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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第十五集 鹿死谁手 第七章 白莲坠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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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5日

第七章·白莲坠泥

公主的车驾从娑梵寺驶出赵归真终于松了口气。

太真公主虽然执意凤驾光临娑梵寺但一没有礼佛上香二没有施斋供奉只是上去看了那三件佛门宝物显然出于好奇而非向道之心有所动摇。

但毕竟是太真公主亲临佛寺消息传扬出去少不得佛门声势大涨道门再输一局。

即便里子没丢外面可是失分不少。

看来公主对道门近年来的不思进取有所不满啊。

赵归真低低叹了口气“难啊。

鱼玄机轻笑道:“赵炼师有何为难?”

赵归真打起jīng神道:“鱼公公那边怎么说?既然要取缔拜火教能不能将靖恭坊的祆祠划归道门?”

鱼玄机摇了摇头“靖恭坊的祆祠与佛光寺同处一坊已经被佛门视为囊中之物。

道门这些年与宗室走得近与宫里的关系未免浅淡了些。

“鱼公公教训得是是我们疏忽了。

”赵归真表态道:“将来若是有事我等愿为公公效劳。

鱼玄机微微一笑“赵炼师的善意玄机自会转告伯父。

赵归真道:“来日方长总要让鱼公公看到我们的诚意。

唔白仙子今日没来可是有事?”

鱼玄机笑而不语。

赵炼师呵呵一笑“那就祝白仙子诸事顺遂早日清理好门户。

道门诸宗虽然不及佛门势力庞大但消息同样灵通。

墨枫林在长安出现的消息已经传入道门高层的耳中。

白霓裳清理门户打击的是奉琼一系好在将来的宗主之争上占得先机。

杨玉环面沉如水“那只鹘鹰是宫里的。

程宗扬讶道:“那么远你都能看出来?”

杨玉环白了他一眼“跟你说过我视力很好。

那只鸽子足上带着铜环有道门的标记。

程宗扬真是服了。

潘金莲并没有撒谎当时真有一只鸽子飞过被一只鹘鹰扑来抓走。

潘姊儿一边被自己玩得狼狈不堪一边还能注意到飞过的鸽子可见她虽然玩得大胆但一直在留意周围的动静穿衣系带更是动作飞快在杨玉环眼皮底下都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没想到杨妞儿更狠那鹘鹰都飞出去好几里自己看着只是个黑点她却连鸽足上的铜环都能看见还能辨认出铜环上的标记。

自己这几天一直为踏入六级境界沾沾自喜比比人家还差出老大一截呢。

“道门的鸽子被宫里的鹰给抓走了?不会是碰巧了吧?”

杨玉环道:“那鸽子是从长安城飞出来准备越过终南山南下传讯但被宫里的鹘鹰追上抓走——有人在拦截道门的讯息。

“宫里的?那些太监?”

杨玉环点了点头。

难怪杨玉环发觉之后立刻返程道门肯定有事发生而且被宦官们有意阻断了消息。

数百人的车驾十方丛林再疯也不敢公然截杀。

一路无惊无险返回长安城杨玉环立即返回十六王宅的公主府程宗扬则在半路下车回去找到袁天罡。

“你的预感怎么回事?”

“我都跟你说了我能事先感觉到危险。

“你的预警方式就是流鼻血?”

“嗯。

“嗯个pì啊嗯光靠流鼻血你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爹我给力你早就死山丘下面了。

“那我肯定提前就流鼻血压根儿就不会去那什么破庙!”袁天罡抱怨道:“还是你让我去的呢。

得这口黑锅算是丢不掉了。

“你说前面是生路是感觉到别的方向更危险?”

“往哪边走都是死。

就那一条路能活。

唯一的活路上就埋伏了两个高手五十多名魏博牙兵其他方向潜伏的是什么势力?宦官?龙宸?还是十方丛林的狂信徒?无论哪个方向都能把自己留下得有多少人?

“你的预感靠谱吗?会不会搞错了?”

袁天罡没好气说道:“这玩意儿又没对比组我就一条命还得给你反复验证咋滴?”

“别太嚣张啊。

”程宗扬指着他“对我态度好点儿要不不带你。

袁天罡立马急了“都说好了你还吃了吐?不带你这样的啊!”

程宗扬商量道:“要不你打死我?”

