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us)
纪蔚澜猛然睁开眼睛。
外面的春意正好,是个刚下过雨的清晨,窗户外面飘进来雨后泥土特有的清香。还是熟悉的纪公馆,熟悉的自己的卧房。
身边的人似乎早早就起身了,床上已经没有了温度,只留下被睡得杂乱的被子。
“咔嚓。”卧室的门被推开。传来女孩子活泼却无奈的声音:“快点起来!!!全公馆上下就你最懒了!”女孩子探出头,露出一张白皙的脸。
她不算漂亮,堪堪只称得上清秀而已。但整张脸上洋溢着快乐的情绪,让本来清秀的长相都变得灵动了起来。
纪蔚澜震惊地望着她。
是蒋蒙。
她看见他醒着,就更不满了。“好啊,自己醒了也不下来帮忙,难得今天我们两个都休息,我想做点好吃的一起吃,你倒好,装睡让我一个人忙前忙后!”蒋蒙还围着围裙,进来冲他一阵嘀嘀咕咕,她似乎真有些生气了,不满地皱着鼻子。待她走近了,看见他的脸,突然像被自己打败了一般,叹了口气。
“哎,真拿我自己没办法。每次想发火的时候,看见你的脸,我就再怎么也生不起气了。”她自顾自嘟嘟囔囔了一阵,就和以前他惹蒋蒙生气的时候,她总是这么开导自己一样。
纪蔚澜猛然抱住她的腰,深深吸了几口气,是熟悉的蒋蒙的味道,她是鲜活的。
“太好了,你还活着。”
“哎哎哎。”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捧起他的脸,专注地望着他,好像有些担忧,“我怎么会死呢?我们都结婚叁年了,你是做噩梦了吗?”
“对不起。”纪蔚澜对她道歉。
对不起,当初那么排斥我对你的感情,对不起,当时没有保护好你。
“我过去对你是不是很糟糕?”纪蔚澜捧起蒋蒙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在嘴边细细亲吻。“以后不会了,我会把你想要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
“包括我的心。”
“咚咚……”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不出意外这次他能活很久,能陪伴她很久。
蒋蒙突然笑了,低下头对着他的嘴唇轻轻一吻。“好啦,我就随口说一下,没起来床而已嘛,我没那么生气,原谅你了。”
纪蔚澜猛然压下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蒋蒙一个没站稳,被他推到在床上。
“哎哎,围裙很脏的……”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关系,脱掉就好了……”
蒋蒙愣了愣,脸颊变得红扑扑。
他把她的围裙轻轻解开,再抬头的时候蒋蒙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大白天的,你干嘛……昨天晚上才做过,我下面还好疼……”
纪蔚澜听见她撒娇的语气心都要化了,“没关系,我轻轻的,好不好?”触摸到她柔软的身体,是如此真实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放缓语气。他从来没有哄过任何一个女人,却在面对她的时候无师自通了。
他一面心疼她,一面却因害怕失去而充满了后怕的情绪,此时此刻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平复自己内心的焦虑。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蒋蒙轻轻地有些羞涩地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纪蔚澜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抚地吻了吻她。
初春的原因,蒋蒙穿了一件松垮的毛线裙,纪蔚澜有些微凉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引起了她轻轻地颤动。他进3啊 的嘴唇从脖颈吻到耳垂:“把你的内裤脱掉好不好?”
