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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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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六表妹觉得该有怎样的然后?”刘青卓眉头又皱,眼里却满是潋滟的笑意,“事到如今,你我之间能有什么然后?不过,我总是你的大表哥,我总会一直在。六表妹若是过得不好,心里有什么委屈苦楚,我愿意听六表妹倾诉。如今我在翰林院当差,六表妹以后想找我也便宜。”

说着摇头轻笑,越发放低声音道:“我记六表妹馈赠锦鲤的情。有什么事儿,六表妹大可以来找我。”

念浅安惊奇变惊恐。

刘青卓不说,她早将念夏章转发锦鲤的乌龙忘到爪哇国。

此刻闻言顿时一脸“回想起往事就恶心”的表情,见鬼似的啧啧打量刘青卓,怼得很客观很无情,“都说文人笔能诛敌,依我看,刘公子一张嘴就够恶心死人了。这话说得真动听,可惜只能哄哄无知小姑娘。不巧的是,我没无知到看不出你眉心一皱,皱的是什么鬼。

你瞧不上我的为人,看不起我的行事,还要装出副慈悲为怀的菩萨样儿,真是委屈你屈尊降贵了。我没你委屈,过得也很好。就算我真有什么苦楚,绮芳馆圈养的阿猫阿狗不比你少只耳朵,我找畜牲倾诉,也不会找自恋自多的神经病浪费口水。

不过你说得对,你我之间没有然后。所以你不用摆出一副大度忍让的高尚样儿。三哥和你一个德性,好歹值得我吐槽他一声酸腐。轮到你吧,酸腐事小恶心事大。纨绔子弟千千万,你这样的最叫我辣眼睛。

别人纨绔,横竖斗鸡走狗都纨绔在明路上。你纨绔,纯粹纨绔在自己是高岭之花,其他人都是泥里杂草。怎么?有个对自己欲擒故纵的小表妹很得意?有个对自己恋恋不忘的皇子妃很满足?不好意思你想太多了,还全是无脑臆想。”

她懒得解释锦鲤乌龙,总算摸到点神经病脑回路的边儿。

换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或许真能被刘青卓感动了。

可惜原身对刘青卓不是欲拒还迎,她也是真心讨厌刘青卓。

“刘公子,我最后说一次,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念浅安表示这样正好,“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你自在翰林院当差,我自做我的六皇子妃。懿旨指婚,我心甘情愿的很。你那点不值钱的愧疚我不稀罕。我也从没生过你的气,觉得你很恶心倒是真的。”

“六表妹!”刘青卓听得脸红气粗,徒然拔高的声音不无羞恼,“你何苦说这种满是恶意的揣测之语!”

揣测你奶奶个腿!

念浅安在心里爆粗,然后默默给仙逝的刘老夫人道歉,深深反省不该捎带上刘青卓他奶奶。

一瞬走神落在刘青卓眼中,就成了犹豫,平复下恼怒又笑了笑,“六表妹,你现在收回这些话还来得及,别等将来后悔。”

念浅安瞬间回神,“你放心,以前现在以及将来我都不后悔。讲真,我还要感谢你当初退婚之恩。”

刘青卓一噎,随即冷冷道:“六表妹,我最后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念浅安当即冷笑,直接爆粗,“机会个蛋!”

她简直气无可气,再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兵遇见秀才有理说不清。

和神经病较真就输了。

还不如直接甩刘青卓两个巴掌来得痛快。

然而不能。

表妹掌掴表哥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故事的样子。

于是改动手成动脚,果断照着刘青卓的膝盖怒踹两脚,“刘公子,这也是我最后给你一次满嘴喷粪的机会。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一次!”

她踹完就跑。

踹的地方反射神经密集,刘青卓哪里来得及拦人,险些没腿麻得直接跪了,弯折的身形忽然被人急急托住。

“公子,您没事儿吧?”早已荣升管事小厮的书童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稳稳扶住刘青卓,口吻比从前更加居高临下,“六表姑娘不知好歹,您君子坦荡荡,何必顾念六表姑娘那种满腹小人之心的货色!”

“六表妹也是你该议论的?”刘青卓不带火气地斥责一句,揉着膝盖似无奈似气恼地摇摇头,“六表妹不知好歹,我却只求问心无愧。既然她不肯放下芥蒂,我也不会再多给她机会。那位递来的名帖,你可带在身上?”

小厮点头,心知刘青卓这是打算接下那位递的橄榄枝,不禁边掏名帖边犹豫道:“老太爷和老爷那里……”

“祖父太谨言慎行,父亲又太听祖父的话。我若再一味愚孝,刘家有何将来可言?”刘青卓打开名帖,逐字逐行地细看一遍,目光停在右下角的名讳上,“祖父年事已高,能在朝多久?祖父在朝一天,父亲的仕途就只能止步祖父之下。我总要为刘家多做打算。”

刘家三代传承,全是独苗男丁,他才是有资格有能耐光耀门楣的那一个。

“念家三房和姜家结了亲,夏章表弟即是四皇子的表亲舅弟又是义亲舅弟,刘家和念家始终是亲戚,我选那位,也算多一重保险。”刘青卓取下私印盖上名帖,交还给小厮,“去回那位,届时宴饮我必定到场。只盼将来……六表妹真的能如她所说,不后悔才好。”

心里想的却是,他一定会让念浅安后悔,后悔到不得不来求他!