“我……我去找紫妈妈去!”

程宗扬赶紧拽住他“行了行了逗你两句还当真了。

哎哟你这胡子都白了喊妈还喊得挺熘?脸皮咋这么厚呢?”

袁天罡心满意足“有妈就是好啊。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程宗扬心头一紧赶紧道:“这歌你自己唱唱得了可千万别在你紫妈妈面前唱。

“咋了我唱得不好?”

“别问那么多反正你紫妈妈听不得这个。

程宗扬本来那点好心情让袁天罡一嗓子给唱毁了。

虽然紫丫头看着没事一样但弑母肯定是她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

碧姬真要是个不合格的妈妈也就算了万一她是因为离魂症才出现异常而且还有治愈的可能……

“我打算请燕姣然来一趟。

”程宗扬慎重说道:“给飞燕看看病。

小紫无所谓说道:“好啊。

“要不要给你也看一下?”

“人家又没生病。

“早上我抱你睡觉你是醒着的吧?”

小紫笑道:“谁让你来得太晚。

我都睡醒了你才来。

是吧程公公。

程宗扬当时就不好了“我就换了件衣服怎么就公公了?我就知道杨妞儿没安好心!故意让我打扮成太监找乐子呢?不行!我得那件衣服烧了把灰摔她脸上去!”

“程头儿你看这是什么?”小紫拿出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

“宫女的衣裳?”

“我们今晚去宫里玩吧。

“去宫里干嘛?”

“上朝啊。

“大半夜的上什么朝?”程宗扬忽然省悟过来“你找到线索了?”

“去看看啰。

“瞎跑什么?好好睡觉!”

小紫笑盈盈道:“程头儿是不是昨晚累着了呀?”

“说什么呢?就那几块破田我一晚上犁三遍都不带喘气的还能把我累着了?去就去!”

程宗扬把眼角往下拉了拉chún角微微挑起眼睛微眯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yīn狠之态。

张恽一合掌“像!简直太像了!主子爷真是学什么像什么!这眼里带钩子的狠劲儿比小的都像!”

“哟还挺会说话呢?”程宗扬捏着嗓子道:“要不要塞你两斤马粪漱漱口啊?”

中行说yīn恻恻道:“马粪是填肚子的马niào才是漱口的。

程宗扬恢复了原本的腔调“给你整泡稀的不行啊?怎么着嫌没嚼头?”

“你这不行得捏着嗓子把调再拖长点儿。

还有走路的姿势pì股往后微微偻腰不能偻得很了不然透着低三下四的劲儿一看在宫里头混得就不咋样。

还有迈步的时候别跟女人一样扭腰也不能跟男的一样晃肩膀你得磨着pì股走。

“干!你们当太监都当出学问了?”

蛇夫人放下镜子抿嘴笑道:“这就挺好了反正奴婢看不出来破绽。

“你们在家小心点儿。

万一有事记得按这个。

”程宗扬指指墙角一个红色的按钮。

“这是什么?”

“电铃直通南八他们屋里。

没事儿别乱按这东西的音量控制还没来得及装响起来估计能把半个坊的人吵醒。

“奴婢知道了。

程宗扬拿了件外黑内红的披风披上然后跟打扮成宫女的小紫站在一起比了比“你别说咱们这打扮还挺登对。

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一看就是上头主子的心腹爪牙。

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别带这贱狗?”

雪雪伸出脑袋愤怒“汪汪”叫了两声。

程宗扬一把揪着它颈后的皮肉把小贱狗提溜起来“你再叫个试试?”

雪雪闭上嘴可怜巴巴看着他。

“小样儿再叫就把你炖了!”

程宗扬把小贱狗丢给小紫刚落回女主人怀里小贱狗立刻勇气倍增对着他又是一通狂叫。

程宗扬拿了根鞋带把小贱狗的嘴绑上然后满意拍了拍手“出发!”

夜深人静星月无光。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人迹的长街上按照诗里的路径穿过安邑坊从北门出去然后左转沿着东市的西墙向北一路走过宣阳坊、平康坊、崇仁坊、永兴坊、安乐坊、来庭坊、翊善坊……最后站在大明宫望仙门前。

“咋弄?敲门进去?我有牌儿正经宫里发的你怎么办?”

