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玉簪的来历
桌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窗外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本是最难捱的一个晚上,却也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去了。
她像是坐了一晚上云霄飞车,脑袋发沉,眼前发晕,昏昏沉沉的缩在盛檀非的怀里,享受着欢愉之后的片刻宁静。
时间仿若静止了,唯有他的心脏怦怦的跳动着,他深沉的呼吸洒在头顶,唇有意无意的印在发丝上。
两人腻歪了一会,梁冉冉困意全无,推了推还在跟她耳鬓厮磨的盛檀非:“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簪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拍下来,还有钱家好像也想要。”
盛檀非哼笑了一声,唇划过她小巧的耳垂:“她当然想要,他们钱家人,有什么是不想要的。”
梁冉冉挑了挑眉:“我昨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钱太太,她试探了我。”
“嗯?”盛檀非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你露出破绽了吗?”
“当然没有,我演技很好的。”梁冉冉骄傲的说。
盛檀非低声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魅惑撩人:“等我。”
他起身披了件睡衣离开了房间,不多时就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那个小木盒。
梁冉冉坐起来,用被子遮住身体,好奇的看着盛檀非,作为一个倾听者,梁冉冉简直完美。
盛檀非打开小木盒,玉簪安静的躺在里面,流畅的线条,精细的雕刻,恍若莹莹如玉的女神,对你勾动了手指,撩人又俏皮。
“之前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还真挺好看的。”梁冉冉打量着玉簪,评价道。
盛檀非笑了笑,拿起来玉簪打量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梁冉冉的头发,招招手:“来。”
“干什么?”
盛檀非态度强硬的将她扳过去,指尖拢起她的发丝,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以前的齐耳短发已经长成了披肩还要长一点,盛檀非随意的拢了拢,用玉簪绕了两圈,将头发固定住。
“好了,完美!”
梁冉冉摸了摸头顶的玉簪又跑到镜子前照了照:“你这是干什么?”
“别摘。”盛檀非握住她的手,自身后抱住她:“这个簪子挺配你的。”
四千万,戴头上!
梁冉冉可不敢。
“你别闹了。”梁冉冉摘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玉簪还给盛檀非:“我可不敢收这样的大礼。”
“怎么,这不是你自己拍的吗?”
“是你让我拍……”梁冉冉捂着嘴巴:“你不会是想要拍下来送我吧?”
让她自己拍下个簪子送给自己,这得是什么骚操作!
梁冉冉不悦的瞪着盛檀非,同时心疼自己的四千万。
“当然不是。”盛檀非将玉簪对着头顶的灯,莹莹的翠色好像要从里面流出来:“这是我妈妈的簪子。”
“什么?”梁冉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伯母的?难道……难道你才是卖家?”
自己卖出去再自己买回来,一来一去,损失了几百万,花自己的钱让拍卖行赚钱,盛檀非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盛檀非一脸“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蠢”的嫌弃表情,说:“这个簪子在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
“这个簪子是我爸爸送我妈妈的定情信物。”盛檀非捏着簪子看来看去:“我妈妈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她很喜欢玉,当时我爸还年轻初入这一行没什么经验,就被人下套坑了,我妈帮了他,两人相处之后渐渐的就有了感情,我妈妈那个时候头发特别长,她喜欢用簪子挽发,我爸爸就自己做了个簪子送给我妈,这个簪子在旁人看来也许不值什么钱,但对于我妈妈来说它就是无价之宝。”
“这么浪漫。”梁冉冉伏在盛檀非的背上:“你妈妈真让人羡慕。”
“你该叫婆婆。”
梁冉冉笑,没有接这个话茬:“那后来呢?为什么会失踪了?”
“我妈妈非常喜欢这个簪子,她一直随身携带,用来挽发,当年他们出事的时候,这个簪子应该是在她身上的,可是大火之后却没能找到。”
梁冉冉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吃惊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还活着?”
“我不知道。”盛檀非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
“当年出事之后,警方做了尸检,也跟做了dna比对,那的确是我爸爸,妈妈。”
“那簪子怎么会不见了?”
盛檀非回过身来看着梁冉冉。
四目相对,梁冉冉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唇颤了颤:“你是怀疑我爸爸带走了你妈妈的簪子?”
“当时只有他在场,而且他不见了。”
“不可能,我爸绝对不会做这种顺手牵羊的事情!之前那个人……他是假扮的,他根本就不是我爸,我爸爸绝对不会这样做。”
“我没有说叔叔会顺手牵羊。”
“那你是什么意思?”梁冉冉一想到自己十年未见的父亲,现在在被盛檀非怀疑,她的心里就不舒服,说不出来的难受。
“也许,叔叔只是想要保留这最后一点东西。”
“保留?你的意思是,他有意收起这个动作,作为遗物?”
盛檀非颔首:“这只是其中一种猜测。”
“可如果我爸活着的话,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现身,而且……你怎么能确定这个簪子就一定是伯母的?十年过去了,十年的时间想要仿制一个簪子,不是不可能的,这个簪子也可能是假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假的,它有记号。”盛檀非指尖摸了摸簪子一侧的玉珠:“我爸爸在做这个簪子的时候特意请了一个大师来做了个独一无二的记号,这种记号只有用专用的放大镜才能看到,平时摸都摸不出来。”
他指着玉珠和簪子的链接处:“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他递过来一个放大镜。
梁冉冉拿起来仔细的观察,在链接处的玉珠上刻着一个印章,篆体的,私人印章,想必正是盛檀非母亲的。
“这么说,这真的是伯母的。”
“当然。”
梁冉冉倒吸一口冷气,激动的说:“那会是什么人把这个送到拍卖行的?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