他倒要看看,到时候念浅安还敢不敢对他又骂又打,还能不能跟他赌气耍性子?

刘青卓仿佛已经置身所畅想的场景中,愉悦而惬意地笑道:“走吧,喜宴该开席了。”

小厮笑着应是,抬脚踢到个荷包,忙捡起来拍干净,替刘青卓重新别到腰上,笑容别有暧昧,“比起六表姑娘,这荷包的原主人才叫真个有贵女风范呢!”

精致的青竹荷包微染尘埃,显然是方才被念浅安不小心踹掉的。

刘青卓一时想着念浅安娇蛮的举动,一时想起荷包原主人的温柔模样,并不喝止小厮,只摇头失笑,“行了,别在背后非议姑娘家。”

小厮晓得他不是真心训斥,依旧满脸是笑,伺候着刘青卓往外院宴席去。

念浅安却又被人挡了路。

她看着止步问好的姜元聪,回以礼节道:“二姐夫。”

姜元聪规矩的目光落在地面上,眼角微瞥,“六妹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五妹妹和八妹妹没跟六妹妹一块儿?”

这位相当自来熟,姨妹全当亲妹妹。

当年三日回门,对着于老夫人也是一口一个亲祖母,倒把于老夫人哄得冷不下脸,三年水磨工夫,加之从不因念春然久无身孕而有二心,于老夫人到底割舍不掉和念春然的祖孙情,算是认了这位孙女婿。

念浅安对姜元聪则即无好感也无恶感,这会儿正抱着红包治愈心情,闻言只随口应道:“五姐姐和八妹妹大概还在外院看热闹。”

姜元聪听出她口气敷衍,十分有礼而识趣地侧身让路,回头瞧一眼念浅安离去的背影,神色莫名地暗叹一声可惜了,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目光一闪,重新抬起的步伐渐行渐快。

念浅安的脚步却渐行渐慢,不得不再次停下来,看着路中间垂头束手的人,边腹诽今天什么狗屎运,接二连三遭人挡路,边耐心尽失地指了指路,“你是哪房下人?男宾都往外院宴席去了,别行礼了,赶紧抄近路过去伺候。”

她见对方穿戴不如管事,只当是哪里临时调用的低等下人,指完路绕过对方,自顾自飘走。

殊不知下一刻,就有找过来的内院总角小童边抹汗边跺脚,嘴里喊道:“柳公子!你不认得路也别瞎走呀!害我好找也就罢了,要是冲撞了哪位主子,你丢脸是小事儿,我挨打挨罚可找谁说理儿去!”

柳公子柳勇才越发低垂下头,摸出把铜钱塞给小童,赔笑道:“小哥受累,都是我的不是。表妹出嫁,我这做表哥的总要讨杯喜酒喝,头一回登门难免眼花缭乱,小哥见笑了。”

小童掂了掂少得可怜的铜钱,面上嫌弃,当真嗤笑出声。

他客气叫声柳公子,这位还真当自己是候府的正经表亲了?

要不是看在四姑娘是郡公妃的份儿上,哪个耐烦给柳姨娘的侄子好脸色?

话说得好听,怎么不提当年柳家人被打出门的糗事,柳家“舅爷”没脸再上门,倒有脸打发儿子来讨喜钱!

小童满脸嘲弄毫不掩饰,柳勇才仿佛丝毫不觉,觍着脸搭话道:“刚才那位姑娘,是哪家来的女眷?”

小童和念浅安走了个前后脚,听问立即鄙夷道:“那可不是哪家女眷,而是隔壁公主之女,府里的六姑娘!”

原来是准六皇子妃念六姑娘!

怪不得能得懿旨指婚,当真是生得一副好人才。

早听说念驸马俊美无双,宝贝女儿竟也是一副姿容过人的模样。

刚才那一抬手一扭身,真正是又憨又嗔,比起对他客气而疏离的亲表妹,这位他攀也攀不上的念六姑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柳勇才不自觉酥了半边身子,不敢想偏又止不住臆想,心猿意马地奉承小童,边往外走,边恨不能时光倒流,和念浅安多说几句话。

吃过酒席的方氏回到客院,却恨不能立马离开,不停催促下人收拾行装,好尽快打道回府。

“昨儿添妆、今儿送嫁,一桩桩都是喜事儿,你不时拉长个脸,算是什么事儿!”落后一步的大方氏坐到方氏身边,挥退下人道:“你这样不知好歹,就别怪我端起长姐的架子教训你!”

方氏不做声。

儿子殿试只点中二甲传胪,进翰林院做了编修,比起朝中无人的同科进士确实不算差。

偏亲外甥是一甲榜眼,进翰林院就是修撰,官阶在儿子之上,还是公公亲口举荐的。

长姐的嫡子她的外甥,没什么好眼气的,但念夏章一个二甲倒数,竟也和儿子一样是编修,真是叫她越想越气。

“夏章到底是自家亲戚,姜五公子算个什么?”方式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一腔气苦,“不过是背靠姜贵妃,才能得皇上钦点探花!姜五公子哪点比得上外甥,哪里又比卓儿强了!”

科举名次比儿子好,成亲生子也抢在儿子前头。

昨天念春然捧着肚子的娇嗔样儿,真是刺她的眼!

“二妹!你自己拎不清,别拿我儿子说事儿!”大方氏沉下脸,冷笑着打断道:“我看你不仅不知好歹,简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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