“看着办啰。

说话间一辆马车驶来朱lún金饰镶着翠绿的长羽一看身份就不低。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紧走几步悄无声息跟在车后。

马车驶进宫门往东进入东内苑避开上朝的正殿一路穿过重重宫门最后停在一处宫苑前。

程宗扬上前两步躬着身伸出双手做了个托扶的姿势。

接着车门打开一只柔嫩的玉手放在他手掌上一边急切问道:“母后怎么会病了?这会儿好些了吗?”

好问题!我要是知道答案就更好了。

“公主莫急娘娘只是小有不适。

眼下已经好些了。

程宗扬捏着嗓子说着一边悄悄看了这位公主一眼……

这妞儿长得可真够水灵的容貌比起合德也不逊色冰肌玉骨杏眼桃腮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嫩得跟朵鲜花一样。

这会儿宫苑里有人迎出来“安乐公主你可

来了娘娘一直在等你呢。

程宗扬与小紫立在一边宫里以为他们是随公主来的公主身边的人以为他们是宫里的两边都未留意宫人们便簇拥着安乐公主入内。

“我们去哪儿?夜游大明宫?这方可不小逛到天亮都逛不完。

小紫笑道:“你不想知道娘娘得了什么病吗?”

“听她们说话的口气就不像有病。

“那就更应该看看了。

两人大模大样进了宫苑只见宫内殿宇相连楼阁相望主殿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长生殿。

程宗扬一阵恍惚怎么到长生殿来了?长生殿不应该在华清宫吗?现在还是正月没到七夕啊。

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出来看到两人无所事事立在外面不悦皱了皱眉头“公主在里面呢你们还不进来伺候?”

“哦。

”程宗扬应了一声赶紧入内。

“现在的年轻人眼里一点活儿都没有……”那宫女嘟嘟囔囔走远。

寝宫内暖意融融一众宫女、内侍都在帘外隔着珠帘能看到那位安乐公主正坐在榻边与一个倚在床头的美妇说话。

“……傍晚小憩又梦到你姑姑了……”

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似乎那位娘娘做了个梦梦到一位亲人心头郁结特意把女儿叫来说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位女官过来道:“公主今晚就宿在宫里。

先下去安歇吧。

从寝宫出来两人相视一眼程宗扬挽起小紫的手轻轻一步跨到柱后然后又是一步跨过三丈的距离绕到另一根大柱后面。

片刻后两人来到一处假山后面相视之下都有些忍俊不禁。

程宗扬笑道:“真是个事儿妈做梦就做梦吧大半夜把人叫来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这不折腾人吗?”

“半夜能开启宫门她的身份很高哦。

“这有什么难猜的安乐公主跟唐皇一母同胞这位肯定是正牌的皇太后唐皇的生母。

她说的姑姑是哪位?不会是杨玉环吧?做梦梦到杨妞儿肯定是噩梦!梦见都能吓醒那种。

“已经过世了哦。

“那会是谁?安乐公主的姑姑年纪应该不老吧?”

“高阳。

程宗扬沉默了一会儿“你猜的?”

“你猜呢?”

“干!”

高阳公主跟岳鸟人有一腿岳鸟人失踪后她也下落不明当然对外宣称是已经过世。

但杨玉环说过她是失踪。

没想到事隔多年还有人梦到她甚至为此夜不能寐。

岳鸟人都作的什么孽啊。

自己可千万不能像他一样扔个烂摊子就玩失踪。

这么缺德冒烟将来生娃肯定没pì眼儿。

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生娃没有小jījī倒是可以。

“还去哪儿?”

小紫拍了拍雪雪的脑袋让小贱狗吐出一只箱子然后打开往上一倒。

无数细小的蚂蚁、蜘蛛、蜜蜂、会飞的小虫像水一样淌在上随即四散开来有的钻进下有的爬进草丛有的飞上枝头连蹦带跳又飞又爬转眼就消失不见。

程宗扬怔了半晌“你进宫就是干这个的?这有多少?二百还是三百?你是打算把大明宫全监控一遍?死丫头!别干这种事了!你忙得过来吗?”

“没有那么累啊它们都是活的不用我分心的。

“少骗我!它们发回来的信息难道你不接收?难道它们都带智能管理的?”

“对哦。

程宗扬无语半晌最后把气都撒在小贱狗头上“下次你再敢带这些东西出来我就把你切成肉卷!”

