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零七 “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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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飞星符阵依托天星之力,也有几分开辟虚空之功,破魔神光等如是待诏宗师全力一击,凌冲本难接住,但靠了生死符妙用,却浑若无事。
隋问天操控云阙飞宫越发得心应手,不计消耗,破魔神光四面乱发,道道如箭,果然逼的凌冲出力封挡,打乱其攻守的节奏。
云阙飞宫清虚道宗中只有三座,隋问天之师是拂玉道人,常年游历星河,近来才被拂真召回,主持大局。隋问天这些年来混得极不如意,也未得甚么像样的修道外物,以至于修为迟迟不得寸进。
他自认资质还在上官云珠之上,只因上官云珠受拂真喜爱,赐下了飞宫不说,连三十三天宝塔这等犀利法宝也赐了下来,甚而还指点其去寻回前世所炼宝物,与元神合一,才能修成法相。
他在云阙飞宫之中指挥若定,瞧见上官云珠御使三十三天宝塔,意气风发,不免心生嫉妒:“我的资质不在上官师姐之下,只因她有个好师傅,连法宝都能随意赐下。我师傅入道多年,也只一件法宝随身,还是遨游星河时才凑齐了宝材,辛苦祭炼多年成就,当真不公平!”
心念一动,自生烦扰,只觉烦闷异常,上官云珠的身影落在眼中,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恨不得一拳狠狠击在其面上,周身忽然一冷,似有一股阴风吹来,森然异常,忍不住打个寒颤,忍不住失笑:“罢了罢了!我自有我的缘法,无端妒忌上官师姐作甚?”
断去杂念,一意运使云阙飞宫。一座庞然法器,运转起来需要海量真气,隋问天元婴级数的修为本支持不了多久,好在上官云珠早有准备,在云宫中度入不少真气,供其驱使,尽还支撑得住。
凌冲太过狡猾,根本不与上官云珠硬拼,只是躲来躲去,消耗其功力。相比之下,晦明童子能从虚空中汲取阴阳两性真气,化为己用,等若是自家便能修炼,也不知是尹济祖师绞尽脑汁,创出这等妙法,还是因为炼化了那尊天妖的法力,才有如此异变。
总之凌冲运使生死符绝不似其他法宝那般吃力,反而如鱼得水,先天就立于不败。上官云珠将三十三天宝塔来回乱轰乱压,总是失之毫厘,不能当场将凌冲镇压,恨得牙痒痒的。
三十三天宝塔印了几次,上官云珠一身法力便即告罄,这还是宝塔元灵全力配合,无形中减去了三四分消耗,没奈何间,只要将宝塔收取,悬于头破,只道:“易靖等人还在城中,对阵靖王麾下的魔道修士,少不了要他们出手,秦师兄可亲自走一遭,想来其等不会推脱。”
秦钧点头:“正要我去走一遭。”去去便回,说道:“易靖倒是痛快,答应出手对付靖王麾下魔道高手,只是不肯与你照面,说是免得被你暗算。”
凌冲冷笑一声,又道:“除却郭达之外,金陵之中尚有名将,师兄不妨将之起用。”递过一张纸张。秦钧点接过头:“你放心,我自省得!”
七日之后,靖王大军果然到来,靖王此次“御驾亲征”带来四十万大军,加之左怀仁所部,叛军号称八十万,只见枪刃如林,反射皑皑白光,战阵雄壮,比之刚起兵时可要精良的太多。
凌冲与秦钧登上城头观望,点头道:“左怀仁此人深谙韬略,所部之兵甚是精良,不可小觑!”秦钧道:“你放心,我已收拢金陵方圆千里之兵,共计四十余万,虽及不上叛军数目,但依托城池,至少可坚守百日!”
凌冲点头:“靖王等若是倾巢而来,就看平帝肯不肯发兵直捣黄龙,占其老巢,如此则可破之矣!”抬头向北望去。
凌冲阴神之身抖了抖衣袍,已身在京师之中,并非以噬魂魔相示人,而是动用了一具许久不曾动用的躯壳,正是祁飞之肉身。他将一身魔气掩藏,望去就是一位面色蜡黄,似乎身染大病的汉子。
来至京师自然要去张守正府上瞧瞧,再去见见大师兄陈紫宗,如今陈紫宗身居大理寺卿之位,身高权重,也不知用了甚么手段,能令秦拂宗点头册封。
凌冲迈步欲行,忽然一阵香风掠过,一位女子闪出,生的面容姣好,但眉心中一股荡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其见了凌冲模样,便即泫然欲泣,哀声楚楚道:“祁郎啊祁郎,你可还记得奴家否?”
凌冲一怔,他占了祁飞躯壳,自然也得手其毕生记忆,只并未仔细翻阅罢了,细细想来,脑中一亮,脱口道:“你是柳妍!”话一出口,硬生生又加了“妹妹”两字。那女子正是唤作柳妍,与祁飞自小定有婚约,只是半途被天欲教收罗了去,作为弟子。
天欲教是甚么东西,大家心头有数,祁飞为此还大动干戈,与柳妍的师姐佘玉华动手几次,后来佘玉华以柳妍安危相要挟,才令祁飞投鼠忌器。不想竟在此处遇见,看其模样,想来早已服下天欲丹,沉沦欲海。
凌冲炼化了祁飞元神,自知祁飞为柳妍大动肝火多半是做做样子,主要是为趁机进入魔道大人物眼中,好被引入魔道大派之宗,修炼上乘魔法。原本若是柳妍能出淤泥而不染,凌冲自也不吝一臂,救她脱出苦海,但其显是入了魔道,就不必多此一举,再者凌冲手中也无移情丹拔除天欲丸的后患。
柳妍一双眸子中满是惊喜之色,蓦地拉了凌冲便走,凑在耳边悄声道:“祁郎且跟奴家来,恰好宝玑娘娘在此,本教正要谋划一件大事,祁郎若能出力,说不定娘娘一高兴,将奴家赐下,你我双宿双飞,岂不是好?”
说话之间,吐气如兰,一双小手亦不老实,在凌冲身上摸摸点点,此乃天欲教所传上乘催情手段,配合天欲教的姹女迷阳法门,几乎屡试不爽,连经年苦修的大德一不小心,也要着了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