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谈话
毫无疑问的，格雷选择了第二个选择。
骑士学徒，不是格雷的终点。
成为骑士，乃至更伟大的存在，才是格雷所追求的东西。
背负着重剑，格雷就跟着急着想要跟菲尔丁爵士汇报好消息的罗兰来到了桦树堡主堡。
.....
这还是格雷第一次踏进主堡。
整个桦树堡主堡用花岗岩砌成，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从大门进入主厅，铺满整个主厅的红色地毯夺人眼目。
超过一千平米的主厅左右两侧各有一道向上的蜿蜒楼梯。
在仆人的带领下，罗兰和格雷登上了左边的楼梯。
通过半圆形的悠长通道，来到了菲尔丁爵士的书房前停下了步伐。
“进来吧。”没等仆人敲门，里边就传来了菲尔丁爵士浓厚的嗓音。
“不用紧张，爵士其实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者。”罗兰拍了拍格雷的肩膀，率先打开门走了进去。
没有骑士之魂的时候还不知道。
拥有了骑士之魂后，在格雷的感应中，书房里的那位‘气场’之旺盛简直就是太阳一般耀眼的存在。
与之对比起来，身边比格雷强了数倍的罗兰也只能算是一只调皮的萤火虫。
进入书房，格雷第二次见到了这位‘太阳”。
与他强大的骑士气场不同的是，换上了一身学者长袍，捧着古书的菲尔丁的确和罗兰说的一样，像是一名‘普通’而慈祥的长者。
菲尔丁笑盈盈的打量着格雷。
他是真的高兴，接连失去了四名弟子，终于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了。
“格雷.克里斯蒂安，你愿意成为我菲尔丁的弟子否？”菲尔丁开门见山。
格雷喜欢爵士爽快的性格。
单膝跪下，格雷行了一个罗兰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有备无患教会格雷的弟子礼，“老师。”
“好！今天我菲尔丁有幸手下第十名弟子！”
“银，准备好晚宴，让大家晚上都聚集过来。”
一边离着的桦树堡大管家，银发老者弯了弯腰，应了声是，冲格雷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后离开了书房。
“格雷，最近桦树堡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你得尽快成长起来，这是‘黑水剑技二’，里边有运用骑士之魂力量的方法，你尽快掌握，另外，罗兰，需要告诉格雷的东西，你都告诉他。”
......
格雷捧着菲尔丁给予的小册子，跟着罗兰退了出来，下来了一楼。
“先去我那儿坐坐吧，另外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
在罗兰的邀请下，格雷来到了一楼里属于罗兰的房间。
主堡真的很大，进了罗兰的屋子后，可以看见罗兰的两室一厅很是宽敞，还带着一个百平米的小花园，小花园的边缘就是主堡的城墙。
像罗兰这样的屋子，城堡一楼里一共有二十间，成环形分布。
在罗兰屋子的花园里，罗兰略显悠闲的摆好了茶具，给各自倒了一杯红茶后，才缓缓开口。
“格雷，你知道骑士的力量来自哪里吗？”
格雷知道罗兰这句问话只是个话引子，但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开口道：“我觉得，骑士的力量来自于我们自身，我们的肉体、灵魂深处。”
罗兰颇为赞许的点点头，“没错，我们骑士和南边的法师、西边的巫师不同，我们的力量，是最纯粹的，得自我们血脉深处本身的力量。”
“血脉力量，这一点在骑士学徒阶段不明显，但在成为正式骑士后，这一点就会渐渐开始显现。”
“骑士之道，可以说就是将自己体内潜藏的独一无二的血脉力量激活、增强、进化的道路。”
罗兰话锋一转，“格雷，你觉得我们血脉中存在的力量，又来自于哪里呢？”
“来自于更远古的人类，人类始祖？或者是神？”格雷现代人的想象力很是丰富。
罗兰哑然失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存在不一定，那些传说中远古凶恶种族却是真实存在的，它们灭绝的原因我们无从知晓，但我们能够确定它们的存在，因为，我们的血脉中就确确实实的流传着那些血脉。”
“传说中的凶恶种族，百米高的山岭巨人，翼展遮天蔽日的巨龙，吞噬苍穹的吞天兽......”
“你的身体里，就流淌有这些种族的血脉，我们人类，是万族融合的精华所在。”
格雷挠了挠头，他不太赞同罗兰的话，人类难道不是猴子进化来的么？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这里是异世界，要是这个世界的原始人口味独特，喜欢怪异兽类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能融合万族血脉......
“师兄，这些东西离我似乎还很遥远......”
罗兰的话引子太过悠长，格雷选择开口打断。
罗兰的表情变得严肃，“格雷，这些东西离你我并不遥远。”
“血脉的影响力在现阶段的确不容易干扰到你，当随着你的实力增强，你体内的血脉力量也会跟着变强，在你没能掌控它之前，它都是危险的。”
“而且就算在现阶段，成为骑士学徒后，你体内的远古血脉也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普通人，一旦你体内的远古血脉受到某种引诱，就会有可能爆发，不受控制的血脉，则会让你堕落，变成另一种生物。”
格雷怔住了，但很快抓住重心：“什么东西能够引诱远古血脉爆发？”
“异种，也就是人们说的恶魔，一种天生被远古血脉操控的生物，或者干脆就是远古种族的旁系后代。”
罗兰看到格雷的表情变得严肃，深吸口气，继续开口：“桦树堡曾经的上位骑士学徒罗宾，便是在异种的引诱下，成为了一只堕落怪物——血魔。”
“由人类骑士堕落成的怪物，能够依靠人类血肉特别是骑士学徒的骑士之魂，甚至正是骑士的血肉快速进化，因而他们对我们更加具有攻击性！”
“三位师兄，就是死在血魔的偷袭之下，当时正在对付异种的老师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往了......”罗兰神色黯然。
“罗宾？他不是......”格雷当然知道罗宾就是菲尔丁爵士的第一名弟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
格雷万万没想到，被宣布失踪的罗宾，竟然就是恶魔图鉴上的那只血魔怪物！
细想一番，格雷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骑士学徒竟然有几率会成为可怖堕落怪物，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普通人知晓的。
一旦人们看向骑士的目光和怪物无异，北方的骑士世界必定会变得混乱无比。
罗宾只能是失踪，不能让罗宾成为怪物。
“骑士的力量是用来守护的，一些意志不坚定的滥杀者，无须异种诱惑，在远古血脉的侵蚀下，自己就会堕落，格雷，你明白？”
格雷地点点头，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骑士的道路有去无回。
在完全掌握体内的远古血脉之前，每一名骑士都有可能成为堕落者，至于怎么样才算完全掌握，谁又知道呢？
给予骑士无上的荣耀来让骑士保持本心，才能防止更多的骑士堕落，骑士守则一方面是在约束骑士，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在保护骑士呢。
对于堕落这一点，格雷倒是很有信心。
就算堕落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格雷也相信自己是那百分之一。
笑话，来自前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格雷，脑海中充斥着名人名言，各种主角事迹，他脑中的各种‘道’没有一万条也有上千条了。
什么叫本心，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找的自己认可理由，那就是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