小贱狗白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简直是尊严扫……

“明天拿它打圈去!”程宗扬黑着脸道:“陈王府那几条细犬我看就行先拿它配半个月种!”

雪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他咬来被程宗扬一把揪住耳朵朝它鼻子上狠狠弹了一下。

小贱狗被弹得差点儿露出三只脑袋终于意识到男主人这会儿火冒三丈又不敢对紫妈妈动气就剩下拿自己撒火了。

看透当前的险恶局面小贱狗往小紫怀里一趴直接装死。

“别生气啦我们去看个好玩的。

“看个pì!回去睡觉!”程宗扬警告道:“你要再折腾自己就别怪我给你来个狠的——给你后面开苞让你趴床上两天起不来!”

小紫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啊

追到我就给你玩。

”说着轻轻一纵掠上枝头。

大明宫树木极多而且都是百年以上的大树虽是冬季仍然松柏森森。

两人一前一后在宫里飞掠好在大明宫方极大宫苑散落各处大多数方都空无人迹。

再加上小紫有蜂蚁探路相隔数百丈就能觉察到人迹一路轻轻松松就出了望仙门。

这些机械虫蚁用来监控、探路可以说是无敌了。

就是不知道要耗费死丫头多少jīng神会不会导致她的离魂症发作……呸!肯定不会!她还是处女!

两人原路返回但路过安邑坊时小紫忽然往旁边一转来到靠近西北角的一条背巷。

长安一百零八坊格局大致相同正中的十字街将整个里坊分成四个区域每一区域内各有一座较小的十字街将整个里坊分成十六块。

核心带多是达官贵人的居所三进五进大宅比比皆是占广阔。

越往边缘房舍越小高宅大院也变成了平民生活的陋巷。

这条背巷位于西北角十字街东面两侧宅院的大门都设在主街巷中只有几户人家开的小门。

小紫走到一户人家的后门房门悄无声息打开。

程宗扬飞身将小紫掩到身后然后当先而入。

两人进入院中房门在身后悄然关上几只蜻蜓状的机械飞虫抬起门闩将房门chā好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面前是一个普通的独进宅院座北朝南进来的后门位于院子的东北角紧邻的东面一排是柴房、灶厨和杂物间。

南面的院墙下扔着卸下的车lún一堆木头和竹竿还有锯子、刨子等物像是某个木匠的作坊兼住宅。

正房和西面的厢房黑沉沉的听不到任何声息似乎已经空了有些日子。

程宗扬看了小紫一眼不明白她干嘛要带自己到这里来。

小紫走进柴房借着柴堆藏好身形然后小手一翻多了一只银白的物体对准旁边的灶厨。

一只光球慢慢亮起映出厨内的情形。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伏在落满烟灰的上她双手被绑在身后白衣下勾勒出娇躯优美的曲线那张美艳的面孔被一只沾着雪泥的靴子踩着宛如一朵白莲花坠入尘埃与wū泥之间。

程宗扬心头一沉认出她的身份:瑶池宗的奉玦仙子白霓裳。

一个yīn恻恻的公鸭嗓道:“要逮住白仙子可不容易。

费了咱家多少工夫才让白仙子上钩。

那人身着紫袍四方脸卧蚕眉这会儿坐在灶台边那张用来烧火的小杌凳上依然四平八稳气度不凡。

程宗扬手心捏着一把冷汗这人自己见过唐国最顶尖的五位权阉之一掌管朝廷军事的枢密院左枢密使——王守澄!真正手握实权的大人物。

房内还有四个人一名内侍将白霓裳那张娇媚的玉脸踩在脚下yīn冷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怜惜。

另一名内侍垂手立在王守澄身后。

另外一个则是熟人:墨枫林!他靠在灶台另一边正在包裹臂上的伤口。

那道伤口长近尺许深处几可见骨显然白霓裳发现中计之后奋力一搏刺伤了墨枫林。

最后一位立在角落身姿窈窕却是一名女子只是她面上戴着黑纱只露出明亮的双眼。

“说说吧。

”王守澄抬起手身后的内侍立刻拿出随身的竹筒右手托着一只玉盏倒出一盏温热的nǎi子小心奉给干爹。

王守澄浅浅饮了一口抖开一条帕子沾了沾chún慢条斯理说道:“当日皇上召你入宫都说了些什么啊?”

