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云雨示威 倾巢而出
古铮没有理会季明谷两人的打情骂俏,情感一事暂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就算云雨剑府真的美女如云,也无法动摇古铮的心。
望山跑死马,虽然远远就看到了飞瀑山,但大船奔行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来到山下,接近那飞流直下的水雾飞瀑。
待到近前,古铮更加确定这护山云雨大阵的强大,每一滴水落下,都像是一柄利剑,刺入水底,不知去向。
这种大阵常年开启,就算是没有全力运转,也耗费颇大,由此可见云雨剑府的底蕴之深厚。
古凤冉说云雨剑府属于二流剑府,但古铮看来,这里的底蕴怕是不止于此,只是相对较为低调罢了。
最起码,青衍剑府护山大阵,可远远不及云雨剑府,这里分明是藏龙卧虎之地。
大船靠近飞瀑,那飞瀑自动分开通道,仅容大船通过,瀑布之后又是一番天地。
浓郁的玄力呼吸可见,山底周围就像是凡间城池的停船渡口,大小不一、雕云画雨的船只不下千数,整齐排放。
“大哥,到了。老头子应该在山顶等我们,快走吧。”季明谷苦着脸,眼神幽怨地看着古铮道。
自从他说了顾红彦不如许多师姐妹之后,剩下这路途中,可没有少受苦,被顾红彦好一顿收拾。
“女人真可怕。”古铮更坚定地想道。
“古岛主,请!”段登云带着几人一起下船上岸,来到一条宽阔山路底端。
这山路盘旋而上,碎石掺玉打造,其上竟然也隐隐有阵法纹路,显然并非寻常。
“大哥,这条升云路平日里可是不开放的,只有贵客拜山,才会打开。”季明谷远远躲开犹自咬牙的顾红彦,站在古铮另一侧小声道。
“有心了。”古铮感受到来自云雨剑府的重视,当然,也可能是示威。
登上所谓的升云路,古铮顿感不俗,每登上一级,都能感受到周围玄力浑厚了一分,而这条路据季明谷所言,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
此路两侧,则是高达十数丈的芭蕉植物,这是飞瀑山上最常见的植物,其上花叶果实都不是俗物,可为宝药。
初临云雨剑府,古铮虽然想要一览全貌,但出于礼数,也没有释放神魂查探。
他只是与季明谷和顾红彦并行,跟着前方带路的段登云,背后则是另外三个季明谷的师兄护持。
一行七人步步拾级而上,虽然没有动用身法,但也不至于太慢,步步相连,仿佛踏云而上,悠然飘逸。
待到一千多丈的半山腰时,这里的玄力已经化雾状成云彩,直入肺腑心田,洗涤全身经脉。
那从外界所看到的山顶之云,根本不是云彩,而是真正的玄力云雾,笼罩着这一方宝地。
再往上,可容十人并行的山路两侧,突然出现云雨剑府的弟子,均是身着云雨服饰,个个精神焕发,每隔九阶分站两边。
这些弟子不言不语,但都脸色温和,摆足了迎接贵客的架势。
古铮暗暗观察,这接近山顶列阵出现的两百弟子,竟然都是气象九段甚至巅峰之境,最小的十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三四。
这群弟子,几乎包含了云雨剑府弟子中所有精英,可以说是一座剑府的未来。
“这些师弟师妹,都是我云雨剑府的内府精英弟子,老头子还真是给力,竟然摆出这种阵容,太给我面子了。哈哈……”季明谷哈哈大笑道。
季明谷一边笑,一边对两侧那些姿色上佳的女弟子隐晦地挤眉弄眼,直到顾红彦一声冷哼,方才悻悻收敛许多。
“看到没有?大哥,我说的没错吧。看到那个没有?我们云雨剑府这一波弟子中的第一美女施诗,才十七岁,绝对娇嫩的一朵花啊。”季明谷突然悄悄指了指一旁一个女弟子,向古铮传音道。
那位叫做施诗的女子确实长得白皙水灵,古铮扫了一眼,心中却不由想到与之年龄差不多的苏立舟,急忙收摄心神。
那身形娇小却有玲珑曲线的施诗,本来正满脸好奇地瞥向古铮,突然看到季明谷的动作,顿时瞪圆本就很大的眼眸,给了季明谷一个饱含威胁的眼神。
季明谷急忙收回视线,嘀咕一声,“比我点红姐还要凶。”
一行人很快穿过两侧弟子镇守的石阶,古铮神态自若,对两侧弟子好奇的眼神并无回应。
终于登上最后一个台阶,眼前豁然一亮。
正值正午时分,头顶云雾之上,透入道道不算刺眼的光线,映照着眼前巨大的平台广场。
“这里是剑府习剑台,最中央那个人,就是我老子季升昌。”季明谷急忙传音入密道。
古铮看向习剑台中央一字排开所站的十三位强者,这十三人全部都是离象境七段以上。
当然,那位负手站在中间的虬髯中年汉子,云雨剑府府主季升昌,自然是地象境无疑。
“季明谷的长相,应该随他母亲。”古铮一眼看到那位府主,心中没由来地生出这个念头。
不由暗暗苦笑甩掉古怪念头,看来自己这一路走来,被那季明谷害得不浅。
除了这十三人以外,习剑台两侧还有数十位较为年轻的离象强则,这些人则是修为不一,应该都是与季明谷一般的亲传弟子或新晋长老。
当古铮踏上习剑台的那一刻,数十双锐利如剑的眼睛齐齐看了过来,古铮还没有反应,倒是段登云和季明谷等人都是一惊,不由止步退让两边。
“雪龙岛古铮,前来拜山,有劳各位前辈。”古铮被数十位离象境甚至地象境强者盯着,依旧神态自然,抱拳拱手,朗声道。
云雨剑府府主季升昌远远看着古铮,气势如山,突然目露寒光,声如洪钟道:“古岛主,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此是在侯驾相迎,而不是摆阵擒拿于你?”
古铮还未回应,倒是一旁的季明谷最先憋不住站出来,直言喝道:“季升昌,你什么意思?难道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