蒋蒙因为情动,只发出了几声小猫一样的呜咽。
他拉下她的内裤,松垮垮地在脚踝晃荡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两腿间的花穴,果然有些肿胀。
“帮你揉一揉,马上就不疼了。”他把蒋蒙抱起来坐在他腿上轻轻按摩着她的花穴。小核肿的很厉害,能看出来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疯”。
纪蔚澜突然有些心疼,蒋蒙有些情动,一直在他的腿上扭来扭曲,“啊……嗯……嗯……”小穴里流出好多花蜜,印湿了他的睡裤,斑驳一片。蒋蒙搂紧了他的脖子,脸颊轻轻靠在他耳后,呼吸越来越粗重。“蔚澜,给我,给我好不好……”蒋蒙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受不了了……呜……”
他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心口,一手伸进内衣揉捏她的胸肉,一手用手掌加快了揉搓小穴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身体一震抽搐,高潮了。
纪蔚澜脱下裤子,分开她白皙纤细的双腿,而后把紫黑色粗长的硬物夹在她双腿之间,奋力抽插。蒋蒙的身子刚刚高潮过,变得很敏感,双腿间夹的越发紧,纪蔚澜连续抽插了几十下,低吼着射了出来。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喘息了会,纪蔚澜帮蒋蒙擦拭干净身体,给她的小穴处上了药。尽管被巨大的恐慌感笼罩着,他还是在最后关头没忍心伤害她。
“蒙蒙,我爱你。”他吻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知道。”逆光中,蒋蒙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蒋蒙的声音越来越远,世界重新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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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蔚澜猛然惊醒。
黑暗的房间,熟悉的纪公馆,纪蔚澜自己的卧室。
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半夜叁点二十分。
梦醒了。
他掀开被子,身下果然一片狼藉。
他摇了摇铃。纪公馆的佣人几分钟内赶到,开始换置床上的用具。
纪瑾进门的时候,也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腥膻气。
安眠药里有一味成分会致幻,纪蔚澜可能做了什么好梦。纪瑾敛下自己的情绪,不露声色地敲了敲门。
纪蔚澜转身,白色的丝绸衬衣没有系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几块腹肌。他刚刚喝下一杯冰水。被上帝心雕琢过的五官还沉浸在巨大的怅然若失中,听见纪瑾的敲门声才冷淡地抬起漆黑的眼眸看向他。
“您醒了,我就来汇报复命了。”
纪瑾对他欠了欠身。他依然穿着整齐的正装,能看出来是一直忙到现在了。
“说吧。”
“事情已经转交给我们公司旗下的律师团队负责了,李叁少被公安机关关押。程意小姐也回到自己家中了。”有纪家插手,李叁少强奸重伤的恶性事件就再也压不住,立马全网发酵,尽管发出消息的时间已经是傍晚,还是引爆了整个热搜。媒体闻到了“血腥味”蜂拥而至。不但去采访了被害人,连李家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批愤怒的民众不但在网上痛骂财阀,痛骂李叁少,还对徇私枉法的川城公安口诛笔伐,逼迫得川城公安局局长连夜在媒体面前鞠躬道歉,第二天川城就会发布职通告,估计会牵连一大批人。
“对了,主子。李老太爷傍晚来过,因为您在休息我直接打发他离开了。”
李老太爷亲自登门道歉,李家做食品生意起家,近年来市场份额却不断被更大的财阀孟家蚕食。眼看就要日薄西山,纪蔚澜出于扶持川城经济的需要,把一些保健食品的添加剂配方给了李家,让他们主打保健食品这一条线。反正纪蔚澜的风色集团在医药领域一直是独霸全国的。推出后果然大受欢迎,一跃成为李家最畅销的生产线。
但是出了李叁少这事纪蔚澜就不太高兴了,已经露了口风给李家要另找合伙人。李家这回腹背受敌,股票的事因为李叁少大跌,急急忙忙宣布断绝关系都没救回来。这边纪家又要终止合作,这次没见到纪蔚澜,回去越想越是担惊受怕,李老太爷血压一上来差点脑淤血,前脚李叁少进了拘留所,后脚李老太爷就进了医院。
纪蔚澜懒得管李家的死活,那个肥胖的女孩说的一席话确实打动了他,蒋蒙就是纪蔚澜的逆鳞,哪怕和蒋蒙沾上一点点关系,也足够李家死无葬身之地了。
床上用品换置完毕,佣人们对纪蔚澜欠身,排好队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了。
“主子您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纪瑾为纪蔚澜轻轻带上卧室的门。
叁年了啊。纪蔚澜还是无法忘记。
蒋蒙的相貌只是中上,在纪瑾的记忆里早就模糊不清了。但是他却始终记得那是个明亮如烈火一般的姑娘,眼神里仿佛有光。哪怕一向冷清冷血的纪蔚澜也有动了凡心的那一天。
只是,可惜了。
他心里的忧虑却越来越大,纪蔚澜的失眠症再这样持续下去,身体也不知道能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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