踩在白霓裳脸上的内侍微微松开脚白霓裳立刻低咳起来chún间溅出几点血沫。

“说说嘛。

”王守澄打量着自己的指甲道:“李二不就是想对付我们吗?咱们这位皇上啊胆子小心眼儿小。

咱们拼死拼活扶他登上皇位他是一点都不念我们的功劳啊心心念念就想着揽权。

他要是真有本事咱们也认了当奴才的谁能不盼着主子好呢?主子有本事咱们奴才脸上也光彩不是?可他倒好想收咱家的兵权又不敢招惹藩镇。

那你收我们的权干嘛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两名内侍躬身谄笑“爹爹说得是。

“唉……”王守澄慢悠悠叹了口气“要是把兵权交给他让他给糟蹋了咱们对得起顺宗皇帝吗?对得起宪宗皇帝吗?对得起穆宗皇帝、敬宗皇帝吗?”

“爹爹说的再对不过了!”

“白仙子你可得看清楚了咱们皇上啊靠不住给他卖命不值。

我这当奴才的说这话该死。

可看着白仙子花朵般的美人儿就这么被皇上给坑了我这心里头啊不是个滋味。

白霓裳咳嗽着说道:“当日我只是……咳……去宫中献舞……咳咳……并无他事……”

王守澄放下玉盏指着她道:“你呀你不老实!”

“来吧让白仙子尝尝咱们宫里的手艺。

”王守澄沉下脸道:“既然白仙子前面的嘴不肯张就让她先张后面的嘴。

给她来个后庭芙蓉迎风开。

“咳!咳!”墨枫林剧烈咳嗽起来。

王守澄笑眯眯道:“今日也是辛苦你了。

能把白仙子引来得给你记个首功啊。

“不敢。

“选锋营你是回不去了我在神策军给你找个职位将来好好干吧。

放心

你们奉琼有咱家照看吃不了亏。

墨枫林抱拳道:“多谢公公。

王守澄挥了挥手。

墨枫林看了白霓裳一眼然后与那名女子一同离开。

房门打开几声yīn森森的低笑伴着烛光泄出随即消失不见。

程宗扬这才意识到厨房内不仅用了禁音符还用了隔光匿形的符箓。

正常人都会以为目标在正房或者厢房其实两者都是陷阱。

谁都不会想到真正的目标会在那间看似破烂狭小的厨房中。

这些太监好生yīn险!

那名内侍一脚踩着白霓裳的脸弯下腰一边扯开她的丝袍一边狞声笑道:“别以为我们缺了物件就不知道怎么收拾你们。

咱家亲手炮制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对付你这种不开口的咱家有的是手段!先给你来个芙蓉花开把你的pì眼儿撑到碗口大然后来个柔肠百结把肠子抽出来在pì眼儿外面一点一点打成结。

再给你来个怀胎九月将烧融的烛油guàn到你zǐ gōng里浇到婴儿大小。

然后是一朝分娩将你yīn门撑开把那个婴儿大小的蜡团剥出来……白仙子想尝尝吗?”

“嗤”的一声白色的纨裤连同里面的亵衣从腰间撕开露出白滑的臀肉。

白霓裳挣扎着双手掩到臀后一边咳血道:“不……我说……咳咳……皇上想……啊!”

白霓裳发出一声痛叫却那内侍拿着根一头烧得炭黑的烧火棍在她臀间捣了一记。

“不着急慢慢说。

”王守澄拖着声音道:“皇上怎么说的啊?”

“皇上说……只要道门能助他诛除宦官……咳咳……就独尊道门……咳……毁禁浮屠……”

“哟连咱们带光头一块儿杀诛宦加灭佛啧啧皇上这心思不小啊。

谁给皇上的胆子?是郑注跟李训还是秦国那位徐正使啊?”

“霓裳……咳咳……不知……”

“那你还知道什么?”

“没……没有了……”

“就知道这么点儿啊你说咱们花的这番力气!”王守澄咂咂嘴“得先不杀你。

“多……多谢……公公……”

“客气什么啊别谢了。

瞧见那根烧火棍了吗?自己跪着趴好拿着那根烧火棍自己戳到屄里去。

白仙子还是处子吧?那正好就用这烧火棍开个苞让咱家也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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