这艘飞船回去吧!”说着对身后的卫士一使眼色,立即便有一队人上前站在巴克利将军面前。

“我们走吧!”不再有半点迟疑,旦桥锁便大步向下远处停泊的冲扬走去,将要到时,他更是腾身飞起,直接跃到了其中一架冲扬之上!

天开语也紧跟其后乘上了一架冲扬,随行而来的卫士中也有四队人整齐划一地冲了出来,紧随二人分别跃上了冲扬。

见到星桥锁等人急匆匆地疾驰而去,巴克利将军早惊得脸色大变了!

他知道,的确是有事发生了,不然星桥锁不可能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不过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将他的锋棱尽数磨光,因此他眼下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就当自己从没见过这批人……

“先生,我想先赶到空间站的指挥中心,将所有的局势控制住,然后再调动军力施行计书,您看如何?”在飞行途中,星桥锁向天开语促声建议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必须如此,否则行事会极不方便——第一要仿的,便是将整个空间站立即关闭,以整顿的借口阻止那艘飞船离港!”

星桥锁重重一点头,猛然一声长啸,“倏”地加大厂推力,冲扬如冲天之隼,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向那空间站高高的指挥塔飞去。

一切尽在掌握。

不消半个钟头,集聚了东熠最为先进科技的通讯验证网络便将星桥锁接管所有权力的文件传遍了整个星球般巨硕的空间站。与此同时,暂时封闭空间站留待检查的命令也随之传到了每一级的管理军官手中。

好戏很快便上场了。

由于急着要将人犯送到外星矿场,刀夺烽安排负责押运的军官立即发出了诉求,想要提前开船。

天开语和星桥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样于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飞船做手脚。

“将军您好,我是卜达凯,做为这艘飞船的督监,奉命运送这些人犯到壹零八五五号矿场,由于还有别的军务,所以必须尽快赶回覆命……”登上飞船后,飞船的负责人卜达凯便紧紧地跟在星桥锁身后下断地诉说催促着。

“是么?为什么这么急,难道你们不知道,一般押运人泛的飞船,至少要在空间站这留二天,以进行有关手续的确认和犯人的体检吗?”星桥锁面色冷然,丝毫下为所动地斥道。

“这个……我们有衣色将军的特批手续,所以……”那卜达凯显然有恃无恐,因此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蛮横起来。

星桥锁一听心中便恼,欲驳斥他时,却被天开语制上了:“将军不用这样为难他,卜督监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尽快检查,然后给他们放行便是了,毕竟衣色将军待我们还是不错的……”他一面说,一面在暗中踩了星桥锁一下。

星桥锁登时醒悟,一面暗骂自己沉下住气,一面忙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笑睑,道:“这倒是的——这样吧,我们也就简单地清点一下人数,然后对卜督监等自己人体检一下就行了,至于那些人犯,就算了,还有其他的手续也全免了——卜督监,这总可以了吧?”

卜达凯也是见风使舵之人,听面前的将军口气似乎也是衣色将军一系的,便立刻展颜笑道:“原来大家是一路的呀!好说好说,我这就带二位把所有人等清点下。”说着便抢在前头定进了飞船舱道。

天开语和星桥锁相视一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忙跟了上去。

由于事前已经掌握了有关这种押运人犯飞船的内部结构,因此在点验无误,分清人把和押送军官的所在区别后,天开语便与星桥锁动手了。

行动进行得相当顺利。

藉着对那些押送军官进行集中体检的机会,天开语轻而易举地便以其几近恐怖的手段,将所有的人等悉数格杀了——在他强大力场的限制禁锢下,那些修为低得可怜的军人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进行大肆屠杀。

当然,天开语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命星桥锁回避了‘在做完一切后,星桥锁回来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已经是个充满了血腥的屠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冻冰粉星”,以及磁电能量的秘密,天开语纯粹以重手法将这些人二格毙的,因此场面极为残忍可怖。

离开的时候,星桥锁对天开语的看法又多了一层——这个与离字凄大老齐名的“天先生”实在是个噬杀狂暴的凶徒!自己可得小心一点,千万下要惹怒了他,否则下场定会极为悲惨……

接下来的经过就变得平淡无奇了。

在安排心腹驾驶飞船离开空间站后,星桥锁又以惯例为名加派了两艘护航飞船。然后在距离空间站近千公里的地方,将所有人犯转栘到了两艘护航飞船上,然后引爆了押运飞船。

“匡当!”关押的牢门打开了。

强烈的光线立刻从丰室的顶部倾泄下来,然到来的刺激使得本来就闭着眼睛的犯人本能地紧闭了下眼皮,并立刻将脸埋进了抱着的双膝内。

过了一会儿,这蜷缩的犯人慢慢地抬起头来,睁开眼睛。

那双干涩的眼睛甫一睁开,便被强烈耀目的光线剌得立刻重新闭上。

这时面前响起几声轻微的脚步声,跟着,透过闭着的眼皮,眼前的光线似乎一暗,好像有一样东西挡在了眼前一样。

跟前,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响了起来——

“是蓝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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